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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能体验一把,也别耽误其?他?人玩。

    小杨的车就?停在店外面,不到两分钟就?取回来了,还是全新的。

    在他?把药递给蒋俞白的时候,陶竹提议说?:“要不先?收起来吧,我去?游艇上涂吧。”

    没人接她的话?,小杨的眼睛看着蒋俞白,直到蒋俞白说?“好”,大家才起身赶往码头。

    浓稠夜色下?,一艘游艇悄然驶出港口,划破与天际连成一片的黑暗的海面,留下?一道银白的涟漪。

    远处的城市灯火逐渐渐远,取而代之的是身边人的欢闹声?。

    陶竹出去?找晕船药吃,吃完便没再回去?,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发呆。

    夜空中的星星繁密清澈,她闻着咸涩的海风,又一次感受到真正?有钱人的生活。

    她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但今天才感受到这种不同来自于哪里。

    衣服的昂贵或者包的品牌,那?是太浅显的东西,网上太多人靠穿假货买假包装有钱人,他?们早就?不屑于玩那?套。

    这个圈子的人对生活的享受和探索,才是没有积累的人装不出来的。

    她想到她和她的舍友,期末考完试,她们能想到的娱乐活动?最多也就?是附近KTV唱歌,或者找家商场看场电影。

    稍微有钱一点的富二代或许会泡夜店,又或者找个地方按摩洗脚。

    但蒋俞白身边这圈人不同,他?们的人生广袤无垠,上天下?海,从不居于任何一隅,过的都是她想不到的生活。

    “哟,这不我们桃儿总么。”寂静无人的海面上传来蒋俞白的京腔,他?像是还没从刚才“考察”那?场戏里走出来,他?走到她旁边,背靠栏杆,长臂一伸,“您看,这片海是不是还行?,给您打包带走?”

    现在身边没别人,只跟他?在一起,陶竹不怕说?错话?,胆子大了很多:“好啊,这片海上谁敢过来造次,都给你桃总我毙了!”

    “嚯。”蒋俞白瞥她一眼,跟她闹,“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桃儿总这么雷厉风行?呢。”

    陶竹咧嘴笑,十分谦虚:“还行?,还行?。”

    小样儿吧,两句话?就?飘。

    蒋俞白笑了下?,手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胳膊,看她疼到龇牙咧嘴的样子,提醒道:“那?咱先?把咱这胳膊弄好了再毙吧,别回头一抬胳膊,稀里哗啦掉皮,再把造次的给笑死。”

    蒋俞白说?话?有他?自带的幽默感,尤其?是他?语气平淡,搞笑程度加倍,陶竹分明是被他?揶揄的那?个,但是一点都气不起来,很没出息地笑出声?。

    蒋俞白摇了摇手里的烫伤药膏,拉着她坐在甲板上,拆开晒伤药的外盒塞给陶竹,自己挤了一点透明的啫喱状药膏在指腹,轻涂了一点在她的胳膊上。

    “嘶——”突如其?来的冰凉错感像是又被烫了一下?,陶竹往回猛收了一下?胳膊,手上的力道也因此松了,晒伤膏的包装盒被海风呼啸席卷,她站起来没追到,双手抵在栏杆上,看着她亲手制造出来的白色垃圾消失在茫茫深海。

    一低头,她看见蒋俞白肌肉结实的手臂横栏在她的腰上。

    他?的手微微用着力,大概是怕她一冲动?会跟着包装盒一样掉进大海里,在她低下?头看的时候,缓慢挪开。

    小杨给她买的是一条无袖连衣裙,整条手臂都被晒伤的很均匀。

    每涂一次药,就?要上演一次同样的场景,尽管有意克制,但本能反应躲不过。

    蒋俞白倒是很有耐心,就?算她“嘶啊哈啊”个没完,他?也能处事不惊,低头做自己的事,一下?一下?,一点不落。

    海浪轻拍着船舷,发出低沉的呢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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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竹看着蒋俞白眼底认真的情绪,忽然很希望,这个咸涩清凉的海上夜,永远都不要结束-

    游艇在海上逛了一圈,不知道谁提议想蹦迪,于是游艇中途折返,接了个DJ上船。

    DJ带着她的印象,整个游艇热闹到燥,却更显得?两人的甲板宁静。

    陶竹忽然出声?:“俞白哥。”

    蒋俞白没抬头:“嗯?”

