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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240(第2页/共2页)

nbsp;  涨起来的海面没过周文芳的小腿,她终于在海平面上看到一个乘风破浪的小黑点。

    周文芳看到塔台不断的闪烁着灯光信号,许久后,海尽头的小黑点亮起微弱的灯光。

    暴风狂乱的吹卷着她的头发,波涛汹涌的大海像是吞噬人的怪兽。

    看到小黑点有回应,像是星星之火,虽然微弱却一直随着海面浮浮沉沉的闪亮着。

    周文芳差点哭出来。

    偌大的码头上,只有她一个人。

    周文芳顾不上别的,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船只。

    此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恨不得自己拉纤,把小客船拉拽到安全的码头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

    海洋不在叫嚣它的可怕,逐渐冷静下来。

    船只摇晃着停靠在码头边,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逐渐有人出现在甲板上,周文芳擦了把脸,跑了过去。

    她昂着头向船上看,始终没见到谢伟民。

    就在她想要冲到船上去找人时,上面有人冲她喊道:“你怎么来了!”

    周文芳看过去,谢伟民疲倦的脸映入眼帘。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还在傻笑着。

    周文芳动了动唇,想要骂过去,却发不出声音。她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谢伟民站在甲板上,从头湿到脚,指挥着战士帮着文工团的人卸货下船。然而他一直捂着胳膊,似乎受了伤。

    文工团的人要死不活地从船只上下来,一个个死里逃生,有爬到岸边的,也有走到岸边跪下来嗷嗷吐。

    谢伟民从船上下来,第一时间来到周文芳身边,单手将军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头上。

    带有体温的外套像是一簇火焰,将周文芳的恐惧逐渐燃烧成灰烬。

    “你傻不傻啊,多大的雨就在这儿站着。你想见于团长也不至于这样激动啊。”

    周文芳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拥抱,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见周文芳脸色铁青地转身要走,谢伟民知道这次要是让她走,说不定自己真就没机会。他不管不顾地抓着周文芳的手腕说:“你等我一下,就等我一下下。”

    周文芳发现他的手烫人,哑着嗓子说:“你想做什么?”

    谢伟民摆摆手,于奇在沙滩上软腿虾似得被两位战士架着走过来。

    “谢副团长,谢谢你救了我啊。”

    于奇在甲板上呕吐,差点被海浪拍到大海里。谢伟民为了拉住他,手臂被刮伤,现在还在流血。

    周文芳知道这时候必须把话说清楚,于是当着谢伟民的面问于奇:“于副团长,你这次过来是做什么的?”

    于奇见到周文芳,茫然地打了个招呼说:“我来还能干什么,吃海、不是,是带文工团过来演出啊。”

    “你一个青岛过来的吃海鲜?”

    “不行啊,这边多便宜啊。”

    谢伟民忍着胳膊疼,酸溜溜地说:“好吧,我还以为你是过来看对象的。”

    于奇才是奇怪的很,这两人搞什么呢。但他的第六感让他知道,他要是不说清楚,马上会被谢副团长按到海里再也上不来。

    他哑着因为嚎叫而沙哑的嗓子说:“看什么对象啊,可别乱说。我对象在成都文工团呢,是个优秀的辣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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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伟民心中其实有数,只是当初他往后退了一步,后来再想要往前走一步太难。

    “听见没有?”周文芳说:“我就是拿他气气你,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你是真想不明白还是本身就这么轴?”

    谢伟民解释说:“我就是膈应,当时你俩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我可是亲眼见到了。我以为你已经决定要跟他处对象,我伤心了好久、沉闷了好久。我想这个小白脸有什么好处对象的,你眼睛是不是瞎掉了。”

    于奇不乐意了,站直身子说:“.你们小两口拌嘴归拌嘴,能不能别拉踩我啊。”

    小两口?

