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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春哦了声,稍稍放了心,紧紧攥着那?一团皱巴巴的布料,想了想又找了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我方才?那?么紧张,是因为这是我来癸水弄脏了的……你别误会。”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让谢明峥觉得不对劲,谢明峥哦了声,“可你癸水已经走了。”

    临春怔住,他怎么还?记得这些??她自己都不大记得。

    “我……我……”她有些?紧张,视线飘忽不定,一看就是在扯谎。

    谢明峥顿时又好奇起来,渐渐凑近了些?,“所以,为何如此神神秘秘藏在这里?”

    他声音低沉,带着些?不可抗拒的威严,临春紧张地往后退,不知道如何应对。

    退到身后抵着墙,再退无可退。

    谢明峥伸手?要拿过那?团衣料,临春手?心发?汗,小脸一垮,想到今天的窘迫情绪,索性破罐子破摔,将那?一团衣料扔在谢明峥身上,“都怪你。”

    她只是想扔他身上,没料想角度歪了一些?,竟扔在谢明峥脸上。

    临春心里一惊,咯噔了下,背脊贴墙面更近,咬住下唇。可扔都扔了,这会儿再道歉,岂不是很没面子……

    再说了,本来就怪谢明峥,她又没说错。

    谢明峥挑眉,并未因为她的小小娇纵而生?气,反而有些?受用。他低下眉目,将那?团衣料捡起来,重新展开?,甚至仔细检查一番。

    “怪我什么?”

    他将衣料翻过来,借着灯光,看清了那?点微小的痕迹。其实已经干了,但是沾染过的地方与旁处有些?许不同?,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临春见?他这般仔细研究,更觉得没脸见?人,脑袋耷拉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要笑就笑吧。”她语气沮丧得要死。

    谢明峥反问:“我要笑什么?”

    临春抬眸瞪他,他怎么还?要明知故问?

    谢明峥被她软绵绵一瞪,没有恼怒,反而唇角微微勾动。

    甚是可爱。

    倘若她能一直如此,不要总是带着畏惧看他,那?该多好。

    但谢明峥仍旧不明白,他应该要笑她什么?

    他伸手?碰了碰,临春看着他这动作,又有些?羞恼:“你你……你……你怎么这样……”

    谢明峥掀起视线,听见?她道:“你怎么能用手?摸……都怪你今日非要去湖上治病……害得我又晒又累又饿,还?……内急……”

    最后两个字声如蚊讷。

    但谢明峥听觉灵敏,还?是听见?了。

    谢明峥终于恍然大悟。

    临春又委屈起来,眼泪便忍不住掉。

    “那?会儿吃那?么多葡萄,当时那?个船老是晃,你又一直戳我,然后我就……就感觉……”

    她呜呜咽咽。

    谢明峥却从她话语里拼凑出一道眉目舒展的笑,她怎能如此天真?她竟以为,那?是内急?

    谢明峥声音满含笑意,歪头?看她,“公主殿下,你的教习嬷嬷没有教过你么?”

    教习嬷嬷当然有教,只不过是她没认真听罢了。

    但是这跟教习嬷嬷教没教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哭。

    谢明峥忽地抓住她手?肘,将临春整个人从墙边捞进怀里。临春整个人顿时坐在谢明峥腿上,她有些?莫名,看着谢明峥。

    谢明峥道:“不是内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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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觉得丢脸。”

    他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愉悦,凑近她耳畔。

    “那?是什么?”她傻乎乎发?问。

    “言传身教,阿宝才?能明白。”他温热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与后颈,有些?痒。

    第34章 第 34 章

    临春伸手, 指腹碰在自己如凝脂玉一般的脖颈上,轻捏了捏,缓解那?种微妙的痒意。她肌肤娇嫩至此, 不过这样一个极为轻微的动作, 也弄红了一片。

    谢明峥视线落在她泛红的后颈, 几?缕青丝贴在一侧, 总叫人想将?那?几?缕青丝拂开。

    他不止这么想, 也这么做了。

    临春低着眉头, 仍在思索谢明峥说的话。不是内急,那?该是什么?她想到癸水,似乎也是从那?里出?来。可她癸水刚走, 何况也未见有血。

    哦,还?有?, 他怎么又突然?唤自己乳名。

    她眉头微拧, 总觉得自己的乳名从谢明峥口中?唤来,甚为怪异。

    言传身教, 又是什么?

