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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12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七十年代嫁海岛建设军团长》110-120

    第111章

    医院走廊里。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跟花芽说:“检查的过程中, 你们的耳鸣情况已经好转。这段时间,不要接触太大的噪音,耳鸣是不可逆的。要是再出现, 一定要过来找我。否则长时间不医治, 会造成终身神经性耳鸣。”

    王天柱夹着公鸭嗓音说:“那手术也治不好么?”

    医生说:“治不好。所以你这段时间在学校里不要太疯闹, 吵闹的地方不能去,尽量要静养。你现在还小, 一口气把耳鸣的根源杜绝。不然晚上耳朵叫个不停,声音会越来越大,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耳朵要疼或者耳鸣声音变大,一定要让家长带你过来看, 不能拖延。”

    花芽认真听着医生的话,手里拿着医生开的氧氟沙星滴耳液。她耳朵有些轻微疼痛,医生怕里面会出现炎症,让她回家先点三天。

    周文芳的情况要轻,爆炸声音到来时,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 减小了一些声波冲击力。可惜那个时候她来不及通知花芽和王天柱, 幸好这两人情况算不得太大。

    医生交代完,便把病例给了花芽。站在走廊的玻璃旁, 摇摇头说:“你们当家长的也太不小心了, 好在是定点爆破,要不然按照距离你们都逃不掉。既然带着孩子, 就要远离危险。刚才还是部队的车送你们来就医, 以后不能这个样子了。”

    王天柱想要跟他辩解, 花芽拽着他不让他扯着公鸭嗓跟医生争执。

    花芽态度很好地说:“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王天柱刚刚有立功表现, 顺利地找到陈班长并且把话带到,指引他找到花芽。

    此时,对医生一脸“带着孩子乱窜,尽给别人添麻烦”的态度,很不服气。

    不服气也没办法,这种事本来就不是可以到处嚷嚷的。一切都要听从部队领导的安排,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把别的大事影响。

    要是把敌特往大桥墩里埋炸药包的事情公开,身在031的家属和职工们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不安和动荡。

    所以,在没有明确的指示前,花芽三令五申地跟王天柱说:“别跟个喇叭似得,到处叭叭。”

    王天柱跟着花芽和周文芳往外走,耳朵多少还有些不适,时不时地就想用手揉一揉耳朵。

    花芽担心他把耳朵揉坏,打掉王天柱的手,说:“你要是再手痒,等你爸回来我让他收拾你。”

    王天柱一点不带怕地说:“我爸忙敌特的事呢,哪有功夫管我。再说,搞不好去引爆炸弹的就是我爸——”

    周文芳当即打断他的话:“你别胡咧咧,你爸怎么可能去引爆炸弹。”

    王天柱说:“前年有一次任务,截水大坝上遇到掩埋式炸弹。还是我爸开着农用车闯过去,临到关头跳下大坝地面的水库里逃得一劫。大坝差点被炸断了呢。”

    周文芳瞧着花芽脸色不好,不让王天柱继续说下去。

    花芽握着周文芳的手说:“刚才的爆炸——”

    周文芳马上说:“你胡思乱想个什么,小屁孩说的话你还当真啊。”

    王天柱的本意是想跟她们显摆顾听澜的英勇帅气,没想着吓唬花芽。他看到花芽脸色变了,忙说:“对啊,我就是屁孩,说话就是放屁,你跟我认真个什么劲儿啊。”

    花芽说:“你也不至于这样说自己,我就是有些担心他。”

    王天柱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没事,他都死里逃生多少次了,小小的敌特而已,折不进去。”

    周文芳伸手拧着他的耳朵,疼的他吱哇乱叫:“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教训完王天柱,周文芳拉着花芽打岔说:“你不是觉得五香驴肉好吃么,咱们快点去司务长那边,看看他那边还有什么好肉。晚上我就给你卤出来,我犒劳犒劳你。”

    花芽心不在焉地点头说:“行。”

    她独自走在前面,周文芳和王天柱俩人躲在她后面相互掰着胳膊,俩人在后面斗法斗的龇牙咧嘴。

    走到部队门口,周文芳甩了甩胳膊说:“咱们是走回去,还是问问别人的车?”

