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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2页/共2页)

爷——”

    “别动。”

    顾芒眉头越皱越紧,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抱着一块坚冰,触碰到阮秋身体的地方冷地发粘。

    阮秋浑身僵硬,暖意把僵住的麻木感融化,他逐渐感受到已经冻僵的双腿的知觉。

    他被顾芒打横抱在怀里。

    顷刻间阮秋就挣扎起来,冻伤的小兽哀戚地呜鸣,挣动间抖落一头的雪。

    顾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

    “说了别动。”

    顾芒抱着阮秋来到车里,铺面的暖气把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要烤到融化了。

    发梢的雪融化成水,顺着阮秋的两颊往下流,看起来和哭了似的。

    阮秋茫然地看向顾芒,意识恍惚地摇着头,本能告诉他这样是不对的。

    怀抱,抱他的人,温暖的热气,他都是不配的。

    顾芒把他湿透带着冰碴的发丝往后捋,带上点力,强迫阮秋头后仰,这个角度能把这只小动物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

    顾芒微微偏头,眼也不眨地看他说:“你不是最听他话?”

    他清楚的看到阮秋瞳孔缩了一下。

    “他不是说了,你现在任由我处置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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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4章 胸环

    车里的暖气把柑橘雪松的香气烘暖灼烧, 让这股奇异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身上的冷气一寸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由内而外的热意,让阮秋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 每当中午放学,鱼贯而出的小朋友们嘻嘻哈哈聚在一起去买一块硬币的白色原味冰淇淋, 而他站在队伍的最末尾, 任由六七月的太阳炙烤, 从喉咙到心底都被炙烤发烫。

    只是热意比之加剧而不减少,阮秋昏昏沉沉,感到一双玉砌般的手覆在额心, 浑身激灵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

    他看到顾芒那张淡漠冷傲的脸, 一下子就惊醒了,不自觉咳了两声, 身子被牵扯着动了一下, 才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完全陷进顾芒的怀里。

    阮秋猛地睁大眼睛,第一反应是去看顾芒的里衣有没有被自己弄湿弄脏。

    他刚才先是被顾京绑住殴打, 再是被放在雪上冻, 伤口里的污秽都冻结住, 此时一化开,把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玷污了个透。

    方才在梦里贪恋着热源, 明知不属于自己还放任意识非要靠近,就闯祸给人弄脏了

    顾京说得对, 他什么也配不上。

    阮秋脸一下子就白了, 咬着唇, “少爷, 对不”

    顾芒挑眉, “不是说了别动?”

    他瞧着阮秋细眉攒起,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到底心里有些不忍,松了些劲儿,臂肘一松开,对方就鱼似的游出去了。

    阮秋蜷缩在车厢更靠里的位置,如同被大灰狼入侵房间的兔子,怯生生地,“少爷,我”

    他止住了声音,他能说什么呢?他已经被顾京交给眼前的人了,那件外套,他也自然是赔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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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就像当年一样,顾京一句“那就你的身体来偿还”,成了他一生的梦魇。

    顾芒开口了,声音仍是不咸不淡,传进阮秋耳朵里。

    “把头伸过来。”

    阮秋一怔。

    “什,什么?”

    那双猫似的灵动的眼睛从下往上看人时尤其好看,满是疑惑的模样,像未开光的璞玉。

    顾芒心尖一颤,掩饰似的抱肩,表面仍是不耐的模样:

    “头,伸过来。”

    阮秋手指动了动,肩膀带着整个上半身往前探了一下,幅度很小。

    顾芒抱肩靠在车厢最左边,阮秋在最右边。

    还有好一段距离。

    阮秋蹭动着,又挪了一个手掌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去瞧顾芒的脸色。

    顾芒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阮秋心里蓦地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刚才在冰面上第一次看见顾芒的脸一样,身体陡然升起一种冲动。

    心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告诉他,扑上去,扑上去吧,他是好人。

    阮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脸烧的红扑扑的,病歪歪地支着上半身。

    刚才是被冷被冻得昏沉,现在又是因为热了。

    他又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点点。

    只听顾芒“啧”了一声,紧接着手肘一紧,下一秒他上半身几乎腾空起来,下一秒已经被牢牢抱进怀里。

    暖,温暖,滚烫。

    胸膛贴在一起时是整个让人想要哭出来的快意。

    阮秋脑子空白了一下,因为发烧而呆木的思维迟缓着,他慢半拍地挣扎起来:“——少爷,少爷!”