    她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只是不明白此刻用在当下境况里, 是何?意思??

    正思?忖着,忽觉后?颈一热, 粗粝的触觉擦过, 惹得临春一颤。

    是谢明峥的手指, 从她后?颈处撩开那?几?缕散落的青丝。

    临春柳眉拧得更厉害,嘴唇翕动,欲讲些什么, 话音尚未出?口,陡然?僵住。

    他竟将?唇贴在她后?颈那?片红印上。

    那?种怪异的感觉更为明显, 临春几?乎僵住了,随后?反应过来,当即要推开谢明峥。但手才?刚伸出?去,碰到他胸口那?一下,就被谢明峥抓住手腕,转而将?她整个人桎梏在怀中?。

    “你……你要干嘛?”临春有?些慌,亦有?些惧。

    谢明峥很快将?唇移开她后?颈,轻声道:“告诉你一些道理。”

    “什么……道理?”不能直接口述么?为何?要动手动脚的?

    临春还?未想罢,谢明峥的唇便再次落下,沿着她细嫩脖颈,一路往前,至她脆弱的喉管处。她从没与男人这般亲近过,肌肤相贴,即便与女?人,也从未如此亲近过。

    那?种怪异的感觉从她心底盘旋而起,渐渐笼罩周身,陌生又怪异,叫她下意识想逃跑。可谢明峥力气大,将?她紧紧桎梏住,压根跑不掉,她只好提心吊胆地忍受着他所谓的“教导”。

    心跳得很快,几?乎要跃出?胸腔。不止临春的心跳快,她亦感觉到谢明峥的心跳得很快。他的胸膛与长臂像密不透风的牢笼,令她无处可逃,又沉闷无风,憋出?一身香汗。

    谢明峥的薄唇带着些凉意,在她喉管处停留。他坚硬的牙齿在她喉管处微啃,令临春吃痛。临春想到她做过的那?个梦,忽然?有?些害怕他会用牙齿咬断自己的脖子。

    她被这种陌生的情绪刺激到,眼眶里未散的眼泪再次凝结,氤氲一片,蒸出?眼尾的红。仿佛一幅工笔画卷,几?笔描绘出?意境。

    谢明峥很快放开她的喉管,转而往上,含住了她的耳垂。

    临春不由一阵颤|栗,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心底往外窜至全身。

    她眼泪喷涌而出?,呜咽出?声。

    什么言传身教,她疑心谢明峥就是肆意报复,想要折磨她。他一定是在记恨她刚才?对他发脾气,拿亵裤扔他的脸。他这么小心眼的人,很爱记仇。

    “我……错了,方才?不该扔你,不该怪你。”临春试图认错求饶,请求他放过自己。

    好难受。

    心惶惶落不到实处的感觉,仿佛一只脚悬在崖边,将?坠未坠。

    谢明峥动作停了一瞬,轻笑声就在她耳畔炸开,“为何?认错?这不是惩罚,阿宝。”

    不是惩罚才?怪吧。

    她哽咽着,偏头看谢明峥,已经满脸的泪。

    临春坚信这是他的报复与惩罚,就是为方才?的事,“你就是为刚才?的事生气,你别不承认。”

    “没有?。”他淡声开口,“刚才?的事,我一点也不生气。”

    反而觉得挺受用的。

    谢明峥喜欢她的小性?子,多么鲜活生动。她合该鲜活生动,金枝玉叶,娇宠无度,那?几?分娇纵,正如画龙点睛之处。

    “你就是生气了……”她呛声,一边哽咽一边说。

    他生气一向也不爱承认自己生气,还?老是莫名其妙地生一些气。

    谢明峥笑意从点墨的眸中?翻涌而出?,仿佛墨色倾洒在白色宣纸上,行云流水写就一个极好的字。他嗯了声:“好,我生气,我在惩罚你。你满意了吗?”

    嗯,怎么不算一种惩罚呢?

    惩罚她恣意入梦,夜夜扰眠,自己却?无知无觉;惩罚她勾起他的爱与欲,却?不安抚;惩罚她不以平等的爱回应他。

    便算惩罚吧。

    临春吸了口气,哭得要喘不上气,她从谢明峥怀里起身,意欲离开。但被谢明峥拉回来,不许她走。

    “还?没教完,不许走。”

    临春嘴角更撇,马上落泪更凶:“我不想知道了。”

    “不行,你必须想知道。”谢明峥蛮横地反驳她的话。

    而后?,谢明峥问她:“你方才?有?什么感觉?”