    “谁跟他小两口。”周文芳闷闷地说:“都这么久,谁知道八字还有没有一撇。”

    于奇感受到微妙的氛围,他忙转头跟谢伟民解释说:“我就跟小芳出去见过一次面,她非逼着我爬山给她摘花,我死活不摘,就那次以后我们再也没联系过了。哦哦,还有一次,就是发电报突然问我好不好,想要吃樱桃干,真是莫名其妙的。我当时还想不明白,电报被我对象知道了,还打了我一个大耳光咧。到后来也没给周文芳同志寄樱桃干.”

    周文芳麻木地说:“那真是不好意思。”

    于奇讪讪地说:“也没事,打就打了,疼两天也就好了。”

    “爬山?原来那次你跟他在后山,是要试探送花的人是不是他?”

    谢伟民总算机灵一回说:“所以那次以后你就知道送花的人其实不是他,另有其人?很快就猜到是我送的?”

    周文芳见谢伟民恍然大悟,然后嘴脸上都带着窃喜:“那你一开始的信件就没打算给那个娘娘腔,都是给我写的!”

    于奇小声地逼逼:“我可不是娘娘腔,我演座山雕可厉害了。”然而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周文芳对谢伟民说:“是是是!我就想着你老是有话憋着不说,故意气你的。”

    话说到这一步,周文芳看着周围围上来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内心里对人群有些抵触,生怕再闹什么笑话。

    从船只顺利靠岸后,雨滴也停了。

    天公又换了一副嘴脸,露出风和日丽的蓝天。

    小肥雀和鲣鸟首领一前一后地在海滩上飞翔,快乐地感受平静的海洋。

    周文芳看到远处塔台里走出不少人,似乎也想看看这边为什么围着这么多人。

    她拉着谢伟民的胳膊说:“你跟我去医务室,咱们有话过去说。”

    “不,我不去。”谢伟民定在原地,呼吸一下变得急促,他反手握着周文芳的手腕说:“我、我现在就有话跟你说!”

    于奇慢慢地往地上蹲,想要减少自己存在感。他真是作孽,想要过来吃海鲜,结果差点掉到海里喂海鲜。

    还以为平安靠岸就能扬眉吐气,熟料差点又被送到海里喂海鲜。他是真的不想沾染桃色事件啊,他家辣妹儿能把他腌了。

    周文芳咬牙看着谢伟民说:“你神经病啊,你胳膊还在流血呢。”

    边上看热闹的人群里,突然有个不事大的人喊道:“咋就不让人家说话啊!说啊,别这么小气,让我们都听听呗!”

    有人带头起哄,被谢伟民镇压的一群小战士,也都相互推搡着起哄:“副团,赶紧给我们找个嫂子啊!”

    “就是啊,别磨磨唧唧啊!你不是说,男人就不能磨叽啊,赶紧说啊!”

    “说说说!”

    “说说说!”

    周文芳脸红的要炸,她低下头,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酵成这样。

    谢伟民也憋红了脸,身后有人把他往周文芳面前推了一下。谢伟民差点撞到周文芳身上。

    边上又是一阵起哄的笑声。

    谢伟民双手握拳,真挚地凝视着周文芳的双眼,磕磕绊绊地说:“周、周文芳同志,你、你要不要跟我处对象?我、我可厉害了,绝不会饿着你。”

    第224章

    花小芽同志如同坐镇景仁宫的老佛爷。

    沙发上摆弄着快板的小瑶瑶“咿咿呀呀”地叫唤, 她则盘腿坐在椅子上染指甲,时不时吹一吹手指头。

    小海燕站在茶几上,抬起小短腿迈过使用后的凤仙花, “啾啾啾”地继续报告说:“要我说就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佳人, 他们早就该在一起, 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被小海燕带着减肥半年,依旧没能成功的鲣鸟首领, 窝在沙发上,老母鸡抱窝似得懒洋洋地说:“你没看她站在海边,天雷滚滚,我都怕她被劈着啾。还有谢伟民跟人家告白就告白啾, 话说的结结巴巴的啾,我都替他着急。他要是再错过机会,我就啄死他啾。”

    花芽慢悠悠地开口说:“谢伟民再浪费这次机会,我就要给小芳介绍别的对象。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那样消耗。”