    那双玉砌的手再次附上他的额头,不同的温度撞在一起,热和冷交融传递。

    阮秋整个人都抖了抖,肌肤相贴的刹那有电流顺着蔓延全身,他瞬间就软了身子,他想靠在这个人身上,非常想。

    他羞耻地攥紧自己衣襟上一块污渍,微微扭动身体努力拉出一个小小的空隙,这样才能不让他脏兮兮的衬衫把顾芒的里衣也玷脏,不想顾芒似乎是极不满意他这行为,阮秋费劲巴力拉开的距离一秒钟就被顾芒重新贴合,热气喷在耳侧:“别乱动,老实点。”

    柑橘雪松的味道终于把他淹没,阮秋喘息着,迷茫地睁大水渍的眼,手臂无力滑落。

    顾芒在阮秋额头上感知了一□□温,问了司机车上有没有退烧药,司机早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冷汗涔涔,他对二人的行为装瞎装聋,听到顾芒问话才有了反应,颤抖着翻出药箱。

    “少爷,给。”

    顾芒拿过药箱,一手还揽着阮秋软绵绵的腰,另一只手把那个药箱盖子打开,抠出来几粒退烧药抵在阮秋嘴边。

    “张嘴。”

    阮秋烧的迷糊,也被顾芒的味道熏得醉醺醺的,只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乖乖张开嘴。

    顾芒的视线在那双红成熟透的果子般的唇上停顿一会儿。

    他说:“张大些。”

    阮秋反应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点头,又张大了些嘴巴,熟红的果子因为过于熟透甜地裂开果壁,露出柔软的内心,甜蜜的舌尖在贝齿之间若隐若现。

    顾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一口吻上去的冲动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食指抵着阮秋的上颚,准备把药片放进去,不想对方似乎及其熟稔这个动作,舌尖自发地动起来,从指尖卷着来到指腹,再到指根

    顾芒脸色一黑。

    妈的,不用说都知道这个动作是他妈的谁教他的。

    眼见对方有全部含住的架势,顾芒什么心思都没了,把药片往阮秋嘴巴里一扔,手动给人合上嘴。

    阮秋不明所以地闭上嘴巴,喉咙一咽,药片就吃下去了。

    药性很烈,困意涌上来,他再次放任自己抱着暖源,闭上眼的一瞬间就失去了为数不多的意识-

    回到宅子里时是顾芒把阮秋抱下来的。

    顾宅很大,但只是为了打扫也需要不少佣人,门口的门都有三人高,开门时都是两个佣人一起左右开。

    顾芒抱着昏迷的阮秋进去时,清楚地看到佣人们脸上的惊讶和一闪而过的厌恶嫉妒,随即变成谄媚。

    “少爷。”

    顾芒没有搭话,掠过了他们直接上楼走去。

    “啊,少爷这次从海外回来和之前比一点也没变。”

    “可不是,我刚才开门时候一见到他那张脸都要吓得犯心脏病了”

    “不是,那狐狸精前脚不是刚被老爷责罚吗?怎么,怎么又在少爷怀里了???”

    “真是好手段,什么时候咱们都该朝人家取取经。”

    “一回来就能勾搭上大少爷,我要是男的我也要试试他那个屁股。”

    “恶心死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的东西你也沾边,你离我们原点!”

    这些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眼里却满是嫉恨。

    顾芒的房间在二楼,他不在的时候这里也被每日清洁,搭理地很是整洁,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看上去像全新的。

    他把被子抖散,给阮秋放到柔软的床中央,刚才他有查看过阮秋身上的伤,陈年旧疤该有的一样不少,与之前相比更棘手,也更严重。

    眉紧蹙不展,顾芒打了电话让人送药进来,给床上的阮秋翻了个面,从后背开始给人清理。

    系统弱弱地出现了一下:“宿主,你这样做的话跟人设违和太大了,如果让阮秋先生察觉到过于异常,很可能会引起梦境意识动荡的。”

    “梦境意识动荡?”

