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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七十年代嫁海岛建设军团长》150-160

    第151章

    赵雨跟张家庆说完话, 见到花芽扭扭哒哒地过来,一脸想要八卦的样子。

    她红着脸装作很忙,没想到一转身看到周文芳在她身后堵着。

    赵雨哭笑不得地说:“你们看我姐不在这边, 搭伙过来欺负我。”

    花芽欠登登地说:“你跟你的家庆哥怎么认识的呀?是堂哥表哥还是哪种哥哥呀?”

    花芽跟周文芳俩人挤了挤眼睛, 现在主张自由恋爱, 她们也想看看别人谈甜甜的恋爱呀。

    赵雨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年纪比我大, 叫一声哥哥怎么了。”

    看她死不承认,花芽跟周文芳佯装要走,故意说:“哎呀,原来就是普通的哥哥啊。我见他长得不错, 回头咱们家属这边谁家有单身的姑娘可以介绍一下。”

    赵雨一下急了,拉住她俩的衣袖说:“你们别乱介绍,他不需要别人给他介绍对象。人家原来在海城念大学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回老家去了。介绍了也没用。”

    “看不出来还是个高材生。”周文芳没忍住夸了一句:“该不会是北京大学海城分校的吧?”海城出名的高校就这么一所,在沿海地区都精贵着呢。

    赵雨猛点头说:“当年他的分数差一点儿就能上本校, 不过海城的分校前两年分数都快赶上本校了, 在这里的学生不比本校的学生差。他还竞选去北京本部做学生交流呢。要不是其他原因, 他早就去北京了。”

    花芽不知道海城原来还有北京大学,多问了一句:“是我知道的那所北京大学么?居然这边有分校?!”

    周文芳当年想考大学, 对这个有过关注, 就说:“你这都不知道?”

    花芽上辈子考是考了,为了省学费, 考的还是师范专业。即便高考分数很优秀, 但学校远没有北京大学的牌头硬, 更何况她还没读。

    她知道海城有北京大学分院,顿时蠢蠢欲动。

    这是老天爷专门给她的机会么?!

    天知道她在自习的时候还想过, 等恢复高考以后她要是考到外地去该怎么办,现在眼前就给她答案了啊。

    周文芳看着花芽兴奋的小表情,不想让她失望,便说:“现在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高考.说不定以后都没这个可能了。”

    花芽当即说:“会有可能的。知识只有被遗忘的,没有被打倒的。”

    周文芳笑着说:“你倒是小道理不断,算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该学习的时候还是得学习,学习是给自己学的,也不是为了毕业证书。”

    花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还是想要那一纸毕业证书。

    忙完这边的事情,花芽想起顾听澜来之前交代她的话,又去找到张福生大哥。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电话号码递给他嘱咐着说:“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我们,你有急事记得打过去。”

    李福生拿着纸,跟花芽说:“你跟小顾相处的都挺好的呀?看你的样子应该过的不错,回头我跟你嫂子说一说,她一定会替你高兴的。”

    花芽扭捏着说:“我俩那次回去没多久就结婚啦,等你这边安顿好,我叫人送些喜糖给你。”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嫂子一直都说你跟小顾俩人男才女貌是绝配呢。”

    李福生发自肺腑地笑着说:“我明天就去海城找你嫂子去,部队安排家属过去照顾。那边比这边条件好,你就放心吧。记得帮我跟小顾说一声,我这边他不用担心。让他好好做工作,既然结了婚,早点把事业做好,最起码当个连长,以后你们的日子就过的好了。”

    周文芳和花芽相视一笑,谁都没捅破。

    花芽不跟李福生说顾听澜现在远比连长高多了,脆脆地应下来说:“我会转告他,让他抓紧时间进步!”

