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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家中仅还有他这么个男丁,咬牙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等一刀子下去,再反悔也晚了。

    等入宫中,才发现太监也是分等级的,凭他的能耐还是见不着皇上,小顺子脑筋一转,拿着割那二两肉的赏银孝敬给了管事公公,兜兜转转近个把月,这才买得个御前伺候的机会。

    好不容易到了御前,结果冤还没诉,昨个儿就把皇上交代的事搞砸了,小顺子心里苦,提到家人,更是哭得直哽咽,手使劲往眼睛上抹,也忘了主子还在。

    后头被周祁几句安慰,心底那点防线彻底塌了,一边说让将军恕罪,嘴里却越哭越大声,好一阵嚎啕。

    周祁被他扰得耳朵生鸣,到底心疼这半大孩子,把人叫到身前哄了阵,等小顺子心情得以平复,拿了快糕点给他,哄小孩儿似的:“你既是肯信本将,此事我会和皇上商量,定给你家人和康城百姓个交代。”

    小顺子抽抽噎噎地,听周祁愿为家人申冤,如见了活菩萨一般,又跪又拜地,口中反反复复念叨着谢,没忍住又喜极而泣:“奴…奴才相信将军,将军是好人,奴才替家人们谢过将军,求将军严惩那些恶官,还我爹娘在天之灵。”

    “这是自然。”周祁颔首,轻将人扶起身,想着又问他:“你那大姐可曾在世?”

    “大姐不愿让那贪官糟蹋,去…去地路上便趁那些个官差不注意,投河自尽了…”

    说更伤心,也正是如此,那个丧尽天良的县令见他生得不错,又是个男女不忌讳的,便想拿他去抵债,将他娘活生生气死。

    他恨不过去公堂上找县令对峙,扬言要到天子跟前揭发那些恶事,这才惹得县令怫然发怒,打得小顺子仅剩半口气儿在。

    第47章 皇上甚是自恋

    “岂有此理!”

    周祁性情温善,听及此也禁不住动怒,天子脚下,那些贪官竟目无王法至此,强抢民女私收赋税,当真是无恶不作。

    不为百姓谋福也罢,空拿朝廷的俸禄,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将一方水土闹得乌烟瘴气的。

    倒难怪偏远之地年年都有人反,官府上报到朝廷却只字不提缘由,光求着朝廷派军镇压。

    百姓纯善,不知官场这些弯弯绕绕,便只会觉得是朝廷作怪,天子在位不谋其政,因而记恨在心,那些个贪官再讲是奉命行事,这错便尽推到了皇帝身上。

    周祁眸色甚沉:莫说百姓,若他日日在那水深火热之中,怕也要反的。

    再是诛九族的死罪,自己博博命数,结果是成是败,总好过处处受人压榨。

    朝廷锅里的老鼠屎倒是不少么!

    周祁怒极了反而平静,见小顺子小心翼翼吃完糕点,又给他拿了块:“你且放心,朝廷里头生了蛀虫,皇上绝不会坐视不理。”

    “小顺子谢过将军,谢…谢过皇上。”

    “本将瞧着你不错,是个讨喜的,若我问皇上把你要到身边,你可愿意?”

    小顺子千万个愿意,中郎将性情好,待奴才也亲近,还给他小点心吃,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的主子,听周祁有意留下自己,点头如捣蒜,感觉脑袋有点晕才停下:“奴才愿意!”

    生怕周祁反悔,赶紧将嘴里的点心咽了,紧张道:“那…那奴才以后便是将军的人了,奴才会好生伺候将军,不惹将军生怒。”

    周祁见他这模样就来趣,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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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吓唬:“御前伺候可是宫里奴才求都求不来的香饽饽,你这小奴才倒特别,反而急着要离皇上远点。”

    小顺子脑袋个劲儿摇晃,伴君如伴虎,皇上脾气还不好,不定哪天脑袋就不在自己头上了,若不是有冤要告御状,他才不情愿来呢。

    “小顺子就想跟着将军,您…您…已经应过小顺子了,不、不能反悔。”

    说完就有点怕,主子要不要他是主子的事,哪轮得到奴才置吮呢,幸好周祁没多计较,直接赏了小叠点心给他,便让小顺子退下了。

    等了阵仍不见褚君陵回来,随手招过个宫人:“皇上去何处了?”