    有时候能碰到东院过来办事的车,只要坐得下都能挤着回去。这都是不成文的惯例。

    花芽浑身上下不得劲儿,跟周文芳说:“那就等车吧。”

    周文芳瞪了王天柱一眼,从兜里掏出一角钱说:“去买三根冰棍回来,剩下的钱当你的跑腿费。”

    王天柱拒绝她的一角钱:“最多剩一分钱,给我跑腿我还嫌麻烦呢。我请客,你们在这里等我啊,不许自己上车先跑。”

    王天柱跑到医院下方的小卖部里买冰棍去了。

    周文芳拉起花芽的手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回去让你家八斤给你捂一捂。”

    花芽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周文芳:“咱们部队有排爆班吧.八斤不会真的亲自去引爆吧?刚才那个爆炸你也听到了,都能把天炸个窟窿出来。要是人在附近,肯定逃不掉。我们坐车逃了那么远,耳朵还坏了。”

    周文芳看她说着说着要哭了,赶紧安慰着说:“肯定有专门排爆的人啊。你放心,轮到谁也轮不到他的。祸害遗千年,他命大着呢。”

    花芽埋怨地看她一眼,深呼吸一口,想让自己的情绪放松。

    远方开来一辆小巴士,轮子都快在地上磨冒烟了,横冲直撞地往医院急诊方向去。

    花芽跟周文芳俩人看过去,见到急诊门口跑出来好几个医生。巴士里面一连出来三个小战士,全都灰头土脸地被人抬进急诊。

    花芽跑过去,闻到他们身上有硝烟的味道。她紧紧跟着他们身后,想知道他们从哪里过来的。

    可她跟了两步就被挡在后面,就听着说:“两处爆炸,受伤的人正在往这边送,还有一个炸死了.”

    花芽拔腿往小巴士跑去,希望车上还有其他人能问问。

    只要知道顾听澜不在现场就行。

    结果,她刚跑到小巴士前面,小瓜子从里面下来。他看到花芽,就让旁边下来的人先到医院里去。

    “嫂、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花芽急切的问:“顾听澜在哪里?他在现场吗?”

    不怪她反应大,在王天柱说那事之前,花芽就有些心神不安。听了以后,心里更是不得劲,总觉得有什么事瞒着她。

    小瓜子两边看看,见边上没有别人,小声说:“团长没事,你放心。”

    花芽问:“真没事?那他现在在哪里?”

    小瓜子说:“他有别的任务在身上。”

    花芽半信半疑:“真的?”

    小瓜子说:“真的。”

    花芽说:“那你怎么不在他身边,刚才那几个人是怎么伤的?”

    小瓜子咽了咽吐沫说:“团长之前是跟他们在一起,特务们太狡猾,不但引诱了姓孙的那个老太婆放炸药,另外还安排有两个人在别处也放了炸药。两个炸药被设置成串联爆破,只要有一个爆炸,另外一个就会爆炸。”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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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身上的寒毛竖了起来,她低声问小瓜子:“他受伤了?”

    小瓜子说:“轻伤而已,也是为了保护周政委.”

    花芽紧紧抿着唇,小瓜子看出她脸色不对,忙说:“真的就是轻伤,胳膊刮破了点皮,医院都不用来,拿着双氧水擦了两下就好了。”

    花芽闷声说:“嗯。”

    转头就走了。

    周文芳一直站在她身后,见她往家里走,招呼着王天柱快跑过来。

    王天柱气喘吁吁地买了冰棍回来,结果花芽不吃,他气呼呼地自己吃了两根。

    “你这人变脸咋跟翻书似得,特意给你买回来的,说不吃就不吃。”王天柱一手一个冰棍轮流着咬,他絮絮叨叨地说:“我一个礼拜也就五分钱的零花钱,给你买你还不要.”

