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女的心思是在是太恶毒了,以后只要有我在,霍家的门,她是一点都别想踏进来。”
霍老幺的话,还在身后响起。
而时雾,拨通了霍遇的电话。
没有哭腔,声调非常地平和。
“二叔……”
“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我是说……做霍家二婶这件事。”
第29章 .霍太太晚上见
问完之后,时雾听见自己的砰砰心跳声,她知道自己在赌,不知道自己拿什么作为赌注。如果赌输了怎么办,谁能确定霍遇之前的话是不是玩笑话呢。
如果是的话……那她才是真正的笑话。
那端确实是惊诧一会儿,好像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但没多久呼吸又平稳下来,霍遇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尽管没从她口吻里听出什么端倪,但他不是不知道时雾的性格,很多事情可能会放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去思考,但做出来的往往不会让人太惊讶。
时雾只是咬着唇,“二叔之前的话……是骗人的吗。”
这一次,她很明显地听到那边没有任何犹豫地否认:“不是。”
霍遇紧接着又说:“我没说过骗人的话。”
“那……”
“小十五。”他依然耐着性子,“你要考虑清楚。”
有些事情不是一时脑热,不是一时冲动就要去做的,一旦做了,必须要承担后果,这是成人世界最基本的生存守则。
“我考虑好了。”时雾没有迟疑,“我就想知道二叔的话是不是真的……总感觉是糊弄小孩的。”
“今天周几?”
“周三好像吧……怎么了?”
“我去接你。”
“?”
“领个证。”
“……”
时雾懵了。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去准备。
不对,她还没有思考到这个份上呢。
做二婶……不是先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吗,怎么是先领证?时雾的脑子难免有点嗡嗡的,“二叔……”
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那端倒是非常平和:“怎么?”
“现在几点了?”时雾仓促地给自己拖延时间,“民政局那边应该下班了,就算没有……我们现在过去也差不多到人家下班时候了。”
停顿一下,怕他强来,她又说:“领证这件事一点都不着急,只要想的话随时都可以,但是咱们不能耽搁人家的下班时间,辛苦一整天了谁都不想留下来加班,二叔你说对吧。”
不知是她非常具有“诚心”的话打动霍遇,而是他这个资本家良心发现知道体恤员工了,总而言之点头答应下来。
时雾松口气:“嗯……不急不急。”
霍遇:“嗯,那明天。”
时雾:“??”
电话挂断后她还一脸懵圈。
说是不急,但谁说明天了?
算了算了,明天和现在也相差好长时间,这么长时间应该足够她好好思考了。
时雾心里乱成一团麻,这种感觉很微妙,虽然让人慌乱,却没有一点地不适和不安,和刚才被人辱骂的时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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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同。
即使她练成精钢不坏的心,任人说教,但那些话积少成多,也会如同刀子一样击在人的身上,说不痛不痒是假的。
此时此刻,那通电话给她带来的心情,足以抚平刚才所有的不安。
霍老幺说她不能进霍家的门。
可惜了,不能如他愿,她不仅要进,还可以以另一种身份进。
另一边,季家老夫人这里,在医院专业的专家团队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老夫人脱离了生命危险,渐渐苏醒过来。
因为想要去探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时雾知道自己轮不上号,但听护士表示说伤者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算见不到人也没关系,老夫人平安无事就好。
虽然没见过外婆本人,但之间所具有的血缘关系,已经让时雾惦念上了,比起那些小事,她只希望外婆能平平安安的。
这里人很多,霍老幺和季诗诗骂过她之后,好像得到不小的解气,时雾走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们,但听见病房里嘈杂的声音,估计霍老幺那种喜欢攀高贬低的人,应该会表现出很关心老夫人的样子。
毕竟,他们还要指望季家呢。
时雾临走前最后看一眼病房门口,这次没看到霍以南,她回头走的时候,也就不知道拐角处,霍以南的视线,隐隐约约落在她的身上,但没多久,又被新婚妻子季诗诗给拉了过去。
出了医院的门,时雾本想去打车,却见不远处停靠一辆熟悉的车子,她不由得定睛看去,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那确实是霍遇的车。
他不应该还在忙吗,怎么会在这里。
心里的疑惑没解开,只见男人从车上下来,步步朝她走来。
霍遇面色平缓,语气也没太大变化,“上车。”
以为他是来接她回家的,时雾没多想,很自然地上了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这边医院的条件不错,医疗团队水平很高,季家老夫人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她一直都在自顾自地说着,旁边男人偶尔会应答她一两句,无意之中,她突然看见自己前方,放在挡风玻璃后面有一个本子。
好像是,户口本。
还是两个户口本。
带着心里的疑惑,时雾抬手拿来一看,不出她心中所想,这就是她的户口本,另一个,则是霍家的。
时雾疑惑地看向旁边开车的男人,“二叔?”
