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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吐血,花宜姝晕厥了
花宜姝真是要气笑了。
是,她是拿过李瑜的亵裤,可那是为了验证读心术准不准!当时若是有别的法子能得到李瑜的贴身之物,她才不会去捡他扔掉的脏亵裤,她花宜姝为了往上爬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结果李瑜居然以为她喜欢一边负重一边尝苦胆?
难怪原书剧情里他只配做个男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将穿过的亵裤送给她的男人?
啪的一声,匣子被花宜姝重重盖上,她一把将之塞进李瑜怀里,翻身滚进床里不说话了。
李瑜懵了懵,抱着匣子坐在床边回头看她。
【你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个吗?朕一个个都洗得干干净净的。】
【虽然你这个嗜好有些古怪,但朕绝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朕要是嫌弃你,朕也不会辛苦攒了这些给你。】
花宜姝:……啊啊啊烦死了。
可她又不能解释,一旦解释,李瑜就会询问她当初为什么偷他的亵裤。她就得辛苦圆谎,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干!
于是她将缠在手指上的发丝扔掉,终于得到片刻清净。
半晌后,李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到底怎么了?”
显然,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送的礼物有多离谱,并且为花宜姝不喜欢这份礼物感到非常疑惑。
感觉到花宜姝还在生气,他抱着匣子坐在那里颇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一个躺,也不知过去多久,花宜姝的气渐渐消了。
她冷静下来,心想:这事儿倒也不能全怪小处子,毕竟他的脑子跟我不能比,我身为一个聪明人,对笨蛋总要多一些宽容。
心里这样想,花宜姝渐渐平心静气。但她仍然躺着不动。
不能惯着小处子,否则今天他送亵裤,没准明天就要送破鞋了。她得叫他吃一吃教训,否则轻易跟他和好,男人就不会长记性,以后就越发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花宜姝心里盘算,除非他自己过来做小伏低赔礼道歉,又或者再寻些又贵又稀罕的物件送给我,那我才能继续和他好。
我要让小处子知道,我花宜姝是绝世珍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糊弄怠慢的!
她按着脉搏数着数,从一数到六十,又从六十数到一,再从一数到六十……也不知数了多少次,身后愣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花宜姝心里一突,难道小处子不耐烦哄她,转身走了?
不至于呀,按理说他们俩才滚过床,小处子食髓知味,应当是最稀罕她的时候,怎么可能这就腻了?更何况以小处子的性子来看,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花宜姝想着想着,心下忽然一咯噔,一种不妙的预感从脚底一直涌到了心上,她猛地起身转头,就见一道颀长人影坐在罗汉榻上,正就着中间小几上的烛火,低头摆弄手里的布料。那专注认真的眼神,那薄唇紧抿的严峻面色,那挺直得一丝不苟的侧影……好似一个正熬夜为妻子缝补衣裳的新婚丈夫。
花宜姝眼前恍惚一下,又很快回神,盯着他摆弄亵裤的手,问:“你在做什么?”
李瑜头也不回,仍冷着脸不知在亵裤上涂抹什么东西,闻言薄唇开合,“做旧。”
花宜姝:???
做旧?给亵裤做旧?
也许是以为她不懂,李瑜再一次开口,“你既然不喜欢洗干净的,朕就弄脏一些。”
花宜姝:!
什么弄脏?他要怎么弄脏!
花宜姝跟只兔子似的从床上蹦了下来,一把就将他手里的亵裤抢了过来,低头一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也不知李瑜怎么弄的,这亵裤现在看上去皱巴巴颜色还泛黄,仿佛真像在水里泡了一天又被拧成一团扔在地上的模样,而且竟还有股熟悉的香味。
花宜姝视线忽然顿住,目光慢慢挪到小几上,看见那一盒熟悉的东西后,她缓缓开口,“你拿了我的水粉?”
花宜姝此时话语温和,可听在李瑜耳朵里,竟然比她刚刚打开匣子时还要可怖。他面色僵了僵,紧张到忘了说话。
花宜姝:……
很好,她这盒价值百两银子、每年只能做出三盒的玉容粉已经被玷污了。
……
李瑜被花宜姝赶了出来。
虽然说出来有些丢脸,可这的确是事实。
他堂堂皇帝,他九五之尊,他天下之主,他……他竟然被自己的女人赶了出来!