    临春听他语气有?些凶,哭声小了些:“感觉很难受。”

    难以形容,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要死?了。

    可和?那?次落水时的窒息感又不同?,她讲不清楚。

    “哪里难受?”谢明峥追问。

    临春觉得他莫名其妙,难受还?分哪里难受吗?当然?是全部都难受咯。

    她情绪有?些上头,比平日里大胆了些,就这么用那?双含水的眸子轻瞪了他一眼。

    谢明峥也不恼怒,只觉得心痒。

    心底那?股躁动便愈发明显,难以忽视,膨胀而出?。

    临春感觉到了,带着哭腔开口:“你……今天的病不是治完了吗?”

    他这么频繁起立,真的不是已经好了吗?

    谢明峥道:“现在是为了教会你一些事。”

    他宽厚手掌蓦地掐住临春的杨柳腰,如同?三月里春风,拂动杨柳。

    临春想到白天在船上的事。

    她眼泪还?沾在睫羽上,哭声止住,渐渐觉得奇怪起来。分明夜里没吃葡萄,更未曾喝太多水,不久前她沐浴时还?去解决过一番,怎么好像又有?些内急似的?

    她有?些茫然?,抬眸看谢明峥,等待他的答案。不是内急的话,那?应当是什么?

    谢明峥见她情态,明白了她的茫然?与思?忖,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开口:“这是寻常的反应,你可以理解为,当你遇到危险时,便想逃跑,想活下去。”

    她懂这个道理,正如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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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求谢明峥放过自己。可是,又不太懂这个道理与现在的境况之间的关系。

    临春瘪嘴,就不能说点她能听明白的话吗?

    谢明峥没继续说,只是抖她抖得更厉害,她感觉自己仿佛在骑马,还?是一匹不怎么听话的烈马,马上就要将?她从马背上甩飞出?去。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最应该做的便是抓住缰绳,但没有?缰绳,只好扣住谢明峥的肩。

    感触很明显,临春忽地想到那?本医书。

    玉瓶与匕首,匕首马上要戳进玉瓶里似的。她顿时感觉到危险。

    于是乎,恍恍惚惚明白了些谢明峥的话。

    因为玉瓶感觉到了危险,所以也想逃跑,于是……?

    这样吗?

    她看向谢明峥,撞进他眼底,又窥见了他那?种肃杀的眼神。

    现在是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不成器的学?生?听不懂他教的东西?正如从前先生教她功课,见她顽劣不听那?种生气吗?

    临春闷闷开口:“我好像听懂了。”

    所以,他可以不必生气,亦可以不必再教了吧。

    “嗯,真聪明。”他嗓音微微沙哑,这语气听来像敷衍地哄小孩子。

    “我真知道了。”临春有?些不满,她已经不是小孩子,她都十七了。

    “你可以不用教了。”她又补充。

    谢明峥却?没有?松手,反而扣她更紧:“教学?时间结束,现在又是治病时间了。”

    什么呀,不是已经治完了吗?怎么又开始?

    谢明峥没再说话,临春也挣脱不得,只好安静承受。

    可谁都不说话,幔帐里分外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感觉很怪异。临春便又开口:“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若是找个妃子侍寝,应当不会有?损你一世英名了,要不……你试试?”

    试个鬼。

    他从来就没有?那?种病。

    “闭嘴。”谢明峥终于开口。

    临春乖顺地闭上嘴,看,又开始生气。

    他生气的程度和?她爱哭的程度根本不相上下嘛。

    可是不说话之后?,幔帐里又过分安静,临春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被戳戳戳的地方,感觉……还?是很像内急……

    好夸张,一直不停。

    有?没有?可能她现在确实内急了?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谢明峥,你能不能停一下?”万一她真是内急,岂不是很丢脸,而且会弄脏的。

    “不能。”他短促开口,呼吸有?些急。

    “可是……可是……”她急得声调都变了,挣扎要起身,但被谢明峥拦住,这种起身的动作反倒更像主动。

    谢明峥几?乎要失控。

    临春也急,挣扎得更为厉害,“真不行……”

    她又要哭了,完蛋了,忍不住了。

    她泄愤一般,在谢明峥肩上咬下一口。

    谢明峥抱她更紧,几?乎要叫她喘不过气来。他头靠在临春肩上,心跳仍有?些快。

    二人抱在一处,一时间寂静无声。

    转瞬,他听见少女?低低的啜泣声,以及对他的指控:“都说让你等一下了……”

    “所以?”她好像还?是不太明白嘛-

    重新沐浴过,临春躺在床上,背对着谢明峥,还?是有?点不悦。尽管谢明峥说,不是内急,是一些寻常的玉瓶遇到危险的反应,可……真的好夸张。

    她甚至看见了谢明峥寝衣上的水渍,好烦,没脸见他了。

    夜渐渐深了,蝉鸣躁动起来,在这夜里格外吵闹,听得临春心烦气躁,根本睡不着。

    还?是都怪谢明峥。

    若非他,她又何?必要学?这道理?

