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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那就弄坏我吧。
在二人感情这件事上,江迟的母亲先退让了。
江迟认为是他和秦晏之间的爱情感天动地,可歌可泣,感动了他妈;秦晏则认为,江母只是明白拆不散他俩,又不想失去自己的儿子,才不得不退。
不管怎么样,江母的态度的转变总归是个好消息。
由于江父那边工作还没有做成功,江迟只能赶紧从家跑了,坐上回哈市的飞机,和秦晏一起私奔了。
这次回哈市,乘坐的是秦晏的私人飞机。
一是因为春运期间机票很难买,二是因为这次跟他们一起去哈市的人有点多。
洪子宵在听闻江迟要私奔的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带上我,带上我,咱们寒假都没怎么一起好好玩。”
虽然洪子宵还是有点怵秦晏,但他更想和江迟一起玩,不想自己在芜川呆着。
哈市冬天好玩的地方可太多了。
上次因为秦晏突然受伤,他们没来得及去滑雪,也没来得及体验大东北的泡澡文化。
当然,还有打雪仗!
洪子宵已经很多年没打过雪仗了,上次玩雪还要追随高中时期。
高二那年冬天,芜川难得下了一场大雪,高二和高三男生们跑到操场上,以年级为单位,打了一场上百人参加雪仗,雪球纷飞,真的像打仗一样,火力猛地一边压着另一边的战线往前挺进,场景极其热血。
洪子宵现在想起来都特别激动,于是他叫上了方思折,好歹凑够四个人,至少能一块打打麻将。
而秦晏这边,则是带上了秦知颂和季瑜。
听闻秦晏又要跑到哈市去,秦知颂一定要亲自跟着,看一看到底是谁拐带了自己的弟弟、秦家的家主。
因不放心把季瑜一个人扔在秦宅,秦晏本来是想送他回港城的,但江迟说,反正都带了这么多人,也不差这一个,而且他对季瑜也挺好奇的,就让秦晏把季瑜也带出来一块玩。
秦晏听完冷笑一声:“对,我差点忘了,季瑜可是你的宝贝主角受。”
江迟忍不住笑:“我现在的宝贝就一个,你觉得是他吗?”
秦晏直到现在都不能理解,江迟到底怎么把他认成季瑜的,就问:“我和季瑜长得很像吗?”
江迟平心而论:“不太像。但是书里说你当时昏迷着,我那时哪里知道你是装的?在现场看到个不昏迷的人,当然就以为是另一个新郎。”
秦晏表情高深莫测,喟叹道:“这可真是因果报应,你看,你想抢我未婚夫,结果就是把自己赔给了我。”
江迟笑道:“这怎么能叫报应?分明是天赐姻缘,不过到底是抢了季瑜嫁入豪门的机会,还希望他不要怪罪。”
秦晏,慢声道:“那你可想多了,就算没有你,我和季瑜也成不了他是个直男,你难道不知道吗?”
江迟很惊讶的‘啊’了一声:“我靠,怎么可能?那我看的到底是什么,不会是同人文吧。”
秦晏对此很无所谓,他本来也不是很在乎那本书。
他在乎的只有江迟。
但要是拿这事来揶揄江迟,他还是很乐意这么做的。
秦晏忍住笑,问江迟:“我记得之前你跟我讲,强拆官配,天打雷劈,现在又怎么说?”
江迟也笑,他说:“能跟你在一起,天打雷劈我也愿意。”
一行六人下了飞机,直奔酒店。
卸下了季瑜这层身份的伪装以后,秦晏终于能展现他原有的经济实力了。
他直接包下了一家五星酒店的最顶层,每人一间房都绰绰有余。
江迟问他:“你是住酒店还是回家?”
秦晏说:“当然是回家。”
江迟攥着秦晏手:“我真像个拐带公主的心机侍卫,你放着豪华酒店不去住,反而去跟我出租屋。”
秦晏的办事效率高得离谱:“我把房子买下来了。”
江迟大吃一惊:“你买它干嘛,我马上就毕业了。”
秦晏理由很充分,在江迟耳边说:“我不想在出租屋跟你上/床。”
江迟小腹一紧,侧头说:“今天可能上不了,还得去滑雪呢。”
在江家那晚他们根本没有成功,勉强算是完成了十分之一。
秦晏从来不会轻易被困难打败,上次尝试之后,他虽然意识到这件事的难度远超想象,但却并未因此气馁,反而愈挫愈勇,在做足充分研究后,准备发动下一次挑战。
他不仅把他们在哈市住的房子买了下来,连里面的家具都换过了。
因为江迟的睡眠质量总是不好,秦晏派人从国外买了一张非常舒服的床垫。
江迟打开门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
这就是钞能力吗?
