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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6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疯恋》40-60

    第41章 选择   这么快就后悔了?

    晚霞如火, 烧红了青峦。

    余辉撒下的金光勾勒出萧恕颀长的身型,他半张脸迎着光,半张脸隐入暗。

    就像是一卷画轴只展开了半幅,让人难窥全貌。

    江燕如提着心, 紧张地看着他。

    萧恕甚至没有再走近一步, 就隔着十步的距离, 姿态慵懒地站定。

    若是他愿意,这点距离之下, 江燕如是插翅难飞。

    可他偏偏不动手,他就想看江燕如选择。

    哪怕他能清楚分辨, 这个选择有几分是出自真心, 有几分是出自被胁迫。

    他还是想看江燕如为难。

    “大小姐?”桐叔的声音都不由带上一点拘束,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压迫。

    江燕如并没有选择纠结许久。

    因为她明白,萧恕不肯要的东西即便是虔诚地双手奉在他眼皮底下, 他也不会领情, 而他要的东西,就是天涯海角, 刀山火海,他也会想办法获得。

    江燕如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对桐叔摇头道:“多谢桐叔的好意, 我现在也很安全, 哥哥他对我很好……你们不是要赶路吗?还是不要误了时候,快些走吧。”

    最后一声她压得很低。

    萧恕多半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桐叔他们行事可疑,就不知道宣云卫会怎么处置。

    话说完,她转身义无反顾地往萧恕的方向走,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他宽大的手心。

    “哥哥。”

    迎着落霞, 她的脸映着一层红晕,犹如染了胭脂,那双黑亮的杏眼中也落下灿光,剔透如宝珠。

    蓬松的云鬓斜坠,只有两根银簪固定,几缕发丝调皮地散落在她鬓角,脸上尚带着病容,却并不妨碍她笑得灿烂。

    不能反抗,就只能欣然接受。

    萧恕在她手落下的时候倏然收紧了手,就好像耐心静候猎物落网后,才急迫地收起陷阱。

    不再留有任何机会让人反悔和逃离。

    “很好。”萧恕捏了捏她的手,忽然就往自己的方向一拽,江燕如扑到了他的身前。

    江燕如吃惊地想伸手撑住萧恕的身体,以减缓自己被拉扯的冲力,萧恕却用另一手却压在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把脸彻底埋进他的怀里。

    “你们该走了。”

    这话是对桐叔说的,他声音冷淡地下着逐客令。

    宣云卫向来霸道横行,而萧恕更是飞扬跋扈。

    在金陵城的地界里无人敢触其锋芒。

    桐叔没想过要和萧恕正面对上,他们的人手不说数量远远不及就是能力也不可相提并论。

    他二话不说马上带着自己的人骑马离开,也不敢再提出要带走江燕如的话。

    毕竟那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情,犯不着用自己身家性命去做赌。

    其余的路人也在宣云卫的驱赶下很快就上路了,往两个方向逐渐离去。

    萧恕揽着江燕如往客栈走。

    “既然你已经能跑能跳了,看来我们也很快就能出发了,走吧,收拾你的东西,我们也准备要去初城了……”

    “嗯。”江燕如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不能跟桐叔一起走,她心底还是有一点点遗憾,就好像冥冥中感觉到自己错失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虽然江燕如只回头看了那么一眼,可萧恕还是捕捉到了她目送桐叔离开的视线,冷不丁在她身边出声:“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

    江燕如吓了一跳,眨了眨眼,软下声道:“怎么会,在哥哥身边我也很安全的,对不对?”

    就是一时半会不能离开他回到蜀城罢了。

    “别自作聪明在我这里套话。”

    “我才没有套话,不是每次有危险,哥哥都会来救我了,更何况我都好几年没见过桐叔了,也不可能真的就相信他。”江燕如要快走几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气喘吁吁地争辩道:“我又不傻。”

    虽然江燕如说得有一定道理,可萧恕还是很快就找到了破绽。

    “你也好多年没有见过我了,就这么信我了?”他冷哼了一声,就好像并不想被江燕如当作是一个更值得信赖的好人。

    “那是因为……你是我哥哥不是吗?”江燕如绞尽脑汁想到这个理由,“所以和桐叔还是不一样的!”

