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真是操碎了心。’
小顺子轻轻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望向周一,周一大哥的表情明明就是故意装傻,肯定知道钟诚在追他,而且看这个态度:虽然嘴上很激烈地在否认,心里说不定还有点小窃喜,这样子…
“我知道了!”小顺子眼睛一亮,若有所悟道:“你一定是在考验钟诚!”
周一:“……”
被小顺子气到失语,干脆扯过被子蒙住头,不想再理他。
这反应落到小顺子眼里,就是周一被说穿心事不好意思,捂着嘴笑了笑,借口出去小解,溜到钟诚的房间给他报信。
“周一大哥是在考验你,我看得出来,他也是喜欢你的,就是不好意思说。”
钟诚严肃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第86章 捅了姻缘窝
徐安献宠之事不知怎的传到外臣耳中,使得好些个妄想与皇室攀亲的大臣动了歪心,纷纷效仿。
听闻徐安是靠的周祁出面,也知中郎将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朝上朝下皆不错过与之示好的机会,更有些借做客之由行游说之事,三天两头串周府的门,尽想把家中嫡庶往宫里送。
周祁起初还敷衍敷衍,后头被扰得麻烦,直说府上门槛经不起踏,长日闭门谢客,还险将彭齐舟错请了回去。
“中郎将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苟富贵,勿相忘,可别忘了你好友我。”
周祁懒得理睬,视线直落到兵书上头,心头郁闷得很:这褚君陵最近是捅了姻缘窝么,甚多人惦记。
彭齐舟瞅到点苗头,贼兮兮的凑过头:“听闻这两日来你府上的大臣都是为了那事儿,你莫不成是善妒,脸色这么难看?”
阴沉阴沉的,十有八九是为这个。
“我今日去宫里请示年事,你猜怎么着。”丝毫不嫌事大,抽走周祁手中的书,隐隐还有点看好戏的兴奋:“李义首直接将他那嫡女带进宫面了圣,这会说不准已经自荐枕席,被窝都给你家皇上暖好了。”
周祁冷一睥睨,彭齐舟也不怕,将书扔得远远的,见钟诚还守在一旁,晓得对方来历,话不好说的直白,隐晦道:“再过半月就是大年,年后紧接入春,春闱过后便是秀选,朝中多的有人蠢蠢欲动,急等着往宫里塞女儿,你自己可得看紧点。”
周祁不发一言,情绪又低沉了点,却不想表现得自己小气,同些女子斤斤计较,是以良久没个表态。
直到彭齐舟细细描述了李义首之女如何面见的皇上,又是如何为皇上研弄笔墨,周祁眼色沉寂,手重重压在桌案边沿,直压得桌上物件儿都晃了晃。
‘感情之事岂有大方之说,有人勾引褚君陵都勾到他头上来了,该小气的地方还得小气。’
“本将有要事与皇上相商,需得尽快进宫。”
彭齐舟板凳刚坐热,冷不丁听周祁喊送客,一肚子不满没赶上说,抬头身边已经没了人影。
周一照令做了个请的手势,严肃的弓着腰道:“我家少爷有要急外出,彭公子请回。”
彭齐舟:“……”
入宫李义首和他那嫡女已经走了,褚君陵刚往炭炉子里捅了捅,沐浴出来身上只着件中衣,不妨突然有人闯入,惊了瞬,发现来人是周祁,赶紧将冷下的神色又收了回去,换上和煦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臣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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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来的不是时候?
李义首那嫡女刚走不久,褚君陵又青天白日的沐浴更衣,实在很难不引人遐想,加之从德观那处打听到的,周祁面色虽不算难看,确也和如常沾不上边:“天色尚早,皇上白日沐浴是要作甚?还是皇上已经做了甚?”
“?”察觉到周祁语气冲,心感莫名,反思是不是近几日冷落了对方,他是有几日没去过周府,除却早朝,私下也没怎么同周祁相处,难道是为这个?
‘也不对呀…’
不准他去府上是周祁的意思,也是这人不肯入宫见他,就因为徐安那事,周祁可是好久都不曾与他亲近了,拉拉手都没能…
“什么作甚不作甚的?朕怎么听不懂?”