    “当时蒋叔叔不给你做那?个外卖项目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自己小成本创业呢?就?是先?做起来,等做到一定?规模了,再慢慢筹钱,反正?你当时对那?个项目那?么看好。”

    昨天在飞机上,蒋俞白说?到蒋中朝不给他?投钱的时候陶竹就?隐约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今天早上快睡着的时候她才想通,但这时候问起来,似乎有点突兀。

    但她就?只是,很想跟他?聊天。

    蒋俞白面不改色,问了一个更突兀的问题:“你知道蒋禾开的车吗?”

    陶竹不知道蒋禾的车跟创业有什么关系,但还是顺着他?的问题回答:“是他?的跑车吗?”

    “嗯。”蒋俞白问,“你知道他?那?些跑车加起来多少?钱?”

    根据他?们这帮人买一件衣服都得?好几万的消费来说?,蒋禾的车肯定?不会便宜,而且蒋俞白这么问,估计还会是一个更震惊的价格,反正?陶竹对于他?们花钱的事都没什么概念,俩眼一瞪,随口答:“一个亿?”

    蒋俞白懒得?搭理她,给她上药的手指轻轻用力往下?按了一下?,疼的陶竹立刻老实:“啊啊啊不知道嘛,我哪里猜得?到啊!”

    “三台加起来两千七百万。”蒋俞白说?。

    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树木,陶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其?实对于她来说?,两千七百万跟一个亿的区别倒也真不是太大,反正?都是她碰不到的天价,还没一百块跟八百块的差距大呢。

    只不过胳膊在他?手里,陶竹不敢瞎说?。

    她问:“两千七百万,然后呢?”

    跟创业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两条胳膊都涂上药了,蒋俞白拧好盖子,淡淡说?:“但我不给他?零花钱的时候,他?连三十块钱的停车费都交不起。”

    陶竹愣了下?,刚想反驳蒋禾怎么会这么穷,但话?到嘴边,忽然停住了。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去?年十一他?俩在夜店喝醉酒之后,蒋禾刚关完禁闭出来,找她借了六百块钱。

    六百块钱对她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毕竟当时蒋禾一开始借的是两千,但是陶竹满打满算所有卡里也就?只有六百,全借给他?了。

    但她那?时候纳闷,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缺区区六百块钱呢。

    这个疑惑她没好意思问蒋禾,但在今天,却误打误撞被解开了。

    蒋禾有钱,开几百万的跑车不假,但他?花的所有钱都是家里的,一旦蒋俞白停了他?的零花钱,他?又没有攒钱的习惯,就?一分钱都没有。

    蒋俞白两手撑在栏杆上,面向大海,低沉声?音顺着寂寥的海风传进陶竹的耳朵里:“我也一样。”

    他?们身居高位多年,高傲的头颅仰久了,便低不下?来,谁也不肯重头再来。

    他?被家庭所庇护,便也被家庭所限制。

    第44章 刮目相看

    巨大的音响散发出浑厚的低音, 霓虹灯闪烁在海上,黄隽洲在角落喝着香槟,倏地发现跟着音乐摇摆的人里, 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他不是第一个发现蒋俞白不在的,但他是第一个出去?找蒋俞白的。

    他手里拿着两杯琥珀色香槟,看着甲板上倚着栏杆的一男一女。

    蒋俞白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药, 有一下没一下地磕在栏杆上,身边站着瘦削的少女, 有说有笑?,看上去?就像一对误入繁华的大学生情侣一般。

    等蒋俞白的目光看过来,黄隽洲也没觉得尴尬,他抬了?下自己杯里的酒,抿了?一口,说:“你倒是很宠她。”

    咸涩的海风把蒋俞白蓬松的刘海吹到与平时相反的方向, 让今夜的他看上去?和往日有几分?不同的温柔, 但那张嘴依然语出惊人:“不宠她我宠你么??”