    他们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可总归是比旁人多一层关系,理应更加亲近。

    “是吗?”萧恕挑了挑眉,还是能挑出毛病,“你见过哪个妹妹会……”

    萧恕刚说到一半忽而就打住了,四周的人离得不远,很难不说没有哪一个耳力好会听清楚。

    这种事,萧恕还不打算平白无故成为别人口里的谈资。

    “?”

    他话锋一转,凉凉道:“是啊,你这么蠢的妹妹,想必白送人也没人要。”

    江燕如莫名遭到萧恕的冷嘲,不由怒火中烧。

    “那你送送试试,我才不信没人要!”江燕如气哼哼地跺着嘎吱响的木地板往上爬,想超过萧恕率先进入客栈。

    萧恕实在太差劲了,嘴巴里从来没有好话,难怪他从小就没有朋友,孤孤零零的!

    亏她以前还有一点点同情,现在想来这一切难道不都是萧恕自找的?

    活该!

    江燕如越想越难过,有一种曾经的真情实意被狗吃了的委屈涌上心头。

    鼻子一酸,眼睛不知不觉地涌上了泪雾,她抽了抽鼻子,加快脚步,眼见就可以超过萧恕的时候却被人用力扯住了手肘。”说你笨,还真是笨。”

    萧恕漫不经心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长腿轻易跨过台阶,站在她身侧,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以我们这样的关系,你觉得我还会把你让给别人?妹妹?”

    有温热的气息从她耳尖拂过。

    江燕如的眼泪一下就收住了,可随即而来的是从后脊下蔓延上来的恶寒。

    萧恕越温柔的声音越让人感到害怕,就好像是毒蛇的信子虽然柔软但是只会让人联想到随后而来的毒牙多么可怕。

    而萧恕的温柔之下仿佛只会带来更疯狂的反噬。

    江燕如咕咚咽下口水,心脏都紧张地揪了起来。

    他们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在说那一层的关系?

    江燕如后知后觉。

    萧恕已经重新直起身,回首与身后的宣云卫对视颔首。

    宣云卫们纷纷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陛下,以臣妾看萧大统领根本就是玩忽职守,他被陛下委以重任,却为了守着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妹妹’连本职都不顾了。

    陛下都吩咐了太医照看,皇后姐姐也派了宫婢伺候,他还有什么不可放心的。”

    怜妃扶着皇帝缓缓走在皇家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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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臣妾说,就是有些人仗着自己的功勋,目中无人,长此以往就连陛下也会遭人诟病……”

    “怜妃慎言,陛下既允了,就没用什么玩忽职守,这么大一顶帽子可不是谁都能顶得住。”

    听见韩皇后为萧恕说话,怜妃轻笑了一声。

    “还是皇后姐姐心胸宽广,难怪就连宫里的宫婢都比寻常人家教养的小姐还娇惯几分,上次臣妾不过想见一见姐姐,她们脾气可都不小。”

    皇帝走在两人中间,听着怜妃夹枪带棒的话微微侧头,转向皇后一侧。

    皇后并没有向他看来,就好像她最近一贯宁静的姿态一样,她不急于向他解释,反而是朝向怜妃一笑,嗓音温婉却不含情绪,没有被激怒更没有焦虑。

    “若怜妃下一次事先打了招呼再来,我想关雎宫里上下必然以礼相迎。”

    怜妃嘟囔,拉着皇帝委屈道:“看来姐姐是不愿再亲近我……”

    “好了,皇后最近身体不好,你也是没事别去打扰她。”高允拍了拍她的手,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扭头又对韩皇后道:“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皇后今晚要好好休息才是。”

    “多谢陛下关心,那臣妾就告退了。”韩皇后停下脚步,领着翠珠往另外的方向行去。

    走出去没多远,还能听见怜妃抱怨的声音传来。

    “陛下如此相信萧统领,真的就不担心吗?”

    “凤岐可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你觉得他是为了他妹妹留下?那就错了……”

    等到那些声音远去,韩皇后才出声吩咐道:

    “你去叮嘱下面的人一声,把阿如的屋子安排到我附近来,等她们晚些时候到了也不至于慌乱。”

    翠珠愣了一下才道:“娘娘,下面的人已经来传过话,萧统领已经做出了安排,就安排在了自己院子里……您看,这是不是要去知会一声萧统领?”