天子面色空白,震惊到几乎忘了怎么走路。
此时曹得闲和陈内侍两人就像两尊门神似的立在房门外,彼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忽然听见屋门打开,两人都吓了一跳,忙低下头,就见到一截墨青色云锦的袍角立在门槛内。
陛下怎么忽然出来了?
两人心里同时升起疑惑。
曹得闲想抬起头看天子一眼,但终究因为心里有愧而低着头不敢动,陈内侍最近胆子稍稍大了一些,他抬眼快速一看,却被天子的面色吓了一跳。
这是何等的阴沉!
自打陈内侍到天子身边,还从未见过天子这样难看的面色!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能让陛下如此震怒?花夫人怎么不劝劝陛下?
陈内侍没有意识到,陛下是从花夫人的屋子里出来的,他却完全没有把惹怒陛下的原因归结到花夫人身上。
然后两人就眼睁睁看着向来从容的天子差点失态地摔出去。
是的,天子两条腿停在原地没有动,上半身就着急地越出了门槛,要不是曹得闲和陈内侍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天子此时已经出丑了。
“陛下!”两人异口同声地着急了。
差点丢脸的李瑜终于回神,他板着一张脸站定,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朕没事。”说罢就转身走了。
陈内侍连忙跟上,曹得闲跟着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夫人的人,叹口气退了回去。
不论是为了他如今的主子,还是为了天子,他都得问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唯有清楚了上头的意思,下面的人才好办事啊!
曹公公吃了那样大的教训,如今是半点不肯自作主张了。
彼时花宜姝正叫紫云将那盒被玷污的水粉扔了,紫云也知道这是好东西,心里十分不舍,想着拿来自己用,但最终还是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满脸可惜地将东西扔了。
听见曹公公来问,花宜姝倦怠地摇了摇扇子,“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管。”
曹公公心想陛下都气成那样了还不必管?跟了陛下十年,陛下气成这样可不多见。他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夫人,能靠近陛下的唯有您一人,他一向孤独,凡事都憋在心里,要是有什么地方让夫人不高兴,也未必是有意的,还请夫人您多多担待。”
花宜姝摇扇子的手一顿。曹得闲说这样的话可真是,不愧于他大胆的人设。原书剧情里他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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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结局来着,好像也是因为自作主张被逐出了天子身边。可他现在能以劝诫的口吻说出来,而不是背地里搞事,说明是真的已经改了。
片刻后,花宜姝若有所思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两日后,九月廿二,花宜姝一早醒来,便感觉到了几分寒意。
她睁眼瞧见一向贪睡的安墨竟然坐在屋子里,有些惊讶,“什么时辰了?”
安墨随口道:“早上八点了。”
花宜姝已经习惯了她的计时法,心里都不用算就得出“辰时正”三个字。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花宜姝坐了起来。
紫云和芳云见状便过来服侍她起身,一边道:“今日天儿不好,怕是要下雨。夫人可要添件衣裳。”
今日虽然不是很冷,但要是下起雨来就不一样了。正好芳云最近一直在给她做衣裳,花宜姝想想就点点头。
洗漱完毕,她要来笔墨,坐在桌前继续昨天她没忙完的事情。
紫云她们识字,但没有夫人吩咐不敢凑过去看,只有安墨大大咧咧坐到花宜姝旁边看,半点不怕她怪罪,这又是一桩引得侍女们羡慕嫉妒的小事。
安墨看花宜姝写一会儿就停一会儿,有些担心,“你真的能默完吗?”
花宜姝无比自信,“那是自然,至多再一日,我就能全部默出来。”
当日被鬼楼的人劫走,她忽悠那个短命鬼带她去库房,在库房深处的小屋子里发现了十八堂的一些秘密。这可是扳倒鬼楼的武器之一,又能给自己赚功劳,花宜姝当然得带上。然而在临出门的瞬间,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一是当时她还不确定外边的情况,鬼楼的人又不是瞎子,她从库房里出来腰包还鼓囊囊的,那形状又不像是金银,一看就知她带了重要的东西,那还不得死命追着她砍?哪怕是被她忽悠死了的青衣人,看见她拿了那些东西,也会开始怀疑她的身份目的。那么她将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变成得知了鬼楼秘密必须被斩草除根的那根草!