    “嗯,”系统在光脑里转了个圈儿,“这个世界是阮秋先生的梦,和您自己做梦类比一下,如果在梦中你看到自己有五根手指,会察觉到不对,发现这是个梦,进而极有可能醒来;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如果阮秋先生对您的人物人声察觉到太多违和感,可能会刺激到他让他醒来的。”

    顾芒用牙齿咬开纱布,手上给人包扎的动作丝毫不停。

    “哦,所以呢?”

    系统:QAQ

    宿主见到老婆就油盐不进怎么破?

    顾芒垂眸扒拉开阮秋破破烂烂的上身衬衣,看着那一后背狰狞的疤痕,手上涂抹药膏的动作轻之又轻。

    半晌,他才对系统说:“现在他昏迷着,又没有第三个人看到——你不算人,既然没人看到,又谈什么崩人设。”

    好,好有道理。

    系统说:“那宿主要注意噢”

    顾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给顾宅的医生,这个医生算是顾芒半个亲信,很早以前被顾芒安排在顾家,顾芒给他交代一番如果阮秋问起来了就说是医生处理的,没等医生回话就挂下电话。

    顾京似乎格外偏爱虐打阮秋的后背,给后面的伤口都清理完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有小孩烧的红扑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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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和膝盖的红肿格外惹人心疼。

    顾芒下了床,去拿来冰袋和膏药,捯饬一番后回来,把阮秋在床上翻了个面,让阮秋仰躺在床上。

    上半身的衬衣已经破破烂烂,留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更何况后背还涂着药,衬衫留着反而是碍手碍脚。

    顾芒只是思索一会,就不客气地坐在床边开始从上往下一粒粒解开阮秋的扣子,不想扣子刚解开到第三颗,床上的人眼睫猛地一动,一下子就醒了。

    小猫吓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床上,为什么看到顾芒的脸,几乎从床上弹起来,退避三舍地整个身子牵动后退,把床单都蹭褶了,硕大的猫瞳满是恐惧。

    顾芒想笑,又心里有些酸,想抱抱他了。

    他挑眉:“你似乎有一醒来看见我就乱蹭的毛病?”

    阮秋一点点反应过来,茫然地四周看了看。

    “我的房间。”

    阮秋惭愧地看向被自己弄褶弄脏的床。

    “我的床。”

    阮秋愣了一下,忙给抻平铺好了。

    顾芒:

    阮秋又低头看看自己被处理好的伤口,捏着衣角慢慢抬头看顾芒,几次张口,小声说:“少爷?这个”

    顾芒偏头瞧他。

    阮秋盯着自己被处理好的鞭痕,轻声:“谢谢你,少爷。”

    顾芒嗤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以为是本少爷给你亲自清理的吧?伤口都处理好只能说顾家的医生没白拿工资。”

    阮秋没有丝毫意外,他摇摇头,难得生出了一丝不知所措的羞赧。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他在顾家的存在就是当顾京的沙包,刚才顾京又说把他暂时交给顾芒,那么应该说他是顾芒的沙包,可是为什么要把一个沙包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呢?

    正当阮秋认真地思索着现在要不要跪下时,顾芒已经率先给出吩咐。

    “衣服脱了。”

    “什——”

    “衣服,脱了。”顾芒皱眉,“你非要我每句话都说两遍?”

    阮秋的脸腾一下红了,手紧紧攥住已经解开的三个扣子,“少爷”

    “你以为你背后抹上的药是胶水吗?可以黏在你身上?再乱动,都被你的衬衫蹭掉了。”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可是

    阮秋绞着手纠结,最终还是把扣子解开。

    各种疤痕犹如大理石的花纹刻在白嫩的身体上,而尤其不能忽略的一点,是嫩红上的一抹亮银。

    顾芒盯着嵌在胸前的那两环亮银,辅一摇动,就发出叮叮当当的银环脆响。

    阮秋咬紧嘴唇,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他眼神一点点晦涩下来,扯开嘴角,像嘲讽又像调戏:“顾京还给你玩过穿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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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用嘴

