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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加更
能不能正经点!(1W营养液答谢)
在这气氛诡异的时刻,江沨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他先看了看江迟,又紧接着看向秦晏。
越看秦晏,江沨越觉得眼熟。
再一瞧江迟满脸别扭样,江沨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他曾经见过秦晏!
这不是大半年前,江迟从婚礼上拐回来的那个人吗?!
江迟胆子也太大了!
桌子下面,江沨怼了怼江迟大腿,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江迟则是沉着脸,抬眉狠盯秦晏,用眼神谴责秦晏不讲武德。
秦晏风轻云淡,朝江迟礼貌地笑了笑:“江二公子,你能原谅我吗?”
江迟咬了咬牙。
这龙门阵摆的课真好,秦晏到底是来求原谅来了,还是来逼宫来了?
他怎么能这么多心眼!
江迟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瞪向秦晏。
他额角血管紧绷,英俊的眉峰上写满不驯,眼神凌厉强悍,一副恨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的凶戾模样。
江父轻咳一声:“江迟,秦总在跟你说话呢。”
秦晏挑挑眉,挑衅地意味十足。
江迟松了松领带,什么也没说,居然起身直接走了。
江父气得脸都黑了:“这孩子!从小就没规矩,秦总见笑了。”
秦晏却说:“没关系的江总,是我的问题,那天在麟乐楼,我们谈起了江迟工作和考研的事情,或是我用词不当”
本来江迟都走出会客厅了,结果听到秦晏又在颠倒黑白,告他黑状,气得险些吐血。
关键是他上哪儿工作,去哪儿读研吗?
关键是秦晏骗了他!
他毫无保留地信任秦晏,把秦晏放在心尖上疼,结果秦晏把他当傻子,逗弄起来没完!
江迟血气快速上涌,理智摇摇欲坠。
他攥着拳,手背上青筋紧绷,终于按捺不住,转身走了回来。
江迟停在秦晏面前,冷然道:“秦晏,你跟我出来一下。”
江父拍了下桌子,怒斥:“江迟!怎么跟秦总说话呢?你的涵养和礼貌呢?”
江迟简直要被气炸了。
正这时,秦晏缓缓站起身,眸光深沉却毫无侵略性,只是凝视着江迟:“好,你想去哪儿?”
江父还想说什么,江沨却在江父腿上按了按。
江沨劝道:“爸,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也许说开了就好了,要不咱们先出去吧。”
江父沉思几秒,起身和江沨一同起身离开会客厅。
硕大的厅堂内,只剩下江迟和秦晏两个人。
二人谁也不说话,气氛一寸寸冷下来。
半晌,江迟才绷着脸问:“秦晏,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晏笑了起来,凤眸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
秦晏笑道:“江迟,你又跟我说话了。”
江迟:“”
他真是拿秦晏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你都找我家里来了,我还能怎么样?”
秦晏指了指桌子上的请柬和兔毫盏,很无辜地说过:“我是来送东西的,上次你走的太急了。”
江迟看了眼茶盏,根本不信秦晏的话:“你刚才还说是特意来道歉的,现在又成送东西的了?”
秦晏也不解释,他的目光始终在江迟脸上,声音深沉而富有磁性:“江迟,我很想你。”
江迟冷哼一声:“我可没想你。”
秦晏心态很好:“没关系,以后你会想的。”
江迟看也不看秦晏,高傲道:“别自作多情。”
秦晏悠然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江迟:“你之前还说再也不跟我说话,现在不也跟我说了吗?”
江迟:“”
论气人的本事,秦晏绝对一流的。
如果不是身份使然,想弄死秦晏的人可以排满整个走廊,但这些人也只能想想。
江迟则不同,他是真敢和秦晏动手!
只见江迟上前一步,猛地抓住秦晏的衣领:“秦晏!”
