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嗯,不错。”萧霁瑾对她的回答很满意,“那么姝儿方才在犹豫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有什么在阻止我开口一样。”
萧霁瑾抱着她,轻声细语地诱导着:“那下次姝儿要勇敢一些,战胜阻止你的东西,把所有想法都告诉我。”
“我会的,夫君。”盛姝攥着他的衣袖,“那夫君可以告诉我,父亲母亲去了何处、他们又是谁、为何要冒充我的双亲吗?”
萧霁瑾抱着她坐起来,拽了拽床边系着铃铛的绳子:“姝儿,你先吃些东西再听我说。”
浣青听到铃铛声,立刻让人端了巾帕热水进去,等盛姝简单洗漱过后,又端了七宝素粥进去。
盛姝乖乖坐在床边,小口喝下萧霁瑾喂来的粥。萧霁瑾极有耐心,按照她的速度,一小勺一小勺慢慢喂。
吃了大半碗时,盛姝有些吃不下了,就黏黏糊糊地看向他:“夫君,可以不吃了吗?”
萧霁瑾被她看得下腹一热,道:“可以。”
又拿起帕子给她擦干净唇边的粥渍,才道:“要沐浴吗?但你身子刚好,我得亲自给你洗。”
盛姝脸上飞过一抹红晕,默默点了点头,萧霁瑾就让人去准备热水。
等浣青也退出去了,盛姝才迫不及待地问:“夫君,可以告诉我了吗?”
萧霁瑾很不喜欢她对别的人上心,哪怕是已经去世的亲人,可此时却也只能忍耐着:“姝儿,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盛姝眸子里瞬间没了亮光,期待的神色僵硬在脸上:“为什么?”
萧霁瑾解释道:“他们是在六年前就病逝的,你当时很伤心,以致形销骨立。失忆之后又问我爹爹娘亲在何处,我没办法,只好找来你的姑姑姑父来冒充。”
盛姝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颤抖着,迟迟不能接受。
萧霁瑾抱住她:“别怕,姝儿,还有我陪着你。”
盛姝埋首在他怀里许久,才闷声道:“爹娘的坟茔在何处?我想去……祭拜。”
萧霁瑾的眸色沉下来,声音却依旧是柔和的:“不可以,姝儿,外面很危险,你不能出去。”
盛姝挣脱他的怀抱,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夫君,只这一次,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我不能不去,就让我出去这一次,你陪着我好吗?哪一日都可以。”
“不可以。”萧霁瑾坚定地回绝。
他见识过盛姝何等聪慧,更何况人性如此,一旦挣脱过束缚,就不甘再回到牢笼里。即便重新回到牢笼里,也会开始期待下一次。
外面花花世界,若是盛姝一时迷了眼,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他握住盛姝的肩膀:“姝儿,我说过,外面很危险,你绝不能出去。你一直很听话,现在是要和我作对吗?”
“不是的夫君,”盛姝解释道,“我只是想去祭奠父亲母亲,绝不去旁的地方。”
萧霁瑾的眸子沉了下来,表现出明显的不悦。
若是平日,盛姝必定会立刻妥协,可在这件事上,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夫君,就只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绝不可能,”萧霁瑾打破她的所有幻想,“姝儿,我会替你去祭拜,你只需好生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即可。”
“可我不想一直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盛姝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因为萧霁瑾的脸色已经很阴沉了,她很畏惧,下意识想要往后退。
萧霁瑾一把将她扯回来,道:“姝儿,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出去,听懂了吗?”