    “哎哎,这就好嘛。”李福生大哥憨厚的笑着说:“你们的车在那边等着,你们回去吧,受累了啊,这一天都没怎么歇着。”

    “你也保重啊,有事记得打电话。”

    花芽跟李福生大哥告别,与周文芳她们坐到吉普车上。

    周文芳刚一上车,看花芽抱着座椅撅着等呢。

    周文芳腿还酸着呢,心里暗骂:真是个祖宗啊。

    骂完人家还妥妥地坐在她的腿上,嘻嘻哈哈地侧着身子与赵雨说话。

    赵雨听说她们在自习高中课程,也有些动心。只是考虑到大环境,外面那些读书的下场.

    花芽倒是说:“甭管外面环境怎么样,咱们学咱们的。天塌下来有阮旅顶着,他是一位好领导,知道读书有多重要。”

    她还知道用不了几年就能恢复高考,那时候再学就来不及了。

    现在她闲工夫多,慢悠悠地学,没压力还能把基础打牢,比什么都好。她对自己的成绩有自信,又意外的得到这个讯息,花芽激动的想要马上跟顾听澜分享。

    赵雨想了想说:“等我有时间跟你们一起去学习。”

    周文芳说:“行,你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吉普车开在路上,迎面来了不少装着老百姓的大卡车。

    李萍问开车的战士:“这是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战士说:“应该是检查到他们的房屋有坍塌的危险,转移到海城的空置校区去。”

    现在的学校多数都是空着的,学生们全都不读书了。

    大禹岛原来是一座封闭的岛屿,现在有了跨海大桥,马上跟内陆地区有了联系,感受到岛上不一样的某种气氛。

    花芽望着大桥的尽头,轻轻地说:“希望早点能好。”

    她们回去以后,花芽又到部队医院帮了两天忙。

    回到家里已经是腊月三十。

    王天柱他们从学习班出来过年,在供销社里买到一种叫做“雪地腊梅”的鞭炮,跑到楼下跟小伙伴们一起放。

    这种鞭炮不光是外皮是火红的,连里面的筒子也是火红的。炸开以后,梅花红的碎纸在雪地上铺成一片,像是一地盛开的红梅。

    白红相间,洋洋洒洒,格外漂亮。

    顾听澜忙到今天总算有功夫陪陪花芽,在楼下遇到玩耍的王天柱,把袋子里托人带的“酒桃花”送给王天柱。

    玩完“雪地腊梅”又来了“酒桃花”,王天柱美的嘴角咧到天上去。

    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爆竹,是一个大筒子,能有半米高。

    形状像是一棵歪歪扭扭的桃花树,上面串着许多小花炮。各种颜色的小花炮都有,点着火捻子,满树喷开五颜六色的火花。火花尽了以后,树枝上面还留有一朵又一朵粉色的小桃花。

    这种桃花的芯儿是用棉花浸了高粱酒做的,绚烂的火花结束后,粉色的小桃花静悄悄地燃着红莹莹的火苗,经久不熄。

    王天柱得此宝物,在孩子们当中极有面子。再加上他小妈妈家里有半导体,里面还能放《西游记》的说书,这个年让他过的特带劲儿。

    他们在楼下玩,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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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们都在忙活着。

    花芽早上在家中做了炒米,满满一坛子让她贼有安全感。

    到了上午,周文芳过来,带了不少自制的所谓的京式糕点。

    花芽是个小土包子,没吃过正宗北京的糕点是什么味道,全以周文芳唬弄的为主。

    周文芳得意地指着盘子里的桂花糕说:“就是这个味儿!”

    花芽很捧场的鼓掌,扯着小嗓子喊道:“正宗!”

