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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30-40

    第31章  徐小北送的小熊。

    司年攥紧钢笔,  垂着眼,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十几遍,  最终还是话头一转:

    “开个玩笑。”

    音遥却觉得他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让他辞职结合他来应聘时说的那句“老板追求如果喜欢会接受,但也会辞职不影响工作”就有意思了。

    他拿出今日计划表,佯装无事发生地念道:

    “司总,您今日的行程是,上午十点董事会会议,十一点召开员工大会,十二点吃饭,下午一点……”

    司年也不急着等他回答,听他念完了今日行程后才轻声道了句:

    “加一条,晚上七点,  私人会餐。”

    音遥点点头,  马上掏出笔:“请问和谁,我现在打电话通知。”

    司年抬头,  眼神从容:“和你。”

    “司总,  我不接受潜规则。”音遥认真道。

    司年嗤笑一声:“潜规则你?自作多情,我是在光明正大请你吃饭而已。”

    他娴熟地转着笔,  看起来一派轻松,内心却正经历八级大地震。

    “你还真是不识好歹。”司年冷笑,  “一个劣性O,  我能放低姿态求你就不错了。”

    “您掉下的姿态我帮您扶起来,  司总您不说我也明白,  我心里有数。”

    “贫。”司年放下钢笔,  深吸一口气,  “知道了,  出去吧。”

    出门后,音遥揉着太阳穴,脑袋被他们两兄弟闹得生疼。

    但他完全有力气!扯着生疼的屁股打个车直奔松山集团,还不忘在车上帮司年订一份沙县小吃。

    来到松山集团门口,他抬眼瞧着,这破公司的破门脸和以前一样没点长进,门口的保安大叔也和以前一样看起来就没什么卵用。

    他直直走进松山集团大门,保安拦都不拦。

    “呦,这不是我们音秘书嘛,听说你被开除了?现在在哪高就呢。”一个上班时间摸鱼的员工赶紧放下手中的瓜子跟上来挪逾道。

    音遥没理他,轻车熟路上了电梯。

    但那些人好像一刻不说话就能憋死,音遥都不理他们还要上赶着找骂:

    “听说廖总一脚把你踹了?看你穿得人模狗样是又靠好活搭上了哪位大佬?”

    音遥斜了他一眼,笑道:“反正是你再练上十年也搭不上的大佬。”

    被羞辱了一番,这人总算是舒服了,跳起来就骂:“狗娘养的杂种!在这耀武扬威什么,谁不知道你一会儿就得跪着求着让廖总不要抛弃你,实话说了吧,廖总已经和我睡过了,你还是哪来回哪去。”

    想象了一下廖垣宇和这煞笔爱爱的场面,音遥觉得恶心且辣眼睛,嘲讽道:

    “嗯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俩好好处,我不打扰,我先走了。”

    “你不能走。”那员工喊住他,“你到底来干嘛的!”

    “急了?”音遥笑问道,“怕我再从你们廖总耳边吹吹枕边风?不好意思,我也是有追求的人。”

    这员工被音遥气得七窍生烟,心里嘀咕着今晚一定要和廖垣宇好好说说,把这该死的杂种彻底踹死在泥潭。

    音遥一路走这员工就一路跟,一直到音遥直冲廖垣宇办公室门口,大喇喇推开门。

    “对不起廖总,他非要上来我拦不住。”小员工”委屈巴巴,声音都能拧出水来。

    廖垣宇抬起头,看着门口这位许久不见的,瞳孔瞬间扩张。

    音遥拉过椅子坐下,长腿一翘文件一甩,开门见山:

    “廖总,这是我们Y.S集团的收购合同,你看一下。”

    “音遥,你疯了?随便拿份破文件吓唬谁呢。”

    廖垣宇显然不信,毕竟一个贫民窟出来的杂种,这种事也只能做做梦。

    音遥点点文件:“我不是来征求你同意的,我只是来通知你,明天会有Y.S集团董事会的人正式拜访,穿精神点。”

    他用余光瞄了眼一旁懵逼的小员工,扬起嘴角:“顺便打扫下公司,不要的垃圾扔一扔,别让董事会的人来了下不去脚。”

    音遥站起身,冲着廖垣宇点点头:“合同你慢慢看。”

    当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不可遏的叫骂声:

    “音遥你他妈这个婊.子!”