    阮秋本就还在低烧, 脸颊粉嫩地像块腌了糖块的桃肉,一听这声称得上质问的口气,本埋藏在心底很少被激发的羞耻心一下子爆棚, 热意顺着脖子往上窜。

    这其实是不应该的,他本来就是顾京养的玩物, 说地有名字就是情人, 说的没名没姓就是个拎家里来的狗儿, 对他不论做什么都实在太正常不过。

    “我”阮秋讷讷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心底也不知为何,升腾起一股诡异的心虚感。

    眼瞧着顾芒的脸色越来越冷, 羞耻和心虚把阮秋架在火堆上烤,他连把衣服拉上都顾不上了, 身子往前靠着,不自觉就离顾芒更近了一些, 伸出手, 又只是攥紧了床单。

    刚才铺地好好的床铺又褶皱了。

    阮秋小心翼翼打量着顾芒的脸色,脸红地滴血, 强忍着羞耻低声嗫嚅着:“这里, 这里确实被穿过孔但是, 银环我自己悄悄换掉过了。”

    他没有说假话,当时顾京包|养他没两天, 因为顾京自己已经丧失了性|能力,当时的高中生阮秋还和花儿似的招人儿, 以前时候还因为缺钱而窘迫, 整天穿着破烂儿一身清贫的模样, 跟了顾京后生活过的好了脸蛋都是红润润的。

    顾京本就扭曲阴暗的心理, 自然见不得自己包|养的小情儿比自己还惹眼, 身上没个印记怎么行,就给嵌了两个乳环以作标记。

    当时阮秋尖叫着反抗,一度挣扎着几个人都摁不住,最后被人强行摁着喂了药,两个环就那样在少年声声的恳求哀鸣声里戴上去了。

    不过对于顾京这样长期压抑着星宇的心理变态而言,做标记最有趣的时候只在做标记的一刹那,之后那两个环反倒是让他抱着人抱着地不舒服了,更别提去仔细看啊摸啊的,阮秋就也不知怎么生了这熊心豹子胆,把顾京给他嵌的两柄银环就换下去了。

    阮秋把衣襟拉得更开,捧着两个银环给顾芒看,一脸焦急又讨趣的样子,实在勾人地紧。

    顾芒深呼吸一口气,太阳穴跳的厉害,他担心再在这坐下去八不准直接给人办了,站起身扯开嘴角,“我懒得管那些,喜欢那个老东西就自己去上赶着贴吧,跟我没关系,捧着你那两个劳什子银环过年得了。”

    说着,他转过身眼不干为静,准备离开,阮秋却慌了。

    他看着顾芒越走越远的背影,连刚才人的讽刺都听不出味来了,只觉得心头蓦然一空。

    就算当年他高三时,没有钱报考美术集训,眼睁睁就要与梦想失之交臂时,都比不上现在心里空落落的恐慌和酸涩。

    顾芒不信他?

    “少爷”

    阮秋压根来不及细想,他兔子似的从床上跳下去,三步作两步赶上去一把拉住顾芒的手心。

    “少爷,我没有撒谎,我戴的已经不是老爷当时给我的那个了!”

    阮秋担心顾芒仍然不信,急的理智全无,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两手抓着顾芒的手又一拉,硬生生几乎怼在自己的胸前。

    “不信你可以摸一下,现在这对很轻,是铁的,不是银的。”

    顾芒僵硬地感受到手心的触感。

    银色和皮肤的白相称亦彰,温热的身体和冷制的铁银交错,给空气都摩擦出打火花,顾芒嗤了一声,“你很喜欢把这些证明给别人看?”

    男人眼里的恶劣的调笑几乎不加以掩饰,阮秋如同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整个人都醒了。

    “不”

    他颤抖着松开顾芒的手,对方却不是习惯善了的素食动物,只见那双玉砌的手伸出一截小指在环里一钩。

    阮秋顿时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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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少被碰过的地

    方被不留情面地粗暴对待,整个身子不由主跟着靠过去。

    顾芒一手揽住阮秋的腰,一手甚至还有着闲心雅致在两个环上轮番掂量,不咸不淡地开口说:“嗯,确实不是银的重量。”

    阮秋一只手猛地抓住顾芒的小臂,对视上人淡漠上挑的视线又松开,他压抑着声音求饶:“少爷”

    回应他的是顾芒用食指和拇指同时勾住了两边的小环。

    阮秋弓起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顾芒像是玩够了,松开的一刹那,怀里的人就软倒在地毯上。

    “这只是个教训,”