“忘记和你说。”霍遇轻描淡写,“明天我可能会忙,为了防止忘记,今天把事办了。”
“啊?”
时雾再一次蒙圈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短短几句话,又让她的心彻底慌乱。
这还给不给人思考的时间了。
“明天忙的话……”时雾犹豫,“其实后天也可以,大后天,大大后天,再或者一个星期一个月什么的,我都是可以等的。”
“我不能。”
“……”
他说他不能的语气,格外认真。
认真到时雾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感觉怪怪的。
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他明天真的很忙吗?
为什么她有一种这个男人是怕她反悔所以今天早早把事情办完免得夜长梦多的感觉。
应该不是这样子的吧……虽然他这样顾虑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她今天可能真的是一时脑热才说的那些话。
“这个本子。”时雾拿着自己的户口本,“你还去了我养母那边一趟吗?”
“让人送来的。”
时雾打着霍家的名字,但并不在霍家的户口本上,当然这不是霍家小气,不想让她牵过来,而是当初的霍以南似乎觉得自己以后的新娘子就是时雾,为了以后结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让她换个户口迁。
反正她以后的户口也是霍家的。
这是霍以南之前的原话。
现在向来,不得不说有时候霍以南的考虑还蛮正确的,判断也是无人能及的,她时雾,最终还是落在霍家的户口之上。
领证的过程很顺利,过了下班时间几分钟,但可能提前打过招呼,工作人员并没有甩着脸离开,依然为他们办好必要的业务。
整个过程时雾还一脸茫然,第一次领证,自然不知道手续,拍合照的时候笑得傻傻的,等看到照片的时候有些懊恼,早知如此,就摆个好看一点的笑了,偏偏霍遇说那样刚好。
“不行啊。”时雾还是有点后悔,“我笑得太傻了,万一以后被孩子看到怎么办?”
话说出口,自己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看到霍遇泛笑的眼睛,她不由得羞红整张脸蛋。
“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就是……”时雾越是这样解释越让自己变得慌乱,“哎呀……反正,我应该笑得更好一点的。”
“很好看。”霍遇低声夸赞,“你怎么笑都好看,你不知道吗。”
“……”
时雾捂着砰砰跳的心口。
现在的老男人,说起话来都那么动听的吗。
而且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真的是那回事。
不过他既然那么说了,她信以为真好了。
拿到两个红本本之后,时雾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的好。
过去的自己永远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领证,且证件上的另一个人,是她根本无法触及的男人。
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既然领了证,那他们就是合法的夫妻。
霍遇今天还是挺忙的,领证的时候就接到过好几次的电话,领完证之后又接到一个,时雾见他实在有点忙得走不开,便洒脱地小手一挥,让他有事先去忙。
她自认为非常体贴地说:“证都领完了,咱们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先忙吧。”
“咱们现在没有。”霍遇淡笑,“以后是不是会有。”
“啊?”
他没继续逗她,开车将她送到自己平时的住处。
霍遇住的地方十分幽静,倒非常符合他平时的行驶作风,不过平时因为工作忙,基本上不是住公司就是酒店,要么就近挑个地方,很少有家的归宿感。
这一次开车回来,却莫名出现那种感觉,那种让人知道下班之后要回的地方的感觉。
“那我先去忙了。”霍遇停车之后,侧脸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女孩,“这边的保姆我已经打过招呼,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吩咐她们就行。”
时雾看向窗外,还在观察这里的情形,“噢……”
“那么。”霍遇轻笑,抬手掰过她的脸颊,注视一会儿,“霍太太。”
她一愣。
他低头,薄唇蹭了蹭她的额头,“晚上见。”
第30章 .主卧还叫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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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新家的门好一会儿,时雾仍然揉揉自己迷迷糊糊的脑袋,时不时低头看着手里攥着的两个红本本,不太敢去相信这不是梦。
这里的保姆都是经过良好素质培训的,知道她是女主人,礼节招待非常客气关心,询问时雾晚上想吃些什么,主厨会根据她的口味来决定今日份的晚餐。
因为还没适应,时雾仓促报了几个常见的菜名,目光看着的,是落地窗外面,霍遇的车子。
他是等到她进去之后才走的。
即使看不到人,时雾的眼睛依然看着车尾,思绪久久没有平静。
这里说是陌生环境,所有的装潢以冷色调为主,但没有给人太陌生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时雾顺利在这里度过一顿晚餐时光。
保姆笑着表示:“霍太太,需要我带您去楼上参观一下吗。”
时雾点头。
参观一下新家?
