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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第二十六章(第2页/共2页)

他觉得心里有股气,不上不下的,堵得他胸闷。

    是不是他不说什么,她就不用开口理他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是他告诫她少耍心机、安分守己地做人的吗?

    她的确如他所愿,安安静静地过她的日子、老实本分地当她的世子夫人。

    那他还在不满些什么?

    他深呼了一口气,哑声问道:“你那个香囊,做得怎么样了?”

    云初研墨的动作一顿,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微愣了一下,待回过神来,眼中再无半分波澜。

    “世子爷说的是香囊吗?妾身不曾做过香囊。”

    裴源行面色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日他回屋,分明看到她偷偷将那香囊藏起。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他想,她既然背着他偷偷做香囊,那定然是想给他个惊喜。

    香囊总归是要送他的,那他就装作不知道那是做给他的。

    可如今香囊却挂在了玉竹的腰上。

    他大可说穿他看到她藏起那个香囊,只是这话一旦说出口了,便是在承认他心眼小,连她送玉竹一个香囊他也容不下。

    他,裴源行,何至于为了个香囊让自己难堪!

    云初见他不再追问,又默默研起了墨。

    裴源行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他嚯地站起身来,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地从她手中抽出墨条搁在砚台上。

    他手臂撑在桌沿,俯身凑近了些,垂眸看着被他虚虚圈在怀里的她,眸中溢出似笑非笑的光。

    云初心头一跳,愣愣地回视着他。

    “我瞧着梅大人戴的那个香囊就挺好。”他看着她,语气有些生硬。

    云初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猜透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眼睫低垂,清浅一笑:“妾身记得,锦秀坊的绣娘们绣工了得,便是京城里的名门贵女们见了,也满口夸赞。”

    裴源行眉梢一跳,眼里带着些不明的意味:“哦,是吗?”

    “世子爷要是不信,派了风清去打听便可。”

    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

    他薄唇微启:“纵然锦秀坊的绣娘们绣工了得,可那也绝非独一无二的东西。”

    他带来的压迫感太强,云初生生朝后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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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却发现她早已被他困在狭□□仄的角落里,避无可避。

    她垂下眸子,语气淡漠道:“世子爷若是嫌锦秀坊的成品香囊不合您的心意,大可叫绣娘为您特别定做一个香囊。”

    裴源行眸色晦暗,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你这主意倒是好,只是那香囊终归还是花银子便能买来的东西,绣得再好也不算稀奇。”

    云初眉头微微蹙起。

    “世子爷如此说,妾身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了。敢问世子爷,您究竟想要什么样的香囊呢?”

    他忽而愈发靠近了些,俯在她耳边轻声道:“想要你亲手做的。”

    他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凛冽的气息将她裹挟住,无端生出一点旖…旎暧…昧的意味。

    她抬起眸子,神色平静地直视着面前之人。

    “世子爷您说过,要妾身别动任何歪心思,妾身谨记在心!”

    新婚那夜他便警告过她,要她安安分分的。

    前世她被令禁足时,他亦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将自己亲手做的香囊赠他意味着什么。

    裴源行喉咙紧了紧,无从辩解。

    这话的确是他说的。

    可如今他后悔了。

    他闭了闭眼,猛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揽进他的怀里。

    怀里的人儿格外轻柔,鼻端传来好闻熟悉的馨香,他的心莫名安稳了下来。

    他哑声道:“我改主意了。”

    丫鬟秋菱端着茶点踏入书房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两个挨得极近的人。

    秋菱的心猛地一颤,捧着托盘的手都跟着有些颤抖,托盘上的茶盏也跟着晃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茶盏的晃动声惊动了屋里的两人,裴源行有一瞬间的愣神,牢牢禁锢住云初的那双手下意识地放松了些。

    趁他松手之际,云初赶紧将他推开,悄然后退了两步。

    裴源行紧拧着眉,顿时生出了些恼意,咬牙切齿道:“出去!”

    云初屈膝行了个礼:“妾身告退。”

    她刚欲要退下,他却扣住了她的腰。

    他又何时叫她出去了?

    他傲然睥睨着秋菱,右手加大了扯住云初的力度:“谁许你进来的?”

    秋菱咽了咽口水:“世子爷,奴婢……奴婢端了……端了茶水过来。”

    “出去!”

    秋菱吓得一抖,一时间竟忘了有所反应。

    “出去!”

    秋菱瑟缩了一下,踉踉跄跄朝后退去,差点踩到裙摆栽到地上,刚站稳些脚跟,便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书房里的两人被秋菱的出现生生打断,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裴源行铁青着脸,所有的情绪皆积淤在了嗓子眼。

    他好不容易找了借口和她亲近些,偏生就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他们。

    正默默无语,小厮风清进屋禀告:“世子爷,韩公子来了,这会儿就在书房外头等着呢。”

    裴源行揉了揉皱起的眉心。

    子瑜又来凑什么热闹?

