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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酒场。
餐桌正中央摆了一只五层大蛋糕, 特制的、豪华的,就连奶油都是新西兰空运来的, 甜点师傅也是特地从国外请来的。
于是那只廉价盒子包裹的蛋糕,就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嗯,谢谢。”司容接过蛋糕,随手放到了一边。
“我看司年大概最近一段时间都没脸出现了吧。”人群中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本来是家里老大,拿不到老爷子遗产大头就罢了,找个秘书都给他丢人现眼,你看到司容的表情了嘛,哈哈哈,估计是在想这是哪来的臭要饭的。”
站在人群中的保镖建业默默听着,忽然抬脚给了前面说话的人一脚。
前面的人诧异回头,就看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大块头正假装四处看风景。
“是你踹我的吧。”那人怒视道。
建业扶了扶墨镜:“我没有, 我不是, 你别乱说。”
这时候,司容转过身, 对着人群轻笑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大家玩得开心点。”
这时候,打扫卫生的保姆走过来, 在司容耳边小声问道:“先生,这个蛋糕要扔掉么?”
司容不假思索:“嗯, 扔掉吧, 就扔……”
音遥只听到这里, 剩下的便被忽然响起的音乐声埋没。
他慢慢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 人都有两面, 当着多人时是一面, 私下是另一面。
音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对这里完全不熟也看不见,就连摸索的动作也不敢太大,生怕自己的脏手碰到他们惹了他们不开心。
毕竟司容对他们千八百万的礼物表达了肯定和开心,自己怎么能去破坏他们的好心情呢。
像个傻瓜一样,试探着一步一步走得极慢,当他终于走到墙边,才敢伸手摸一摸这把他卖了都赔不起的豪华玻璃墙。
沿着墙根他找到了阳台。
三月夜晚的冷风扑面而来,也吹醒了他的迷茫。
无所谓啊,反正自己不是为了讨好司容而重活一次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做完了现在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音秘书?怎么自己站在这里。”
突兀的,司容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音遥目视前方,冷风吹散他的头发,他的语气平静和缓:“看风景。”
“你好像没吃什么东西,我哥有带你吃晚饭么?”司容的语气在说到他哥司年时多少有点嗔怪的意思。
音遥没理会他,双手架在扶手上,静静感受风吹过耳边的声音。
“怎么了?”司容继续问道。
“没有啊。”音遥笑着回答道,“吹吹风也不可以么,还是说我站在这个地方弄脏了你的地板。”
司容沉默了很久,忽然拉过音遥的手:“跟我来。”
音遥挣扎了下试图抽回手,但这人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的像头牛,他只能被他拉着沿着墙角上了楼。
打开一扇房门,音遥被推了进去,司容关上门,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音遥很平静,似乎并不想忤逆他的意思。
“一起吃蛋糕吧,我应该插几支蜡烛呢?二十七?”司容呐呐自语着,打开盒子抽出蛋糕,眉头微微皱了下。
他数出二十七根蜡烛,认真插好,点上火。
“果然司先生不缺蛋糕,随便找个房间都有一堆的蛋糕,现在想想我的行为的确很可笑。”音遥抬起头,眉眼弯成月牙,笑得很甜。
“这是我的房间。”司容轻轻说道。
他用蛋糕中附赠的廉价塑料刀切了一块蛋糕送到音遥嘴边:“尝尝你买的蛋糕,我本来想独占第一口,但是,你比较重要。”
音遥愣了下:“我买的?”
司容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摔烂了,是司机开车太急?”