想过去挨周祁近些,哪知走两步对方也跟着退后两步,差点退到殿外头去,褚君陵不敢再往前走,偷朝守门的奴才眨眨眼,趁殿门合上之际一把捞住周祁胳膊,顺把人抵到门上:“怎么了?”
周祁早有应对,趁褚君陵左想右想,一掌朝他脑前砸去,褚君陵下意识侧身躲开,不料周祁会跟自己动手,这一退,顺势让周祁脱离禁锢,还扬眉将他望着,表情似有微微的解气。
褚君陵更迷糊了,难不成是周祁闲来无事,就为进宫来打他一顿的?
“祁儿?”
“皇上还没回答臣,这时候沐浴作甚?”
“还不是那李义首、、”褚君陵话锋一止,似乎猜到几分周祁生这举动的原因:“你是为李义首那嫡女之事来的?”
难怪这么大的火气…
不知是哪个狗东西告的密,害他险些吃记掌风,褚君陵深感冤枉,心头过滤着告瞎状的人选,见自家醋坛子打翻,赶忙地将坛子扶住:“不是你想的那般。”
李义首之女趁他抚墨硬赶上前,突然窜到褚君陵身侧,褚君陵都吓了一跳,正欲呵斥,那女子先请了罪,还将褚君陵打算赠与周祁的诗画用作推敲,意图卖弄卖弄文采。
褚君陵嫌是那女子挨得太近,又念及李义首助他佐政有功,不便发作,看在她爹的份上给有薄面。
那嫡女却不是个知进退的,瞧褚君陵没怪罪当是被默许,擅动纸墨要添两笔画在后头,褚君陵哪能肯,沉斥声放肆,怒而拍上案台,把那女子吓的一激,墨迹落到纸上不论,还沾了些到褚君陵的袖袍。
李义首见大事不妙,忙趁君王降罪前请了罪,嫡女吓得魂不守舍,腿一软给摔了,摔时不小心将砚台打翻,手接有偏差,将本该落到地上的毫墨直颠甩到君王身上,溅了褚君陵一身,砚石还正砸到他脚上。
褚君陵:“……”
最后那女子被褚君陵掌以掴刑,宫中杖棒一类刑具皆是铁梨木所造,硬度极高,打到肉上更是极疼,一顿刑罚收尾,双手青肿得不分掌指。
动刑的都是宫里的老奴才,最擅长惩戒之道,深知如何最折磨人,凭那女子痛肿如腕粗,伤及指骨,手上却没几处破皮见血的地方。
李义首清楚君王已经算足给了自己面子,万不敢拿乔,忐忑谢了罪,得褚君陵恩赦,这才小心将昏迷中的嫡女带回,出了宫仍后怕不已。
褚君陵搓破皮才将身上的墨迹洗干净,出浴没多会周祁就兴师问罪来了,连喘口气的间隙都没给。
“朕是无辜的。”
“…臣知道。”
他信得过褚君陵,只是这几日府上来来往往不少大臣,还都是为请他当说客往君王枕边送人,他一时气郁,便觉得都是褚君陵招的,难免控制不住情绪…
第87章 中郎将有受虐倾向
再听彭齐舟那番话,冲动间便赶来了,来又瞧着褚君陵只合中衣,歪想到他在李府嫡女面前或也是如此,私欲作祟,沉着便不够用了。
“臣方才并非有意动手,也未曾想伤到皇上。”
他太在意褚君陵,受不了与人分享,更受不得有哪个来同他抢,这人只能是他的。
褚君陵如有三宫六院的那日,他原本是打算守着回忆度日,与褚君陵做回君臣,自请去边关镇守,看好他的天下大业。
可这日复一日的相处,原本的打算早就不作数了,若褚君陵背弃他与旁个相好,周祁闭了闭眼,他或许真是疯了,还病得不轻,竟生出毁了这后宫的念头。
这般荒唐,当真是疯了。
“祁儿?”直觉周祁情绪不对,隐隐还有点可怕,褚君陵立刻表一轮忠贞,试探着伸手揽了揽,看周祁没反对,抱住就不撒开:“朕没怪你,别多想。”
周祁悄悄吐出口气,轻靠在褚君陵肩上,头深深埋着。
“祁儿?”