江迟摘下挂在门口的‘凤翅镏金棍’:“你居然给这根梧桐树枝配了个红木架子。”
秦晏接过那根木棍:“我很喜欢这个,看着很顺眼。”
江迟换下衣服,拎着行李箱往卧室走去:“我还以为得回来打扫一遍呢,没想到你都找人收拾好了。”
秦晏也走进去,问:“睡觉吗?”
江迟疑惑道:“你困了?”
飞机上,江迟和洪子宵他们打了一路扑克牌,从21点玩到推豹子,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手气不好,最后大家发现不是玩什么的问题,于是一致决定不带秦晏玩了。
秦晏不玩,江迟也下了牌桌。
他和秦晏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现在根本不困,也没听明白秦晏口中的睡觉是个动词,还疑惑秦晏怎么又困了,是不是坐飞机累着了。
等二人洗完澡躺回床上,秦晏主动吻上江迟的时候,江迟才反应过来。
“明天还滑雪呢!”江迟按住秦晏的手,不知为何居然有点紧张。
可能是因为上次秦晏太疼了,江迟总有些不舍得他受苦。
秦晏撩开江迟的睡衣,依旧有理有据:“滑雪我滑得很好,但这事我还没成功过,所以当然是这件事更重要江迟,之前你说你不是柳下惠,但我看你这么能忍呢?”
江迟被撩得五迷三道,一把将秦晏按在身下。
他握起对方两只手腕,压在秦晏耳侧,问:“上次谁疼得要死要活?”
秦晏浅淡道:“我回去又研究了一下,很有心得。”
江迟声音早就哑了:“你怎么研究的?”
秦晏很诚实地答:“看了一些图文影像资料。”
江迟轻轻摩挲着秦晏的唇,又问:“研究出什么了?”
秦晏翻过身:“据说这样会更容易一点。”
看到秦晏背对他的瞬间,江迟脑子‘嗡’的一下。
理智的弦彻底绷断,江迟已经听不清秦晏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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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姿仪清贵,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无论何时何地都举止端庄,雍容闲雅。
可这样一个强势高贵的秦晏却为了江迟甘为人下,甚至毫无芥蒂地趴俯在爱人身前。
这种反差的冲击力实在太强,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的住。
一切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没有第一次那样困难重重,但也不是很容易。
两个人都是头一回,手生的很,这令秦晏吃了不少苦头,但也许这次环境更安全一些,秦晏没有上次那样紧张。
江迟吻在秦晏耳侧,柔声问:“疼吗?”
秦晏手臂微微颤抖:“有一点,不碍事。”
江迟又去吻秦晏的脖颈和耳根,低语道:“秦晏,我好爱你。”
秦晏轻轻应了一声:“我也爱你。”
江迟喉结上下滑动:“你太娇气了,好怕弄坏你。”
秦晏哑声道:“那就弄坏我吧。”
江迟呼吸一窒,摇摇欲坠的理智瞬间失控。
狂风骤雨倾泻而下。
这一夜,很长。
江迟教了秦晏许多恋爱技巧,但有最重要一条他忘了教。
今夜过后,秦晏自行总结出了一条。
那就是:不要在不该逞强的时候胡乱逞强。
一开始,秦晏自持身份,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发。
可是后来一切已经由不得他控制。
他沉浮在巨大的浪潮中,几乎被这场云雨彻底淹没。
发现秦晏一直咬着唇,甚至唇角都沁出了一圈血珠以后,江迟就不许秦晏背对着他了。
两个人面对着面,每次发现秦晏想咬嘴唇的时候,江迟就低下头直接吻住他。
江迟从前总是很体贴,但这次没有。
秦晏彻底屈服于对方疾风暴雨般的攻势之下,毫无反手之力。
江迟力气大得惊人,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不知疲倦。
惊涛骇浪之中,秦晏眼前阵阵发黑,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他隐约觉得不能再如此放纵了,撑起手臂想要避开,却被江迟死死按住后颈,又拽着脚腕拖回来。
那素白的脚腕上,还扣着一个银色的金属脚环,正是江迟送给秦晏的那只。
看到脚环的瞬间,江迟眼神一暗。
秦晏挣脱不过,只能抓着床头的栏杆往后躲:“江迟,你疯了?”