他看着乱成一坨的蛋糕,眉头紧锁:“说实话我有点生气,都没看到音秘书在蛋糕上送我的祝福语。”
“不是扔了么。”
“是扔了,扔我房间了,放在大厅被人偷吃了怎么办,音秘书买给我的我不想让别人吃。”司容想了想又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很小气。”
音遥忽然有点信了,如果司容当场表示很喜欢并吃了第一口,估计这蛋糕也会让其他人当宝贝一样瞬间分食干净。
他攥紧了手指:“明明,有那么多特制的蛋糕,吃这个做什么,已经摔坏了。”
虽然语气依然不善,但好歹是降了两个调。
“所以才觉得生气,一想到音秘书那么辛苦选择花色,又那么辛苦从公司一路提过来。”司容拖着盛有蛋糕的小碟子,心疼地望着那块已经稀巴烂的蛋糕。
突然间,房门响动两声,紧接着下一秒,一个留着黑色中分长发戴着钻石大耳环的脑袋从外面探了进来:
“堂哥,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女生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愣了几秒,还是佯装无事发生走到司容前:“哥,他们到处找你呢,不下去么?哎呀这蛋糕。”
女生随手沾了点奶油放进嘴里,大眼睛平静无波:“好吃。”
司容忽然站起身,看着被戳了个窝窝的蛋糕,摆出笑脸,虽然眼中没有一点笑意:
“我允许你碰这只蛋糕了么?”
来人是司容的小堂妹,司琪。她手指顿住,诧异地看看蛋糕,又看看司容,最后看向坐在一边的音遥,这才恍然大悟,但嘴上不饶人:
“哥你好小气哦,这么大蛋糕你们两人又吃不完。”
说着司琪还屁颠屁颠端起蛋糕,冲司容做个鬼脸:“嘿嘿,我端下去和大家一起享用啦。”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大手用力握住司琪的手腕,手指一使劲,司琪疼的瞬间放下蛋糕:“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碰还不行。”
“嗯,楼下有,去楼下吃。”司容低声道。
司琪又看了眼沙发上的音遥,撇撇嘴:“我是没想到。”
她说了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拉开门离开了房间。
司容锁上门,走到音遥身边,慢慢拉起音遥的手:“音秘书,这是我最难忘的一次生日,明年今天可以再买蛋糕送我么。”
“做人不要太贪心。”音遥抽回手,试探着走到门口。
忽然,他又转过身,眼睛不知看向哪里,轻轻说了句:
“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司容笑笑:“谢谢。”
可是,心想之事是你呢。
回去的路上,车内,司年一言不发,单手抵着下巴看向车外。
音遥在一旁同他汇报今天工作完成情况。
半晌,司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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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地打断他:
“蛋糕被当成垃圾一样丢了出去,开心了?”
音遥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平静地说:“意料之中。”
“知道那些人在背后怎么说你吗?”
“知道,我是听着这种话长大的。”
看着音遥淡淡的笑脸,司年做了个深呼吸:“不懂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难道要哭着说么?您要是让我哭着说我也可以挤出两滴眼泪。”
音遥默默望着漆黑一片,轻笑一声缓缓道:“司总,要是太在意别人会失去自我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因为做了太久这样的人,到最后却发现,不是所有人都能为这种善解人意做出回应,或许更多的是恶意。
司年静静看着前方,意外的没有骂他,而是不知在沉思什么。
到了公寓楼底,音遥礼貌地同司年和司机道了谢。回到家时,做了一天留守儿童的小司迫不及待跑过来扒着音遥的手,嘴里委屈地哼唧直叫。
刚给小司开个罐罐安慰他,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门外站着徐小北。
“音遥!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和司总一起去参加少东家的生日宴会了!”音遥也没邀请他进屋,徐小北却很自觉地挤了进来。
音遥点点头:“去了。”
“怎么样,今天司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呗。”
音遥很奇怪,但又觉得不能在背后议论老板,索性敷衍过去:“说了很多也做了很多,记不清了。”
徐小北拉着音遥跑到沙发里坐着,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悄悄跟你说,我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
音遥不太想知道,但还是点头应和着:“什么决定。”
徐小北忽然压低了声音,一副做贼一样的表情看看四周,凑到音遥耳边道:“我听说司容近期要接手总公司的工作,会来得佷勤,我觉得他肯定对我有意思,我准备以给他补生日礼物为由见他一面,你说送点什么好。”
音遥听到徐小北在心里抑制不住激动地喊个不停:“我要主动出击!要做豪门阔太!”
