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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第 81 章

    不愧是原书中主角攻,真是恐怖如斯。

    加州理工大学的研究生录取率只有个位数,申请竞争异常激烈。

    但江迟还是顺利地拿到Offer,成为工程和应用科学学院的一名学生。

    在美国的众多名校中,加州理工的规模并不算大,学生总数很少,平时活动也不多。

    校园里都没什么人,然而校内学术氛围极强,很适合江迟以研究为乐的性格。

    在学校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从春到夏仿佛只是一转眼。

    洛杉矶的夏季阳光明媚,是一年中最干燥的季节,整个六月几乎没下一场雨。

    六月中旬,江迟收到了留学后最高的一笔奖学金。

    在收到奖学金的第二天,江迟就把手上的钱全存到一张卡上。

    江迟曾经答应秦晏,会在九月前赚够六十万给他当‘学费’,现在钱攒够了,当然就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

    夜里,二人温存过后,秦晏洗了澡出来,见江迟正在换床单,就把江迟手里的活接过来,让江迟先去洗澡。

    秦晏换床单很暴力,抬手猛地一掀,正巧把枕头下面的东西掀了下去。

    秦晏没看清是什么,看着隐约像是张银行卡。

    江迟弯腰把掉在地上银行卡捡起来,放在床头上:“我差点忘了,这是给你的。”

    秦晏正在和被套决斗——

    他本来就不擅长做家务,偏偏还特别吹毛求疵,强迫症似的要求每一个被角都完美地嵌进被套里。

    为达目的,秦晏不惜将半个身子都钻进被套里,逐一摆弄被角。

    听到江迟和他说话,秦晏才从被套里钻出来,头上还顶了一缕鹅绒。

    某些时候,江迟会觉得秦晏很像一某种超大的猫科动物,谨慎警惕,矜贵难养,偶尔还神经兮兮,会把注意力放在一些正常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上折磨自己。

    秦晏被灰尘呛到,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然后问江迟:“你刚才说什么?”

    江迟把秦晏头顶的鹅毛摘下来:“我说有东西忘了给你,早就准备好了。”

    秦晏看了眼江迟。

    江迟刚才正准备洗澡,衣服都脱了,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眼就能看个遍。

    秦晏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来两手空空的江迟能有什么给自己。

    秦晏警惕地问:“是什么?不会又是你几亿个儿子之类的东西吧。”

    江迟:“”

    看来他在秦晏这里已经没什么信誉可言了。

    江迟曲指撑在前额上,头疼道:“不是儿子!”

    秦晏沉默几秒:“是什么?”

    江迟转身床头柜上拿起银行卡,递给秦晏:“给。”

    秦晏:“???”

    江迟存完钱以后把卡放在床头,只是之前忘了说,这会儿正好换床单把卡抖了出来,就顺手给了秦晏,并未思考他给卡的时机也许不那么恰当。

    换了别人,在亲热后收到对方一张卡,恐怕会把卡直接摔到对方脸上,质问他什么意思。

    此时,就连沉稳如秦晏,脸上表情都明显空白了一瞬。

    秦晏眼神微微闪动,目光从银行卡上一寸一寸挪到江迟脸上,不可置信地问:“你、给、我、钱?”

    在这个时候?

    江迟没想那么多,只觉耳根有点发热,轻咳一声说:“我之前答应你的学费。”

    秦晏瞬间反应过来,愣了几秒:“你真的攒够了六十万给我?”

    江迟点点头:“我知道你不缺这点钱,但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诓你。”

    秦晏接过江迟手里的银行卡,拇指无意义地扣着卡片上的浮雕数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明送礼物的人是江迟,见到秦晏不说话,江迟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六十万在秦晏面前是如此微不足道。

    秦晏在美国的住宅十分豪华,走廊里随便一个花瓶价值都在百万以上。而秦晏神情却这般郑重其事,好像这笔钱有着超乎其本身数额的价值一般。

    所有人都知道,秦晏最不缺的就是钱,可江迟把全部的钱都给了秦晏却仍嫌不够。

    江迟就算再给秦晏六十万、六百万,也只会自责自己能力不够赚钱太少。

    爱是不遗余力、倾尽所有之后,仍萦绕在心间的那一缕亏欠。

    这笔钱意义与面额无关,其中情意难以价值连城。

    当收到这样一份礼物,就连能言善辩的秦晏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配得上江迟这一番深沉隽永的拳拳之意。