二是,就算外面形势大好,她一出去就被官兵救下不必面临鬼楼的追杀,那她自然可以将从中拿到的东西作为功劳交出去,那么交出去之后呢?她冒着生命危险拿到的情报,就只发挥了这么点作用?
前后一考虑,花宜姝果断将能记下的强行背下,只有那张解药的方子,错了一味药一点剂量都不行,她唯恐自己记忆出错,才撕下来塞进胸衣里。
然后一把火烧了那个库房毁尸灭迹。liJia
倘若男主光环太大,李瑜带着上千官兵都打不过鬼楼一个堂口。那么这一把火不但能毁灭她刺探鬼楼情报的证据,还可以解释为她担心情报泄露到官府手里,索性一把火烧了,这样她就可以继续以“鬼楼前辈”这个身份忽悠人。
倘若十八堂被李瑜带人端了,那么十八堂那些被烧光的秘密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那张解药的方子算一份功劳,她默下来的东西算一份功劳,每日默写一些,每日都有人记她的功劳。
她花宜姝可不是什么默默奉献牺牲的好人,她但凡做了一件好事,都不会允许被埋没,自然要让得到好处的人都了解她的苦心。
我果真精明!像我这样步步为营精明能干的女人要还不能爬到顶峰,那还有天理吗?
她默写时,安墨就跟个不倒翁似的,在她身旁摇来晃去一脸纠结。
花宜姝看都不看她一眼,“有话就说。”
安墨这才支支吾吾道:“刚刚林侍卫来找我。”
花宜姝头也不抬,“你们好上了?”
安墨忙摇头,小声在她耳边道:“林侍卫说这两日陛下脾气大,哪哪儿都不高兴,他们现在当差特别辛苦,就找我问问你能不能把陛下哄高兴?”
花宜姝:???
做错的是李瑜,反而要她去哄?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不过小处子到底是皇帝,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被她赶出去已经是丢面子,不肯主动低头也是常理。
花宜姝握着笔杆想,这男人得慢慢调教,急功近利要不得啊!
目光一动,她已经有了主意,对安墨道:“……”
下雨了,雨越下越大,渐渐已经将天地都模糊了。
李瑜戴着熏了药气的面纱,站在张太医的药庐里蹙眉看着他手里捧着的几粒丹药。
“这就是用那张方子练出来的解药?”
两日前,花宜姝让安墨将这张方子送给他,他想起这是花宜姝冒着生命危险拿到的,动容得一塌糊涂,立刻就带着自己的礼物过去了。谁知道……
李瑜思及此,面色更沉郁了。
张太医却没注意到天子的面色,点了点头又摇摇头,“的确是用那张方子练出来的,但这不是解药,是剧毒。”
李瑜微微愕然。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曹顺子急切的喊声,“陛下,陛下!您快去看看夫人吧!她为了默出那些东西心力交瘁,吐血晕厥了!”
李瑜:!
第62章 完蛋,李瑜斑秃了……
安墨是个武侠小说爱好者,闲来无事她就总给花宜姝讲武侠小说,什么神雕侠侣射雕英雄,什么侠肝义胆儿女情长,每一次安墨说起这些故事,她的眼神总是闪闪发光,连平庸的相貌都增色了两分,然后她说着说着,就会把懒懒倚在贵妃榻上的花宜姝推起来,要求她陪着一块激动。
花宜姝:……
她一本正经,“这些不过是人编出来的故事,故事都是骗人的。”
安墨比她更正经,“可是人类需要故事。没有故事的人类就等于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类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
现在,花宜姝将安墨曾经给她讲过的故事搬到了现实。
《射雕英雄传》某个版本里有一段,黄药师的妻子为了默出《九阴真经》,心力交瘁,写完没多久便死了。安墨是这么说的。
虽说花宜姝觉得因为默写一本书就死掉多少有些荒唐,但同样正在默写的她想到这一点,毫不犹豫就搬过来用了。
“夫人夫人,陛下他们过来了!”守在小院门口的芳云匆匆跑来报信。
砰的一声,正和安墨一起啃猪蹄的花宜姝将骨头往盆里一扔,两个侍女围上来帮她把手和嘴擦干净,然后花宜姝身体灵巧地往后一跃,跳上床往被子里一钻就开始装病。
安墨端着盆子要往外跑,还没走出屋门就听见外头行礼的动静,她吓了一跳,陛下来得也太快了吧!
