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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这段关系都已是不易,这会?船上又有陈朗在,她更是害怕被她表哥发现。

    眼下?也不知身子是哪里不舒服,连续好几日?都未曾出过门,也没吃什么东西,谴去问明情况的人现在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本就因为几日?不见她心情烦闷,这会?就更是有些烦躁了。

    而令梁钰烦躁的最?大源头,姜姝挽这会?也并?不好过,三日?前突来月信的她不知这次是因为何,竟比前几次都痛,第?一天的时候,压根起不来床,在床上躺了一日?,今日?是第?三天了,虽然小腹已经不那么坠痛,可?全身还是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恹恹的靠在塌上,身后?垫了一个软和的迎枕,这会?天色已黑,窗外?夜风呼啸,屋内昏黄灯光晃得她眼皮一直打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梓春刚从净房收拾干净回来,就瞧见姜姝挽这幅样?子,也是心疼不已,疾步走过赖扶着她躺下?,拉高她胸前的锦衾后?灭了灯就出去了。

    姜姝挽今日?感觉已经好了很?多,或许是几日?都没好好吃东西,所?以身上乏力的很?,头也晕乎乎的,即便?是躺在塌上小腹上的痛感也阵阵袭来。

    夜色中,江面上万籁俱静,只听的船只破水前行的声音,水面前行,难免沉浮摇晃,就在姜姝挽随这摇晃间就快入睡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声吱呀声传来。

    那声音她熟悉的很?,是她窗扉闭合的声响,可?这会?天气?渐凉,夜里早已不开窗了,怎还会?有关窗的声音?

    脑海中顿时闪现了当初水匪夜袭的片段,霎时间她瞌睡全醒,浑身充满戒备,只余一双乌油油的大眼睛在夜色中左右观察着。

    船上条件简陋,塌上没有帷幔,姜姝挽一眼就能看到那还在窗户边插鞘的人影。

    接着,不过几息,姜姝挽就明显感到她身前的塌沉下?去一块,微微酸痛的小腹和腰肢上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熟悉的气?息瞬间窜入鼻息之间,方才还紧绷的身体这会?已经软了下?来,她没有任何迟疑,就这样?温顺的钻入他的怀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梁钰,在他锁窗户的时候,姜姝挽就认出了他,毕竟没有哪个水匪会?在潜入房间以后?还会?帮主人把?窗户锁好,且他进来的时候,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那是他长时间的伏案写作下?,沾染到身上的香味,相处日?久彼此早已熟悉,姜姝挽一闻便?知。

    感受她的温顺,梁钰先是一愣,接着无声浅笑,嘴角微勾,手上一使劲就加深了这个拥抱。

    “你怎知是我?”语气?中竟是有些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愉悦,一扫几日?来的阴霾。

    自出发以来,为了那劳什子“约法三章”,梁钰就没有好好和她说过话,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温情的相拥,这怀里的可?是他心爱的姑娘啊。

    情人之间最?不缺的就是心灵感应,梁钰很?快就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再加上这几日?的反常,他不免担心:

    “三日?都不曾好好用饭了,抱着都瘦了许多,我让铭风来问,又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是病了吗?”

    姜姝挽没有立刻回答,几日?的不曾进食让她这会?很?是无力,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方才悠悠开口。

    “倒也没有生病,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语气?闷闷,又吞吞吐吐,似是不愿多说。

    于是想?找些别?的话题来中断梁钰的询问:

    “这会?天才刚黑,你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心里明明知道他既答应了自己不会?主动公开这段关系,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表哥陈朗也在这艘船上,要是被看到梁钰半夜翻她的窗,那怎么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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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是因为她的担心,才导致梁钰这会?只能半夜偷偷摸摸来寻她,心里还是不免生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让铭风给你表哥找了些事儿,他今晚是不会?出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看到。”

    知道她有所?顾忌,梁钰在决定要来见她的时候就已做了万全的准备,陈朗这会?还在替他梳理江陵的几笔账目,虽不难,但也颇费时间,至少今夜他是不会?有时间再出来了。

    随即,话锋一转,还是不想?就此放过她:

    “你别?想?避重就轻就这样?蒙混过去,方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究竟怎么回事。”

    他又把?她拉回刚刚的问题,大有一副不回答不罢休的意味,只是怀里的人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轻拧秀眉,面色发愁的样?子。

    他一见之,更是担心,害怕她又在胡思乱想?,给这段本就曲曲折折的感情更加一层负荷。

    他眼神切切,手上的力道不减,就这样?看着姜姝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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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气?氛在室内徘徊酝酿了良久,姜姝挽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刚的无波变得愈发红润,好半晌才悠悠开口:

    “就…就是,那个来了。”

    这话说的支支吾吾,梁钰一时还没听明白,心下?着急,眉头一皱,凑近她,复又问:

    “那个?那个是哪个?”

    这话问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启齿,毕竟是女儿家的私密事,姜姝挽尚还做不到能和他大大方方的谈论,此刻能说出‘那个’已是很?不容易。

    她顿时又羞的满脸通红,任由梁钰怎样?问,却再也不愿意说了。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梁钰最?后?好话说尽,也没能从她嘴里再知道个一星半点,而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也要回去了。

    叹了一口气?后?,他执起她的手捏了捏,才骤然发现她的双手这会?凉的有些沁人。

    一时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记忆袭来,他恍然想?到在国公府内,自己阿娘每月都会?有一次的不舒服,也是这般全身无力,食不下?咽,还浑身冰冷。

    他记得,每次阿娘这般的时候,父亲都会?夜夜给她暖脚,让厨房熬姜汤给阿娘喝,他也曾问过父亲,父亲却只说女子都会?有这一遭,让他以后?也多多关心他阿娘,一旦发现她像这样?不舒服,就要照着他这样?做。

    明白过后?很?多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能理清思绪,难怪他刚到那会?她会?一直往他怀里钻,是因为身上发凉,想?汲取热源,也难怪她一直不肯说这个缘由,尊贵如他娘,长公主一般的人物,也不愿夫君向儿子提及。

    他遏住了到口的道别?,脱口而出的是温柔不已:

    “可?是女子每月的病症?怪我疏忽了。”

    姜姝挽微愣,没想?到他竟会?猜到,虽是羞怯,可?到底不是自己说出口的,她难掩自如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然后?就见梁钰匆匆下?了塌,双手替她掖好了锦衾过后?俯身在她额头映下?一吻,道了句:

    “竟是我的不是了,扰了你休息,我这便?走了,东西我明日?会?差人送过来,你今晚好好休息,接下?来的饭食我也会?让庖厨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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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锋转变太快,姜姝挽还来不及细想?他口中的话,蹲在她面前的人影就已经起了。

    语毕,梁钰就如同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就出去了。

    这人谨守着对她的承诺,在熟识得人前同她扮演者陌生人的角色,想?见她也只会?在深夜里来。

    念及此后?,她心中微软,有了他方才那个拥抱后?,竟觉得小腹处的疼痛好上了许多,随着船只的摇晃前行,她不过一会?就进入梦乡。

    梁钰离开前的那句话她没听明白,直到次日?午时看到梓春端至自己眼前的一碗姜汤时,才明白他话中的东西是何。

    回江陵长途跋涉,他们则是能简则简,许多的东西都筹备不及,信期内可?以喝的姜茶就压根没有。

    这会?看着眼前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姜姝挽耳根都有些发热,梁钰猜到她是信期来了已经让她很?是惊讶,没成想?他还知道女子信期喝姜汤能缓解腹痛。

    可?是,他这样?堂而皇之让人送来,不就是告诉别?人她受了他的特殊照顾,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家稍微一猜就能猜到。

    她装作不解,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这是何物?”