    顾听澜在旁边揉着面团不敢作声,桂花糕明明就是湖北的特产,但他不敢说。

    甚至于,在花芽用胳膊肘怼了他之后,他冲着周文芳发自肺腑地说了句:“佩服。”

    揉好面团,谢伟民跟王天柱还有天天、乐乐他们一前一后的来了。四个大人围着桌子先把酸菜馅的饺子包好,王天柱他们三个负责跑腿送饺子给方圆煮。

    人多了,厨房待不下,围着桌子包饺子都没地方。后来大家一商量,中午吃饭前还是分成两帮各自行动。

    方圆那边有林云和林娟帮忙,弄上一大桌好菜。林八一今年轮到他值班,不能回家跨年。方圆也习惯了,准备好了以后给他送点饺子和饺子汤过去,也算是原汤化原食。

    本来按照他们的习惯应该是晚上吃饺子,可今年部队没有时间和精力搞联欢会,干脆经过领导批示,弄了个电影,放《奇袭白虎团》。

    这可是最新的电影,比一板一眼放的样板戏要有意思的多。王天柱他们早早地把小板凳送到操场上抢占前排座位。

    别说孩子们,大人们也想看,干脆就把饺子提前包了,等着晚上直接一煮,吃完就去看电影。

    饺子包完了,花芽就跟大家一起往方圆家去。

    谢伟民不知从哪里弄到一瓶自己酿的葡萄酒,坐在饭桌上想要跟大家分享。可惜大家都不给他这个面子。

    顾听澜甚至还掉他的底子说:“老谢有一年想不开,自己酿葡萄酒。把葡萄放在玻璃罐里面,没几天就开始冒泡。罐子就摆在宿舍里,从透明变成了黄色。”

    花芽寻思,葡萄酒有黄色的么?

    顾听澜又说:“后来有一天老谢想要尝一尝,倒了一杯自酿葡萄酒,闻着味道有些冲鼻子,就随手倒在花盆里。第二天,不光花死了,就连地上的大理石都泛成黄色。当年阮旅还问老谢,你干什么要用硫酸浇花。”

    “硫酸?”花芽哈哈大笑着说:“老谢啊,你还有这一手啊。化学高材生啊。”

    林云和林娟俩人也在笑,她们没见过这么“能干”的老爷们。

    谢伟民好说歹说劝着周文芳倒了小半杯葡萄酒,这可是他听说周文芳喜欢,特意托人弄来的。

    眼见着她要放在唇边要品尝,听到顾听澜的话,默默地把酒杯推到一旁。

    谢伟民:“。”

    第152章

    顾听澜休息了两日, 随后出了一场任务回来就到了正月初十。

    正月里面都是节,出了正月这个年才算过完。

    花芽心疼顾听澜出任务回来眼底都是青黑的,这些天都没睡个好觉。让他先在卧室好好睡上一觉, 她去供销社买点新鲜菜做给他吃。

    她把钥匙挂在脖子上塞到棉衣里头, 刚下了一层楼看到王天柱正好出门。

    不知是年轻小男孩火力旺还是故意穿的少显得自己很厉害, 王天柱在毛衣外面套了件棉马甲就往外窜,花芽叫住他说:“你陪我去供销社呗。”

    “你去供销社买什么?大冷的天我帮你买回来不就得了。”王天柱孝顺完, 一点掩饰没有地说:“出门多浪费时间,你还不如在家里帮我抄两遍全文抄写呢。”

    “我才不给你抄呢。”花芽往下走了两级台阶,小手往他脖颈一塞。王天柱马缩起脖子:“凉凉凉凉!”

    “让你爸知道你让我帮你抄书看揍不揍你。”花芽试了试王天柱的体温,的确热乎乎的。她往王天柱屁股上轻踹了一脚说:“那你可真就凉了。”

    王天柱拍拍屁股蛋, 说:“这可是新棉裤,踹坏了你再给我做。”

    花芽冷笑:“踹坏了就让你光屁股蛋满地跑。”

    王天柱大呼小叫地说:“我已经十四了,我不是小孩了行不行!别老说这种丢人的话,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花芽跟他一起走出单元门,遇到相熟的人都会说两句吉祥话。王天柱得了不少压兜的糖和花生瓜子, 大方地抓了一把分给花芽吃。

    花芽就着他的手扒拉了一下, 没看到有她想吃的大虾酥, 把王天柱的手一推说:“小孩才吃糖呢。”

    王天柱也冷笑:“行,我现在就数一数有多少颗, 少一颗就是你偷吃的。”