虽然音遥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见过一次司容的徐小北会产生这种错觉,但如果真成了呢,这个烦人精说不定就不会再黏着自己没完没了说一些让人觉得很羞耻的情话。
但音遥也不知道司容到底喜欢什么,想了半天才道:“要不,你送个表?”
徐小北摆摆手:“你觉得他稀罕这种东西么,估计家里的名贵手表都能砌墙了,要别出心裁的,让他见一眼就永世难忘的。”
这不是在为难他么,音遥哪知道什么东西能让司容永世难忘,要不送个大金蟾?摆家里走路都嫌碍事的那种,他肯定就永世难忘了。
见音遥无动于衷,徐小北干脆撒起娇,晃着他的胳膊不住道:“昂帮我想想嘛,要是我和他真能成,我就给他吹枕边风升你做总监,再也不用伺候司年那个事妈了。”
但音遥还是道:“对不起哦小北,我没有途径帮你打听,也不知道司先生喜欢什么,如果想追求他这样的大财团真的要好好动动脑筋,靠别人是不行的。”
徐小北撅起嘴,看起来楚楚可怜的:“真不是朋友。”
朋友?音遥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到了朋友的地步,明明昨天才认识不是么。
徐小北从果篮中拿过一只苹果塞进音遥手中:“请你吃大红苹果,我去睡了。”
音遥摸着手中的苹果哭笑不得,举起来对他道:“是绿的。”
第二天,照例起个大早去上班,音遥整理完司年今天的计划表不得不感叹一句,以前一直以为他们这种人都是每天早上悠闲地喝喝茶喂喂鸟,过着惬意餍足的日子而不是拥有梦想,事实证明他错了。
司年一天的工作从早上九点起一直到下午六点都被排得满满的,就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得不到一丝喘息,而且像这种股份制大公司,什么CFO还是CEO的都不过是被聘去打工的而已,最多算个高级打工仔。
音遥也得跟着忙,特别是计划表里还有一项:
和司容进行公司财务情况交接。
他知道,多半又要见到这个阴魂不散的二皮脸。
脑袋里乱乱的,又开始想徐小北会用什么方式偶遇司容,又会送他什么礼物呢?
算了,反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音遥正忙着工作,就听到手机响了一声,有人发了消息来。
本觉得大概又是司容的骚扰短信,但想了想他最近好像没给自己发过消息都是直接电话轰炸,心里忽然怪怪的。
他拿起手机摸着屏幕,是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音遥先生你好,我是玛丽医院陈望生眼科主任,不知道你这几天是否有时间,我想和你聊聊有关那张角膜捐献书的问题。】
霎时间,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音遥怔怔看着手机,指尖抽搐了下。
陈望生?当年那个摘掉他的角膜还辱骂他像乞丐一样的陈望生?
音遥沉默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疾速划过:
【好,时间地点你定。】
音遥抱着司年的外套站在一旁,他今天要去参加一个饭局,反正有钱人就是不挑时间,大中午头的就开吃,好像下午都不用工作一样。
他帮司年穿好外套,随手拂去领子上的细小绒毛:“司总,穿好了。”
司年利用身高优势俯视着他,眼底一片冷漠:“你真的失明了?”