    梓春一脸兴奋的端着漆木盘就这样?置在了桌上,顺手扇了起来:

    “还是那梁大人思虑周到,知道天气?寒凉,害怕大伙生病,让庖厨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碗姜汤,正好小姐这两天腹痛,喝点姜汤是再好不过了。”

    入腹的姜汤早已不烫,可?自心头蔓延开的暖流却能到达她的四肢百骸。

    本以为这就够了,可?到了夜里梁钰还是不请自来,一入内就握住她的手,许是害怕被人发现,每次都是深夜来深夜走,她睡得迷迷糊糊,唯记得每日?有一双温热的大掌替她温暖,耳边是淳淳的细语声,温柔,缱绻。

    第 55 章

    盛京的距离越来越近, 月信过后的姜姝挽也恢复如常,害怕梁钰夜夜前来恐会招致人眼,姜姝挽在能下地之后就不让梁钰再来了。

    他心里虽是不愿, 却也?认真秉承,只在即将抵达盛京的时候向姜姝挽要了一份口头的承诺。

    “等回?了盛京,你要是受了欺负可别瞒着我。”隐于夜色中的他瞳孔散发出?殷切, 倒似害怕她不听从一般。

    姜姝挽见之?不明,甚至有些想笑, 却不得?不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是姜家人,怎会受欺负, 你是不是有些过于担心了。”

    二人分开在即, 姜姝挽大致明了他内心的不安, 亦不想因为自己再同他添置无谓的麻烦, 却不想梁钰却道出?了另一层缘由?:

    “我让铭风去?查过, 这?次你爹急召你回?来, 是因为姜凝芝。”二人坐于桌前,他粗粝的手掌不停地摩挲姜姝挽的一双素手, 她的指尖圆圆的, 他甚至用掌心去?蹭了蹭她的甲片,酥麻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姜凝芝?”不知他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到姜凝芝所谓何,一脸困惑地她不由?随着他的话语重复。

    “是因为和梁骋的婚事。”他语气?沉沉,听出?来有些不大待见,连叙说都有些勉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本姜凝芝和梁骋的婚事本应在年后就落定,却不妨梁骋借口要准备来年春闱,说要等到放榜之?后再来谈论亲事, 姜家原本不允,可也?不知为何突然就默认了梁骋所说, 安安心心在府中等待着梁家的提亲。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乱就乱在世间从不乏好事多言者,梁骋和姜凝芝的事情自年后就从高门里陆陆续续传扬出?来,女子落水遇上青年才俊相救,怎么着都应该是一出?好看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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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等着看两家如何结为秦晋之?好,却不想年后几?月过去?,双方谁也?没再提及此事,就像戏台已经敲锣打鼓正等开场,突然间没有理由?的告知要偃旗息鼓了一般。

    坊间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三人成虎,再添油加醋的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姜凝芝耳里的时候,已变成了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了。

    姜凝芝一向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了这?等委屈,在外人面前她倒还?是要保持她伯府贵女的仪态,可一回?到府中便原形毕露,在房中细声尖叫的砸东西?,或是没来由?的打骂下?人。

    姜衍夫妇见之?不妥,遂双双劝谏,可姜凝芝不愿听从只顾嚷嚷让父亲去?梁家讨要说法。

    夫妻二人束手无策,姜衍一时不妨又说漏了嘴:“我答应过你长姐,在她回?来之?前不同梁家过礼,索性梁骋也?要准备春闱,你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

    此话一出?,姜凝芝就像一只正月里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到了屋顶,一声声尖叫的质问吵的姜衍夫妇没了法子,这?才书信一封从江凌把姜姝挽唤了回?来。

    …

    夜色刚刚降临,此地距离盛京已经非常之?近,可姜姝挽还?是一脸的懵懂之?态看着他,梁钰甚至有些气?急,曲指掸了掸她的额头没好气?的拽回?了还?在神游的她:

    “说了那么多,究竟听明白了吗?”

    她翘唇捂额似有微怨,面上是一脸的不情愿,犹豫了片刻后到底还?是把那从刚开始就困扰的问题问出?了口:

    “你既都知道我是因为姜凝芝才会回?来,那定是知道我同我爹之?间的约定了吧?”

