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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拯救抹布受[快穿]》110-120

    第111章 都给

    那两个男人就算再瞎眼也瞎不到顾芒身上, 顷刻间就认出来这是顾家下任掌门人的脸,脸色唰一下苍白,低头哈腰地道歉起来。

    但也不能怪他们, 自从上次那个分了以后,顾芒已经很久身边没伴儿了, 谁知道从哪窜出来这么个俏人儿, 唇红齿白漂漂亮亮的, 让人看着根本把持不住。

    顾芒心情极好,上次雪地里给他的小干妈种了颗草莓后,到底给人直接吓跑了, 本来担心凭阮秋的性子,这一跑以后大概很多天都不会再找他。

    可一进场内, 还没等顾芒去找阮秋,阮秋自己就乖乖从那老头子身边跑出来找他了。

    他自然知道阮秋跌跌撞撞跑出来是找他的, 坏心思就溢出水地往外冒, 他故意躲着人,想看人找他能找多久, 也想看阮秋找不到他怕地哭出来的样子, 却没想到半路窜出来这俩憨批。

    正想上前, 措不妨听到句“是顾芒的人”,顾芒险些直接笑出来。

    不知道他那个阳痿老爹听到了会是作何感想?

    那两个人扭头刚走, 阮秋就从顾芒怀里挣脱出来,视线飘忽, 极为羞赧的模样, 顾芒看到他一手捂着脖子。

    “少爷你, 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了?”顾芒微微扬眉, “要是不在这,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人了?”

    阮秋脸一下子红了,转身要走,“少爷,我还有事,先不——”

    顾芒拉住他,摆明了挑事儿的态度:“先别走啊,还没问你呢,怎么什么时候就成我的人了?”

    顾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只觉得有趣儿。

    刚才还一副斗鸡样,在他面前又这样柔软下来。

    阮秋的手臂像某种软面包,他一被拉住就不动了,难以启齿地捂着脖颈,说:“昨,昨天”

    顾芒忍笑问:“昨天怎么了?”

    “昨天”

    吭吭哧哧半天,就把昨天两个字翻来覆去捯饬,死活不肯说出下半句。

    顾芒慢条斯理地从阮秋的臂弯下滑,握住那块碎石样的小手腕,随意扒拉着人的腕骨,“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具体点,是昨天晚上九点三十分,天气是在下雪,地点是在a市吴阳区商业圈,我把你扑在雪地里——”

    “少爷!”

    阮秋脸红地滴血:“您别说了。”

    他看到顾芒的视线移到他捂住的脖颈处,像刀刃,直要把那里剖开,他只觉得他在顾芒的目光下无处遁行,心脏迸发出鲜活的跳动,让他在这种揪扯的情绪里左右摇晃,整个人都要裂开。

    顾芒贴在他耳廓,热气喷洒:“我倒是很好奇,你昨天晚上怎么朝他解释的?告诉我,让我也学学?”

    阮秋难堪地垂下眼睛:“说磕的。”

    顾芒笑了:“他是老了,但脑子还不幸地尚且能转,怎么就被你说成傻子了。”

    他略一思索刚才两个男人,问:“你用画笔覆盖住了?”

    阮秋摇摇头,想走:“少爷您别问了,我还有事。”

    顾芒耸肩:“这么急啊,那走吧。”

    阮秋一怔,没想到顾芒真的就这么放他走了,顿时心里一阵酸,他难过地咬咬下唇。

    还能有什么急事,当时是急着找他啊,见到了人,见完了,也就没事了、

    可再待下去终究不是什么事儿,阮秋右手捂着脖颈,转身的一刹那,拉力伴随着呼吸一同传来,他重重地再次跌进那个柑橘雪松的气味里。

    下一秒,下颌被一双结实的大掌捏住,脑袋被强行压着抬高,耳边的声音霎时间变冷:“他划的?”