    “回将军话,奴婢不知。”

    周祁动作一顿,抬头睥了眼那奴婢:“皇上走时未说?”

    “皇上要去何处,岂是奴才们能问的,将军虽受皇上宠爱,却也得顾忌几分宫里的规矩。”

    他这是让个小宫女给教说了?

    周祁神色晦莫,悠闲地品了口茶:“这话是皇上让你说的,还是你自己多嘴?”

    “是奴婢瞧将军过问皇上,怕将军犯了皇上的忌讳,方才多嘴提醒将军一二。”

    不就是个男宠么,神气个什么?

    那宫女心嗤,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口气却傲得很,丁点没拿周祁这将军当主子看:“也是皇上如今宠爱将军,不便明说,若日后久了,将军这般没个尊卑,迟早要惹得皇上不喜。”

    “皇上都不便明说的话,你这奴婢却敢说了?”

    另喊个奴才将粥端来,就让那奴婢难堪站着,用饱后才接方才那话:“如今是你在本将跟前坏了规矩,你既多这个嘴,我真计较起来,便是皇上跟前的人,想来本将掌几下嘴还是能的。”

    “你!”

    “本将想歇了,还不退下。”

    那奴婢咬牙切齿偷瞪向周祁,却让周祁抓个正着,觉出她眼中的轻蔑,加之方才的无故敌意,略一寻思,便知这小宫女对褚君陵存了别样的心思。

    不过,既是让他撞见了,自然得替褚君陵将这桃花给摘了,先前都是对方拿这等事压他,这还是头一回掐褚君陵的。

    周祁倒也不吃酸,反是兴致占了上风,又回榻上躺了会,得知褚君陵回来,慵懒撑起身看他:“皇上方才去何处了?”

    “陈亦有要事要报,朕走时告诉了伺候的奴才,没人跟你说?”

    提到这个,周祁没由得笑了声,倒也不提方才那奴婢的事,只问褚君陵否是有关徐氏。

    “徐氏有意和侯府定亲,朕那计划想来该提前了。”

    “定亲?”周祁有些惊讶,侯府就齐锦满这么个千金大小姐,如今同徐氏定亲,怕是当真恨极了他:“侯府小姐欲和谁定这门亲事?”

    “徐渊吾,如今徐安也就看重他了。”

    褚君陵冷笑,不和周祁多提这个,周祁只知徐渊吾是褚君陵的人,再因褚君陵故意瞒着,如今还当齐远侯真入了徐安党羽,这会听侯府要和徐氏定亲,自然认为是齐锦满怨他,要连合徐安报复到褚君陵身上,免不得担忧。

    “如此一来,皇上更得小心着,侯府势力不容小觑,徐安身体虽是败了,忠心的下士却不在少,万万大意不得。”

    褚君陵含混点点头,生有几丝心虚。

    不告诉周祁齐远侯是自己人,一是私心作祟,不想叫周祁知道侯府小姐对他痴心至此,再来…再来纯属是出于恶趣味,想多看看这人替他担忧着急的样子。

    “不提这个,沐浴时便听你叫饿,可用膳了?”

    “臣又不傻,自然不会饿着自己,倒是皇上,事后便赶着去和陈大人商政,午膳可用了?”

    听周祁关心自己,龙颜甚欢,又见他头发随意散着,凑到额上吻了吻,换奴才取过木栉:“你一说倒真觉着饿了,等束好发再陪朕用些?”

    不巧将篦箕递给褚君陵的正是那奴婢,眼看周祁这般得君王宠爱,不免心生嫉妒:“皇上尊贵,如何做得了这些,还是让奴婢来罢。”

    企图引起君王注意,哪知褚君陵压根不瞧他,专心为周祁束好头发,又拿过履靴放到他脚下,尽将奴才的活计干个彻底。

    周祁始终懒洋洋地,褚君陵让伸手便伸手,让抬腿便抬腿,完后又靠在他肩头,也不制止对方的亲昵。

    这温顺又纵容的态度,让褚君陵深感意外,暗中自我反思了会,悬着心问:“祁儿,怎么了?”

    “皇上不是也饿了么?粥不抵腹,臣方才没用多少,这会浑身都没力气。”

    褚君陵颔颔首:他说呢,原来是饿了。

    “杵着作甚?还不去准备?”