    秦晏只不说话,抬起他那双漂亮的含情眼看向江迟。

    半晌,他才对江迟说:“这么多年,除了生意往来,你是第一个说要给我钱的人,也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江迟被秦晏瞧得头晕目眩,迷迷糊糊地许诺道:“这没什么,以后我赚的钱都给你,只要你不嫌少就好。”

    秦晏摇摇头,把银行卡塞回了枕头底下。

    江迟揉了把秦晏的头发:“接着套你的被罩吧,我洗澡去了。”

    等江迟洗完澡回来,秦晏还在和被罩战斗。

    江迟把秦晏从被罩口中救下来,三两下套好被罩:“头一回见这有人能和被罩打得有来有回。”

    秦晏欲言又止,一副想说些什么的表情。

    江迟躺回床上:“我知道,肯定是被罩先动的手,不过反正明天晚上也得换,差不多就行了。”

    秦晏莞尔道:“也是。”

    江迟和秦晏二人心意相通,又青春正盛,都是二十岁出头大小伙子,朝气蓬勃、血气方刚,夜夜相拥而眠,耳鬓厮磨,一周里床单要换上四五次都不算多。

    即便不做到最后一步,也有许多其他方式相互抚慰,让彼此舒服。

    今晚是周五,两个人明天都休假,难免比平常更放纵一些。

    这会儿,秦晏肩头后背的红痕完全显现出来,手臂内侧的嫩肉上居然还几块深色吻痕,打眼一看跟淤青似的。

    为了快些化瘀,江迟拿出冰镇化瘀胶,用棉签蘸着一一抹在那些痕迹上。

    全都抹完一遍后,小罐里的药都见了底。

    江迟握着秦晏的胳膊啧啧称奇:“怎么红成这样?你是豆腐做的吗?”

    秦晏抽回手臂:“皮下微血管破裂而已,不疼不痒的,没什么。”

    江迟看了看自己胸前:“我怎么没有,是不是你亲的不够认真?”

    秦晏在江迟身上按了按,给出合理解释:“你皮厚。”

    江迟笑道:“是我皮厚还是你肉嫩?23层床垫下面的豌豆都能给你硌坏了吧,公主大人?”

    秦晏懒得搭理江迟,随手抓起药罐砸过去,以示不满。

    一般人看到别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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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砸自己,第一反应大概都是低头去躲,可江迟却不退不避,极为自信地抬臂握拳,稳稳将药罐截获在面门之前。

    江迟的拳头横在面前,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一双凌厉眉眼,像个少年侠客般英俊飒沓。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江迟身上那种少见的侠气,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秦晏:“”

    江迟一翻手,露出手心里的药膏,朝秦晏耍帅似的一挑眉:“老公厉害不?”

    秦晏抬手揪住江迟耳朵:“你很厉害?”

    江迟就像被抓住后颈的猫,瞬间老实了:“没有,你厉害。”

    秦晏又问:“谁是公主?”

    江迟能屈能伸,立刻说:“我是。”

    秦晏忍俊不禁:“那谁是老公?”

    江迟也笑:“当然你是了老公,饶命。”

    秦晏满意地松开手。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飞扑而起的江迟压在身下。

    秦晏猝不及防,仰面倒在床上,腰被撞得一阵酸痛,条件反射般骂了句脏话:“狗东西。”

    江迟单手轻轻按在秦晏脖颈上,来回摩挲着那羊脂玉般冷白的皮肤:“秦晏,你可真好看。”

    秦晏像是知道自己的脖颈很漂亮。

    他仰了仰头,喉结微动。

    江迟的呼吸瞬间一乱,着魔般的低头吻在秦晏的喉结上,将这个极脆弱的地方含在了口中。

    脖颈作为人类的要害,敏/感的出乎意料,秦晏屏住呼吸,攥紧了拳头。

    江迟又在秦晏脖颈上吻了吻:“我好想亲你脖子,留下一串红印,打上我的标签,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江迟虽然将秦晏身上吻得青青红红,种满了印子,但锁骨以上始终很克制,从来没留下一点痕迹。