    以及小员工的安抚声:“廖总您别生气,小家雀掀不起大风浪。”

    “滚!”

    音遥暗笑,谁说小家雀掀不起大风浪,一只蝴蝶扇扇翅膀都能引发龙卷风,更何况是麻雀,伸出爪子都能把他脑袋薅秃。

    只是刚出门,音遥觉得眼睛一阵突发异痛。

    果然人工角膜尚不成熟不能长时间佩戴,而且到了晚上采光能力变差,几乎也和失明没有区别。

    回到公司,音遥摘下了人工角膜,他揉揉眼睛,这才觉得好受一点。

    但心里总惦记着,本打算扔这,到了门口又跑回去戴上。

    下班前,音遥来到司年的办公室汇报他接下来的行程,下面还有一场视频会议,司年默默听着,等音遥说完后问道:

    “刚才去了松山集团?”

    音遥点头:“收购合同已经交给他们廖总看过。”

    “对方怎么说。”

    音遥回想着廖垣宇””暴跳如雷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场面,笑出了声:“我没听,反正也不会是好话,听了还添堵。”

    司年点点头,随手整理着办公桌,语气淡漠:“开心了?”

    “开心了。”音遥诚实道。

    “开心了赏脸吃顿饭。”司年还是那个不轻不重的语气,像是随口那么一说。

    “我可以拒绝么?”音遥道,“话要说清楚,省得您以为我喜欢吊着别人。”

    “不可以,我是以上司的身份在命令你。”

    音遥做了个深呼吸,摆出笑脸:“那您想去哪吃,我订位子。”

    “看你喜欢。”

    “我只吃过路边摊,可以么?”音遥这么说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都行。”但司年没有一点犹豫,仿佛打定主意不管前方什么洪水猛兽他都要硬着头皮上。

    音遥莞尔:“那就不用订位子了。”

    在司容连发十几条短信骚扰短信后,音遥默默关了机。

    抬起眼,看着司年坐在油腻的串串摊前还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有些想笑。

    司年和司容虽然是兄弟,但却是完全两种风格。

    司容属于精致型,靡颜腻理,看着让人有点距离感;司年则生得如玉升辉很是大气,看起来器宇不凡,估计是年龄大点见识也多,气质浑然天成男人味十足。

    就算是坐在破旧的骚红小方塑料凳上也难掩气势,远远看去就像搁这坐了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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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

    见司年在这坐了半天没动,音遥指指小摊上被油污糊得看不出原样的菜单,道:“司总,这里没有服务生,想吃什么得自己点。”

    司年点点头,站到小摊旁,惹得摊主瞅着他直看。

    他看了半天,又坐了回来:“我都没吃过,按你的喜好来一份就行。”

    说完,掏出电子烟,啜了一口,那平静寡淡的模样倒让音遥看出他心中几分愁苦。

    一只变了形的小铁锅端上来,浓白汤底里泡了一堆竹签串串,看着这不知成分的黑暗料理,司年忽然觉得跟着音遥跑了几十公里来到第三区是个错误的决定。

    看着司年半天不抬手,音遥又道:“放心吧司总,没毒,我小时候经常在这打发午饭。”

    司年“嗯”了声,以一个十分矜持的姿势拿起一根竹签,刚放进嘴里,烫的他火速又拿出来,眉头瞬间皱起来,整个过程都不忘优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音遥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这么搞笑。

    但作为私人秘书,自然是贴心的帮他把串串上的食物拆下来放到碗里:“慢一点吃,刚出锅很烫。”

    但看着那堆成小山的食物金字塔,司年却不敢再动。

    “司总,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吃着廉价的食物抱着廉价的思想,您不必委曲求全,这顿饭我请了,早点回去休息。”

    音遥站起身打算去结账。

    倒不是讽刺他,只是想让他看清两人之间的阶级局限性,然后趁早打消可笑的念头。

    听闻此言,司年摸起筷子夹了慢慢一坨串串,不动声色往嘴里塞。味道说不出好吃还是不好吃,总之不是特别招人喜欢。

    音遥无奈地笑笑,只好摸起筷子陪着他一起吃。

    身后的椅子忽然晃动两下,就听到吵吵嚷嚷来了一堆人,往那一坐就娴熟地招呼老板端茶送水。

    音遥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就见一堆头发染成花里胡哨的杀马特坐在那里直嚷嚷,声音像破锣一样刺耳。