端着盆子在原地转了两圈,安墨慌里慌张地把盆子塞到了床底下。
几乎就在下一刻,随着一股凉风涌入,满身湿气的天子带着张太医匆匆赶了进来。
外头雨声哗哗,天子衣角肩头连同鬓发上都沾染了雨丝,眉宇上还有几点水珠没来得及擦干,一看就是匆匆赶来连伞都没打好。不,应该说是他跑得太急,为他撑伞的侍从压根跟不上。
从来没有人见过陛下焦急成这副样子,他直接提起张太医往床边一放,“快治!”
张太医被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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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子提起来还有些慌,一张温润的俊脸都涨红了,但在看见帷帐内伸出的一只手腕后,医者的职责让他很快镇定下来。
隔着一张薄薄的帕子,张太医开始诊脉。
他脑子里瞬间掠过几个会导致吐血的病症,想到那些病人最后大多命不久矣,面色更加凝重起来。然而下一刻,手帕下传出的脉象稳健有力……
张太医:嗯?
未防误诊,张太医又号脉许久,而后他的面色便古怪起来。
天子素来冷淡的面色显出几分焦急:“如何?”
张太医不好直接说花宜姝在装病,只得谨慎道:“光是号脉看不真切,臣还得瞧瞧夫人的面色。”
望闻问切,这都是很基础的医术学问,天子略一颔首,立刻便有侍女撩开了一半帐子。
就见花宜姝整个人都躺在红色锦被下,只露出一张肤若凝脂的小脸,她就那么合眼躺着,一动不动,似乎仍在昏迷当中。
张太医:……
面色红润,肌肤生光。好得不能再好!
张太医只看了一眼便沉吟起来,他已经不关心花夫人的“病情”了,他只是在想:这屋子里怎么有一股猪蹄味?难道是自己想吃猪蹄了才有这幻觉?决定了,今晚的菜里加道猪蹄。
李瑜见太医一动不动坐着,等不及问道:“说句话,能不能治?”
张太医一愣,陛下也是习武之人,看不出夫人这面色十分健康?难道……张太医瞧了一眼天子的面色,忽然悟了,原来陛下是关心则乱了。
这下可糟了,那他是说还是不说呢?
他是陛下的臣子,理应向陛下知无不言,义正言辞地拆穿花夫人的谎言,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这种女人争宠的小手段,哪朝哪代都不新鲜。他现在说了,虽说是尽忠职守,却一定会得罪花夫人,陛下如今又宠爱夫人,夫人用点小手段,陛下未必会怪罪,可要是夫人怀恨在心,哪天朝陛下吹吹枕头风,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张太医的犹豫看在天子眼里却是另一回事,天子目光一震,“难道……治不好?”
张太医赶忙道:“不是大病,自然能治好!”他立刻写了张方子,却不给抓药煎药的药童,而是呈给了陛下。
天子疑惑地接过药方扫了一眼,目光忽然停住,他认出这上面全是温养元气的药,平常也能吃,但跟吐血晕厥这种急症没有丝毫关系。
抓着方子的手渐渐垂下,天子侧头看向床上的人,眉间蹙起,脸色冷淡。
张太医委婉地告知花夫人装病这件事,见天子面色不虞,立刻识相地退了出去。
屋内的侍女也都知道夫人是装病,此时见陛下似乎已经发觉,一个个吓得面色发白。
夫人啊夫人,您想要见陛下就不能用别的法子吗?就是要装病,那您也装得像一些啊!就这么满脸红光的,陛下瞧不出来才怪!
完了完了,陛下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她们的夫人不会要失宠了吧!