“臣没事。”
褚君陵不说话了。
本想告诉周祁,不管周祁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生周祁的气,都会纵容着,但觉得这时候语言苍白,也就作罢。
半晌觉得他心情还是低落,想了想,“实在不高兴便动手。”
周祁侧脸往肩上蹭了蹭,不明所以。
“这几日的事朕都知道。”
周祁轻哼声,还知道嚒,他还以为皇宫墙高,外头的风声都传不进来呢。
“也知道你不高兴。”
“皇上知道臣不高兴,却没见皇上来府上宽慰臣两句。”
褚君陵委屈:“不是你不让朕去的?”
“臣不让皇上来,皇上就不来了?”
褚君陵一噎,觉得这问题有些超纲,比他登基以来遇到的所有棘手的难题都难,周祁这意思,他到底该去还是不该去??
“是朕的错。”
“再有朝臣到周府叨扰,你大可不见,实在被惹烦了,便逮着打一顿,凡事有朕给你撑腰,无需顾虑。”
横竖都无事,那群朝臣都是信打不信劝的,给几拳头就自觉了,虽有在朝中树敌的风险,到底有他这个皇帝撑着,满朝上下都知他宠信周祁,明面上定不敢和周祁对着干。
“暗中也不怕,朕给你那些暗卫都不是摆设,你只管随心情,只手遮天也无事,朕都是向着你的。”
周祁失笑,君治下臣当以恩威并济,褚君陵这般只纵不儆,就不怕将他宠成一代奸佞?
虽不赞同,心里待这话确实又喜欢,情绪转好,从褚君陵怀中退出身,似笑非笑道:“若再有女子近皇上身,臣也能打一顿么?”
“几顿都行。”
且不忌男女。
“这可是皇上自己说的。”
得了想要的答复,不再纠结此事,欲再问问褚君陵,若是君王主动勾搭的外人,他是不是也能把褚君陵给打一顿,但考虑到大有不敬,歇了心思没说,只在心头默默记着。
倘若褚君陵敢出他的墙,明面儿不能欺君犯上,他总能以比武为由收拾这人,就是不知他和褚君陵谁的功夫更胜一筹。
“臣有事求皇上。”
外臣不得携武器入宫,眼下也没趁手的兵器,周祁左顾右看,到外头折了两根竹条进来,在褚君陵不解的目光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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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无战事,臣一身武功没地方使,浑身闲得慌,皇上可能陪臣练练手?”
主要还是看看自己打不打得过,褚君陵功力若在他之上,他就趁过年间休沐闭门练练,以备往后不时之需。
褚君陵不知他心想的什么,以为周祁真手痒痒,接过竹棍瞧了瞧:“这是外墙的墨竹?”
那些竹是褚君陵幼时和先皇后亲手所种,意义深重,梁王造反后,片竹就成了先皇后唯一留下的东西。
褚君陵登基后见竹木还在,新芽滋生,已经簇成小片竹林,生机蓬勃,日日都要嘱奴才打理,跟宝贝一样精心护着。
以前有个不知情的奴才折了几段去做风筝,被褚君陵责令杖毙,缅怀先皇后的墨竹被拿来当比试的武器,偏偏这人又是周祁……
褚君陵心情复杂,下意识要动怒,还是念及周祁不知这竹林的来历忍了下来。
“皇上?”
“无事。”褚君陵摇摇头,将那竹棍垂于身侧,对上周祁一脸疑惑,心软了不少:“不是要同朕比试?”
殿内不如外头宽敞,到处都物样,也施展不开手脚,打一场免不了满室狼藉,他可不想明日早朝传出养心殿遭贼的消息。
“今日难得有暖阳,想来殿外不会太冷。”
叫德观拿来外衣拢上,亲手替周祁将大氅解了放好,温柔如斯,周祁直觉敏锐,还是察觉到了褚君陵的低沉。
转而看向手中的竹棍,若有所思。
听褚君陵问如何比,挥散脑中的疑虑,侧头问他:“皇上想如何比,三局两胜,或是一局定输赢?”