    “你瞅啥!”一个杀马特叫嚣道,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走到音遥身边。

    “我没瞅,只是出于好奇瞻仰一下各位的尊容。”音遥平静回复道。

    杀马特看了眼对面的司年,似乎是感受到对方的高级信息素,叫嚣的更加猖狂:

    “呦呦呦!这是哪吊来的凯子,看着不错啊,这都被你拿下了?活儿很好啊,要不让我们也享受享受?”

    音遥看都没看他:“抱歉,我对颜色很敏感,看着花里胡哨的眼晕。”

    杀马特牛眼一瞪,一拍桌子:“都是杂种你横什么?信不信我一酒瓶子下去对面这位鞋都不要光着脚跑。”

    “没完了?”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司年慢慢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步步紧逼那个杀马特。

    杀马特心里发慌,连忙招呼他的兄弟,用酒瓶子指着司年,像群猴子一样吱哇乱叫。

    司年觉得他们吵,一把夺过酒瓶往地上一摔,随手捞过一个杀马特揪着衣领甩到墙上,声音狠戾:“死远一点,别在这脏我的眼。”

    猴子们一听不乐意了,七八个人一齐扑了上来。

    司年人高腿长鹤立鸡群,一手一个,那场面就跟如来佛大战花果山一样,猴子们被揍得哀嚎连天,本来音遥在这看热闹,但下一秒脑袋上就抵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他回过头,就见一个一直躲在后面的猴子伺机而动,打算挟了自己这个天子以令司年那个诸侯。

    “你!你再打我兄弟我就给你小情人脑袋开瓢。”猴子用酒瓶抵住音遥的脑袋,一只手紧紧按住他的身体。

    司年一下子停了手,鼓鼓的手臂表面浮出条条青灰色的筋脉。

    “放手。”他冷喝道。

    “就不放!除非赔钱,不然就等着付他的医药费!”猴子又使劲用酒瓶顶了顶音遥的脑袋。

    毕竟都是一帮不怕死的混混,音遥惜命他们可不。

    司年默默垂下手,甚至还双手背在身后,语气高傲如同发号施令:“现在你可以放手了。”

    几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猴子瞬间来了精神,跳起来攀附在司年身上,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来了几拳,一边打还一边骂:“打老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司年没说话,咬牙看着音遥脑袋旁的酒瓶,生怕自己一不注意这猴子真给他开了瓢。

    音遥做了个深呼吸,继而缓缓抬起手,手肘弯起,一个使劲直击猴子小腹。

    战斗力只有五的猴子瞬间疼的嘴巴都成“O”型,睁着大眼捂着肚子狼狈跳到了一边。

    趁着对面还在傻站着看热闹,他又抄起小铁锅混着浓汤白水一并扣在了其中一个猴子头上,从猴子堆里找到司年的手拉着他就往前跑。

    两人疾速穿过纵横交错的小巷,听着猴子们四散交错的脚步声,音遥随手掀开一旁的塑料遮雨棚,拉着司年一起钻了进去。

    棚子里的空间很小,两人必须紧紧贴在一起才不会露了马脚。

    听到猴子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音遥忽然“噗嗤”笑出了声。

    “笑什么。”司年揉着额头烦躁问道。

    “就是,司总你和他们打架的场景让我想到了猴王争霸。”

    司年瞥了他一眼,回过头。

    但嘴角还是悄悄扯出一丝笑意。

    “你不是失明?怎么知道他们头发染得花里胡哨。”笑完了,转过头又立马摆出冷脸。

    “都是熟人,常在这一代混迹,以前眼睛好的时候见过。”音遥打了个马虎眼。

    司年沉默了很久,语气轻了几分缓缓开口道:“怎么失明的。”

    “车祸。”音遥继续扯谎。

    但司年明显不信:“怕是和松山集团的那个廖什么有关吧。”

    “司总今天很八卦。”音遥站起身拂开棚子帘,“腿蹲麻了,走吧?”

