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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全文完结】(第2页/共2页)

吓。”想着昏君此举比禅位也不差什么,忐忑环顾四周,却见这都没人反对,不禁好奇褚君陵怎么做的思想工作,竟说服众臣任由他妄为:“此事唯有臣不知情?”

    “知情便不是惊喜了。”

    ’不知亦不见得是。‘周祁心下道,闻德观提醒还剩项仪式,随昏君坐回位,再受前朝后宫拜过,总算结束,久端着颇肩酸,悄稍动动,不意被昏君眼尖瞧见:“朕帮你按按?”

    “不用。”周祁岂敢当众拿皇帝当按摩奴才,于是谎言谢绝:“臣有些饿了。”

    大典后,天子正殿设宴。

    周夫人远不料皇帝会做到如此地步,难分清他这些作为是对周祁愧怀真心,还是欲对周氏捧杀,只看周祁受尽磨难得所愿,席间不住热泪盈眶。

    众臣则看皇帝搛菜盛汤向周祁献殷勤,大典上更生怕周氏造反时不名正言顺,赶着给周祁腾位置,满腹憋屈,只能化悲愤为食欲。

    实在没胃口的,有皇帝在不敢犯周祁,怒饮几盏烈酒下肚,等壮足胆拿眼刀刺周未。

    周未察觉到,荣宠过甚恐遭反噬,趁此交了兵权,只留周氏本家的一脉做自保,算给皇帝和朝臣吃一记定心丸。

    褚君陵顺手收下,该走的过场走过,等周祁吃好仍将宴事扔给德观,先带人回了殿,后屏退殿内一众奴才,令关好门,帮周祁脱取下繁重服饰:“坐好,朕给你按按。”

    周祁这回没拒绝。

    只看昏君仍留他在此:“皇上不是赐了臣寝殿?”

    “朕是觉该有的不能少你,你还真想去?”褚君陵手上动作没停:“朕为君后虚设后宫,君后得日日与朕共寝才公平。”

    更知其重规矩,以防周祁守劳什子宫规真搬去那,事先说好:“那处只能作个摆设,与朕闹别扭时去住住可以,若敢久日不回来,朕便、”

    “皇上便如何?”

    褚君陵暂时没想好:“朕便也搬过去。”

    周祁看他只这点出息。

    累有大半日,再被昏君按跷得适,不多会就犯困,熟睡之际遭褚君陵扶着肩摇晃醒,困倦睁眼,就看对方将他父亲上交的虎符给他:“又做什么?”

    “你拿着傍身用。”

    看周祁不肯接:“听话收着,若朕哪日如以往时负你,你便除掉朕自己做皇帝。”

    周祁听出话中隐喻,沉默些会儿,眼复杂地望他:“皇上再负臣,臣真要狠心的。”

    “再狠都该。”褚君陵不知从哪变出根贯绳,拿过周祁手中虎符绑好,再系回他手腕上:“只当戴个手串,实在负担便想这是你父亲的东西,算他送你作生辰礼物。”

    周祁又心想阵什么,竟真收下。

    事后睡了阵,入夜才醒,醒即见奴才传膳进殿,昏君却没在。

    狐疑招胥春来问,听是褚君陵去了长楽宫陪景南用膳,又叫自己不必等他,思绪几转,草草吃几口饭菜,紧着奴才备热水来。

    沐浴过忘备酒,正欲唤人去取,恰看褚君陵拿壶酒回殿,误以为他也是为那事,经上回房事阴影虽少些,紧张但难免,不由欲盖弥彰:“皇上拿的什么?”

    褚君陵坦道是合卺酒:“洞房花烛夜,总要喝交杯酒。”即看周祁头发湿着,挥退帮他擦拭的奴才,使内力烘干,后看眼下才近戌时:“怎么这时候沐浴?”

    周祁就看他明知顾问。

    “晚膳可用了?”褚君陵莫名得个冷眼,还当对方是醋他去找景南,于是抱人哄道:“朕的错,往后只陪你。”

    又遭次瞪。

    褚君陵:“??”

    看周祁坐去床上,当他气得这就要歇息,遣退在场奴才,又以为他醋得不轻,跟坐到床头,等见着枕下虚藏着的那事用的膏脂,这才恍过神来,先是心喜,但想到他上回事后病有近半旬,遂有些犹豫:“再将养些时日?”

    周祁仍坚持。

    褚君陵听他是想尽快消除心结,就不多疑,为防房事不顺利,趁背对周祁倒酒时将贾钦开那药再掺些到酒中,用量稍少于上回,待其饮下欲入正题,却看他又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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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周祁也不知怎么了,明是自己主动提的,每每亲热却又委屈,只当自己矫情:“没事。”

    “眼眶都红了。”褚君陵看不得他难受,故不正经逗他:“还没开始呢,怎像遭朕欺负狠了似的?”

    遭周祁眼红通通瞪来。

    事到中场

    “褚君陵。”周祁环住他脖颈:“今日是我生辰。”

    褚君陵不明所以。

    “我想讨个愿望。”

    “什么?”

