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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在荒岛种田后我成神了》100-120

    第101章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其道, 它们无处不在,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领悟它们。

    而墨卿所创的天女诀, 便是一份让修习人能借此“悟道”的指引。

    而每个人能领悟的道途, 都会根据自己的经历与感想不同而有所区别。

    比如有的人被苹果砸到会悟到引力的存在,而有的人被苹果砸到会悟到改良苹果品种的方法,还有的人会因此悟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从此远离果子成熟的苹果树。

    故而每一个修习天女诀的女修, 所能悟出什么“道”,全看她们本人的悟性和她们内心最渴望突破的方向如何。

    问心关, 便相当于一场开放式的考核,让修习人能在其中探寻自己的道路。所以, 但凡心志坚定者,皆能破除幻象,找准道途一举筑基。

    奉珍出关后不久,奉云也成功通过了问心关,筑基出关了。

    与奉珍的软和性子不同, 奉云的性子要更跳脱些, 她年纪比奉珍小些, 心思也活络,没那么细腻。路上奉天让她除恶她便除恶, 让她赶路她便赶路, 很少去想一些比较复杂的问题。

    她年岁不大,虽然之前也经历了不少磨难, 但自从跟随奉天后, 这个乐观的姑娘就把从前的种种抛之于脑后, 成了个直来直去的活泼性子。

    所以这姑娘的问心关里并没有遇到什么苍生百姓, 也没遇到什么刻骨铭心的仇恨苦难, 就惦记着她和奉珍在黑风寨里砍翻了十来把卷刃的长剑。

    奉云心想,要是能把这些长剑修一修就好了,不然这么多剑都卷刃了,扔了多可惜啊。而且,要是她们都能有趁手又不会卷刃的好剑就好了。

    她这样想着,就将她练气大圆满所修出的所有灵气都聚成了一个双耳小鼎。

    这小鼎便是奉云的本命法器,可以铸刀炼剑,也可以炼化一切金属兵刃之物。

    奉云误打误撞的,走上了炼器之道。

    奉天几人听着奉云的解释,都不禁莞尔。

    炼器之道属金属火,倒与奉云这风风火火的秉性吻合得很。

    奉珍奉云的筑基,相当于给奉天的游历之行增添了两份强有力的保障。不仅战斗力续航力翻倍,还多了丹药武器的稳定来源。

    她们之后再也不必担心受伤或是武器不足了。

    奉天之前本来还想自己学炼器炼丹呢,没想到奉珍奉云二人居然阴差阳错的补上了这两个空档。于是奉天便放下了这一茬,转而专心蕴养自己的禾穗。

    她的禾穗现在仅能使人果腹,用在对敌上也全靠谷粒化作灵气贯穿敌人,在使用方法上还相当的原始粗犷。

    奉天打算接下来把禾穗朝着促进作物生长的方向蕴养。

    这需要她多多去观察各种作物的生长与死亡。领悟“木”这一属性后,才能让她的禾穗成为可以承接转化木系灵力的媒介。最终通过这可促生保收的禾穗,实现奉天想使这世间“五谷丰登”的心愿。

    而奉珍奉云则不同。

    奉珍需要开始学习岐黄之术,再一通百通,举一反三的将自己的灵力运用到疗伤治病中,或者将拥有治愈属性的灵力融入药草之中,再凝结成丹。

    奉云的炼器之道需要她多多接触各种金属矿脉,让她学会识别它们,记住它们的属性特点,用灵力炼化锻造它们,再将它们铸成合意的刀兵。

    因着三人的修炼需求,接下来的路她们一行人便特意挑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旷野走。

    因为这样的深山旷野中多有药草,奉天便可以尝试用禾穗转化自己的灵力,将这些药草催生得大一些或者高一些。

    被奉天催生过的沾上些许灵气的药草奉珍便拿去捣成药膏,照着奉天给她买的医术上学着炮制各类药物。顺便还学些望闻问切的工夫。

    奉云便专往那些有矿脉的地方钻,掘一些矿石出来,用她的双耳小鼎炼化成更精纯的刀剑原料。

    于是这一路上,奉天催生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药材,奉珍就拿着这些药材捣鼓成各种药物。她每天还抓着每一个同伴挨个把脉,给她们开各种强身健体的方子。