“如假包换。”音遥笑笑。
“单靠触摸感知物体,医学奇迹?还是特异功能。”
“或许,都有?就算打麻将您也未必能赢我哦。”头一次,音遥和司年说了句俏皮话。
“扯皮。”司年冷冷道,“今天司机请假回家探病,你开车。”
末了还是补了句:“我开车。”
音遥知道司年这个人很龟毛,不是何叔开的车不坐,何叔不在他就亲自开,但是音遥没想到有朝一日身家千亿的大老板竟然给自己做司机。
想到这儿,音遥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你很开心?”司年的声音依然冷漠。
“没有,司总,这是标准职业微笑。”
他跟着司年来到了地下停车场。找到车子,司年踏进去,瞅着音遥还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等什么。
“上车,别磨蹭。”
事实上音遥不知道该坐哪个位置,坐后面,那是老板的位置,坐前面,也觉得很奇怪,一般只有很亲密的人才有资格入座副驾驶。
想了想,音遥还是进了副驾驶。
因为他的老板不喜欢抻着脖子和人讲话,更不喜欢扭头和人讲话,他永远只会目视前方。
刚上车,就听到一脸车子从面前驶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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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车门被人敲了敲。
司年瞥了眼外面的人,看他隔着一道玻璃目光却已经望穿秋水的样子,良久,司年点了下车窗键。
“真巧,在这里碰到,你们去哪。”
司容的目光已经越过他哥牢牢黏在了一旁的音遥身上。
“饭局。”司年言简意赅,当然,也可以说是不想搭理。
“需要我一起么?”
“不需要,你忙你的。”司年自始至终没有看他弟弟一眼,关上车窗,看向音遥。
“你和司容认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您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音遥的语气波澜不惊。
“眼神像条哈巴狗一样恨不得黏你身上,瞎子都看……”话说一半,顿了顿,“傻子都看得出来。”
“司总,司先生可能只是对我感到好奇,像哈巴狗一样,这种说法不太合适呢,大家不都对我感到好奇么,一个劣性Omega恬不知耻跟在您身边。”音遥笑笑。
司年似乎也觉得刚才自己言辞有失偏颇,没再搭话,缓缓发动了车子。
今天中午要和国外来的代表一起吃饭互相分享经验,那几个代表好像没安什么好心,字里话间都能听出他们在套取Y.S的财务制度,卯足了劲儿给司年灌酒。
司年倒不惧怕他们什么,娴熟的用英文和他们交流,小酒一杯接一杯,虽说是洋酒,但是后劲儿大,不大一会儿,音遥就觉得他老板说话时好像有打飘了。
“司总,还好么。”音遥低声问道。
司年推开他,继续往杯子里倒酒。
尽管他表面依然维持着矜贵优雅,但音遥却听到他内心在嘟哝着:
“这帮洋鬼子从哪学来的臊皮文化,喝不动了啊……”
国外代表又举起酒杯,四个人和司年一个人喝也并没有觉得羞耻,反而还大言不惭:
“司先生,举杯啊,该不会是到了极限?”
司年愣了很久,眼神都有些发懵,他慢慢摸起酒杯,冲着几人举起来——
倏然间,一双手从他手中拿过酒杯,接着他模糊中听到一个声音用标准外语发音说道:
“不要因为我只是个秘书就无视我,我还一直等着敬各位一杯。”
司年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过去。
那个漂亮的男人唇角含笑,双眼无神却如一泓秋水。
他摇摇头,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对面几个老外互相对视一眼,发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声:“有这样的美人陪我们喝酒是我们的荣幸,今天不醉不归!”
一小时后——
桌上的酒瓶全部被清空,其中一个黄毛代表不知在傻笑什么,大着舌头说了几句就噗通一声跌落在地,剩下两个也都趴在桌上,还有一个在扶着墙吐。
音遥慢慢站起身,拍了拍同样趴在桌上的司年:“司总,我们回去吧?”
