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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魔尊撩完自己后翻车了》50-60

    第51章 前世之友

    眼前的景物转换, 元溟再次睁眼时,周围空无一人,显然是已被随机传送分开了。

    秘境之中,所有人的被压制, 回到元婴期。

    他所落下的位置是一处河流, 河水深不见底, 一条条黑影在其中摆动,暗藏危机。

    元溟背后,趁着他转身时,一道迅如疾风的锐利水箭向他的打去,如一声号令般,四面八方都出现了密密的水箭,向着元溟的要害攻击去, 置之死地。

    若是一般的人被如此围攻,不死也得重伤。

    元溟虽然被压制到元婴期, 但是多年以来积累的战斗经验可没有消退, 电光火石间, 冥火倾泻而出,环绕于周身,水箭落在火幕之上,纷纷冻结成为冰晶,落入水中。

    河流中的袭击者显然没有预料到, 原本到手的猎物竟然能反抗,一时间, 河流中沸腾起来, 头部尖利, 拇指大的黑鱼从水中跃出, 几倍数量的水箭向元溟袭来。

    “墨烟鱼。”元溟低声道。

    难怪能称霸一条河流。

    也是妖兽的一种,和后山的影蜂一样,凭借着数量取胜。

    不过相对于影蜂来说,这种鱼因为鱼肉鲜美,更为珍贵。

    元溟本不打算纠缠,但是发现是墨烟鱼,又有了一些兴趣。

    这么好的食材可不能浪费了。

    萧仞过来时,就看到地上满是被冰冻的鱼,元溟操纵着冰刀一点点地在剔除鱼肉。

    墨烟鱼身上只有鱼腹的那一块位置能吃,其余位置口感不好。

    萧仞问:“做什么?”

    元溟答:“剔鱼肉啊。”

    难得还能找到这么多墨烟鱼,元溟琢磨着等方濯来了给他做道菜尝尝。

    从天元宗离开后没有时间下厨,他都差点忘了自己还会做饭呢。

    “你下厨?”萧仞皱眉,质疑道,“该不会吃了你做的饭的人都死了吧?”不然怎么解释他以前没听说过元溟还会做饭。

    以前怎么不知道萧仞这么事多。

    “爱吃吃,不吃滚。”元溟冷笑,冥火在一旁张牙舞爪。

    进入秘境后,所有人都被压制到元婴期,萧仞现在才不怕他,但也还是换了个话题:“方濯不在,你不去找他?”

    元溟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他道:“不急。”

    “先等个人。”

    秘境进来后的地点都是随机的,萧仞能遇到元溟是运气好,两人离得距离近,元溟一使用冥火就被他发现。

    至于再远处的人,就要看本事了。

    世间灵法万千,追踪的手段也不少,但大部分都借助媒介,前来秘境时,元溟基本没和人接触。

    元溟既然如此说,就是有把握那人能找来。

    萧仞在脑中将人过了一遍,问:“天元宗的那个小姑娘?”

    他指的是穆子怡。

    “不是。”怕他乱猜,元溟只好给他点提示:“你就不考虑一下太初宫?”

    太初宫,萧仞想了下。

    相对来说,五大宗各有所擅长之处。

    且不说药宗,剑门这般名称一目了然的宗门,太初宫最为擅长的是卦算之道,云弈风除了命长之外,也精通卦算。

    然而卦算向来神秘,所需的知识庞多繁杂,还需要有一定的天赋,即便是太初宫中,都少有人入门。

    太初宫来到秘境中的人中,擅长卦算的……

    “谢怀松?”

    萧仞念出这一名字,骤然一惊,记起和元溟有关的传言,“你不是和他有仇吗?”

    元溟最初从天元宗逃离,被通缉时隐瞒踪迹,使得天元宗许久都未能寻到人,一度被别的宗门看笑话。

    直到一日,他被人废了经脉,伤痕累累地送入天元宗。

    所做之人,正是太初宫的弟子谢怀松。

    而等元溟成为魔修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独自一人,闯入太初宫,强杀谢怀松。

    无论前面部分地传言是否为真,谢怀松被元溟所杀,是绝对能确定的事实。

    现在元溟说要在这等谢怀松,总不能是元溟怒火未消,要迁怒这一世的谢怀松吧?

