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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难过,出了宫,天地广阔,你这样好的姑娘,想要多少个朋友没有?”

    凤晴云被她说得心动,但想起自己几次交朋友的经历,又不禁踌蹴起来,那些贵女跟她压根聊不到一块去,这时却听花宜姝道:“话说起来,我还有几个好友也在宫外,我早就同她们提起过你,你得了闲找她们玩去。她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凤晴云嘴上说着不稀罕别人喜欢,但等花宜姝说话时,又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一个是荆州赵刺史之女赵慕仪,你也许早就听说过,一个是平民出身,名唤王玉燕,她在经商上颇有些才华,也许明年就能被选座皇商,你若是不嫌弃她出身,或许能与她谈得来;一位是刚刚回京的静王妃,虽然辈分上要唤她一声婶婶,可却是一位温柔敦厚的女子,小郡主珠珠也聪慧可爱。最后一个,你可听仔细了,她是军器监主簿的妹妹,名唤萧青,虽是女子,可武艺高强,连御前龙武卫副统领都不是她的对手,更是协助静王灭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湖邪派,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最善使长剑,鞭子其次,你要是见过她的鞭法,就知道我耍的那几下,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假把式。”

    花宜姝一开始说时,凤晴云还在思量该怎么和这些人交往,万一性子合不来又该如何,等花宜姝说到萧青时,她双眼一下亮了,心口砰砰作响,像是有把小锤子在胸膛内不停敲着。

    她有些不敢置信,“姐姐可莫诓我,当真有这样女子?”

    花宜姝笑着点了点她,“我要是诓你,就叫我胖个三十斤,胖得男人见了就害怕。”

    花宜姝一笑起来,就比不笑时更增五分光彩,看得凤晴云微微发愣,她嘀咕道:“你这容貌,哪怕胖个三十斤,也有男子抢着爱。”

    花宜姝心里啧了一声,瞧瞧瞧瞧,我花宜姝的眼光就是好,选的人一个赛一个嘴甜。

    有了与花宜姝的这一番谈心,凤晴云心里畅快不少,高高兴兴回了家。

    父母兄嫂早早就在家门口相迎,见她瘦了一些很是心疼。

    “早知清减这么多,就不该让你进宫去。”辅国大将军这样说。

    大嫂道:“听说今个儿有几个姑娘哭着回来,小姑看着精神头倒是很好。”

    凤晴云道:“我又不想入宫为妃。”

    辅国大将军笑道:“也好也好,你性子单纯,还是回家好。”

    凤家大哥笑骂一句:“她这泼皮性子,哪怕真想入宫,陛下也瞧不上她。”

    凤晴云瞪了他一眼,手按在鞭子上,大哥这才忙求饶。

    在家与亲人呆了半日,凤晴云又想起了花姐姐说过的那几人,她想立刻去找萧青,但又觉得唐突,思来想去,就送了拜帖往静王府上,静王妃似乎早就知道她,立刻让人请她进去。不多时,静王妃又发了几封帖子,请了赵慕仪、萧青等人一块前来,说是又要开赏梅宴。

    借这个机会,凤晴云终于见到了萧青,比她所想更有气概,更英姿飒爽,凤晴云乐不思蜀,玩到天黑都不想回家。

    相比起凤晴云的快乐,蒋携芳那边就愁云惨淡了,她在仁寿宫缠了太后半日,还是被赶出了宫,气得在宫门口踹了一脚柱子,也不知是运气太差还是脚下太滑,蒋携芳这一脚没踹到柱子上,反倒滑倒在地摔着了腿,虽然没有骨折,但膝盖肿起老高一块,估摸要休养上一个月才能出门了。

    蒋携芳心里怨崔太后无情,然而崔太后其实也为难。当年她是皇后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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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分享她丈夫的后宫妃嫔一个赛一个厌恶,但如今她做了太后,皇帝是她儿子,她的心境就变了,看这些小姑娘,一个赛一个喜欢,恨不得儿子全纳进来,早早开枝散叶,静王妃肚子一日比一日大,而皇帝却仍然没有子嗣,这叫太后十分不安。

    但儿子不肯,她还能强逼着他?正如李瑜所说,拖得久了,人家不会怨皇帝,只会怨她这个太后耽误了姑娘家的好前程,崔太后可不愿担这个恶名,趁着腊八节,赶紧将这些姑娘都送出去,只留下崔思玉这个侄女。

    好歹皇帝如今愿意碰女人了,也不算是太糟。崔太后只得如此苦中作乐。

    她问身边宫女,“陛下今日做了什么?”