洋酒后劲儿上来,司年已经不省人事,任凭音遥千呼万唤也一动不动。
付了钱,打了个车,音遥瘦弱的小身板扛着一枚一米九的壮汉吃力地上了车。
司机在前边不断提醒:“您可千万别吐我车上。”
司年晃晃悠悠一头撞在车窗上,伸手指着那个司机,说话舌头还打着卷儿:“狗眼看人低,就算继承不了遗产大头,你也不……不配跟我颐气指使。”
音遥赶紧扶住他,不好意思冲司机笑笑:“抱歉,我老板喝多了,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开车吧。”
司机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动了车子。
这一路上正赶着中午上班高峰期,一路红灯,这车开的是走走停停晃晃悠悠。开始司年还能老实靠着车门睡觉,结果一个急刹,他由于惯性就倚到了一旁,脑袋一歪躺在了音遥腿上。
音遥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立马伸手先把他扶起来坐好。
“音秘书?音秘书……呢。”司年醉醺醺的开始傻笑。
“司总我在呢。”音遥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要把他往上扶。
结果下一秒,手就被司年抓住,直接拉到脸边爱不释手地蹭着:“音秘书啊……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才是家里的老大,但是我爷爷……特别偏爱那个瞎子。”
听到这儿,音遥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
不用看也知道司机肯定跟那听热闹,这要是传出去,日后司年可就真没法做人了。
“音秘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沙县呢……”司年使劲睁开眼,原本凌厉的眉眼此刻看起来也傻乎乎的。但好歹是转移了话题。
“沙县真好吃,我……恨不得天天吃。”
“好好好,明天还给您订。”音遥受不了他握着自己的手一个劲儿蹭,赶紧抽出来。
但这家伙似乎也知道大腿比座椅软,躺在那就不肯走。
“但是,不能被别人知道啊,废物们都等着……看我笑话呢。”
音遥沉默很久,才低声道:“这个社会不是只有上等人,卖沙县也好,搬砖也好,总得有人做,卖的食物也总得有人吃,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大不了。”
司机跟着赞同地点点头。
司年抬起手,手指不自觉摸上音遥的脸,他躲开,就使了狠劲儿捏住他的下巴。
“抱抱我,很久没人抱过我了,爷爷永远只拥抱他喜欢的那个……”
音遥深吸一口气,用力掰开他的手:“睡觉,不然把你喜欢沙县的事印成传单大街小巷全贴满。”
司年笑笑,放下手,沉沉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拖着这么一座大山回到了公司,给他扔沙发上,帮他解开扣子,又喂着喝了点热水,盖上毯子,音遥退出去关上了门。
忙了半上午,他也觉得累得不行,但还是要打起精神继续处理今天的工作。
Y.S里员工来来往往,似乎每一个都很忙,音遥一边熟悉着环境一边跟同事们打招呼,这些员工和机器人没差,嘴里敷衍说句“你好”后匆匆离去。
“音秘书?”忽然间,身后有人喊了他一声。
一个员工一路小跑过来,对着音遥急色道:“音秘书,司容先生让我喊您去他办公室,而且……语气很差。”
音遥迷茫,很差?为什么很差。
小员工带着音遥往司容办公室走,这一路还旁敲侧击打听着,想知道音遥到底什么事惹了他,还在心里暗暗替他惋惜,这才工作第二天就招惹了大佬,只怕以后日子不好过啊。
小员工把音遥带到了司容办公室的楼层就没敢继续靠前,看着音遥奇奇怪怪扶着墙找到办公室的大门敲了敲。
很快,屋里传来冷冷一声“进”。
音遥打开门走进去,没有靠前,就站在门口轻声问道:“司先生,听说您有事找我?”
第28章 计划。
司容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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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 眼神是不同寻常的冷漠。
他翘起二郎腿,西装裤腿瞬间被扯上去, 露出半截尊贵的脚踝。
“音秘书,恕我直言,你真的了解秘书工作?”司容倚着转椅,一只手不断摩挲着桌上的平板电脑。
音遥微微一笑:“我比较笨,希望您能详细说明。”
司容将平板推过去,语气中是强烈的质问意思:“为老板挡酒是你份内工作,你老板却还是喝得烂醉如泥,让全公司看了笑话,这是你的失职。”
平板中播放着音遥扶着喝成烂泥的司年跌跌撞撞进了公司大门的监控画面回放。
“抱歉,我开始并不了解司总的酒量,所以并没急着出手。”音遥鞠了一躬, “以后我会注意。”
“后来呢, 帮他挡酒了?”
