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动手吧,别他妈废......话了。”陈岁安如同断线的风筝,大口咳出鲜血之余,艰难地抬起眼皮,再开口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齿缝中涌出:“再废话谁死就不一定了。”
“我会满足你的,不过看到你这张漂亮的脸布满痛苦神色,实在是太令人......兴奋。如果不是下了命令。”萧劲用手指轻挑地勾起陈岁安下巴,低头轻嗅着他颈窝,视线如刀般划过眼前那精致的眉眼、流畅的下颌、深陷的锁骨,这一切混杂着温热的鲜血散发着腥甜。每一寸肌理都透露着诱人的味道。
此时此刻,陈岁安身上那份独特、充满凌虐的破碎感绽放到了极致。
“实在遗憾.......不然我真想尝尝你。”
接着——清脆爆响顿时响彻整个房间,他一脚踏碎了陈岁安小腿骨!陈岁安的闷哼声紧紧压在喉咙里,接着开始大口喘息。
就在此时,一阵欢脱劲爆的铃声猝然响了起来。
——和平孕育着战争,战从呼喊的深渊中,从一切憎恶的深渊中,我要向您高歌,圣神的和平。
萧劲和仅存的白色制服众人:“......”
“你他妈......居然来电铃声还是机制所创的《宇宙岛和平歌》??还是dj版?”眼下这副荒诞戏剧的场景与地球上有部名叫复仇者联盟系列电影,其中某个队长与反派里同乘电梯的搞笑对话的效果一模一样。明明是机制的反对者,却堂而皇之地向往着其建立的矛盾的和平......萧劲收回悬在半空的腿,凶狠地从陈岁安口袋里掏出手机。
接着脸色一变,之间屏幕上赫然闪烁着赵渡两个大字。
陈岁安眼皮微抬,辨认出是谁来电后,晒然一笑,那清清冷冷带着讥讽的笑意就像巴掌狠狠打在萧劲脸上。
这段戏剧的铃声响到尽头,直到来电自动挂断。
萧劲把手机胡乱扔到一边,接过下属递过来已经恢复正常的电流枪,稳稳对准陈岁安心口:“再见了陈部长。”
——和平孕育着战争,战从呼喊的深渊中,从一切憎恶的深渊中,我要向您高歌......
铃声再次响起,像是在较劲,像是不罢不休。
身后白色制服有人小声提醒了句什么。
“吗的。”萧劲手劲一松,重新拾起手机,陈岁安脱力地半靠在衣柜上,他紧紧盯着陈岁安苍白脸颊,用枪抵着警告道:“你知道该怎么说。”接着按下了接通和扩音。
滋滋电流声在昏暗的房间里蔓延,唯一光线来源只有幽蓝的屏幕光。
几秒沉默后,赵渡漫不经心问道:“在干什么?”
萧劲枪再次用力压着陈岁安胸膛,那是警告。
陈岁安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接过电话,音量不高不低,听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说:“就我一个人在家还能干什么,当然在睡觉。”
赵渡莫名其妙问了句:“睡得着?”
陈岁安没说话,他微弱的呼吸声听起来像是真的快要睡着了。
“睡不着。”他垂下纤长的眼睫。
“怎么,没数犯过的错吗?”赵渡淡声问。
陈岁安低低笑开,如同平日那般的笑意,从听筒扩散回去,传到耳膜。
“笑什么?”
陈岁安顿了几秒,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不咸不淡地说:“犯的错太多一整夜也想不过来,所以不想了。”
“那准备想什么?”
“想什么?”陈岁安低头看了看右肩窟窿,随口说道:“想身后的人和身上的责任。”
赵渡轻轻嗯了声,完全不像他风格开始闲聊:“想到结果了吗?”
“还好吧,怎么问我这个?”