    陶竹又没忍住, 双手假装搓脸,笑?得不行。

    黄隽洲不接他的话,信步走到栏杆边,淡声?打趣:“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找了?个可以直接带回?家的。”

    他知道她的身份,是个不能光明正大带出去?的正宫。

    听懂这句话画外音的陶竹笑?容僵住, 捧着脸的双手放下, 紧贴栏杆,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对话。

    对于蒋俞白, 陶竹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但有一点, 她的认知很正确。

    那就是蒋俞白这个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尤其是现在的他,做事不需要?看任何?人眼?色,也不需要?考虑到别人的心情。

    因此,他并不能感受到这句话给?陶竹带来的恶意,只觉得是一个很合衬的形容,他笑?了?下,拨弄了?下陶竹的头发:“还?真是。”

    陶竹没躲避他的动作,由蒋俞白的大手在她头顶轻蹭。

    黄隽洲看着他们也笑?了?下,按说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对她笑?,出于礼貌陶竹也应该有所?回?应,但她笑?不出来。

    或许并不是每个女生谈恋爱都希望被带回?家,但至少没人希望自己是“不能被带回?家”的那个人。

    她和别人不一样?,是因为她的身份更低微,是个寄宿在他们家,可以一起回?家的保姆女儿。

    针终于扎到了?她身上,对于蒋俞白昨天跟她讲的那些话,陶竹开始疼了?。

    她以为她付出了?“爱”,就可以待在蒋俞白身边,但事实上,命运和她要?的不是这个价格,她被命运不讲情面地拿走了?“自尊”,毫无还?手能力。

    而她尴尬不堪的处境,被当做笑?话一样?讲出来,还?要?她承受所?有的伤害,只因为他们云泥之别的身份。

    海风带着潮湿的气息一浪又一浪地涌进身体,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

    陶竹低头看着被海风吹起的浪花,忽然有点羡慕它们,一瞬间被卷成千层泡沫,又可以迅速散去?。不像她,已经难堪的要?命,却还?要?硬着头皮待在这里。

    游艇在海上停了?一会儿,小杨出来问他们的意见是回?去?还?是继续往里开,得到回?去?的答案后?没过一分?钟,游艇再次启动。

    黄隽洲手里拿了?两杯香槟,一杯他喝过的,一杯应该是他拿出来给?蒋俞白的,还?是满的,随着船身晃动的幅度,满的那杯倾泻出来,他没来得及收回?去?,香槟已经悉数洒在蒋俞白的裤子上。

    蒋俞白整个就是一个大无语的状态,背倚在栏杆上:“你特么?,有手癌能不能治好了?再出门啊。”

    黄隽洲低头看着他的腿,想了?下说:“里面应该有冲澡间和新裤子,去?换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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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蒋俞白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进了?船舱。

    甲板上忽然就只剩下陶竹和黄隽洲两个人,连海风都夹杂了?一丝尴尬,迎面扑倒陶竹脸上。

    陶竹低眉:“我去?看下俞白哥。”

    黄隽洲看着她的头顶:“小桃儿。”

    他们两个同时开口。

    这是这个人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陶竹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这个早知道她名字的陌生人,眼?里露出疑惑的神情。

    黄隽洲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很轻地笑?了?下:“我跟俞白认识有六年了?,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能为了?你决定他的行程。”

    他口中的行程,应该指的是晚上是否要?坐游艇的事。

    虽然不是一件大事,但似乎确实是因为她才做的决定,陶竹心里瞬间轻盈了?许多?,她抿着唇,对黄隽洲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我的身份或许你有所?了?解,不是一个方便做生意的身份,俞白掌管着我大部分?的命脉。”黄隽洲话锋一转,低的像是从海底传出来的声?音,“我不希望我的命脉有弱点,这太危险,但如果太在意一个人,似乎注定会成为他的弱点。”