    阮秋呼吸微窒,想要挣动着把那双手挣开,不想被箍地实在紧,他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摁在爪下难以逃脱,哑声说:“少爷,我有点疼”

    力度一下子松开,那只手说得上轻柔地给阮秋揉了揉印出的微微红痕,又问:“他划的?”

    阮秋吸了吸鼻子,又摸了摸脖颈间刚刚结痂的疤,犹豫着要不要跟顾芒说实话,顾芒却以为他默认了,拉着阮秋的手腕“嘭”一声踹开一个隔间的门,又“嘭”一声把门踹上。

    阮秋完全跟不上顾芒的步子,穿越似的一眨眼来到个隔间,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后背一痛,被顾芒摁在墙上堵住了唇。

    “唔少爷——”

    顾芒吻地很凶,他抬着阮秋的下巴,形成一个承受样的姿势,吮吸着泉眼的泉水般吮着阮秋的唇舌津液,暧昧的啧啧声顷刻响起,阮秋吓坏了,眼圈粉红,手舞足蹈地要把人推开,却被压倒性的力量拉回去,迎接又一轮窒息的吻。

    他喘不过气,眼角憋红了,求饶着讨好着地回吻祈求一点呼吸的空间,却被吻地更深,鼻腔被棉花堵住似的又热又痒。

    濒临窒息地前一刻他被顾芒猛地松开,呼哧呼哧小死一回般地喘息,化成水流淌在顾芒怀里。

    “少爷唔——”

    顾芒尽情地吻着他,吮吸脖颈间的红痕,把他欺负地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外面人的声音。

    是顾京,他大概在刚才两个男孩身上找了个不快活,这才想起不是每一朵野花都比家花香了,想起自己手里有个什么庸俗烂品都比不过的珍宝。

    他在外面问着人:“阮秋呢?”

    顾芒感受到怀里的水一下子僵硬结冰,不由低笑出来,咬耳朵问:“害怕了?”

    阮秋满脸焦急,却不敢有大动作,“少爷,放开”

    顾芒舔吻着阮秋脖颈的疤痕,很不讲理:“那你把我给你种的小草莓还给我,我就放了你。”

    这怎么还,阮秋急地快哭了,偏偏顾芒又好整以暇地摁住他两只手腕,故意把他抵在门上亲。

    侍者早被顾芒买通,和顾家有联系的人都知道顾京是个早就被架空的陈年老橘皮,和屋内两人隔着层门,低头说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地传进两人耳朵:

    “没见到人,可能阮先生年龄小玩心大,不爱这边这么乱,去别处自己待着去了。”

    顾芒低笑:“自己待着的感觉好玩吗?”

    阮秋被亲地一出声只有暧昧到极点地哼声,尤其婉转好听,只眼睛水红地无比可怜地望着顾芒。

    顾京听到门里的声音,本就心情不爽,附近还有鸳鸯比翼,他气地暗骂一声,想掏出手机把人叫过来,掏了一半想起来进局的时候把人手机拿走了。

    “一个个这么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顾京黑着脸:“把人找回来!”

    侍者表面低头应着,内心冷笑着想,大少爷不知道跟阮先生去哪快活了,这老东西头上青草一片也怪好笑的。

    顾京越想越气,又隔着层门听着里面不知道谁接吻的声音,火冒了一肚子无处发泄,愤恨之下踹了一脚门。

    回应他的是里面更加火热的亲吻声,同时还有声清晰地撞门响。

    顾京气地面如土色。

    合着里面这两个人还故意抵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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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听到!

    他窝火无比,无比想像年轻时那样抓起个人就去开房,可那场车祸之后他再也不能雄风四起了,光有火没出泄,气地眼冒金星,扶着墙差点没憋死。

    屋子里,顾芒把被他亲成摊春泥的漂亮小妈搂在怀里。

    “他走了。”

    阮秋喘息着,舔了一下唇珠,精致的鼻尖沁着汗珠,掀开眼皮看了顾芒一眼。

    顾芒抵着人额头,声线很低:“跟我走。”

    阮秋闭了闭眼,隔了很久才回答:“不我还有事。”

    “呵”

    顾芒的拇指撮在阮秋的下唇,语气带着微微嘲讽:“去哄他?带着被他儿子亲肿了的嘴?”