“喜欢抓栏杆?”江迟眸光幽深,从地上捡起秦晏的领带:“那就一直抓着,别松手。”
秦晏:“”
他知道江迟又大又行,但没想到江迟居然这么大、这么行。
大意了。
第72章 第 72 章
我只是在执行你的命令.
坏蛋江迟用领带缠住秦晏的手,和床头的栏杆绑在了一起。
秦晏认命地阖上眼,说:“好好好,这么玩是吧,江迟,你那些的高雅爱好呢?”
江迟摸了摸秦晏:“这最高雅了。”
秦晏微微一颤,声音也有些抖,哑得不像话:“江迟,这样不行。”
江迟俯身吻在秦晏的眼角,鼓励道:“你行的,你最行了。”
秦晏混乱地摇着头,弓起腰去躲江迟的手,却怎么都躲不开。
他素来节欲自持,哪里有一夜梅开几度的时候?
“我没力气了,江迟。”
秦晏声音依旧很冷,这种冷清的声线和此时的场景形成巨大反差。
他的坦白起不到任何正向作用,只会让江迟更兴奋。
秦晏抱怨道:“江迟,我就知道你只是看起来阳光,其实背地里总是偷偷看那些不正经的书。”
江迟轻笑起来,胸膛轻轻震动:“讲点道理,不是你让我玩/坏你的吗?我多听话啊。”
秦晏记忆力很好,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我说的是弄坏不是玩/坏,你不要偷换概念。”
江迟笑了笑,不羁道:“都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呢?差得可太多了。
秦晏彻底被玩/坏了。
他全身瘫软,只能任人宰割,就像只被揉弄坏了的破布娃娃,再后来,秦晏已经彻底不知道在发生什么了,在江迟的教唆下,颠三倒四地说不知多少丢脸的话。
从开始一声不吭,到中间一片混乱,最后的最后,他嗓子都喊哑了。
秦晏全身湿漉漉的,把脸埋在枕头里,宁可自己此刻已经被江迟弄死了。
江迟俯下身去抱秦晏:“浴缸里放好热水了,你先去浴缸泡一会儿,我把床单和床垫换了。”
秦晏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江迟亲了亲秦晏的耳朵:“别害羞,都怪我。”
秦晏哑声道:“本来就都怪你,我都说不可以那么玩,你就是不听。”
江迟想把秦晏抱起来,秦晏很有志气,坚持要自己走。
结果才下床,秦晏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一下子跪在了江迟脚边。
江迟一把扶住秦晏:“哎呦祖宗,可不敢行此大礼,这不折我寿呢吗?”
秦晏顽强地站起身,在江迟的搀扶下,迈进了浴缸里。
江迟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嘚瑟道:“我还可以吧?”
秦晏也忍无可忍,撩起一捧水泼向江迟:“滚!”
江迟换完床单,又把床垫搬下来,准备暂时放到客厅里。
床垫尺寸是1.8米×2米的,15公分厚,足足有50公斤。
秦晏本来想说等他洗完澡,两个人一起搬,结果看到江迟一个人游刃有余,一只手就把床垫推了出去,就把话吞了回去,骂了一句:“真是满身使不完蛮劲儿。”
江迟收拾完屋子,也迈进浴缸。
秦晏泡在热水里,痉挛的肌理重新恢复知觉,全身跟被车轮碾过一样疼。
江迟帮他清理的时候,秦晏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迟后来都没有戴,就问了江迟一句。
江迟俊朗的眉峰上沾着滴水珠,有些蛰眼,他低下头在秦晏肩上一蹭,同时回答:“你后来不让了,说疼,我才摘的。”
秦晏根本不记得自己后来都说了什么,他拨开江迟的脑袋,上下端详江迟的神色,判断对方有没有说谎。
江迟言之凿凿:“真的,我只是在执行你的命令。”
秦晏面无表情:“我的命令那么多,你怎么就捡着能让你自己爽的执行?”