    准确的说,只要是穿上衬衫会露出来的位置,江迟都会避开。

    理智上,他不想让旁人窥测到秦晏身上的吻痕,可感情上,江迟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秦晏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晚上折腾到半夜,第二天又是周六,次日一早,二人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江迟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太阳都升得老高,金灿灿地洒了满床。

    秦晏已经换好衬衫西裤,正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别领带夹。

    他最终选定了一个竖纹领带夹,别在墨蓝色领带上既不突兀,又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

    江迟每天早上看到腰背挺拔的秦晏,都不由怀疑自己的体力和能力。

    无论前一晚两人折腾到几点,第二天秦晏都比江迟醒得早,而且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半点都看不出被翻来覆去折腾过的模样。

    假如把人的体质量化成数据,表面上来看,江迟的体能值确实大于秦晏。

    但秦晏的隐藏分太高了,简直深不可测。

    自打俩人头一回亲热完,秦晏第二天还能滑雪那次开始,江迟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在后来的无数次实践中,秦晏更是一直用实力刷新江迟的认知。

    江迟甚至怀疑秦晏的身体是不是每天凌晨五点自动刷新,消除一切debuff(使战斗力降低的负面效果),悄然完成一次脱胎换骨。

    不愧是原书中主角攻,真是恐怖如斯。

    作者有话说:

    想看什么番外置顶评论留言。(公主请收藏专栏,专栏内有我费了老劲写出来的预收和完结文)

    第82章 第 82 章

    你只能喜欢我。

    秦晏换好衣服,走到窗边推开窗。

    清风轻抚,树影微摇。

    秦晏沐浴在晨光之下,浑身焕发这慵懒的暖意。

    江迟被晃得眯起眼,声音里还满是睡意,微哑道:“今天不是不去公司吗,怎么还穿得这么整齐?”

    秦晏转过身:“今天季瑜要过来玩,你忘了?”

    江迟又倒回床上:“季瑜啊,他来你打扮什么,孔雀开屏。”

    秦晏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江迟:“你嫌家里厨师做的西餐难吃,把季瑜请来做饭,我不穿得郑重点,显得咱们把他厨子似的,不礼貌。”

    江迟酸了吧唧:“你还怪疼他的。”

    秦晏走过来摸了把江迟的脸:“爱屋及乌罢了,我总觉得你把他当儿子养,搞得我也很怕把他养死。”

    江迟和秦晏十指交握,放在嘴边亲了亲:“你不觉得我多管闲事就好。”

    秦晏摇摇头:“只是我没有你这样美好的品格,所以格外被你吸引。”

    江迟把秦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轻声解释:“如果我知道某件事的结果会很糟糕,却袖手旁观、不做任何努力,当悲剧发生后,我会一直自责,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秦晏笑了笑:“别想太多,我很庆幸婚礼当天你闯了进来而季瑜也很有意思,我也挺喜欢他的。”

    江迟内心警铃大作,立刻坐起身:“那可不行,你只能喜欢我。”

    出于某种毫无缘由的危机感,江迟也起来洗了个澡,不仅换掉下半新不旧的家居服,还刮了胡子吹了头发。

    他穿着白色阔版卫衣,一条普通的灰黑色长裤显得腿有两米长,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宛如温柔帅气的邻家哥哥,清新感扑面而来。

    季瑜一进门,差点没让这两口子帅瞎狗眼。

    带着白手套的管家将季瑜引进客厅,棕色头发的女佣端上美味茶点,用英文询问季瑜还需要什么。

    季瑜摇摇头回答不用,管家和女佣躬了躬身,步调整齐地退了下去。

    陶瓷果茶炉底座燃着加热蜡烛,水汽翻滚间,浓郁的柑橘清香四散开来。

    整个客厅飘散着温暖的果茶味道。

    季瑜眼神落在蜡烛闪动的烛火上,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月份的时候,秦、季两家正式取消了婚约。

    从那以后,季瑜看着都开朗了不少。

    江迟拿这事足足调侃了秦晏一个月,说是秦晏气质太凶,吓得小季瑜提心吊胆,每天慌慌张张,直到和解除了婚约,才彻底放松下来。

    秦晏为显示友好,亲手倒上一杯果茶递给季瑜。

    季瑜端起玻璃茶杯,轻轻嗅了嗅:“好香,闻起来就很好喝。”

    江迟赞同道:“不知道他们往里面加了什么,柠檬煮了这么久也不发苦。”