    大宫女道:“陛下辰时就离开了永华殿,一整日都在前朝,方才听说花夫人往紫宸殿去了,说是给陛下送腊八粥。”

    崔太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儿子那么钟爱花宜姝,白日里却极少留在永华殿,花宜姝也从来不到紫宸殿去,只今日是腊八才破了例,看来花宜姝私底下没少劝诫皇帝。她的眼光没有错,花宜姝的确是个规矩识大体的。

    与此同时,懂规矩识大体的花宜姝让人把腊八粥端去御书房给李瑜,自己则撸起袖子,在空无一人的紫宸殿翻箱倒柜。

    她就不信她翻不出李瑜藏着偷吃的那玩意儿。

    紫宸殿虽大,倒也不必搜查得太细,免得叫人看出来拿住把柄,花宜姝依照自己对李瑜的了解,先搜了床榻附近的箱笼,没有收获后,就脱鞋上了龙床,踮起脚尖伸手探床顶那个暗格。

    上一次她在这床上滚了许多圈,自然发现了李瑜的小秘密,但上一次这暗格里什么也没有,这一次却翻出来三样东西,一本被李瑜画上了衣服的春宫画册,遮得严严实实啥趣味也没有,花宜姝嫌弃地丢开,一本安墨出版的《爱情宝典》,花宜姝咦了一声放在一边,最后是许多药瓶,上面写着疗效,有的治内伤有的治外伤,花宜姝一一打开嗅了嗅,发现还真不是那种药,不禁有些失望。

    最后一瓶药,上面贴了个小条,写着今晚再试。花宜姝闻习惯了,打开来深深嗅了一口,起先没什么反应,待了一会儿便脸颊晕红浑身发热,花宜姝心里一惊,糟糕,她遭了小处子的算计!

    第145章 迟到补更安墨,书刚刚上架就抢空了……

    李瑜人在前朝,但后宫中有什么动向,都会有人前来禀报。

    听说太后送走那些贵女,身边只留下一个崔思玉,李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动容。总归,他那日对母后说的话起了作用,总归,母后还是心疼他的,所以才没有一味逼迫他让步。

    李瑜年幼时曾经不止一次怨过母亲。

    那时候他亲眼见过刘贵妃对儿子如何疼惜宠爱,亲眼见过刘贵妃母子如何其乐融融……而他的母亲对他却很少有温情,她表面吃斋念佛,其实常常忘了上香,还是他站在凳子上踮着脚帮她把该给菩萨的孝敬点上。

    她在外温柔贤淑,可独自面对他时,却总皱着眉头神情厌烦,他想要亲近她,却屡屡被她推开。她说,或是名、或是利、或是貌,你总得有一件招我喜欢,可你什么也没有,凭什么要我爱你?

    年幼的他茫然,可她是他的母亲,她本应该无条件地爱他……就像刘贵妃对二皇子那样。

    那时候,刘贵妃并非没有笼络过他。他时常躲在暗处偷偷观看那对母子的相处,他有时甚至会想,假如他的母亲是刘贵妃,假如……

    可等刘贵妃发现他,亲热地与他说话时,这种感觉却变了。明明她也笑着,明明她也会一声又一声地说心疼他,可年幼的他就是知道,不一样。

    那种隐晦的恶意就像是藏在衣服里的针,你见它温暖绵软,可等穿在身上,能扎得你头破血流。

    再后来,也许是发现他难以笼络,也许是再也等待不住,刘贵妃对他下手了,那时候他攥着从母亲小佛堂里拿出的平安符,幻想那是母亲的手,帮他抵御黑暗中的魑魅魍魉……

    “陛下,这是夫人送来的粥。”

    内侍的声音忽然响起,李瑜骤然从回忆中脱身。他微微蹙眉,盯着面前一堆奏折,心道难道是他太累了,否则怎么会忽然想起往事?也许是窗外又下起了雪吧!

    美美地吃着花宜姝让人送来的腊八粥,李瑜心里想,他已经长大了,他早就不再怨母亲,也早就什么也不怕了,他坚不可摧!

