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奉珍给的香丸放倒了他和姬妾,在他房中搜出了一沓账簿。
那上面记录的,是这个县太爷历年来收受贿赂以及与上峰郡守府“打点人情”的往来,甚至还有与本县匪帮勾结谋害钦差的银钱花费!
根据这本账簿能看出他们已经在不到十年间合谋害了两任钦差了!
而今年遭了旱,上头又来了一位钦差。
此时也正宿在县衙里。
奉天奉珍赶来后,四人便合计,不如抓了那个钦差逼供一番,看他能不能吐出点什么东西来。
如果他与前两任钦差一样,因为不肯同流合污而被暗害的话,说不定还能给她们提供些有用的线索。
但奉天这次要失望了。
因为这一任的钦差并不是从朝廷里派来查赈灾银去向的,而是江州郡郡守为了敷衍陈王而指派来“巡查”的心腹。
长乡县城的县太爷多半是心知肚明,所以才竭力的保证“城中风貌”,又接连两次擅自加税搜刮了民脂民膏贿赂他。
奉天失望至极,当即就想把那钦差也了结了,但那人在死亡的威胁下,居然又抖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来长乡县城,另有目的。
江州郡郡守命他和另外几个“钦差”在各县巡查,查的就是江州各县有没有“反贼”。
江州郡治下,已经有好几个地方有人揭竿而起了。
还有人试图买凶暗|杀江州郡郡守。
奉天等人听到这个消息时,竟不怎么意外,甚至还有几分意料之中。
百姓们活路都没有了,不反才怪。
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
而反了,说不定还能有一条活路。
奉天将这个钦差打晕,随后又出了县衙,在长乡县城里暗中观察城中百姓们的生活。
这次四散一查,奉天等人才惊觉,从城门口到她们下榻的那几条街,居然都是假的!
长乡县城的县令把出入城的几条必经之路上的百姓全部撵走,又让城中富户全部搬到这几条街上,做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来,让进出城的人都以为这里是个平稳安宁的小城。
而且除了这几条连通的街巷外,其他地方的出入口都被封死了,从长乡县城过路的人根本进不去那些被封起来的地方。
就连奉天几人,也差点被蒙蔽了过去,以为自己顺着街巷走到的地方就是长乡县城里的真实地点,但实际上,她们都不过是在这几条街巷上打转而已!
而那些真正的长乡县城的百姓们,被封死在各个角落里,也饿得与饥民们的情形大差不差了!
他们也在趁夜色挖地道,正在试图逃离这个囚牢!
所以长乡县城才会严查“叫花子”,晚上巡逻的兵丁比白天的还多。
这也是为什么客栈掌柜和小二会追问客人来历的原因:如果他们“包庇”外来人或是“反贼”,他们也照样会被处死。
奉珍皱了皱眉头:“既然如此,这县令为何不直接封了县城,不让人出入不是更稳妥?”
江云归摇摇头:“这里的位置乃是去江州郡的必经之路,又是几个县城连通的要道,如果封锁县城才是真的不妥。”
而且,留着这一线的进出通道,还能诱出更多的“反贼”自投罗网。
奉天一行人连夜跑遍了整个长乡县城,并暗中出手,帮那些挖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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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姓们打破了封锁他们的砖墙,让他们可以逃出来。
那些百姓们不知道砖墙为什么忽然倒塌,但他们立刻举着火把冲了出来,高呼着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先去县衙杀了那狗官!
巡逻的兵丁们大惊,试图阻拦这些“逃犯”,但都倒在了百姓们的榔头木棍下。
奉天等人又回到县衙监牢,把里面的饥民们一并放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长乡县城都乱了起来。
满街都是举着火把饿得造反的饥民,他们嘶哑的喊杀声和哭嚎声响遍了夜空。
中年女人和小秀才居然还与另外几个带头的本县饥民认得,他们汇聚起来,冲破了县衙的府门,将昏睡中的县令拖了出来。
一个瘦男人一把扯下了一张窗帘撕成块,又系在竹竿头上做了个潦草的旗子,用那县令的脑袋祭了旗。
饥民们举着沾满血迹的布旗,声嘶力竭的喊着“不想死,那就反”
他们把县令,钦差,平时也狗仗人势欺压百姓的师爷皂吏们通通祭了旗,在一片星星点点的火把聚成的海洋中彻底反了。
奉天一行人看着这样混乱的场景,皆是心情复杂难言。
若是还活得下去,谁想走这样一条绝路呢?