秦晏眼眸不动,泰然自若,只是命令式地一摆手,示意暗中保护的保镖稍安勿躁。
江迟余光看到远处的保镖,也不知为何,心里竟然酸溜溜的。
他俯身压向秦晏,挑眉道:“你看,你也不缺人保护啊,秦总。”
秦晏仰面看向江迟:“我不想要那些人,我只想要你。”
江迟垂下眸,注视着秦晏的眼睛:“秦晏,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是接受不了你想要的东西不受掌控呢?”
秦晏呼吸很轻:“江迟,我想掌控你,有一万种方法,但我一种也没有用。”
江迟笑了笑,嘲讽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秦晏想了想,如实说:“也不用谢得太早。”
在秦晏看来,他和江迟还有的谈,故而暂时用不上那些‘非常规’手段,但如果江迟总是不同意和他和好,那用上那一万种方法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江迟:“”
秦晏没有再谈对自己不利的话题,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江迟,你相信命运吗?”
江迟敏锐地察觉秦晏又开始绕他,机警地跳出这个圈套。
他攥紧了手中的衣襟,反问秦晏:“你相信我会打你吗?”
秦晏呛咳一声:“你拽的太紧了,我有点难呼吸。”
江迟咬紧牙,略微往外松了松手。
秦晏的衬衫穿得整齐,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留给江迟能拽的空间本就不多,江迟这一松手就没办法继续抓衣领,他往后让了让,手心里只剩下一截秦晏的领带。
这样一来,又显得不太正经,好像一下子从打架变成了调情。
江迟冷着脸问:“还有什么要求吗?”
秦晏说:“脖子悬空很难受你知道的,我脑震荡还没有完全恢复。”
江迟看到秦晏略显苍白的脸色,只好抬手托住秦晏的后脑:“你是真娇气,还有吗?”
秦晏笑了笑:“江迟,你再靠近一点,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江迟没设防,微微低下头,侧耳去听。
在江迟低头的瞬间,秦晏倏而仰起脸,猝而在江迟的唇角亲了一下。
江迟:“!”
江迟脸颊爆红,低吼道:“你干什么?!能不能正经点!你不是说事吗?”
秦晏侧过头,在江迟耳边低语:“江迟,我想说的就是我想亲你。”
江迟心跳一顿,遽然松开手,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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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逗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江迟恨极了秦晏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他拽着秦晏的胳膊,把对方从椅子上拉起来:“秦总,请柬你也送了,兔毫盏你也还了,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吧。”
秦晏露出很不高兴的表情:“我还没有和你说几句话。”
江迟说:“你心眼太多,我说不过你。”
秦晏被江迟推着往外走:“那下周的晚宴你会来吗?”
江迟想也不想就说:“不去,你肯定摆好了局等着坑我。”
秦晏勾起木盒中的兔毫盏,用食指勾着把玩:“确定不去吗?”
江迟‘不’字都说了出口,却见秦晏突然将兔毫盏拿到桌外,晃荡着指尖,威胁的意味十足。
这兔毫盏要是碎了,江迟他爸的心也碎了,江迟他爸心碎了,江迟的腿骨也得跟着碎。
秦晏还真是擅长打蛇打七寸!
什么人啊这是!
江迟只好把原先的答案紧急收回来,连声说:“去去去。”
秦晏手指一转,兔毫盏在他指尖关节一滚,又落回了木盒中。
江迟的心也跟着落了回来。
他赶忙把木盒盖上,转身放在红木柜最顶层,又觉得这个位置虽然足够高,但秦晏也比他矮不了两公分,也还是能够到,就踮起脚,把盒子又往里推到头。
见状,秦晏又不乐意了:“你怎么防贼似的防我。”
江迟满脸震惊:“你一分钟前还拿这茶盏威胁我,转头你就不认了?”
秦晏退了一步:“江迟,你如果不是总躲着不见我,我也不会找到你家来。”
江迟从管家手中接过大衣,披在秦晏的肩头,推着他往门外走:“对对对,都是我的问题,你就一点错都没有。”
秦晏气得攥了攥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转身一拳捶在江迟肩头:“江迟!你好好说话!”
江迟不疼不痒,捂着肩膀看向秦晏,挑起眉:“我要是不好好说呢?”