    将满满一碗粥吃完,李瑜道:“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入夜会过去。”

    、

    虽然已经入了宫,但李瑜并不是每一晚都会去找花宜姝,有时候他会克制两日再过去。但自从初五那日,花宜姝在城东兴安巷说过那句话后,李瑜就丢了那些矜持和克制,他不想再让花宜姝念着他离去的背影了!

    谁料内侍这一次却没有如往常般退下,而是笑道:“陛下,何须等到入夜,夫人如今正在紫宸殿,陛下案牍劳累,不妨去紫宸殿歇一会儿。”

    紫宸殿是天子在前朝的寝殿,有时也会在那里接见朝臣,因此并不是寻常后妃可以踏足的地方,但花夫人是什么人?她第一晚入宫就住进了紫宸殿,天子对她的宠爱非比寻常,花夫人偶尔在紫宸殿中歇歇,这些内侍自然不会拦着。

    李瑜的面色却是微微变了,他想起了床顶的暗格,想起了藏在暗格里的东西。

    春宫图——无妨,他已经给它们都穿上了衣裳,想必她看不懂的。李瑜十分自信。

    药瓶——大部分都是寻常伤药,练武总有损伤,他备着伤药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其中有一瓶那方面助兴的药,是当年太后为了让他宠幸女子,才命人送到他这里来的,他从来没用过,只是最近忍不住拿了出来。那上面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标志,哪怕花宜姝看见了,也是无妨的。

    最最棘手的,是安墨出的那本书,他支持安墨的事业,花宜姝也是高兴的,所以,收一本安墨的书在房中,也是理所当然……不,不对,既然如此,他为何要将那本书藏入暗格中,这解释不清啊!

    李瑜心头沉沉,但又不免安慰自己,无妨,也许花宜姝没有找到那处暗格呢?他不必杞人忧天。

    心中这样想,李瑜脚下却是忍不住动了,他起身直往紫宸殿而去,紫宸殿和御书房也就间隔十来步。李瑜推门而入,一摆手,身后侍从识趣地将门关上,他脚步匆匆绕到内间,见床上多了一些药瓶和两本书,心头就是一凛。

    还是被她发现了!

    再仔细一看,见安墨的那本书已经被翻开,好巧不巧停在书中男主一夜七次女主的那一页上,李瑜忽觉头皮发麻。

    他心里有鬼,他不会觉得这是花宜姝随便翻开的,他只觉得花宜姝是故意翻开来提醒他。

    可他都已经开始偷偷吃药了,他不是不想尽力,他已经尽力在调理身子了,但此事得徐徐图之,欲速则不达,再调理两个月,他相信一定可以。李瑜认定他不比别人差,一定是因为过去遭遇过刺杀伤了底子,只要他补回来就可以了。

    只是花宜姝去了哪里,难道已经走了?李瑜既松了口气,又暗暗有些失落。

    却在这时,一双手从身后揽住了他,李瑜微微一僵,待那股熟悉的体香飘散过来,他才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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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然而身后人却不许他回身,她身上似乎极热,在他耳边吐出的气息几乎要将他烫伤。

    “陛下……”她声音微微沙哑,透着往日里少有的倦怠和媚意。

    李瑜觉出异样,“你怎么了?病了?”

    他回身去看她,落入眼前的一幕却叫他怔在原地一瞬失语。

    花宜姝不知何时脱去了外袍,她光着脚,只着两件红色纱衣,那纱衣极薄,衬得她肌肤更白更艳,她双颊潮红、眸光潋滟,眼中面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风情。一瞬间他头脑空白,蓦然想起了雪中开到极艳的红梅,想到山尖上那一捧雪,想到行舟江上,两岸春回,满眼芳菲……

    这无边姝色,或许不该属于人间……

    李瑜满脑子风花雪月,花宜姝却已经被药效折磨得满心满眼都是黄色。

    不容李瑜抗拒,她抬手就将李瑜推倒在地。

    砰的一声,李瑜脑袋磕在地面绒毯上。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如盐如絮,没完没了。

    有的落在红梅上,一瞬沾湿了花瓣,风雪中呜呜簌簌,也许是花落时的泣音……

    天上明月隐没,几点星子仿佛也受不住这风急雪骤,闪闪烁烁,挣扎不休……

    待到风雪停歇,已经是次日清晨。

    花宜姝睡得正香,哪怕是睡颜也没有半分疲惫,反倒容光焕发,像是吸饱了水的芙蓉。

    李瑜:……

    李瑜站起来时,腿都是发颤的,他身上红红紫紫一片,眼下有些青黑,面色十分憔悴,拒绝了宫人的服侍,他自己将衣裳穿好,看见镜中的倒影时,他面庞又开始发热,红着耳根移开了视线。