    他看着少年被欺负的可怜样子,笑眯眯地贴在对方的耳侧,“以后要注意不要随便朝陌生人解开衣服,”

    末尾的音用极低的声音叫出禁忌的称呼,阮秋霎时被激出一身热汗,头皮阵阵发麻,恍惚好一会儿后,抬起头再看,人已经走了。

    他又恍惚了一会儿,忙把衣服扯开扔在一边,换上一旁准备好的白T恤,才把自己丢进被子里,任由热意被被子闷鼓着烧的全身发烫。

    什么啊

    自己刚才,简直,蠢爆了。

    他都做了什么啊

    阮秋翻了个身,呆滞着红透的脸看天花板,视线下移,看到那自己那两个环后整个人应激般颤了一下,慌忙闭上眼睛。

    噗通,噗通。

    心跳的好快。

    好奇怪。

    正常人不都应该觉得被非礼了吗?

    他为什么竟然,不讨厌那个人的接触。

    一定是从雪里把他抱回来的拥抱太暖了,又或者是因为发烧,脑子糊涂。

    他糊里糊涂地往自己房间走去,路上刚巧遇到回来的顾宅私人医生,医生年过四十了,是别墅里为数不多对阮秋没什么恶意的人。

    他见阮秋一副恍惚失神的样子顺嘴问:“哪里不舒服吗?”

    阮秋停下脚步,摇摇头,轻声:“谢谢你刘医生,刚才麻烦你给我擦药了。”

    刘医生愣了一下,才说:“不客气。”

    他又问:“嗯,需要什么药膏就直接打我电话就好。”毕竟是少爷一回来就看重的人,照顾着些没坏处。

    阮秋这回是真的有些感激了,又对刘医生真诚道谢几次才离开。

    他回了房间,才发现外面天色不算太晚,刚刚六点,比他预想的要第二天才能继续自己的画稿的时候早很多。

    抄起笔纸颜料,却仍无法静心。

    他索性抛下画稿,翻出张白纸来,失神由心地涂抹一会儿,一双玉砌般的手跃然纸上。

    脸颊又开始发烫。

    真是不要脸,刚被人戏弄过就开始念想起来罪魁祸首的手了

    阮秋拿出细铅笔描摹细节,思绪翻飞,这双手虽然外表好看,手背该是玉一样又白又滑,但是手心该是粗糙的,大抵拿过笔,拿过枪,拿过磨手的武器,抚摸情人的话应该会让人感到痒,给人处理伤口的话会让人感到麻。

    不一会儿,这双手生动地就像顾芒亲自按在这张白纸上似的。

    阮秋捧着这张纸,出神地看了好一会,鬼使神差地吻在这双手的指尖。

    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阮秋把自己埋在床上,咬住被角,像把头埋在土里的鸵鸟。

    其实不只是戏弄他而已,虽然那人嘴上不说什么好话,但是每个动作都很轻柔,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受虐狂!

    晚上九点的时候管家叫他去吃饭,宴会开始了,阮秋可以选择在饭厅随便吃一口,也可以选择去宴会。

    一般这时候阮秋都会自己窝在房间里的,这次意外答应了反而让王管家有些惊讶。

    “记得穿正装。”

    阮秋点点头,给自己换上办画展时穿得白西服。

    他跑到自己房间角落里翻箱倒柜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小的鲸鱼形状玻璃制品,心想毕竟顾芒今天把他从雪地带回来了,多少还是要感激一下的。

    顾宅主宅旁边的另一栋楼专门用来设宴,一展门内外,来往的是a市的政界达人,商业巨富,谄媚阿谀的人数不胜数,流淌着顾家生机勃勃地繁荣富贵。

    顾京早就到了,因是宴会开场不久,还在和各位客人打招呼,迎接一声声虎父无犬子的奉承。

    阮秋从小门进来的,心里还在祈祷着不要见到顾京,可刚巧顾京来门口和两个朋友寒暄,他这样眼睁睁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了。

    只一刻,或嘲讽,或嫌弃,或淫.邪的目光全朝他涌过来。

    作为风头正盛的顾家家主的身边人,所有人都想讨教他的狐媚本事。

    他们并不知道顾京是个不举,只以为阮秋已经什么都被玩过了,目光也就越发不加掩饰。

    “哟,小情儿来了,不带来见见。”

    “京子你好福气啊,啊?这小孩儿才多大?”