    韩皇后侧头看她,奇道:“他已经安排了?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出发之前。”翠珠记得很清楚,她见韩皇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问道:“娘娘,是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凤岐何时会为这样的小事操心。”韩皇后摇摇头,领着翠珠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仿佛想通了,笑着感叹道:“是了,人都在变啊,无论是我、是陛下还是萧恕。”

    “我们都在往着不一样的方向,改变。”

    翠珠听得云里雾里,可是看见韩皇后终于笑了,也跟着一起笑。

    “信已经托给信赖的宫人送出去了,娘娘想必很快就能收到回信了。”

    韩皇后轻轻恩了一声,淡笑浮在唇角,久久没有消散。

    萧恕没选择马车赶路。

    对于一个病体刚愈的病人来说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不过两名宫婢和太医都毫无办法。

    太医不赞同地朝萧恕瞅了一眼,又是一脸欲言又止。

    萧恕看出老太医在想什么,他拎着披风从几人身边走过,无所谓道:“反正生病了也是她自己吃苦头。”

    话是这么说,萧恕还是把江燕如用披风裹了个严实才提上了马。

    一行人赶了一夜的路,在春祭前抵达了初城。

    第42章 喝酒   你喝了酒还会骗人?

    春祭一共三天, 分为礼、乐、宴。

    祭典时天气也十分应景,起初是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后来又春雨绵绵, 洗涤大地。

    都说这是再好不过的吉兆, 象征着来年一定风调雨顺, 是一个丰收的好年。

    不过外面的热闹都和江燕如没关系。

    因为她被困在皇家别院里闷了三天,不过虽然不能到现场观看, 但听皇后身边的宫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场面的盛大的祭典,也是津津有味。

    尤其帝后身穿华服祭酒天地之时, 从薄云中破开一道天光, 映着两人站在高台上之上衣袂翩翩、沾雾带雨的模样,犹如天上的神仙璧人一般耀目。

    这一幕被远处围观的百姓看在眼中,当场奉为神明, 顶礼膜拜。

    江燕如还从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大场面, 就连想去旁边围观也被萧恕禁止了,只能遗憾地感慨:“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

    “那有什么好看, 不过是一场无聊的作秀。”怜妃扶着鬓角的魏紫牡丹,摇曳生姿地走来。

    “怜妃娘娘万福。”

    江燕如跟着行礼,“见过怜妃娘娘。”

    怜妃虽然是高允的宠妃, 可是这样的正式场合也不适合出现在皇帝身边, 所以与江燕如一样被‘关在’别院之中。

    这一连两三日里,她都时不时要在江燕如面前晃一下,还没死心想把江燕如拉到自己这边来。

    在她眼里,江燕如代表着萧恕,拉拢了妹妹自然能笼络好哥哥。

    只是江燕如装傻充愣的本事不是一星半点得强,怜妃和她话不投机, 总是三言两语被她气得够呛,最后都是扫兴而归。

    不过怜妃也是个越挫越勇之人,并没有就此放弃,而今天她显然带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追了上来:

    “江姑娘想必还不知道皇后娘娘在回来的路上险些遇袭,听说是一些反对陛下的贱民,这么想来,我还要感谢陛下未雨绸缪,不让我去参加……”

    “你说皇后娘娘遇到袭击?”

    怜妃不只是过来幸灾乐祸还是过来耀武扬威,不过显然江燕如还是没有接住她这一茬,她笑吟吟的脸僵了一下,才继续道:“是呀,这真的太不凑巧了。”

    “皇后娘娘没出事吧?”江燕如问身边两个宫婢,她们都是皇后的人,比起怜妃嘴里东拉西扯,还不如问她们来的快。

    “回江姑娘的话,我们娘娘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所以才让奴婢们请您前去说话。”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走吧。”江燕如担心皇后,只想快点去见皇后,回过头见怜妃还拧着帕子瞪着自己。

    “那怜妃娘娘……?”