那个中年女人和小秀才并几个饥民头领都来拜见奉天。
现在他们都知道自己能从囚牢中逃脱,全靠这位神使大人暗中助力了。
奉天将他们安抚下来,又带着他们找到了县衙的库房,把里头的粮食银钱都分了。奉天见那中年女人心性极坚,还传给了她一份传法金光,并告诉她,她好好修炼,以后才能带着乡亲们走得更远。
因为他们虽然现在反成功了,但基本武力值摆在这,上面随便拨一支人马下来都能剿了他们。
只有像中年女人这样的女子多一些,让有修为的天女加入其中,他们才有真正立足的可能。否则,连守城皂吏都打不过的他们,迟早会被清剿完。
中年女人感激不尽,饥民里也又走出许多眼神坚毅的女子,说自己愿学仙法,将来才有能力为自己死去的家人求一个公道,也为陈国千千万万受苦受难的百姓们开个头,走出一条活路来。
奉天当然不会拒绝她们,给她们传下了许多传法金光。
男人们没有学仙法的机会,但现在他们正是热血翻涌的时候,只要能壮大友军,他们也无暇挑剔是男是女。
而且,他们看见自己的妻子女儿能有幸得到神使大人的垂怜,他们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了些安慰。总归都是一家人,谁变强都是好事。
得到了传法金光的女子们当即就入定了,在现下这样的乱世之中,她们急需力量。
待她们从入定中醒来,奉天发现,她们居然全数入门了!
没有一个女子接下传法金光而无所得。
这说明,她们个个都是心性坚定之人。想想也是,在这样的世道下,那些“柔善贤淑”的弱女子,早就被吃了个干净了。
只有心志极坚的女子,才能活到现在。
第103章
这一夜, 在混乱不堪的长乡县城县衙里,新觉醒了数十个天女。
她们从入定中醒来后, 便朝奉天等人行了大礼。
奉天拉起她们, 又鼓励她们带领乡亲好好治理长乡县城,尽快在这片荒芜的故土上立足下来。
从县衙库房里搜出来的粮食银钱,足够她们暂且安身。
但旱情一日不解, 长乡县城治下的百姓就始终只能活在惶惶不安中。
他们可以反了县衙, 可他们反得了老天吗?
好在那个中年女人是听过奉天的名讳事迹的,不等奉天发话, 她便主动站出来,跟众人商议他们先拿这些银钱起一座蓬莱神庙, 再向神尊祈求庇佑。
这时候没有人再提及风神爷爷了。
因为在场的众人,哪一个没有五体投地的求过风神爷爷?连祭典都办了好几场,可换来的是什么呢?什么都没换来。
他们的田地仍旧龟裂,他们的庄稼照样接连枯死,他们的家人也活活饿死。
而风神爷爷从未回应过他们。
人在失望时是会动摇信仰的。
梁国的男人和“娇女”们如是, 陈国的百姓们亦如是。
所以在风神爷爷丝毫不肯怜悯世人, 蓬莱神尊却派下了神使大人前来救苦救难时, 那么这时候该信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么?
长乡县城的百姓们几乎是立刻就转而改信了蓬莱神尊,并商议着要如何盖庙求雨。
奉天扬了扬手, 制止了众人。
“大家先别急, 神庙修建并非一日之功,我可以先求神尊降下甘霖, 随后你们再补上祭典与神庙。但切记不可敷衍神明, 祭典必须按照流程举办, 神庙的庙祝巫女也需要好好甄选。”
百姓们一听奉天这样说, 当即就有人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竟能先求下甘霖再补办祭典修建神庙?”
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宽宏仁慈的神明吗?