秦晏冷冷地瞥了江迟一眼:“你再这样吊儿郎当的,我就不理你了。”
江迟把秦晏送上车:“我也说不理你了,现在不也理了吗?”
秦晏说:“这是我努力的结果,凭本事得来的。”
江迟‘哦’了一声:“哦,那你可真有本事。”
秦晏被江迟气得脸色煞白,‘嘭’的甩上车门走了。
秦晏离开后,江父教育了江迟大半天。
江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没太听他爸在说什么。
左右不过是秦氏家大业大,秦晏权势滔天,让他不要任性得罪这号人物,人要学会审时度势之类云云。
吃过晚饭,江迟心烦意乱,懒得听他老爹继续唠叨他,去院子里牵上他的宝贝狗出门遛弯散心。
冬日夜幕降下的很早,星星点点的路灯照亮花园里的小路。
晚上天气转凉,还下起了小雪,毛毛细雪还没落在地上就化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江迟牵着哈瑞在外面绕了两圈,回来时,隐约看到小院门口停着一辆迈巴赫。
车灯下,簌簌的雨雪显得格外细密。
江迟心念微动,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但又不太确定。
大丹犬哈瑞拽着江迟,往前走了两步。
迈巴赫的车门打开,一条长腿迈出,干净皮鞋踩进半化的残雪里。
江迟抬起头,看到了去而复返的秦晏。
天地间一片寂然。
两人隔着茫茫冬雨,遥遥相望。
作者有话说:
快和好了,淡定些。
攻受都不是完美人设,诸君去留随意,和气生财。
第62章 第 62 章
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
看到秦晏的刹那,江迟愣在原地。
在昏黄的路灯下,雪好像更大了。
哈瑞履行着看家护院的职责,拽动江迟走向家门口的陌生人,黑色的鼻头一动一动捕捉着空气中的气味。
江迟转了下手腕,收紧手中的牵引绳。
他的力气实在很大,单手拽住70公斤的大丹犬毫不费劲。
当江迟停下脚步,任由哈瑞如何往前,都不能再扯动江迟半步。
秦晏抬脚,往前走了两步。
哈瑞当即弓身伏腰,摆出护主的攻击姿态。
秦晏淡淡瞥了眼哈瑞。
正准备低声呜咽的哈瑞,像是被鸡骨头卡住了喉咙,耳朵也背在了脑后。
它完全被秦晏的气场所压迫,都已经摆出来捕猎的姿势,但又不敢冲过去攻击秦晏,便就着伏腰的姿势半趴在地上,翘起屁股抻了个懒腰缓解尴尬。
为表明自己的友好,哈瑞还打了个哈欠,然后摇着尾巴半坐在地上,吐着舌头朝秦晏歪歪头,一副人畜无害的天真模样。
江迟:“”
没出息的玩意!
江迟拽紧牵引绳,想把这只丢人的狗牵回家。
可哈瑞就像化作一尊狗门神石像,一屁股坐在原地,对眼前的是是非非视而不见,一副已经超脱在红尘之外的安然模样。
这个狗东西,从前怎么没见它对谁这么谄媚!
秦晏无视了大丹犬,径直走来,唤了一声:“江迟。”
江迟清了清嗓,闷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晏只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站在零珠片玉的雪沫下:“江迟,下雪了。”
江迟应了一声:“嗯。”
秦晏伸手去握江迟的手腕:“你还在生气吗?”
秦晏的手指很凉,手指每一根都宛如冰雕的,握在江迟温热的腕子上存在感极强。
江迟目光落在秦晏被雪打湿的肩头:“生什么气?”
秦晏没回答,只是专注地凝视江迟。
他的唇色很浅,因为寒冷,显露出一种脆弱的苍白。
这抹苍白和秦晏在哈市受伤那晚的颜色重叠一起。
那夜也在下雪,雪特别大。
雪虐风饕,秦晏额角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涓涓地淌下来,落在雪地里很快又结成冰。
那一晚,秦晏倒在江迟怀里,对江迟说:“希望你能原谅我。”
江迟生神思恍惚,心想:秦晏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告诉我他是秦晏了?