    这般想着,她钻进了被子里,兀自羞恼。

    身后?谢明峥看似闭上眼,实际上也毫无睡意。进一步的结果,是想更进一步,人总是喜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第35章 第 35 章(修过嗷)

    至后半夜, 临春才因难抵困倦睡着。

    这一日里发生的事太多,纷纷扰扰入她梦境。

    临春先是梦见自己在骑马,似乎是随先帝与另外几位皇子公主们去了行宫围猎。因临春懒散, 连骑马也学得马虎, 不过她的?骑术虽不算上乘, 却也不算太差, 平日里围猎骑行什么的都够用。

    且围猎时用?的?马多性情温顺, 不会轻易发狂。可在她梦里不知怎么回事, 那匹马忽然发狂,死活要将临春摔下来似的?。

    临春害怕极了,扯紧了缰绳, 生怕从马背上摔下来。若是被马甩下来的?话?,定会受伤, 轻者肋骨断掉, 重者死掉。

    梦里的?一切都像真的?似的?,临春死死扯着缰绳, 在林间疾驰狂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纵然如此, 她还是被马摔了下来,重重落在地上, 甚至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而那匹马的?马蹄高高扬着, 马上就要踩下来。

    临春吓得不轻,心慌不已,眉头紧紧皱着, 嘴里呢喃着:“不要……”

    夜色沉酽,谢明峥仍未睡着, 听见身?侧少女的?呢喃时睁开?眼。

    少女似乎是做了噩梦,柳眉拧着,身?体都蜷缩成一团。谢明峥剑眉微蹙,伸手从身?后将?人拥住,轻声在她耳畔安抚:“阿宝,阿宝……没?事了,只是做梦而已。”

    少女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开?来,似乎已经?从梦魇中脱身?,口中呓语也渐渐小下去。

    她似乎明白身?后的?怀抱是坚实可靠的?,往里更缩了缩,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沉睡梦乡。

    第二日醒来时,临春发觉自己在谢明峥怀里,吓了一跳。她猛地瞪大眼睛,一把将?人推开?,指着他道:“你……我怎么会在你怀里?”

    他们?同榻而眠这么久,她可从来没?有钻过他的?怀里。怎么今天好?端端的?,会发生这种事。

    谢明峥睡在床榻边沿,被临春一推,顺着滚下床榻。

    一声闷响。

    临春又有些懊恼:“我……我不是故意的?。”

    谢明峥掀开?幔帐,坐回床上,答她的?问?:“你昨夜做了噩梦,往我怀里钻。我见你嘴里说着梦话?,十分可怜,不忍心推开?你。”

    临春觉得他在睁眼说瞎话?,她没?有这种习惯,怎么会无?故滚进?他怀里呢?可是她确实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个噩梦,从马上摔了下来,差点被马踩到。后来似乎听见母妃唤她阿宝,这才从噩梦中醒来。

    “我……我……”她突然没?了底气辩驳,只好?转移话?题,“你该去上朝了……”

    临春侧过身?,抱起手边的?枕头,在试图回忆昨晚睡着之后的?事。难道真是她自己滚进?谢明峥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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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临春直到谢明峥走后,倘若是平时,她滚进?谢明峥怀里便也罢了,可昨晚他们?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她实在觉得丢脸。

    早膳随意用?了几口,后听得通传,说是四位美人前来请安。

    如今这宫里冷清,先帝后宫的?人她们?新人不必多管,那些太妃之类与她们?牵扯不大,平日里若遇上,打个招呼便罢了,不必特意去结交。

    纵然有个太后在,可太后身?子骨不行,并不管后宫事宜。且听闻不久前贵妃与二公主闹了一通,陛下向着贵妃,落了二公主脸面。二公主是太后嫡出,而陛下与太后并无?血缘关系,宫中的?事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既然落二公主面子,想必对太后也不会太过重视,不过碍于情面。