奉天看着他们惊愕得不敢相信的样子, 心里有些酸涩难言。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拜了这么多年,拜的却是个并不存在的伪神。
曾经他们被把持神权的巫祝们盘剥惯了,如今遇上慈悲仁爱的真神,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
奉天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让他们先休息半夜,明日她便开坛祈雨。
奉珍奉云等人跟随奉天去连夜布置祭台,还有些新晋的天女也主动跟上去帮忙。
第二天,其他反了的百姓们难得的睡了个没有半夜饿醒的好觉,他们一起来,便看到县衙门口多了一座简洁却又大气的祭台。
没有香花鲜果,新晋的天女们便从县衙库房里取了彩纸,扎了许多花朵,串联在一起妆点祭台。
祭品也是从县衙库房里细心挑选出的合用之物。
百姓们惊讶的围在祭台四周,眼含期待的看着奉天。
奉天也不废话,当即取出神赐的风雨符,摆开香炉供桌,为干旱已久的长乡县城求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
百姓们又哭又笑的冲进雨里欢呼,而后又在奉天的指挥下,用八抬的无顶轿辇抬着神尊的神牌开始游神。
游神的队伍走到哪,哪里的草木庄稼就重新返青挂穗。
刚开始,这些反了的百姓抬着神牌走过那几条虚假的繁华的街道时,还有些富户很是惊愕。
但随着饥民们把神明的恩泽编成了朗朗上口的歌谣唱遍了几条街后,那些亲眼看见自己门口花盆里草木复活的富户们也加入进了游神队伍。
他们一边高唱着谢神的歌谣,一边走遍了长乡县城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村落。
这一场游神祭典足足进行了一天一夜。
有奉天的禾穗谷粒,饥民们丝毫不觉得饿,也丝毫不觉得累。
直到把长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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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绝大部分村寨田野都游遍了,整个长乡县城都重新焕发出了绿意,他们才停下了沙哑的歌谣声,放下了神尊的神牌。
这之后,奉天一行人又在长乡县城停留了两日。
她们跟百姓们一同抢收神赐的新谷,又和百姓们一起合力搭建新的蓬莱神庙。位置就在曾经的县衙处。
新晋的天女们纷纷踊跃入庙,做了神明的侍从。
而百姓们看见了种种神迹后,对神使大人亲点的天女们也无比的信服。
长乡县城的这一批天女,就此成为了新长乡县城的真正话事人。
接下来,她们将会带着乡亲们休养生息,并随时准备好应对来自上面的清剿。她们已经彻底反了,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待长乡县城内一切安定后,奉天一行人就要重新北上,继续往江州郡去了。
百姓们十分不舍,给她们送来了许多自家做的特产土仪。
奉天无奈收下他们的心意,又嘱咐他们好好生活,领头的新晋天女含泪应下,并向奉天保证,她们一定会好好治理故土,蓬莱神庙的香火也会日日不绝的传下去。
奉天眼含笑意,说相信她们。
随后便带着奉珍奉云江云归等人再次启程。
而长乡县城的百姓们,则齐刷刷的排在城门口,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五体投地的跪拜。
奉珍奉云都跟着奉天经历了许多次类似的事,启程后心态也很平稳。但江云归和另外几个新来的女孩儿却震撼不已,尤其是江云归,她似乎有了些模糊的明悟,但又不知该如何形容。
奉天也不点破,让江云归自己去悟。
从长乡县城出来后,距离江州郡就不远了,奉天一行人又走了小半个月后,她们便来到了江州郡的城郊外。
“这一路的人都好少啊”奉云看着前方再走半日就能到达的江州郡郡城,有点疑惑,“这里的百姓也全部出去逃荒了吗?”
她们自从出了长乡县城后,就发现路上的人烟少了很多。不是那种遇不到行人的少,而是途径村落时十室九空,跟当初黑风寨盘踞下的几个村寨一样,人去楼空。
就连她们路过的另一个小县城,也破败得不成样子,几乎没个人影了。
而且更让人心惊的是,那一个距离江州郡郡城只有两日路程的小县城里的建筑和街道上,都残留着一些深色的痕迹,还有些仿佛是刀劈斧砍出的断角凹陷。
简直像是遭了悍匪过境一样。
奉天倒是有些猜测,只是那猜测实在是让她不忍深想。“先进江州郡再说吧。”她带着奉珍奉云等人,走向前方能遥望见的城门。
半日后,奉天停下了脚步。
江州郡郡城的城门口,排着一行入城的队伍,以及至少数百个手持刀剑,身披重甲的守城卫士。
奉天一行人排在了队伍末尾。
她们的前方,似乎也是些客商,还有些看穿着像是出了城又回城的本地百姓。
整条队伍的人并不多,约摸只有二十几人,但前进的速度却极慢。
因为前方守城的兵丁正在对入城的人进行极其严厉的盘查。
奉天能听到他们的厉声问话。
“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带的什么东西?来郡城干什么?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取出来看看!外衫袖口怎么是鼓的?挽起来看看!衣襟翻出来!荷包打开!”