    窗外还?余有丝丝微光,透过窗扉漏了一丝光线进来,因为怕人发现?,他每次来时都不能燃烛,所以?这?尚是他第一看到她在光线下?的样子。

    此刻她正小心的努着嘴,说话语气?可以?用嘀咕来形容,像是在同他说着什么秘密一般,有些不同与往常的可爱。

    梁钰见她如此,心中微哂,却也?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变了个个儿:

    “这?倒没听过,说说?”

    铭风既能查到此事与姜凝芝有关,自然也?知道她同姜衍的那方约定,他承认初听见时心里还?有些不悦,但也?不愿去?深究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没想到这?会竟被她明晃晃的提出?来,那梁钰就不算是自己去?探究的。

    姜姝挽别?别?嘴,黑夜里做了好几?个呼吸来回?的心里建设,才把同姜衍的约定向他娓娓道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初梁骋和姜凝芝出?了那样的事,他们倒是可以?不顾及她的感?受,转头就能欢欢喜喜的定亲,可她却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理由?在这?段感?情里受伤害最深的她,最后还?要一副大度的样子看着梁骋姜凝芝共结连理,她扪心自问自己还?无法做到那样的程度,特别?是在花园里听到姜凝芝说的那些话后,她心里越发气?不过,所以?才会在临走之?前同姜衍交换了那样的条件。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本就低垂,说到最后的时候连脑袋也?低垂的不像样,话虽是说出?口了,却不知听她说话那个人现?在是作何想。

    梁钰见此忍不住轻笑,伸出?右手食指点住她的额头中间,巧力一用就把她头又抬起来,虽看不清表情,也?尚能知道她此刻一定是一脸的窘色:

    “那你这?个样子,是因为觉得?对他有愧疚吗?”

    她听后皱眉,立时反驳:“我怎会对他心存愧疚,我只是怕…”

    “怕什么?”他追问,心中还?有些担心,担心是出?于对梁骋的某种感?情才会至此。

    这?会天色已经全黑,双方都看不见彼此,周围除了风声就是水声,夜色成为了她最好的遮蔽,是以?这?会面对他的追问时,突然变得?自如了许多,是以?沉默片刻后她才悠悠得?说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害怕你觉得?我心思?不纯…可我当初只是想出?口恶气?,不想让姜凝芝顺顺利利嫁过去?罢,并没想过让她进不了梁家大门,但现?下?事情已经这?样,你肯定也?会以?为是我在从中作梗。”

    一想到姜凝芝当初趾高气?昂的样子,姜姝挽既越发觉得?自己落荒而逃的样子极其可悲,而眼下?她是成功阻止了姜凝芝嫁进梁家,但也?同样把自己再次扯入这?摊浑水里尴尬的处境中来,想到此处姜姝挽没来由?的有些心烦。

    在这?之?前,她可以?不在乎梁钰对自己的看法,孰是孰非她也?懒得?去?解释,可现?在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她自然是不想梁钰有所误会,误会她是那种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小心眼女子。

    两人现?在既是看不见彼此,而她也?不想解释的过于清楚,也?盼梁钰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那你是想告诉我,你不是故意在给姜凝芝使绊子?”

    姜姝挽想了片刻,似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梁钰的问题,当初作为的心态现?在已经说不太清了,而一时的冲动又让她现?在受到了相应的反噬,她索性不再去?想,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唇角努了好几?下?,最后才说出?:“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我,以?为我是那种女子罢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直面回?答梁钰的问题,可聪明如他,怎会听不懂她是在向自己解释,且也?不难听出?她并不是因为对梁骋有情才会那样做。

    初得?知消息时的微怔,已经在她这?模棱两可的几?句话中烟消云散,胸腔中好似突然涌出?了不少?的情绪,眼前黑灯瞎火,却偏偏适合某种情绪的释放。

    姜姝挽察觉到,原本在她手上摩挲的那只大手不知不觉间停下?了动作,在她情绪低落间悄无声息的改为了同她五指交握。

    她一瞬间微愣,只因他这?个动作的安抚和鼓励意味很是明显,一点也?没有她方才所担心的那样,梁钰并未因为她所说的话对她产生了别?的看法,甚至目下?的情况看来,反而…是赞成她的?