    他说了好多,花芽都没回答。

    王天柱往前赶了两步说:“诶,你怎么不说话啊?”

    周文芳给他使了个眼色,王天柱看到了,把脚步慢下来小声问:“这又是咋了,你不听她的话啦?”

    “.我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不孝女周文芳道:“你便宜爹受了轻伤,你便宜妈担心着呢,你就消停点吧。”

    王天柱冷不防听到“便宜妈”三个字,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说:“那我就吃冰棍不说话了。”

    快走到干部区,一口气儿没带歇着。

    花芽路上半句话没说,到了家楼下站着那里望着自家的窗户。

    周文芳说:“到家你还不上去?”

    花芽说:“他怎么、轻伤不回来呢?”

    周文芳感觉她说话有些结巴,看了看她的小脸,果然还是苍白没有血色。

    周文芳说:“小瓜子不是说了么,特务们已经被一网打尽,你不用担心。”

    花芽说:“他不回来。”

    她就怕小瓜子骗她,她想不明白别人受了轻伤都能去医院,顾听澜就那么点擦伤怎么就不回来。

    “跟你说了别担心。”周文芳说:“抓完人不还得审么,哪有那么快的。”

    “什么都要他。”花芽说:“别人干什么。”

    周文芳隐隐察觉到花芽说话语气不对,有种回到刚认识那个闷葫芦的时候。知道花芽这是被吓到,撞到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她拉着花芽坐到木椅子上,拉着花芽的手说:“我陪你一起等,你别胡思乱想,肯定能等到。”

    花芽不再说话,怔怔地看着前面的小路。

    她们从下午四点一直等到晚上八点五十,眼瞅着要到九点。

    周文芳等了这么久也觉得不对劲,这个顾听澜平时老是在花芽面前晃悠,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不出来了!

    周文芳陪花芽饿着肚子,两人面前突然出现一束亮光

    依誮。

    花芽倏地抬头,发现是高婶子。眼神又黯淡下去。

    王天柱不知什么时候找了高婶子回来,高婶子把自己家的院子打开说:“外头蚊子多,到院里来。老阮前些天打了药,正好味道散的差不多了。”

    周文芳拉起花芽往院子里走,王天柱想说点什么,又把嘴巴捂上了。

    高婶子在路上还说他没眼力见乱说话,他今晚半句话都不敢逼逼了。

    高婶子见花芽傻站在院子里,给花芽端了个小凳子坐。

    “你们吃了晚饭没?”

    周文芳摇摇头:“从医院回来一直等到现在,一丁点消息没有。小瓜子又不说,纯让人担心不是。”

    高婶子回来前跟顾听澜也没联系上,尽量用放松的口气说:“小花嫁过来头一年,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心急。以后习惯就好了,我先去给你们热些几个包子吃,你在边上劝劝她。”

    王天柱蹲在花芽的面前,伸手戳了戳花芽的膝盖。

    花芽懵懵地抬头,王天柱舔了舔嘴唇说:“我爸能回来,他是陆地神仙。”

    王天柱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词儿,想逗花芽笑一笑,花芽不想让大家都担心,勉强勾起唇角。

    王天柱小大人似得叹气:“得了,太丑了,你别笑了。等我爸回来你再笑吧。你在他跟前儿笑的眼睛都没了,别硬挤了。”

    也就二十分钟。

    高婶子端来一小盆包子。

    王天柱的肚子正好咕咕叫了起来,他见花芽还在小凳子上坐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去拿包子吃。

    “你去吃。”

    王天柱摇摇头,跟花芽说:“我陪你。”

    高婶子递给花芽一个包子,笑着说:“驴肉包子吃过没?我家独一份。快趁热乎尝尝。”