“就一局罢。”
再有太阳也还是天寒,他身体好扛得住冻,周祁不行,病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意识里将身侧之人视做前世武功尽废、双腿跛簸的那个,需得小心呵护着,更不能受丁点狠待,合该处处纵容,处处宝贝着对方。
念头腾生,方才那点郁怒尽打消了,反而愧疚渐浓,搂过人往背上拍了拍:周祁乃他所爱,亦该随他唤声母后,不过是两根竹棍子,哪是对方折不得的。
“是朕不好。”
周祁:“?”
————
狐疑诸多,真同褚君陵交手却不含糊,道是一局定输赢,却迟迟不见收尾,周祁招数果决,不喜拖泥带水,褚君陵则半攻半守,见招拆招,只在周祁转改招式时侧身躲过,端的一派气定神闲。
打的人酣畅淋漓,越打越痛快,德观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比当事人都紧张,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实在没想通,这皇上和中郎将好好的,怎就突然打起来了。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帝的命,这伤到哪个不是大事!
德观急得直搓手,眼珠子追随着两人的身影来回转:中郎将那招数瞧着颇狠,若不是深知两人关系,皇上也说是比试,不准任何人插手相助,德观那声“护驾”牢牢卡在喉咙,硬是生生憋了回去,四肢百骸都僵着。
周祁一竹破空,斩开褚君陵扫来的积雪,凌空而起,直冲褚君陵喉间刺去,速度极快,德观心蹦到嗓子眼,瞧周祁骤然而至,竹条瞬抵向褚君陵命门。
褚君陵袭身躲过一击,反擒住周祁肩胛,顺往他脚后一扫,周祁大意不过,借势翻身而起,伸手要夺对方武器,让褚君陵一杆子戳向胸膛,按住肩头反截了过去。
竹棍横锁在自己颈间,腰也被褚君陵紧紧扣着:“中郎将,你输了。”
周祁再不承认,事实摆在跟前,也由不得他争辩:“臣技不如皇上,甘拜下风。”
说罢有几分懊恼,下决心将练武的计划提上日程,褚君陵瞧他神色不甘,闷着笑笑:他棋艺上不如周祁,论功夫怎么都能压周祁一头,小将军不服也得服。
“进去再说。”
奴才见两人进殿,忙将早早备好暖物呈过,褚君陵一一接过,将厚实的裘绒披到周祁身上,顺接过他手中的竹棍,连同自己那根递给德观,着人好生收着。
“那片竹林…对皇上很重要?”
褚君陵颔颔首,见他惊讶没瞒着:“那是朕六岁生辰,母后陪朕一块种的。”
其中蕴意自然不浅,含着先皇后对褚君陵的期望,望他处事变而不惊,迎难而不屈命,为国为民,不昏不暴,有风高节气,做个谦贤圣明的君王。
褚君陵谈及怀念,眸中有淡淡的感伤。
周祁这才晓得自己做了何等蠢事,那片竹林是先皇后留给褚君陵的念想,他方才所为,无疑是将这念想折了,难怪君王有瞬间的微怒。
“臣罪该万死。”
“嗯?”褚君陵回过神,忙把人扶起身,笑慰道:“是朕没跟你提过,错也是在朕,能有你什么罪?”
“臣擅自折毁先皇后和皇上种的、”不设防被褚君陵吻住,虽然仅是浅浅的触碰,周祁还是染上些局促,表情悻悻地:“臣知罪…”
以为褚君陵刻意压着怒没表现,被拥住也跪不下膝,想了想自请受罚,让褚君陵不必容忍着,有气就朝他撒,闹得褚君陵一阵郁闷:“你哪只眼看见朕动怒了?”
“朕只是想到了母后,有些感慨,不是要怪你。”
周祁心头还是有疙瘩,褚君陵不罚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褚君陵无奈得很,甚至有些怀疑,心中如何想的下意识便说了:“你有受虐倾向?”