音遥点头:“挡了。”
“喝了多少。”
“大概一瓶洋酒半斤白酒。”
司容沉默了。过了许久才听到他轻轻的一声:
“身体还好么。”
但音遥并没有因为他语气忽然变软而有丝毫的懈怠,依然恭敬道:“劳烦司先生挂念, 不会影响工作您放心。”
“过来。”司容忽然命令道。
音遥直直走过去, 一直到身体撞到办公桌才停了下来。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即司容就来到了他身边, 微微俯身凝视着他的眼睛。
继而一只手按住桌沿,另一只手绕过音遥的腰身将他圈在臂弯中, 两条长腿微微摆开, 身子不断下倾。
音遥感受着他的呼吸越来越近, 身体也柔软的向后仰去, 为了保持重心平衡只好伸出两只手扶着桌沿。
“刚才, 害怕么?”司容的声音轻缓低沉, 像是耳语一般。
音遥诚实点头:“有一点。”
“这个公司就是这样, 特别是你作为CFO的私人秘书,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只眼睛盯着,像这种无端斥责以后会有很多,有这个心理准备么。”
“有。”
“嗯,司总睡了么。”
音遥点头:“睡了。”
“你哄睡的?”语气有些不满。
“自己睡的,喝太多。”
一直到这个时候,司容才像是释然地松了口气,他将脸埋进音遥的颈窝,低声道:“我很讨厌私人秘书像保姆一样大小事都要管。”
音遥推开他的脸,语气还是像进来时那样正式:“无论私秘文秘,都是我的工作,我会认真完成。”
“等我正式接手公司后,来做我的秘书好不好。”司容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声音也略微嘶哑。
“抱歉,司总待我很好,而且我不能越俎代庖私自决定。”
“他对你很好?”司容想起前几个被司年气走的秘书,“他什么样我会不知道?”
事实上,司年虽然是苛刻了一些,但不会像廖垣宇一样用文件打人,也不会因为屁大点事就揪着人的衣领无能狂怒,至少这一点,音遥觉得司年还算是个合格的上司。
但听到司容这语气明显醋溜溜的,音遥也没打算继续刺激他。
转了个身从司容臂弯中钻出来,他抬手整理下领带:“司先生还有事?没事我就去工作。”
“再坐一会儿吧。”司容拉住他,“知道你失明,想着这样的你在酒桌上一定很无助,担心得要命,看到你才会觉得稍微安心一点,所以,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司先生,如果你不继续这样说让人羞耻的话,我会考虑坐一会儿。”音遥皮笑肉不笑道。
司容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加了点营养剂调冲后放在音遥面前:
“喝水。”
音遥望着那杯水,没动,思忖半晌,抬起头认真对司容道:“司先生,我觉得我们在公司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是因为不想被司年误会?”
要是放到以前,听到音遥这么说,司容肯定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但这两天他说话总是醋溜溜的,还老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司年身上。
“不是。”音遥义正言辞道,“是因为这里是公司,一切以工作为主,最忌讳带入私人感情影响大局。”
司容一手撑着脑袋顶着沙发靠背,翘着腿坐在音遥身边,看向他的眼神笑中含情:
“音秘书,希望你说到做到,务必和司总保持距离,我不想在公司听到任何奇怪传闻,否则,即便你是司总的秘书我也有权向董事会对你提出劝退。”
音遥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感谢司先生提点,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过去了。”
司容看了眼腕表,笑道:“不急,才坐了五分钟。”
他抬手拉住正欲离开的音遥,指尖意味深长地摩擦着音遥的手心,看起来对这只手稀罕得不行:“再坐会儿。”
音遥无语,使劲缩了缩胳膊想要抽回手,结果司容那爪子就和蟹钳没两样,抓住他的手腕钳得死死的,使劲一拉,音遥一个踉跄摔进司容的怀中,马上被人环住身体紧紧揽在怀里。
“你真的是beta么?力气这么大。”音遥发现司容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换做别人自己多少还能挣扎下,但被他揽在怀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这让音遥真的很怀疑当初他接受采访时所说那句话的真伪性。
“是beta,如假包换。”
“即便是beta,你这也算是性.骚扰,如果不想我报警让你颜面扫地,放手。”音遥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是。”司容马上放开手。
“希望你自重,我不喜欢肢体接触,最后再说一遍。”音遥大踏步走到门口拉开大门气汹汹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这家伙已然将他当成了情侣一样的存在,动作暧昧不说,甚至不经过他的同意还肆意侵犯他的唇舌。
音遥停下脚步,越想越觉得生气,完全没注意到那只戳到他面前的水杯。
应该给这人一点教训才行。