    显然这是跟周文芳一起找司务长拿的驴肉。

    花芽拿在手里感觉不到烫。

    顾听澜之前不管干什么都会知会花芽一声,出任务哪怕不好说明,也会简单告知大概的时间。

    可今天顾听澜走的时候,明明说了让花芽在家里乖乖等着。

    花芽乖乖等着了,顾听澜没见回来。

    花芽如同嚼蜡的吃着包子,她知道顾听澜跟她说话从来都是一个吐沫一个钉,没有吹牛皮的时候。他知道她性子较真,有时候单纯到有些时候分不清玩笑话,都会当成真的。

    顾听澜明白她的性子,对脱口而出的话都会认真对待。

    花芽嚼着嚼着,觉得嗓子仿佛堵住了,这么好吃的包子,也咽不下去了。

    花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子也堵了,整个人呼吸不上来。

    “哒哒哒——”

    “哒哒哒——”

    高婶子年纪最大,可俨然是她们这里头耳朵最好使的一个。

    她放下小铁盆,从院子里往小路那边瞅,发现夜色中有一辆农用三轮车一步三抖的慢吞吞地往这边开。

    高婶子叫王天柱把家中最大的手电筒拿出来照过去,农用三轮车上坐着一个人。

    院子里的花芽一下站起来,愣愣地往那边看。

    农用三轮车看起来很有年头,整个车身随着柴油发动机的颤抖而颤抖。

    高婶子拽着花芽说:“你看上面开车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家小顾?”

    花芽眯着眼瞅过去,视线变得模糊,第一时间居然没看清。

    照理说化成灰花芽都能认出来,可今晚朦胧夜色下,开着发出巨大噪音的农用三轮车的人,随着老旧的发动机一起颤抖,甚至出现了残影。

    花芽真怕他把脑仁给晃出来。

    眼看就要到达小院门口,农用三轮车发出巨大的声音“轰隆隆!嘟嘟嘟嘟嘟嘟——吱——”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三轮车堵在小路上,不管车上的人怎么往前面使劲拱,毅然决然地挡在路中央。

    王天柱眼神好,冲着那边狂奔过去,大喊:“顾听澜!”

    随后,另一个身影比王天柱快多了,身手利索地仿佛是王天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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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山上遇到的野猴王。

    顾听澜张开双臂,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小妻子热情的拥抱。

    万万没想到,见到他回来,小妻子第一反应是给了他一记左勾拳!

    “唔!”

    顾听澜震惊地捂着左脸,疼的整张脸扭曲起来。

    “…………,你家暴我!”

    第112章

    顾听澜捂着眼眶蹲在地上, 眼珠子差点跟脑仁一样,想要离家出走。

    “你还知道回来。”花芽见高婶子跑过来了,赶紧指着顾听澜历尽千辛万苦从李虎家弄回来的五百斤土豆和五百斤地瓜, 怒道:“吃了这些能上天咋地!”

    “小花, 有事进屋说。”高婶子到底心疼姓顾的, 把他的手掰开看到顾听澜的眼眶乌了一块。

    顾听澜站起来晃了晃,王天柱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孝心, 站到顾听澜的身边想扶着他。顾听澜大手直接扶着他的天灵盖,倒吸一口气说:“我、我没事,不疼。”

    高婶子拉着顾听澜往屋里走,说:“进屋, 我给你上点药。现在就得揉开了,要不然明天一个大乌眼青,丢不丢人。”说着回过头对芽说:“晚点我再教训你。”

    周文芳捂着嘴没敢笑的太大声,她见顾听澜人已经回来了,看起来没什么太大问题, 就先回去了。

    顾听澜见她要走, 喊住她说:“不许乱说话啊。”他挨媳妇揍这事怎么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周文芳扬了扬下巴, 顾听澜顺着看过去,发现院子外头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圈遛弯的家属们。

    一个两个全都窃窃私语, 见他看过来了, 匆忙地作鸟兽散。

    “一有点动静就过来看热闹。”

    进到屋里,高婶子进看到顾听澜脸颊和眼眶相连的地方, 正正好好一个小拳头印。她想笑又不能笑:“多亏你是个硬骨头, 不然你媳妇肯定把你脸干碎了。”