“……”周祁凉凉扫了他两眼:“皇上怎么不直接说臣脑子有坑?”
他不过是愧疚,也担心褚君陵因此生隔阂,比起被冷落的代价,他宁愿被褚君陵打罚一顿。
“竟瞎想。”
看周祁实在良心难安,叹了口气:“罚你在朕生辰之日进宫里种竹子,且不准叫奴才帮忙。”
“这算哪门子罚?”周祁蹙额,细想又觉得合理,他折了褚君陵的竹子,自然该赔给他,遂低声应下,软骨靠在褚君陵身上:“先皇后可会怪臣?”
“错了。”
“?”周祁不明,紧被褚君陵勾起下巴纠正:“你该随朕叫母后。”
第88章 前世种种
“命都能给你,朕会在两根竹棍上小气?”
随即有些心虚,毕竟周祁刚折进来的时候,他还真有点暴躁。
周祁也看出来了,褚君陵在某些特定的事情上有念旧情结,这种情结还十分严重,继而心中窃喜,却不说喜个什么,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这回事后,周祁三天两头便要进宫与褚君陵比试一番,褚君陵乐意见得,不忘借指教之余讨讨便宜。
周祁因竹林之事能让则让,温顺得像只猫崽,被褚君陵好一顿踉跄,武比着比着就比上了龙榻。
沈寰没回堂中几日,又被君王派遣回男宠堆里,说是混迹敌方便于监视。
不仅得跟着十来人挤一间屋子,还得时不时受几句冷讽。
毕竟皇上那日只留下了他,还留了好几天,期间也没受任何惩戒,叫那些人心里很是不平衡。
嫉妒作祟,看沈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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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挤一个屋,以为沈寰是失了宠,都连合起来要孤立他,还打算给些下马威他尝,被沈寰暴力镇压,怂成了一片。
周祁却是不放心沈寰,始终忧着他那身份。
这日趁褚君陵商议政事,欲去偏宫会会此人,不妨路过梅林一处宫宅,莫名觉着压抑,那院子离着恭沐处不远,环境虽不算糟糕,比之宫内富丽堂皇,到底显得寒酸。
这倒没甚,就是不知怎的,心口一阵探不清缘由的难受,无端的熟悉感涌上,周祁定足良久,像是这地方他曾经来过,细想却没那段记忆,越靠近那宫门,那阵压抑就越强烈,莫名闹得他心忌。
觉着这地方邪门,想着回去问问褚君陵,却不防的,脑中一痛,闪过许多陌生的场景,却快得他细抓不住。
那场景中,有他,有褚君陵,还有——
“调训好了?”
“那周祁性子刚毅,恐是需要些时日。”
隐约是个奴才的声音,而后褚君陵又问了些什么,却大多不清晰,待那奴才领命退下,场景到这里消失。
周祁心乱更甚,蹙眉瞧着宫门良久,径身踏了进去,随即,脑中不受控的传来另一个场景。
场景中,周祁不着寸缕,手脚接被束缚着,躺于床榻之上,床环垂着许多绳索,绕过膝处紧绑于床尾,腰腹让硬枕托着,绸布缄口,眼也被蒙住,身后含势,前处也遭锁着,似被折磨得狠了,面无丁点血色…
褚君陵立于榻前,面寒色重,周身泛着冷鸷,眼中带着弑煞的狠意,手握刺鞭,恰与周祁浑身的伤处相合,血水交融,汇于身下的单褥湿黏成大片。
而后,画面中的褚君陵高扬起鞭,往最脆弱的一处重重甩下,周祁惊醒过神,猛地从那场景中抽出身,掌心不觉沁出冷汗…
场景中褚君陵那些话。
“不是心悦朕?朕失双亲之痛你尝不到,便尝些鞭子,好好记住这痛。”
“这般都能起快意?倒不愧是周家人,当真是贱。”
“朕这些鞭子可不是为赏你快活。”