准确地说,这是他们的住处。
按理说,刚结婚的新人应该有一套新的住处才是,不过他们的所有行为都太过仓促了,就算现在订房子,也得过个几个月才能入住进去。
时雾跟在保姆后面去参观以后要一直居住的地方。
待客厅,茶水室,还有健身娱乐场所等等。
“这里是太太和先生的起居室。”保姆将她带到主卧,这样介绍道,“里面的生活用品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因为时间匆忙,可能会有遗漏,如果太太有什么其他需要的话,我们会第一时间补齐的。”
他们的主卧……
这是要睡在一起的吗。
时雾眼眸不由得放大,难以掩饰的意外,怕别人看出一样,连忙轻咳一声糊弄过去,心里暗道,自己还是不要太惊讶的好,夫妻两个,睡在一起不是挺正常的吗。
但是……得给她时间适应一下吧。
时雾甚至都没来得及梳理他们的关系就让两人的身份一下子变得从远到近,再不给时间思考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哪些过火的事情来。
时雾继续跟在保姆后面参观着这所房子。
从保姆的口中她得知,霍遇平时很少来这里居住的,他在这里的时间屈指可数,对房子可能都没有保姆对这里的熟悉多一些,楼上的一些休闲娱乐房间,他们没看他踏入过,倒是书房经常进出。
“先生是个认真工作的人。”保姆介绍道,“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几个月都见不到他。”
时雾点头,这和她对霍遇的印象一样,她之前也很少看到他。
也是最近她和霍以南关系破裂的时候,总是巧合地和他撞面。
抵达书房门口的时候,保姆询问她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里面其实没什么可看的,无非就是霍遇平时工作用的数据资料,所设备的书籍大多都是法语俄语等理论书,一般人都不太看得懂。
时雾对书没太大兴趣,不过想看看他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所以还是推门进去。
不出意料,那人常用的地方都是冷肃严谨的,细节到这里的盆栽都恰到完美地生长,所有摆设相得益彰地和谐。
确实……挺无聊的。
时雾随便看了下摆放整齐的书架,没多留意,知道自己对这些书没兴趣。
书架上的每本书都摆放整齐,每一排没有任何的瑕疵和缺陷,甚至和对面相对称,在这样视觉享受的地方里,时雾的目光不意外地被一处凸出的地方所吸引。
这里也不是没有一本存在不合理的东西,比如她现在所看到的,相片薄。
这种古老的东西的出现,好像也不意外。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自己能看得懂的,时雾顺势去取。
身后的保姆只是在后面微笑看着。
如果是客人的话,随便乱动别人书房里的东西,实在是没有礼貌的行为,但时雾不是,她是霍遇特意吩咐过的,这个家的女主人,别说现在拿书,以后这里的东西她都有一半的话语权。
“这些照片看起来很古老啊。”时雾没怎么放在心上,随意地翻看,“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上学时的照片,突然好想看看……”
看看霍遇少年时期是什么样的,也是现在这样冷肃疏离吗……
然而话到嘴边,突然噎住了。
她看到的,并不是霍遇以前。
而是她以前的样子。
确切地说,是她和霍以南在一起的照片。
霍家每年都会有对应的家庭聚会,小聚大聚都会有,也会有专门的摄影师来拍片记录小辈们和霍老家庭和蔼的时光。
本该去拍摄合家欢乐的摄影机,不知怎么,对准了一棵树。
又不巧地,树下站着的是霍以南和她。
按下快门的时候,时雾被霍以南手臂圈揽在树干和怀抱之间,她当时是有点不愿意的,平时的话亲密下没关系,但聚会这种时候,人太多,万一被看到的话,估计又少不了对她的辱骂。
所以当时时雾的眼神有些躲闪,小手也抵在霍以南的胸口,没让他直接亲到。
昏暗的环境,灯光暗淡,人影扑朔迷离,摄影机非常敏锐巧妙地捕捉到这一幕,将其记录下来。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总之是保存下来了。
时雾看着自己那时稚嫩的面孔,心情滋味难说,知道这张照片记录的是自己一刹那的青春,却无法去想通,为什么霍遇会一直保存。
总不可能他那时就……
心怀不轨几个字,完全不符他的行事作风,应该是她想多了……
时雾原封不动地将相片收好,和之前一模一样地给放回去了,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晚间。
事情堆积得心情难免郁闷的时雾去盥洗室泡了澡,浸在温热的池水里,她神经得到放松,伸出一只手戳着水面上飘着的泡沫,盘算着她不要想太多事情,等到季家老夫人身体痊愈,找机会相认即可,现在的心思,还是不要被男人打扰的好。
不知不觉地忘却世间,人在浴室,水流声淅淅作响,她没听见外面车子的声音,待到卧室的门被人拧开,才嗖地反应过来。
霍遇?回来了?
