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敢确定,又像是近乡情怯。
他低声:“师兄?”
燕无争踏云靠近,他没有穿着万剑门弟子服饰,一袭白衣,眉眼少了几分锋芒毕露的锐气,叫人只觉他是什么正道宗门的首席,可叫人托付信任,然而他衣着上亦无其他任何门派的标识,仿佛只是散修一个:“见你似乎在此地久久徘徊,不愿离去。”
他单手负手,剑在身后:“师兄?”他笑了一下,摇摇头:“散修一个,谈不上是道友的师兄,道友大略是认错了。”他好心:“独步峰剑气伤人,道友还是莫要在此久留。”
见到应沧澜表情,他一顿:“万剑门?”
应沧澜喉间滚烫,不知该如何作答,往日经历早已使他将燕无争视作了师兄,反而凡事都想依靠对方,如今他否认,应沧澜反而不知该如何应对,闻言本能地想回话,看见他视线才知他是说跟来的下方弟子:“弟子带领,恐怕是来寻道友的。”
果然下方很快响起喊声:“师兄!”
为首的程云见到燕无争,倏然变色,要靠近时生生止住脚步,盛梳转着长笛,另一只手乌龟壳放得好好的,见到燕无争视线一停留,忽而将乌龟壳上下抛了抛,笑眯眯地:“今天算卦收益不错,我们去山下酒楼喝酒怎么样?”
燕无争脚步一顿:“忘了你一杯倒?”
盛梳:“那怎么了?谁规定了喝酒不能一杯倒吗?”
燕无争无奈:“那不还是我们照顾你?”再说了,他顿了顿。本体喝醉了马甲多多少少也会受点影响,到时就不是一个醉鬼了,而是五个,都不清醒,谁来照顾谁?
盛梳:“我就喝!”
燕无争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代表清醒意识开始按捺本体的不理智念头:“不能喝。”
意识开始打架,盛梳犹在挣扎:“就是突然想喝嘛。”
燕无争一顿,也想起了酒的美妙,但他还是不预备放纵自己:“下次再喝?”
“就要这次喝,下次下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燕无争敌不过自己的渴望了:“一点点。”
“人生得意须尽欢!”盛梳拽过马甲的手:“喝都喝了,干脆不醉不休!”
燕无争:
应沧澜看了许久,喉间竟有些烫,拱手:“不知道友,可有时间为我算一卦。”
盛梳看他一眼,眨眨眼,又看看燕无争,似乎在问,算吗?不能提前下班了但是有加班费诶。
燕无争捏捏鼻梁,盛梳已经摇摇乌龟壳:“那好吧,一日三卦,上不封顶,你要算记得备好灵石。”
燕无争似乎想说什么,见盛梳表情,又止住,只在后方响起小声喧闹时,忽然出声:“你的长笛?”
“差点忘了!这不是我的。”
雁禾负手,神情淡漠地看着盛梳,看着严厉,实则与当年管教韶光林霁时并无什么两样,随手就敲了一下她额头,被燕无争挡下揉揉,她瞥他一眼:“又拿人法器,忘了还回去。”
盛梳:“这就还啦这就还。”
两个马甲等在一旁,燕无争还算平静,视线在本体长发上停留一瞬,若非他人在场,早就和马甲贴贴。
雁禾仿佛待机,安静地站在一旁,没过多久,就本能地焦虑起来,自然催促:“快点。”
盛梳的偷懒意识发作:“马上马上嘛。”
雁禾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要来不及了。”
本体:“再等一会儿嘛,不急。”
过了一会儿,雁禾:“你到底在干什么?”交代本体要做的事怎么三炷香过去了,他们一个文件夹都没建好呢?雁禾马甲因为自己的办事效率迷惑了,盛梳却挠挠头:“那个,你们谁还记得这封印怎么解?”
燕无争:依稀地记得我们都学过。
雁禾也:模糊地记得,确实学过。
盛梳:问题是,步骤到底是怎么样的?
和文皓已经追过来了,看到燕无争他们三人,神情也是一震。
但紧接着就因他们三人的争执陷入茫然:
盛梳:“不对不对,是这样。”
雁禾代表本体开始挣扎:“我记得应该是这样。”
盛梳蹙眉:“是吗?但又觉得不是这样确定是这样的?”