    季瑜捻起一块花生酱黄油西多士,说:“这个也很好吃,能在美国吃到正宗的港式西多士实在太难了。”

    秦晏抬抬手,管家立刻走过来,询问季瑜还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西多士,走得时候可以装一些带走。

    季瑜用英文说:“要咖椰黄油和阿华田的。”

    吃完早茶,季瑜问江迟和秦晏想吃什么,江迟说只要中餐就可以,食材都在厨房,还问季瑜需不需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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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季瑜说不用,然后就去厨房做饭了。

    季瑜一共做了四道菜,分别是菠萝咕咾肉、椰皇咖喱蟹、鸡汤高山笋、清炒黄瓜虾仁,主食是一道凉拌鸡丝面,还有昨晚厨师熬得土鸡汤。

    江迟捧着碗感叹:“果然好吃的饭都是比较出来的,在国内不显山不露水,在国外吃了两个月西餐后,这简直是绝世美味。”

    秦晏用汤勺撇去鸡汤上面的浮油:“我从来没说过季瑜做饭不好吃,尤其是吃了你做的云吞面以后,我更觉得他做的饭好吃了。”

    季瑜也在国外吃了两个月汉堡薯条,非常怀念家乡的饭菜,此时也埋头猛吃,抽空回了一句:“我以后可以经常来给你们做饭,除了做菜,我还会辅修了园艺绿化,可以给你们修草坪。”

    江迟很惊讶:“辅修园艺?”

    季瑜点点头,很坦然地说:“油画专业太难就业,我将来准备考个证,回国去当园艺师,这个职业刚刚兴起,还挺火的。”

    江迟和秦晏对视一眼。

    秦晏抬了抬下巴,示意江迟和季瑜好好谈谈,别让这孩子为了就业委屈自己,学些不喜欢的东西,白白耽误了绘画的天赋。

    江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他和秦晏都很关心季瑜,但毕竟和季瑜非亲非故,对于人家未来的人生选择,也不好干预过深。

    见江迟一直不说话,秦晏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江迟的腿。

    江迟摊了摊手,用眼神跟秦晏说:我也没办法啊,就算咱们想给季瑜钱,人家也不愿意要。

    这话确实怎么说都不合适。

    季瑜似乎看出两个人的纠结,主动摊开说:“你们不用为我感到可惜,我的终极梦想还是举办一次自己的画展,但我现在既没名气也没钱,画出来的东西就是废纸,没有任何收藏价值。”

    在某些方面,季瑜比江迟和秦晏两个人加起来还要成熟。

    对待自己热爱的事业,江迟的热爱过于理想,有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执拗,秦晏又过于理性,权衡利弊后很快放手,再不回头。

    而季瑜中和了理想化与绝对理性,折中做出选择,显现出一种仰望星空、脚踏实地的务实。

    季瑜很通透地讲:“珠宝设计水太深、游戏人物设计又太卷,虽然园艺设计听起来没有前者高端,但它确实一条好走的赛道,选择大于努力,我只是选择了更简单谋生手段,没这么值得惋惜的。”

    江迟被季瑜的理念所震惊。

    他举起茶杯敬了敬季瑜,很诚恳地道歉说:“季瑜,你这番话对我触动很大,从前是我小看你了。”

    季瑜眼神明亮:“不是的江迟,我跟你学到了很多东西,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不相信有人可以这么勇敢。”

    江迟云里雾里,一头雾水:“啊???”

    他好像也没在季瑜面前做过什么勇敢的事吧?

    季瑜的结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真奇怪。

    这天,江迟和同学在实验室跑了两组实验,忙起来忘了时间,直到脚腕上的脚环微微一震,才想起来看一眼手机。

    不知不觉都晚上十点了,手机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秦晏打给他的。

    江迟刷卡走出实验室,把电话给秦晏回过去:“刚才在盯实验,马上回家。”

    秦晏声音里满是笑意:“你设计的东西是挺好用,要在以前,我还真不知怎么把你从实验室召唤回来。”

    江迟笑起来,俯身按了下脚环,秦晏脚腕上的脚环同时一震。

    秦晏说:“别玩了,我在你们实验楼东边的停车场。”

    江迟四处望了望,很快看到了秦晏的车。

    他小跑过去,却没开副驾驶的门,而是直接钻进驾驶座。

    驾驶座并不宽敞,还有个方向盘横在那,实在放不下两个成年男子。

    江迟硬挤进半个身子,伸手把座位调到最远又放下靠背,才勉强关上车门。

    秦晏今晚参加了一个晚宴,身上的西装都被江迟蹭皱了。

    江迟扳起秦晏的下巴,问:“好浓的香水味。”

    秦晏轻轻撞了撞江迟的鼻子,笑骂:“狗鼻子。”

    江迟知道秦晏有应酬才没着急回家,在实验室一呆就忘了时间。

    他又动了动鼻子,在秦晏颈侧轻轻嗅闻:“喝酒没?”