    宫人们都知道这个江姑娘只跟韩皇后亲近。

    所以怜妃即便再生气也只能大度地松开手指,扶了扶一下发鬓里牡丹花,开口放人:“江姑娘自便吧。”

    江燕如在她几次扶花的动作下终于注意到了今天的怜妃头饰简洁,唯有一朵碗大的牡丹装饰在她的云鬓上。

    “怜妃娘娘的这朵魏紫形状、颜色都极好,比起皇后给我的那几朵都要好很多呢,配娘娘的花容月貌就犹如珠联璧合。”

    江燕如不吝赞美,可这番话这并没有让怜妃心情好转起来。

    等着三人走远,怜妃才用力把鬓角的花一把扯下来,扔在了地上。

    “娘娘!这可是陛下给你的,你最喜欢的啊!”宫婢跪在地上抢了半天却没躲过怜妃一脚踩了上去,彻底碾成了烂泥。

    怜妃怫然大怒。

    “可笑!我视为珍宝的东西在姐姐眼里不过是随便可以赏给下人的玩意,韩国公嫡女、王太师外孙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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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只有我姐姐从出生就拥有了一切!”

    “娘娘小声些,你这话若是被国公夫人听了会伤心的。”

    另一名宫婢扶住她的手臂,也劝道:“娘娘,您冷静一点,你不是已经拥有了陛下的宠爱吗……”

    “千万要稳住,以后国公府的荣耀还要靠您呢。”

    怜妃听着身边宫婢的劝说又想起国公夫人的嘱咐,这才慢慢收住眼泪,平息了激动,“你说得对……陛下说过会给我尊荣,他一定会对我比对姐姐还好。”

    春雨缠绵,雨丝被风吹到廊下,沾湿的花瓣都沾在了深色的木地板上,像是一副画。

    江燕如为韩皇后担心不已的时候,韩皇后正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宫婢为她打开门通传,韩皇后正提起一件纱裙。

    “阿如你来了,快过来,你看看这是我刚刚命人给你买的衣裳,你来试试合不合适?”

    “皇后姐姐,别忙活这个了,你不是遭了袭击?有没有受伤?”江燕如按住她的手,“我刚刚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怜妃,还是她跟我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还瞒着我呀。”

    韩皇后笑了笑。

    “有萧大统领在,我能有什么事啊,没事的,快来试试我们的新衣裳。”

    “新衣裳?”

    江燕如这才注意到皇后手里拿着的不是宫装,一件提在她手里,一件搁在她膝头上。

    两套衣裙颜色都素雅低调,用料做工虽然也算得上乘,但很明显都是出自外边的成衣铺。

    韩皇后示意宫人把门关上,然后才高兴道:“之前说过要带你去喝桃月酒,我让人打听到了最出名的聚福楼这段时间正好有新酿好的酒开坛,快,我们换了衣裳就从侧门出去。”

    江燕如一听能出去,眼睛都亮了一圈,可是一想到萧恕的警告,她还是有点怂。

    “皇后姐姐,这会不会不太安全?”

    “他们又不是冲我来的,不会有事的,现在陛下和凤岐两人都忙着处理后续的事,一时半会也没空闲管我们这边,所以才有机会出去。”韩皇后拉着她,“别担心,有我在,凤岐也不能说什么。”

    两人换好衣服,带着几个低调装扮的宫人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没人会防备端庄的韩皇后。

    高允带着萧恕回到别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间。

    怜妃得了通知,早早就带着人迎了出来。

    高允宽慰了她几句,怜妃就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重新恢复笑容:“陛下想必还没用饭,是否现在要传饭,对了萧统领要不要一起用一些。”

    怜妃努力扮出一副得体管家的姿态,即便她有点害怕和萧恕打交道。

    “不忙这个,皇后呢?”高允看了看远处。

    他们在这里停顿这么长时间,皇后就是稍晚些动身,也该到了。

    皇后院子的方向却半点动静都没有,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太医来看过吗,皇后受伤了?”

    袭击发生地突然,他只顾着先把皇后送走,还没留心观察她身上是否真的无恙。

    “陛下放心,太医来看过,都说姐姐没有受半分伤害,一切都很好。”

    怜妃述说完,关切地看着高允,“倒是陛下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召太医来看看。”

    “朕没事,太医呢,叫来给朕回话。”高允想了想,“罢了,我还是直接去看皇后。”

    怜妃一怔,“陛下才处理完事情,还是先休息用饭。”

    “没事,我今日去皇后那儿用膳,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那陛下,臣告退了。”萧恕转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无意掺合进高允后妃的争宠之中。

    不过事不如人愿,他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宣云卫的人迎上来。

    萧恕让他们看住江燕如,无事不可能擅自离守,两人同时出现,就表明不寻常。

    “她人呢?”