一想到夫人失宠,她们这些下人也要跟着吃挂落,众人噤若寒蝉,慌得一动不敢动,安墨也紧张得不行,双眼紧盯着床下突出的一小块,生怕那盆猪蹄子被发现。
“都出去。”
片刻后,天子出声了。
众人担忧地望了夫人一眼,悲观点的开始想着今后在冷宫里要如何度日,机灵点的已经开始思索该怎么帮夫人复宠了。
众人鱼贯而出,安墨也磨磨蹭蹭地被拉了出去,之后大门合上,室内只剩下一脸不悦的天子以及花宜姝二人。
瑞兽香炉上烟气袅袅,浮动的芙蕖香气终于压住了猪蹄味。
李瑜走到床边坐下,薄唇微动,吐出两个字,“睁眼。”
花宜姝一动不动躺着,仿佛当真晕厥过去了。
李瑜:“真晕的人,呼吸和你不同。”
这回花宜姝终于睁开了眼,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就这么看着李瑜,柔声唤道:“陛下……妾身真病了。”一边说,她被子下的手伸出,抓住了李瑜一片衣角,没办法,前两天一时冲动丢掉了新鲜扯下的李瑜头发,现在就有些后悔。
闻言,李瑜哼了一声,还冷冷扯了下嘴角,“还要骗朕!”他语气严厉,眼神锐利,似乎下一刻就能跳起来将她打入冷宫。
【你总是这样!总是要玩弄朕!】
【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
【亏朕那么担心你一路淋着雨过来,结果这一切竟然是一场骗局,你伤了朕的心,你利用朕对你的关心,你好无情!】
花宜姝:……
【前天你还把朕赶出去,就为了一盒水粉!】
【一盒水粉算什么?难道朕还比不上一盒水粉吗?】
【朕不敢相信,你竟然就为了一盒水粉……】
花宜姝:……
【你没有心!】
【你好狠的心!】
【你没有心!】
【你好残酷的心!】
花宜姝:……
所以我究竟有没有心?
李瑜太能念了,花宜姝被迫走神,接着就听李瑜冷冷道:“为何不敢看朕,心虚了?”
花宜姝:……我说我在专心听你的心声你信吗?
目光和李瑜对视,花宜姝憋笑憋得太狠了,以致于连眼神都满带笑意,她的眼睛太漂亮,被这样一双含笑的眼睛望着,李瑜辛苦积攒起来的怒火就跟遇了水一样,当即就闪闪烁烁想要熄灭。
【不成不成,朕不能轻易原谅她,否则她越发要恃宠而骄了,前天她能因为一盒水粉赶走朕,以后岂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要把朕赶走?】
【朕要是每次都轻易原谅她,长此以往威严何在?】
李瑜脸色绷紧起来。
花宜姝却是听着一愣,眼中笑意缓缓消退了。
她终于听出了李瑜的不安。
因为这不是李瑜第一次提起“恃宠而骄”这四个字了,他堂堂皇帝,只要他不愿意,她又怎么敢因为一盒水粉就将他赶出去?会有今日,其实还是李瑜纵容的结果。他生气,他不乐意,可他还是纵容着她将他赶了出去。
不止如此,他还在担心,担心她日后会变本加厉,担心她……以后会不将他放在心上。
花宜姝心里摇头,傻成这样,难怪会被她骗。而且一直到现在,他居然都不认为他送亵裤送错了,这究竟是何等的执着?
他怎么长的?为何能活成这副自信又惶恐的模样?
你是皇帝啊!你有这样高高在上的权势,哪个人敢不爱你?哪个人敢离开你?你有什么好怕的?
花宜姝觉得自己也是幼稚了,他是个笨蛋,她可不是,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笨蛋怄气?难道真是近墨者黑?
不不不,我要这样想,也许是李瑜少了的那些聪明全都跑我身上来了。
花宜姝心里叹气,微凉的手却抓住了李瑜,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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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抱怨一停,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就见花宜姝娇声到:“陛下,妾身没骗你,妾身真病了,病了有两日了,你来了方才痊愈。”
【哼,怎么可能有这种病,又在骗朕!】
花宜姝含笑道:“因为妾身得的,是相思病。”
轰的一下,李瑜耳根红了。他目光呆住,愣愣看着她。
花宜姝甜言蜜语不要钱一般往李瑜身上撒,“那天妾身将陛下赶出去,怎么可能是因为一盒水粉呢?一盒水粉才一百两,怎么能跟陛下千金之躯相比?”所以你要赔我十盒水粉,懂?
“妾身是气啊,气陛下不理解妾身,气陛下居然以为妾身是那种喜欢偷别人亵裤的怪人。妾身委屈。”以后再送我亵裤就是故意在气我,懂?