雁禾:“不太确定。”
盛梳动摇:“要不还是按这个来吧。”
雁禾若有所思:“或许是这样?”
盛梳下定决心:“就这样,不改了!”
下一秒雁禾开始动摇:“或许”
燕无争沉吟片刻,上手,忽然解开了封印。
两个人眼睛一亮:“想起来了,原来是这样!”还是剑修马甲记性好!
应沧澜和程云看了一眼,其实只是一个低阶的封印,但不知为什么三个人都很心满意足的样子,而且临渊来的时候他们还兴致勃勃地复盘了一下,主要是盛梳负责讲述,雁禾负责上手实操,而临渊看了一会儿,表示:“好厉害。”
我真厉害。
燕无争:待机并且默默点头.jpg.
神算阁: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相处得很和谐但却有一种他们下一秒打架只会更厉害的感觉。
和文皓担心事情生变,催促应沧澜他们去确认这是秘境还是现实,但见到沈扶闻,还是心头一凛,但沈扶闻在这世界并不是仙君,那因为作恶多端被修仙界围剿了的罪仙也另有其人,沈扶闻不过是某个没落门派的师叔祖,修为接近渡劫,但却并未飞升。
祂也对万剑门盛会没有兴趣,只是见到他们来时偏头,然后沉吟着听他们再次讲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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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低阶封印的几人好厉害。
沈扶闻:“确实厉害。”夸夸自己,于是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复盘。
应沧澜:按眉心,经历了师兄陨落之后再见到这景象,有一种十分割裂的感觉,可,比他们都一个个陨落好。
他偏过头,看见燕无争视线落在盛梳身上,良久,似乎是没有忍住一般,伸手轻轻地理了理她发尾,轻声:“发带松了。”
盛梳下意识去摸发尾,沈扶闻也伸手摸了摸。
燕无争:“你做什么?”
沈扶闻掀起眼帘:“你摸得,我摸不得?”
燕无争沉默。然而脑海中开始了激烈交锋:你别忘了,我才是本体道侣。
沈扶闻:呵,没办结契典礼的道侣。
他们两个在脑海里吵着,雁禾默默地握住盛梳的手,温声:“这样御剑飞行更稳些。”
燕无争:?
沈扶闻:?
雁禾当没看到,临渊悄悄地伸出触手,胆子时大时小地打着圈儿去勾本体的掌心,等燕无争咳一声,所有人都正经了。
燕无争:“不好好学习其他修士的宗门经验,在走什么神?”他话语依然十分温和,然而下一句话却是:“我与阿梳去看今日抽签,你们准备准备参加仙门大比吧。”
沈扶闻:“吾修行百年,与他们对弈,恐怕不公吧。”
临渊慢吞吞:“我没有报名。”
雁禾:“我也觉得确有不公。”
明晃晃地为自己偷懒找借口。
盛梳在这个时候咳了一声,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当时我们确实只打算来看个热闹”毕竟本体是什么德行,他们也晓得,怎么会没事找事给自己报名比赛呢?偌大个马甲组织,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激励本体鸡血一下当个卷王,连理智甲临渊都选择性忽略了报名这个选项。
燕无争:“那就去观赛。”他不等马甲反驳:“道友为万剑门首席,今日应有比赛吧?”
就算再想划也不能放着主线剧情不去参与,不去参与他们哪来的灵力,没有灵力马甲怎么运转?
应沧澜才刚清醒,不知此日有些什么,还是赶过来的神算阁众人压下情绪,谨慎道:“确有两三场相熟师弟师妹的比赛,不知道友是否需旁观?”他们也从各种渠道,打听到了,大师兄非燕无争,罪仙非沈扶闻,临渊更不是天生魔种,就连雁禾的宗门,也并非合欢宗的事实。
就好像一夕之间,他们所做的所谓恶事都被转移到了三两已经陨落的魔头身上,而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剑修卦修心修音修少年,没有那么沉重的过往,更无需面对突然的牺牲。
燕无争:“自是可以。”
然不等其他马甲应承,盛梳忽然慢半拍似的,抬头四顾:“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吧。”
参与剧情的奖励是固定的,少一个马甲就少一点灵力奖励,好亏啊,既然要去不如都去。
燕无争:“”
应沧澜早发现他们似乎都格外迁就卦修,果不其然,盛梳说完,燕无争本来说的他们三人一起去,又变成了所有人同往,而且师兄揉揉女修的掌心,低下眉眼,她也咳嗽几声转移了视线,似乎有恃无恐:“就是忽然觉得很有趣嘛你难道不想看?”