奉天皱了皱眉。
这盘查居然还带搜身的。
难怪明明人不多,队伍却前进得这么慢。
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奉天等人才排到了门口。
几个生得人高马大的重甲卫士执着刀剑,旁边还坐着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他们先是盘问了奉天等人的来路,查了她们的路引,又问了许多刨根问底的问题后,又让她们将衣襟袖口荷包翻出来。
奉天几人憋着气照做。
前面的问题有她们早就在路上商量好的说辞,还算顺利的蒙混了过去,书生登记她们的名姓手印时也没出什么岔子。
但当她们把衣襟荷包一一翻开后,一个书生忽然问道:“你们几个妇道人家,怎么走了这么远来找夫婿,却不见有什么行李?”
奉天她们的行李都收在了百宝囊里,而那个神赐的百宝囊悬在她腰间,就像是个平平无奇的荷包一样,直接打开,里面也只有些做伪装的碎银。
所以那个书生起了疑心。
奉天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只好临时发挥,说路上差点断粮,只好拿自己的行李物什典当了换些银两,所以这会她们身上是什么家当都没了。
那书生将信将疑,跟旁边的几个重甲守卫嘀嘀咕咕了一番。
最后那个重甲守卫斜眼看了看奉天一行,嗤笑了一声:“几个小娘们儿而已,还能翻出什么浪不成?放罢放罢!”
登记的书生这才挥了挥手让奉天几人通行。
但她们刚踏进城门,那个重甲卫士又喝道:“等等!最后那个!停下!”
走在最后的江云归猛地顿住了脚步。
奉天等人也转身想看看情况,却见那个重甲卫士大步上前来,一把抽出了江云归头上挽发的长簪,然后喝道:“江州郡郡城内严禁佩戴此类尖锐簪钗!此物没收!好了,走罢!”
江云归和奉天等人都愣住了。
她们一行人除了江云归之外,都用的发带束发,只有江云归平日嫌发带软趴趴的,都爱用长簪将所有头发束成高马尾。
可没想到就这样一根挽发的簪子,都会被捋下来。
奉天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惊愕之余,也隐隐猜到了此时江州郡郡城里暗藏的风云涌动。
入城后,她们发现果真如此。
整个江州郡郡城里,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亭,街上来往的巡逻卫士比行人还多得多。而且街边的许多店铺都紧闭着大门。
那些巡逻的卫士见到奉天等人,立刻执剑上前,盘问她们要去哪里,为何愣在街边不走,是不是心怀鬼胎。
奉天只好照着之前瞎编的话糊弄过去:“我是来寻我家当家的,他在郡城里谋生,已经几年不曾归家了。我第一次来郡城,不认得路所以才有些犹疑,官爷勿怪。”
那些守卫们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们一行人,确定她们都是寻常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后才勉强放行。
但江云归却又遭到了额外的盘查。
因为这一行人里,就江云归的容色最出众,那些守卫不知接了什么命令,对男人和美貌女子盘问得格外的严苛。
他们反反复复问了几遍江云归的身份和目的,确定她是跟奉天一起的,没有往郡守府的方向去的意思后才放过她。
就这样走着,不到百米的路程,奉天等人竟接连遭到了三次盘查。
而且也不单单是她们,街上零星的其他行人也照样被盘查了数次。
甚至因为奉天一行人都是女子,受到的盘问还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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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放松了些。
奉天还见着一个挑着挑担的男人被拦下,连扁担都被抽走了,两个箩筐也被守卫们揭开细细查过后才放他离开。
这样严密的查法,让奉天等人只能暂且寻个还开着半扇门的客栈住下。再想往前走似乎不现实了,照着这三步一查的架势,她们今天怕是都走不完这条街。
只能先寻个住处,待入夜后再去摸一摸情况。
因为入夜后寻常人要靠火把照明,而有修为的奉天等人却不需要。在火把照不到的死角和头顶,她们都可以自如的行动,反而比白天方便许多。
这客栈里的人也少,一楼吃饭的桌子都是空的。
小二一见到她们,还有些意外,见她们确实要住宿,又领她们去柜台登记了好大一通,按了手印才敢带她们去房间。
奉天等人刚在房间内坐下,就又听到楼下的小二也被进来的卫士们盘问了起来,问他店里住了几个人,可有登记,都是什么人等等等等。
奉天几人都被这架势惊着了。
她们彼此对视一眼,选择不出声,拿出纸笔交流。
奉天率先执笔:“入夜后奉珍奉云江云归与我分散去寻摸江州郡郡守府。”
奉珍奉云江云归点头记下。
另外几个女孩儿不识字,但也能猜到些东西,她们用口型问道,她们今夜是否需要留守客栈。
奉天点点头,让她们今晚也暂且别睡,尽可能的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几人议定后,便各自先小憩了。
因为在这里修炼也不是个好选择,只能小憩。外头闹哄哄的,不得安宁。
外面乱七八糟的盘查动静果真响了一天,奉天等人都被敲开房门又查了几回,每次来盘查的,还都不是同一拨人。
这让奉天有些担忧。
如果入夜后的盘查也这样严厉,那她们该如何去夜探郡守府?留守的几个女孩儿要怎样才能把这些时不时就来清点人头的守卫糊弄过去?