    萧仞的神情太过古怪,元溟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可别乱猜,我看着像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吗?”元溟先挽救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然后才道:“当初,是谢怀松让我杀了他的。”

    往日的伤痕已经结痂,现在回看当初,不合理的异样便显现出来。

    元溟道:“我与他,算得上友人,你不认识他,但是我熟悉。”

    只需秘境开启前的一眼,他便能看出:“我们那一世的谢怀松,和这里的……”

    “是同一个人。”

    萧仞一怔,目光惊疑不定。

    元溟把剔出来的鱼肉找了个大叶片包起来,“就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像你穆星辉那般的两个人,而是唯他一人。”

    元溟总结:“谢怀松,去到了我们的世界。”

    话落,树林之中,缓缓走出一人,眉眼柔和,步伐从容,身着青衫,腰间配白玉,不似问道长生的修仙着,倒像凡俗世家中养出的温润公子。

    他温声道:“方濯,好久不见。”

    秘境另一处中,藤蔓攀延生长,山林葱郁。

    一道倩影飞快落下,就地一滚,躲过一条鞭影,后面紧跟着无数的黑影。

    细看过去,是一条条从林中延伸出藤蔓,每一次挥舞间带着猎猎风声,不难感受到其中的危险。

    穆子怡身上沾了泥土,挥剑斩落攻击过来的藤蔓,后头的藤蔓争先补上,根本应付不过来。

    可恶,我这运气也太差了点吧。

    灵力已经耗尽,藤蔓却是无穷无尽一般,依然向她攻击,穆子怡欲哭无泪。

    眼见又是一道藤蔓打过来,无力抵挡,她只能闭上眼睛。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清厉的剑意从她耳畔擦过,落入山林,发出一声巨响,从根部将藤蔓斩尽。

    方濯持剑走出。

    “师兄。”穆子怡感动落泪。

    呜呜,还是师兄靠谱!

    她擦着眼角的泪珠,感动得不行,只觉得这是多好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从话本中看来的句子脱口而出:“师妹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

    ……以身相许。

    穆子怡话还未说完,看着绑在方濯指节,另一端延伸入虚空之中的红线,如遭雷劈。

    呜呜,契灵绳。

    现实中珍惜罕见,一物难求。话本中,用以捉奸撕逼(划掉),床榻情趣(划掉),道侣间表达心意的常客。

    眼泪,涌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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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哭个不停,方濯想了想,叹气一声,问:“此地危险,我要去寻人,你和我一同?”

    穆子怡看着契灵绳消失的方向,遗憾摇头,“爹让我来此寻一种宝物,和师兄不同路,我便不麻烦师兄了。”

    穆子怡是宗主之女,也就是穆尘的女儿,方濯去到魔界,还不知道仙界目前如何了。

    “仙界中魔气不断涌现,好在都及时处理了。”说道正事,穆子怡认真起来,“师兄说的山峦提前倒塌,出现异常之景的事情确有发生。”

    详细的她不清楚,不过都已被解决。

    然而……

    穆尘脸上的担忧却丝毫没有减少,也愈发得忙碌。

    穆子怡回忆着,不确定道:“有一次剑门门主来找我爹,偶然间,我听到他们的对话。”

    她只知道与魔气有关,但是其中的意思却有些不太懂。

    他们说,融合的不仅仅是物,就连人也开始受到影响……

    “师兄若是要去寻人,便快去吧。”穆子怡拿帕子擦了擦脸上沾染的尘土,弯着眼笑。

    “我也要去完成任务了。”

    方濯拧眉,不太赞同她一人走,“秘境中危险,若是再遇到这种藤蔓,你该如何。”

    “不会的啦。”

    穆子怡见方濯不懂,便和他解释,“天珏秘境的危险度很低,因为进入者真正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密匙会将我们传送出去。”

    “而且,进入时碰到的危机是根据我们的修为所安排的。”