只是那夜雪太大了,风声呼嚎。
江迟满手鲜血,才没能在慌乱中听清秦晏说的话。
江迟越想越出神,从前和秦晏相处的场景,走马灯般在眼前浮现。
他无比熟悉的那个秦晏,和眼前人不断重合。
江迟望着秦晏,眼神渐渐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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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秦晏也温驯地回望江迟,完全不复之前的冷漠。
好像那个心机深沉的秦晏,只是江迟自己想象出来的。
秦晏知道什么样子能够让江迟心软,只凭这一点,就够他赢江迟一辈子的了。
江迟心知肚明,但却没有办法。
他所有的狠心与决绝,都在秦晏这一刻的脆弱面前彻底化为碎片。
秦晏是江迟一万次犹疑后,第一万零一次的选择。
当从前的场景与此刻重合,江迟忽然间很想抛下一切杂念,紧紧握住秦晏的手。
洪子宵传递的消息七零八落,唯有一样他说对了,秦晏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对江迟势在必得。
江迟叹了口气,反手攥住秦晏的指尖:“你不冷吗?”
秦晏倔强地望着江迟,问:“冷,但那不重要,江迟,你什么时候能原谅我?”
江迟握了握秦晏的手:“你先回车上,我把狗送回家去。”
秦晏淡漠的眼眸瞬间明亮:“然后呢?”
江迟吹去秦晏睫毛上的雪花:“然后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江迟回家送狗,一共也就用了十分钟。
当他从家里出来时,秦晏还站在雪里,身上的西装已经湿透了。
江迟总觉得以这个降雪量,秦晏不该湿成这样。
秦晏让司机先走了,把车钥匙递给了江迟。
一上车,江迟先打开了暖气。
于是秦晏衣服上的残雪化得更快,整个人看起来都湿漉漉的,狼狈极了,连修长的脖颈上都沾了半化的雪珠。
江迟从秦晏上衣口袋中拽出手帕,发狠地擦着秦晏脸上的雪水:“你是故意的。”
秦晏装作听不懂江迟在讲什么,很无辜地问:“去哪儿谈?”
江迟原本是想找个茶馆之类的地方,但秦晏衣服湿成这样,他还能带秦晏去哪儿?
江迟擦掉秦晏脖颈上的水珠:“你想去哪儿?”
秦晏说:“那就去你家酒店的顶层公寓吧。”
江迟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他警告道:“只是去公寓换衣服,谈事情,不许想别的。”
秦晏看了江迟一眼,明知故问:“‘别的’是什么?”
江迟呛咳一声:“别的就是别的,不许问东问西,你现在还没脱罪呢,注意你的态度。”
秦晏意味深长:“哦,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老公。”
江迟跟被烫了一下似的,从脖颈红到耳朵尖,讶然低喝:“你在说什么!谁教你这么说的?”
“你教的。”秦晏眼神伪装的乖,语气平淡地重复了一遍江迟教给他的【恋爱技巧03条:】:“对方生气时,应避免针锋相对,可适当示弱,如撒娇、叫老公。”
江迟无言以对,只能默不作声地转动钥匙,踩下油门带着秦晏回了顶层公寓。
车停在楼下,还是之前江迟总停的位置,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公寓。
关上门,江迟抽手按亮主灯的开关,顿了顿:“你回来过?”
房间内的样子,江迟想象中空了许久的模样完全不同。
玄关处摆着双棉拖鞋,衣架上是一件浅色羊绒大衣,茶几上有个咖啡杯,里面是半杯没喝完的咖啡,沙发上团着个绒毯,垂了一半落在地上。
地毯上还掉了一本书。
秦晏顺着江迟的视线看过去:“和你分开的这些天,我一直住在这里。”
江迟看向秦晏:“你这是私闯民宅。”
秦晏语气平静地讲:“我去找了你几次,但你一直不回家。”
江迟心头一软,下意识问:“找不到我,你就在这里守株待兔?”