    几个新来的姑娘身体一开始着实有些亏空,但自从她们踏上修行路,又有奉珍每天的补药养着,如今面色都好了很多。

    但奉珍仍然觉得自己差了点火候,恨不得一天给同伴们开十个方子来实验她的补药效果。奉天奉云几人被她补得都快流鼻血了,奉珍无法,便遗憾的转头寻别的活物来实验。

    由于奉珍的过分勤学,这一段路上,连过路的狗,都会被她抓着把脉开几碗补汤再放走

    而奉云则每天都灰头土脸的。

    她遇到矿脉便下去掘一大堆矿石,交给奉天保管在百宝囊里,之后再每天都试着开鼎炼矿。

    奉云将自己的灵力化为灵火,简直打铁打得上了头。但灵火不比凡火那么好控制,炸炉之类的意外时有发生。

    虽然奉云的双耳小鼎炸不坏,但每次她的炼器鼎被炸飞都能弄出好大的动静,搞得奉天等人见她开鼎都心有戚戚的躲远些。

    若是有谁被奉云的双耳小鼎或是矿石炸伤,奉珍便欢天喜地的上来把脉开药。

    好在女修们都有一身铜皮铁骨,不至于真被炸出多么严重的伤势来。而奉珍的药膏药汤也颇为有效,一般两剂药下去,外伤便可痊愈了。

    于是一路上便过得是很有些鸡飞狗跳。

    但没有人觉得这样不好,反而每天都过得比之前愉快许多。

    奉天催生药材,即便是催生得歪了,使药草们多长了些无用的部位或是导致只长叶子不结果子,几个小的也不敢笑话她。

    但若是奉珍追着过路的野犬把脉灌补汤,或是奉云的小鼎又炸出了百米远,把自己炸得满脸焦黑头发竖直,旁的几个年轻姑娘们就会笑成一团打趣她们。

    奉珍奉云也不恼,还跟着同伴们一起笑。

    每当这时,奉天也会无奈的摇摇头,但眼中也有不加掩饰的笑意。

    江云归和另外几个新来的姑娘在这样的氛围里也进步飞快,各自的修为都有提升。

    就这样走了大半个月,一行人才从深山旷野里出来,改走官道。

    因为奉天经过了许多实践,咂摸出了些许催生的门道,接下来只需要反复练习,靠水磨工夫提升催生的精准度和她的灵力总量便可。

    奉珍的理论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现下缺的是多看些不一样的病例,多积累些实际经验;而奉云也需要跟着凡间的铁匠们学一学冶炼的基本技巧。

    所以她们重新踏上了有人来人往的官道。

    之前她们都行走在深山旷野里,虽然没什么人烟,但大致的方向还是朝着江州郡去的。

    此时重新踏上官道后,奉天一行人便距离江州郡不太远了,顶多再走半个月,她们便能抵达江州郡的郡守府。

    不过一来到外面,各个官道的关卡上便多了盘查路引文书的官兵们。

    奉天一行人倒是不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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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身上带着黑风寨里山匪们劫来的路引,各自顶替个名字便能轻轻松松的越过关隘。

    奉云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问道:“神使大人,咱们已经走出了受灾的州府了么?怎的这边一下子就繁华热闹起来了呢?”

    是的,繁华。

    她们现在进了一座通向江州郡的必经之城里。

    这小城倒也不大,名为长乡县城。

    县城里人来人往,瞧着个个的精气神都还不错,城里街边甚至还有卖糖人的,跟之前她们经过的饿殍遍地的受灾地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而且县城门口的官道也干干净净,丝毫没有枯草白骨的痕迹。

    这里看上去倒像是个安宁自在的桃源乡。

    但奉天一行人一路从陈国边境走来,见到了无数的饥民和匪患,深知陈国百姓如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所以,对这一座看似是世外桃源的县城,奉天等人都有些疑心。

    奉天道:“先暂且在这县城中歇脚几日吧,看看情况再说。”

    她冥冥中总感觉这里的一切跟江州郡脱不开关系。

    毕竟,要想去江州郡,这个长乡县城可是必经之路。

    所以,暂缓脚步,说不定还能在这里发现些与江州郡有关的猫腻。

    于是奉天思索片刻后,就带着女孩们寻了一家最偏远最便宜的客栈住下。

    客栈的小二还在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们,有意无意的想问奉天等人的行程。

    奉天随口扯了个借口,说自己是去江州郡找她那常年不回家的夫君的,糊弄过了那小二。

    听奉天这样一说,又见她们几人衣着都干净体面,面色也红润,不像是逃荒逃难的人,客栈小二这才收回了暗中打量的目光,笑着将她们引去客房。

    小二将奉天一行人送上二楼住店的房间后,便急匆匆的下楼去柜台里,与掌柜说着什么。

    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掌柜一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算盘,一边问道:“如何?问清来路了么?是要去江州郡做什么的?”