    “你?”她微愣,突然窜入的想法还?不及出?口询问。

    那眼前的黑影却是抬起了另一只手,直接扣向她的后脑,在窗扉溢出?的一丝微风中,她鼻息之?间又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墨香味。

    那香味似在鼻尖又似在舌尖,扰乱了一屋的氛围之?下?又蛊惑着人心,就这?样萦绕在她周身,既紧密相贴又互相缭绕。

    她设想过当她向他承认这?件事后他所应有的所有反应,却万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会船在水上行着,又回?到了那摇摇晃晃的样子,而梁钰只是用手轻扣住她的后脑,那粗粝的指腹就这?样贴在她细腻的后颈处,随着这?摇晃的船身在细细的研磨她的后颈般。

    她无暇顾及这?些来自外部的触觉,心里还?兀自的陷入在这?个吻里,对梁钰目的似明非明。

    这?个吻虽没有持续太久,但也?不是一触即离,感?受到她逐渐发烫的后颈和脸颊后,黑夜里的梁钰无声轻笑,却是说了一句令她意想不到的话:

    “方才还?说让你受了欺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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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着我,这?会来看倒是不用我担心了。”

    她犹还?没回?过神来,甚至还?陷在梁钰方才的话里,而对方却是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继续又道:

    “他们俩的事情本就是既定的事实,你既已做了,便不要有所顾虑,再不济,身后还?有我。”

    得?知不是因为梁骋的缘故,他心中释然不少?,又意外获知姜姝挽是因为在乎他而向他解释,一时之?间竟有些情难自已,而他也?适时的遵从了自己内心,做出?了当下?他最想做的事。

    他突如其来的吻,迫的姜姝挽都忘了这?是在船舱而不是他在江陵的院子,即便知道梓春不会轻易进来,可看着薄薄的窗户纸外映射了一圈圈的水纹,还?是有些心悸。

    原来他今夜前来只是为了告诉她,回?了盛京要是受了欺负和委屈千万不要忍,若是想要反抗也?不用担心,凡事有他给兜底。

    也?难怪他一进来就问自己受了委屈会不会瞒着他,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让她回?盛京不要有所顾虑的准备。

    唇上的酥麻感?已经只剩微有感?觉,可掌心和后脑的粗粝颗粒感?还?在继续作乱,却令她一颗原本纷杂的心意外的平静下?来。

    二人相视久久无言,似是说了,却又似没说,直言五分又留白五分,把这?不用再进行下?去?的对话彻底给印在了心里。

    …

    事情的最后,梁钰终究是让她点头答应了。

    时下?已近十一月,随着官船的入京,盛京像是又重新进入了一个新的季节。

    同离开盛京时一样,灰败败的天色,萧瑟的两岸,以?及渐发寒凉的天气?。

    她虽自小长在盛京,可到底这?大半年都在江陵生活着,早已适应了南方温和的气?候,这?会立于船头被已经变得?凛冽的江风挟裹时,还?是不由?的抱着双臂搓了两下?。

    温湄对陈朗早就有言在先,到了盛京一定要亲自送姜姝挽回?姜府,离开时的几?个简陋的箱笼这?会已经满满当当了不说,还?又添置了好几?个。

    陈朗这?会正指挥着下?人将箱笼装上车,无暇顾及她,身后的江风越发肆虐的紧,她瞧了眼船下?,想去?看看有没有避风的地方,就听见梁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码头上搭了临时避风的场所,你跟上,我带你去?。”