    盘算一番,如今阖宫上下,自当以贵妃为重。几位美人便相携来给临春请安。

    甘露殿前,夏日炎炎,几位美人的?宫婢撑着遮阳伞也挡不住燥热之气。

    “你们?说,贵妃会见咱们?吗?听闻这位贵妃不大好?相处呢。”说话?的?是姜美人,她年纪尚小,美丽的?脸庞上透着几分稚嫩。姜美人是她们?五人中年岁最小的?,刚及笄,她与王美人交好?,而与崔惠儿和林如锦关系一般。

    林如锦站在最末尾,看了眼甘露殿的?大门,她今日其实并不想来,她入宫不过是林家示弱的?棋子,从未抱有争宠的?心思。不过入宫以来,她还未正?式拜会过贵妃,改了主意,决定走这一趟,请个安便走。

    崔惠儿答姜萝的?话?:“姜美人不必担心,贵妃人很好?,想必不会为难咱们?。”

    姜萝觑了眼崔惠儿,轻笑了声,转而看向王意棉。姜萝一贯瞧不起崔惠儿,觉得她太小家子气,又极爱表现自己,与她不是一路人。

    她们?之间暗流涌动?,林如锦只当不知?。

    终于,甘露殿的?人出来,请她们?进?去。

    临春正?巧闲着无?事,便叫她们?进?来。这几位美人里,临春只记得卫翎,其余几位都没?什么印象,或许从前宴席上见过,但也已经?不记得。

    “嫔妾等给贵妃请安。”几位美人进?来,福身?行礼。

    “免礼,赐座。”临春借着这机会,将?她们?都打量了一番,都很漂亮,不愧是她亲自选的?。

    几位美人落座后,一时沉默。

    只有崔美人与林美人曾见过贵妃,其他两位王美人和姜美人是头一次见到这位贵妃。不过关于贵妃的?传闻,她们?听得不少,因?此见到真人,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崔惠儿自觉与临春关系更亲近些,且上回临春安排的?赏花宴,当真给她薄面,叫她家中那位姊妹也来了,想必对自己有几分好?感。

    便开?了口:“贵妃娘娘真是好?气色,今日瞧着,格外明艳动?人些。”

    这话?一出,王美人与姜美人对视一眼,更觉崔惠儿谄媚。临春虽也听出了崔惠儿的?奉承,但漂亮话?谁都爱听,还是高兴的?。

    “妹妹真会说话?,妹妹今日瞧着也甚是好?颜色呢。”

    “娘娘说笑了,咱们?哪里及得上娘娘风姿?”崔惠儿继续奉承。

    虽说一两句漂亮话?听着很开?心,可听多了,还得寒暄,倒没?那么轻松。临春有些累,将?目光转向了那位林美人。

    从进?殿至今,林美人只说过请安那一句话?。又因?她那只猫,临春对她颇有好?感。虽然也有些尴尬的?记忆,但经?过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那日见到林美人时所发生的?一切甚至都衬得稀松平常了。

    “本宫记得,林美人那只猫甚是可爱,今日怎么没?出来?”临春主动?开?口。

    林如锦没?想到临春会主动?与自己说话?,诧异了瞬,听她提及自己的?爱宠,又有几分欣喜:“回贵妃的?话?,近来天气炎热,嫔妾那猫不爱动?弹。”

    正?说着,临春从碧云手中抱过冬冬,了然地笑:“这倒是,冬冬也怕热,都不爱闹腾了,成日里趴在冰鉴旁边纳凉。”

    林如锦看见临春手中的?猫,眸色霎时柔软几分:“娘娘这只猫甚是可爱,与嫔妾那只还有几分相像。”

    临春道:“大抵可爱的?东西皆有些相似之处。”

    借着猫的?话?题,临春便与林美人相谈甚欢。二人聊了几句猫的?话?题,近日天气确实越发热,临春已经?在期待去墨玉行宫避暑。方才听林美人提及,她不由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能不能带猫去行宫避暑?