    “禀统领,江姑娘被皇后的人请走,一个下午都没回来。”

    “看来,凤岐要和我一道去皇后院里了。”高允笑了一下,“我怕皇后不见着你人也不舍得放人。”

    韩皇后和江燕如关系好高允也是知道的,他拿这个打趣萧恕。

    “又或者干脆你就放江姑娘陪皇后多玩些时候,反正在皇后院子也是安全的。”

    “皇后娘娘这几日参加祭典也疲乏了,我妹妹是个不懂事的,还是不打扰皇后休息了。”

    “我看你就是不放心她。”高允笑了一下,转头看向怜妃。

    “你就先……”

    “那我也要和陛下一道去吧。”怜妃连忙道,不想被皇帝就这样赶走。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日皇后明显都不想搭理皇帝,反而皇帝变得喜欢自己凑上去。

    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皇后院子里的宫人远远看见皇帝带着萧恕前来,都慌了手脚,不一会就跪满院子。

    怜妃人精一般的人物,只一看这个阵仗,马上就反应过来。

    皇后肯定是出了事,这些宫人怕得要死,那就说明出得还是件大事。

    她有点压不住声音里的兴奋。

    “这是怎么了?难道皇后是出了什么事了?”

    高允皱起眉,一扫眼皮底下瑟瑟发抖的宫人,寒声道:“皇后呢?”

    “娘娘她……娘娘……”宫人们结结巴巴,不敢回答。

    “江燕如!”萧恕没耐心慢慢盘问这些吓破胆的宫人,走到台阶下喊。

    高允反应过来也直接越过她们,径自跨上台阶推门而入。

    屋子竟内空无一人,只有明晃晃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晃。

    “皇后人呢?”高允惊愕之下又大步走出屋子。

    “奴婢死罪!——”众婢跪地叩首。

    “你们的确该死,但你们谁先来告诉朕,皇后去哪里了?”

    “皇后和江姑娘该不会是出城了吧?”怜妃惊讶道。

    高允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众婢更是面如死灰,叩地一遍遍求饶。

    她们并不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可是若是当真是就这样弄丢了皇后,她们的性命也是难保。

    更何况这样的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堂堂皇后不告而别,皇帝的脸面何在?

    “江姑娘一向和皇后交好,亲如姐妹一般,只是现在这外头那么乱,她们为何要选在这个时候跑……”

    一声巨响,怜妃没有说完的话化作一声惊呼。

    萧恕当着她的面把一个盆花踢下台阶,就在她跟前撞了个粉碎。

    飞溅的瓷片都险些划伤她的脸。

    怜妃小脸惨白,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几步,吓得魂不守舍。

    萧恕神色可怖地看着她,“怜妃娘娘话不可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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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怜妃伸出一指,气得浑身发抖。

    萧恕目中无人,就连她也敢欺负,那一瓷盆明显是对着她踢来的,就是不想她把话说出口。

    “陛下,初城的城门都由宣云卫接管,皇后若是出城了,必然会有人来通知,既然没有任何人来报信,可见皇后现下还在城内。”萧恕转过身,对着高允一抱拳道:“臣愿意即刻去找。”

    “对,现在就去找。”高允缓过气来,点点头,“朕也一起同去。”

    别院里翻天覆地,聚福楼也一片狼藉。

    里面有两名尊贵的女客不胜酒力,通通醉倒了,原本早早就该回去,硬生生耽搁到了天黑。

    一个哭哭啼啼,一个上房揭瓦。

    “我跟你说,他、他真的是个狗男人!我当初就是、就是瞎了眼才看上他呜呜呜,谁知道他这么狼心狗肺!真应该拿把刀把他剁掉!”韩皇后哭着,还用手刀从上至下,恶狠狠地挥了一下。

    宫婢们吓得快要魂飞魄散了,可是韩皇后坐在地上,她们谁扶也扶不起来,想捂也捂不住,只能在旁边团团转,干着急。

    好在翠珠第一时间把屋子周围都让自己人守住了,声音不至于传出去,要不然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道平日里尚有几分酒量的韩皇后今日如此不胜酒力。

    韩皇后醉了也就罢了,更让人头疼的是江燕如还在里面煽风点火。

    “别、别着急……嗝,我帮你剁他!我、帮你剁!”江燕如眼前发晕,摸了好几下才握住韩皇后的手,一拍胸口,义薄云天地喊道:“你说剁几块就剁几块!”

    翠珠绝望地想,江姑娘你当切豆腐呢?