    第 56 章

    外人面前, 他依然是克己复礼的大理寺少卿,也尊重并秉承着和她的《约法三章》。

    那些不能明目张胆的关心也只能通过这不易被人察觉的细枝末节而显露出?来。

    即便?姜姝挽已经披上了?厚厚的斗篷,也还是不足以?遮挡那肆虐的江风对她单薄身体的侵袭, 而梁钰的适时出现却能让她免于一场风寒的袭来。

    毕竟是同行?了?一路的人,巡抚大人在前面引个路在外人眼里不过是稀疏平常的行?为,可姜姝挽却不禁觉得心虚, 跟在梁钰后面的时?候就觉得周遭的眼神都在看着自己,二人之间的秘密也会在这跟随中曝露于阳光之下。

    她急匆匆的走着?, 不想在这舷梯上停留太久,徒让人围观。

    可前面的梁钰却是不疾不徐, 哪怕已经乱袭的江风将只有他们两人的舷梯吹的左右摇晃, 也丝毫没?有阻止他当?下脚步的频率。

    要知道, 今日一别, 再想见她就不知是何时?了?……

    可官船太小, 即便?他有心拖延, 也无法将一段只有几丈的距离走出?几百丈的时?间来,何况, 身后的姑娘还在小声的催促着?。

    船下, 所有的箱笼都在陆陆续续上车,梁 钰则把姜姝挽送至那临时?搭建的避风帐处后,就复又准备折返了?。

    刚一踏出?那帐子,衣角就被人小心拽住,这帐子就在船下,外面来来回回都是行?人,她此?举可谓是顶风作案, 四个字刚浮上心头,衣角处的阻拦感就已经消失, 姜姝挽的手已经收回去了?。

    梁钰被阻了?脚步,知她定是有话要说?,没?有急着?出?去,就听见身后的姜姝挽小声得问:

    “你还要去哪里?”声音细弱蚊蝇,要不是他耳力尚好,在这风口?处都快听不见了?,看得出?来在她是真不想在外人面前公开两人的关系。

    他偏头些许,伸出?双手随意?理了?理袖中褶子,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刻意?,却很难让人发现他是故意?而为,但姜姝挽知道,此?举只是为了?给他在此?的停留多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的头偏向她这边多一点,手上动作不停,逆着?风状似无意?的开口?,让人难以?察觉:

    “我一会要带成王去见陛下,这会士兵们正在押解,得上去看看,外面风大,你且先在这等着?陈朗,日后寻着?机会我会让铭风送信给你。”他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隐在风口?处,刁钻的偏头角度甚至让人不容易看到他嘴巴的开合,却让让姜姝挽听清他说?的话。

    他说?完并没?有立刻离开,转了?两圈骨节分明的手腕后,又及其自然的理了?理衣衫的袍角,如愿的听到身后人一身“嗯”后,唇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重新朝着?舷梯走去。

    虽然只是第?一次,但两人像是已经合作过多次一般,把这隐秘而又大胆的事情做的极其自然,整个过程都没?有一丝的停顿。

    船已抵达盛京,所有的事情都应回到正常的轨道中来,姜姝挽是伯府的大小姐,梁钰是外放回来的巡抚,理应各归其位,各司其职,在外人面前依然是两个不过多接触也没?有过多交集的陌生人。

    她在帐子里学着?梁钰方才偏头的样子悄悄朝着?他的背影看去,简短的两句话别后二人现在算是彻底分开了?,只是梁钰方才说?的话让她不禁期待起二人的下一次见面。

    …

    即使在路上就已经知晓姜家现在的状况,且姜姝挽也做好了?与之长久周旋的准备,可当?踏入姜家大门的时?候,还是不免被压抑沉闷的气?氛所影响。

    姜家家规虽严,却也不至于让下人们在府中时?三缄其口?,不能言语,往日里,即便?是规矩甚严的前院,也偶能听见丫鬟们的低语声,清冷的宅子也因此?富有一丝人情味。

    可今日,姜姝挽已经过了?前院的抱夏间,步上了?去到海棠苑的路,除了?树梢枝头听见的一两只倦鸟轻鸣和树叶翻飞的声音外,竟是安静的吓人。

    前来接应的是她海棠苑的管事婆子,见此?情形像是早已习惯似的,并未觉得那里不妥,见姜姝挽一副秀眉轻拧不明就里的模样,眼?神四散了?一会,生等着?走过了?那人来人往的地方才悄悄朝着?姜姝挽开口?。