江迟憋了半天,说了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秦晏伸手瘫了江迟一个脑瓜崩:“坏蛋江迟。”
江迟捉住秦晏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宝宝秦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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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秦晏用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从床上爬起来,若无其事地前往滑雪场。
如果不是坐下的时候轻轻皱了下眉,江迟还真以为秦晏天赋异禀,钢筋铁骨呢。
滑雪场内,到处一片素白。
江迟穿着红黑相间的滑雪服,身高腿长,头身比例优越,不像是来玩的游客,倒像是来露节目的明星。
秦晏对滑雪称得上热爱,他换了装备,踩上滑雪板瞬息就只剩一道背影。
洪子宵和季瑜同时‘哇’了一声。
江迟也在心里感叹,秦总果然是真男人,不愧是原书中的主角攻,这个隐藏的顽强体质可太牛了。
昨晚秦晏洗完澡以后连站都站不稳,躺回床上就直接昏睡了过去。
江迟一晚上提心吊胆,每隔半个小时就醒一次,摸摸秦晏的额头,看对方发没发烧。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秦晏的脸色也比以往更加苍白。
谁想秦晏一换上滑雪板,就跟切换了形态一样,仿佛十六七岁的少年般,整个人瞧起来意气飞扬、兴致勃发。
不仅丝毫看不出昨日的疲惫,也不像平时穿西装革履时那般有距离感。
方思折杵着滑雪杖,遥望只剩一个蓝点的秦晏,惊叹道:“我靠,秦总看着好专业。”
秦知颂把秦晏的装备包扔给江迟,随口应了句:“他练过这个。”
说话的工夫,季瑜已经摔了两跤了。
洪子宵把他从雪上扶起来:“怎么又摔了?”
季瑜天生平衡能力就很差,这会儿都该摔哭了:“我不想玩了。”
秦知颂去服务台租了个防摔乌龟垫,递给季瑜:“给。”
季瑜把乌龟垫绑在腰上,刚走两步,摇摇晃晃又要摔。
已经划完一圈的秦晏回转过来,正好停在季瑜身边。
秦晏一把扶住季瑜的胳膊:“小心。”
因为穿着雪板,摔倒以后一个人很难自己站起来,剩余四人谁也没着急,就跟在季瑜身边,看季瑜表演花式摔跤,再把摔倒的季瑜扶起来。
季瑜穿着白色滑雪服,上面带着一道道亮橘色的反光条,整个人看起来很小只。
两条细长的滑雪板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动。
季瑜在雪上动作慢到可以用蠕动来形容。
洪子宵他们这群富二代,论滑雪技巧虽比不上秦晏,但都自诩滑得很好,坚持要把季瑜带上雪道,教季瑜滑雪。
盛情难却之下,季瑜只得从了。
秦晏又划完一圈回来,季瑜他们几个人还没有走上雪道。
季瑜仰脸看了看周围的人,哭丧着脸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滑雪这么难,耽误大家滑雪了。”
洪子宵捏着季瑜屁股后面的乌龟爪子:“没事啊,出来玩哪儿那么强的功利心,我觉得很好玩啊。”
江迟滑雪杖怼了怼洪子宵:“别乱摸季瑜!”
“有人摸我吗?”季瑜回头去看,转头转猛了,又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旋转着地摔倒在地上。
他摔倒的方式实在太搞笑了,洪子宵和方思折笑得肚子疼,连神情淡漠的秦晏都勾起唇角,眼含笑意。
人生好难啊。
季瑜望着蔚蓝的天空,双眼失神道:“下次有人摸我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秦知颂又去拽季瑜,拽了几次没拽起来,自己还差点摔倒了。
“我能不玩了吗?”季瑜诚挚地提出申请:“求你们了。”
洪子宵却不肯轻易放弃,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乌龟绑带,托着季瑜往雪道上走。
季瑜认命般躺在雪上,如一具尸体被拖向雪道,很感激地说:“谢谢,这样省力气多了。”
秦晏划完第三圈回来,停在江迟身边:“他们干吗呢?”