    “啧啧啧,就说叫你怎么不出来,合着家花把野花给艳压了”

    “哈哈哈哈哈哈”

    阮秋知道不过去是不行了,他来到顾京身边,一点身形隐在顾京身后,低着头说:“老爷,我饿了,想去吃蛋糕。”

    那双猫样的眼睛小心翼翼看人时,上挑的眼尾变得温软,乖地让人骨头都酥了。

    周围的目光肉眼可见地炽热起来。

    顾京觉得有面子极了,难得好心情,哼了声:“去吧。”

    这是罕见地没有为难他的一天,该放炮来庆祝!

    阮秋压住心底的欣喜,控制着别让嘴角上扬太过,灵敏地转身,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要去找顾芒在哪儿。

    顾京的好友笑道:“够宠的啊?”

    这样一说,这个朋友也就把“要不要跟我家那个换着玩玩”这句话咽进肚子。

    顾京看他一眼:“宠什么?就是个玩意儿,当条狗差不多。”

    朋友愣愣:“刚才看着可不像。”

    顾京无端烦躁起来,想证明什么,可一打眼阮秋就找不着影子了,他心情更加烦躁,眉眼凛冽地低垂,这是发怒发疯的前兆。

    热场子也热地快结束了,主人公却迟迟不见人,终于卡在十点前几分钟了,顾芒才姗姗来迟。

    门开了,他虽然围着围巾,穿着大氅,却头上没有雪花。

    阮秋心里一突,酸和软一起涌上来,顷刻间填满不厚的心腔。

    他悄默默跟着来到旁边,手插进兜里紧张地摸着自己的小盒子,担心顾芒会不会不喜欢。

    顾芒摆摆手:“等久了。”

    该是道歉的话,却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是独一无二属于顾家的狂。

    侍者低眉顺眼地走过来,示意接过顾芒的外套和围巾。

    顾京瞥到一边的阮秋,忽然一笑:“这种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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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外人干什么。”

    一时间宴会的人,阮秋,顾芒,都看向他。

    顾京说:“阮秋,你去伺候着换衣服。”

    阮秋没有想到他和顾芒的第二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他脸色一白,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结果是他想不到。

    他永远也猜不到顾京到底是什么心思。

    阮秋僵硬着走上前,他不敢和顾芒的眼神对视,只又闻到了熟悉的柑橘雪松香。

    他的手碰到了顾芒的围巾。

    “哎——”

    顾京拉长声调,“啧,小狗也会用手啊?嘴巴除了叼骨头还可以干别的。”

    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要让他用嘴给顾芒换衣服。

    宴会的宾客顿时嘘声一片,兴致勃勃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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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他的味道

    阮秋那张看到顾芒现身后, 本微微发红的脸,听到顾京的话,血色一下子退了个干干净净。

    他绞着衣摆, 转过身缩回到顾京臂边:“老爷,别在这里成吗?大家都看着呢”

    顾京眼神凛冽, 也不说话, 只是看阮秋。

    阮秋和他对视, 已经有些绝望了,却还是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哀求:“老爷”

    顾京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阮秋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公然违背他的命令,刺痛了他因为不举而敏感的内心最深处的一点。

    不过顾京固然是顾京,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仍是面色不改。

    阮秋看到他带着笑, 覆到耳边的话却让他遍体生寒:

    “臭婊子,”那声音及其阴狠, 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攥住他的手让他难以呼吸, “你这只臭狗今天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再多废话一句,今晚我让你被狗破处。”

    阮秋嘴唇发颤, 他知道顾京从来说一不二。

    这个男人是个疯子, 自己没有某处的功能, 就想方设法用别的法子折辱他,殴打罚跪是小, 那些奇奇怪怪的玩具才是最让阮秋受不了的。

    尤其在顾京把所有能玩的玩具都在他身上玩了个遍后,那时候阮秋心里还存着要逃跑的念头, 可一旦表现出任何让他不满意的地方, 顾京都会兴致盎然地用一些更恶心的东西威胁他。

    有好几次眼看顾京就要把他送出去玩交换玩人兽了, 是阮秋跪在地上极尽讨好才能让顾京勉强回心转意, 那是阮秋第一次在顾京面前落眼泪。

    阮秋回过神来, 才发现自己犯了顾京的大忌讳。

    羞耻心早就丢掉了,脸面在这些上流人的眼里早就被扒地连骨头都不剩,有什么还有他不能做的呢?