    “大小姐是有所不知,府里这几月来因着?二小姐心绪不佳,情绪难定,当?差的丫鬟婆子都俱是如履薄冰,生怕那里行?差塌错,招致碍眼?来。”

    婆子已经在姜府呆了?几十年,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干活,也深知每个主子的脾性,这次,不是因为姜凝芝的出?格行?为,她也不会这样说?,虽说?只是浅浅提及,却也能听出?来,这次姜凝芝在府里闹的动静不小。

    她而今刚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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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虽说?梁钰事先告知过她,受了?委屈不必憋着?,可脑子一想到他今日刚到就要直奔宫廷述职,忙的脚都不能点地,说?不心疼是骗人的,为了?不给他添麻

    PanPan

    烦,她自知还是不要主动往姜凝芝跟前凑,也避免姜凝芝有什么怨气?撒到她身上,她能避则避。

    才刚随着?婆子入了?海棠苑,不及喘两口?气?,四合堂那处就来了?人,说?是小姐离家日久,老太太甚是挂念,望小姐这会拾掇的差不多了?就前去四合堂看看老夫人。

    离家日久,姜姝挽并不挂念姜衍夫妇,更不想念姜凝芝,却独独思念年事已高的祖母。

    自小被老人家养在身边的缘故,姜姝挽同祖母一向亲厚,十岁之前,姜姝挽还没?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就一直是随老人家住在四合堂,因为母亲去的早,从那时?起就是祖母在教导。

    姜姝挽的祖母是姜家伯府上一代的掌事人,嫁给老伯爷之前本就是盛京官宦家的贵女,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当?成当?家主母教导着?,既知道该怎样掌中馈,又明白该如何教导小辈,把伯府上下规训的井井有条。

    姜姝挽年幼时?,老夫人不仅请了?盛京顶好的绣娘来授她手艺,还请了?女夫子在家中授课。

    所以?,为什么她和姜凝芝同是姜家的嫡出?小姐,可姜姝挽在盛京的名声就要比姜凝芝来的好听。

    在出?了?那件事后,老夫人一开始还想规劝两句,可当?姜姝挽毅然决然告诉她不想再继续这段感情时?,她亦是拿出?了?年轻时?的魄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即就让姜姝挽同梁骋说?清楚。

    虽然最后,闹了?个大笑?话,但好在她认错人的事情没?被太多人知晓,老夫人那处也就这样过了?,只当?她已经从上一段感情中走了?出?来。

    她回了?婆子让她稍等,转身回房在其中一个箱笼里翻找片刻才随着?人去了?四合堂。@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是正月过了?以?后跟随着?温湄一道下的江陵,那会因为落水,还卧病在床良久,走的时?候一副下巴尖的就像那书中画得精怪似的,脸色苍白,怪吓人的。

    老夫人虽然心疼,可那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觉得江陵说?不定也是个疗愈的好去处,才没?有阻了?这件事,任由姜姝挽去了?盛京。

    而今她已回来,老夫人既然知晓必是想在第?一时?间就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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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苑去四合堂的路并不远,但姜姝挽手里拿了?给祖母的礼物,走的也算不上快。

    等到了?四合堂的时?候,就看到丫鬟们都伺候在主屋以?外,姜姝挽心觉奇怪,心中似是猜到什么,脚下步子一顿,刚准备退出?园子,就听见一男子的声音从主屋里面传来。

    “姝挽这都回来了??”