“喂。”冷冷一声喝住他。
音遥愣了下,这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个人。
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下一秒音遥手中就多了一只略显老旧的保温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司总的秘书吧,正好,给我倒杯红茶,一会儿送司总办公室来,哦对了,我和司总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你记得敲门。”
音遥诧异,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听他这语气拽得二五八万,估计也是公司里能说得上话的,而且听他说要和司年面谈,八成是哪个经理。
音遥一挑眉,将水杯重新塞回他手里:“抱歉,我是司总的私人秘书,没有义务伺候您。”
对面的男人皱眉看着他:“不懂事的杂种,到底谁把你招进来的。”
作为第一区的精英,在他们眼里“杂种”这个词已经取代了本身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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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形容底层人群的新概念,所以他们特别喜欢说杂种,以此来区别他们和那些贫民窟出身的乞丐。
音遥正要张嘴怼他,一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司年单手抵住门框,薄薄的衬衫衣袖撸上去,胸前衣襟大开露出半片鼓健的胸肌。他好像还没完全酒醒,瞳孔依然迷离,脸颊还漫着一丝绯红。
“吵什么……”司年抬起头,眼神像是盯上猎物的豺狼虎豹,锐利中透着肃杀。
“司总,我是来向您汇报今年下半年的资金流通计划的。”刚才那个冲着音遥颐气指使的男人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对着司年点头哈腰。
司年好像只能靠抵着门框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他皱着眉,酒醉带来的浑噩感让他很是烦躁。
他从男人手中夺过计划书,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几秒就低声道:“重做。”
“啊?”男人瞬间傻了眼。
“我要的是你对这项企划的看法,不是你下属的。”司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哪来回哪去。
顺便,他从音遥手中扯过男人的水杯,随便往地上一扔,水杯瞬间骨碌碌滚出去几米远。
“这……”男人尴尬地搓着手,想去捡,又不敢。
“你没秘书么?”司年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微喘,“我的秘书只为我做事。”
他抬手拉过音遥的手将他拖到身后,居高临下傲视着那个男人:“下班前企划书交过来,要么,自己写,要么,谁写的这个经理谁来做。”
“嘭咚!”大门猛地关上,震得地板跟着颤了三颤。
司年看起来很痛苦,甚至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三两步走到沙发旁坐下,一只手疲惫地扶着太阳穴,青筋凸起。
头很痛,胃里翻江倒海,喉咙也火燎一般。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道:“帮我倒杯热水。”
音遥点点头,去茶水间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又加了一勺蜂蜜融化开。
司年拿到水杯时便嗅到了一股甜甜的蜂蜜味,眉间愈发凌厉,形成一道沟壑:“我之前怎么说的。”
音遥一歪头,涉嫌卖萌,他笑得人畜无害:“温蜂蜜水养胃,我看您好像有点想吐,您要是吐了我还得帮忙打扫卫生,咱们干脆一点,既省去我平白无故的工作量又能保证您身体健康,不是一举两得?”
司年低下头,手里握着杯子手腕抵住额头,半晌,他慢慢抬眼:
“我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
音遥微笑:“说了。”
司年顿了顿,手指轻轻勾勒出杯口弧形的轮廓线,他像是试探一样却又带着命令的口吻:
“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实话实说,更不能故意隐瞒,音遥知道要是他这样做以这位的脾气估计得当场发飙,事后还会越想越后悔,最后干脆给他开除作罢,所以音遥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开了口。
通过司年喝醉时的言辞来分析,他的父亲和他自己是Y.S财团会长司祁严的大儿子以及长孙,按理来说这种家庭会对嫡出倾尽全力培养,并且公司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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