现在才几点?
她看他快傍晚才去工作,以为要留宿到半夜,十二点前不会回来,现在才几点?有到九点吗。
时雾仓促地从浴池里站起来,水滴顺着白洁的肌肤迅速滴落,在地面上溅出微弱的小水花,她赤脚踩在地面上,蹬蹬来到门口,想透过门缝查看情况。
奈何动静不小,卧室那边的男人早已听到动静,臂弯挽着刚褪下的外套,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动静传来后,顺声看过去,和门缝里的眼睛互相对上。
时雾忍住叫出声的冲动,低声地表示:“二叔,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嗯?”
“没什么……”她轻咳两声,“那你帮我叫保姆帮我拿下衣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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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浴室设计得比较简单,没有隔离,衣服放在里面的话很容易被雾气打湿,她本来打算裹着浴巾自己去外面穿的,想不到男人这么快回来。
更想不到,霍遇用一种意外眼神看她:“什么衣服?”
“……”
他好像在说,难道他没有手去拿吗。
时雾怕他觉得自己的话太见外,改口解释:“就是女孩子穿的衣服,我怕二叔你找不到,所以让保姆过来帮忙的话更好一点。”
停顿一下,她又仓促笑:“算了我自己拿吧,还是不麻烦阿姨了。”
为拿衣服让阿姨上来一趟的话未免矫情,而且他们是新婚夫妇,被阿姨看到的话也会觉得她完全可以让老公拿,不然就是有那什么矫情的大病。
时雾裹上浴袍,强装冷静地走出浴室的门,为了让自己表现地更自然,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很落落大方地从男人眼前走过。
而在霍遇眼里,自己那位小妻子可能受到过度惊吓了,腰间的带子都没系好,流露出的雪白晃得人很难移开视线。
霍遇暂且坐下,喝些水,保持淡定。
时雾忙里忙外总算整完了,换好睡衣后走出来,看到男人后摸摸鼻子摸摸耳朵,“……那个,二叔,我们今天晚上……”
男人等待她下文。
看她羞红一张脸问:“要睡在同一个房间吗……还是说我去睡客……”
霍遇路过她身边时,简短一句:“嗯。”
擦肩而过,他先去洗漱。
时雾脑子嗡嗡响。
嗯,她没听错,他说的就是嗯,两个人就是要在同一个房间睡觉。
虽说是新婚夫妇,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她……
深呼吸,时雾安抚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也不敢轻易去床上,只是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找了本旁边的书翻了翻。
霍遇出来的时候,只见眼前的女孩,有模有样地抱着一本财经书翻看,而且还是倒着的。
不是猜不到她内心有多慌张。
他低笑一声,过去的时候,唤她:“小十五。”
时雾下意识抬头,“二叔……你好了啊……我们……”
话还没说完,男人忽然倾身,大手揽过她的腰,拉到怀里抱起来。
时雾人被托着,身子悬空,两手被迫搂着他的脖子,被动地和他仰视,低声喃喃:“二叔……”
男人温热气息贴着她的耳际,“还叫二叔?”