“其实妾身那时候,只是找不到接近陛下的方法,脑子里没了主意,才会做出那种丢脸的事。妾身也没想到陛下会突然出现。”所以都怪你。
“其实前日将陛下赶走后,妾身就后悔了。”应该让你把那匣亵裤一块带走。
“妾身对陛下日思夜想,想陛下想得睡不着。”我天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主动来低头。
“妾身病了,一种名为陛下的病。”
花宜姝说第一句时,李瑜就已经顶不住了,等花宜姝这一番话说完,李瑜已经连脖子都红了。
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维持冷淡,眼神中那种热切压都压不住。
这副模样简直太诱人了,花宜姝忍不住蠢蠢欲动。
【稳住稳住!朕是皇帝,不能失态不能失态!】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她好会说话,朕忍不住了!】
【啊啊啊原来她这样爱朕,原来小心眼的是朕!】
李瑜猛然握住花宜姝的手,薄唇动了动,最终也只吐出来几个字,“是朕误会你了。”
对于李瑜而言,能说出口这句话,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可是他觉得不够,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日后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花宜姝就问:“陛下不怕妾身恃宠而骄吗?”
李瑜面色一僵。【对哦,万一她恃宠而骄了怎么办?】
但是花宜姝刚刚那番话起了大作用,李瑜担心片刻后豁然开朗。
【可是她这么在乎朕,为了见到朕,她不惜装病!】
【她对朕是真心在乎的!她一定不会变心的!】
【朕已经误会过她,不能再让她失望!】
于是李瑜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道:“那你便恃宠而骄吧!”
只有一句话说服力似乎不够。李瑜看着花宜姝艳若桃李的那张脸,心脏砰砰跳,俯身亲了她一口。
还没凑近他就闭上了眼,以致于准头不好,一口亲在了花宜姝的鼻尖上。
花宜姝眨了眨眼,看见他因为亲错而窘迫的模样,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脖颈,直起身将李瑜压在了床上。
颠鸾倒凤又滚了几回,花宜姝累得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中她摸到李瑜的头,下意识想要再拔两根头发备用,摸到熟悉的地方,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李瑜……李瑜怎么秃了一块?她不敢置信,又摸了好几次,确定的确有一小块光秃秃约莫拇指大的地方后,心虚不已地将拢起其他头发盖住。
【怎么了?】
李瑜没有说话,但他的心声传了过来,一双因为纵情而发红的眼睛小心地看着她。
花宜姝:“没……没什么。”
完蛋,她好心虚!
第63章 补汤,朕天天都能满足她……
花宜姝一不小心就回应了李瑜的心声,她心头一跳,正要抬眼观察李瑜的神色,却在被子里被他轻轻搂住了。
【啊,朕好幸福啊!】
花宜姝:……
花宜姝一夜都睡不好觉。
小处子一开始还只是斑秃,梳头时用其他头发盖住也就看不出来了。但是没过多久,他秃了的地方就越来越多,那么一小块小孩拇指大的地方,就跟洞庭湖发水灾似的往外蔓延,渐渐的,他整个后脑勺的头发都掉光了,只有天灵盖那里还有头发勉强维持尊严。每次出门见人都得戴上帽子或是用假发遮掩,有一次他外出巡视时遭遇大风,帽子和假发一并被风吹走,众目睽睽之下暴露了后脑勺全秃,只剩下天灵盖那一小撮头发事实。
众人大惊!原来他们大盛朝的天子竟然是个秃子!
流言很快传播开,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帝是个秃子。爱美的李瑜受不住这个打击,崩溃之下将剩下的头发全剃了,自己出家当了和尚。
花宜姝更惨,她这个害皇帝秃顶的罪魁祸首被架起来强行剃光了头发、赶到寺庙对面的尼姑庵做了个比丘尼。
每到夜里,他们两个秃子就隔着一条大道互相对望。
这是何等惨绝人寰!
花宜姝被这个噩梦给吓醒了。
帷帐内温暖得有些发热,帷帐外一盏琉璃灯还在燃着。
昏暗的光线里,花宜姝颤抖着手摸上李瑜的脑袋,反反复复在那个秃了一小块的地方摸来摸去,越摸越后悔,越摸越心凉。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李瑜对这块头皮不敏感,偷偷拔几根他也不会发觉,却忘了不能逮着一个地方薅。
我真贪,真的,明明一根新鲜头发就能维持两日,我却每次都要拔上两三根以备万一,有时候缠在手上的发丝掉了却又懒得捡,反而继续往李瑜头上拔。这下好了,李瑜真被我拔秃了!他那么爱美,万一发现自己秃了……
不行!绝不能叫他发现!
于是从这一晚过后,李瑜发现,花宜姝忽然变了,她变得无比温柔体贴,每一次他回头,都能发现花宜姝正专注地凝视着他,而且她现在还会给他梳头了!