    秘境之中,境界皆被压制到元婴期,而元婴之下的不会受到影响。

    但按穆子怡所说,她只是金丹期,遇到的藤蔓却堪比元婴。

    “这个啊。”穆子怡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就说怎么感觉有什么事没做。

    她跑到藤蔓本体处,从一片枯枝碎木中扒拉出几个昏迷不醒的人,不好意思干笑道:“因为这里不止我一人。”

    却全军覆没。

    还好方濯出现得及时。

    所以她才说,还是师兄最靠谱了。

    方濯沿着契灵绳找到元溟,他正一人坐在河边,白皙□□的足浸在水中。

    阳光从树间疏疏落下,金波荡漾,红衣灼眼。

    元溟垂着眼,原本面上没有什么神情,无波无澜,在方濯来后,盯着他瞧了半晌,缱绻多情的桃花眼一弯,这才笑开。

    “呦,来了。”

    作者有话说:

    契灵绳,话本中,用以捉奸撕逼(划掉),床榻情趣(划掉),道侣间表达心意

    穆子怡(悄咪咪):契灵绳,好东西哦!

    第52章 足上锁链

    自从和魔核交手之后, 元溟精神不振,犯困的次数更多了,半梦半醒间,忆起往事。

    村落中, 他灭绝所有的魔修, 护下与他同行的师弟师妹, 又因外界中魔气浓郁,交手时不慎激发体内本已被压制住的魔气,与入魔无异。

    长老来时,应元邵诬陷他与魔修勾结,被押回宗门,废了他修为,按照规矩, 他应被送去魔界,不知为何一直被关押执法堂中。

    从执法堂弟子的寥寥闲语中, 他才知道, 自己过几天后便会被送入宗门的冰牢之中关押。

    冰牢在天元宗后山的一个无人知晓的洞窟中, 地形复杂,据说由千年寒冰所铸成,自带压制封印之效,在此被关押之人,身体冰寒, 行动受阻,经脉运行滞涩, 即便有修为, 也完全无法使用灵力, 难以逃离, 再加上种种迷阵机关的守护,进去之后几乎一生都只能被关在里面。

    被关押其中的几乎都是罪大恶极,手染鲜血,却又因某些原因要留其性命之人。

    他若真如,应元邵所说勾结魔修,残害同门,那的确能沾上罪大恶极这一词,但宗门留他性命又是要作何用处。

    元溟想不通,但对当时的他来说,若是真被关入冰牢,那便再也出不去,于是漫长的逃亡生涯就开始了。

    毕竟他自幼在天元宗长大,被关押的事宗门也暂时没有宣扬出去,逃出宗门并不困难,不易之处在于这之后发出的通缉令。

    他当时身上毫无修为,与凡人无异,又想寻出与那群魔修有关之人,找出真相,不愿妥协,四处躲藏,颇为狼狈。

    幸而在路过太初宫时结识一人,给他庇护,让他减轻不少压力。

    “依你之言,天元宗此举确实有些偏颇。”

    无论是未经调查,废除修为之举,还是意图将他关入冰牢,都显得过于急切。

    谢怀松坐在他对面,垂下眼眸,思绪纷纷。

    元溟从中他眼中看出不甘与无奈,还有几分无能为力的愧疚。

    莫名的,元溟感觉他似乎知道什么极其隐秘,无法言出之事。

    谢怀松道:“天元宗的人进不来太初宫,你可常来我这暂住。”

    有着谢淮松帮忙遮掩,他的日子轻松不少。

    “味道怎么样?”元溟站在桌前紧张兮兮地看着谢怀松,舀起一勺鱼肉粥。

    谢怀松还未将鱼肉粥,中放入嘴中,看到元溟的神态有些无奈。

    “你自己做的,不先尝一口,反而让我先来给你试。”厨子不自己先吃,反而让客人吃,这是何道理。

    元溟移开眼,又理直气壮地看回来,日后的性子在此时已经初显几分,他摊手笑道:“没办法嘛,我现在就是一凡人,没有修为,要是出事,会吃死人的。”

    所以就让他来试毒?