“既是不服奴才调训,左右这几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朕亲自教调,你听话是好,再敢忤逆,朕便叫你以这副模样锁到院外头几日,让宫中奴才都好生瞧瞧周府嫡子的下作身子。”
周祁口被封住回不得话,索性褚君陵意也不在于听他说何,扬起鞭子落下,这个画面也跟着结束…
而后是另一个场景…
褚君陵亲手将他调训成奴,整日的迫身和侍奉,腿间斑斑驳驳的阳液,蓬头垢面,难堪,狼狈,被奴才侍弄得凄滞麻木…
褚君陵一次次的折虐…
人人可欺的处境…
接着是下一个…
再下一个……
种种场景不断交叠,头昏涨不堪,脑中一阵猛烈地痛苦袭来,周祁不受控地闷哼一声,后头的场景渐渐模糊,直到褚君陵下令周氏满门抄斩,周祁眼眸瞬息睁裂,似是不敢再往下想,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断了后头的画面。
身不觉间踏入房中,房中陈列摆设,同那场景中的布置别无一二,脑中一些碎片不断拼贴,周祁怔怔良久,已是浑身冷汗。
几乎是落荒而逃,全然忘了此番来意,等从后宫脱身,脑中才得了冷静,再回想方才种种场景,却是丁点也记不清了。
那些清晰得像是真实发生过的感觉,叫周祁惊恐极了,那场景中的绳索如同噩魇,交错地缠在他心头,似要将他吞噬。
如果那些尽是真的,那现在……
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周祁也有些分辨不出了,直到眼前一抹明黄,看着那身着龙袍的人逐渐走近,一颗心才安定几分:“皇上…”
“怎么了?”
褚君陵察出他情绪不对,揽过人的时候,周祁身子是僵的,手也冰凉得厉害,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褚君陵心头一跳,没来由的有些慌措,担心的落到周祁唇上啄了下:“哪里不舒服,还是遇到了难事?”
周祁仍木讷着,良久轻轻摇摇头,回拥住褚君陵,头轻轻枕在他肩上:“褚君陵…阿陵……”
褚君陵身形一顿,同样的不安涌上心头,小心拍了拍周祁的背,小心的问他:“祁儿,怎么了?”
“阿陵…”
周祁只唤着他,却往往没后话。
褚君陵也不问了,静静的任他靠着,只在周祁唤自己时轻轻应声,再无旁的动作。
又是良久,周祁才找回些真实感,不论那些场景预示着什么,未发生或是会发生,至少眼下,褚君陵心头有他,待他的情意也是当真,这便够了。
手轻轻握住褚君陵,感觉到他掌心温度,心彻底落回原地,掌心传来明显地暖意,如何都无法和场景中那手持刺鞭施虐于他的身影重合不到一处,拥着这人连他擦破点皮都心疼得大动干戈,又怎会忍心折辱于他?
即便将来真有那些事发生,他必然会势死护住周氏,至于他…若这人当真有意折辱,他待褚君陵爱之慕之,拿这条命还他就是,那档子的折磨,他是断不愿受的。
周祁向来想得开,却也不是个会给自己留后路的,眼下理智恢复,轻轻推开褚君陵,眼不眨的望着他:“我方才…去了梅林后头的那处宫院。”
褚君陵一愣,而后是疑惑:“那处宫院怎了?可有什么不对?”
瞧君王并无神色并无不对,缓缓打消疑虑,并不细说方才脑中的那些场景,只呢喃道:“臣就是觉着…那地方有些邪祟。”
既是君王表现如常,想来那些场景真是莫须有的,他信褚君陵专情,往后若非他二人反目成仇,褚君陵定不会如场景中那般待他。
而这人又待他极好,他又如何会平白的与之反目,那些场景便都不成立了。
若是有人故意挑拨…
周祁眯了眯眼,左右他往后多加提防,断不给那有心之人离间的机会。
只当自己是让沈寰之事闹了心祟,遂不多想,问过褚君陵两句便不多提这事。
“那地方…先前可是有人住过?”