秦晏点头:“是的。”
江迟脱下大衣,抬步走进客厅。
秦晏着实不大会整理家务,一个人也能把屋子住的热热闹闹的。
江迟先把毯子放回沙发上,又顺手捡起地上的书。
看到书名的瞬间,江迟动作微微一僵。
居然是本《五十度灰》!
秦晏又去牵江迟的手,轻声说:“江迟,你别跟我生气了,我真的很想你。”
江迟举起手里的书:“你想我的时候看这本书,不觉得有点吓人吗?”
秦晏看了眼封面:“怎么了,从你书架上找到的。”
江迟轻咳一声:“肯定是原主的书,别看这玩意,这玩意不好。”
秦晏把书拿过来,随手翻看:“可这更像是你会看的那种在你看的那本小说里,我不也经常做这些事情吗?”
江迟说:“你比他强多了,你只是控制欲强,这个是”
秦晏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迟。
江迟脸上发烫,把书抢过来,往沙发后面一撇:“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我没看过。”
秦晏歪了歪头:“江迟,你耳朵红了。”,
江迟一把拨开秦晏的头,推着对方往楼梯处走:“看我耳朵干嘛,换你的衣服去。”
秦晏狡黠地笑起来,却没上楼梯,反而是去江迟的卧室里换了衣服。
江迟指尖动了动,没有多问秦晏为何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秦晏换了件浅色的T恤,出来给江迟冲咖啡。
速溶咖啡的香气非常浓郁,很快在整个客厅内弥漫开。
江迟从浴室拿了条毛巾,扔在秦晏头上:“秦总怎么还喝上速溶咖啡了。”
秦晏擦着头发,很坦诚地回答:“不会洗咖啡机。”
江迟拆开咖啡豆,给秦晏做了杯手冲:“既然离不开人伺候,就别从你的城堡里跑出来。”
秦晏轻轻嗅闻着空气中咖啡豆的香味:“可是我很想你,你又不理我。”
江迟磨咖啡的手微微停顿:“是缺人伺候的时候才想我吧。”
秦晏摇摇头,很认真地跟江迟捋顺逻辑关系:“因为想你,我才自己住在这里。”
江迟手一抖,白色的方糖掉进温热的咖啡里,很快就完全溶解了。
就像热水能溶解白糖,江迟的愤怒也在这个雪夜悄然消散了。
江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没办法一直生秦晏的气,虽然秦晏的行为有时候很气人,但他就是对秦晏狠不下心。
所以哪怕知道秦晏满肚子算计,江迟也还是见不得秦晏难过。
事已至此,这时候再说什么狠话,好像也没什么效果了。
但为了男人的尊严,江迟还是需要强调一遍:“秦晏,你以后不许再骗我,更不许算计我,否则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秦晏解释说:“我没有想要骗你,我担心你只喜欢主角受,不喜欢我。”
江迟轻声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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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微微一晃。
他听懂了江迟的未尽之意,霎时间天高云阔,风语如歌。
今日芜川下了一场冬雪,可秦晏却终于敏锐的嗅到温暖的气息。
江迟动摇了。
这个认知让秦晏又欢喜又委屈。
真是奇怪,在江迟松口以前,秦晏明明斗志昂扬,胸有成竹,如同要拿下一个难啃的项目般,筹划了好几套方案等待实行。
他有十足的把握得到江迟。
然而江迟态度软化的过程远比秦晏想象的要快,这意味着江迟对他的喜欢和在乎,远超预计。
这明明是件应该开心的事,可秦晏却后知后觉,生出几分迟钝的委屈。
秦晏有些埋怨地想:你都这么喜欢我了,怎么还忍心让我等这么久。
坏蛋江迟。
秦晏眼眶微热,气冲冲地瞪着江迟。
那眸光明若天璇,乱星般颤抖。
江迟最看不得秦晏这个眼神。
秦晏这双冷清的凤眸里,总是该盛满骄傲与得意,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红着眼圈,波光涟涟,仿佛随时会哭出来一样。
江迟已经认命了,他不舍得让秦晏失望。
他心疼假扮成季瑜的秦晏,也同样心疼真正的秦晏。
这份痛意如此真实,令江迟无法继续回避他们间的感情。
他们早就该在一起了。
岁月匆匆,他好像不该留太多时间去蹉跎。
如果秦晏对江迟喜欢不能维持一生一世,那他现在耽搁的每一秒,都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既然如此,他还在乎什么真假对错呢?