    知道音遥不想说,司年也没继续追问。他开车把音遥送回了公寓,半道下起了雨,他又执意要把音遥送上楼,音遥可不敢,这楼里走两步就能撞见熟人,要是被他们随便哪个看见自己明天一准要上头条。

    进门前,他听到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

    “晚安,好好休息。”

    雨越下越大,敲击着玻璃窗啪啪作响。

    音遥开了机,瞬间弹出几十条信息,有新闻推送有广告,但大部分还是司容发来的消息。

    本想不予理会洗个澡睡下,但刚放下手机,一个奇怪的字眼吸引了他的注意。

    音遥马上拿起手机,看着推送的新闻:

    【联合城建局贪污公款的松山集团代理人徐某于今天晚上八点在拘留所突发心脏病而亡,具体原因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

    死得有点巧,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音遥随手点开下面的配图,虽然“徐某”的脸打了马赛克,但就算打出花来都遮盖不住他贱兮兮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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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好像有点奇怪?

    音遥放大了图片,将那个点无限拉动后看清了它的全貌。

    梅雨季节三五不时就是一场大雨,任是精装高级白领们也禁不住造,一个个像落汤鸡一样踩着湿漉漉的脚印迈进了Y.S总部大门。

    倒是音遥,出门前小司屁颠屁颠叼了雨伞给他,才使得他能保持完美形象。

    今天没戴人工角膜,只是揣在兜里。

    敲敲司年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像往常一样冷冰冰的一声“进”。

    “司总,这是今天行程表。”音遥将文件递过去。

    司年全神贯注看着电脑,随口一句“放那吧”。

    音遥刚转身要走,又听到他在背后说了句:“等一下。”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盒推到桌上:“拿着。”

    音遥摸索两下拿到了小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全钻手表,不用看都知道要闪瞎人眼。

    音遥很诧异:“这是?”

    “给你的。”也不说送,就是给。

    “为什么要给我手表。”不用打听音遥也能猜出这手表的价格,多半能在高档住宅区买下一栋复式大平层。

    “哪那么多为什么。”司年皱起眉头,“给你就拿着。”

    “司总,如果您觉得我戴着廉价手表丢了您的脸您可以直说。”

    音遥笑笑,将手表推回去。

    “不要算了。”司年抄起盒子随手扔进抽屉里,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

    “对了司总,今晚六点以后我想请个假。”音遥道。

    司年终于抬起了眼,漆黑的瞳孔死死凝视着他:“给不出合适理由不批假。”

    音遥故作姿态认真思索一番,笑道:“见个朋友。”

    “姓什么。”

    “姓陈。”

    “那行,批准了。”

    音遥听到他在内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司容。

    中午律师所来了个人,说是就司老爷子的遗嘱一事要和司年单独商量。

    司年遣了音遥出门,而音遥也乐得清闲,戴上人工角膜去了员工餐厅。

    他来Y.S也有段时间了,倒还是头一次来员工餐厅,不愧是企业带头者,餐厅都整的像五星级大酒店,明明就是顿午餐,海鲜自助全羊烧烤应有尽有。

    音遥选好午餐找了张空桌坐好,屁股还没坐热,对面就兴冲冲坐下个人。

    “音遥?好巧啊,你竟然也会来这吃饭。”

    看着对面不请自来的徐小北盘子里堆得像小山,音遥怀疑他真的吃得完么。

    “嗯,司总那来了客人谈点私事。”音遥夹起一朵西蓝花平静地塞进嘴里。

    “我还正愁着上哪找你,你肯定是听到我内心对你热烈的呼唤了吧。”徐小北往前凑了凑身子,眼睛明亮似玻璃。

    “找我做什么。”

    徐小北神秘兮兮地看了眼四周,继而压低声音:“我给司容准备的礼物,他收下了,还说谢谢我要请我吃饭。”

    音遥的手猛然顿住,半晌,他重新夹起米饭:“哦,那恭喜你。”

    “我在停车场等了他好几天,送了他一只会说话的小熊,里面录了我对他的生日祝福,嘿嘿。”徐小北说着,双手合十一脸如痴如醉,“我就说他天天往公寓跑肯定是为了看我。”

    “嗯,你俩都属于梦幻那一挂,很配。”