    花芽又抬起脚, 准备蹬他一脚。她动不动蹬人的毛病还是跟顾听澜学的,大冷的天不用把手抽出来, 多好。可周文芳老笑话她这是尥蹶子, 让花芽很不满意。

    “哟, 过年好啊!你们娘俩上哪去儿呀?”李萍挎个篮子拐了过来,见到王天柱第一反应从兜里掏出一把糖。

    见王天柱收下糖, 跟她说了吉祥话,还有模有样的抱着拳鞠了鞠。李萍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往王天柱手里一塞说:“留着买文具用。”

    花芽挡在她的手,推却道:“要什么压岁钱,他都多大的孩子了。你把这钱拿回去。”

    六几年灾害多,大家过的都不好。大过年见了小孩给两颗糖算不错的了。现在日子过的好了些,有些关系好的人家见了面会给两元五元的压岁钱。有的条件好的人家,给出十元的也有。

    部队这边人都朴实,碰到关系好的给个一元两元就算意思意思。领导们知道了,也不会阻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我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李萍把花芽的手推开,笑呵呵地跟王天柱说:“等到天暖和就要上初二了吧,眼瞅着要上高中,文具开销别省着,也没几个钱,你就拿着吧。”

    花芽跟李萍你来我往假意推了推,王天柱看她玩的差不多了,把红包收了下来,客客气气地跟李萍说:“谢谢李萍阿姨。”

    李萍比量了王天柱的肩膀,感叹道:“你儿子长的真快,感觉去年还没多高呢,过了个年就窜起来了。”

    花芽跟方圆俩人轮流送饭,给孩子补充营养功不可没。王天柱一点没辜负他吃下去的每一口饭菜,全都用来长身体了。

    十四岁的年纪,身高已经到了177厘米。要知道这时候大多数同龄孩子的身高也才在165-170厘米打转。林天天虽然没他高,也到了174的高度。王天柱每次排队都是最后面,在一群小萝卜头中间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花芽得意地说:“他爸189的个子呢,他怎么地也不能矮啊。”

    王天柱欲言又止,侧头看到花芽骄傲的小表情,无奈地点点头。

    也不知非血缘的父子俩,是不是真能“遗传”到什么。王天柱记得他的亲生父亲也才175的身高,照他现在的成长趋势,180以上那是妥妥的事。说不定还真是冥冥之中有注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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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萍还要到别人家拜年,花芽跟她在路口摆了摆手。

    等到李萍走了后,花芽板着小脸伸手:“拿来。”

    王天柱乐了,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儿,他偏不拿:“那是给我的红包。”

    花芽大言不惭地说:“妈先帮你存着。”

    王天柱说:“两元钱有什么好存的,走,去供销社我给你买大虾酥去。”

    花芽三秒被说服,当即点头:“成。”

    便宜母子一拍即合,两人溜达达地往供销社走。

    到了供销社,发现门口堵着不少人。花芽与王天柱两个人还以为上了什么新货,一脑门的好奇。

    不想里面传来大芳姐的声音:“你有这个闲工夫教育我,不如多管好你自己的嘴。我看你耳朵不好使嘴巴也不好使,脑子也是个摆设!你是谁啊?你是我妈还是我祖宗,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不好,还教训起我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大芳姐向来与人为善,有时候被人说两句也不往心里去。能让她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的人,真是有些本事。

    花芽从门外的人群里挤过去,看到大芳姐站在柜台外面,指着柜台里面的那位营业员大姐吼到:“大家到柜台买点东西说两句好话还真喘上了?你以为你是谁?张嘴闭嘴让我多守守妇道,你算老几这样编排我?你让边上人听了我还怎么做人?!”

    大芳姐越骂越气,大过年的,她高高兴兴过来买糯米粉打算十五做元宵。里面站着的营业员大姐见了她第一句话不是过年好,而是:“你怎么把家折腾成那样了?你看你男人可怜的,你也不知道多心疼一下,好好伺候他。别成天在外面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得多守守妇道。”

    为我好?