也许江迟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早已视秦晏为唯一的归属。
这是无法抹杀的事实。
那是由他们共同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所构成的,只属于他们彼此的过往。
这些过去与秦晏的身份无关,与秦晏身后的权势与地位无关。
算了,我和他能计较什么呢?
秦晏什么都不懂。
江迟抬起手掌,捂住秦晏的眼睛,将秦晏搂进怀里。
秦晏的睫毛在江迟掌心一个劲儿得抖,像是蝴蝶翅膀,一下下煽在江迟心头,引动着灵魂深处的震颤。
江迟沉声问:“秦晏,你对我真的是爱情吗?”
秦晏神色平静,慢声道:“江迟,如果我不是爱上了你,那我一定是疯了。”
江迟松开捂着秦晏双眸的手,与秦晏近距离对望。
秦晏继续说:“江迟,我对你爱情的起源,比你想象中还要早,具体可追溯到7月15日,也就是你要救黄鼬的那一次。之前我并不知道这就是爱情,但我在查询爱情和友情的界限时,无意间读到了的一段话。”
江迟脉搏逐渐加快,他预感到秦晏接下来所说的话,一定足以说服自己。
秦晏是个十足的理性主义者,不会搞错自己的感情,在说出口之前,一定已经自我论证过千次万次了。
“达·芬奇说,‘爱情可以把野蛮变成温顺,把理智变成疯狂,把谨慎变成轻率。①’”
秦晏坚定地注视江迟的眼眸:“现在,你还要怀疑我的感情吗?”
江迟身体发麻,好像触电了一样:“可你之前没有别的朋友,你也许只把我当成一个玩伴,觉得我很好玩。”
秦晏神色宁和淡漠:“江迟,世界上有趣的灵魂千千万万,洪子宵也很好玩,季瑜也很好玩,但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
江迟眼神飘忽一瞬:“非分之想?”
秦晏探身,在江迟耳边轻声说:“我对你有了欲望,和你做朋友的时候没有,现在有了,这是玩伴吗?”
江迟侧头,刚想对秦晏说些什么。
他一歪头,秦晏的嘴唇正好落在他耳廓上。
江迟呼吸微窒,把想说的话全都忘了。
他耳朵热得快要烧起来,心跳颤抖着狂乱,山呼海啸般在江迟脑身体里疯鸣。
江迟心猿意马,躯体几乎封印不住灵魂。
几息过后,江迟勉强找回一丝理智:“可你根本不是下面那个。”
秦晏说:“我可以是。”
作者有话说:
注①达·芬奇
第63章 第 63 章
爱,我可太爱了。(文案剧情)
江迟的心倏然一颤。
时空仿佛凝结于此,天地间只余江迟与秦晏两个人。
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很难不动心,尤其说出这句话的,还是权势滔天的秦晏。
江迟心间有一亿个念头飞驰而过。
所有的动摇与怀疑,在秦晏如此坚定的答案面前都如此不堪一击。
江迟耳廓发热,忽然有些害羞:“哪有人刚在一起,就想着上/床的?”
秦晏皱了皱眉:“什么时候可以上?”
江迟呛咳一声:“水到渠成吧,你别着急。”
不知为何,秦晏忽然看了眼阳台,然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江迟直觉秦晏没想什么好东西。
他一把扳过秦晏的下巴:“之前不是挺清心寡欲的吗,怎么忽然这么急色?”
秦晏诚实地让江迟接不上话:“怕你跑了,睡了保险。”
江迟忍俊不禁:“怕我跑怎么不联系我,一个人在这里傻等?”
秦晏眼神闪过一丝落寞,低声道:“你说……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江迟心里泛起些许酸涩,解释说:“那是气话。”
秦晏侧过身,问:“还有别的气话吗?”