那是不可能的,马甲和本体想法怎么会不一致呢,只是马甲对本体的占有欲可能在这一瞬间占了上风。
盛梳还没说完,突然,燕无争提前预判地横出剑,而清亮剑光霎时间抵在了沈扶闻喉间,拦住了沈扶闻的动作。
沈扶闻:?
燕无争:。
燕无争若无其事地收回剑:不许摸,我的。
沈扶闻:???
你说谁的???
应沧澜原本很担心他们真的会起冲突,然而他们虽然没有看对方,却依然能准确地跟上盛梳,在剑修组的比赛场地站定。比赛一开始,盛梳就开始权衡自己的剑修马甲与台上的剑修相比,谁更厉害。
临渊:“都厉害。”
雁禾:“略胜一筹。”
燕无争心思还停留在本体的发带上,见她发尾晃啊晃,垂眸,等被马甲提醒才说:“我剑法尚未大成。”
盛梳拍拍剑修:“谦虚谦虚。”
其实她心里几番权衡之后,也觉得自己捏的剑修马甲要更厉害一点,剑修马甲可是剑道第一人!现在主神的印鉴发挥作用,反派被主神的意志顶上,而马甲也从反派身份中解放,不必在固定时候下线,盛梳还是挺满意的。
嗯,如果主角团不跟着他们就更满意了。
盛梳回头,临渊代为发问:“你们不回去吗?”
和文皓已拿回了长笛,注视着少年,声音微哑:“我我于音修一途有疑惑,想与雁道友讨教。”应沧澜:“我亦有疑问想请教师燕道友。”
程悦问出那句关键问话:“几位,是同道历练之人?住在一处?”
本来都要回自己的大宅子的盛梳和马甲:
燕无争:“嗯。”
程悦抬手,不太意外,毕竟神算阁众人也住在一起:“那今日叨扰了。”
盛梳: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说的住在一起,和你们说的住在一起不是一回事。
但是主角团坚持,盛梳只能:好吧。
靠马甲艰难地维持住了分房间居住的假象,结果晚上他们睡不着,盛梳盘着腿坐在床上和燕无争马甲玩五子棋,沈扶闻加班梳理灵力的时候,负责望风的雁禾忽然睁开眼,掐指一算,看着自己头顶的珠帘,陷入了沉思。
雁禾:等一下。
盛梳捏着黑棋:嗯?
雁禾:我怎么回了清音宗?
临渊有些懵:我也在神农谷。
盛梳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推开窗一看:这怎么回万剑门了???
沈扶闻看着面前的掌门与长老一众人等,陷入了沉思。
【维持能源不足,无法抹去,无法抹去,请注意,部分角色记忆无法抹去。】主神叹了一声,把这个消息原原本本地传达给伤心得不能自已的系统,谁料系统已经大哭着扑过去:“宿主,你终于回来了!”
盛梳棋子“啪嗒”一声,掉了。
对于自己的几个徒弟去了万剑门一趟,就被拐走这回事,无相宗的宗主简直气到发抖:“我的几个徒弟都是散修,因为不愿加入任何宗门,才拜入我门下,我平日也不怎么约束他们,结果只是为一睹万剑门盛会的风采,到了贵宗的地界上,二徒弟和她那师兄便被拐到了贵宗之内,三徒弟被拐到清音宗逼她做大师姐,小徒弟被带到了神农谷,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
玄鸟化作的道人声音尖利:“你们就不怕我师弟对你们出手,让你们再也不能这么猖狂?!”
晋起:“老道莫怪,只是沈扶闻虽然是接近渡劫期修为,但是改良过后的惩戒咒,连圆佛宗大能都不能轻易解开,道长有什么脾气都可尽朝我们发。”他表情淡淡:“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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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
万剑门堂前也在那谦虚道歉,不停点头,但就一个态度:道歉可以,人不还。
偷偷试了一下解开惩戒咒的沈扶闻:???