    大芳姐简直都要气死了,这算个什么事啊?她算个什么东西,大过年的相当于当众打她的脸啊。

    这话要是传回她丈夫那里,说她被人当面指责不守妇道,没影的事反而被传出影来了,陈志要是跟她有了隔阂,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花芽听了紧紧皱着眉,她本就不喜欢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的这位营业员大姐,上她这里买点东西就喜欢替别人做决定,还不听别人的想法。

    家委会接过好几次关于她的投诉,真要说想当雷锋不是这样当的。

    大芳姐叉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柜台前,就等着里面的王凤云出来她好给她几个大耳光。不把她的嘴抽肿了不罢休。

    营业员大姐就叫王凤云,她在柜台里面见到自己招惹了个厉害角色,讪讪地躲在其他人的后面说:“这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你们两口子想要过得好,你就该本本分分——”

    “你嘴怎么就那么欠呢?怎么这么喜欢造谣呢?”花芽拉住想要翻过柜台揍人的大芳姐,她发现不少人看着大芳姐在窃窃私语。

    花芽挡在大芳姐面前指着王凤云说:“我可告诉你,我们家委会接到不少投诉,全是关于你的问题。你自己不好好做营业员专门传谣造谣,你要是那么喜欢造谣也就别当营业员了,拿个大喇叭在操场上面逢人就喊去。我现在就去找高会长,把你的问题好好跟她说说。”

    大芳姐见到花芽过来,压下气急败坏的态度,知道自己越愤怒越摘不干净自己的清白。她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来,大家都在这儿,你说我不守本分、不守妇道,我问问你,我怎么不守本分,怎么不守妇道?!”

    花芽也知道这事情必须当场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不然等到看热闹的人都回去,指不定会这么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哪怕妇女权益正在提高,但“不守妇道”这一点,始终是压在女同志身上的一座大山。

    不管有没有真实的发生,被沾上这个污点的妇女,这辈子算是活在别人的轻蔑与指责中,下半生在痛苦孤立中度过。

    花芽气得不行,大芳姐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不管家委会的家属们来自哪里,对象的军衔高低,大芳姐都是一视同仁。

    在干部区,大芳姐那是出名的热心肠,谁家有事她都乐意拉把手,怎么就无缘无故被人造上这种脏谣。

    边上有两个家属,她们对大芳姐好言相劝道:“算了算了,她应该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她啦。”

    “是啊,我看她也就说说而已,大过年的大家别伤了和气啊。”

    “后面都等着买东西呢,得了,有什么好计较的,多大的事啊。”

    “伤和气的是王凤云!”花芽听着来气,转过头说:“你们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影响会多坏吗?你们觉得事情不大是不是?那我说你们俩不守妇道、不本分,让在座的人都听听,你们能算了?”

    “就算你是顾团长的家属也不能这样说话啊,什么不守妇道啊,我们怎么就不守妇道了。我们就是好心提醒。”

    “这跟我是谁的家属一点关系没有,我跟你说需要你提醒吗?”花芽冷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麻烦你们管好你们自己,看热闹可以,别说风凉话!”

    大芳姐感激地看了眼花芽。

    “你听谁说的,对方怎么说的,你都说清楚。”花芽死瞪着王凤云,气愤地说:“造谣光凭一张嘴可不行,你得拿出证据来。拿不出证据,你就等着我们怎么告你!”

    “你是看着我不守妇道了还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大芳姐也说道:“这件事我还非要跟你掰扯个明明白白。别想着泼完脏水你就能溜之大吉,把所有的后果让我来承担。到底是你编造的还是你听别人说的,都交代出来!”