    小二把抹布往身上一搭,答道:“问清楚了,是去寻她男人的。说是他常年不回家,疑心他在外头又有了外室,这才带着人想去捉个现行的呢。”

    掌柜拨弄算盘的手微微一顿,又问道:“果真么?可她们都是女流,怎敢跋涉这么远?”

    小二:“我也问过呢,那妇人说她一介女子,不好与男人同行,便雇了几个会些拳脚的女护卫,我瞧着不像是假的————那几个身上确实挂着剑呢。”

    掌柜这才点点头,重新拨弄起算盘来:“行罢,若果真是如此倒没什么妨碍了。随她们去吧。”

    说罢,他又轻蔑的一笑,道:“这些个妇道人家,成日里也就寻摸这档子事了,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她男人就算有了外室又如何?也值得她跑这么远去搅和?简直不像话!现在的妇人可真是半点贤良淑德,礼义廉耻都不懂了!”

    小二也附和道:“可不是么!不过我瞧着那妇人姿色寻常,顶多算个小家碧玉,也难怪她担心她男人吃外头的野花咧!”

    掌柜抬起头,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男人间的默契”,不再关注奉天一行人了。

    他们在柜台里窃窃私语,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都一毫不差的落在了二楼一行人的耳中。

    奉天对他们的奚落不以为意,现在的这些男人都这样,连教化他们都没必要的,让他们继续烂在泥里也就罢了。

    她更关心的是另一点:这家客栈似乎格外关注外来的客人的动向。还特意打听她们去江州郡是去做什么的。

    奉珍小声问道:“神使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奉天想了想,摸出一包银钱,分发给奉珍奉云和江云归。

    “你们三人待会走远些,去不同的地方找客栈住下,看看他们的掌柜和小二会不会打听你们的行程,若他们要问,你们便随口编些话糊弄过去。若察觉有什么不对,便及时用传讯玉符发消息回来。”

    她想知道,是这家客栈有问题,还是整个长乡县城的客栈都有问题。

    奉珍奉云已经筑基,江云归如今也有练气七层的修为,让她们孤身出去奉天还是放心的。但另外几个新来的女孩如今才普遍练气三层的修为,奉天便将她们留在了客栈与她一同待着。

    奉珍奉云与江云归拿着银钱,照着奉天的吩咐,分头各自去更远的地方找客栈暂住了。

    而奉天和几个练气三层的女孩儿在客栈房中静候消息。

    约摸半个时辰后,去东边城门口附近的小客栈的奉珍发来了传讯消息,告知奉天她果真也遇到了店家状似无意的盘问,还追问了些她是从哪里来的。

    随后去西边城门口附近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和奉云,以及去了县城内最大的客栈下榻的江云归也发来了一样的消息。

    她们三人,分别去了不同的方向,不同档次的客栈,可却都受到了如出一辙的盘查。

    若不是因为她们的女子身份能叫那些人放松警惕,恐怕还要多引来些暗中查探的影子。

    奉天叫她们暂且按兵不动,继续观察其他住店的客人们。

    她自己也不动声色的放开了神识,“听”楼下掌柜和小二的动静。

    很快,奉天就发现这家客栈确实在盘问每一个前来住店的客人。

    这间客栈来往的人不多,房钱也不贵,按理来说应该对客人敷衍些,才算得上是“一分钱一分货”的寻常态度。但这客栈的掌柜小二却对下榻的客人们有些热情得过头。

    不仅热情的帮客人牵马倒水,还顺势借着攀谈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客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若是遇到要去江州郡的客人,他们就会问得更细些,而若是路过江州郡,要去别的地方的客人,他们就盘问得松一些。

    奉珍奉云江云归那边也传来了一样的消息。

    这下奉天想不怀疑他们都不行了,给奉珍奉云江云归发了信息,叫她们盯紧各自下榻的客栈的掌柜和小二。而她自己,则换上了夜行衣,在子时悄无声息的翻窗出去了。

    奉天从客栈出来后,在夜色中犹豫了一会,然后挑了个看上去最破最旧的街巷,顺着这里往长乡县城的城门外走。

    她的动作很轻巧,又在房顶上飞跃而行,因此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行踪。连打更的更夫都没察觉到自己头顶刚刚掠过去一个人。

    这街巷上家家门户都闭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似乎都已经睡下了。

    奉天在这里没发现什么不对,但她到城门口时,却听到了一些不大寻常的动静。

    这时夜已经很深了,长乡县城内设有宵禁,入夜后除了更夫和值守的兵丁外就没有别的人了。

    普通城池,入夜后的防守都会稍微松懈一些,但这长乡县城却反其道而行之,城门上来往巡夜的兵丁竟比白天还多!