江迟走在最后面,和秦晏说悄悄话:“季瑜不想玩了,洪子宵非带着他玩。”
秦晏瞥了眼江迟:“那你怎么不管管,那不是你的柔弱主角受吗?”
江迟倒吸一口凉气:“嘶,这茬是不是过不去了,怎么还总提?”
秦晏摘下护目镜,吹去上面的雪沫:“逗你好玩啊。”
江迟牵起秦晏的手:“你现在欺负人欺负的理直气壮,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滑雪体力消耗很大,尤其是秦晏昨晚还进行了剧烈运动,今天无论如何是不该这么滑雪的。
秦晏好久没滑雪了,一时兴起玩了两圈,兴头下去了才现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体力透支,双腿发软,几乎有些站不住。
江迟感觉到秦晏好像在发抖,停下来扶住秦晏胳膊:“怎么了,冷吗?”
秦晏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说:“没事。”
江迟侧头看向秦晏:“你昨天晚上都那样了,今天不该过来的,我刚才没拦住,你一下窜出去了,你这样还能滑雪吗?”
秦晏淡淡地撩了江迟一眼,傲然道:“17岁那年,我在国际雪联高山滑雪世界杯获得了男子大回环项目银牌,你问我真能滑雪吗?”
江迟满脸惊愕:“真的假的?”
秦晏看了眼滑雪场最高的雪坡:“当然是真的,我当年做梦都想拿金牌。”
江迟‘卧槽’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会,居然还当过运动员?”
秦晏面上看不出太明显的情绪:“只参加那一场比赛,后来祖父病重,把秦家交给了我,我就没时间去做那些多余的事了。”
时至今日,秦晏似乎已不觉遗憾,提起时语气也是淡淡,仿佛付出的那些梦想与代价,都是不过为了接手秦家而必须交换出去的东西,没什么值得遗憾的。
秦晏向来很擅长压抑的感情和情绪,习惯采用淡漠的姿态去对待一切。
人的一生中注定会错过很多东西,难平的从来不是遗憾,而是自己的心。
当秦晏的心冷下来,原本的十分遗憾也只剩三分了,剩下这点滴不平,早在经年累月的消磨中渐渐淡化,最终化为烟尘消散。
而今时光荏苒,他已经不再是练滑雪最好的年纪,只能当成业余爱好,在不经意间引起旁人惊叹。
但那并不是秦晏想要的。
江迟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心疼,嘴巴里泛出一阵阵涩味。
一个17岁就在国际赛事中获得银牌的少年,他的天赋与能力不可估量,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为赛场上最耀眼的明星——
可秦晏却若无其事地放下了他的爱好、他的梦想,转身去担负起家族的责任,将沉甸甸的荣耀扛在肩上。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才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对他的爱人说:我当时做梦都想拿金牌。
秦晏在首次出征就斩获世界第二,他离他的梦想曾经是那么近。
然而少年时的梦想,终究碎裂在现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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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经年,触手可及的荣誉终究败给时间,成为一场遥不可及的幻梦。
也许人生的遗憾就在于此。
秦晏而今富贵已极,功成名就。
可如今拥有的再多,都不是他少年时做梦都想要的勋章。
江迟伸手抱住秦晏:“我之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滑雪,以后咱们可以经常去滑。”
秦晏说:“现在体力不如从前,你要是遇见十七岁的我昨晚我肯定不会那样。”
江迟笑了笑:“你体力挺好的了,昨天站都站不稳,今天居然还能滑雪,我已经很震惊了。”
秦晏吐息打在江迟耳畔:“对待喜欢的东西,总是不一样的。”
江迟侧过头:“那你是得多喜欢我,昨晚都累成那样了,今天居然不想别的,反倒想让我见识见识你十七岁的体力。”
秦晏的心没江迟那么脏,他只是单纯想表达自己练滑雪时体能也不错,就算是打不过江迟,但总归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反手之力都没有。
谁承想江迟一朝开了荤,满脑子都尽往下三路去,令秦晏十分无语。
江迟没个正形,凑在秦晏耳边小声说荤话:“难怪你韧性那么好,能把腿直接对折过去,腰也很软。”
说起这个秦晏就来气,他揪了把江迟的头发,恨声道:“你还敢提?我的腰也没有那么软,下次不许那么折我了!”