“许是那梁王在位时赐给过哪个妃嫔,具体的朕倒是不晓得,闹出过人命也不定。”
笑着哄了周祁少会儿,想想又道:“想来那处风水也不是好的,你既是觉得怪邪,朕明日便让奴才将那处推了,也改成梅林子可好?”
闻褚君陵这般说,倒是不多虑,只让他自己看着安排,既是风水不好,找个先生来瞧瞧,压压邪祟也是好的,他平日虽不信这些神魔之论,可今日一事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算着时辰不早,和褚君陵告辞回府,褚君陵一路将人送至宫外,待望着周祁走后,一转身回殿,神色彻底冷冽下来:“来人!”
他哪里会不知道,那处宫宅是前世折磨周祁用的,不过是怕周祁回忆起前世,方才说了些谎话蒙他。
周祁问起时,褚君陵身后就出了层汗,好在面上瞒了过去,没叫他瞧出端疑。
虽然不知周祁进去后经历过什么,但从对方身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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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来看,定然不是什么好的,兴许真的记起些什么,褚君陵心慌意烦,想喝口茶稳稳心神,却不觉手都是软的。
“西沿那处宫宅赶夜拆了,明日剪些梅林的枝迁种过去、”说罢又摆摆手,让奴才先去问周祁的意思,道是一切按他的喜好改置:“尽快处理妥善,旁的地方也想想周全,朕不想哪日再听到中郎将让后宫哪处惹不顺心的消息。”
不止今日之事,周祁封后定是要入宫,往后这宫中也是周祁的家,自然得处处按他喜欢的来。
“嗻。”
德观领旨,心头对周祁的受宠程度又产生了新的认知,不过是中郎将见了那宫宅心头不适,皇上竟直接下令将那地方拆了。
还下令要赶夜拆尽,这中郎将哪儿是得了圣上的宠,分明是偷了圣上的心。
奈何皇上甘之如饴,晓得为君之主不可偏颇不可独宠,还是待那中郎将恩宠如命,容不得置喙。
第89章 不拿自己当外人
年关将至。
褚君陵后宫无人,年三十的宫宴没预备设,听德观请示相关事宜,摆摆手便推了。
德观有些为难:“皇祖规矩如此,皇上无故罢宴,许是会落人舌根。”
褚君陵横眉一挑,谁敢嚼他的舌根?
嫌脖子太硬了不是?
“你怎知朕是无故?”
德观又是一愣,大年三十的,皇上取消宫宴能有何事?如今后宫连个知心人也没有,宫中又不设宴,皇上一个人该得多冷清?
操心不过斗胆问了,就看褚君陵眸轻瞥过,话里带着不可说的喜悦:“自然是家事。”
“这…”德观越摸不着头脑:“奴才愚钝,皇上指的家事?”
“后宫无人,宫中也冷清,今年这年朕便去将军府罢。”
正好陪他的小将军守岁。
褚君陵说得大义凛然,瞧不出丝毫私心,德观看了看君王,总算明白皇上不设宫宴是为何,见君王那一脸‘朕可是没有私心’的神色,心头偷着腹诽两句,对自家皇上这无耻之为甚是鄙夷。
人家将军府请您了么?
净不拿自己当外人。
德观心哼,领命往各个大臣府上都去了信,‘今年三十的宫宴皆不设了,皇上有家事。’
得知君王要来,邢??早早起身装扮,身着一身紫罗裙,描好先前学来的妆容,待瞧着满意,施施然到前院,见是君王还不曾到,心思一转,动身去了膳房。
那日同周祁和好之事,从头到尾都是邢??的算计,连着那风寒高烧都是她计划中的一环,如此环环相扣,即便周祁猜出点什么,也抓不到她的把柄。
毕竟年后就是秀选,她得抓紧些了。
后厨的人见她前来纷纷诧异,随后接连地问了礼,这般恭敬地态度叫邢??虚荣得以满足,端做得体的点点头,同其中有个厨子道:“今日皇上要来府上,本小姐想亲手做几道菜,你给本小姐打打下手,其他人该忙什么便忙什么,不必忌讳着我。”
众人小心应是,却趁邢??不注意心嗤了声,他等哪是忌讳邢??,分明是不满这表小姐来后厨添乱,怕她耽搁了今晚上菜的时间。
碍手碍脚,不过是小门小户来奔亲的,给面子叫她声小姐,还真拿自己当主人家了。
府上谁不晓得皇上和少爷有一茬,邢??弄这一出是报的什么心思,众人尽都明白。
是以邢??此话一出,众人也真不管她,若不是看今日大年三十,那被叫去帮忙的厨子坑她一把的心都有。
褚君陵和周祁逛了阵街市才回的府,兴致一高,见着什么都想往周府买,道是给岳丈岳母备的年货,买来讨二老欢心用的。
“皇上这礼送到,臣倒觉着爹爹更多是惶恐。”
“礼不可废。”
褚君陵义正言辞,周未他倒是不怎的上心,主要还是那岳母:“岳母凶悍,朕怕空手登门,年三十地叫岳母赶出府来。”
“年三十地,皇上也找不到话说?”