    其他人见王凤云神情闪躲,也察觉出不对劲。她要是真有把柄被人逼在柜台里面早就该说了,指着鼻子被教训还不说,看来她恐怕是真的在造谣。

    花芽学着王凤云一副热心肠的口气说:“你快说啊,我这也是为你好。”

    跟王凤云站在一起的几个营业员纷纷离开,她们可不想跟她划成等号。她们相互之间使着眼色,其中一个年轻的营业员小声说:“王凤云长了张伪善的脸,其实她心特别坏。你们最好把事情问清楚,不要归在我们供销社其他人身上。”

    花芽转过头,看着她。年轻的营业员飞快地看了王凤云一眼,王凤云眼中的阴险一闪而过。

    这一幕落在花芽眼里,她蹙眉训斥道:“王凤云,你到底有副面孔?你刚才毒怨的眼神是在看谁?”

    第153章

    王凤云缩了缩肩膀, 往人群里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愿意为她出头的样子,佯装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王凤云最让人恶心的一点就是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做事。

    不少人跟她八竿子不认识, 她习惯性的替别人做一些决定。若是单纯的买东西推荐一下也好, 她是替别人决定。

    就如花芽在年底的时候, 想要买点奶粉留着封岛之后喝。作为一名营业员,有货就卖, 没货就拉到。可以适时的去推荐别的产品,可也要想想对方的综合情况。

    明明能享受到更好的商品,为什么一个劲儿地让人家用低端产品?最后闹得花芽奶都不好意思喝了。多亏顾听澜惦记着她,托人帮着买好了。如果让王凤云解释, 她必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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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为你好,想让你学会怎么过日子。”

    还有那次花芽要抬煤炭回去,按照花芽的力气,跟她来回推却的功夫,花芽都能把煤炭运回去了。还被迫拉着木板车承了她的人情满足她的“雷锋精神”。

    柜台里面还有几位营业员, 她们早就看王凤云不顺眼。仗着自己年纪比她们都大一些, 好多事情就喜欢指手画脚。

    若是真有替人出主意的本事也就算了, 偏偏总会多些麻烦事出来,还不如人家自己去做。时间久了, 她们也看出王凤云并非真心实意地想要帮助别人, 而是喜欢看别人的热闹。最好别人过的不好,她就开心了。

    这次王凤云算是碰上硬茬儿, 看着大芳姐见谁都是笑呵呵的和善模样, 张口就将不入流的流言蜚语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 反正先以“为你好”的立场高高在上的指责你一番再说。

    大芳姐问的她哑口无言,王凤云往身后看了眼, 柜台里的其他人也都避开视线。

    王凤云本身就没道理,更别说这两位都是家委会的成员,能直接到高会长面前投诉她们,另外一位还是031里如日中天的顾团长的妻子,听说宠的不得了。

    顾听澜近年来展现出惊人的决策力。不光是031就连岛上的老百姓对他也是推崇不已。他借着极端天气的这个机会,把在干休所里不安分的老头子们赶出领导圈,让他们该退休就好好退休,别把算盘打到031这儿来。

    这些老头子原本也不是031出身的人,只是见到031如今发展的好,被首都的大领导点名称赞。而阮旅的权利单一纯粹,让他们眼红。于是就特意把自己安排到这边修养,老了老了还想争名夺利。

    现在他们老实了,阮旅三五年之后也要退休了,后面是谁要接班已经不再是小道消息,而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眼下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面前的这位女同志啊。

    王凤云的脸胀的通红,她年纪不轻,马上五十了。还没被谁当着面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她看到大芳姐要跟她对峙,她的神情有些慌张。支支吾吾地说:“我的确没有亲眼看到,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大芳姐一听,就问:“你到底是听谁说的?你最好跟我说清楚,我跟你一起过去找那个人!”

    后面不知道谁喊了句:“对!找他们去!凭什么编排人啊!”

    围观的不少人看出点苗头,这恐怕是真是被造谣了啊。但凡有丁点不守妇道的苗头,也不至于这样理直气壮。

    花芽讨厌这种被人说三道四的感觉,所有这样的人都被她打上“赵小燕同类”的标识,让她很是厌烦。

    王凤云还想说两句什么,无奈围观的群众们呼声太激烈,都想看看是谁在背后编排的人。

    王凤云只好跟大芳姐说:“我是听三区的一个姓吴的女同志说的,你要找就去找她,别的事我不管。”

    大芳姐不认识三区姓吴的人,她干脆转过头面对看热闹的一大群家属们,问他们说:“有劳问一下,三区姓吴的女同志你们谁认识?”