他的神色很凶,声音也似结了冰一样,盛姝被吓得不敢言语,只能点头。
萧霁瑾的语气这才舒缓些:“热水已经备好了,我抱你去沐浴。”
他只是通知而非征求意见,说完之后就将盛姝打横抱起来,带到了浴房里。
他把盛姝放到浴桶边,浣青想要留下侍奉,只听他命令道:“都出去。”
浣青看出他神色不对,关门前偷偷看了一眼,只见萧霁瑾的身形将盛姝完全笼罩,即便两人一言不发也能感受到紧绷的气氛。
浴房里热气氤氲,一进去就感受到一股闷热,盛姝虚倚着身后冰冷的浴桶,眸子微微垂着,不敢看眼前的人。
一双手突然出现在身前,盛姝吓了一跳,想要往后躲,却被萧霁瑾不太温柔地拽了回去。
他沉声道:“别乱动。”
盛姝的手指扣着浴桶壁沿,站在原地不敢再乱动。
萧霁瑾解开她胸前的衣扣,柔滑的寝衣自玲珑有致的身躯滑落,娇嫩的肌肤裸/露出来。
即便是在热气腾腾的浴房里,盛姝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肩膀轻轻颤抖起来。
“冷吗?”萧霁瑾扣住她绷紧的手腕。
盛姝刚要点头,就被他转过身抱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萧霁瑾声音低沉:“很快就不冷了。”
盛姝看不到萧霁瑾的神色,心中的恐惧反而更甚,她胸口起伏着,颤声道:“夫君……”
“放心,”萧霁瑾揽着她细腰的手往上去,随着起伏钻入了小衣里,另一只手则顺着平坦的小腹滑下去,“我今日不要你,你身子刚好,受不住的。”
盛姝娇喘一声,手指将桶沿扣得更紧了,她非但没有放心,还更加害怕了。
浴房里水雾缭绕,渐渐显得局促而闷热,盛姝身上汗湿了,双腿也止不住发软,全靠横在胸腹间的手臂才勉强站住。
她弯下腰去,汗水顺着鬓发滚落在地上,脚下已经湿了一小块,水渍映入眼帘的刹那,盛姝红透的脸颊几乎要滴血。
萧霁瑾知道她已经撑不住了,就把她抱进浴桶里,坐在一旁为她清洗。
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盛姝的胴体随着触碰而颤抖,直到后来实在疲惫至极,就倚在桶壁睡着了。
这一觉似乎格外冗长,邱盛氏和娘亲的面容不断在眼前交织着,簪雪、染云、浣青、迢迢依次在浮现,而后画面一转,所有人都消失了,唯有萧霁瑾对她伸出手,温柔而不容拒绝地道:“姝儿,快过来。”
盛姝向后退缩两步,他就面露不悦,盛姝就开始畏惧起来,在他的注视下向前走去,而后被他牢牢握住。
盛姝有一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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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的心安,可就在此时,萧霁瑾也消失了,一座牢笼逐渐从黑暗中浮现。
而她,身处在牢笼之中,原本握着她的手,也变成镣铐。
她茫然四顾,想要抬脚走出去,却不知哪里出现了无数根细软的丝线,密密麻麻缠住她的手脚,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盛姝拚命喊叫,却没有一个人给她回应,四周空荡而漆黑,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恐惧一点点攀爬上脊背,盛姝不停地喊叫着,直把嗓子都喊哑了。待她恐惧到极点,即将难以忍受时,突然醒了过来。
盛姝双眸空洞地看着做工精美的拔步床,怔愣许久才从梦魇中恢复过来。
她想起自己是在浴房里睡着的,也不知道夫君去了何处,是否还在生气……关于祭拜父母的事情,虽然她知道提了夫君会生气,可还是觉得必须要提。
为人子女,却不曾祭拜过生身父母,从前不知便也罢了,若是知晓了也因自己的恐惧而不去祭拜,她会日夜寝食不安的。
盛姝掀开被子坐起来,晃了晃床边的铃铛,浣青就从外面进来:“夫人,要起身吗?”
“嗯。”盛姝哑声问,“现在几时了?”
“申时。”
“夫君呢?”
“主君午时便离开了。”
盛姝点点头,由浣青侍奉着穿衣梳洗,她决定从今日开始强身健体,用实际行动让夫君相信她是可以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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