    会说话的小熊?玛丽苏小说照进现实真实案例:什么金贵奇宝都入不了男主尊眼,但只要是喜欢的人送的,哪怕是一条保暖红秋裤都可以大方穿着参加舞会。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餐厅里忽然出现一阵小小的骚动,接着音遥就看到对面不少员工一个个站起身,对着某处恭敬鞠躬:

    “司先生好。”

    司容出现在员工餐厅的场面简直堪比马白云说自己对钱一点兴趣也没有,让人大为震惊。

    他穿着墨蓝色的衬衫,最上边两颗纽扣散开,露出整截脖颈优雅似天鹅。他在人群中环伺一圈后,朝着音遥和徐小北这边径直走来。

    从容自然地往徐小北身边一坐,惹得徐小北瞬间红了脸,赶紧让开半截身位。

    司容笑吟吟地看着二人,问道:“公司饭菜还合胃口么?”

    徐小北点头似捣蒜,幸福的小脸跟着红扑扑的:“特别好吃。”

    司容随手将车钥匙放在桌上,优雅翘起腿,一只手搭在沙发后背,眼底暗含笑意地看向音遥:“音秘书呢。”

    音遥没说话,自顾吃着饭。

    他偶尔余光一瞥,看到了司容放在桌上的车钥匙,钥匙扣上挂了一只淡紫色的小熊。

    徐小北似乎也注意到了小熊,激动的结结巴巴:“司、司先生,你这么喜欢这只小熊啊……还以为你不会用来着……”

    司容看了眼小熊:“挺可爱的,我很喜欢。”

    第32章  杀人犯。

    徐小北又要张口说什么,  手机铃声响了,他不得不打断,  烦躁地掏出手机看了眼,脸色忽然一变,忙站起身:“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看着徐小北离去的身影,司容转过头凝视着音遥:“音秘书,昨晚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消息,为什么不回。”

    “你那么忙,忙着挂小熊还忙着请人吃饭,我哪敢打扰你。”音遥挪逾道。

    司容笑笑,果然吃醋了。

    “你不觉得这小熊很可爱么?”

    音遥冷冷道:“可爱,十足的梦幻。”

    司容直起身子捞过车钥匙,  将小熊解下来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上次去你那,  看到你床头摆了只小熊,以为你很喜欢,  想挂着讨你开心,  既然你不喜欢就算了。”

    音遥仔细回想,好像床头柜是有只小熊,  但那是上一个住户留下的,音遥看着还挺干净索性就摆那儿了。

    他假装没听见低下头继续吃饭。

    “音秘书,  人工角膜戴着感觉怎样。”

    音遥点点头:“挺好,  偶尔会出现排异,  倒是不影响。”

    “你先戴着,  等找到了合适的角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音遥抬眼,  直勾勾地望着司容,  半晌才沉声道:“你想要什么。”

    司容前倾过身子,  眼角弯弯似月牙:“音秘书,我想要什么你不是再清楚不过?”

    音遥怔怔看着桌上剩饭,忽然站起身:“知道了,去办公室等我。”

    “不是。”司容叫住他,“我只希望你能回我的消息哪怕一次,让我确认你的安全,因为你视力不便,我总担心你在外面磕了碰了。”

    他抬起眼,视线是小心翼翼又暗含期盼的:“可以么。”

    音遥握紧手中的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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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站起身,说了句“无聊”后离开了餐厅。

    他可以百分百确认司容的真心,或许作为一个劣性Omega,在妈妈死后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司容一样对他好,为了他甚至可以放弃财团继承人的身份,但他就是没办法应承这份好意。

    当年角膜移植的事或许司容确实不知情,但无辜不代表就可以被原谅,不过问角膜来源也是根本没想过要为受害者负责,就这样恨意早就已经扎了根,失明之后才知道盲人的生活有多艰难,而这所有一切都在为恨意的种子浇水施肥,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这份念头,必须要扼杀在萌芽期。

    音遥最后确认了一遍司年接下来的行程后,拿过大衣为司年穿好:

    “司总,我一会儿请假见个朋友,我不在您身边您自己万事当心。”

    司年高昂着头等着音遥为他扣好衣领上最后一颗纽扣,眼神却不自觉地向下探去。

    看着音遥乖顺的眉眼,心头跳了一下,手指也随着蜷缩了下,继而冷声道:

    “又不是三岁小孩,说些多余的。”

    音遥笑笑,双手摊开为他抚平毛呢大衣上的小绒毛,最后搭上围巾,叫了何叔来接他。

    坐在出租车上,音遥点亮了手机最后确认了一遍陈望生发给他的约见地点,他知道两人要谈的事极为隐秘,所以陈望生选择在他们家见面也似乎合乎情理。

    人工角膜又开始出现排异情况,音遥觉得眼睛痛,在车上摘下了人工角膜放好,揉揉眼,这才感觉异痛稍微缓解了些。

    到了地点付了钱,音遥下车,凭着印象来到陈望生所住的单元楼下,他一只手试探着找寻防盗门牌号上的数字按下,一只手已经习惯性摸上了门把。

    奇怪,防盗门没锁。

    音遥愣了下,缓缓拉开大门。

    他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一番,随即摸到了一块砖头。

    有人用砖头抵住了门缝,像是故意留了门。

    这一点音遥倒是可以理解,很多人经常临时出门倒垃圾不愿带钥匙,就会找个东西顶住门,不足为奇。

    他慢慢上了楼,依稀记得陈望生是住三楼左边那一户。

    等到了门口,他的手刚碰到大门准备敲门时。

    “吱呀——”大门却忽然自己开了。

    楼道里的小窗户没关,穿堂风吹过,给四月的夜晚带来丝丝寒意。

    音遥皱着眉,还是礼貌地敲了敲大门:“陈主任,我是音遥。”

    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陈望生的回应,音遥猜测着故意留门的该不会是陈望生,难道他下去丢垃圾了。

    他打算在门口等一会儿,只是左等右等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陈望生回来。

    倏然间,一股奇怪的气味顺着门缝飘了出来,混入风中,像是浓厚的甜腥气。

    音遥心里一惊,抬腿冲进了屋子。

    “陈望生?”他直呼对方大名,开始手忙脚乱地寻找人工角膜。

    但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脑海中瞬间浮现他刚才下车时角膜从裤兜里掉出来落在车上的场景。

    但音遥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他摸着墙壁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窜,惊恐有些影响他的嗅觉判断,一直到——

    “啪!”

    他的脚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硬邦邦的,脚底一片湿滑。

    音遥只觉得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手指冰凉几乎失去知觉。

    他勉强稳住心神慢慢蹲下身子,摸向自己踢到的那处硬物。

    一直到,他的手摸到了一把刀,直立着插在某具身体里。

    刹那间,手中触摸到的物体变成影像疯狂地进入大脑。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血水泡涨了衣服,尸体张着大嘴脸上是绝望的惊恐,眼球几乎要爆出眼眶。

    音遥猛地站起身,脚步不自觉向后退去。

    这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喊他过来约谈的陈望生。

    陈望生被人杀了,全身上下被刺了十几刀,最后一刀直插心脏。

    音遥伫立了足有十几分钟,之后,他缓缓退到门口,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随着录制时间的不断跳动,楼下忽然响起了警车鸣笛的声音。

    杂乱的脚步声在楼道内此起彼伏,很快,一帮警察冲了上来,拿枪指着音遥:

    “不许动!我们接到报警电话称这里发生了命案。”

    就说巧不巧吧,一进门就让警察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陈望生,以及满手鲜血的音遥,这场面,是个人都会怀疑是音遥杀了陈望生。

    不大一会儿,几个法医提着勘察箱鱼贯而入,撞开音遥,委身检查尸体做现场痕检。

    一个法医低声道:“死者体表多处开放性伤口,切止缘弧度小,初步判断死因是由末端尖锐的利刃刺中心脏而亡。”

    “我想解释一下,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音遥平静地说道。

    警察看了他一眼,警枪并没有从他的身体上移开。

    “科长,我们收集了现场脚印,根据鞋底花纹来看这房间内只出现过两人。”另一个法医道。

    警察看向音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音遥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还有警车护送,还顺便给他戴上了银制手镯生怕他逃跑一样。