    谢怀生无话可说,妥协张嘴,尝了一口,他神情一顿,喉结艰难滚动,趁着元溟还未注意时,便立马恢复。

    “怎么样?”元溟迫不及待地问。

    “尚可。”谢怀松语气平静,他看了一眼元溟,不动声色地将碗推过去,“试试,放心,吃不死人。”

    元溟对自己的厨艺持怀疑态度,不然也不会找谢怀松来试毒,可他独自在外时,总会遇到要自己动手做饭的时刻。

    他又警惕地看了看谢怀松的神色,没看出什么异常,便试探着给自己挖了一勺。

    面色一僵。

    “……”好咸。

    “如何?”谢怀松狭促。

    元溟放下勺子,给自己灌了一壶茶,才能开口说话,“真难为你,还吃得下去。”

    谢怀松已经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身。

    元溟瞪着他,过了一会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够了后,他才开口道:“我这次去外头,查到了一些事。”

    魔气在仙界中少有,若要仔细去查,还是能得出一些结果。

    即便数量极少,仙界中也有零碎的魔修出现,但如他在村中所见的,那么浓郁的魔气,却是极为少罕见。

    “除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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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那一处,还有一地出现过浓郁的魔气。”

    元溟认真道:“暗幽沼,玄云门。”

    无故出现大量的魔气,宗门弟子尽数被屠,就连门主,长老也未逃出。

    其余宗门发现不对,前去探查之时,却发现其中还有一活人,从中走出。

    正是玄云门少主,穆星辉。

    周身魔气缠绕,赫然已是入魔之态。

    “若是周围魔气浓郁,即便只是魔气入体,在外人看来也已成为魔修。”元溟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攥紧,“与我当初所遭遇的事,近乎一样。”

    “我总感觉……”有人在冥冥之中操纵着这一切。

    谢怀松听了他的话,定定地看着他,目光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若是我说,让你不要再去查,就此放弃,找一地隐居,你可会停止?”

    还为等元溟开口,他便苦笑着摇了摇头,“罢了。”

    他道:“如有一天,我性情大变对你下手。”

    他在这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要留手,务必杀了那时的我。”

    微风掠过浮云,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湖面轻起波澜。

    元溟睁眼,便看到方濯线条分明的下颌,接着便是如墨潭般深邃的眼眸。

    “前辈,醒了?”方濯面不改色地与他问好,好似刚才偷看的人不是他一般。

    ……还有暗中悄悄松开握上来的手。

    “我睡了多久?”元溟问他。

    “一个时辰。”方濯估算了一下回答道。

    元溟枕着方濯的腿,骨头都能融化般的热意从方濯身上传来,酥得人四肢发软。

    他慵懒地应了一声算作回应。

    转头时,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所处的树林旁有一处广阔的田野,睡前还空无一物,此刻一团星光浮在空中,有生命般一收一缩地呼吸着,元溟看过去时,哗啦一下,光芒四射,一闪一闪的。

    ……有点刺眼。

    元溟移开视线。

    方濯讲给他道:“应该是秘境核心的入口。”

    他们从魔界直接来此,对天珏秘境不甚了解,但穆子怡从宗门中而来,从藏书阁中查了不少相关竹简,分开前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天珏秘境地信息都告诉了方濯。

    元溟问:“什么时候出现的?”他这里睡得挺沉,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发现。

    “前辈刚睡不久。”

    也就是说这光团在这里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难怪自己醒来时它会那么激动。

    “既然出现了,那便进去吧。”元溟撑着手臂坐起,鼻翼微微翕动嗅到了一点气味。

    味道熟悉极了,元溟想了想,好像刚才的梦中也有这道气息。

    抬眼一看,果然,一个小砂锅,被火温着,灵米与鱼肉融合的香味传来。

    “……”不能这么巧吧。

    元溟抱着一丝侥幸,问,“这是什么。”

    尽管对自己的厨艺不太有把握,方濯还是亮着眼睛,小声邀功:“鱼肉粥。”

    他补充道:“我煮的!”

    趁着元溟睡觉时,远远地操纵灵力,弄出了一锅。

    元溟一默。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这算是自己当初拿谢怀松试毒的报复吗?