    好在,七次、七次他达到了!花宜姝这回总该满意了。

    他……果然做到了一个称职的丈夫应该做的。

    就是有点虚。

    其实不止有点。

    李瑜面色不变,脚步不乱,没有人看出衣袍掩盖下,他双腿微微打着颤。

    ……

    宫内风停雪收,宫外却掀起了另一场风雪。

    一本名为《爱情宝典》的书在各大书局上架了。

    这书名是抓耳挠腮想不出文名的安墨借用古人书籍的,勉强算是符合内容。为了下沉市场,安墨尽可能地泼洒狗血,这本书堪称霸总强取豪夺、倔强女主带球跑、真假千金归来复仇等等狗血桥段的古代版,这个世界的人哪里见过这个?一波又一波狗血看着就带劲,压根停不下来,哪怕看不懂,也能听说书先生声情并茂地讲解啊!于是安墨的书刚刚上架就被抢空了。

    第146章 蒋家,抢先怀上龙嗣……

    腊月初九。

    蒋携芳昨日在宫门口摔伤了腿,如今只能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闲极无聊之下,便使人买了新上的话本来看,下人听说《爱情宝典》卖得正火,就给整了一本。

    蒋携芳翻开来看到第一页,就红着脸骂了一句,“这写的什么东西,淫秽不堪,这种书也能摆在面上卖?”

    旁边侍女吓了一跳,忙道:“小姐,那买书的小童不识字,我去说他一顿。”说着正要将这淫秽不堪的书拿下去,却见蒋携芳坐在榻上,眼睛仍盯着那本书,看似没有丢掉的意思。

    侍女只得在旁边继续守着。

    众所周知,看这种话本可比看正经书快多了,蒋携芳一页页翻过,却是一边看一边骂,“这女子,失了贞洁竟然就跑,她一个女子能跑哪里去?就该留下来让那男子负责!”

    “她竟然还跑,明知怀孕还跑?那男子身份尊贵还生不出孩子,她回去就是母凭子贵……呵,这蠢货!”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不带着孩子去找父亲,偏要孩子跟着她一块在乡野地间吃苦,乡野丫头就是目光短浅,她一辈子也就做个农妇了!”

    “明知前方地动她还要去,呵,我看她是嫌命长了……”

    蒋携芳看得都要气坏了,但因为还有父子相认的戏码吊着她,她仍是骂骂咧咧地看了下去。好不容易看见女主那长得和王爷一模一样的孩子被认了回去,眼看女主就要苦尽甘来,忽然冒出老太妃这样一个反派,以女主身份卑贱不堪王妃为由,要男主迎娶侯府的女儿为妻。

    “本该如此,这女子有什么可埋怨的,她不过一个农户出身的贱民,如若不是生了儿子,有什么资格做王府的贵妾?将儿子记到王妃名下,好好伺候王妃和世子才是要紧,她有什么可争的?委实矫情!”

    几名侍女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忽然,蒋携芳惊叫一声,叫她们吓了一跳。

    “什么!她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那个王妃才是农户出身,是那黑心的奶娘将两个孩子偷偷换了!岂有此理!”

    在得知书中女主的真实身份后,蒋携芳一下换了立场,她开始骂原本的出身“高贵”的王妃以及黑心奶娘,至于书中那带球跑的可怜女主,在她口中,则从贱民变作了苦命的真千金。

    侍女们对她这反复无常倒也见怪不怪,毕竟蒋家大小姐蒋携芳就是这么一个人,她自恃出身高贵,也最看重门第出身,连四品官的女儿都不配与她交朋友,又怎么会看得起农户呢?