江迟被揪掉两根头发,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爱一个人。
无论秦晏是凶他、骂他、还是揍他,他都觉得秦晏好香、好软、好可爱。
他真的好喜欢秦晏。
第73章 第 73 章
技术好也是特长。
江迟又抱着秦晏腻歪了一会儿。
直到洪子宵站在雪道顶端朝他招手,才深吸一口气,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秦晏。
洪子宵见坡下的小情侣终于分开了,就问季瑜:“你准备好了吗?”
季瑜站在百米高的雪坡上,往下看一眼都头晕目眩,他果断地说:“没有!没有准备好!”
洪子宵恍若未闻,冲江迟比了个OK的手势。
江迟还明白洪子宵要干什么,就见洪子宵扶着季瑜的手一松,把季瑜从雪坡上推了下来。
季瑜:“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迟:“?????”
站在旁边的方思折都愣了,伸手再去抓季瑜却已经来不及,他大骂洪子宵:“卧槽!洪子宵!你这么教人滑雪?”
洪子宵指了指风驰电掣冲下雪坡的季瑜:“你看他划得多好,滑雪就是速度越快越稳,我这是帮他克服心理的恐惧,再说下面还有江迟接着他呢。”
季瑜越滑越快,眼前的景色飞速后退!
他简直要被吓死了,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只能大叫着往下滑去,在心里把洪子宵全家都骂了一遍。
季瑜:“啊啊啊啊啊啊!”
江迟朝季瑜喊道:“季瑜! 抬脚尖减速!”
季瑜一边滑一边爆装备,两只滑雪杖全都掉了,以一种非常不专业但极快地速度滑了过来。
秦晏往后躲了躲。
这个俯冲力,他可接不住季瑜,没准还会被季瑜直接撞飞。
江迟的力量是个谜,就让江迟去和重力加速度硬碰硬吧。
江迟不孚众望,伸手去接季瑜。
临近雪道底部,坡度已经逐渐见缓,如果季瑜就这样滑下来,应该是正好能撞到江迟怀里。
可惜避障是人类的本能,在预感到自己会和江迟撞上的瞬间,季瑜下意识抱头屈膝蹲了下来。
季瑜蹲在滑雪板上,戴着头盔和护目镜,在滑雪场被撞过的都知道这俩东西磕身上有多疼!
这回江迟可没法接了!
季瑜如同一个飞速出击的小炮弹,飞速破空而来!
此时躲已来不及躲,江迟下意识捂住裆,选择了保护自己。
秦晏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笑得肚子都疼了。
季瑜快要被吓死,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居然以一种神奇的角度,‘嗖’的一下从江迟跨下钻了过去,直奔后面的秦晏。
秦晏:“”
人果然不能幸灾乐祸。
季瑜像俯冲过来,像颗打击准确的保龄球,直接把秦晏撞倒在了雪地里。
秦晏前一天晚上被江迟翻来覆去好几遍,全身肌肉酸痛,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被季瑜这么一撞,仿佛听见自己的腰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差点没晕过去。
一只滑雪板高高飞起,季瑜整个栽倒在雪地里。
他终于停了下来,身上的装备也全爆完了。
如果说这一群人里,季瑜最怕撞到谁,那绝对没有第二个答案,肯定是秦晏秦总,谁承想怕什么来什么,他不仅撞到了秦晏,还把秦晏撞摔了。
季瑜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歉:“秦总,对不起。”
江迟跑过来,双手杵在膝盖上:“你俩没事吧?”
季瑜从地上爬起来:“没事。”
秦晏躺在雪地上,摘下了护目镜,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也说不出话,只能朝江迟摆摆手。
江迟先拽起秦晏,让季瑜扶着,又半跪在地上给秦晏脱了滑雪板。
秦晏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从餐厅买完咖啡的秦知颂一回来,就看到秦晏被人搀扶着往休息室走。
秦知颂把咖啡塞到季瑜手里,从另一边搀住秦晏:“怎么了?”