    啊,对啊,他是顾京的儿子,如果他不说,他都快忘了他是他儿子。

    阮秋眼圈微红,低下头。

    顾芒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地说:“上一秒被我亲,下一秒就能被他亲吗?这就是你对自己身体的态度?”

    阮秋靠着墙,缓缓滑了下去,用一个把自己抱在自己怀里的姿势,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顾芒:“说话。”

    阮秋不说。

    顾芒看他一眼,点点头:“那你去找他吧,我走了。”

    他说完,见人还是不动,就抬起脚往外走。

    他的事的确还有很多,要把老家伙撂下台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准备的事情只差收尾。

    等到顾京下了台,阮秋归属于谁,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他把手搭在门把手上上时,忽然听到空气里细小到几乎听不见的一句嘟囔。

    顾芒猛地转过身。

    “你说什么?”

    阮秋满脸都是泪水,紧紧抿着唇,仰头倔强地和顾芒对视半晌,忽然就委屈地哭出声了。

    顾芒愣住了,还没等走过去,毛球似的小人蹲着从地上蹭过去,委屈地直抱着顾芒的裤腿哭,大声地说:

    “你就是想跟我开房,你就是想跟我开房!”

    顾芒差点笑出声来,他弯下腰把阮秋抱进怀里,擦着人脸上的泪:“我哪里就,就只想跟你开房了?”

    阮秋脸色完全一塌糊涂了,哭地乱七八糟,眼睛鼻子,包括被亲肿的嘴巴都红彤彤。

    他呼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却还是颤颤的。

    阮秋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抱住顾芒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说:“你别走,我和你去开房。”

    顾芒想要什么阮秋都可以给,只要阮秋能给,他想要怎么样都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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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蝴蝶

    时间不早了, 这场上流牲畜们的狂欢夜大概率要持续到后半夜。

    顾芒没心思再待在这里,带着他哭地满面泪花的小妈回了酒店。

    夏威夷的前台小姐一头金发,纵使深夜了也带着五星酒店的完美职业微笑, 操着口流利的英语:“先生请问订几间房?”

    顾芒看了眼还窝在他臂弯里打哭膈的阮秋,笑着说:“订一间。”

    怀里的人很明显僵硬了一下。

    小姐脸色不变, 给顾芒指出了几间房型。

    两人前往酒店电梯路上经过休息区, 顾芒面色自若地接了杯牛奶, 阮秋则是从刚才到现在脸上没下过红,不住地四周看,把“我马上就要和男人开房”的心虚样子完全写在了脸上。

    顾芒说:“怎么了?不想订一间?”

    阮秋正在朝咖啡机发呆, 闻言猛地回头:“没”

    顾芒:“嗯,那就是嫌住在一个房间挤。”

    阮秋着急地凑在顾芒身边, 眼巴巴看着人:“我没有这样说过,我, 我就是”