    陶竹皱了?皱眉,思考他话里的含义。

    这句话表层的意思,是希望她能离蒋俞白远一点,但从他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在试探她的身份会不会对他产生威胁。

    陶竹顺着自己的思考回?答,听上去?就像在说一些完全无关的话:“我爸爸在蒋家当司机,现在外派到新疆了?,我妈妈在蒋家当住家保姆,应该有将近十?年的时间,在这之前,他们是繁春那边山上的果农,靠卖水果为生。”

    面对黄隽洲这样?身份的人,陶竹不能说自己不紧张,但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甚至还?能对着他微笑?,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黄隽洲:“如果我说有呢?”

    陶竹:“那就更简单了?,你们这样?身份的人,就算真心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再喜欢,不也就那样?吗?”大不了?再换一个,能成为什么?样?的弱点呢?

    一个“就算真心”,一个“我这样?的人”,陶竹把自己的身份摆到低贱到了?泥土里,却说到了?黄隽洲的心坎上。

    他把那杯洒在蒋俞白腿上但还?剩了?小半杯的酒举到陶竹面前,用自己的酒杯碰了?下,笑?意极深:“刮目相看。”

    陶竹忍着心酸,用力吸了?一口气,挺着她骄傲的脖颈,半分?也不肯向黄隽洲弯,也没接他敬过来的酒。

    “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只能喝家里酒庄的干红。”

    蒋俞白换好新裤子出来,正好听见陶竹这句话,他走到两人中间,吊儿郎当拿过黄隽洲敬过来的那杯酒,护短似的往后?一倒,泼进海里,只还?给?他一个空杯子:“我们小姑娘娇贵,喝不得这东西。”他转过身看陶竹,问她,“你俩说什么?了?,他忽然要?敬你?”

    黄隽洲往后?站了?一下,“你想告诉他,你自然可以说,但后?果自负”的威胁目光从蒋俞白身后?递过来。

    陶竹看了?一下,低下头,忍着委屈:“他说酒不喝就浪费了?才给?我喝的。”

    蒋俞白回?头看向黄隽洲,笑?骂道:“咱这忒抠了?点吧?你怎么?不从针尖上削点铁卖钱呢?”

    黄隽洲耸了?耸肩:“没办法,家穷咯。”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回?了?酒店之后?,蒋俞白又把这事重新提起来了?。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贵妃椅旁,两手撑在阳台上,背朝着她,又问了?一次:“刚在甲板上,那老壁灯跟你说什么?了??”

    陶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老壁灯”的指代,走到他身边,一起看向三亚的夜景,回?答说:“他说不想浪费酒。”

    “正经问你呢,就咱俩。”蒋俞白牵着她的手腕,把她小小的身子拉进怀里,她太瘦了?,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都能感受到她紧加速的心跳,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低哄,“他故意把我支走,肯定是想跟你说点什么?,别怕,告诉我。”

    原来他早就知道。

    受了?委屈可以有倾诉的地方,陶竹鼻子一酸,把两人在甲板上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陶竹的理解没错,黄隽洲就是在试探她,只不过他更多?试探的是她的心态,会不会是个蠢脑子,往外说出去?什么?不该说的,影响到他们的生意,造成不必要?的沟通麻烦。

    “不用搭理那老壁灯。”蒋俞白的下巴轻轻在她头顶摩挲,声?音很低,“一点好心眼?都没有。”

    陶竹心情放松下来,注意力集中到他说这个名字上,不由得好奇:“他多?大啦?”

    蒋俞白:“二十?九?三十??差不多?吧。”

    嗯?那好像他们俩之间,差的也不是特别多?啊……陶竹以为自己记错了?,追问了?下:“你多?大了??”