秦晏说:“没事,摔了一下。”
秦知颂和江迟一块把秦晏扶进单人休息室。
秦晏拆了身上的滑雪装备,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
江迟摸了摸秦晏的额头,并不太热,摸着是没有发烧。
秦知颂调高休息室空调的温度,对秦晏说:“你脸色很不好看,多歇会儿吧,别去雪地里站着了,容易着凉。”
秦晏应了一声,说:“知道了。”
秦知颂走后,季瑜把咖啡放到茶几上,很自觉地说:“那我先出去了。”
江迟叫住季瑜:“你在这陪会儿他,我去买个体温计,再买点吃的,你吃什么吗?”
季瑜说:“都行。”
秦晏和江迟同时笑了一下。
原书里写,季瑜回答问题的标准答案就是‘都行’,江迟从前总拿这个标准往秦晏身上硬套,现在知道这位‘都行’的正主是谁了。
季瑜不明所以,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江迟先拿酒精擦了体温计,然后给秦晏量了体温。
“37.1°,还可以。”
江迟收起体温计:“那你也别出去了,现在外面风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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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有点累了,他靠在沙发上突然忽发奇想,就问:“玩画画接龙吗?这次你可以和真季瑜一起玩了。”
江迟忍不住笑:“好啊,季瑜玩吗?”
季瑜喜欢所有和画画有关的活动,当然乐意至极,三个人玩了几局,因为人数不够,只能和网友组局,经常遇见挂机不画的,游戏体验很差,江迟就把洪子宵他们叫了回来。
洪子宵进门时,季瑜正奋笔疾书,窝在桌边刷刷刷地写日记。
洪子宵凑过去看热闹:“写什么呢?”
季瑜合上本子:“日记。”
洪子宵惊讶道:“现在还有人写这玩意?我只有上初中的时候写过周记,语文老师留的作业,我根本不知道该写什么,每周一只要收周记本就得罚站,你都写什么啊?”
季瑜面无表情地说:“写你怎么把我从600米高的雪坡上推下去的。”
洪子宵:“你这是日记还是复仇笔记?”
季瑜把日记本装回背包里:“你如果对我好,我也会在日记里赞美你。”
洪子宵说:“怎么赞美?”
季瑜憋了半天,说:“给你同人图。”
洪子宵问季瑜都画过谁,季瑜又不肯说了。
江迟瞥到洪子宵一直缠着季瑜,脑子里那根有关剧情的弦立即崩紧,生怕洪子宵忽然弯了去祸害季瑜,就隐晦地给秦晏使了个眼色。
秦晏接收到江迟的求助,朝季瑜扬了扬下巴:“过来。”
季瑜推开身边的洪子宵,站到了秦晏身边。
洪子宵不敢去烦秦晏,只好作罢。
秦晏让季瑜随便找地方坐,说:“你不想跟他们玩就呆在这儿,省得他们又捉弄你。”
季瑜有点拘谨地坐下来:“没关系,我知道他们都没有恶意对了秦总,刚才滑雪,我没得想到会撞到您,您滑雪滑的那么好,我以为您能躲开呢。”
秦晏随口说:“一般吧,很久没滑了。”
季瑜对秦晏有种莫名的崇拜:“您可是滑雪世界杯·索尔登站的世界亚军!”
秦晏看向季瑜:“什么?”
季瑜脸上空白一瞬:“啊,我记错了吗?”
秦晏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他刚才确实跟江迟提起了自己之前获得银牌的事,但明没有说是具体是哪一届、在哪里比的赛。
季瑜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居然直接说出了索尔登站。
难道是秦知颂告诉他的?
秦晏觉得有些奇怪,但世界级赛事总归有迹可循,季瑜又在秦家住了那么久,也说不准是在哪儿看到的。
疑虑在脑海里打了个转,秦晏还没来得及细想,被洪子宵打了个岔,暂时把疑惑抛到了脑后。
洪子宵闲得发慌,叫工作人员搬来了一张麻将桌,又张罗着大家打麻将。
秦晏理所当然地被排除在外,江迟本来想去陪秦晏,却被洪子宵阻止,让他回家在和秦晏腻乎去。
季瑜还是有点内向,不太好意思说话,就从背包中翻出铅笔,拿给大家画Q版大头画像。
一群富二代没有太高的艺术鉴赏能力,但都能看出啦季瑜画的很好,纷纷不吝赞赏,说季瑜是艺术家,是当代达·芬奇。
季瑜被夸得迷迷糊糊,又主动拿出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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