    人怕热,猫也怕热。

    临春道:“哦对了,过两日陛下将?出发去往墨玉行宫避暑,诸位妹妹也都预备好?,别到时候手忙脚乱起来。”

    听临春提及避暑之事,几人都有些兴奋,她们?在此之前已经?听见一些风声,说陛下将?要出发前往墨玉行宫避暑,但心中忐忑,因?往行宫避暑这种事并非每个人都能去,如今这宫里贵妃专宠,兴许陛下只打算带贵妃前往。

    听闻墨玉行宫夏日清凉,且行宫中巍峨雄伟,好?似人间仙境,她们?皆想去体验一番。如今听贵妃主动?提及,这颗忐忑的?心终于落下。

    姜萝笑呵呵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回去便预备着行囊。”

    林如锦蹙了蹙眉,道:“嫔妾……便不去了。”

    她不想凑这热闹,留在宫里清净。

    临春诧然,劝道:“为何不去?将?猫猫也带去,岂非一举两得?”

    听她提及猫,林如锦又有些动?摇。

    临春继续劝说:“林美人便去吧,这可是好?事。”

    临春思忖着,觉得带着她们?去甚好?,看谢明峥如今的?情况,似乎已经?好?了不少。再努努力,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吧。

    崔惠儿听着临春与林如锦相谈甚欢,心中有些不悦。她本以为自己在贵妃面前最常露脸,应当最为亲近,可没?料到贵妃待林美人这般亲厚。

    崔惠儿心中有些着急,陛下她见不着,如今连在贵妃面前讨好?的?机会都要失去么。她拿过手边的?冰镇绿豆汤喝了一口,不由暗自叹气,也不知?几时她才能爬到高位?

    或许,此番去墨玉行宫会是一番机缘。

    几人各怀心思,在甘露殿中坐了会儿后离开?。

    不过临春单独留下了林如锦,有一些与猫相关的?事要与她讨论。若带上猫同行前往墨玉行宫,中途定有诸多不便,不能因?为两只猫给大家的?行程添麻烦,但也不能委屈猫。

    “林美人,你说到时候咱们?要怎么安置两只咪咪呢?”方才在人前她得端着架子,她们?一走,临春便有些原形毕露,说话?时一副软绵腔调,全然还是少女情态。

    林如锦对她的?反差有些许诧异,但并未多想,认真思索她提的?问?题:“猫儿不似狗,没?那么听话?乖顺,防止它们?乱跑,恐怕得寻个东西关着。”

    虽说这话?听来残忍,可若是猫儿在路上丢了,那才更令人伤心。

    “你说得对,不过或许可以准备舒适一些的?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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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不知?这两日还来不来得及寻……”临春喃喃,轻碰了碰冬冬的?头顶,俨然已经?在计划出门的?美好?。

    林如锦想到什么,垂眸问?:“不知?陛下可准允携猫同行?”

    临春被她问?住,这事儿她还没?和谢明峥商量过呢,不过这种小事,想来谢明峥不会拒绝吧。

    “无?妨,本宫会与陛下说的?。”语气之笃定,仿佛陛下一定会答应。

    想来也是,陛下夜夜专宠,这等小事一桩,自然不会扫贵妃兴致。林如锦觉得自己多虑。

    殊不知?,夜里临春与谢明峥提及此事,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第36章 第 36 章

    在经历了昨夜的事?后, 其实临春本想躲着些谢明峥两日,等?到出发去行宫再说。她?实在觉得自己没脸见他。可想到自己有事?相求,只好妥协。

    临春垂着眉目, 抱着冬冬, 坐在离谢明峥稍远一些的椅子上, 全程视线躲避, 不?敢看谢明峥。

    “那个……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她努力装作?不?经意地开口, 在心中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 才堪堪抬眸看谢明峥。

    求人时总不好还低着头,显得很没诚意似的。

    她?做了起码半个时辰的心理建设,一抬眸对上谢明峥的视线, 那点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她?迅速将?视线移开,落在谢明峥身侧那盏漆纱灯上。灯罩里似乎进了只小虫子, 透出个绰约的影子。

    临春看着那个影子:“我……能不?能带上冬冬一道去墨玉行宫避暑?”

    这等?小事?, 谢明峥不?至于不?答应吧?临春心想?。她?很想?转头看谢明峥的表情,可?又怕面对谢明峥的眼睛, 一跟他?对视就?会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那只虫子动了动,谢明峥的声音传入她?耳中:“哦, 你求我?”

    他?在说什么呀,这是?重点吗?

    临春眉头微苦, 看见那只小虫子扑向了灯烛, 好傻的虫子, 它这么做会被烧死的。

    “对呀,我求你。”临春回答。

    谢明峥又开了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她?就?知道这等?小事?谢明峥不?会不?同意的, 不?过怎么还有但是?呀?