    那奴婢原在心头骂周祁矫情,突然被褚君陵一催促,下意识颤了颤,慌赶着去御膳房告知。

    “皇上。”

    “怎了?”

    周祁坐正身,笑盈盈道:“若是有女子喜欢皇上,皇上该如何?”

    “喜欢朕?”褚君陵认真琢磨片刻,认为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堂堂一国之君,没姑娘喜欢那才奇怪:“此事再寻常不过,怎么了?”

    周祁竟不知说甚……

    第48章 臣想做大褚的皇后

    “那臣再问皇上,若有女子喜欢皇上,又正好叫臣晓得了,皇上以为臣该如何?”

    “你想如何便如何。”

    周祁勾勾唇:“可是皇上自个儿说的,臣这便记下了。”

    “自然。”褚君陵再不明白,被周祁一连串问也猜到些许,赶忙撇清关系:“朕每日除却朝政便是你了,人没待在一处心头也想着的,从未与哪个女子接触过。”

    身边再有女子那也是先前宫宴的事了,时过已久,何况那时候周祁也在,他光忧着如何同这人亲近,哪有心思顾别的女子。

    想想又试探道:“是不是哪家小姐看上朕了?”

    “倒不是什么小姐。”周祁轻哼声:一个御前伺候的宫女罢了,他才懒得让这人知晓,“臣想跟皇上讨要个人。”

    将小顺子的遭遇说了,果真褚君陵面色阴沉,倒是没反对周祁将人要走,喊小顺子前来过问了几句,见他畏畏缩缩胆小得很,只提醒道:“往后你就跟着将军,若有不敬之处…”

    “奴…奴奴才遵…遵旨,往后定,定会好好伺候将军,皇上放…放心。”

    光是冷声吓唬,小顺子就抖糠似的,缩成一团跪着,瞧着好不可怜。

    “怎的是个结巴?”

    这般蠢人也敢送到御前来伺候,看来宫里管事的老太监该换换了。

    周祁于心不忍,先让褚君陵叫了人起:“你退下罢,待回府本将再着人来唤你。”

    “奴…奴才告退。”

    小顺子伏伏身,偷瞄了瞄褚君陵,兔子似的溜没了影儿。

    褚君陵一脸不快,转头跟周祁委屈:“朕有这般可怕?”

    “是那奴才胆子小,皇上莫跟他计较。”

    褚君陵不依不饶:“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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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

    “哪能,皇上君威慑天,那小奴才分明是敬畏。”

    “不还是怕朕么?”

    “……”周祁哄不见好,手轻轻搭在腹上,抬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臣饿了…”

    立刻就见褚君陵收敛,催奴才将膳用端到跟前,边亲手替周祁布菜,边问他菜色合不合心意,比什么都管用。

    周祁自是点头,临撤膳时瞥了瞥那奴婢,便不再管她,认真和褚君陵商讨贪吏之事。

    “区区县令都敢明着作恶,朝中必然有人依罩。”

    官职必定还不小。

    此番一查,怕是朝廷上下不少人得落马,为官的越多,水自然就更深,如此官官相护,盘根错节,若冒然下令彻查,只会打草惊蛇。

    更难保那查案之人就不是共犯。

    “若要避免朝中大臣通风报信,案子便只能暗中进行,不若等罪物掩藏干净,朝廷想查也查不出个什么。”

    “朕也是这般想的。”

    此事非同小可,查案之人定然得是他信得过的,褚君陵还在过滤人选,不妨听周祁道:“臣倒是有个两全法子,既不会打草惊蛇,也能将贪官污吏一网打尽,皇上可要听听?”

    褚君陵直觉这法子他不会喜欢,果真就看周祁起身,俯首朝自己一拜:“臣愿亲往康城、”

    “不准。”

    褚君陵否声拒绝,直拉起人按进怀里:“朝中可用之人多的是,陈亦,太尉和宰相,再不济还有逢家那个,何须朕的将军走这一趟。”

    再说路途遥远,若查案途中走漏了风声,那些个贪官既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必然也是穷凶极恶之徒,待被逼得走投无路,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事来。

    他舍不得周祁去吃这个苦,更不愿他陷入危难,若这人有个三长两短,褚君陵不敢想,只将人又抱紧了些。

    周祁无奈,嫌闷推了推褚君陵:“皇上就不能等臣说完?”