    顾听澜心有戚戚, 要不是他反应敏捷,往后头退了半步, 这个脸真废了。

    花芽站在门口,顾听澜涂完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态度:“怎么这么热情啊。”

    王天柱帮腔道:“还不是你一直不回家,连个信儿都没有。人家从下午等到现在,一口水没喝。要不是高奶奶劝,人家连东西都不肯吃。哦,对了,话也不怎么说。”

    顾听澜眯着左眼走到花芽边上,捧起她的小脸说:“怎么又不说话了?诶,怪我。今天真是我的不对。我抓了几个人以后,阮旅说要我避嫌,由他亲自审问。正好在李虎家附近,上次你不是说李虎家土豆粉甜粉甜的么,我就寻思来都来了,顺便打个秋风.”

    他跟李虎一起在地里吭哧吭哧刨了五百斤土豆和五百斤地瓜回来,李虎的娘还给了两捆大葱。从他家出来,天还亮着。

    顾听澜琢磨着到家正好能陪媳妇吃个晚饭,因为他表现好,晚上说不定还能给点福利享享。

    也许是他太得意,又是抓人立功又是打人秋风,走到半道上,李虎家的三轮车坏了。

    村子里都忙着秋收,农业车恨不得按上十八个轮子跑。最后李虎给找了辆快报废的车过来,让顾听澜一路晃着脑仁回来。

    就算没有花芽的那记左勾拳,顾听澜都觉得自己晃出了轻微脑震荡。

    可又不能把车扔半道上,哪怕是快报废的农用车,现在这时候也是个秋收工具,更何况车斗里还装着一千斤的土豆地瓜。

    高婶子劝了花芽几句,花芽还是一声不吭。眼珠子不错地盯着顾听澜。

    顾听澜没招,先到外头把土豆地瓜扛到院子里扔着,扔完又把小妻子扛在肩膀上往家里颠。

    高婶子在下面的楼梯上嘱咐道:“两人有话好好说,不许再动手!特别是你,小花!”

    顾听澜飞快地打开门,把花芽稳稳地放到沙发上。

    顾听澜说:“生气啦?”

    花芽盯着他不说话。

    “我的祖宗,你别作,说话。”

    花芽瘪瘪嘴说:“我娘。”

    顾听澜顺着她的背,一下下抚着说:“你别着急,我不是回来了么。你慢慢跟我说,你咋啦?我丈母娘咋啦?不是,她在下面好端端的招惹你啦?”

    花芽原本今天跟骂王天柱没娘的孩子吵了一架,一下子被勾起小时候她娘离开时候的场景。

    她娘那日临近山前,还答应她说回来给她烀苞米吃,也让她乖乖在家里等着。

    结果她坐在家门口等了一天一夜,看着进山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帮忙去找她娘的。最后还是第三天,她娘被人抬了出来,再也不能帮她烀苞米了。

    从那天开始小小的花芽成了根小豆芽,再也没有娘的疼爱了。

    明明很乖的等着,为什么等不到。

    花芽无声地抽抽了两下,脑袋载进顾听澜的颈窝里,花了好大力气说:

    “我娘也让我等。”

    “然后没回来。”

    “你还让我等。”

    “你要说话算数。”

    “我生气,你不回来。”

    顾听澜轻轻拍着花芽的后背,跟她道歉说:“这真是我的不对,我发誓,我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跟你说清楚回来的时间。就算一时不能回来,也、也不会让你漫无目的的等下去。”

    “我要等。”花芽闷闷地说:“我说了,等成石头,也要等。”

    “好,那你就等,我一定会回来。”顾听澜伸手拦腰将花芽抱在怀里,拇指轻轻地在花芽眼眶下揉了揉:“今天哭了?”

    花芽没想到他一下能看出白天她哭过,她吸了吸鼻子,又把头埋在顾听澜的怀里。

    “不想说就不说。”顾听澜哄着花芽说:“明天我能放两天假,上次答应你去橘子岛,你还想去么?”