    他不说话了。

    其实阮秋只是想跟顾芒说, 他,他其实还是第一次, 后面是干净的, 只是不知道顾芒信不信, 更可能的是,顾芒甚至有可能根本不在意。

    那他说了岂不是只招笑柄。

    牛奶接完了, 热饮机“滴”了一声。

    顾芒没有等到阮秋的回复,也没逼着人要说什么, 转身走向电梯。

    阮秋跟了上去, 他的视线落在顾芒宽阔的后脊, 眨眨眼, 脸又红了。

    电梯一层层往上走, 随着数字愈发增高,阮秋心里又忐忑起来。

    有什么好瞎想的。

    阮秋咬着唇,把双手捏地很紧,让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地紧张。

    其实他一直知道的,顾芒只是把他当个玩物罢了,谁会对一块脏兮兮的石头动什么真心呢。

    就算顾芒只喜欢他的身体,喜欢给他印吻痕喜欢跟他亲嘴,喜欢抱他搂他玩弄他,阮秋也自觉是自己占了便宜,像难得做了场幸运的好梦。

    连梦醒后迎接的黑色,也变成嘉奖一般。

    只是,还是忍不住想过分一些,让少爷待自己时多哪怕一点点的真心。

    阮秋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摸到那块覆盖吻痕地疤痕时自我厌弃地皱起眉。

    还是算了,别把少爷也弄脏了。

    “愣着干什么?”

    阮秋一惊,电梯已经到了24楼,他迈着步子跟上去,走廊的地毯很厚,吸声的,走廊没人,每个房间的隔音都做的很好,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他的心再次沉闷下来。

    刷了房卡进来,阮秋才彻底愣住了。

    顾芒开的房间是双床房。

    五星酒店的最好的房间,漂亮的装潢无需多言,衣帽间小客厅懒人塌一应俱全,最显眼的还是里面两张床,隔得不算进也不算远。

    顾芒换了拖鞋,把牛奶递到阮秋手里:“没那么烫了,趁热喝吧。”

    阮秋握着手心的牛奶,呆呆地喝了一口。

    温烫的,奶香的,一口咽进胃里,浑身都暖融融的。

    “少爷?”

    顾芒换下外套,扭过头,他的漂亮小妈正无措地立在门口,睁着乖巧湿润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握着牛奶杯露出的一截腕骨又细又白,上面布着细碎的小疤,惹人疼地很,

    他收回目光:“鞋柜里面有拖鞋。”

    阮秋“哦”了一声,才谨慎地换了鞋,坐在沙发上一口口把牛奶都咽进胃里,小眼神一直黏在顾芒身上看。

    他有点不太明白了。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呢?

    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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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又要两张床。

    那两张床虽然不小,但也绝对没有大床房的床大,在上面滚床单的话能舒服吗?

    阮秋视线飘忽着,陷入沉思。

    或者说,其实少爷喜欢小一点的床,这样会抱地更紧些?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阮秋喉结动了动,想着自己待会也该去洗澡的,他四肢僵硬地不像是自己的,木着取出来睡衣,好半天里面水声停了,门刚开,阮秋倏地就站起来,头也不敢抬地:“少爷,我马上去洗澡!”

    顾芒:?

    他腰间绑着浴巾,抱肩看着阮秋小兵似的跑进去。

    阮秋慌慌张关上门,浴室里蕴郁的雾气未散,裹挟着顾芒的味道一阵阵钻进他的身体,他红着脸褪去衣服,开心地把自己埋进顾芒刚刚待过的浴缸里。

    等心跳慢些了,阮秋盯着水里自己没一块好肉的乱七八糟的身体,又难过下来。

    好丑。

    他扣着自己膝盖上的一块斜形的疤,这个是有一次顾京让他跪在玻璃渣里的时候弄的。

    因为画画的原因,他见过不少好看的人体模特,那些男男女女们无不有着姣好的面孔,经常被要求穿一些暴露身体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不是玉肌雪骨,光滑婀娜,连个毛孔也看不到。

    阮秋从没有嫉妒过他们的美,直到现在也没有,只是低头看到自己羞于见人的,布满瑕疵的小腿,总是有种难言的伤痛。

    他固执地在那里清洁起来,不断把沐浴露抹在上面,再用力搓揉,阮秋皮肉薄,稍微用点力都能留下印子,这也是顾京那么喜欢折磨他的原因,大力的搓揉很快让小腿变红磨皮,倒是显得那些伤疤不那么明显了。

    阮秋松了口气,又敛眸。

    就算让这里不那么明显了,还有后背,没有后背,还有胳膊,还有小腹

    事实就是,他根本处理不完。

    阮秋哭出来的心都有了,在浴室里就这样磨磨蹭蹭好一会儿,再出来时候才发觉屋子里没半点声音。

    出门一看,房间里灯关了一大半,只剩一个暖黄色的小壁灯。

    顾芒已经睡着了。

    阮秋就这样赤脚站在浴室门口,隔着蕴郁的水汽和暖光看着熟睡的顾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走过去跪在顾芒床头边,手臂轻轻放在枕头上,极轻声地喊:“少爷?”