    马上就有人说:“我儿子有个女同学叫吴苗!”

    大芳姐眼睛一瞪:“说正经的!”

    花芽小眉头皱的紧登登的,她问王凤云说:“姓吴叫什么?要说就赶紧说清楚。”

    王凤云说:“叫吴毓。”

    花芽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她原地走了两步,一拍脑门冲上去拉着大芳姐的衣袖说:“你别问了,我知道这个吴毓,就是小芳家隔壁的那个人!”

    大芳姐一把拉住花芽的手说:“你带我过去,我要跟她对峙!”

    “哎呀,我倒是想让你跟她对峙,可现在没办法啊。”花芽也不怕人听见,当着大家的面说:“雪灾的时候,这个叫吴毓的人黑良心,趁着一位女同志不注意,把对方推到山下去。她自己也摔了下去,到底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反正现在还被拘留着呢。”

    大芳姐听说过这个事,没想到居然是同一个人干的。

    她想了想说:“那我去找高会长,问问她能不能让我见吴毓一面。”

    花芽认同地说:“最好能让她给你写一封道歉信,贴在宣传栏边上,让那些传播流言蜚语的人都看看。再狠狠地处罚她,让她长记性不要再害人!”

    “对,你说的对。”大芳姐有了应对的办法,憋屈的心总算松快了些。

    此刻小聂也跑了过来,供销社的商品归他管,出了纠纷都是先找到他来解决。

    他一进门看到花芽站在里面,小心脏咯噔了一下。心想:要是这位受了欺负,顾团长不得把我的供销社给拆了?

    问了以后,知道是大芳姐受了委屈,他马上说:“王凤云,你从今天开始停止在供销社的工作。”

    王凤云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话,怎么会丢了工作。她惶惶不安地说:“我、我的工作是高会长安排的。”

    花芽说:“你等我马上去跟高会长说明情况,你看她怎么处理你!”

    小聂见花芽跟大芳姐去找高会长了,干脆跟王凤云说:“你别在柜台里面站着了,里面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赶紧跟着一起找见高会长,趁着人都在,把事情都说清楚。”

    王凤云更是惶恐,她知道高会长眼里容不下沙子。她能借着年纪大,欺负欺负小姑娘,可在高会长面前她连个屁都不敢放。也不知道高会长能不能念一下以前的感情。

    她们前后来到家委会办公室,因为过年里面并没有人。王天柱从别的地方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高奶奶在家里马上过来。”

    花芽和她们就在办公室里坐着等着。

    王凤云此时也不再开口闭口“为你好”,站在墙角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跟小聂说:“我们都是女人家的嚼嚼口舌,不至于你也跟着来吧.”

    “谁跟你嚼嚼口舌?”花芽瞪了她一眼说:“你就积点口德吧。”

    王凤云不敢再说什么,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高婶子走到半路上,碰到转头过来找她的王天柱。王天柱把刚才的事跟高婶子学了一遍,高婶子恨得不行。她不好在孩子面前说王凤云的不是,但也忍的够够的了。

    她来到办公室,看到里面跟王天柱说的一样,就跟小聂说:“是我分派人手的问题,没考虑到有些人长了一张正直的脸,其实是个黑心肠的人。”

    王凤云本来还有一丝希望在高会长这里,她跟高会长还有金欣原来是中山女校的校友。想着高会长能考虑到曾经的同窗情谊帮助一下她,万万没想到高会长一进来就把她的罪钉死了。

    “你别觉得自己委屈,这两年投诉你的人不少。我考虑到你是烈士家属,对你多有包容。如今看来,这不是包容,是对你的纵容。”高会长从书柜里翻找出一个档案袋,把里面的书信倒出来,各式各样的纸上写着关于王凤云的种种“当雷锋”的行为。