奉云想了想,道,她可以试试炼制几个人形傀儡,看看能否糊弄过去。
但奉云毕竟才筑基,对炼器之道也不过将将入门,人形傀儡倒是炼制出来了,但只能远观,一细看就能发觉端倪。
好在奉珍此时又举手道,她可以尝试炼制个能蒙蔽人的视觉的丹药。这种丹药并不好炼制,还需要加入类似“幻境”的灵力做引,奉珍捣鼓琢磨了许久,才勉强炼成几颗。
奉天不大放心,在下一次巡查卫士来清点人头时,试了一下,确认将丹药捏碎涂在傀儡上能蒙混过去后才略略安心。
于是入夜后,奉天把涂了丹药的傀儡交给留守的几个女孩子,叮嘱她们随机应变后,才分头与奉珍奉云江云归翻窗出去。
她们每人身上都带着奉珍此前炼制的考验使人昏睡的香丸,还约定如有变故就及时以玉符传讯。
奉珍奉云江云归和奉天各自选了一个方向,飞快的从屋顶掠过。
下方的街道上,那些举着火把的重甲守卫们还在夜巡,但没有人发觉自己的头顶轻飘飘的过去了好几道身影。
奉天选了一个朝郡城中心走的方向,她打算去摸一摸郡守府的位置。
看这江州郡郡城里这么严格的巡逻就知道,郡守府里恐怕曾经发生过什么。
思及此前长乡县城里那个钦差所说的“逆贼”一事,奉天猜测恐怕这江州郡的郡守最近过得也不算安生。
直接导致整个江州郡郡城都快要草木皆兵了。
就是不知道像长乡县城里的百姓那样反成功的了人有多少呢?
奉天一边思索,一边掠过许多屋顶,专挑那些灯火通明的方向找。这个晚上也很幸运的无风无月,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大大的方便了奉天的行动。
她顺着路上还亮着灯笼的地方,果然一路摸到了一个有重兵把守的地方————江州郡郡守府。
郡守府门前有好几队人马正在夜巡,按他们那种几乎是地毯式的巡逻法,若不是奉天有修为在身,还真没法闯进郡守府里。
但奉天提气一跃,像一道影子一样无声无息的从夜巡队伍的上空掠过,什么人都没有惊动到。
进入郡守府后,奉天发现这里面的夜巡人马并不比门口的少。
整个郡守府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夜巡的队伍,奉天不得不尽量挑那些离灯笼火把远一些的地方走。
好在筑基期的修士已经与凡人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奉天顺利的从屋顶掀开瓦片,暗中查过了许多间亮着灯火的屋子。
然而这些屋子里竟一个人都没有。
连丫鬟仆婢都没见着,只有亮着灯笼的空荡荡的房间。
奉天一连掀了几十个屋顶的瓦片,才终于找到了一间有人的屋子。
这间屋子位于郡守府最中心的位置,房内陈设装潢也极尽奢华,看上去应该是江州郡郡守的卧房。
但奇怪的是,这卧房外面守卫的人并不多,而且屋里只在床上躺着一个蒙着头的身影,但房梁上却有十几个影卫打扮的黑衣人。
奉天想了想,用指尖聚起一丝灵力,点燃香丸,把整个房间内的人都放倒,随后再趁机从窗户内翻进屋。
房梁上的黑衣人们全都昏睡着像萝卜干一样横在了梁柱上,奉天蒙上脸,取出长鞭,用鞭梢挑开床上的被子。
被子里居然是一个被堵着嘴五花大绑的人
而且他浑身是伤,骨架虽大,但却瘦骨嶙峋,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江州郡郡守。
奉天猜测这人恐怕是江州郡郡守遭遇刺杀后留下的诱饵。
她弹出一缕灵力,打在这人灵台,让他从香丸的药效里醒转过来。那人一醒来,看到了黑衣蒙面的奉天,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刻拼命摇头示意她快走。
奉天却指了指房梁,轻声道:“这里的守卫已经被放倒了,不必担心。”
说罢奉天取下那人嘴里的布团,那人立刻虚弱的咳了两声,他压低了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是哪路的英雄?快走,别管我了,回去告诉起事的兄弟们,郡守老贼已经不在这里了,如今这郡守府里都是陷阱,叫他们先别来!”