    奉天皱了皱眉。

    这些人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奉天趁这些守夜的兵丁不备时,一个闪身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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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想知道,他们究竟在防备什么。

    城门外,又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严密的防守?

    城门外一片寂静,乍一看似乎什么都没有。然而筑基后的奉天耳力极佳,她听到了某个方向传来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奉天立刻朝着那声音赶去。

    她发现了一群人。

    一大群面黄肌瘦的饥民,乍一看,竟有百十来人。

    他们大半夜的也没睡,还一边喘气一边在挖掘着什么,而地上已经被挖出了一个深得看不见底的大坑了。

    奉天小心翼翼的躲在暗处,听那些人在说什么。

    但那群饥民都很沉默,只有两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偶尔会问一两句“怎么样”“挖到哪里了”之类的话。

    而那些费劲挖坑的人要么喘着气摇摇头,把铲子递给下一个人,要么木然的答一句“快了”。

    看上去,他们好像在挖通往不知何处的地道。

    奉天看了看距离此处约有大半里路的长乡县城的城门口,心里已经有了些猜测。

    饥民们挖了一夜。

    日出之前,他们又停下了手头的活计,在洞口覆盖了一个木架子,再在木架子上堆了许多枯黄的茅草,把它堆成了一个两人高的柴火垛。

    做完这些,饥民们又结伴离开了,他们走向了离长乡县城更远的方向。

    饥民们走开后,奉天见天边有些蒙蒙亮,也只能暂且离去。否则,日出后她这一身夜行衣就很显眼了。因为这柴火垛附近除了一颗快要枯死的老树外什么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奉天走后,没多久天就亮了。

    长乡县城城门口守夜的兵丁们又交班换了一批,还有十来个守卫走出城门,在这周围巡逻了一圈。

    巡到这颗枯树附近时,一个守卫看到这柴火堆,熟练的抽出刀,在柴火垛里来回扎了几遍。

    片刻后,他才跟同伴们一挥手:“好了,这里面没藏|人!去巡下一处吧!”

    别的守卫点点头,又转身去别的地方巡逻了。

    一个守卫嘟囔道:“这严查要查到什么时候,咱们天天这么累死累活的,也没见涨点月钱不过是一群叫花子罢了,到底有什么好查的!”

    另一个守卫立刻杠了他一肘子,示意他闭嘴:“嘘!你不想要命了?!累就累点吧,好歹还有一口饭吃!要是被上头知道了,革了你的职,让你也去做叫花子!”

    之前说话的守卫立刻不说话了。

    是啊,累就累吧,好歹还有一口饭吃。

    听说外面的叫花子都饿得要吃人了呢。

    幸好他们的县太爷心善,见不得这些,只下令叫他们巡查严些,撵走那些叫花子,不许他们进城去,眼不见为净就罢了。

    守卫们摇摇头,继续巡查。

    免得他们没一个巡查好,放了外头的叫花子进了城,扰了那些贵人们的清净,到时候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边。

    县衙里,悠悠的丝竹声伴随着日出响起,舞姬们身着轻纱,正在翩翩起舞。

    长着山羊胡子的县太爷笑得一脸和善,正在给另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敬酒。

    “钦差大人,您尝尝我们长乡县城的特产烧酒。这酒味浓够劲,一口下去能叫人飘飘欲仙呢!”

    国字脸的钦差接下了这杯酒,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微微闭眼抿了一口。

    “果真是好酒啊,不过,这样一壶酒,恐怕得耗费不少粮食才能酿成吧?”