    感觉到花芽在怀里微微地点了点头,顾听澜舒出一口气,说:“那咱们明天就去。耳朵还耳鸣么?”

    花芽刚才情绪上来,又有些耳鸣。

    顾听澜让她躺在腿上,帮她把滴耳液滴到耳朵里。

    等待滴耳液浸泡的时间里,顾听澜轻轻抚摸着花芽的额头,说:“不许皱眉头,等老了,一脑门的抬头纹。”

    顾听澜话音落下,就见花芽的额头抽了抽。小妻子情绪还没完全缓过来,想要听话的放松,加上紧张,脑门上的筋抽搐了两下。

    花芽忙把脑门捂着,不给顾听澜看。

    顾听澜一个乌眼青,强压着唇角没嘲笑花芽。干脆俯下身亲了亲脑门说:“我饿了,今天尽听人说你土豆丝做的好,给你男人炒个土豆丝来吃好不好?”

    花芽点点头,走到厨房里转过身看着顾听澜。

    顾听澜从善如流地抄起小凳子坐到厨房门口,花芽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做好饭,见顾听澜把饭菜全都吃完,花芽的情绪好了些。

    洗完澡,躺在床上窝在顾听澜的怀里,还得抱着他的胳膊捏来捏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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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实感。

    顾听澜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跟她说橘子岛上丰收的景象,说着说着,感觉花芽的身体逐渐放松,慢慢地陷入睡眠。

    即便已经睡着了,胳膊还抱得紧蹬蹬的,偶尔还会凑到顾听澜的颈窝里闻一闻他的味道。

    顾听澜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这是养了只小兽啊。

    翌日。

    花芽从顾听澜的怀里醒过来,她习惯性往边上看去,自己先吓了一跳。

    “八、八斤.”

    顾听澜的眼眶和颧骨地方的乌青更加重,他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眼说:“婶子的药肯定过期了。”

    “对不起.”

    花芽深感愧疚,她的八斤没做错什么,自己却给了他一拳头。

    顾听澜从镜子里看到小妻子满脸的内疚,转过身把她抱在洗手台上,拉着她的小手往脸上摸了摸:“就是看起来吓人,你使劲摁,一点都不疼。”

    花芽轻轻地抚了一下。

    顾听澜按着她的手使劲往下压,花芽舍不得,扭着胳膊把手藏在背后。

    顾听澜笑着说:“舍不得啦?”

    花芽点点头:“对不起。”

    顾听澜帮小疯子把头发掖到耳朵后面说:“没事,下次打屁股蛋别打脸就行。”

    花芽说:“屁股蛋也不打。”

    顾听澜琢磨了一下,嗤笑着说:“是有那么点变态。”

    花芽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了惩罚自己,宁愿不去橘子岛玩。

    顾听澜好说歹说把她劝住:“一年就开放这么一次,错过了可就得明年了。我跟婶子他们说了咱俩要坐船上橘子岛,婶子还说让咱俩多带些橘子回来。我可再不敢自己去了,你就陪我去吧。咱俩今天还能在橘子岛住上一晚上,就当我带你蜜月旅行。人家洋人就流行结婚处去旅行,咱们也时髦一回。”

    花芽磕磕绊绊地说:“坐、坐船也就半天。”

    “嫌太近啊?”顾听澜引着花芽多说话,免得她又成了一个小闷葫芦:“那等着我多攒些日子的假,带你上首都,去□□看升旗呗。顺路还能看看你公公和婆婆。”

    花芽急了,看公公婆婆怎么能说是顺便呢,她忙说:“不顺便。”

    顾听澜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说:“既然他们的大儿媳妇不顺便就算了,咱就不去看他们了。”

    花芽气鼓鼓地瞪着他。

    顾听澜觉得这副死憋着说不出话来的小模样也挺可爱的,就是容易把她自己气个好歹。

    “那就站门口打个招呼,纯当看过了。”顾听澜笑着帮花芽把牙膏挤在牙刷上说:“咱们可得快点,十点钟的船,咱俩吃完饭收拾一下就差不多了。”