    如果她们两人口里商讨的被剁对象不是皇帝的话,宫婢们兴许还会觉得这两人醉话还有几分可爱。

    但是一想到她们肆无忌惮地在臆想斩杀的人是皇帝,她们只觉得自个小命要不保了。

    “你……”韩皇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响,摇了摇头,“你、你不行,万一你也被他瞧上了怎么办?”

    韩皇后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江燕如还握着她的手没放,她没爬起来又被拽了下去,两人跌成一块。

    “放、放心,我爹是肯定!肯定不会答应的,他都有妻子了,我们江家人不能做妾的!”江燕如晃了晃脑袋,但是晕眩的感觉怎么也甩不掉,“他不好……要不得。”

    韩皇后捂着嘴笑,不知道是惆怅还是迷惘地喃喃:“可、他好歹、是皇帝,皇帝你知道吗?三宫六院可纳千人,他是皇帝啊……”

    江燕如这一晚上听‘皇帝’两个字都要听得脑袋炸了,十分排斥。

    “皇帝怎么了?”江燕如晃着脑袋,手指指天,信誓旦旦地说:“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狗东……”

    “江燕如。”一道声音犹如惊雷一般落在她身后,是那样的熟悉。

    江燕如不但动作僵住了,就连声音也冻住。

    她鬼使神差地忽然有点清醒过来。

    她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在骂皇帝是狗东西。

    江燕如的心脏狂跳不止。

    萧恕和狗皇帝关系不错,该不会要她脑袋落地吧?

    指着天的手指都抖了一下,她结结巴巴地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继续道:“……天、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够不到我对哥哥的一片热爱之心。”

    “什么?”韩皇后还没醒,歪着头狐疑道:“不对,不对,你刚刚才说你就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会嫁给他,你还热爱之心?你骗我……你喝了酒还会骗人?”

    韩皇后用一双赤诚无邪地醉眼看她,仿佛不可置信她竟然能睁眼说瞎话。

    她记性好得惊人,还不忘提醒道:“你……你还说发疯了的人才会喜欢他。”

    江燕如若不是见着韩皇后还不顾仪态地歪坐在氍毹上,她都要以为韩皇后是不是在故意拆她的台,要看她亡。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燕如隔空都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开始生疼。

    那种被反复含.咬着命脉,又痒又疼的感觉卷土重来,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

    饮酒的热潮过后就是遍体生寒。

    “其、实其实,那是因为他是哥哥,就是再喜欢,也不能嫁给哥哥的,对不对?”

    韩皇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很温和地接受了她的解释,“……你、说得对。”

    江燕如刚松了口气,后领就被人猛然提了起来。

    第43章 无关   和洗澡没什么关系

    江燕如满身都散发着果酒的香甜。

    就好像是浸泡在酒里的一枚果子, 浸.润得娇艳欲滴。

    若这个果子不长嘴的话,那一定更加完美。

    江燕如刚刚已经说了很多‘胡话’,现在清醒了就很自觉地闭紧了嘴巴。

    不过她也只是自欺欺人,毕竟要说得罪萧恕, 她也早就得罪了。

    萧恕把她用力提了起来, 就从这个俯视地角度看下去, 只能看见她乖顺缩起的脖颈,没有被遮盖住的皮肤依然白皙, 她并不像韩皇后,一饮酒就满脸绯红。

    江燕如那张玉白的脸上不显半分酒色, 若不是这一身的酒味, 那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喝了酒。

    萧恕又扫了一眼四周,细长的白瓷酒瓶子空了不少,歪七倒八地散在周围。

    看得出来场面曾经一度比较混乱, 要不然也不会把酒瓶子散得这么开, 范围铺得这么广。

    他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江燕如。

    江怀魄从前没有让江燕如在家中沾过一点酒, 就不知道她那来的胆子敢这样喝?

    虽然知道萧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江燕如现在哪敢看他,她心里正七上八下呢。

    她与韩皇后本来只打算小饮怡情, 不想韩皇后说起自己的伤心事, 一杯接一杯,她在一旁作陪,就跟着不知不觉喝了好几杯。

    也可能是好几十杯……

    果酒入口都比较柔和,不像烈酒烧喉难受,所以才能不知不觉喝上许多,可就是因为积少成多, 后劲也不容小觑。

    江燕如这会虽然忽然被吓得清醒了,但还是晕头转向的难受。

    她抽空从敞开的窗户朝外望了一眼。

    原来外边的天色已经这样黑了,难怪萧恕会找上来。

    “还不把皇后娘娘扶起来。”萧恕对翠珠冷声道,“你们让她喝了多少酒?”