    顾芒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阮秋不知道怎么办了,他坐起身,小心翼翼坐在顾芒身边,床榻浅浅塌了一小块,阮秋俯下身,贴的更近了一些,悄声:“少爷,你”

    他顿了顿,红着脸说:“还,还醒着吗”

    到底没法把那羞人的俩字说出口,只能装模作样问人醒没醒着。

    可阮秋没等到回应。

    夜里静悄悄的,顾芒也静悄悄的,他说的话搁在空气里,像阵吹过的小风,没有人会回应风。

    阮秋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怎么,他松了口气,又看了会顾芒睡着的脸,终于起身。

    就在这时,他的手腕被人拉住,随即后背一软,跌进顾芒的床里的。

    谁都没说话,顾芒的气息重新平稳下来,他睡着了。

    阮秋浑身僵直着,屋子里太暗了,他心里深深埋着的,压抑已久的冲动邪恶地冒出来,促使着转过身,主动地抱住了顾芒。

    和想象中的,不,比想象中的更加温暖。

    他们相拥而眠,壁灯五分钟后自动熄灭,黑暗里,顾芒唇角微微勾起来。

    第二天一早,阮秋醒来的时候,是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他直觉感觉顾芒会等他,洗漱完后下了楼,外面果然是顾芒的司机。

    司机对阮秋点点头:“阮秋先生,少爷让我问您您想去哪儿都可以,可以去找他也可以回去。”

    阮秋不自觉握紧拳,“我不回去。”

    司机点点头,给阮秋开了后车座的门。

    车行驶地很平稳,一路却越来越崎岖,似乎行驶到夏威夷某个岛屿的山区。

    阮秋有些疑惑:“我们去哪?”

    他一个人坐在不太熟悉的地方本能地有些不自在,又问:“顾少爷他在哪?”

    司机说:“到里面一些就能看到了,少爷今天说是有大事。”

    于是车子顺着一条无比偏僻狭窄的小路驶到一个类似废弃工厂的地方,附近的树林茂密,正是植物生长最好的时候。

    阮秋下了车就感觉身上附上层黏腻腻的汗,这里太暖太湿了。

    他走过那条车开不过去的羊肠小道,进了里面,路开阔起来,在丛林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玻璃集装箱似的大空间,如同土地上凭空出现一个箱子。

    少爷,会在这种地方?

    阮秋推开门,本以为按照顾芒的性子,就算外表再普通,里面也该是极为繁华的,不想里面称得上家徒四壁,墙刷地白,但隔年经久,有些蜕皮了,本就箱子似的房间更显得简陋,整个房间被分为左右半边,中间隔着帘子。

    左半边只摆着一个沙发,另外半边隔着帘子,阮秋看不见。

    他向上看去,这间集装箱的吊顶很有艺术感,玻璃的,折射的光线巧妙地很,此时映在帘子上。

    好看,阮秋画了那么多画,烧了那么多玻璃,其实心底也想过做一个这样的吊顶,不过没有机会。

    阮秋忽地心跳的很快,直觉告诉他顾芒有秘密,这个秘密被他一个人看到了,极有可能只有他一个。

    他轻轻问:“少爷?”