    阮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顾芒面前的,他强忍着羞耻,恨不得自己现在是透明色的。

    如果非要选一个的话,还是围巾比较好吧

    他对顾芒请求,声音轻地像落下一片羽毛:“少爷,你把头低下来一些可以吗?”

    他不够高,用嘴巴给顾芒脱下围巾的话,他够不到。

    顾芒垂下眼睫看了他一会儿。

    阮秋没等到回应,头垂地更低,一阵阵麻木的惶恐把他吞没。

    少爷一定觉得他恶心吧,没有羞耻之心,上一秒可以被顾芒任由抚摸下一秒就狗似的对顾京的要求予取予求

    对啊,谁会允许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去玷污干净的柑橘雪松?

    “——愣着干什么?”

    阮秋一惊,却见顾芒已经对他微微屈腰了。

    那截还沾着外头雪气的围巾就在眼前,让顾芒身上那股香气填了份冬的凛冽,脖颈藏在围巾里面若隐若现。

    阮秋定定地看着那里,喉结滚动了一下,真的和只小狗一样开始分泌口水了。

    他不敢靠太近,只咬在围巾的尾巴,顾芒的围巾是纽扣样式的,除了最外面一层天然围起来的部分,最里面的一层有三个扣得紧实的银色纽扣。

    顾芒无畏地看着阮秋的眼睛,像无声的催促。

    阮秋几乎想要拍拍自己的脸给自己降温了。

    他心一横,踮起脚尖,偏头去咬围巾最里层的扣子,被咬的人不躲不闪,反而扬起脖颈。

    阮秋大脑一片空白,围巾最里层的扣子没有裹挟外面寒冬的冷气,而是因为过于接触脖颈,是温热的,香气的,顾芒味道的。

    “唔”

    温热的唇舌裹住围巾上的银色纽扣,灵巧的舌尖拨动着,要把扣子解开,可那扣子成了精,很是识得情趣,严守防线扣地严严实实就是不肯松开。

    阮秋急坏了,越是心急就越咬不开,越是咬不开就越心急,他跟那颗扣子较上劲儿,搂住顾芒的脖子一心一意地解着,全然不知在外人眼里他们的动作有多么暧昧。

    周围这些上流猪圈的上流人士们互相对视,都是心照不宣的笑了。

    顾家玩的可真够花的。

    长着对猫眼的小狗还在自己的脖颈之间奋力耕耘,顾芒惬意地搂住自己这个漂亮小妈的细腰,以一种交颈鸳鸯般的姿势,偏头懒洋洋地:“爸,你也该闹够了吧。”

    便宜净他沾了,最后锅是甩地干干净净,都到了顾京脑袋上。

    “行了,都几点了,宴会早该开始了!”

    顾京转身离开。

    顾芒托着阮秋后脑勺,惊讶发现手里微微发湿,这才发现这小傻子傻到冒泡,是真在一心一意给他咬扣子,又累又急发丝都湿了。

    他看到自己的漂亮小妈在他手心里抬起脑袋。

    阮秋脸生的实在嫩,额发柔软,微微散乱,兼有一双琥珀猫眼,看人时神情专注,眉梢蹙着学艺术特有的灵动,茫然地眨眼时睫毛扑朔着花草般的颤,无辜可怜的模样。

    “少爷?”

    顾芒挑眉:“刚才刚和你说别随便勾引男人,转头就来咬我扣子?”

    阮秋抿唇:“对不起,但是”

    “但是你不敢不听他的?”

    顾芒凑近了些,低声笑:“那个老不死的半脚已经迈进棺材了,你要是真的够聪明就该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讨好我,而不是只听他的话。”

    阮秋睁大眼睛。

    他没想到,顾芒再怎么桀骜不驯,这样大胆的话竟然能对着他父亲的枕边人说出口。

    顾芒拍拍阮秋的头顶:“好好想想吧。”

    阮秋呆呆看着顾芒离开的背影。

    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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