奉天想了想,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顺势问道:“你知道郡守躲去哪里了吗?”
那男人摇摇头:“那个老王八怕死得很,上次被刺杀后就搬离了郡守府,谁也不知道他躲去了哪里,”他看着奉天,歇了一口气又问道:“姑娘,你可是天女军的人?”
奉天略吃惊:“天女军?”
那男人听到奉天的反问比她更吃惊:“姑娘难道不是天女?那你为何能潜入这郡守府中来?”
奉天半真半假的答道:“我是天女没错,我本欲去投天女军,但没有门路,只好来郡守府闯一闯。”
男人似乎明白了,他问道:“那姑娘莫不是来救天女首领的?她似乎被郡守老贼关进了地牢,你们可不要轻举妄动啊!你还是出去帮忙传一下消息吧,让外面的兄弟乡亲暂且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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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头!”
奉天却道:“我不曾加入起事的队伍,不知该去何处传递消息,还是先去探一探地牢罢,这位大哥,你可知地牢的方向?”
男人叹了一口气,给奉天指了个方向,随后又道:“地牢肯定守卫更严,而且天女首领也不一定还在里头,姑娘若要去,可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奉天点点头,将他身上的绳索松开:“你能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吗?”
现在郡守府里里外外都是守卫,恐怕不怎么好逃出去。
那男人却决然道:“我如今已经没多少日子好活了,逃也无益,不如趁还有一口气,能杀几个鹰犬是几个,好歹给别的兄弟父老减些负担。”
奉天没有置喙他的决定,只是从百宝囊里取了一瓶奉珍炼制的保命的丹药给他。
随后她便朝着地牢的方向去了。
奉天走后不久,那男人就吃下了一丸保命丹,果真从梁上昏迷的影卫们的身上取了两把剑就冲杀了出去。
守卫们猝不及防,竟真被他砍翻不少。
奉天跃出了好一段路,还能听到他畅快释然的哈哈大笑。
“有你们这些鹰犬垫背,我今日死也值了只愿我父老乡亲们能早日攻破你们这朱门,叫你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第104章
奉天顺着那股男人指的方向往郡守府的地牢处摸去。
那男人指的方向没错, 奉天果真一路找到了一个被至少数百个重甲兵丁守卫着的地牢。
这几百个重甲兵丁让奉天有些头痛,几十个也就罢了, 但这几百个守卫, 个个都披坚执锐,跟黑风寨里的山匪们不同,他们一看便是极难对付的正规精锐人马。
这江州郡郡守怕不是把整个江州郡的驻军都调来守这个空巢了。
奉天正有些为难, 心想要是有点什么动静能把这些人引开就好了。
但奉天却没想到, 她的心愿居然成真了!