陈岁安说着,抬眼看到萧劲命人挟持住昏迷的王志,并且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割开了道不深不浅的伤痕,那挑眉的眼神意识是: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他。
不等赵渡回答,陈岁安再度开口:“没什么事挂了吧,我睡了。”
萧劲很满意他的识时务,抢过手机正欲挂断,赵渡话音再次从听筒里传来。
“陈岁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
萧劲手指堪堪在挂断键上顿住。
陈岁安脑子那根弦真的快要断掉了,他张了张口发出短促的极其微弱单音节,不可控的尾音颤抖的不像话,听起来像孩童做错了事那样可怜委屈,短时间内,大量失血体温骤降,再强行使用熠燿把身体机能降到了最低,此刻他能完整的说出话来已经是奇迹了。
感官过载大脑变得混沌,他双眼不自觉阖上,意识开始飘散,强撑着最后问道:“怎.......么?”说完,一双无形的手拉着他不停下坠,直至彻底堕入深沉浓郁的深渊。
“你说谎的时候很严肃,还有急救医生和我已经到了。”赵渡声线无比清晰,登时话锋一转,像是全然知晓6号房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用无比冷峻、戒告般口吻,一字一句地说:“假如你们弄死了他,那就准备承受来自我的无尽怒火。”
萧劲浑身一僵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六号房门从外砰然炸开,精钢材质的厚重房门哐当砸进客厅,发出惊天巨响,扬起大地烟尘簌簌而下,在客厅漫天水雾和烟尘弥漫之下,赵渡一袭黑衣,面如沉水疾步朝着卧室而来,萧劲只觉得自己被一道冰冷视线攫住了!下意识回避那道短暂停留的目光,而他身后的白色制服众人像是见到了恶鬼纷纷缩着往后退。
紧接着只见赵渡修长有力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死亡即出狱》20、铁树地狱
的右掌向上抬起,张开微拢,那是个绝对、不容反抗的命令手势。
“你——”萧劲瞬间明白了什么,但是还来得及说一个字,齿缝的残断话音瞬间换成惨叫:“啊!”
在没有任何接触情况下,他整个人拧成麻花状,血肉和鲜血爆成一簇艳丽的颜料成扇形洒在空中,洋洋洒洒地溅在白色制服脸上、雪白墙面上。
所有电流枪和刀械从他们身上飞出死死扣在天花板上,接着就是一股无形的巨大的精神力入侵,刹那——所有人脑海自动涌出。
——臣服
下一秒,在场所有人全部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威压
在场所有人开始开始战栗,有的甚至失禁了。
萧劲咬牙切齿地、心不甘情不愿地成麻花状跪下,眼底闪着不甘心的恶毒,耳力好的才能勉强能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居然......对......我使用震.......慑......你知道我代......表谁吗!”
在“震慑”下所有人被强行沉默。
窗外忽地狂风大作,掀动了卧室里不停翻涌的窗帘,盘旋的昆机直挺挺悬停在二楼窗外,随着舱门缓缓打开,全副武装的裁决团外勤部纷纷端着幽深枪口,猩红瞄准线稳稳落在在房内每个人眉心,甚至包括了王志。
唯独没有昏死在地面的陈岁安。
赵渡一脚踢开挡在衣柜旁的萧劲,脱下外套弯腰将陈岁安打横抱起紧紧搂在怀里,一句废话都不多说,长腿一跨,直接跨出窗外登上了等候的昆机,紧接着白大褂从他手里稳稳接过陈岁安开始紧急施救。
寂寥的黑夜让周遭都变成黑白色,像是被无限拉长的放影片。
赵渡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站在昆机舱门口,身后是忙来忙去的医务人员和严阵以待的裁决团外勤部。因外套包裹了陈岁安,所以他仅着一件单薄雪白的白衬衣,他手垂在裁剪精良的黑色西裤两侧,原本干净的掌心里染满了陈岁安的血迹,昆机搅动的狂风毫无章法地吹乱了他额前碎发,让他神色看起来并不真切,甚至可以说相当平静。
可他就静静地站在舱门口,哪怕他一言不发,所有画面都在诉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酝酿到极致的、山雨欲来的肃杀感。
短暂的一分钟里,没人知道赵度在想什么。
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萧劲,只用看死人的眼神锁住他半秒,朝站在旁侧噤若寒蝉的彭钰童,淡声说:“别把他们弄死了,要活的。”
彭钰童点头:“明白。”
领着裁决团的下属们悍然从窗户跳进6号房内,开始打扫战场。
昆机迅速关舱门起飞升天,化作一道流星急速划过天际,机翼象征裁决团公平公正的天枰标志,在如浓墨般的天穹若隐若现。
吴克带着执行部大批人马赶到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眼皮子直跳。
“天啊,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