    小海雀和鲣鸟首领表示老佛爷说的对, 连连点头。

    在阳台上晒衣服的顾听澜闻言, 隔着木板门说:“你们又在说什么小话呢?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

    最近小海雀和鲣鸟首领过来的少, 花芽家里一直有郝大姐在,它们过来唠嗑不方便。只有每个礼拜顾听澜在家, 郝大姐休息的时候, 才能过来八卦一番。

    那天花芽去找过周文芳,没见到她。正巧碰上小海雀, 让它帮着发动鸟众找一找, 免得出意外。

    没想到探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花芽跟顾听澜说:“你不是已经知道小芳答应跟谢大嘴处对象了么, 还装什么不知情的大尾巴狼。”

    顾听澜晒完衣服,勤快地拿着扫帚准备扫地, 做个勤劳的奶爸。

    听到花芽这么说,他笑道:“那你知道批准于奇过来吃海鲜的是谁么?先发邀请函的人又是谁么?”

    花芽倏地抬头,转瞬间想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

    她喊道:“八斤,是你同意青岛文工团二次上岛的?!”

    顾听澜扫帚扫的虎虎生威,头也不抬地说:“谢大嘴成天在我办公室凄凄惨惨戚戚地闹,我想着问题也许出在于奇身上,不如让他们都当面说清楚。免得他俩一个磨我,一个磨你,让他们相互磋磨去得了。”

    花芽赤着脚跑到顾听澜面前噘嘴要亲亲。

    小海燕飞下茶几,展开翅膀捂住鲣鸟首领的眼睛:“啾啾啾,羞羞羞!”

    鲣鸟首领差点被它毛翎戳瞎眼睛。

    花芽讨完亲亲,心情颇好地从厨房打了两小碟黄小米递给它们吃。

    沙发上,小瑶瑶开发出新的快板玩法——磨牙。

    花芽喂完鸟,转头看见,二话不说伸手戳进她的嘴里。

    顾听澜看到不敢吭声。

    花芽伸手将快板头勾出来。小瑶瑶想独占快板,抓着红绳不放,跟她娘较劲儿。

    花芽冷笑地松开手,从厨房拿出一片猪肉脯,当着闺女的面“咔咔咔”嚼着吃。

    “你吃竹板我吃肉,看看谁的香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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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快板被小瑶瑶扔到地上,她双手在空中抓在抓,就是捞不到猪肉脯吃。

    花芽捡起快板,放到茶几上。把猪肉脯塞到嘴里,冲闺女龇牙。

    小瑶瑶瘪瘪嘴,试图用幼儿独有的招数换回她娘的一点点母性光辉。

    花芽看着直乐,指着小瑶瑶仅有的两颗小奶牙说:“哭掉牙我也不给你。”

    小瑶瑶闭上嘴,滚着身子背对着花芽。小小的人儿,已经逐渐发觉这个家的艰难之处。

    顾听澜收拾完家,马不停蹄地开始摘豆角,打算给小妻子炖个豆角焖排骨。

    他另外还有个事想跟小妻子商量,正好吃了饭慢慢聊。

    考虑的很好,万万没想到会有客人臭不要脸的踩着饭点上门,还拉家带口的。

    顾听澜打开门,看了一眼想要关上,被谢伟民挡住。

    他站在前面,身后是周文芳。

    谢伟民提着一袋橘子,进到屋里自然地从鞋柜里找出客用拖鞋递给身后的周文芳。

    花芽知道他俩这是成了,端坐在沙发上抱着小瑶瑶说:“哟,你俩这么巧啊,在楼下遇到的?”

    周文芳咬着下唇埋怨又羞臊地瞪了花芽一眼,特小女人地说:“就是楼下遇到的,能怎么地?”

    花芽贱次次地说:“我能拿你怎么地,不就是吃不好睡不好,大雨天到码头遭罪去么。”

    周文芳正处于热恋小女人期,还不好在谢伟民面前表现出彪悍的一面。她扯了扯谢伟民的袖子,谢伟民挺起胸膛替对象说话:“大姐不说二姐,好歹她没在狂风骤雨天爬山崖。”

    顾听澜进到厨房里端着皮蛋拌豆腐走出来,不用花芽拽他袖子说:“怎么这么客气带橘子上来,莫不是从一楼橘子树上偷的吧?”