    秦晏说:“想什么呢,喝酒还怎么开车。”

    江迟拇指在秦晏嘴角蹭了蹭:“我得检查检查。”

    秦晏主动吻上江迟的唇。

    和所有好色之徒一样,和心爱之人拥吻在一起,江迟克制不住欲/望,亲着亲着就管不住自己的手,撩开秦晏的衣摆,漫无目的地抚摸着那截劲瘦的腰肢。

    秦晏更直接,已经抻开了江迟运动裤上的抽绳,还往下拽了拽江迟的裤子。

    江迟一把按住自己裤腰:“宝贝,你还在真想在车里啊。”

    秦晏声音清冷无情,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火热:“没事,装了防窥膜。”

    江迟低头把抽绳系好:“装了防窥膜也不行啊,车会晃的!”

    秦晏面无表情,眼神却落在江迟脐下三寸的位置:“我就摸摸,又不想干什么。”

    江迟张了张嘴,讶然道:“你这你这是什么发言?!简直和哄骗小男生的渣攻似的,我就看看,我就摸摸,我就蹭蹭,我就进去一下”

    秦晏并未察觉江迟的揶揄,只是说:“回家吗?”

    江迟整理好二人的衣服:“我回实验室和同学打个招呼,然后回家干正事。”

    秦晏颔首道:“可以。”

    江迟:“”

    秦晏答应得痛快,可江迟只看到对方一脸清淡寡欲,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心太脏,秦晏根本没听懂他口中的‘正事’是什么。

    江迟带着满心疑惑回到实验室。

    也许是以为江迟不回来了,江迟的同学已经脱了防护服,正坐在实验台边吃泡面。

    江迟看了眼时间,用英文问他:“激光测距仪关了吗?”

    同学说:“没呢,还有最后一组数没测。”

    江迟拿了个面罩扣在脸上:“那我测完再走,你背过去吃,别晃到你眼睛。”

    同学朝江迟伸出个大拇指,换了个方向吃泡面。

    打开测距仪,一道激光迅速射出。

    光纤屏显示出几组数据。

    江迟俯身抄录。

    抬头的时候,面罩后边的卡扣忽然一松。

    江迟反应已经很快,在感觉到面罩脱落的瞬间立即拿起手数据本挡在脸前,同时迅速闭眼。

    但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激光。

    在闭眼前,江迟还是感觉到一道光打在了他视网膜上,留下一块明晃晃光斑。

    那块光斑很亮,和盯着太阳看以后的感觉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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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罩彻底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江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激光波长越长,组织穿透力越强。

    一般激光的波长大多在450至1100纳米之间,实验室这台激光测距仪的工作波长为1064纳米,已经接近于极限,可比太阳光强多了。

    江迟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五彩斑斓的黑。

    同学很紧张,问江迟:“怎么样?”

    江迟缓了几秒,缓缓吐出一口气,用中文说了一句:“完球。”

    第83章 第 83 章

    “我这是身残志坚。”

    当五官中的视觉消失,其他感官会不自觉变得更加灵敏。

    江迟坐在副驾驶上,虽然眼睛看不太清,但还是能想象到秦晏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他能清楚地听到车内空调口的出风声、汽车引擎震动的嗡嗡声还有秦晏压抑着怒火的呼吸声。

    在失去视觉后,每一次停车和转弯带来的方向感更加强烈,江迟刚开始还能明确地感受出是左转还是右转,可当汽车行事一段时间后,他的方向感就完全混乱了,陷入了一种转向的眩晕中。

    他平常是不晕车的。

    黑暗带给人类的恐惧无边无际,江迟心跳逐渐加速,喉咙间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让他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江迟无意识地舔了舔下唇,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正在这时,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江迟手上。

    秦晏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他握紧江迟的手,说:“江迟,别紧张,会没事的。”

    江迟轻轻捏着秦晏的手指尖:“秦晏,你不生气了吧。”

    秦晏的呼吸声很轻。

    他解释说:“我没生气,只是有点着急。”

    没生气吗?