    他张了张嘴,“不见”二字还未说出口,云初已福了福身,道:“世子爷既是有客上门,妾身告退。”转身,便出了书房。

    风清见裴源行有些失神,忙又催促道:“世子爷,世子爷?”

    裴源行回过神来,额头青筋凸起:“何事?”

    “韩公子……韩公子在外头等了有一会儿了,可要将他……将他迎进来?”

    “让他进来吧!”裴源行冷冷回道。

    风清缩了缩脖子,哪敢再耽搁,忙退出书房,道:“韩公子这边请。”

    韩子瑜面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大步走了进来:“源行,你可让我好等!”

    裴源行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既是不耐烦等,那倒是别来啊。

    韩子瑜早已见惯了他的冷漠模样,眉眼仍上扬着:“你这是见了我不高兴?”

    看到韩子瑜拨弄着腰间挂着的香囊,裴源行眼神一沉。

    “你那是什么香囊?半点香气都没有。”

    韩子瑜被无故指摘,啼笑皆非道:“谁又招你了?”

    他的香囊,香或不香,与源行又有何干?

    他解下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故意感叹道:“哪里不香了?我闻着就挺香!”

    裴源行冷哼一声别开了眼。

    韩子瑜将香囊抛到半空中又稳稳接住:“我这香囊不过随便戴着的罢了,哪就惹到你了?”

    他走到裴源行身前,将裴源行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我道是哪里惹到你了,原来是你连个香囊都没有,看着眼热了吧?”

    裴源行的脸瞬间黑得简直能滴出墨来。

    他倒想有一个来着,只是某人看着乖巧,做了香囊却送给了别人。

    他生了会闷气,扶着额头微阖着眼,道:“你干吗来了?”

    韩子瑜挑眉一笑:“怎么?嫌我碍眼?”

    “有事就说!”

    韩子瑜再迟钝,这会儿也察觉到裴源行心情不快,开不得玩笑。

    他收起笑,一脸正色道:“不是你托我去查那位的事吗?”

    裴源行睁开眼,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神色一沉:“你查到什么了?”

    韩子瑜颔首道:“你先前跟我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裴源行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韩子瑜又道:“接下来要我做些什么?”

    裴源行抿了抿唇:“你暂且别再管了,此事我自有考量。”

    韩子瑜背着手,在书房内悠哉游哉地踱着步。

    裴源行敲了敲桌子:“你可以回去了。”

    韩子瑜回头看向他,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我替你打探消息,还专程赶来告诉你,你不谢我便也罢了,怎还赶我走?”

    裴源行嘴角紧抿着不接话。

    韩子瑜摆了摆手,笑道:“行了,我这人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呀将此书送予我,便算是谢我替你跑了这一趟。”

    裴源行眉眼半阖,不以为意道:“你既是喜欢,拿走便是。”

    韩子瑜奇道:“你真舍得送我?这可是绝版,想买还买不到呢!”

    裴源行抬眸朝他望去,语气淡漠地“嗯”了一声。

    “你可知我为了寻此书跑了多少书局?哪晓得竟被你买了去!”

    裴源行的眉间染上一丝不耐:“既说了送你,便不会舍不得。”

    韩子瑜勾了勾唇:“行,那可是你说的。”

    裴源行缓缓收回视线,却倏然心头一凛,又将目光投向了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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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他问云初要书的时候,云初抬头看了看书架。

    她看的方向便是摆放那本《晋州八记》的位置。

    裴源行心念微动,起身走到书架面前,若有所思地盯着摆在书架上的《晋州八记》。

    云初是第一次来他书房,照理不可能一进屋就知道书架上的摆放,可她偏偏就知道了,还一眼就瞄准了那本《晋州八记》。

    那是一本孤本,是他搜罗了许久才买来的,是以他放的地方有些隐蔽,若不是仔细找,怕是根本就发现不了。

    云初仅匆匆一瞥,且还是立在桌前,那她又是如何发觉的?

    除非她……

    “子瑜,我问你,若一个人从来没去过你的屋里便知道你的某样东西藏在何处。” 裴源行目光沉沉地望着韩子瑜,“你认为是何缘故?”

    韩子瑜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裴源行摆了摆手,满心的不耐直溢于言表:“你就说说是何缘故!”

    “何缘故?”韩子瑜顿了顿,继续道,“许是你屋里有内鬼,将你屋里的情形捅了出去。”

    裴源行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韩子瑜眉梢微微一挑:“哦?何种可能?你不妨说来听听。”

    裴源行眸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那便是,她跟我是一样的。”

    “跟你是一样的!?那是何意?”

    源行说的话,他怎地越来越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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