    警车呜呜泱泱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刑侦总局门口。

    陈望生是这两年内国内首屈一指的眼科专家,褒奖无数,治愈了无数病人,他的死势必会引起巨大动荡,不然普通凶杀案一般也不会惊动刑侦总局。

    音遥坐在审讯室里,手铐磨的他手腕破了层皮。但他很安静,没有像其他受冤者一样大喊大叫,安静到就连对面的警察都觉得头皮发麻。

    毕竟很多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都像他一样平静淡漠,要是换做一般人见到尸体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音遥只是觉得,他连自己的尸体都见过,别人的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警察将一份文件甩到桌上,厉声道:“这是我们在死者家中发现的遗体捐献书,经过字迹比对,上面徐恩这个名字是出自你的手。”

    音遥大方承认:“是我写的,我不写他上面的名字就是我。”

    警察皱了皱眉,一拍桌子:“所以徐恩的死和你也有关系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起仇杀案,不知什么原因音遥看不惯员工徐恩,以他的名义签署了遗体捐献书,还做局将他送进监狱,最后还把知晓此事的陈望生一并宰了,虽不合乎情理但也顺理成章。

    音遥笑出声:“徐恩死在拘留所,你不会以为我有通天的本事潜入其中把他给杀了吧,玄幻剧都不敢这么演。”

    “我们在死者徐恩的体内发现大量沙丁胺醇,这是一种治疗哮喘的药物主要成分,而这种药使用过量会刺激心脏,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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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骤停死亡,我们查证过,近期有人给徐恩送去了感冒药,但药瓶里装的却是沙丁胺醇,而且,送药的人称,是你让他送的。”

    音遥仰起头:“能否请这人出来和我对峙呢。”

    警察冷笑一声:“我们有义务保护证人的安全,你就不要想了。”

    音遥听到这个警察在内心说道:“你想要什么证据我们都能给你造出来,就看你敢不敢开这个口。”

    音遥明白了,感情廖垣宇并没打算放过他,甚至不惜买凶杀人嫁祸于他。

    这个痴情种子真的好喜欢司容哦,为了他能做到这份上,李云龙都直呼真他娘是个人才。

    “但是,警察先生,我觉得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音遥抬起头,笑得春风和煦。

    “我是个盲人。”

    警察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和剧本上说的不一样啊!

    “让一个盲人面对一个最擅拿刀的外科医生还捅了他十几刀,你不会以为我是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吧。”

    警察听闻这句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清清嗓子努力端着架子:“你公司的人说,你的视力并没有任何问题,失明只是谣言,试问哪个盲人能精准判断物体的颜色。”

    公司的人?颜色?

    音遥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场景。

    “是不是真的请个医生做个检查就真相大白,但看你这一口咬定的架势,就算最后证明我是盲人你也会说盲人杀人又不是个例,对不对。”

    “你给我老实点!狗杂种!”警察一拍桌子,茶杯都跟着颤了颤。

    虽然种种迹象的确表明这事绝对和音遥脱不了干系,但警察手上也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特别是司年正在和合作商吃饭,半道接到警局的电话让他去领人,一脚踏进们,司年揪起一个警察的衣领质问道:

    “你们这帮警察都是吃屎长大的?”

    司年在外头施压,再加上没有证据,音遥被暂时释放,但在正式结案前,警察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严密监视他。

    音遥从审讯室被人带出来,手上还挂着铐子。

    司年一个箭步冲过去,拉起他的手,眉头紧锁,看着那只铐子,随手抓过一旁的警员呵斥道:

    “解开!”

    这倒是音遥第一次见司年发火,粗鲁的像哪个市井来的流氓。

    小警员畏畏缩缩赶紧给解开铐子。

    “让你们局长出来。”司年压抑着怒火努力维持高贵人设。

    跟着音遥一道从审讯室里出来的警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见不着我们局长,不要以为是财团就可以肆意妄为,这国家还没有真轮到你们说了算。”

    “算了司总。”音遥安抚着司年的情绪,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背,“我饿了。”

    司年死死凝视着那个警察许久,在听到音遥一句饿了后,马上收回视线,声音也瞬间降了几度:“走吧,先去吃饭。”

    坐在餐厅里,看着音遥塞了满满一嘴食物,瘦削的腮帮鼓起一块,司年很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怕影响他食欲,只能在一边憋着。

    但音遥并不在乎,甚至吃饭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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