    周文芳和谢伟民俩人只顾着甜蜜,在供销社看到橘子就买了。真忘记一楼有橘子树,现在正是结果的时期,枝头压的沉沉的。

    听到顾听澜的调侃,谢伟民走到饭桌边说:“我俩买给自己吃的,谁说给你们的。”

    顾听澜冷笑着说:“你俩好上了,就忘记媒人了?”

    “好上了”三个字,刺激着周文芳的神经。花芽拉着她坐到旁边,替她窃喜。

    周文芳脸又红了,毕竟是大闺女上轿头一次,怎么都觉得不好意思。

    知道上来肯定会被他俩调侃,但吃水不忘挖井人,总得感谢一下。更何况谢伟民后来才说,于奇是被顾听澜邀请,才申请过来演出的。就是给机会让他们俩把窗户纸捅破,早日在一起。

    花芽看谢伟民垂涎顾八斤做出来的饭菜,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要感谢也得感谢高婶子呀,她老人家明察秋毫,不包办婚姻。你们俩好上了,不也得去感谢感谢?”

    谢伟民王八蛋,抽出椅子坐到饭桌边上大大咧咧地说:“那也不能赶着饭点到人家家里,我俩吃完饭买点别的水果再过去。”

    顾听澜难得做一次饭,见他如此嘴脸气笑了。

    周文芳也乐了,看到这俩夫妻抠抠搜搜的,不跟花芽兜圈子,从兜里拿出一只精致的钢笔。

    她递给花芽说:“得啦,橘子的确没认真挑,不过钢笔是真的。这样的媒人谢礼你看诚心不诚心?”

    “英雄100?”花芽接过钢笔,抽开笔帽说:“哇,是钛金的笔尖,八斤,你看!”

    小土包子挥着钢笔,顾大团长什么玩意没见过。办公室里的抽屉拉开,各式各样的洋钢笔。但还是对小妻子的喜欢表示足够的重视。

    “嗯,好笔。”说着他到书房拿出蓝黑墨水和信纸,拍在茶几上说:“你试试,要是不好用咱们把他俩棒打鸳鸯了。”

    谢伟民正在椅子上吭哧瘪肚地扒大蒜,吃肉哪有不吃蒜的道理。听到顾听澜的话,他哆嗦了一下说:“就为了根钢笔拆散我俩?我俩容易么,你的良心在哪里?”

    花小芽拍拍胸脯说:“他的心当然在我这里呀。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八斤先生。”

    顾听澜很上道的点头说:“你说的都对,我的女士。”

    周文芳和谢伟民同时沉默。

    顾听澜见花芽嘚嘚瑟瑟的样子太过可爱,走过去捏捏花芽的下巴,想亲小嘴。

    谢伟民见到顾听澜温柔的笑容逐渐猥琐,仿佛今天真不应该过来蹭饭。眼前的顾听澜让他觉得他的老战友被狗附身了,眼里只有花芽这个香馍馍再没有别人。

    而周文芳真是不明白了,她坐在沙发上无语的摇头。

    原来单身的时候被喂狗粮也就够了,怎么找了对象,狗粮给加倍了呢?

    第225章

    他俩吃过饭, 真的去高婶子家道谢。

    顾听澜抱着小瑶瑶,跟花芽一起下楼散步。

    “你看老谢急的,就怕高婶子再给周文芳介绍对象。迫不及待的过去跟高婶子说他俩的事。”顾听澜的大长腿配合着花芽的小步子, 慢吞吞地在小路上遛弯。

    路上时不时会遇到想要玩孩子的家属, 走过来看到把快板挥得“嗖嗖”风声的小瑶瑶, 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一步。

    花芽和顾听澜俩人在家里习惯小瑶瑶这么玩,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年轻的宝爸还跟人嘚瑟他的闺女是多么地乖巧可爱聪慧大方美貌伶俐且富有孝心。