江迟如实说:“有一些。”
秦晏抬起眼:“哪些?”
江迟回想自己同秦晏吵架时说的那些话,只觉自己十分幼稚,臊得脖颈发烫:“差不多全是吧。”
秦晏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看着江迟,用称得上谴责的语气讲:“那你真的是说了很多。”
江迟用鼻尖蹭了蹭秦晏的头发:“我当时太惊讶了,秦晏,只有你知道我是穿书的,可我像个小丑一样自以为是,班门弄斧,还说了你那么多坏话,我在我最喜欢的人面前做尽了丢脸的事我也会惶恐,秦晏,我也会害怕,我只是个普通人。”
秦晏坚持说:“你并不普通,你会发光。”
江迟轻笑起来:“好,你说会就会吧。从今以后,我愿意做你的萤火虫,只为你发光。”
秦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轻轻靠在江迟肩上,说:“江迟,你在害怕什么?”
江迟低声回答:“我怕你不再那么需要我。”
秦晏毫不犹豫地说:“我需要你,江迟,这和我有多少钱,有多少势力没关系,那些都外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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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在我心里。”
不得不说,秦晏的情话总是很动听,随便讲两句就能让江迟就晕头转向。
又或许秦晏根本不会说情话,他只是在陈述自己心中真实的想法。
这才是最打动江迟的。
秦晏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真。
江迟说:“好吧,我相信你。”
秦晏又一次抱住江迟:“那我们现在和好了吗?”
江迟后脑勺发烫,跟灌了温水一样迷迷糊糊:“嗯,和好了。”
秦晏又问:“有多好?”
江迟不假思索:“天下第一好。”
秦晏满意地笑了起来,凤眸弯起,勾成一道漂亮的弧度。
江迟重新将秦晏抱回怀中,沉声道:“秦晏,我想通了,我喜欢你,和你是谁无关,和你是什么身份也无关。我喜欢你的一切,也接受你的一切,从现在开始,我不在乎从前,也不问以后,只要现在就够了。”
秦晏需要江迟一天,江迟就陪他一天,需要一年,就陪一年。
他愿意一直陪着秦晏,直到秦晏不再需要他的那天为止。
夜里,秦晏终于如愿以偿,又和江迟睡在了一起。
江迟又暖又大,像是巨型暖宝宝,可以让被窝里迅速热起来,非常适合在寒冷的冬夜里同床共枕。
秦晏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时,舒服地叹了口气。
江迟背对着秦晏玩手机,感觉到秦晏贴在了自己后背上,揶揄道:“暖床暖得还可以吧,秦总。”
秦晏伸出手,卡住江迟的脖子,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阴阳怪气,我就掐死你。”
“你好歹也多装几天吧,我才跟你好了”
江迟看了眼手机:“两个半小时,你就原形毕露了?”
秦晏很冷酷地说:“你见谁把鱼钓上来以后,还喂鱼饵的吗?”
江迟翻过身,把秦晏搂进怀里:“心眼真多,果然和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秦晏不以为意,随口问:“什么样?”
江迟垂目看向秦晏,慢声道:“心机深沉,手段高明。”
秦晏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瞪着江迟。
江迟却不害怕,中肯评价说:“还很凶。”
秦晏看着江迟,语调平和沉静,眼神中却充满了占有欲:“江迟,这几天我想得很明白。”
江迟在秦晏额角吻了吻:“想明白什么了?”
秦晏面无表情地说:“除了你,我不想和任何人同床共枕,共度余生,所以你必须得爱我,否则我会发疯。”
江迟刚想说什么,就听秦晏迅速补充了一句:“就像书里写的那样。”
江迟说:“额好吧。”
秦晏恶狠狠地盯着江迟:“怎么?难道你回答的很勉强?”
江迟眼眸含笑,声音温柔:“没勉强,就是觉得你现在已经有点书里那疯劲儿了,阴郁偏执、心狠手辣,还怪可爱的。”
秦晏面色阴沉,眼神锋利:“老公不会因为我阴郁偏执,心狠手辣就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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