    蒋俞白:“二十?六。”

    陶竹:“……”

    蒋俞白:“……”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她的后?脑勺猝不及防被弹了?一下,蒋俞白怒了?:“你胳膊肘往拐他姥姥家去?了?!”-

    或许是吃了?晕船药的缘故,晚上洗完澡陶竹就困了?,脑海里隐约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没做都来不及仔细思考,头一歪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陶竹想起来她忘了?什么?。

    她翻身往床边蹭了?蹭,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自己的短视频账号。

    她的账号属于长期维护的状态,考试,实习都没耽误她正常发作品,因此目前这个号被她练的基本上每条播放量都能有5万播放左右。

    而她昨天发出去?的那条视频,播放量破了?百万,点赞数3.4万。

    这是继王蒙真迹之后?的又一次爆的视频,虽然和上次相比差得远,但是和陶竹自己比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水平,而她的心态也比上次毫无征兆的爆视频好了?很多?。

    通过自己努力换来的成果,比莫名其妙天上掉馅饼砸嘴里来的踏实。

    她翻了?翻评论区,发现这一次的视频仿佛让之前好奇她身份的那群人,集体血脉觉醒了?。

    他们从镜面反射上看出来了?她都没看出来的裙子款式,从品牌官网找到图片和价格放在评论区。

    又从各种?照片露出来的蛛丝马迹里拼凑,找出了?陶竹入住的酒店,并且贴上了?酒店的门市价,一晚上七千到八万不等。

    陶竹刻意缄口不言的京圈公主的身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被坐实了?。

    她的勤奋成了?“家境比你优渥的人比你还?努力”,她的审美成了?“真不愧是有钱人养出来的女儿,欣赏角度都很绝”,她的一次出游成了?“我一辈子能不能住进这样?的酒店里一天啊”。

    网络上的评价让陶竹陷入了?困惑。

    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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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种?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搭,流量不如炫富来得快的感觉,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流量,在这个流量为王的年代里,用户每在你身上多?停留一秒钟,你都能把他换成真金白银。

    不过又往下翻了?翻评论,陶竹又被鼓励到了?。

    不管身份如何?,至少还?是很多?人注意到了?她的剪辑,会艾特朋友来看水果,会想要?吃水果,会想要?拍同款。

    看着不断增长的评论,陶竹忽然就想通了?,画是真的,衣服和酒店是真的,她的剪辑能力是真的,她的努力也是真的,不管借了?什么?样?的光,评论和流量都是她自己评自己的本事换来的。

    她不再理会这些评论的出发点是善还?是恶,她只知道既然想吃这碗饭,那就算被人朝你扔砖头,你也得当成垫脚石。

    她只需要?踩着这些垫脚石不断往上爬,就可以证明自己。

    陶竹关了?软件,房间里静悄悄的,她在叫醒蒋俞白和自己下楼吃饭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怕吵到蒋俞白睡觉,所?以选择了?后?者。

    她拿起房卡,手机里蹦出了?一条蒋俞白发来的消息。

    他问:醒了?吗?

    陶竹没回?,冲着他房间的方向喊:“醒啦!你要?吃饭吗?”

    房间里没人回?应,但手机里又发来了?一条消息:“想不想尝下椰子鸡?”

    陶竹以为是他听到了?,冲着房间回?了?声?“好啊”,但手机和房间里都没人回?应。

    陶竹觉得奇怪,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哪,没想到蒋俞白回?复在楼下。

    原来他早出门了?,一想到自己一觉睡到中午,想到自己刚才还?怕吵醒他的想法,陶竹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匆匆换上衣服跑下楼。

    到这边两天了?,陶竹身上只有一套衣服,就是小杨给?她买的那件名片连衣裙,但到车上,陶竹发现蒋俞白又换了?一套休闲装,上白下黑,而且这里紫外线太重,他还?戴了?一副墨镜,看上去?清爽自在,就像是来旅游的一样?。

    就是不太清楚这些行头都是哪来的。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神奇,好像这个世界都是他的家一样?,所?有的商场都能是他的衣柜。

    蒋俞白带着陶竹到了?三亚湾一家专门吃椰子鸡的店,陶竹一坐下就问:“俞白哥你的衣服哪来的?”