    大家频频给花芽使眼色, 觉得还是控制一下这位宝爸比较好。花芽却说:“对呀,我闺女还会吐泡泡,有一技傍身呢。”

    溜达一圈下来,身边没人了。花芽和顾听澜面面相觑, 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瞧瞧这些生不出闺女的人,也太嫉妒我了。”顾听澜感叹:“漫漫长路能陪伴我走到最后的,还得是我的老伴啊。”

    “可不就是么。”花芽也感叹:“说点实话怎么就那么难呢,我闺女这么乖巧可爱聪慧大方美貌伶俐且富有孝心,难道非要我藏着掖着么。”

    “嫉妒。”顾听澜得出结论道:“人比人得扔, 他们不想扔他们的孩子, 就不愿意逗咱们家乖巧可爱聪慧大方美貌伶俐且富有孝心的闺女。”

    花芽伸出小手跟他击掌, 非常认同他的结论。

    顾听澜击完掌,把小瑶瑶的脑袋瓜戳到花芽跟前。花芽把食指和中指探到小瑶瑶的嘴里上下一撬, 小奶嘴跟蚬子似得开了壳, 花芽抽出快板用手绢包好塞到顾听澜的后屁股兜里。

    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

    顾听澜开始不觉得有什么,走着走着“诶哟”一声。

    花芽站住脚, 问:“怎么啦?”

    顾听澜脸色难看地说:“你快把快板拿出来, 看看咱闺女是不是把毛刺儿咬出来了, 诶哟,扎我腚了诶。”

    花芽两个拳头挡在嘴前面, 笑的前仰后合。龇着大板牙像只笑眯眼的小松鼠。

    顾听澜抱着小瑶瑶试着往前走了一步,倒吸一口凉气:“老伴啊,甭乐了,快点的吧。”

    小瑶瑶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也在“呀哈哈呀哈哈”地笑。

    花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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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快板抽出来,看到棉手绢居然被戳了个小窟窿。

    “妈呀,你看看毛刺上还有血!”

    顾听澜刚想赖叽,就看花芽掰开小瑶瑶的嘴,检查着上牙膛。完全不顾老伴的死活。

    顾听澜无语凝噎:“哎,生过娃娃的男人,就是被栓死的驴啊。只能干活出力,不受一点重视了啊。你别看她了,她牙口跟你一样好,你快看看你的驴吧,驴腚伤了,让驴晚上还怎么干活。”

    “人来人往的我怎么看啊。”花芽见顾听澜是真的难受,也急了说:“要不你躲到花坛后面的树丛里,脱裤子我给你瞅一眼?”

    顾听澜的脸还没厚到那种地步,天还亮着呢,要是让人看到他光腚在树后面撅着,他还做不做人了。他满身的功勋稀里哗啦掉一地啊。

    精卫都不必填海了,他直接跳到大海沟里得咧。

    “你就装着往我屁兜里放东西,飞快地看看。那么大一根毛刺儿,不光腚也能看的见。”顾听澜下意识地往花芽那边扭扭胯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夫妻二人狗狗祟祟地商量着“大事”。顾听澜觉得毛刺儿越扎越深,一动弹就疼,正想往树丛里探望,突然听到有人喊他。

    “顾、顾团长?”罗排长在前面转角等他俩已久,就是不见他们溜达过来。他妻子催促他赶紧过去,罗排长没办法,鼓起勇气走了过来喊了这么一句。

    “罗排长?”顾听澜正正神色,他还是要脸面的。

    看到对方,顾听澜对罗排长有印象,似乎在明年转业名单里。虽然是个排长,大小也是个干部,现在还是计划分配期间,对于每位转业的干部的工作安排,都要经顾听澜的手。

    花芽站在顾听澜身后,伸手要接过小瑶瑶。顾听澜没把小瑶瑶给她,还是自己抱着。花芽两手空空,与其他散步抱孩子的女性家属形成鲜明对比。

    花芽惦记着顾听澜还难受,想要早点回家。看到眼前从未谋面过的罗排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有些不喜。

    罗排长看到顾听澜脸色不是很好,往后看了眼妻子,她妻子两手往前摆摆,示意罗排长赶紧说。

    见罗排长犹犹豫豫,顾听澜对外人脾气一惯不咋地,更何况难受着。他皱着眉头催促地问:“你有什么事?”