道长发抖,他继续气得发抖:“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应沧澜一顿,提议把人带走的时候他其实没有想好要不要出手,但是一抬头,其他人已各自离开,沈望坐在自己对面沉吟不语,他沉默片刻,想先去阻止程悦,没想到刚起身,就有人将他拦住。沈望:“既然各位心意已决,应师兄还是不阻拦比较好。”
应沧澜一顿,他原以为沈望是不赞成。
沈望却苦笑:“我刚去看了眼师兄。”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师兄可知万剑门拐走的那些女童都是何命格?他们虽然丢了女儿之后四处寻找,但她们在家时却经常遭到各种肆意打骂,若不是雁禾挑中了她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凡间有女子是这种下场,而且合欢宗之前有的十六岁前女修不入道的规矩,也是雁禾定下,只是想叫她们可任意选择。而师兄明明贵为天子骄子,却不思进取。”
他有些难以启齿:“与一凡间女子有染生下了女童,被雁禾发现却不愿承认。”
即便雁禾说他眼盲心瞎,他也无法反驳了,可她却什么都没说。是他错了,错得离谱。如这世不再需要鼎,为何不让她再循着本该有的命数做一回天下第一宗的大师姐呢?为何不让她再毫无阻碍,心无杂念地修一回无情道,叫天下人知道雁禾这个名字本不该明珠蒙尘,她也不该是灾殃,而本该是人人敬仰的存在呢?
应沧澜垂眸,再抬头时对那道人拱手道:“承蒙道长登门,只是宗门近日忙于结契大典,恐不能好好招待了。”
道长心中浮现出不祥的预感:“什么结契大典?”
应沧澜一顿,杜无悔转首:“自然是师兄与盛道友的结契大典。”
道长也就是盛梳:???
杜无悔收回视线:“前之前师兄与应道友未能好好办一次正事,按照万剑门的规矩,却是该宗门承办的。”实则这样的事极少,即便有也只是宗主会办,但如今燕无争和盛梳并非万剑门之门,宗门上下也装瞎,睁着眼睛说瞎话,气得道长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了:“你们欺人太甚!”
程云横剑,对道长极为尊敬,但此刻也冷了脸色:“道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师兄与盛梳道友结契并非喜事吗?”
看这模样,自己要是敢说一声不是,他都能把她头给砍了。问题是,她自己和自己办什么结契啊!
燕无争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盛梳倏地睁大眼睛,把五子棋拍下:“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想办!”
燕无争:一点点。
盛梳:??
盛梳开始反省检视自身,然后发现,她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心动。盛梳把棋子放下了,开始仔细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思考来思考去,也只有一个想法:好玩。
盛梳:
但对于和谁办,脑海中却开始纠结挣扎,马甲的意识都是偏向自己这具躯体的,比如沈扶闻,她对每个马甲的爱都一样多,但是意识在沈扶闻这个马甲躯体里待久了,对沈扶闻马甲的喜爱度也最高:“和白发仙君,白发仙君好看!”
燕无争:你现在已经不是仙君了,而且剑修不好看吗?
雁禾:又不是不允许女子结契。
临渊年纪太小了,默默地吃瓜,他刚想举起爪子投票,被四只手给打下去了,四个人面无表情,理智来凑什么热闹,他们是为了玩,为了玩!但凡临渊代入认真思考一下他们就会觉得羞耻 ,这件事就办不成了。
最后剑修马甲以微弱的优势拿到了优先权,但沈扶闻和雁禾还在和本体车轮战:下一个我办,不,下一个我办!
盛梳仰头,觉得自己可能是修仙界第一个因为重婚罪,还是重自己而被雷劈的修士。
燕无争也揉本体的头发:不会再有天雷了,这已经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了。
系统吸吸鼻子,还很感动:不用担心,宿主现在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呜呜呜呜,你就放心地结契吧。
盛梳:我谢谢你啊。
万剑门因为这个结契大典忙得不可开交,并且因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选日子的时候默契地避开了原定的继任大典的时间。没有原因,就是晦气!而且行礼的时候万剑门一片热泪盈眶,搞得一些见证大典的修士坐立不安,以为自己目睹了什么被迫入赘的场景,万剑门这是舍不得自己的大师兄。
谁料有人提了一嘴:不是师兄。
坐立不安的修士:那你们哭个der?