    蒋俞白拿了?iPad点菜,瞥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平淡回?应:“他们买的。”

    又买新的啊,陶竹问:“那你之前的衣服呢?”

    蒋俞白点着菜,想也没想随口回?答:“不知道。”

    “也太奢侈了?吧。”陶竹由衷评价,“一套衣服才穿一天就不管了?。”而且那些衣服很贵啊。

    后?面这句陶竹没说,因为在她说起前面那句话的时候,蒋俞白已经放下了?iPad,看着她,挑眉重复:“奢侈?”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算打死她,那么?贵的衣服穿一次就不要?也是奢侈,陶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蒋俞白对外界的评价向来不多?在意,但今天他却想和陶竹说个清楚,他姿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睨着她,“正是因为有我这样?奢侈的人,社会才会进步呢?”

    反正只有他俩,陶竹不用给?蒋俞白面子,就差把不信两个字写在脸上,敷衍道:“啊对对对。”

    椰子鸡火锅上菜很快,他们说话的工夫,两三个服务员已经端着精致托盘和火锅给?他们摆盘了?。

    蒋俞白就在他们上菜的过程中,用白话给?她讲了?个很简单的货币流通金融知识:“我多?花个几千块钱没关系,但如果这几千块钱如果被别人赚到,他们就能过更好的生活,他们的小孩可能会因为这几千块钱得到更好的教育,然而最终,这笔钱还?是会回?到我手里。”

    前面陶竹本来还?听得挺认真的,直到听到最后?这句话,她脱口而出:“好家伙。”

    她心说我要?是这上菜的服务员,听到你这种?无耻的资本家发言,我就把这盆椰子鸡泼你脸上。

    她脸上的微表情实在是点儿意思,蒋俞白勾了?勾唇角:“但是钱流动起来,大家都赚到钱,可以激发更多?人的想法,才能推动社会进步。”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啊,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还?没觉得,但是上了?大学以后?,作为花了?很多?钱光推动社会进步,但是没能把钱收回?来的那个人,陶竹痛定思痛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蒋俞白问:“明白什么?了??”

    陶竹看着他,目光幽怨:“明白了?骄奢淫逸还?能这么?洗白。”

    这姑娘是真敢说,蒋俞白长这么?大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讽刺。

    可因为是她说出来的,他也不觉得恼,弯唇淡淡地笑?了?:“至少有一点,黄隽洲说的没错。”

    对于黄隽洲这个名字,跟他交过手的陶竹有种?天然的恐惧,她谨慎地问:“那老壁灯又说什么?了??”

    她说话的语气跟他越来越像,蒋俞白唇边笑?意不减,拿过她面前的碗给?她盛了?一碗汤,慢声?说:“我是挺惯着你的。”

    第45章 气温零度

    没有外人的一顿饭吃的很惬意, 蒋俞白的?衣服虽然?样式简单,但是他本身清瘦的?身材配上这种简单的?款式,看上去就像是刚打完篮球从操场回班里的?清澈干净学长, 至少在这顿饭里,让陶竹有种正在和他谈恋爱的幸福感。

    她不禁在想,如果不考虑身份和阶层, 只是普普通通的?陶竹,和普普通通的蒋俞白谈恋爱, 该多好。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再细想,蒋俞白的?手?机响了,他一开始眉头紧锁,听了几句之后眉眼松开,语气轻松地和电话对面的人开了两句玩笑。

    看?着他的?表情?变化,陶竹问,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嗯。”蒋俞白往锅里下了份绣球菌, “算是吧, 等会儿去?签个合同,等项目下来,大概能躺平个一两年?”

    躺平肯定?是玩笑话,这连陶竹都知道,但听他这么?说,估计是能赚不少钱, 她忍不住催:“那快点吃吧, 吃完快点过去?签。”

    “不急。”蒋俞白缓声道,“有人过来接。”

    陶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准备倒计时:“那他们还有多久到?啊?”