    周祁手收紧,头埋在褚君陵肩头不看他:“你说有前世,我虽不信,可若若我在你这唯有死局,你杀我无妨,莫再拿我受外人作践。”

    “好。”褚君陵抱他翻个身,瞧虎符已被周祁取下,没问放在哪,只让周祁记着他白日里说的:“朕不会让朕再有欺辱你的机会。”

    周祁得承诺,手撑在褚君陵胸膛,借力抬起腰,而后主动坐下身去。

    握云携雨几番缠绵,直至玄月当空,褚君陵近尾时欲抽身,不意被周祁抱挟住:“就在里面。”

    褚君陵:“???”

    —

    言殊自从向新后请安回去,日日设法面圣,皆被奴才以君王忙于册封大典请回。

    大典之后总算见着,泣将童昭仪待她针对、伙同后宫妃嫔欺凌之事告之,暗指周祁掌宫不力,更甚容下作恶,事过童昭仪遭禁足,同伙人或遭废黜出宫,或受宫规训诫,唯周祁无损失。

    宫中人见势,尽当言殊得获圣宠,对她颇忌惮,更连以往与之不和的嫔妃态度也多客气,渐渐常往来。

    便有人质疑,得于君主默认与有暗手推波助澜,传是君王为免言殊恩宠过甚,遭后宫人妒忌,方才不急着升其位分。

    言殊亦当如此:“皇上哪是怕后宫人妒忌,分明是怕周祁。”心知前朝无倚仗,成周祁眼中钉绝非好事,倒不执着晋升之事:“位分高低又如何,得宠才堪尊贵,只要皇上心中有我,周祁便挡不住我的路。”

    “才人说的是,欲速则不达,圣宠与权位尽须细细谋划。”含霜看君王对她确实上心,想是言殊还有救,暂也放弃觅新主的打算:“这回之事,皇上为您考量得周全,想来不输于对皇后用心。”

    “差得远呢。”言殊冷哼声,这点自知还是有:“皇上严惩童氏等人,却丝毫不问责周祁,更连国号都为他改了,我这点恩宠还比不得他一根头发丝重。”

    而今实力悬殊,周祁更得君主偏私,不必早对上,倒是他那妹妹:圣上仅庇护她不受欺辱,却至今未召幸,周景岚就不同,甭管是靠周祁提点还是床上功夫了得,后宫妃嫔何其多,圣上就只传过她侍寝。

    “含霜。”言殊手抚上腹部,想既是周祁不能生,君王又只对她和周景岚特别些,得要抓紧机会:“去御膳房拿些应时的糕点,送去长楽宫,便说是我为前时妄言向景贵嫔赔罪。”

    “才人?”

    “周景岚若诞子,谁最受利?”

    含霜愣了愣:“是皇后!”

    紧想到周未曾言将周景岚所出过继中宫之事,和着近来起的周景岚若有后、君王便要为这兄妹俩遣散后宫的风声,登时会过意:“才人是想”

    言殊手轻拍拍肚皮,与其相视一笑:“有备无患。”

    含霜紧道明白。

    次年春,才人言氏欲害景贵嫔断绪之事暴露,被贬奴籍发配边荒,言家抄家,处以同罪流放,手下奴才亲近者杖杀,其余发卖出京。

    同年底,帝王得子,于满月立储。

    有言氏为鉴,为防嫔妃谋权争宠残荼害皇嗣,君主下令废除后宫,恩准妃嫔另行嫁娶,只留中宫在侧。

    言殊不知今后结局,差含霜逐日往长楽宫送心意,一连有个多月,才勉强得景贵嫔原谅,待到双方冰释前嫌,设计与之要好,再趁景贵嫔疏于防范,从吃穿做手脚,以伤血气致其终身不孕。

    —

    周褚元年冬,皇帝诞辰,携中宫往岱宗封禅。

    出宫即见人山人海,周祁原怕封后之事会使民众有不好呼声,却得一路拥戴,再望昏君老神在在,似乎早有数,便知又是他的功劳。

    “皇上用的什么法子?”

    办法也简单:百姓只重衣饱饭足,压根不在乎皇帝娶谁,褚君陵为政暴虐,却也重民生,而今天下太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对皇帝本身没意见。

    加之前时大赦天下,褚君陵早派人往民间传是周祁之意,再和周氏种种功绩,天下皆知周褚出有位心系苍生的好皇后,对周祁尽尊崇。

    更逢今日是万寿节,皇帝满大街的撒钱,引得百姓争谢隆恩,另是因去年悬赏令的事,满京人慕名来凑热闹,尽想瞧瞧传闻里天下第一的美人皇后长什么样。

    使周祁颇羞耻。

    等出京门热着脸耳刚松口气,不防昏君凑过头来:“君后好生受欢迎。”

    “还不是你!”

    “怪朕。”褚君陵往他耳尖上亲亲:“早知有人垂涎君后美色,朕该将君后遮严实再出门。”便瞧周祁面色更绯,怕他将自己闷熟了,贴心转开话题:“今日朕生辰,君后欲给朕什么惊喜?”

    周祁疑似脸更烫些,伴着心虚垂眸。

    “这是什么反应?”褚君陵眯了眯眼:“莫不是忘准备?”

    备是备了…

    周祁言辞闪烁:“臣怕皇上不喜欢。”

    “你送的朕都喜欢。”

    褚君陵有点等不及。

    去年生辰在赶去奉郡的途中,没得工夫过,如今万事落定,得与周祁圆满,更是对方今生陪他的头个生日,意义非凡,让褚君陵实在期待,回宫首件事便是管周祁要礼物。

    竟不料这人真给他备有份天大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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