    他不安眼皮跳动,却是淡定地盛了一碗。

    “尝过吗?”他看了看手中的粥,突然声音轻柔,嘴角带笑。

    方濯回答:“还没。”

    “这样啊。”元溟温和一笑,将碗塞进他手里,“来,你先试试。”

    方濯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恍了眼,乖乖端着碗,喝了一口。

    “……”

    缓缓放下碗。

    元溟笑着问:“乖,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方濯眼里失去高光,“……水。”

    最后还是元溟用剩下的一点鱼肉重新做一次鱼肉粥,才拯救了方濯的味蕾。

    然后他们二人才进入到旷野的星团之中。

    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星团:喜极而泣。

    感谢你们还记得我。

    进入星团中,眼前的景色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们似乎并没有离开原本的那处旷野,只不过此时的田野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空中弥漫着薄雾,浅红的雾气遮盖了视野

    如火的花团绽放,花瓣舒展,层层叠叠地开遍了整个田野,花心凝结出一滴水珠,顺着花瓣,坠在花尖上,颤颤巍巍,滴落时不断散开,融入到这雾气之中。

    无处不在的雾气竟是从花中所产生的。

    元溟心中一惊,传声去,“屏息,不要吸入这些雾气。”

    雾气厚重,他身旁的方濯身形一晃,闭眼倒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元溟下意识接住方濯,却感觉到一种无法抵御的困意袭来,暗道不好。

    妖泪花,花朵无害,但是其产生的雾气却能激发人心中的欲望,而接触到昏迷的人,则会被拉入昏迷者的梦境中。

    花朵的信息脑中闪过,元溟此刻已经来不及再做什么,视线昏暗下来。

    ……

    房间中,熏香莹莹飘起,红影重重,笼罩着床铺,透过朦胧的细纱看去,绣着金丝的锦被凌乱堆叠,暧昧不清,看得人面红耳赤,无端给人一种靡靡颓废之感。

    床上之人,肌肤雪白,发丝如墨,面容昳丽绝绝,如画中艳鬼。

    妖泪花的雾气虽能将他拉入梦境,却迷惑不了他的心智,元溟悠悠转醒时,还保持着清醒,能意识到自己目前是在梦境之中。

    方濯的梦境……

    他睁开眼睛,被这一片纱绸恍了眼,扶额坐起时,听到一道链条的清响声。

    元溟动作一停,疑惑地掀开身上的被子,就见从红衣中露出的,白皙清瘦的脚裸上,锁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金色细链,与一角的床柱相连。

    一动就“叮铃”作响,显眼极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请假……

    断在这里确实不太厚道,但我得去期中考试了(顶锅盖溜走)

    第53章 我是你

    熏香袅袅, 红烛帐暖。

    室内,白衣人影坐于楠木桌前,眉如墨画,身若修竹, 姿态闲雅。

    支着脑袋的手一滑, 失重感传来, 方濯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

    这是在哪?

    揉揉额角,他费力回忆此前所发生的,但脑中一片混沌,完全无法运转,不知发生何事,亦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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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濯蹙眉, 下意识往手指指节处看去。

    空无一物。

    上面本该系着一个东西。

    是什么?

    手掌缓缓握紧,即便现在记不全东西, 直觉告诉方濯, 自己身边本应还有一人, 要去将那人找回。

    而在这时,内室中传来窸窣响动。

    方濯放下手,心中一动,生出期待,又莫名紧张, 后背出汗,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在靠近床榻时愈发明显。

    特别是当他看到连接着床柱一角, 延伸进入的金链……

    床中光影错落, 无法看清, 他站在红纱前, 手伸出又收回,几番犹豫,还是毅然拉开了纱帘。

    红衣锦被,皓足金腕。

    方濯手腕一抖:“……”

    脑中混沌一散,骤然清醒。

    “哗啦”红纱划出一道残影,被人迅速拉回去。

    元溟看着隔着纱帘外的默不作声的人影,见这人迟迟没有动作,嘴角一勾,心中明了。

    “清醒了?”元溟问。

    “……嗯。”

    既已发生,躲也躲不过,不如面对。

    帘子被拉开,方濯站在床边,目光落下来,被火烫到一般飞速移开,又禁不住悄悄瞄来,耳边泛红,传染到冷玉般的颈部。

    有贼心没贼胆。

    “前辈。”方濯喉结动了动,嗓音微哑,“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吓醒之后,他的记忆回归,眼下的情景,怕是进入星团后见到的花海有异。

    “你看到的那片花,名为妖泪花,周围的迷雾是由它所产生,有迷惑人心的作用。”元溟说。

    方濯思索后问:“我们此时是在幻境之中?”