第31章 .情敌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
自他进门之后已经听见不少次的二叔,频率甚至比平常还要多不少。
时雾自然免不了被盘问一顿。
她身子本就娇娇小小的,和他站在一起都显得玲珑娇软的,被他抱起来更是将个头缩减一半,像个小孩似的攀附在他这里,所有动作几乎都呈现出被动的姿态,面对男人的询问也不敢不回答。
“那……”时雾硬生生憋红一整张面孔,“叫什么。”
不叫二叔叫什么……
这不是从刚开始就保留的习惯称呼吗。
突然改掉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霍遇转过身,就这样把她抱到床尾,然后俯身轻轻放下人,就在她以为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的长指递过来,在她脸颊上不轻不重捏了下,“好好想想。”
“……”
脱离他的禁锢,时雾就没那么听话,不会那么乖巧地应答,别过脸脱离他的手,一个扭身就往后退了半米多,顺势拿起薄被,掀起来,然后半个身子钻进去,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同时不忘闷声闷气丢出一句:“我不知道。”
“……”
那模样像是及时逃窜的野猫。
领完证的第一天,任何事情都显得陌生和棘手,所以并不着急,末了霍遇只是暗了灯,没把她从安心的被窝里拖出来。
失去光线的房间,一下子暗淡了,氛围也变得微妙起来。
这样的环境里,时雾不可能直接入睡,翻身次数多的话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最终深呼吸一口气,试探性问一句:“那个……咱们的事情能不能先不张扬出去。”
她知道领完证是要办婚礼,宣告出去的,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可以。”霍遇很简短,“为什么。”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我想等安稳下来再说。”
至少要等外婆的事情安稳之后,她再慢慢整理这些。
“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宣告出去。”一侧的霍遇淡淡陈述,“尤其是对霍以南。”
毕竟,按照他对她思想的猜测,他不过是陈燃的更好替代品罢了。
“不是……”时雾情绪稍稍激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更不会去做事情专门刺激他……”
这般解释后,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是什么。
霍遇显然也捕捉到话里的细节。
和他结婚不是专门刺激霍以南,不是报复。
那原因是什么,仅仅是……和他结婚吗。
仅仅如此吗。
时雾这边则不知道自己该去解释什么,迷惑地看向天花板,事到如今,她分不清她想要什么,一切好像是听从上天的安排和旨意,但更多的,她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此时此刻她的心告诉自己没有错,就像多年前她跟随霍以南那样没有错,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几年发生什么,能知道的只有当下,确定此时的自己是不会后悔的。
“反正。”时雾抿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现在走的是自己的路,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希望我们以后,不会被霍以南之类的理由所阻挠。”
想起之前在书房看到的相片,她这样说,是说给自己听,更是说给霍遇听。
霍遇似乎懂了暗示,但没有更多的表示。
“霍太太。”他声线在昏暗的环境里更加富有磁性,“晚安了。”
“……嗯,晚安。”
可能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让人听了格外安心,不一会儿时雾便产生困意,眼睛闭上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于她而言这是个平常的夜晚。
身侧的男人,倒是许久未能入眠。
夜空之中,调皮的月亮借过窗口的狭缝,慢悠悠探来一丝丝光,一不小心,看到屋里的男人轻轻抬手,帮身侧女孩抚去额前碎发。
短暂的时光,短暂的夜晚。
换了个环境睡觉,时雾并没有一点的不适应,到底是风水好还是他的床太舒服,整得她一觉睡到天亮,等人醒来之后发现新婚老公已经去公司了。
再看时间,八点半。
平时不觉得,这样一比较的话,自己属实是懒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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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和保姆唠嗑几句,保姆并没有觉得异样,细心问她有没有睡好,需不需要哪里改进的地方。
“我觉得都挺好。”时雾浅浅啜了一口消胃的青汁,旁敲侧击,“那个,他早上很早就走了吗。”
“是的。”保姆点头,“霍先生每天都很早就出门了。”
“哦。”
看时雾有点失落,保姆又说:“这是霍先生多年来保持的习惯了,太太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比较好,女孩子多睡点美容觉对身体好。”
时雾点头,说的挺有道理的。
霍遇人走了,该吩咐的并没有落下,即使知道她不缺零花钱也将副卡给她,还配专车和司机。
之前照顾她是属于长辈的照顾,现在所给予的,完全是自家太太的标准。
时雾对花钱没什么理念,还是保姆再三建议,可以逛一逛商场,挑几身合适的衣服。
“以后和先生出行,也方便衬托嘛。”保姆笑着表示,“太太皮肤细腻,身材细挑,穿什么都很好看的。”
倒不是说时雾现在穿得土,只是她的打扮太寻常了,女孩子和女人穿的衣服,还是有不少差别的。
结了婚,似乎就从前者跳到后者了。
时雾便没有拒绝,下午天晴气爽的,便在陪同之下去一趟商场。
和一些品牌衣服对比,时雾穿的确实过于少女化了,颜色也有些暗沉,她耐着性子挑选一些适合自己的,也适合平时和霍遇出门相衬的,免得以后别人看见,还以为她是小孩。
选得差不多了,时雾把购物袋递给随行的保姆保镖,自己再去随便逛逛。
这时候,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进来。
接通之后,时雾听见一个略微耳熟又不太熟悉的声音。
刚开始没听出来是谁,细听好长时间才听出这个人似乎是霍以南的新婚太太季诗诗,随后对方说的话再次应征她的猜测。
“我从以南的手机里找到了你。”对方说话很不客气,“找个地方,咱们约见一面吧,我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
“是吗。”时雾没什么感觉,“但我不想听你说。”
“你不要不知好歹。”
时雾浅笑,到底是谁不知好歹呢。
她对这个季诗诗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也不想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有太多的存在感。
“难道你不想更多地了解霍以南吗?”季诗诗使出自认为不错的杀手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这种自认为深情的痴情怨女,嘴上说着不在乎,心底其实在意得要死吧。”
“……”
时雾实在是被这女的整无语了,想笑吧,又觉得没那么好笑。
“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要见一面,我有东西要给你。”季诗诗不亏是富养出来的大小姐,语气说一不二,较为强硬。
她说有东西的时候,时雾对此产生的兴趣都有比霍以南多一些,但也没有就此答应,随便糊弄一个借口,“不好意思,季家大小姐,我在这边商场逛街,没有空。”
“你在哪个商场?”