    “打扰你了,顾团长。我想问问、问问关于工农兵大学推荐的事。”罗排长说着把手上的档案袋举到顾听澜面前:“这是我的个人学习方面曾受过的荣誉还有小学、初中毕业证书。”

    “给我做什么?”顾听澜板着脸,公事公办地口吻说:“工农兵大学的举荐不是由我安排,你要交应该交到李参谋那边去。”

    罗排长见顾听澜抱着孩子要走,忙说:“我想亲自交给您能放心些。”

    顾听澜皱着眉:“这不是我的职务范围,你该往哪里交就往哪里交。我经手算个什么事?”

    罗排长矮顾听澜半个头,此时垂头丧气更显着矮半截。

    顾听澜问:“你还有别的事吗?”

    罗排长又说:“没、没有了。”

    顾听澜也不管他,催着花芽说:“快回去。”

    花芽知道他急什么,可她见罗排长的眉眼跟罗雪有些相识。

    罗排长不好再挡在他们面前正要走,就听花芽问他:“你说你姓罗,你女儿该不会叫罗雪吧?”

    罗排长仿佛受了惊吓,懦弱地说:“是、是罗雪。”说完居然转身跑掉了。

    “到底怎么回事?”顾听澜没听花芽仔细说过被堵在教室的事,奈何驴臀过于难受,压下疑惑先跟媳妇闺女回到家中。

    回去的沿路上,顾听澜像是没有什么事似得,偶尔遇到熟人还能唠上几句。

    一进家门现原形,把小瑶瑶往花芽怀里一塞,飞扑到沙发上扒拉下裤子说:“媳妇,救我救我啊!”

    花芽小炮筒似得冲过去,一手按住顾听澜的背,一手扒拉裤子。

    夫妻俩实在不堪入目,小瑶瑶打着快板像是给俩二傻子奏乐。

    花芽找到扎的很深的竹刺儿,用指甲盖掐着拔了出来。拔完赶紧用纸捂着顾听澜的左屁股蛋,惊慌失措地说:“出了好多血,你该不会是痔疮破了吧?!”

    顾听澜都要哭了,捂着驴腚说:“你家痔疮长屁股蛋上啊。”

    花芽摸摸顾听澜的短毛,安抚着说:“不疼不疼,你把手放开,我给你吹吹。”

    顾听澜死活不肯:“吹什么吹啊,谁家两口子这么变态。你赶紧抱孩子进屋。我自己捂一会儿就好了。”

    “自尊心还挺强。”花芽照顾听澜屁股蛋拍了一把,又捏了一下,随后找出酒精放到茶几上,抱着瞪大眼睛的小瑶瑶进屋去了。

    顾听澜等她们娘俩进去,把手挪开,扭头看了眼驴腚。

    很好,还在飙血。

    又按了五分钟,再次扭头看了眼驴腚。

    老天爷,怎么还在飙血!

    别说花芽误以为是痔疮破了,就连顾听澜自己都要以为是痔疮破了!

    花芽把小瑶瑶哄着迷糊了,往摇篮里一放,哒哒哒又跑过来看驴腚。

    哎哟,她的宝贝腚哦,怎么成这样啦。

    “涂酒精没有啊?”

    顾听澜说:“碘伏我都涂了,没用!”

    花芽在客厅走来走去,焦虑起来,她的宝贝腚可不能出事啊。

    她突然站住,一拍脑门说:“止血用白药啊!你等我,我给你抹上一会儿就能好。”

    成败在此一举,花芽翻出白药,扒拉开顾听澜的手不要钱似得往上撒。

    药沫刺激着顾听澜连连吸气,花芽按了一会儿,把手松开,看到厚厚的药粉下,已经没有渗血。

    见有效果,花芽松了口气,笑话他:“亏你还是个团长呢,不就扎了跟小刺儿,这就受不了啦。啧啧,看我把你惯的多娇气。”

    顾听澜指了指茶几上扔着的快板说:“你拿过来,我劈开一个竹丝往你小屁股蛋上扎一下试试。”

    面对威胁,花芽安静下来,帮顾听澜按着驴腚,做一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到底还是白药厉害,不亏是金疮药,止血效果一流。花芽帮着按了十来分钟,已经不流血了。

    “我怀疑是扎到血管了。”花芽认真地说:“腚上有血管吗?”