    帘子被风吹地动了一下,里面没有声音。

    阮秋走上前,抓住帘子一个角把它掀开。

    玻璃吊顶折射的管线毫无保留地映射进来,在这沉闷无趣而简陋的集装箱里,在帘子的另一侧,竟然是春色满园的。

    各色花开着,绿萝,吊兰,月季,叫不出名字来的花花草草,甚至还有黄灯笼似的小橘子,它们从玻璃吊顶一路垂髫到地上,阮秋能看到阳光里花粉如尘土般飞扬。

    伴随着他掀开帘子,里面的“花朵”腾飞起来,阮秋瞳孔微微收缩,看着这些蝴蝶在阳光下起舞。

    顾芒正蹲在地上,盯着一个小盒子。

    “少”阮秋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见顾芒侧过头来,玉葱般的食指覆到唇上,示意他噤声。

    一只透明翅膀的蝴蝶正好从顾芒耳后飞过来,短暂地落在发丝上,又旋转般朝玻璃吊顶飞去。

    阮秋觉得晕眩,艺术的心憷动,他被这如有实质的美丽美地脸颊生红,灵魂好似也跟着这些蝴蝶们旋转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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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脱

    阮秋轻轻俯下身去, 跟着一起蹲在地上,目光掠过那个让顾芒目不转睛的小盒子,里面是很多的茧。

    土绿色的, 灰黄色的,铁锈红的颜色各不相同, 却同样的灰扑扑的。

    有些丑。

    它们被倒吊在玻璃盒子的湿润纱布上, 都在轻轻抖动身体, 有什么要呼之欲出。

    阮秋眼睛微微睁大,用气声问:“它们要飞出来了?”

    顾芒回应的声音同样也轻:“还需要几分钟。”

    阮秋不知道这几只灰扑扑的茧和外面散养的蝴蝶相比有什么不同,非要放在玻璃里, 可能很漂亮?

    有点期待。

    阮秋微微屏住呼吸,看着那些灰扑扑的茧里蠕动的小生命, 他蹲的姿势很用力,上半个身子发木发麻, 刚想动一下, 垂髫的绿萝上就飞过来一只绿翡翠色的蝴蝶。

    他本能地一惊,忙想要躲, 却被顾芒拉住, 下半身不受控制地跟过去, 就倚在顾芒怀里了。

    阮秋猛地抬头看顾芒,对方却对自己的行为毫无察觉, 仍然盯着那个小盒子。

    好像他们这样搂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

    “出来了。”顾芒突然说。

    “什”

    “啪嗒”一声,盒子干脆利落地被打开, 那些灰扑扑的茧里不约而同探出来翅膀。

    那翅膀, 和阮秋以为的五彩斑斓截然不同, 而是比它们的茧更丑陋, 更普通, 更加灰扑扑的,黯淡无光的样子,颜色暗沉,是灰黑色的。

    阮秋茫然地看着它们伸展出羽翼,他不知道蝴蝶竟然还有这么丑的。

    也许顾芒事前并不知道它们的样子,养出这么丑的蝴蝶,少爷会不会不高兴?

    阮秋仰头看去,顾芒仍然在盯着这些正在破茧的蝴蝶,反而比之前更加聚精会神了。

    从前不管在一起的哪个时候,顾芒眼睛里都是只有自己的,虽然很幼稚,但阮秋有点吃醋了。

    顾芒正专注看着那些蝴蝶,感到手腕的袖口被人拉了拉,他随之看去,正对视上那双琥珀色的猫眼,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自己,情绪全在那双眼睛里了。

    他心里有些失笑,说:“不觉得它们很漂亮吗?”

    阮秋有点怀疑他的少爷是不是有什么红绿色盲?不对,黑白色盲?

    这园子里散养纷飞的哪只蝴蝶不比这些灰扑扑的家伙们漂亮地多?