净扯这些有的没的,不嫌笑话。
同褚君陵耍了阵嘴皮功夫,周祁拉他不住也就任之,甚至受褚君陵影响,自个儿也买了不少,却苦了身后跟着的德观。
今日府上忙,钟诚和周一都在府上帮事,褚君陵就带了德观这么个老奴才,一样样东西落到身上,德观手拿不下,抱着扛着更是不少,颠簸着被挡住视线,险些摔跟头。
褚君陵听到动静,不悦的回头一睥:“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德观:“……”
到门口就瞧见邢炀侯在那儿,瞟到褚君陵走近,忙跪身问了安,得准平身小心起来,看见身后被年货挡住半边脸的德观,讨好朝褚君陵道:“这么多东西,还是我、、草民来拿罢。”
褚君陵欣然同意,让德观将拿着的东西尽丢给了邢炀,邢炀叫苦不迭,暗骂自己嘴贱。
瞧周未和周夫人一并赶到府外迎接,欲将东西分些给周未身后的下人,让褚君陵冷眼一扫,忙打个哆嗦,只好将东西又抱紧了点。
“末将参见皇上。”
周夫人虽不情愿,怕叫周祁为难,倒也随着周未拜了人,又见褚君陵亲自过来搀自个儿起身,心口稍稍舒畅了点。
“今日走得急,也不知二老喜欢什么,随便买了些玩意儿,还望岳父岳母莫嫌。”
周未忙道不敢,被褚君陵一口一声岳父的喊,真也如周祁先前道的那般,惶恐阵阵,心头另有些扭曲地痛快。
入席时邢???刚上好菜,瞧到褚君陵面上一羞,娇柔道:“民女见过皇上。”
“起来吧。”
褚君陵看也不看她,径自带着周祁入座,邢??本欲借此坐到君王身侧,不妨听周夫人训:“来府上这些时日还不知规矩,长辈尚未入座,做小辈倒是等不及了?”
邢??略一难堪,不甘地站到一旁,就见周夫人叫过周未坐到了褚君陵左侧,褚君陵右边又坐着周祁,邢??紧咬着唇,只能不甘地坐到周夫人旁边的空位。
“听闻今日这菜是你做的?”
邢??拿筷的动作顿住,虽不知周夫人问这话是何意,还是本着想表现一番的心态,柔柔站起身道:“??手艺生疏,让婶娘和皇上见笑了。”
“既是知道手艺生疏,还敢摆上席来?”周夫人嗤讽,面上的冷嘲一点不藏着:“平日在我跟前献献丑也罢,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也拧不清?皇上亲临,你拿些个上不了席面的手艺招待,传出去外人如何看我周府?还是我周府平日里有所苛待,饿着了你邢家的千金大小姐,需得要你亲自下厨?”
被周夫人一桩桩事的数落,邢??难堪到极致,整张脸都涨红着,却又被堵得哑口无言,竟连辩解也不会了。
“还是我周府的厨子都不中用,竟还比不过你这手艺生疏的人能耐?”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邢??一口素牙咬紧,心头怨恨,却不敢有丝毫表现,只得无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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