    江迟对此持保留意见。

    他已经不敢回想自己给秦晏打电话时,电话那头沉默的五秒钟有多恐怖。

    江迟愿称那五秒钟为死亡五秒。

    当然,等秦晏来实验室接他,发现他不是‘看不清’而是‘看不见’的时候,沉默的那几秒钟更吓人。

    整个实验室的气压都瞬间低了下来。

    江迟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从他同学说话颤抖的声线中,完全能够猜想出秦晏当时的气场得有多吓人。

    他同学明明是个美国人,却紧张地连母语都不会说了,结结巴巴地跟秦晏复述了江迟受伤的全过程。

    江迟安慰道:“没事的,激光到达视网膜造成氧化应激,增大了光感应物质的消耗量,才会短暂失明,没准明天早上就好了。”

    秦晏压抑着怒火,说了上楼后的第一句话:“闭嘴吧。”

    江迟:“”

    江迟其实也有点心慌,但他的知识储备告诉他,被激光晃一下眼睛大概率不会造成永久性失明。

    他应该只是黄斑烧伤。

    现在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有点朦朦胧胧的轮廓了,不像刚开始那样一片漆黑,只是右眼视野缺失,有一块黑斑处没有视力,应该就是烧伤的位置。

    江迟摸索着拽了下秦晏的衣服,没什么底气地汇报道:“我已经能看到一点轮廓了,你别着急。”

    秦晏攥了攥拳,指甲嵌入掌心,连胳膊在微微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调整着呼吸,对江迟说:“我已经派人联系了洛杉矶最好的眼科医院,你先跟我走。”

    江迟这会儿乖得很,秦晏说什么是什么:“好,那你扶我一下,咱们先下楼。”

    秦晏直接把江迟横抱起来。

    江迟‘卧槽’了一声,骤然失去平衡,双手下意识环在秦晏脖颈上,想要跳下来又怕秦晏骂他,只能用商量的语气说:“那个好吧,这样也行,就是有点突然,下次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

    秦晏抱着江迟往实验楼走下楼走:“你扛我的时候跟我打招呼了吗?”

    江迟靠在秦晏怀里:“好吧,不打招呼也行,我沉吗?”

    秦晏说:“不沉早知道你上趟楼能把眼睛弄伤,还不如在车里跟我做/爱。”

    江迟:“”

    原来秦晏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冷清,他也会在心里想这种事情。江迟苦中作乐地想。

    几分钟后,秦晏走进停车场,把江迟放到副驾驶座上,替他扣好安全带。

    秦晏在江迟额角亲了亲:“没事的江迟,你别害怕,我会陪着你。”

    江迟刚刚抬起手,秦晏就主动握住了他。

    和秦晏十指相扣这一刻,江迟的心才真的安定下来。

    就算他什么也看不见,秦晏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没有比这再有安全感的事情了。

    江迟握紧秦晏的手:“秦晏,我其实还好,我学长也被激光灼伤过,很快就恢复了,你别着急。”

    秦晏探身抱了抱江迟:“嗯。”

    医院里,江迟做了双眼B超检查、电脑验光、综合验光,查了眼底和OCT影像几乎把能做的检查都查了一边。

    给江迟看眼睛的是位女医生,听声音大概四五十岁。

    江迟的英语本来就很散装,医生又一直再讲一些江迟听不懂的专业名词,好在旁边还跟着位华裔眼科医生,将专家检查结果翻译成中文讲给江迟听。

    大概意思黄斑结构有所受损,但未见断裂,失明只是暂时的,通常6-24小时之内就能逐渐恢复一些视力。

    医生说:“感光层存在损伤,所以即使恢复视力后,右眼可能也会出现盲点,存在圆形光斑状的遮挡感很常见。”

    秦晏用英文问医生:“能不能彻底恢复?”

    医生回答:“激光损伤的半衰期是一个月,像是视物模糊、视物变形之类的轻症都能在这一个月内恢复,但是如果出现盲点,那么大概率是永久存在的。”

    秦晏沉默了几秒,又问:“如果出现盲点,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吗?”