    虽是这样想,阮秋嘴上口是心非地说:“还可以吧。”

    “咔哒——”

    第一只蝴蝶的茧壳掉下来了。

    当是正午,夏威夷的阳光最灿烂的时候,光从玻璃吊顶透视下来,阮秋才发现这间貌似简陋的集装箱位置极好,光一丝不漏全部倒映在这一片狭小的空间。

    灰扑扑的黑蝴蝶沐浴着阳光吸收着能量,好半天没有动。

    阮秋托着下巴,看着它发呆,本来觉得它丑陋,才发现阳光洒在那漆黑的翅膀上倒是渡上了一层光泽,像顾芒那辆劳斯莱的漆黑车身。

    在二人的注目下,那只蝴蝶也如舞台上的演员般自豪起来,迎着光打开羽翼,当那两片紧紧粘合在一起的翅膀缓缓展开时,阮秋的眼睛也跟着一点点睁大——

    当那只黑色蝴蝶完全展开羽翼时,他才看到,在那灰扑扑的翅膀背面,是碎钻般亮晶晶的光点,一扇一合之间,黑色与光点交相辉映,像黑夜里眨眼的漫天繁星。

    除第一只外,另外的那些蝴蝶们也展开羽翼,无一不一开始只展露黑扑扑的外翼,完全伸展时方见其美。

    它们吸饱了阳光,展开翅膀欢愉地蹁跹起来。

    这下轮到阮秋眼也不眨地盯着它们了。

    顾芒笑着站起来,说:“它们从茧里出来很累的,所以现在是午餐时间。”

    阮秋不舍得眨眼,问:“它们吃什么?花粉吗?”

    顾芒摇摇头,拿来一管喷壶,把里面调稀的蜂蜜水喷在一朵兰花上,递给阮秋说:“拿着。”

    阮秋顺应着拿起那朵兰花,那几只黑,不,应该叫星光蝴蝶就扑朔朔地飞过来覆到花朵上,吸食着蜂蜜水,有几只饿昏了头,落在阮秋的肩膀上。

    阮吓得动都不敢动,求助地望向顾芒:“少爷,怎么办?”

    顾芒笑:“又不是虫子,不会咬你。”

    阮秋小心翼翼地低头看去,那只蝴蝶就朝他飞来,阮秋“啊”地叫了一声,紧紧闭上眼,没有感受到什么扑在脸上,睁开眼,它落在他的发梢了。

    阮秋眨眨眼,笑了:“好玩。”

    他低头看着这些蝴蝶在兰花上吸食蜂蜜水,“少爷,为什么要把它们的茧子关在玻璃里?”

    顾芒又摘了几朵花给它们喂食,“这种蝴蝶的茧很脆弱,容易被吃掉,就给放到玻璃里了,之前一直是托人照顾它们,这次回夏威夷,就自己来了一趟。”

    阮秋手里捧着兰花,漂亮的瞳仁被光照的剔透,看起来很有童真,他问:“这是少爷的秘密基地吗?”

    “也许吧。”

    他走过来,和阮秋一起看那些蝴蝶:“很漂亮对不对?”

    阮秋想到一开始他还嫌弃他们丑,说:“嗯,漂亮,唔”

    他想了想,有些不解地说:“不过其他的也很漂亮。”

    翠绿的,银黄的,嫣红的,为什么少爷唯独对它们这样偏爱?

    顾芒:“当它们静立在树干上时,也是黑的,看起来甚至有些脏,不惹眼,但是一旦它们飞起来,就会显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美,”

    他看向阮秋,说:“你觉得它们像谁?”

    阮秋心里一慌,慢半拍地错开眼神。

    “我不知道”

    顾芒晃了晃杯子,说:“里面水不多了,我再去接点水。”

    他转身走了,阮秋看着那些吸食着蜂蜜水的蝴蝶们,忽然想,为什么一定要喝稀了的蜂蜜水呢?如果直接能吃到蜂蜜,它们会不会更开心?

    这样想着,他打开一旁的蜂蜜罐头,手指蘸取一些涂抹在兰花上,那些蝴蝶们果然高兴坏了,猛扎到甜腻腻的蜂蜜里大吃特吃。

    顾芒回来时看到这个情况一愣:“你给它们吃蜂蜜了?”