    在侍女们的腹诽中,蒋携芳将最后一页翻完,看见女主终于狠下心肠狠狠报复了顶替她身份的假千金,蒋携芳终于心满意足,“不错,这故事算是有头有尾。”

    不过半日功夫,蒋携芳就将这话本翻完了,旁边侍女连忙捧上市面上其他新鲜话本子,然而在看过那样一个新奇的故事后,再看那些才子佳人、书生女妖的故事,蒋携芳便觉得老套无趣了。

    她复又拿起了那本《爱情宝典》,竟想要再翻一遍。

    门外忽然传来父亲的声音,“我的女儿,今日可有好些。”

    蒋携芳立刻放下话本,规矩地给父亲请安,蒋尚书忙快步过去将她扶起,“你如今腿伤了,好好歇着,还行这些虚礼作甚?”

    蒋携芳觉得父亲疼爱关怀她,面上便露了感激的笑。

    同蒋尚书一并过来的还有蒋家独子,蒋携芳的弟弟蒋携宝,跟相貌美丽的嫡姐不同,跟脸长清瘦的蒋尚书也不同,蒋携宝身材敦实满脸横肉,胖得多走几步路都要喘,他看起来有二十岁,可其实他今年才十四岁。

    一家三口说了会子话,蒋尚书忽然重重叹了口气,蒋携芳忙问,“父亲,何事烦恼?”

    不同于在其他贵女跟前的飞扬跋扈,蒋携芳在父亲面前温柔乖巧得很。

    蒋尚书忙摇头,“无事无事,你别多想。”

    蒋携芳面露疑窦,就听蒋携宝道:“爹啊,您还要瞒着阿姐到何时?今日朝堂上,陛下可是当着百官的面训了您一顿。”

    蒋尚书面色难堪,让儿子不要再说,却拦不住蒋携宝嘴快。

    原来昨日崔太后将召进宫的一众贵女又送了回去,独独只留下她的侄女崔思玉,叫一帮大臣很是不满,崔家人没有吱声,蒋尚书便联合其他臣子上奏请天子选秀充盈后宫。

    天子当即爽快地答应了,然后蒋尚书便提议将选秀的日期定在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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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请天子在除夕前册立皇后。天子也都一一答应下来。

    众人微微感到奇怪,但也是松了一口气,正暗自欣喜时,忽然听上头天子道:“朕今年元宵没有兴致,改年吧!”

    众人懵了,从前一提起选秀立后,天子就面露不悦沉默不语,好不容易以为天子转了心思,谁知竟换成拖延术了!

    女儿还在宫中的崔尚书老神在在站着不动,蒋尚书只得站出来带头反对。

    然后他就被天子训斥了一顿,说他身为户部尚书不想着如何充盈国库,整日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操心别人的家事。当然,天子没有将话说得这样粗俗直白,但那意思也是大差不差了。

    蒋携宝道:“爹您也是两朝老臣了,您只是关心陛下,陛下却当着百官的面叫您下不来台,儿子为您叫屈啊!”

    蒋尚书叹息到:“快别这么说,陛下毕竟年少,等过两年,陛下长大了,也许就能懂我的一片苦心了,更何况咱们身为臣子,怎么能非议君主呢?”

    蒋携宝道:“可我听说陛下想要让花家女为后,正是为了她才不肯选秀!”

    蒋尚书惊道:“你如何知道?”

    蒋携宝:“阿娘自小在宫中长大,后宫中留了几个旧人,这些消息,自然是阿娘告诉我的。”

    蒋尚书叹道:“陛下糊涂啊,那花夫人出身平凡,如何堪当国母呢?”

    父子俩一唱一和,生生将旁边的蒋携芳说急了,她忍不住一拍身旁案几,“定是那女子蛊惑了陛下。”

    她道:“我这腿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走动了,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让陛下青睐我的。”

    蒋尚书眼里顿时见了泪,“女儿啊,你入宫一趟吃了不少苦,连腿都伤了,为父实在不忍心……”

    蒋携芳心中动容,忙道:“父亲放心,女儿没有吃苦,为家族争光本就该是我的职责。”

    蒋尚书又是叹气,“若是咱家有崔家那样的权势,何须叫你去争?”

    蒋携芳道:“父亲不必羡慕崔家,等女儿入了宫,一样能为咱们蒋家争光,到时候叫那些谄媚崔家的人统统后悔!”

    蒋尚书欣慰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蒋家能出你这样一个女儿,是蒋家的福气啊!”