    …

    梁钰已经押解着?成王回了?宫,因着?他是圣上叔叔和藩王的身份,出?于孝道而言,宫里那位不能过多苛责,只需要让他认下在江陵所为,且手书一纸罪诏,公诸于众,这事便?也就过去。

    只是,他藩王的身份就会因此?被废除,所有亲眷也会受到应有责罚,根据他们在成王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来看,该流放的流放,该刑狱的刑狱,包括成王其在江陵私屯的兵马和武器也会如数上交朝廷。

    年轻的君王深谙帝王之道,手段铁血却也能拿捏的尚好,各个属地的藩王见成王这般结局定是坐立不安,是以?皇帝亲自下诏,成王叔虽是被利益而蒙蔽了?双眼?,却也酿成了?大错,让江陵数十万百姓差点就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望众位就藩的藩王牢记自己的身份,且不可犯和成王一样的错误。

    替他们大邺守着?各自的藩地,守着?老祖宗的疆土。

    江陵的各项收入命脉又重新归入了?朝廷,原本有些捉襟见肘的国库在这年的年末终于变得丰盈起来,那些盘踞在朝廷这座巨大粮仓上面吸血的蛭虫,终于被梁钰这一番南下拔除了?最肥硕的一只。

    这些消息早已随着?梁钰的上一封信而提前到达天子手中,可饶是如此?,也难掩他心头的快慰,拉着?梁钰不肯放人,在勤政殿内拿着?那些清算回来的账目看着?,来回踱步不知多少圈。

    “朕知道江陵历来都是富庶之地,却没?想成王这些年竟私吞了?这么大的数目,朕上位才不过多久,他定是早在先帝在位时?就已经这般做了?,成王也是皇家的人,为何就不懂的怎么替朕管理好藩地,反而是来算计朕这皇位!”

    语气?虽愤懑,却带了?丝喜悦在里头。

    成王胃口?巨大,江陵之地除了?各项主要税收徭役以?外,他还联合当?地世绅大家,把持了?江陵的一大半收入,这还不止,朝廷对属地藩王一向礼遇,有求必应,每年应有的赏赐和藩地的银两从未不少,甚至这两年成王还借口?因士兵哗变之事,多次向朝廷要钱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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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气?归气?,可拔出?了?成王俨然是一件只得高兴之事,复又问及梁钰几句,余光中瞥见他眼?尾的疲惫之色时?才恍觉他也是于今日才回的京。

    突然想起,这件事的始末,其实当?初并没?有安排梁钰南下,大理寺的事情毕竟他还未处理完全,那会盛京又临近过年,也害怕身为长公主的姑姑不放人,他也是忐忑了?许久,才同意?了?让他南下的事。

    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抱着?一丝的好奇,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让梁钰接下这件烫手的事情。

    他慢吞吞踱步至梁钰面前,皇帝眯眼?皱眉一瞬,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朝着?梁钰似问非问的道:

    “你此?去江陵,所为目的应该不止是要帮朕铲除成王这颗毒瘤罢?”

    第 57 章

    少年君王此刻没有了方才提及成王时的义愤填膺和满身锐角, 只?擒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狐狸似眼?睛看着梁钰。

    梁钰的母亲是大邺的长公主,先帝的?嫡亲妹妹,他和皇帝李珺本就是表亲的?兄弟,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入的?太学,又一起学的?骑射, 自交情来说比之梁骋而言,好?上的?不止一星半点。

    梁钰没料到他会如此发问, 顿住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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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则像是一只嗅到了腥味的猫儿,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梁钰, 梁钰未及他话?锋转变的?如此之?快, 却也尚能应对回答:“如若不是我, 皇上还想派谁去?”

    当时那般的?情形, 朝中除了梁钰没有更适合的?人了。

    这话?反问的?李珺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朕本就没想过会是你去, 只?是你多少只?会姑姑姑丈一声, 你走?后?他们特意进宫来?同朕言说,说你年节都不在府, 偌大的?国?公府冷冷清清的?不太像话?。”

    梁钰那时本就是临危受命, 事后?一声不吭匆匆就走?了,等到众人都反应过来?时,他早已上了那南下的?客船,国?公爷夫妇一问才?方知是接了宫里的?旨意,他倒是走?了,可面对亲姑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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