李瑜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受宠若惊。
【花宜姝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难道是朕每天求神拜神起了作用?】
坐在梳妆台前,李瑜唇线抿直,心里却止不住在偷乐。
花宜姝:……
她一边给他梳头一边询问,“陛下,这个力道可好?”
李瑜垂着眼睛,不好意思回视镜中花宜姝的双眼,嘴上道:“这是内侍的职责。”
【这已经是花宜姝给朕梳头的第二天了!耶!】
花宜姝心里发愁,要是让内侍给你梳头,说不准你秃头的秘密已经东窗事发了。
她这略一分神,手下力道就没掌控好,一不小心扯掉了李瑜的几根头发,花宜姝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掉、掉头发了。”完了完了,梦里不会变成现实吧!
李瑜看她那紧张的样子,心里止不住开心,说道:“梳头免不了要掉几根。”
花宜姝:……不,你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
花宜姝忧心忡忡,李瑜毫无所觉,他还沉浸在花宜姝给予的温柔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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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宜姝为他梳好头发戴上发冠,又美美地享用了一碗花宜姝亲自命人给他熬煮的黑芝麻糯米粥,李瑜就美美地干活去了。
“陛下,夫人默出的那些地点都查到了!”
“陛下,其中有几处鬼楼的暗桩就在忠武将军的驻军附近,忠武将军联合当地守兵一锅端了,抓出来不少鬼楼的反贼!”
“陛下,属下根据夫人默出的那份情报,找到了鬼楼十七堂主、七堂主、八堂主、九堂主等人家属,已将他们拿下!”
“陛下……”
好消息一波又一波传来,李瑜心情畅快,一改前几日的郁色,大方地赏赐了这一趟行动中有功劳的下属,不过他提了品级,其余金银布匹之类的赏赐,则让人将名册和功勋记录下来送到花宜姝那里,由她去核定该赏多少布匹绢帛。
大家本来喜气洋洋,只是听说赏赐之物由花夫人裁定,却有些迟疑起来。
上头的还好,底下的一些小兵却很担心,这些人级别低,平日里是没有机会出现在天子跟前的,他们平时干得最多最累,却只能远远地瞧天子一眼认认脸而已。能在天子面前露脸的,要么是副统领这样花费十几年从底层打拼上来的,要么是林侍卫那样出身勋贵通过考验后晋升为御前侍卫的。
以前有个什么赏赐,都是上头一层层分发下来,小兵们该拿多少,又该往上头孝敬多少,人人心里都有数,也早就成了潜规则,现在张统领不在,大家以为会落到副统领头上,谁知副统领也没得管,居然是由花夫人来管账了,大家心里就不免犯嘀咕。
也不知道花夫人是个什么性情,该不会克扣他们的赏赐吧!
也不怪小兵们多想,自己的长官毕竟与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从上头领了赏赐后哪怕要抽走一部分做孝敬,也不会过分,否则就要担心起内讧了。可是花夫人不一样啊!她是天子的女人,将来回京了要进宫当娘娘的,那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贵人,她不敢吞那些统领校尉的,对他们却未必有顾忌,要真把他们的赏赐都吞掉,那他们也是万万不敢闹上去的。
毕竟这只是额外的赏赐,又不是每月该得的俸禄,为了这个闹上去,风险太大不值当,只能吃哑巴亏。
小兵们琢磨来琢磨去,实在不安心,只得磨了自家长官去打探。
于是这一日林侍卫刚刚出来,就被几个校尉围住了。
这些校尉也没办法,他们拿了下头小兵的孝敬,遇到诸如此类的事情,就免不了要给他们出头。
听完了校尉们的诉求,林侍卫哈哈一笑,“就这?就这你们也好担心?花夫人也是将门出身,又不是那等贪财无度的商户,她是巾帼英雄,能为了陛下故意被贼子擒去,进了贼窝还能机敏地找到情报,她能是那种贪图小利之人?你们这样想,可把花夫人看低了。”
校尉们恍然,对啊,要是没有花夫人冒险拿到的情报,他们也没有这个立功的机会,竟然还好意思担心花夫人会贪走他们的赏赐,当真是小人之心!小人之心!
校尉们脸上臊得慌,羞愧不已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巾帼英雄”花宜姝正对着面前的账册,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太多了!太多了!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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