    临春心情起伏。

    “但是?什么?”

    “但是?你求我,得有求我的诚意吧?”谢明峥捏着茶盏盖, 撇了撇茶水。

    诚意,又是?诚意,他?怎么什么都要讲诚意?道歉要诚意,道谢也要诚意,求人也要讲诚意。虽然从道理上来说,没什么问题。

    但是?……

    “什么诚意?”临春小心翼翼问,她?想?到了之前他?提出的那些诚意,小脸已经垮下去。

    “以后给?我治病,像昨晚那么治。”谢明峥云淡风轻地开口。

    临春终于将?视线移回谢明峥脸上,斩钉截铁:“不?行。”

    她?不?能接受,好羞耻。

    “那我也不?行。”谢明峥与她?讨价还价,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似乎胸有成竹,已经将?她?拿捏住。

    临春顿时僵住,“可?是?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与他?所要求的诚意相比,简直像狮子大开口。

    诚然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倘若临春不?特意与他?提,他?都不?会计较。哪怕她?当真带着猫一起出发,也不?会说什么。可?她?偏偏特意提及,那谢明峥自然得好好抓住这机会。

    他?了解临春的脾性?,以她?的性?子,倘若不?威逼利诱一番,她?决计不?会接受昨晚的事?。可?他?已然进了这一步,没有再退的道理,亦不?想?再退。

    临春耷拉下眉眼,似乎在斟酌思忖此事?,她?觉得昨晚的事?太过羞耻,且太过陌生,那种感觉五味杂陈,令她?想?要逃避。但是?她?也确实想?要带上冬冬一道前往行宫避暑,甚至已经答应林美人。

    “我……我考虑一下行不?行……”反正距离出发还有两?日不?是?么?

    “行啊,但今晚还得治。”谢明峥怡然自得,将?少?女玩弄于股掌之间。

    临春哦了声,将?冬冬给?碧云她?们抱走,“但今晚只能……那啥……”她?蜷了蜷脚趾。

    谢明峥嗯了声,等?着她?慢慢挪近。

    夏夜晚风燥热,连撞在窗棂上的声音都更不?耐烦些,好似没有耐心的过客,不?停叩门,不?听解释。

    想?起什么,临春又道:“还有一件事?,去行宫避暑,你那几位美人也会带上吧,我已经叫她?们收拾准备了。”

    他?总不?至于这个也不?答应吧?可?她?话都讲出去了,若是?他?不?同意,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面子?

    罢了,没面子就?没面子吧,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再说了,是?谢明峥不?让她?们去的话,她?们也该讨厌谢明峥才对。

    “这也算求我吗?”谢明峥道。

    “不?。”临春赶紧否认,“你爱同意不?同意,左右又不?是?我的妃子。”

    更何?况,反正她?自己能去。

    “那便带着吧。”

    瞧瞧,这话说得多勉强,好似自己勉为其难同意似的。可?带着她?们去,分明对他?有好处。

    口是?心非的男人。

    临春为此考虑了一日,最终还是?决定妥协,答应谢明峥。毕竟这一去墨玉行宫起码数月,若是?不?带着冬冬,分别这么久临春不?放心。

    但也不?能完全答应,临春决定同谢明峥讲讲价。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不?能每天,顶多五日一次,且只能持续两?个月,再多不?行。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带冬冬去了。”临春说到最后,有些破罐子破摔。

    她?在榻边坐下,又忍不?住小心翼翼觑谢明峥脸色。

    谢明峥还价:“三日。”

    临春睁大眼,倘若五日一回,两?月算下来至多十二回。可?倘若三日一回,一个月便有十回,两?个月算下来得有二十回,多出来整整七回。

    “三日也太多了……”

    “那算了。”谢明峥看着临春神色,他?知晓她?定然会答应。

    临春果真犹豫不?决起来,肉眼可?见地动摇。她?咬着娇唇,心一横,点了头:“三日便三日吧,但也只能两?个月。”

    她?想?,依照目前的形势,两?个月以后谢明峥定然好了。到那时候,她?便可?以离开皇宫,自然也不?需要再给?谢明峥治病。

    谢明峥如何?不?知她?打什么算盘,可?两?个月,足矣。

    “好,成交。”他?颔首。

    转眼便至出发前往墨玉行宫那日。

    碧云她?们早早收拾好东西,只需要一件件搬上马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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