    医生很肯定地说了‘NO’,然后又说:“但反映在OCT上的黄斑损伤并不能完全佐证视力,具体恢复成什么样全看运气,先回家观察,注意避光保护,两周到一个月复查。”

    秦晏下意识看向江迟,却没能像从前一样和江迟默契地完成对视。

    医院的光源很亮,为了避免二次损伤,医生给江迟眼睛上戴了个眼罩。

    江迟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转了转头,似乎知道秦晏在看自己,还朝秦晏笑了笑。

    秦晏根本笑不出来。

    他拿着医生开的眼药水和叶黄素片,带着江迟回家了。

    回到家,江迟摘下了眼罩。

    他两只眼睛已经能看到一点东西,就是有些模糊,右眼视野缺损的部分存在光幻视,还有乱七八糟的光点在不断闪烁。

    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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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秦晏说自己已经能看见了,让他不要担心。

    秦晏站在宽敞的玄关处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自己该可以为江迟做些什么。

    他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最终决定先带江迟回卧室。

    江迟现在眼神不好,把活动范围划小会更安全,明天得让管家派人来重新规划家里楼上楼下的布局。

    首先得把屋里碍事的东西都挪走,当做摆设花瓶瓷盘、玻璃酒柜、烛台钟表都没什么用,客厅水晶吊灯的瓦数很高,对现在的江迟来说可能有些晃眼,所以全屋的灯光都要调整

    秦晏一边思索明天要做的事情,一边牵着江迟坐上电梯。

    江迟忍不住笑道:“我现在已经能看到一些东西了,你不用这么小心。”

    秦晏问:“你现在看到东西什么样,有盲点吗?”

    江迟说了个谎:“没有盲点,就是有种高度近视的感觉,比较模糊,畏光电梯里的光有点亮,晃得眼睛疼。”

    在听到江迟说没有盲点,秦晏身上紧绷的气场瞬间一松。

    江迟也悄悄松了口气。

    秦晏把江迟手里的眼罩抽出来,又扣到江迟眼睛上:“先戴着吧,电梯里的灯是固定的,明天找人来调光。”

    江迟从背后抱住秦晏,哄道:“我真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我都跟着紧张了。”

    秦晏没回答,转身将江迟横抱起来,直接带进卧室,放在了椅子上。

    他先用遥控器调低卧室的灯光,又去储物间找出蜡烛,罩了点燃了两支放在浴室柜,才摘下了江迟的眼罩。

    江迟转动眼珠,缓解着眼睛中的酸痛。

    秦晏撑着膝盖半蹲下来,用拇指食指撑起江迟的眼皮给他滴眼药水。

    冰冰凉凉的药水滴进来,瞬间缓解了眼底的痛感。

    江迟又闭了闭眼,感觉到秦晏拿着一次性棉签轻轻蘸在他眼角,小心地擦拭去渗出的药水。

    吸顶灯灯光调到最弱,只投下一缕月光似的昏黄。

    浴室内烛光摇曳,只比卧室亮了一点。

    昏暗灯光下,秦晏的动作很轻,仿佛江迟一夕之间变成一块易碎的薄瓷。

    他轮廓略显模糊,但却很温柔。

    温柔——

    江迟以前从未想过这两个字会被用来形容秦晏。

    秦晏俯身投下的影子笼在江迟身前,驱散了江迟心中所有不安与沮丧。

    江迟思绪天马行空。

    他想:就算我真的看不见了,秦晏也不会不要我,他只会更心疼我,还会对我更好。

    这就是伴侣存在的意义吧。

    人生苦短,意外重重,有一个人能相互扶持很难得,白头到老更难得。

    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可以共度余生的人。

    想到这儿,江迟居然笑了笑。

    秦晏捧起江迟的脸:“还笑,美什么呢?还挺高兴是吧。”

    江迟说:“第一次被秦总伺候,当然高兴。”

    烛火的光芒很柔和,直接看过去也不晃眼。

    江迟眸光有些散,映着闪动的烛光。

    秦晏眼神里也闪着一团焰光,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是问:“去洗澡吗?”

    江迟与秦晏额头相抵:“我真的没事,秦晏,你还不相信我吗?”

    秦晏在江迟唇角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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