    “不。”元溟睨他一眼。

    “是在你的梦境中。”

    方濯整个人一僵,连呼吸都止住了一瞬。

    他的梦境……

    也就是说眼下的一切都是根据他的意识构建出来的。

    甚至包括……锁链。

    “……”方濯沉默。

    “愣着干嘛。”元溟示意地动了下脚,锁链碰撞声响起。

    可等方濯俯下身来时,他又把脚收了回去。

    “等等,此处是你的梦境,我还没问你。”元溟笑吟吟地拨弄锁链,“这是想做什么?”

    方濯没有被他拿捏住,开口反问,“前辈是魔修,你觉得呢?”

    众所周知,魔修一向玩得更花些。

    逗人失败,元溟看戏的心情一滞,扫了他一眼,把脚伸过去,让他打开。

    其实区区一道锁链,元溟自己也是可以打开的,不过方濯是梦境的制造者,由他来做更为方便些。

    元溟倚着被子,靠在床边,青丝落在肩上,神色慵懒,妖冶惑人。

    方濯按住他的足,手掌包住脚踝,指尖划过,带出几分痒意,赶在元溟发作前,捏住锁链,锁链应声而断。

    他欺身压上,目光牢牢锁在元溟身上,不打算结束先前的对话,“前辈有什么想说的吗?”

    元溟哼笑了声,扬起眉梢,语言不明地道:“有什么好说的。”

    锁就锁了,一点小把戏而已。

    方濯不语,眼眸暗了几分,贴近过去,用鼻尖轻蹭过去,沿着侧脸缓缓下滑。

    最后,停到唇上,墨玉般眼中满是情愫,一眨不眨地看着元溟。

    “那这个呢?”方濯与他相望,语调低缓,勾得人心发痒。

    不管是妖泪花的影响也好,自己的冲动也罢,既然心中的那点阴暗暴露出来,他便不甘心止步于此。

    他非端人正士,心有所求,无异小人。

    方濯接续先前的动作,温热的唇贴上,唇齿相交,厮磨不休。

    与先前他们任何一次的亲吻不同,这一次来得又急又猛,元溟呼吸不畅,后仰躲开,露出纤长的脖颈,桃花眼尾泛起一道红,艳艳动人。

    “够了。”元溟眼帘一颤,喘息着推开方濯,冷厉地眯起眼,气势凛然。

    方濯却是不怕,反握住元溟的手,将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声问,“前辈,你在怕什么。”

    萧仞与他讲过,并未将他的事情告诉方濯,但方濯定然能知道他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元溟看着方濯,倏而出声:“我和萧仞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

    “嗯,我知道。”方濯在他唇边啄了一下,问,“还有吗?”

    还有,我和你,是同一个人。

    爱上自己,又有多少人能接受此事?

    如若不说,他们还能保持眼前这个关系,说出后,有些事便不一样了。

    元溟抿唇不语,进退两难,焉然升起悔意。

    方濯安静等他,并不着急,而是趁着元溟沉默的时候,一下又一下地亲着他,好像要将此前压抑的欲望,全部弥补回来。

    元溟气笑了,但又被他亲地一点脾气都没有,张嘴欲言,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又有些卡壳。

    方濯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拇指安抚地摩挲他的唇沿,“前辈说吧。”

    他心中起了猜测,察觉到元溟所犹豫的事。

    元溟攥紧了手边的锦被,又缓缓松开,终于出声道,“萧仞是穆星辉的另一世,那你可知自己的另一世是谁?”

    方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安,屈指碰了碰元溟的脸,摸到眼角眼神的火纹,指尖微凉,开口道:“前辈想说的是,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吗?”