    蒋俞白半眯着眼往外找了下,看?到?其中?一辆车后视线定?住, 稍点了下头:“已?经到?了。”

    这么?快就已?经到?了,看?来真是非常重要的?大合同。

    陶竹怕自己吃饭吃慢了耽误大事,一股脑把剩下的?墨鱼滑和娃娃菜全都放进?去?,风卷残云平均每道菜嚼两口就咽下去?。

    但火锅不比炒菜,从锅里捞出来都还是烫的?,在这样吃饭的?速度下,陶竹情?理之中?被烫到?了舌头。

    她猛灌了一大口冰椰子汁,用力往里吸凉气的?时候,蒋俞白才注意到?她被烫到?了,他又给她点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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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椰子,好笑问:“你?急什么??”

    陶竹放下椰子又开始吃,一口咬掉半个海南海猪肉粽,边嚼含糊不清道:“他们在等哎!”

    新椰子端上来,蒋俞白慢条斯理地?拆开纸吸管,随意插进?椰子里,淡声说:“那就让他们等。”

    跟陶竹不一样,蒋俞白是做任何事都不会着急的?人,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好像有一套自己的?时间章程,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

    让别人等待对于陶竹来说是一件非常难为情?的?事,但是在蒋俞白这里,有着他的?时间比所有人时间都宝贵的?天经地?义。

    陶竹很?羡慕他身上这种松弛和自在感,但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要让人等很?不礼貌,她一时改不过来,尽管在听了蒋俞白的?话之后有意控制吃饭速度,但这满满的?一桌还是很?快就被她吃完了。

    快的?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

    然?而吃饭速度太快的?副作用显现的?更快。

    从椅子上站起来胃里就一坠,坐车的?路上陶竹更觉得胃里翻山倒海,等蒋俞白下车之后,她在车上稍微坐了一小会儿,本来咽口水把胃里难受的?感觉压过去?,可没想到?反胃来得更猛烈,她急忙捂着嘴下车,被保安带着去?厕所,把中?午吃的?东西?全吐了。

    她吃的?也确实急,吐出去?椰子糯米饭里的?糯米都还是整粒的?。

    蒋俞白签合同总共也没签一个小时,再上车就看?见她在后座小脸煞白,奄奄一息的?模样。

    得知她刚才因为吃了太多吐过,蒋俞白笑得无奈:“椰子鸡就那么?好吃?能吃到?吐?”

    “不好吃。”陶竹小嘴巴瘪瘪的?,有气无力地?回答,“还挺不好吃的?。”

    这不是气话,这是陶竹发自内心的?想法,其实吃第?一口她就觉得椰子鸡火锅不好吃。

    生在火锅大省,红油锅鲜香麻辣缺一不可,咸香的?清汤本就已?经是最后的?妥协了,但这个火锅竟然?是甜的?!简直是在火锅人的?雷点上蹦迪!

    不是不能吃甜的?,但火锅绝对不能是甜的?!绝!对!不!能!

    本来已?经没了光的?小眼神在这句话后面忽然?就燃起了愤怒的?火苗,誓死保卫火锅的?尊严,蒋俞白一看?这是真心觉得不好吃,更想笑了:“不好吃你?吃那么?多。”

    陶竹又蔫下去?,恹恹地?说:“挺贵的?,不好吃怪浪费的?。”

    蒋俞白轻叹了声气,勾着她的?肩膀,把人揽到?怀里:“来,靠过来。”

    陶竹不太舒服,倒不太想被别人触碰,但因为是蒋俞白,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忍着胃里的?不适,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着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和他说话时,身体微微的?起伏。

    “食物的?作用是为了让你?吃的?开心,让你?吃饱,不是为了让你?吐的?。”蒋俞白的?手?搭在她腰上,轻声细语的?讲话,是他难得一见的?温柔,“东西?是别人的?,身体是你?自己的?。”

    陶竹紧抿的?嘴唇松开,说了声:“知道了。”

    蒋俞白解下她头发上吃火锅时随便绑起来的?皮筋,捏在指尖把玩,随口问:“那现在还想吃点什么?吗?”