    县太爷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答道:“您这是说哪里的话,一壶酒而已,耗费不了什么。我们长乡县城里寻常人家都喝得起这个,不算什么金贵的东西。”

    那钦差又慢条斯理的抿完这杯酒,没再说什么。

    县太爷见他放下酒杯,立刻又挥手,让侍女给他斟酒。

    钦差姿态随意的拿起这杯酒,又云淡风轻的饮下了肚,随后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肥美的鱼脸肉,边吃边看歌舞。

    县太爷看他八风不动的样子,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笑意。

    片刻后,他便以还有公务要忙的借口告辞,给这个钦差大人留下了好几个貌美的舞姬优伶伺候。那钦差也并未拒绝。

    县太爷离席后,招来了一个心腹,吩咐道:“你再去库房取些银两宝物来,待会拿给那些优伶,叫她们无论如何都要让钦差收下这些,明白了么?”

    心腹点点头,又问道:“老爷,那咱们还要做两手准备么?”他伸出手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县太爷捋着山羊胡子,笑道:“我看这次倒不必了。那位端得倒是像样,可他那一双眼珠子就没从那几个伶人身上挪开过,烧酒也喝了不少,多半也是个会做人会来事的,你且先去备银两吧。”

    若他识相,县太爷也不介意再多一条人脉,犯不着非要动他。

    第102章

    陈国, 长乡县城。

    奉天夜探出城后便趁着天色未亮赶了回来。

    而她们下榻的客栈里,暂且也没什么动静。

    传讯玉符也没什么动静, 奉珍奉云江云归那边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几个一直在客栈里等着的女孩子见着奉天回来, 便围上去问她情况如何,她们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奉天摇摇头,让她们先休息, 她自己也盘膝入定继续修炼。

    直到中午, 奉天猛地从入定中惊醒。

    传讯玉符有动静了。

    去西城门口寻了客栈下榻的奉云发来了消息,说客栈周围的街道忽然来了很多官兵巡查, 闹哄哄的似乎在查什么人,搅得鸡犬不宁。

    奉天皱起了眉头。

    西城门, 她昨晚上夜探的似乎就是西城门。

    而官兵在查什么人奉天瞬间想起昨夜那一群似乎在挖地道,还说“快了”的饥民们。

    奉天立刻给奉珍江云归发了消息,叫她们试试看能不能赶去奉云住下的客栈所在的街巷,她自己也带着几个女孩,出了客栈门。

    但走出客栈时, 那个热情得有点过头的小二又仿佛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嗳哟客官, 您这是要上哪去?需要买什么东西还是怎的?咱们可以帮您代办呢!”

    奉天摇摇头:“只是出去逛逛街, 买些换洗衣裳,就不劳你们了。”

    小二先是“哦”了一声, 随后又问道:“哎, 客官,您昨日身边的人似乎少了几个?”

    他见奉天一行人都是女子, 心下便有些轻蔑, 连盘问都不掩饰了, 竟直接打探起了消息。

    然而奉天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她们是我高价雇来的护卫, 偶尔会在歇脚时自行出去逛一逛, 我平常也不怎么敢干涉她们。”

    小二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才侧过身把客栈门口的道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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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带着几个女孩走出客栈后,先是去逛了几间成衣铺子,然后再像寻常人逛街那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往西城门那边逛。

    她们几人都是女子,引来了街上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但也正因为她们都是女子,所有人都没把她们当回事。

    奉天一行便顺顺利利的来到了距离西城门最近的那条街上。

    然后就被带着刀剑的官兵拦下来了。

    板着脸的皂吏将刀抽出一小截,喝道:“前方正在抓捕逃犯!闲人绕道!违者以同党论处!”

    奉天立刻跟几个女孩装作被吓到了的样子,问道:“逃犯?!官爷,那些逃犯不会跑出来吧?我们只想出来逛逛街,会不会有危险?”

    那官兵见她们几人都是年轻女子,此时又有些瑟缩的样子,似乎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压低了声音:“快走!你们离开这里就不会有危险!我们会把逃犯抓回去的!你们回去了就别出来瞎逛了!最近不太平!”

    奉天见状,立刻装作感激的样子转身走了,但没走几步,奉天故意把脚一崴,摔到在了地上。

    几个女孩连忙去拉奉天,然后在奉天的示意下装作给她揉脚,好在这里多停留一会。

    因为在这个距离,以奉天的耳力,是能听见远处的动静的。

    她听到有人在哭嚎,还有人在喊“别让这些叫花子跑了!”“封死这地道!”“快去禀告大老爷!”之类的话。

    还有人用嘶哑的声音哭喊“我们只想来求老爷给条活路!今年遭了灾,一粒赈灾粮也没见着,还加了两次税,真的活不下去了!求求大老爷开恩,让我们进城寻个活干,讨口饭吃吧!”