时雾顺势就说了名字,那边微微愣一下,嘴里念叨着不可思议,好像她想不到时雾这种人也有钱逛那样的商场,为了迫切见一面,她直言道:“没事,等我几分钟,我去找你。”
“……”
“季大小姐有什么要给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时雾皱眉。
看着手机屏幕上对方已经挂断的号码,微微呼了口气,说实在的,还是有点好奇季诗诗会给她什么东西。
最近的意外事件太多了,什么东西都是有可能的。
她现在既然已经和霍以南结婚,秀恩爱之类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吧?
当然这些都说不准,万一对方真的带了呢。
比如……验孕棒。
想到这个,时雾心底依然无波无澜。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不仅对霍以南失去兴趣,哪怕他和别人结婚,甚至生孩子,都不会给她的心情造成太多的影响。
时雾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并且认为自己猜得应该不错。
没等太久再次接到季诗诗的电话,约她在附近咖啡厅见面。
时雾有点想知道那个东西是不是代表他们爱情结晶的东西,于是和保姆打声招呼之后便过去了。
见面后,不意外地看见季家大小姐坐在靠角落的座位上等候,桌子上摆放着她的名牌包包,人还没走近便闻见浓郁的香水味。
时雾刚坐下,对方便递来单子,问她想喝点什么。
这架势,是要长话长谈了吗。
“你到底要给我什么东西?”时雾开门见山。
“急什么,你就这么想要吗?”季诗诗淡淡陈述,“现在天色还早,以南还在公司,我不急着回家。”
“……”
话里话外都离不开炫耀。
时雾心想,说得她好像很急似的,她的二叔……准确的说,老公,也在公司,她也不急着回去!
这样一想,时雾便给自己点单了。
不出意外,季诗诗确实有长话长说的意思。
“虽然以南没有和我提起过你,但我还是调查了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季诗诗说道,“别那么惊讶的望着我,我想调查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一件难事。”
时雾低头,“不是……我惊讶的是,我咖啡忘记放糖了。”
季诗诗一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你继续。”
时雾属于左耳听右耳出的类型,这里的咖啡和糖,甚至来回窜动的猫咪服务生,都比季诗诗和她的话要有趣得多。
“我知道你们两个算是青梅竹马,也能理解其中的关系吧。”季诗诗佯装出善解人意的一面,“而且,我也不会逃避你们指甲你的感情。”
说得那么洒脱,实际上她也逃避不了,霍以南和时雾认识那么多年,他们之间就算没有爱情,也是有亲情的,试问如果她们两个同时掉入河里,他到底会救谁。
“我一直以为我才是那个他想要隐瞒恋情的人。”季诗诗说,“没想到天外有人,你才是最神秘的一个。”
时雾抿一口咖啡,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所以呢。”
“不过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们。”季诗诗停顿,“就没有做过吗。”
时雾一怔。
这种事情自然是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按理说应该只有她和霍以南知道,不会有第三个人了解。
时雾淡淡陈述:“他和你说的吗。”
“没有。”季诗诗耸肩,“我看出来的啊,他很笨拙,我们也算认识挺长时间的吧,但因为他的青涩,并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笨拙吗。
时雾倒没有感觉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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