    蒋携芳这才露出笑容。

    蒋尚书父子并未在蒋携芳屋子里久留,不多时,蒋尚书与蒋携宝就离开了蒋携芳的院子,等回到前院,蒋携宝就不满道:“爹,作甚这样日日哄着,横竖她也是蒋家的女儿,她敢不为蒋家尽心?我是她唯一的弟弟,她敢不为我着想”

    蒋尚书摇摇头,“你还是年轻,这被逼着去,和心甘情愿去,可大不相同。就像是崔家那女儿,从里到外的清高相,就那副样子还想当皇后,天子见着她都没胃口。你也别整日顽皮,多去和你姐姐说说话,将来她要真能入宫,哪怕做个贵妃,你将来也一辈子不愁了。”

    蒋尚书心里有句话不敢说出口,天子脑子有病,不是个正常男人,就崔家那瞻前顾后的行事作风,打动不了天子,想要真正入宫,就得像那花家女一样不要脸豁出去,京中哪家贵女有那花家女那胆敢众目睽睽之下轻薄天子的胆量?

    他自己的女儿他也清楚,向来自恃身份,要是不逼她一逼,光靠着他这个当爹的上奏谏言,一辈子也奈何不了皇帝,那是天子,他要真的不乐意,谁还能逼得了他?

    并不知父亲和弟弟背地里的算计,蒋携芳这会儿还在为了父亲和弟弟满心愧疚,她心想:不能这般下去了,自家只是看似风光,实则没个中流砥柱,哪一日祖父没了,这楼也就塌了。况且祖父年纪那般大,说不准哪一日真就去了,真要如此,她戴孝之身,更不可能入宫了,天子还能为她着想,主动在断七之前娶了她?蒋携芳想起天子那副冰冷的面容,摇摇头。

    父亲年纪已大,母亲向来不管事,弟弟又年幼笨拙,她身为家中长女,她理应撑起门楣,蒋携芳决不能坐视蒋家将来跌落到那二等勋贵去,更何况自家父亲的侯爵并非镇国公那种世袭罔替的爵位,要是她不能争气,蒋家可真要一代代没落下去了。她必须想个办法!

    这样想着,蒋携芳的目光不觉落到了身旁那本书上。

    如果,有什么法子,让她抢先怀上龙嗣……

    ……

    宫中。

    “阿嚏”,李瑜憋了好半晌,终于憋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他偷偷瞧一眼旁边,见花宜姝正低头看书,似乎没有发觉,微微松口气。

    眼看又要入夜,李瑜想了想昨晚,再看看身边一日比一日美丽的花宜姝,终于决定今晚找个借口躲一躲,却听花宜姝道:“陛下,听说今夜宫外有灯会,可要去瞧瞧?”

    “好啊!”李瑜立刻答应。

    花宜姝狐疑看他一眼,李瑜也发觉自己答应得太像迫不及待了,找了个借口,“正好要去探望舅舅舅母。”

    花宜姝一笑,心道:巧了,我出去也是去看人。

    第147章 迟到补更星火,她不要夜明珠

    盛京城中的东市似乎是座不夜城,一进到这里,就仿佛永远有热闹可瞧。

    虽然还未到除夕,但卖灯的商户已经将模样精巧的灯笼提前挂了出来,花宜姝远远就瞧见一只巨大的凤凰吊在东市最热闹的街上,远远望去栩栩如生,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信是用纸扎成的。

    “我自小长大的岳州,并没有这样的热闹。”花宜姝仰头看着那只凤凰道。她心想,不,热闹还是有的,不过那都是达官贵人的热闹,低贱之人哪里有心思热闹呢?

    李瑜见她盯着那凤凰看,以为她等不及要当皇后了,握紧她,“你放心,这一天很快便能到来。”

    花宜姝:???他在说什么?

    李瑜自顾自道:“也许过了今晚,还能再快一些。”

    【虽然去探望舅舅只是借口,但如今想想,那件事也许可以提前去办了!】

    花宜姝:???

    她想听听李瑜的心音,无奈这街市实在太吵,连李瑜与她说话都要抬高声音,她自然也听不清更细微的心音,只隐约听见几个词,什么借口什么办了。

    接着李瑜就带着几个人去崔家了,留她和安墨继续游玩。眼看着李瑜的身影消失,花宜姝感到一阵失落。

    啊,李瑜这么快就走了,那她接下来吃的喝的玩的,不就都要自己掏钱了?