    他抵着元溟的头,无声拥紧,“前辈……”

    他顿了顿,吐出另一个,对他来说相对陌生的词,“元溟……”

    “我知道的。”

    方濯低头,给了元溟一个绵延又安抚的吻,“很久前,我便知晓了。”

    元溟听了他的话,脑中一空。

    愣神间,方才吻还未结束,元溟凝着方濯,指尖收拢,启唇回应。

    察觉到他的反应,方濯眼底泛起笑意,五指插.入眼前人的发丝,将人扣住,舌尖描摹,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元溟仰倒在床上,眼神涣散,大脑近乎缺氧,衣襟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墨发落在肩颈上,勾出一抹蜿蜒的弧线。

    作者有话说:

    这章字数少一些,我我我,有点怕,要是被锁了方便改(紧张搓手)

    第54章 魔气为骨,冥火为身

    “唔……”

    昏暗之中, 唯有床外的一点烛光照亮,视线受阻,触觉反而变得敏感起来。

    挤了两个成人的床榻狭窄拥挤,气息攀升, 滚烫灼人。

    元溟被迫扬起头, 呼吸急促, 紧紧握住方濯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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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尾的红痕如晕开的胭脂。

    “停……停下……”他费力喘息着,大脑一片糊浆,阵阵发晕,方濯又将这道吻加深了几分。

    直到一丝血腥味双方口中泛起。

    方濯眼中闪过慌乱,按住元溟的手指一松,止住动作, 却被元溟抓住机会,攥着衣领, 狠狠地咬上一口, 报复回去。

    两人同时负伤, 纠缠的身形终于分开一点,各自捂着嘴“嘶嘶”吸气。

    让停不停,这些好了,元溟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满意了?”

    方濯用举动表明自己的回答, 凑上来想继续亲。

    元溟才不会让他得逞,一把捂住方濯嘴。

    缓了片刻, 元溟之前顿住的大脑缓慢运转起来。

    方濯猜到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不奇怪, 但是他和萧仞他们不同, 方濯并没去到另一个世界中, 而且他们的面容也长不一样,方濯又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方濯并不介意元溟的走神,侧过头去,细细密密的吻落下落在元溟掌心中。

    “……”

    元溟动了动手,换了个姿势,捏住他的下颌,这样就亲不到了。

    “前辈……”方濯面露委屈。

    元溟不吃他这一套,不为所动,就这一会的工夫,嘴角未好的伤口裂开,一道血痕滑落,渗出的血迹染上唇,使得唇色愈艳红。

    方濯眨眼。

    不用猜都知道不是在想好事,元溟没好抹去血迹,嗤笑:“就这技术,你还好意思凑上来。”

    尽管他自己刚亲的时候也是极为生涩,但这又不妨碍他嘲笑方濯。

    方濯面对元溟的时候脾气总是好的,更别说现在这种情景下。

    闻言,他点头承认,蹭过来,亮着眼睛小声道:“多练几次就好了。”

    多来几次,是嫌他唇上破的皮不够多吗?

    元溟冷笑着捏紧了他的下颌,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指的是方濯知道他身份的时间。

    “后来回到秋家时。”方濯没有隐瞒,将经历讲了一遍,他也想弄清其中的缘由。

    那一刻的头痛一时,所看到的画面和听到的声音,像是一瞬间与元溟感官相通,融为一体般。

    元溟听完后沉下心来思索。

    方濯再次进入时,他有察觉到三人前来,不过当时有萧仞周围护着他们,元溟当时还在和魔核交手,分不开神,便也没有在意,是何导致此事。

    难不成是魔核在暗中下的手?

    元溟沉思时,方濯贪恋地描摹他的面容。

    即便方才元溟做出了回应,方濯心中的不安却并未散去,总感觉元溟还有什么事情还未说出。

    这种预感很强烈,或者说,能让元溟犹豫不决的绝不仅仅只是这么一件事。

    方濯脸被元溟捏着,动弹不得,脑袋动不了,他便另寻途径,摸到元溟另一只冰凉的手,放到怀里给他捂着。

    一如往昔。

    他问:“前辈还有要说的吗?”

    元溟终于现在静下心来,不似刚开始时那般失态,即便手被暖得舒服,也依然不为所动,没有回答,而是道:“你想问什么?”

    现在便不是他主动来说了,方濯问归问,他却不一定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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