    顾听澜想了想说:“应该有的,不然腚上怎么会流血呢。”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花芽深信不疑。

    顾听澜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慢慢提上裤子:“等我有时间去找袁兴中问问,这就是他给我闺女做的东西。”

    “这哪能赖上人家啊。”花芽端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说:“那是咱闺女牙口好,你不能是非不分。”

    顾听澜说:“哟,看不出来,我真是家有贤妻啊。”他光顾着说话,好了伤疤忘了疼,猛地跨上一步,屁股蛋火噜噜的。

    看他表情扭曲,花芽抿唇咬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要是打扰到顾大团长敏感又脆弱的神经,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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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人了。

    “趁现在有空,你把罗排长的事交代了。”顾听澜侧身坐到沙发上说:“罗雪是不是喜欢王天柱的那个女同学?”

    花芽没什么好隐瞒的,把那天放学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顾听澜听后,第一句话说的是:“我看罗排长不必先着急去申请工农兵大学,反正是明年的事。不妨先带着他神经病的闺女去海城看看脑子。”

    花芽说:“是呀是呀,我就是想不明白,他闺女明明得罪我了,为什么她爸还要往你面前凑,不怕你打击报复他么?该不会是罗雪没告诉他这件事吧?”

    顾听澜揉揉花芽的小脑袋瓜说:“要是不告诉他还不敢来呢。”

    花芽不理解:“为什么?不应该躲得远远的么?”

    顾听澜笑道:“他闺女得罪你,就是得罪我。他怕我会暗中作梗,不让人推荐他进工农兵大学学习,于是找到我面前,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这样经我的手给出去。”

    花芽还是想不明白。

    顾听澜知道她的小脑袋瓜没这些歪门邪道的事,简单解释说:“他当着那么多下班人的面给我,只要我收下,那至少有两点他就可以确定。第一,我不会从中作梗,罗雪的事我并不在意。第二,说不定有人看在是我转交过去的,以为我想帮忙,能看着我的面子多给他些好处。”

    “哇!这也太不要脸了!”花芽愤怒地说:“他闺女得罪我,他还想利用你讨好处?怪不得他暗示你说了句交给你能放心些,原来目的是这个。他难道以为这样暗示了,你就不能从中作梗了么?”

    顾听澜笑道:“我也没想从中作梗啊,我多公平的一个人对吧。而且按照今年工农兵大学的筛选条件,他这样的也没资格进去啊,犯不上脏了我的手。”

    花芽更生气:“他把你想的也太低级了些。”

    顾听澜把花芽搂在怀里,亲了亲脑门说:“你跟他生什么气。他哪有胆子这样做,我怀疑有人在他后面出主意。”

    “都是坏蛋!”花芽小手往茶几上一拍,凶巴巴地说:“你虽然嘴巴欠了些、脑子偶尔会泡水、过于自恋、某些事情上不够节制、喜欢欺负身边的人、骑侉子的技术一般般.除此之外,你完全是个好人啊!”

    顾听澜:“。”

    第226章

    之前罗雪堵花芽的时候, 花芽都没这么气呢。想着居然有人把算盘打在顾听澜头上,越想越生气。

    “别小看哥,哥要是任人摆布, 能混到今天这份上?”顾听澜走到摇篮边, 轻轻摇了摇, 然后一扭头勾搭花芽不怀好意地说:“走啊,小的伺候您沐浴更衣。”

    花芽见他又忘了, 淡定地指了指驴腚。

    黄着小脸的顾听澜怔了一下,骂骂咧咧地放弃了。要是发炎感染,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隔日。