    火锅人,火锅魂,甜锅不能忍!陶竹俩眼发直,斩钉截铁地?给了这个答案:“火锅。”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连陶竹自己都没想到?,两个半小时候,她回到?了自己老家的?省会城市,奄奄一息的?陶竹当场表演了一个满血复活。

    他们在机场买了两套冬天穿的?衣服换上,陶竹拎着两个人的?衣服,吃上了一顿真正的?火锅。

    以前每次换城市,提前一周就要准备好要带的?东西?,奶奶和妈妈还会提前一天给她准备一些路上要带的?吃的?,和蒋俞白一起,这样说走就走,甚至连行李都不用收拾的?旅行经历,对于陶竹是来说前所未有的?体验。

    慢慢踏进?他的?生活,陶竹才能体会到?,这个对她来说复杂的?世界对于蒋俞白来说是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游戏,他对着建模潦草的?NPC敷衍几下,就可以随意切换地?图,去?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晚上吃火锅的?时候,蒋俞白问陶竹要不要回繁春,被陶竹否了。

    带着他回繁春,而且还这么?突然?,陶竹怕会吓到?爷爷奶奶。

    毕竟自蒋俞白离开繁春已?经三年了,但每次奶奶坐了什么?很?难吃的?食物,爷爷都会讲说:“这要是将家那少爷在,非得把你?这盆倒去?程文军他们家猪圈!”

    由此可见,他给他们一家人的?留下的?阴影有多深。

    第?二天中?午在步行街又吃了一顿火锅,他们回北京的?飞机定?在了第?二天下午。

    从步行街火锅店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卖真花手?链的?孃孃。

    大概是陶竹在机场给蒋俞白挑的?那身衣服太清爽帅气,当他们两个牵着手?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嬢嬢自然?把他们认做了一对世俗情?侣。

    嬢嬢说,今生戴花,来世漂亮。

    嬢嬢还说,茉莉花代?表清纯的?爱,男生买给女孩子,是要幸福一辈子的?。

    分?明知道这些都是揽客的?手?段,但陶竹还是信了。

    25块钱一串,绿色丝绸带绑了一串纯白的?茉莉花,蒋俞白毫不犹豫地?买下。

    受地?势影响,省会城市总是阴雾。可今天,日光却出奇的?炽热,蒋俞白低着头给她系手?花的?时候,阳光正好扑洒在他蓬松的?头顶,把他的?发梢映成好看?的?浅金色。

    他大概是这一生中?第?一次给人戴这样的?东西?,反着系,系不好,就认真地?看?着嬢嬢的?手?,一点点学。

    他指腹的?温度和茉莉花的?微凉感一起传到?肌肤上,陶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在想。

    蒋俞白或许,也是喜欢她的?。

    飞机上,淡雅澄澈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陶竹看?着白绿相间的?花,想起来了就说:“俞白哥,咱们好像买贵了,我看?其他景点15块钱就能买两串。”

    蒋俞白笑了下,牵着她的?手?,手?腕压在茉莉花上:“你?喜欢吗?”

    陶竹抿着唇,点了点头。

    蒋俞白:“那就值得。”

    星期一,晚,月明星稀,北京气温零度。

    从首都机场到?家天已?经黑了,下车的?时候,他们不方便一起回家,蒋俞白便自然?地?松开了牵着陶竹的?那只手?,就像从来没牵起来过那样,一个人往家走。

    宏伟的?别墅在他身后,陶竹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穿过花园,孤身一人站在北风里,被吹到?清醒。

    原来,蒋俞白终归是蒋俞白,不是普通的?帅气学长。

    他有他的?身份,有他的?地?位,就算只是喜欢他的?人,也不可能只要他这个人。

    他身后的?身家背景以及权力,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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