    “没、没多少,娘娘和江姑娘喝得差不多。”翠珠刚扶住韩皇后,忽然看见从门口又大步走进来一人,吓得一下就松开了手,惊诧呼出声:“陛下!”

    高允一进来就闻到酒味弥漫,再看见屋子里这一片狼藉,剑眉拧了起来,一垂眼居然看见韩皇后坐在地上,声音不由带着严肃,冷冷扫向四周的宫人:“这是怎么回事?”

    翠珠使了眼色给旁边的宫婢,两人同时扶着韩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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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回陛下,娘娘不小心饮多了酒,醉了。”

    韩皇后醉眼朦胧,正在这个时候抬起眼,定定看向皇帝,眯了眯眼。

    江燕如心里一咯噔,“嗝——”

    韩皇后抬起手指:“狗——皇帝!”

    两声重叠在一块,正好盖住了那个狗字。

    韩皇后皱了一下眉,好像费解自己的声音怎么被掩盖,不死心又补了一声:“狗——皇帝!”

    江燕如又恰是时候打了一个酒嗝:“嗝——”

    萧恕斜眼凉凉地瞅着她,江燕如睫毛抖了一抖,悄悄把脑袋往旁边偏转了半分。

    高允快步走上前,伸手握住韩皇后的手,“蓁儿,朕就在这里,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手还这么凉?”

    韩皇后不语,高允定定看着她的脸,韩皇后视线虽然也不偏不倚和他对视着。

    可高允清楚这是韩皇后清醒时候绝不会做的事,她要不是娇羞怯意要不是生气恼怒,从不会这般直勾勾地看着,却不带半分感情,像是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高允心里空落落地挥开两边的人,俯身把手从她腰侧穿过腿弯抱了起来。

    “找一件披风来,外面风凉,别吹着你们主子了。”

    翠珠听见皇帝下令,才回过魂来,忙不迭地找来东西给韩皇后盖好。

    江燕如看着皇帝把韩皇后稳稳地抱了出去,其余的宫人也急忙忙跟了出去。

    不出一会,一室的荒唐与热闹就消失了,晚风吹动窗檐下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回去。”萧恕背过手。

    江燕如站着不动。

    她是醒了,但又没完全醒,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底气,她对着萧恕就伸手:“……我,我也喝醉了。”

    皇后都有狗皇帝抱,就不用费脚走路,她还有点点羡慕。

    萧恕赏了她一眼神,意味深长道:“喝醉的人只会说自己没醉。”

    “可能我比较诚实欸。”江燕如毫不脸红地睁眼瞎掰。

    “是吗?”萧恕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略显朦胧的眼,慢慢问她:“那你说说看,喜欢是真?想嫁我是真?”

    江燕如一下睁圆了眼睛,活像一只兔子刚从洞里一冒头发现迎面堵着头狼一样惊诧。

    她这不是怕在背后说萧恕坏话,会被他记恨,这才胡乱弥补了几句,想着萧恕平时对她也不怎么样,听过之后肯定也不过一笑了之,谁知道他竟然还真的会认真问起来。

    她若说不是。

    就是在打她自己刚刚那一句‘我比较诚实’的脸。

    可她若说是……

    这样不太好吧?

    萧恕唇线微往上弯起一点弧度,黑如曜石的眼睛脉脉含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我们是兄妹呀……”

    江燕如拿着说服韩皇后的话原样扔给萧恕,十分为难地搅动着手指道:“这样不太好吧。”

    铜铃撞到了窗格,丁零当啷地响。

    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阿如,我们是兄妹吗?”萧恕弯下腰,直贴向她的脸,又问了一遍:“我们是吗?”

    江燕如看见自己的神色映在萧恕的眼睛里忽然慌张起来。

    就好像是有人把她遮脸的纨扇抢走、扔远,让她一个人羞涩悲愤地站在了阳光之下。

    任人看透。

    在马车里,江燕如是真的开始难受起来。

    酒的副作用开始上头。

    她趴在萧恕的腿上不敢吱声。

    在上马车之前,她和萧恕在暗巷里碰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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