万剑门:很快就是了
清音宗和神农谷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但是想想师姐/师弟将盛梳道友看得那么重,不去参加于理不合,于是刚调节好马甲关系的盛梳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几个马甲都被迫看自己和剑修马甲的结契大典,连沈扶闻都被晋起从毓秀峰上薅下来了。
不是,你们有病啊!
而且她不是接受不了马甲出现,而是接受不了在心知肚明的结契大典上出现,本来演戏是常态,但是其他几个马甲才刚安抚好,他们就被邀请来了,这不是存心让她摇摆,不确定第一个该和谁结契吗?
燕无争握住她的手,等沈扶闻和雁禾到了,淡淡看去,沈扶闻面无表情地坐了上首,按照辈分,作为师叔,祂的确有资格坐在那。不过晋起总觉得祂看盛梳的眼神有些奇怪,回想到祂在无数寂寞的生命里,偶然遇见了一个今天要吃什么都要卜算问自己的女修,看着她长大(?),又觉得能理解这样的心情。
没想到沈扶闻淡淡道:“既然礼成了,就散了吧。”
本体要装不成了,太尴尬了。
杜无悔却觉得这是沈扶闻对这结契大典的轻忽,非要那负责主持的弟子慢慢来,不必在意流程,再说他师兄本是太子“本是正道魁首,大典隆重些,也是应该的。”
这一世只打算咸鱼的盛梳:??你来当这个正道魁首,我不和你抢。
沈扶闻神色便淡了,晋起忽然出声:“其实也无必要一直纠缠,就这样礼成吧。”他看了沈扶闻一眼:“结契大典本是两个人的大典,但如今举办也是为亲友在此庆贺,诸位没有必要感到失落。”
沈扶闻:?你才失落。
前几天还在争要和本体结契的仙君马甲面无表情。
雁禾原本没打算送礼,结果韶光塞给她一盒东海明珠,又移开视线,她只能将礼品送出去,只是因为尴尬,话说得无比清冷耿直:“礼物。”
韶光:哪有这么送结契礼的,而且师姐你怎么不送燕无争,只送给盛道友?难道?
万剑门岂忍得了这么多人来捣乱,正欲出声,掌门威严的声音笼罩整个大典:“告禀天地,礼成。从今往后,你们要携手风雨,不可轻易背弃对方。”他顿了顿:“即便是为了对方,也不可随意轻忽性命。大道公允,不会令善恶无果。”
戴着斗笠的女子眼睫微颤,在这声音中望了一眼女修的纱裙,又转开视线。白发仙君渡劫期修为隐隐逼至飞升境,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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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却又有所跌落,默默地喝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临渊也欲言又止。所有人里面,只有万剑门的部分人看起来是开心的。
其他人都在:凭什么让燕无争与盛梳师妹结契,没有仙君?仙君一直与他们一道历练,乍然被排开,自然会失落。
那不然让他们三人结契?
修仙界从未有此先例。
我看清音宗的雁禾也失落得很。
她是女子,要与盛梳道友结契自然没那么容易。
哼,云浮道君与鲛人结契都可得到天下承认,雁禾身为他们之女,如何不能这么做?分明是不肯让盛梳道友为难,知道盛梳道友与我们师兄才是一对!
万剑门的滚出传音,谁让你们办这个结契大典的?
就要办怎么了?天生道侣轮得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
此时此刻的五人传音群聊里。
盛梳:好尴尬好尴尬快想点别的!
临渊:要不吃点断肠草。
燕无争:然后结契大典上吐血,你们就可后来居上了?
沈扶闻:我也要结契。
雁禾:我也。
燕无争忍无可忍,退出传音,握住本体的手,低声:“待会儿不许让他们跟来。”
盛梳:“要去做什么?”
燕无争淡淡:“跟主神商量一下。”
盛梳:“嗯?”
燕无争:“让它修改规则,修仙界禁止三人结契。”五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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