    花芽上班,继续前天的工作, 把新来的图书归整起来。

    她这个活干腻了,就跟周文芳交换,她去粘胶水,周文芳搞分类。

    周文芳深陷爱情的囹圄,容光焕发, 像是变了一个人。

    每天上班打扮的更加精致不说, 作态越发小女人。好在还在花芽的接受范围内, 暂时没有抽死她的念头。

    快下班的时候,谢伟民过来了。

    他来接周文芳一起吃午饭。

    周文芳做作的跟花芽说:“哎呀, 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呢。”

    花芽做作的一跺脚说:“哎呀, 我压根就不想跟你一起吃饭呀。”

    周文芳的脸垮下来,伸手要掐花芽。花芽赶紧抓着谢伟民的胳膊送到周文芳眼前说:“现成的赶紧掐啊, 打是亲、骂是爱, 开始你们的表演。”

    周文芳好不容易跟谢伟民走在一块儿, 可舍得不掐谢伟民。倒是谢伟民把胳膊往前送了送,特直男地说:“你随便掐, 我命大。这些年,我好几次死里逃生呢。”

    周文芳也不夹着嗓子了,恢复成原来的语气:“哦,那你可真难杀啊。”

    谢伟民傻了。

    这、这是亲对象说出来的事?

    花芽乐得不行:“你俩快走吧,就剩五分钟下班,让我消停一会儿。”

    谢伟民看了眼周文芳,周文芳跟花芽说:“都在待一上午了,还差这五分钟?我就要准时下班,让你吃我俩的狗粮。”

    花芽木着一张小脸说:“你也知道你俩狗啊。”

    周文芳又要掐花芽,花芽作势要跟她对打。

    谢伟民赶紧把她俩拦了下来。

    谢伟民心里可明白了。以前俩女同志打打闹闹,顾听澜不会吭声。现在周文芳跟他处了对象,再跟花芽打打闹闹,万一花芽吃亏,顾听澜肯定一笔一划全算到他身上。

    他绝对不能在自己在场的情况下发生这种惨案,于是又把胳膊送了出去。这样一抽手,从兜里飘出两张票据。

    周文芳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两张电影票:“《红日革命》.咱们岛上居然有电影院啦?”

    谢伟民挠挠头,瞅了花芽一眼。花芽就不走就不走,看他俩还能怎么狗!

    谢伟民没办法,当着花芽的面说:“小芳,这是我托朋友弄到的海城的电影票,不是咱岛上的。这是市影院,一票难求。就是过去有些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周文芳笑盈盈地说:“海城的更好啊,我正好可以到海城购物大楼里买些新鲜图案的布,听说那里有的确良,我也想扯点。”

    花芽还没跟顾听澜一起看过电影呢,闻言转身离开,小小背影孤寂又落寞。

    周文芳才不上她的套,笑呵呵地说:“休想骗我的电影票。”

    花芽转头瞪了她一眼,叽叽歪歪地干活去了。

    对于电影她没那么大兴趣,主要是她坐不住。在电影院里总想着挠挠头、抓抓痒,不是渴就是饿,再就是想要上厕所。

    顾听澜跟她说过看电影,她自己不乐意去。

    不过那是之前。

    现在看到周文芳对看电影燃起的这么大的期待,花芽也想要感受一下跟老伴在电影院里的感觉。

    到中午,谢伟民带着周文芳先走一步。

    周文芳有异性没同性,开开心心地抛弃花芽去干饭。

    花芽小嘴念叨着“儿大不由娘”,回到家,郝大姐正等着她呢。

    郝大姐带着小瑶瑶不能做别的,见花芽回来就把小瑶瑶送到花芽怀里,自己起来去做饭。

    花芽抱着小瑶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

    郝大姐说:“小花啊,咱们中午吃干饭还是稀饭啊?”

    花芽捂着瘪下去的小肚皮说:“什么饭都成,越快越好。”

    郝大姐不干,非说:“那你最想吃干饭还是稀饭?”

    花芽说:“那就干饭吧,咱们随便整点,我好饿啊,狗粮一点不顶饱啊。”

    郝大姐听不懂“狗粮”指的什么意思,但是听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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