    “闭嘴你们这些刁民!大老爷有令,长乡县城内不许叫花子进来!把他们都捆起来!”

    随后就是哭声骂声交织成一片,刚刚那个拦住奉天几人的皂吏也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奉天扯起来:“好了,快去寻个大夫,别在这里逗留了!否则我就只能按规矩办事了!”

    奉天几人立刻谢过他,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虽然还没听到多少有效的消息,但这里防守这么严密,奉天就算有心想多探听探听也不能了,只能暂且离去。

    不过,从刚刚听到的那些话来看,似乎是昨夜那群饥民们挖通了地道,想来县城里讨个活路。

    奉天等人回到客栈后,传讯玉符上已经积攒了好几条消息。

    奉珍和江云归都和奉天一样被拦了下来,只能原路返回。

    只有奉云,在客栈窗户前看到了官兵们抓人路过。

    奉云还记下了他们离开的方向,发给了奉天。

    于是奉天就决定今晚再去长乡县城的县衙牢里探一探。

    奉天让奉珍琢磨琢磨,能不能炼制一种可以使人昏睡的丹药来。奉珍应下,她那里有几种草药,再去药材铺子里买几样配起来,说不定还真能炼成这样的丹药。

    而奉云和江云归,奉天则让她们俩今晚去长乡县城的县衙探一探,最好能查到那个县太爷的动向。

    奉珍白日里捣鼓了一天,终于在天黑前弄出了一个点燃便可以使人昏睡不醒的香丸来,她带着这个香丸,来与奉天汇合。

    子时,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时。

    奉天与奉珍换上夜行衣,从客栈窗户翻了出去。

    她们顺着奉云给的方向,朝白天官兵们押送饥民的地方摸去。

    两人顺利的摸到了县衙,并且与奉云和江云归碰头了。

    奉珍将昏睡香丸分了几粒给奉云和江云归,四人分作两组,分别去找县太爷的住处和县衙的牢狱处。

    长乡县城的牢狱意外的好找,就在县衙后堂几十步远的地方。

    奉天和奉珍用香丸放倒了值守的皂吏,然后轻而易举的摸到了牢里。

    然后她们就发现,长乡县城的牢狱中,关满了衣衫褴褛的饥民。

    饥民们有些似乎都麻木了,见到有穿着黑衣摸进来的人也没什么反应,有的却拼命的伸出手,求奉天奉珍放了他们。

    奉天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饥民们似乎被她的沉稳感染了,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看着奉天。

    奉天看着这些骷髅般的饥民,轻声道:“我这里有些吃的,你们待会不要挤不要吵,吃完了再挑个人同我讲一讲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可以么?”

    立刻许多人点头,生怕自己错过了得到食物的机会。

    因为奉天也没背着包袱,饥民们都以为她能拿出来的食物也不过一两口。

    但奉天右手凭空一翻,一只比拂尘还大的禾穗就沉甸甸的出现在她手中,那上面还结满了散发着清香的谷粒!

    饥民们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看向奉天的目光都变了。

    奉天和奉珍将禾穗上的谷粒分发给饥民们,让他们暂且填饱肚子。

    饥民们没想到仅仅是一颗谷粒就能让自己体会到从未有过的饱腹感,他们看向奉天的眼神更加狂热了。

    “仙姑!您是仙姑对不对!仙姑您想问什么,我们都告诉您”

    奉天摇摇头:“我不是仙姑,我乃蓬莱神尊座下神使奉天————你们是哪里人?又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从最里面走出来,直直的望着奉天:“我们是长乡县本县治下各村的农人,因今年遭旱,官府不仅不赈灾,反倒两次加税而活不下去的农人。”

    “县太爷要抓我们,是嫌我们辱没了长乡县城的风貌,会冲撞了上头来的钦差大人。”

    “以及————他担心我们这些人里,会混进心怀不轨的逆贼。”

    奉天略吃惊,那人又朝着奉天跪了下去:“奉天神使大人,我听过您的名讳,您能替百姓求来蓬莱神尊的恩泽,拯救苍生,对么?”