“全体戒备有人夜袭”
奉天惊愕的抬头远望,她在屋顶上果真看到郡守府中的守卫们都急匆匆的朝门口的方向赶去, 似乎是门前发生了什么乱子。
而地牢门口这些守卫原本还在提刀戒备,但很快, 就有人拿着令牌,把他们调走了一半,说是要他们去府门支援。
趁着他们乱的这一小会儿,奉天便如同幽灵一般从一个死角闪身,钻进了地牢的大门里。
地牢里也有人守着, 但不多, 牢里关着许多或坐或躺不知生死的人。过道也很黑, 没人注意到奉天,倒正好方便了她的行动。
这地牢里满是血腥味和伤口恶化的腐臭味, 每一间监牢里都几乎关满了人, 男女老少都有,也没分开, 就这么乱糟糟的关在一起。
奉天虽然心有不忍, 可她现在只能暂且略过别的监牢, 一路朝地牢深处走去, 先去找那位天女军首领。
走到地牢最深处, 奉天用香丸放倒了十来个狱卒,然后用他们腰间的锁匙打开了里面关得严严实实的铁门。
一打开这厚重的铁门,入目的就是满屋的各式恐怖刑具,和屋子里被钉在木架上的一个血衣女子。
她被穿了琵琶骨,浑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低垂着头颅,不知是死是活。
奉天一惊,急忙捏断她身上的刑具和锁链,小心翼翼的把她从刑架上放下来。又掏出奉珍炼制的保命丹药,和仅剩的一点神赐药膏给她上药。
奉珍炼制的保命丹虽然做不到像神赐药膏那样活死人肉白骨,但吊命却是没问题的。可奉天给这个女子接连喂了好几颗保命丹,她依旧没能醒来。
奉天在百宝囊里又摸了摸,把奉珍平时炼制的各种补药都往她嘴里塞。
一直塞了两瓶丹药下去,这伤痕累累的女子才睁开了眼。
奉天松了一口气,一边给她包扎,一边问道:“姑娘,你可是天女军首领?”
那女子似乎意识还有些涣散,缓了好一会才沙哑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救我?”
奉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我也是天女。”
说罢奉天从手心凝出了一团传法金光。
这是天女身份最好的证明,谁也冒充不了的。
那女子见到奉天手里的传法金光,眼中的戒备才散去了大半。她艰难的缓了一口气,自己也凝出了一团传法金光表明了身份后,又问奉天:“你也是想起事的姐妹么?”
奉天想了想,没有瞒她:“我不是陈国人。”
在那女子不解的眼光中,奉天解释道:“我乃蓬莱神尊座下神使奉天。我前来陈国布道,见陈国百姓过得朝不保夕,便想帮些忙。听闻江州郡郡守府里关押着天女军的首领,我便想来救一救她。”
那女子吃了丹药,伤口愈合了许多,人也有了些力气,她一听奉天的话,就要挣扎着起来给奉天磕头:“神使大人您果真是神使大人么?!求神使大人救救陈国的天女姐妹!”
奉天扶着她,她跪不下去,只好就着半偎在奉天身上的姿势,给她讲了事情的始末。
她果然就是天女军的首领。
陈国如今的情况,奉天这一路走来也看了个大差不差了,天灾人祸什么都集齐了,百姓们都被逼上了绝路。在这种情况下,各地都有活不下去的百姓揭竿而起。
江州郡也是如此。
江州郡治下十二县城,几乎反了大半。
有些地方反成功了,有些地方反失败了。
这成功的几个县城里的人们组织起来,集结成了好几支“叛军”。
叛军队伍想攻入江州郡,把那个脑满肠肥的郡守砍了祭旗,还江州百姓一个安宁。
在攻入江州郡的过程中,几支叛军碰了个头。
然后他们就发现,各个叛军里的主力,几乎都是一群女子。
在饿得造反的饥民里,只有那些幸运的习得了仙法的“天女”才能与正规官兵们有一战之力。
于是天女军应运而生。
她们从各自的队伍里脱离重组,与其余叛军里的天女们整编出了一支既能做先锋又能做守卫的天女军。
天女军一经组建,便成了叛军队伍里最锋利的剑刃,靠着她们在前方开路厮杀,几支叛军成功打到了江州郡郡城附近。
但眼看着她们就要打进郡城的时候,江州郡郡守却下令调集了整个江州郡的驻军来剿杀她们!
正规驻军一入场,原本还算顺利的局势瞬间倒转。
因为这些驻军,都是陈国一等一的正规精锐队伍。
他们原本的职责是守卫边境,抵御外敌,平时轻易不出兵,唯有虎符才能调动。
但陈国如今昏君奸臣沆瀣一气,只要肯花些代价贿赂上面的镇国大将,这些国之重器便能被私人随意调动。
而与他们作战的叛军却不过是一群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平头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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