    有位姑娘跟她妈到供销社买东西,王凤云见到姑娘手上戴着银镯子,眼红嫉妒。打着“为你好”的口号,戴高帽子,非要姑娘把银镯子摘下来藏在家里不带。

    姑娘说这是去世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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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的手镯,想戴。王凤云表面纯善,言语刻薄,硬是气的姑娘把手镯摘下来扔到柜台上还跟宠爱她的妈妈吵了一大架之后走了。

    还有一个军人小伙子当兵,去年把爹妈和兄嫂接过来看看部队。王凤云当着对方爹妈兄长嫂子的面,问小伙子家里有多少储蓄,他要是执行任务没了,是要留给媳妇还是给爹妈兄嫂。

    一大家子的人开开心心的来,满怀心事的离开。最后小伙子提了退伍申请,带着媳妇不知去哪里了。

    还有其他不少事情,高婶子一件件一桩桩说出来。看似不大点的事情,累积起来够吓人的。这些投诉都没经过高婶子的手,值班的人看着事情不大,都是嚼口舌,念着她是烈士家属就暂时放下了。

    没想到,小事积累起来,会变得如此可怖。

    花芽看着王凤云的脸,觉得这张脸越看越狡诈阴险。

    这人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啊,纯纯的心理变态啊。

    这个想法不光是花芽有,连大芳姐看着王凤云都觉得她可怕。

    “你并不适合与人接触的工作,也不适合待在031。”高婶子感觉到王凤云简直就是灯下黑,她摇摇头说:“今年会提前开岛,等到开岛之后,你就遣返老家吧。在回去之间,你就在房子里不要出来,我会派人看着你的。”

    王凤云慌了,她在老家连块地都没有,回去她能干什么?这么多年没回去,家里的屋子还在不在她都不知道。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王凤云大喊道:“我承认就是嫉妒他们年轻、受宠!我男人死了以后,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想要关心我,我特别憎恶在我面前过的幸福的人。是我的错,我心胸狭隘,嫉妒心强。现在我知道错了,会长,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高婶子淡淡地说:“晚了。”

    王凤云突然做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举动,她冲到高婶子面前,“噗通”跪下给高婶子磕头说:“咱们都是中山女校的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放过我一次,我回去以后真的会被饿死啊。”

    大芳姐居高临下地问王凤云:“你还知道害怕?你破坏别人母女情分,家庭亲情,还想破坏我跟我丈夫的感情,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饶恕。”

    花芽不知道事情怎么一下发展的这么可怕,她想到她最近几次跟王凤云的接触,觉得王凤云对她也不单纯。

    花芽干脆问她说:“那你为什么让我买便宜奶粉?”

    王凤云依旧跪在地上,高婶子怎么扶她都不起来。听到花芽问她,她膝行到花芽面前说:“好姑娘,是我嫉妒你过的好。我哪里不知道你是谁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大家都认得你。我就不想让你喝到好奶粉,故意想让你买便宜的喝。”

    花芽往后退一步,站在她身后一直闷声听着的王天柱冲上前挡住王凤云。

    花芽又问:“那你帮我推木板车送煤炭回去又是为了什么?不能是真的学雷锋吧?”

    王凤云摇头又摆手地说:“我是故意跟你套关系,跟你一路送回去肯定会被不少人看到。他们看到咱们走在一起,会觉得咱们关系好,以后、以后我也硬气点。”

    花芽被她恶心坏了,王天柱见了再次往前一步,凶着王凤云说:“你别往这边跪,我可不想受你的叩拜。你要拜就把你丢掉的良心找回来拜一拜吧。真没见过你这样心里扭曲的人。高奶奶,咱们家属区用人能不能考察一下心理状况啊,你看这吓人的玩意。”

    他主要怕花芽被吓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花芽越变越小。

    王天柱暗暗比对了一下两人的肩膀,高大却不敢当着小妈妈的面乱叭叭。

    高婶子也觉得自己看走眼了,也许不光是老阮过几年要退休,她也该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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