    唉!也不知道给她留个钱袋子,男人还是得调教。

    “哇!这个好香啊!”身后安墨的呼喊打断了花宜姝的思绪,花宜姝不禁回头,就看见安墨早就已经脱离队伍,站在一名摊贩前盯着烤肉瞧,花宜姝一个错眼的功夫,安墨就已经叫了十来窜烤肉,这胃口叫周围人纷纷侧目。

    花宜姝见她一口一口吃得满嘴是油,再看她近来越发圆润的脸蛋,有些心惊,她几步过去扯了扯安墨的袖口,“还吃呢,你看你,衣服都紧了。”

    然而如今的安墨再不是以前的安墨了,她现在卖书挣钱了,自己赚来的钱,花起来就特别香,她嘴里还含着肉,浑不在意道:“紧了就送人,我再买几身新衣裳。”

    花宜姝原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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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赞同,但看她这副有钱万事足的样子,竟觉得十分有道理。“你说得对,有钱了就要花,不花白不花。”

    听到这句话的林侍卫:……

    他摇摇头,默默叹一口气。

    其实早在安墨赚到钱就花去大半宴请大家时,他心里就不赞同了。他觉得安墨要做自梳女,一生不嫁人,那她将来没有子嗣奉养,便少不得钱财傍身,如今年轻时不攒体己,将来年纪大了可怎么办?她连个侄子都没有,谁能给她养老?如今可劲儿花钱,将来可怎么办?

    但这到底是安墨自己的钱,虽然他心里不赞同,但也说不出劝阻的话来。原指望夫人见了能叫她收敛,不想夫人也……

    林侍卫思来想去,忽见街上攒动的人头里不少头发花白的老头子老婆子。他忽然双眼明亮,对了,大不了他给安墨养老,将来他们老得牙齿都掉光了,还能慢吞吞出来走一走晒晒太阳,也是不错。

    这时,安墨将一串烤肉递给了花宜姝,花宜姝矜持地摇头,不成不成,当街吃烤串不美,就算要吃,也得找间屋子,一片片盛在托盘里,然后用筷子慢慢夹着吃,如此连油花都沾不到口脂上,她就能一直美美美。然后一直霸着李瑜不放。

    安墨如今对她也了解,她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牙签,戳了一小块烤肉递到她唇边,“这样吃,就不怕了。”

    对于安墨的殷勤,花宜姝很是赏脸,她低头正要一口咬下,不远处忽然砰的一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人从茶肆里一脚踢了出来,这天寒地冻的,老人身上衣裳却单薄,头上的帽子也是缝缝补补不成样子,似乎被这一脚踢狠了,老人缩在地上捂着肚子瑟瑟发抖,连呻吟都没了力气。

    这场面也太少见,街上行人纷纷哗然,斥责那茶肆欺凌老弱,然而等那踢人的从茶铺里走出来,那几个敢开口说话的却纷纷禁了声。

    只因那人一身锦衣,金玉满身,一看就是大富大贵出身。

    一个是没有后台的贫弱老人,一个是派头十足的富贵公子,没有人敢随便趟这浑水。

    “你这老东西,爷看得上那卖唱女是她的造化,轮得到你这瞎了眼的老东西置喙?”这富贵公子从茶楼大堂里迈出来,像是一头猪忽然披上了衣裳,摇着扇子在人群里耀武扬威,而那卖场女则抱着琵琶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身子纤弱得像一颗小草。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这造化人家乐意接下也就罢了,可人家不乐意,你不能强逼啊!”老人看向那卖唱女,“小姑娘,你愿不愿意跟了这人?”

    众目睽睽之下,卖唱女慌忙摇头,“不愿,我不愿!他是蒋家的少爷,我会被他折腾死的!”

    嚯!眼熟的强抢民女的戏码,不过这戏码新鲜的是,一个自身难保的穷苦老头,竟然敢为素不相识的陌生姑娘出头。

    人群中便有人议论起来。

    “这蒋家公子可是名声在外啊,小小年纪就收了好几房外室,都养在一个宅子里,折腾得那些女子不成人样?”

    “这蒋家夫人不吃醋?”