    奉天和奉珍对视了一眼。

    奉珍上前,隔着牢门将那个枯瘦的中年女人拉了起来。

    “是,我们路过长乡县城,见这里似有猫腻,所以才来夜探监牢,想弄个明白。”

    那中年女人拼命压下自己心头的情绪,猛地又跪下磕了个扎扎实实的响头。不等奉天奉珍拉她起来,她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今年陈国大旱,但上有昏君下有贪官,所有的赈灾银都被官吏们层层盘剥了去,有人便破釜沉舟,历经千辛万苦,去国都告了御状。

    陈王虽然昏庸,但朝中还有一两个暂时没被迫害至死的好官,他们以死谏上表,求陈王派了钦差下来查各地赈灾银的去向。

    但告御状的那人得罪了众官,被处以车裂。

    且因为此事,各地都在严查有类似想法的饥民。

    长乡县城也是如此。

    在钦差来之前,县太爷就在严查来往行人,在钦差来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直接下令抓捕治下所有流民。一来避免他们污了县城风貌,而来避免他们之中混有想告御状或是闹事的“逆贼”。

    而那些经历了两次加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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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活不下去,想去长乡县城里讨口饭吃的本县治下饥民,都被县太爷以这样的理由统统抓捕了起来。

    中年女人说完,奉天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为何知道得这样清楚?”

    那中年女人惨笑了一声,答道:“因为,那个告御状被车裂的,正是我的远房表兄。”

    她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家中男人都被县太爷抓去砍了头,只留她关在这牢里杀鸡儆猴。

    奉天深吸了一口气,一掌打断了监牢的牢门!

    “简直岂有此理”

    奉天|怒从心头起,将饥民们顺势都放了出来。

    那个中年女人一出来就磕头求奉天一定要杀了那狗官!

    其他饥民们也跟着跪下同求。

    奉天扶起跪在最前面的中年女人,问道:“如果你们说的属实,我自然要将那贪官了结了,现下你们先出城回家去吧。日后你们可还有什么打算么?”

    中年女人立刻答道:“神使大人,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说句句属实!我们已经没有家了,至于日后我们还不敢想那么远,如今我们只想掀了这县衙!否则等第三重征税下来,我们当真是没有半点活路了!”

    其他饥民们也边哭边应和。

    他们本来就是存了这样鱼死网破的心,想混进城里行事,只奈何没那样的本事落败了而已!

    如今再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是宁死也要将那狗官掀下台去!

    奉天沉吟了一会,又问道:“等等,你们贸然掀了这县衙事小,可以后长乡县城无人治理又该如何是好?”

    中年女人还未开口,饥民里就站起一个个子不高的半大男孩:“神使大人!我是长乡县城治下五河村里的秀才!曾经读过圣贤书,也懂些民生之事,我可以带着乡亲们稳住县里!”

    其他人也纷纷出言,说自己也能帮得上忙。

    在他们看来,这县衙有还不如没有。没有县衙,他们至多乱上一段时间就渐渐能平稳下来,可如果有这样一个压在头顶的县衙,他们除了被活活逼死以外毫无生路。

    奉天有些迟疑。

    长乡县城里还有许多百姓,如果放任饥民掀了县衙,那正在城中安稳度日的他们该怎么办?饥民们难保不会与他们发生冲突。

    到时候又该怎么收场呢?

    中年女人似乎看出了奉天的担忧,当即说道,他们只掀了县衙,绝不搅扰城中百姓。而且城中百姓也未必正在“安稳度日”,有这样的一个县太爷,城里城外,恐怕也没什么分别。

    奉天思索了一会,决定先查一查饥民们说的是真是假。

    若他们说谎,奉天肯定不能放任他们掀翻县衙,因为这样就已经相当于是在造反了。可若他们没有说谎,这样的官府留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便是造反也无妨的。

    饥民们听了奉天的话,立刻全数主动走回了监牢中。并告诉奉天,她只管查,在她未查明事实并允许他们行动之前,他们绝不轻举妄动。

    他们的行为让奉天有些震撼,也让奉天看到了他们的坦然和决心。

    于是奉天与他们约定好,若她此去查清了一切属实,她就再来监牢,带领他们一起掀了这县衙,反了这腐朽的狗官!

    中年女人和那个小秀才作为饥民代表,与奉天击掌为誓。

    之后奉天与奉珍便退出监牢,去与奉云和江云归汇合。

    并顺道问问她们有没有查到什么。

    另一边的奉云和江云归确实查到点东西。

    她们顺利的摸到了县太爷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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