    花芽一听,飞快地刷牙。

    顾听澜眼睛里藏着笑意,心满意足地看着小妻子慢慢恢复活力。

    在橘子岛上也就住一晚,顾听澜给花芽一个解放挎包,里面装着两个大苹果和巧克力,留着在船上吃。另外还让她挎着一个水壶,里面装的蜂蜜水。

    顾听澜自己背个部队发的大背包,里面有两人的洗漱用具、外套和防止蚊虫叮咬的小药包,另外有一份到岛上招待所住宿需要的部队证明。

    担心花芽走路多了鞋不舒服,还往包里塞了双纳着厚底的小布鞋。

    这双布鞋还是花芽从娘家带回来的,是她婶子给她一针一线纳的千层底。不管谁看了,都说她婶子手艺好,平时花芽都舍不得穿。

    他俩草草吃了顿酱油拉面,顾听澜到底不好意思青着眼眶见人,从箱底翻出一副圆圆的墨镜戴上。

    这样不能穿军装,花芽难得见他穿上一身便装。白T恤和灰裤子,加上黑墨镜,真有几分悠闲度假的架势。

    出门遇到楼下的高婶子,高婶子瞅了他们一眼,说:“都好啦?回家没吵架吧?”

    花芽抿抿唇说:“好了,没吵。”

    高婶子瞪了她一眼说:“有心思出去玩啦?”

    花芽点头:“嗯。”

    高婶子报以冷笑:“你知道我是家委会的会长吧?”

    花芽知道的不能再知道,就是不清楚为什么高婶子要堵在楼洞口说。她还着急赶轮船呢。

    顾听澜想要拦着高婶子,高婶子摆摆手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家委会的会长,我还三令五申,在我们家属群体要拒绝家暴。”

    花芽皮一紧,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高婶子,乞求能得到她的怜悯。

    可高婶子知道,就得趁着热乎劲儿,给她紧紧皮。

    “你这次立功,协助抓了孙婶子和另外一名特务。咱们家委会与有荣焉,准备在三区的操场上开一个表彰的会,给你戴上一朵大红花,在所有家属面前,好好的表扬表扬你。”

    花芽瞪大眼睛,也不装可怜了,简直觉得峰回路转啊。

    还以为高婶子要教训她揍人呢。

    高婶子见她情绪高涨,又包含深意地笑了笑说:“要出去玩就快去吧,我也不扫你的兴,等你回来咱们再算。记得要把上台的发言稿写好,让家属同志们像你学习精神啊。”

    花芽不知当领导的套路深,美滋滋地答应了:“好!”

    顾听澜深深地看了眼高婶子,想说点什么,高婶子又冲他摆摆手说:“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都得给交代。是吧,小花?”

    看到了?

    难不成说的是爆炸?

    “昂?”花芽傻傻地点头说:“是要给交代呢。”

    顾听澜一言难尽地揉揉小妻子的头,傻丫头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第113章

    去往橘子岛的船慢慢地驶离港口。

    花芽站在甲板上吹着凉爽的海风。顾听澜指着他们正前方的一个小黑点说:“那就是橘子岛, 咱们过去需要三个小时。”

    花芽能跟顾听澜一起出去游玩已经很开心,哪怕一起在船上坐个三天三夜也觉得值得。

    她唇角勾着笑,指着海面上飞翔的海鸟们说:“它们说橘子岛的橘子特别甜, 就是罩了网子, 它们偷不到。”

    顾听澜听到她说话慢慢顺畅起来, 也不特意提醒她,就让她这样自己恢复。

    小肥雀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啾啾”地落在花芽头上, 想跟她一起去。

    花芽看了看顾听澜,顾听澜笑道:“是想带着一起去?”

    花芽点头说:“咱们买给它吃,不偷。”

    顾听澜说:“那就带着吧,不许太吵闹。”

    小肥雀:“啾!”完事乖乖地站在花芽的肩膀上, 得意地看着追着船飞翔的海鸟们。

    花芽小声问它:“鲣鸟首领呢?”