    阮秋问:“不可以吃吗?”

    顾芒没有说话,走过去看到刚才阮秋涂抹蜂蜜的区域并不大,不过也有三只蝴蝶已经站在上面吸食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说:“它们今天会死掉。”

    阮秋惊地微微张开唇:“为什么?”

    顾芒指了指那三只黏在蜂蜜上的蝴蝶:“你看,它们现在已经走不动了,浓度过高的蜂蜜会让它们粘在上面无法逃脱,它们刚刚孵化,不就就会力竭而死。”

    阮秋慌忙把蝴蝶们捞起来,“不让它们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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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面不就行了”

    可手里的蝴蝶们没有再飞,只是轻轻颤动。

    阮秋愣住。

    “为什么会这样?”

    顾芒说:“蜂蜜堵塞了它们吸食食物的口器,它们以后都进食不了食物,过量的甜对它们而言是不适宜的。”

    所以,它们是被过量的甜杀死的。

    他揉揉阮秋的头:“没关系。”

    阮秋看着在自己掌心颤抖的可怜的濒死的蝴蝶出神,眼睛逐渐有些湿润。

    他忽然心里憷动。

    蝴蝶会被过量的甜杀死,而自己呢?

    他不也同样在顾芒对他的好里茫茫然,乃至晕头转向?

    “我”阮秋轻轻说:“少爷,我可以把它们带回去吗?”

    他笑着,却让人感到有些悲伤:

    “我有学过一点烧玻璃,或许可以用它们做成好看的蝴蝶玻璃,送给少爷。”-

    阮秋从那件玻璃集装箱里回去了,他回到顾京在夏威夷的度假别墅。

    这里是顾京的秘密基地,高大的城墙,奢华的装潢,柔软的床铺,和一应俱全的家具,和那个家徒四壁的玻璃茧房一点都不一样。

    阮秋回到别墅里他的房间,路上他买好了材料,把已经不再动的蝴蝶们一个个安置在小盒子里。

    对不起。

    阮秋双手合十和他们道歉,悲伤地鞠了一躬,之后找出画笔和纸,开始设计他要烧制的蝴蝶玻璃草稿。

    阮秋画啊画啊,困了就倒在毯子上睡觉,醒了就草绘,不知过了多久,把他惊醒的是顾京的开门声。

    很重很暴力,多么重的门都能听到的吱呀声。除了顾京外这世上找不出第二个。

    阮秋慌忙起身,没等出门去迎接,自己的门也一样被踹开,喝地醉醺醺的顾京一只手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贱货,这几天你他妈的背着老子去哪了?”

    阮秋慌忙解释:“老爷,我,我那晚走了以后直接回家了,哪里都没有去,因为手机被您收走了,还是托人告诉您的”

    这是顾芒让他说的说辞,局里的人顾芒都吩咐打点好了,当晚顾京在外面鬼混不在别墅住,按理说是万无一失的。

    顾京自然也是收到消息的,但他心情不爽,所以对待阮秋可以用任何方式且不需要理由。

    他一把阮秋拉出来拖到外面坚硬的木质地板上,重重给他摔在墙角,逼问道:“几天没见你,你能一直在家待着?跟谁他妈的鬼混去了?”

    阮秋摇着头:“老爷我没有。”

    顾京嘴里还说着羞辱阮秋的言语,一脚接着一拳在阮秋身上打,他这些天过的不好受,除开第一天在局里玩了几个小男孩,身下几天都是在在处理顾家美国分公司的烂事。

    公司的主要股份被转移了,有人想夺走他的公司他的钱财,最重要的是他他妈的还不知是他妈的谁他妈的干的。

    顾京忽然冷笑:“这些年没上你你是不是不知自己姓什么了,把衣服脱了。”

    阮秋痛地直不起腰,听到这话脸一下子刷白,他拉住顾京的裤脚:“老爷,我们说好的”

    当时阮秋才高中,说的时候就订好了不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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