    “害,这蒋家少爷还不到十五岁呢!尚未娶妻。”

    “不到十五?我看他比二十岁都老!”

    “大庭广众抢占民女,就没人管?”

    “以前京兆尹大人还是管的,可京兆尹大人都叫人给打伤了,至今不敢出门哩!”

    围观行人还没说几句,就被蒋家的仆从凶恶地驱散。

    唯独那老人还站着,用一把嘶哑破碎的嗓子,与那蒋家少爷叫板。

    可人心犹如檐上冰雪,没有人胆敢靠近相助,他们脸上都是惧怕,仿佛不会被权势一锤子砸碎,也会被那老人一副古道热肠烫坏。

    李瑜不在,花宜姝身边还有许多人保护,见到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种事,这些内廷禁军一个个皱着眉头,林侍卫也认出了那领头作恶的,正是蒋家独子蒋携宝,“实在可恶,他这样作恶肯定不是第一次,居然一直没有听见风声,那些御史都是干什么吃的!”

    林侍卫立刻看向花宜姝,在他眼里,花夫人心地良善,必定不会坐视这种欺男霸女的恶事发生,他就等着花夫人发号施令,然后他们才好上前将这纨绔子弟狠狠教训一顿,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花夫人不言不动,只是静静看着,她的面容被兜帽遮掩了大半,唯一能看清的嘴角,竟然微微勾着,仿佛很满意眼前看见的一幕。

    林侍卫呆了呆,不敢相信花夫人居然只是站着看热闹。

    他忙看向安墨,在他心里,安墨也是个热心肠的好姑娘,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忍不住拔刀相助,哪怕她不上前,也会劝花夫人派人的,可安墨竟然也只是干看着,林侍卫见她双拳攥着,分明有些紧张,却没有开口也没有冲上去,不知是什么缘故。

    若把他跟随保护的花夫人换做任何一位名门贵女或者后宫妃嫔,林侍卫定然以为这人要么是一个没有心肝冷漠无情之人,要么是畏惧于蒋家的权势不敢动手。但落在花夫人身上,林侍卫却绝没有这种想法。

    身为一个常常跟着安墨一块磕糖的cp粉(从安墨那里学来的词儿),林侍卫对花夫人的观察仅次于陛下,他心里明白花夫人和陛下一样,都是表面看似冷淡实则心地善良之人,更何况花夫人从不贪恋钱财,该给的从来不少,天冷了天热了更是会嘱咐身边侍女帮他们添衣加冰,这样心细温柔的花夫人,怎么会眼见一位老人被权贵欺压却无动于衷呢?

    于是林侍卫决定静观其变,他也暗暗用眼神示意身后同僚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从夫人命令。

    就在这时,老人抬手指着蒋携宝的鼻子,骂道:“你这……披着一张人皮的畜生,大地竟生养了你这种人,真也该自惭形秽!”

    “没有人替这姑娘做主,我替她做主!我不信天子脚下没有天理了!”

    “我要到京兆府衙门去告你!”

    听到这番话,蒋携宝半点不惧,还哈哈大笑起来,捧腹道:“你去啊!衙门是对着我家开!还能叫你这贱民翻出风浪不成?”

    他嘴上说着不惧京兆府衙门,却是朝着身边恶奴使了个眼色,看他眼中的阴狠,显见是想要将这人提前弄死。

    老人却毫无惧色,只是他身躯微微佝偻,声音也嘶哑,像一盏微弱的灯火,只剩下一丁点火光在风中强撑着不灭。

    花宜姝心想:一丁点星火,也是火。

    哪怕只能照亮毫厘方寸,那也是光明。

    她只要能引燃万物的星火,她不要光芒冰冷的夜明珠。

    下颌微微一昂,花宜姝轻声开口,“动手吧!”

    身后随侍眼睛一亮,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

    “陛下,夫人在闹市救了个人。”

    李瑜眼神一暗:“是男是女?”

    第148章 冒充,狠狠地打

    崔家主宅内,曲水流觞、宾主尽欢。

    大人物们自顾热闹欢饮,看不见小人物藏在血肉之躯里砰砰乱跳的心脏。

    小内侍一句又一句地应付着天子的问话,背上冷汗都冒了出来,只因他发现,他越是答话,陛下面色越是冷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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