    小肥雀:“啾啾自闭啦!”

    花芽抿唇笑着跟顾听澜说:“那只肥鸟上次在大溶洞没找到鱼群,回去自闭了。”

    顾听澜想起它的笨样子,推了推墨镜无情地说:“何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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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闭,还得减减肥。”

    花芽深以为然。

    途径三个小时,花芽和顾听澜两人总算下船。

    顾听澜来之前跟橘子岛上洲的招待所工作人员联系过了, 此刻招待所的工作人员站着岸边不远处停放的三轮车上举着牌子。

    “欢迎顾首长和夫人莅临幸福招待所.我居然是夫人诶。”花芽觉得羞耻, 躲在顾听澜后面。

    顾听澜戴着墨镜, 领着媳妇穿过好奇地向他打量的百姓们,走到三轮车旁。

    “谢谢你的迎接, 麻烦你把牌子收起来。”顾听澜背包扔到车后面, 又扶着花芽上车。

    三轮车是客货两用的。

    花芽坐在上面,瞅着对面坐着的顾听澜, 小声说:“你的级别待遇也就这样啊。”

    顾听澜唇角抽了抽说:“岛上条件就这样。”

    说着, 一辆吉普车与他们擦肩而过。为了让他们让路, 还按了两声小喇叭。

    花芽揶揄地说:“条件真艰苦啊。”

    过来接人的人叫小陈,自己家在这边有橘子园, 也经营招待所。后来私所共用,都成了国家的产业。

    县政府踌躇许久,这边天高皇帝远,他们家也算不上资本家成分,就给算了个县城小业主。

    真是谢天谢地。

    两个身份成分相差太大,资本家门槛多高,小业主才多高。

    虽然自家的产业没了,但祖祖辈辈的橘子树还在。

    树在根就在,小陈一家对此还挺满足的。

    花芽坐在车上听着小陈讲解着橘子岛的奇闻轶事,三轮车骑到港口小路的尽头,一转弯,一片绚烂的火红出现在视野里。

    耀眼的艳红一眼望不到边,美的如火如荼。

    小陈站起来蹬着三轮车,顾听澜干脆下来推着车跑了几步,让他顺利的骑到山路上。

    金秋时节,漫山遍野如火中流金。

    “这里光橘农就有五万人。”顾听澜来过这里一次,跟花芽指着山路边平顶的石头房说:“他们吃柑橘换来的大米饭、住柑橘换来的石头屋、读柑橘换来的油墨书,娶来的媳妇叫做柑橘妻、世世代代享着柑橘的福气。”

    “首长说的一点没错。”小陈在前面说:“我们的岛叫做橘子岛,我们岛上的负责人就叫做橘子岛主。我们这里的橘子都是蜜柑,熟得快、果汁丰富,吃多了还会齁的慌,哈哈哈哈哈。”

    花芽跟顾听澜在后边交换个小眼神:这孩子真实在。

    幸福招待所就在小陈工作的橘子园的山顶。原来是他们家的三层小洋楼,后来被征用,成为橘子岛上的招待所之一。

    这里处于橘子岛的上洲,另外还有中洲和下洲。

    小陈所在的招待所也会被叫做上洲招待所。

    从前秋季过来旅行的人不少,可惜这几年外部条件不好,来的人也变的少了。

    招待所里只安排一位中年妇女和小陈两人工作。中年妇女负责做饭、收拾、浣洗,小陈负责登记、接送和导游。到了晚上,小陈就会下山到橘子园里住着值夜。

    要是没有客人来,他就不上到招待所里来。

    被公家征用的幸福招待所从何而来的幸福,花芽不得而知,反倒是看到满满一桌子饭菜倍感兴奋。

    小陈管这位中年妇女叫做大英姐,大英姐说给他俩小夫妻做了四菜两汤的高规格宴席。

    花芽搓搓手,真的感觉到幸福即将降临。

    等到大英姐把“菜”端上桌,有橘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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