    可用之人是不少,可眼下徐氏虎视眈眈,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宰相等人皆是褚君陵的心腹,又一直替他操持着政务,突然离朝莫说徐安会起疑,光于社稷也不利。

    “朝廷上下谁不晓得,如今最得朕重用的便是你中郎将,宰相等去会惹人疑,你去朝中大臣便不会多疑了么?”

    “怎么会?”

    他一介武将,手头又无战事要打,如今就是个闲臣,在朝中并不管事,寻日又因着君王偏宠,早朝缺席的次数还少么?

    宰相等人却不一样:“皇上不妨先听臣说完,等后再做决议。”

    见褚君陵勉强松口,这才细将计划道出,口中还头头是道的,褚君陵听着听着,差点真让周祁给绕进去,又听他跟自己讨要官职,如何都不情愿。

    “去可以,朕得和你一道。”

    “不可!”周祁蹙额,见褚君陵实在坚持,耐着性地安抚:“眼下徐氏未除,皇上在这当口离朝,恐会引起朝中动荡,若是徐安趁虚杀入,事态便不是我们控制得住了。”

    “中郎将只怕社稷不稳,却不怕朕为此担忧。”

    忒没个良心。

    周祁气笑,没好气地睨了眼:“这天下也不知是谁的,臣为皇上操忧朝政,倒还惹皇上不满了么?”

    “朕哪是这个意思。”

    “那皇上是何意?”

    “朕…”褚君陵讪讪,语塞归语塞,对周祁去康城一事,无论如何都不肯点头:“你说也没用,此事就让陈亦去,朕不能让你去涉险。”

    他好歹会些功夫,又有暗卫护着,陈亦一介文臣去才是送死,也就是褚君陵担心过度,生怕他被那些贪官削去根头发。

    君王这份珍视,让周祁又喜又忧,见褚君陵还是不肯松动,心生一计,径从褚君陵心中念想处突破:“臣等不及了。”

    “臣不想再任这中郎将一职,皇上可明白?”

    褚君陵狐疑,还真不太明白,随即误会了周祁意思,面色一黑:“要朕封钦差准你去康城,想都莫想!”

    “……”这昏君该糊涂的时候瞎精明,不该糊涂的时候又迟钝得很,周祁气得生笑,忍怒覆到他唇边碰了下,缓缓言诱:“臣想做大褚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第49章 莫让小宫女勾了魂

    褚君陵微仲,而后狠狠吻住周祁,岂止万人之上,等徐氏一除,哪怕是万万人之上,他也如周祁的愿。

    “可臣是男子,朝中文武断不会答应。”

    百姓也不会答应,民如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臣不愿皇上受天下人诟论。”

    君当以民为重,民心所向,届时便有朝中大臣反对,也断不能背民心而为之,既如此,何不趁如今徐氏未除,先讨得百姓好感,眼下康城一事便是个机会。

    “就当是为臣,康城这一遭臣非去不可,况且还有暗卫跟着,臣沙场都上过,还怕对付不了区区几个贪官?”

    官场黑水可比沙场上的刀枪剑戟可怕得多,多是杀人不见血,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褚君陵还真怕周祁对付不过来。

    “中郎将如今越发会糊弄朕了。”

    他就说,怎么好好的突然想当皇后,还当这人真等不及了,正感动呢,结果在这儿等着他:“诓朕也没用,朕说不答应就不答应。”

    “皇上怎就笃定臣不是认真的?”周祁轻叹一声,神色似有几分失落:“臣自幼仰慕皇上,皇上不在乎臣是男子,更许诺臣皇后之位,臣又如何能让心悦之人受天下诟病,但有丝毫可能臣也想试试,皇上便准了臣罢。”

    一席话半真半假,全由褚君陵自己想象。

    “阿陵…”

    “你容朕想想。”

    褚君陵也跟着叹了口气,认真权衡起利弊,若让周祁去,危险是必然的,却不是不能防范,等康城贪官污吏尽查出来,无疑是救百姓于水火,周祁定也会受到百姓的尊仰和拥护。

    等他在百姓当中建足了声望,日后封后多一份支持,便会在朝堂中少一分阻力,算来的确是利大于弊。

    软磨硬泡,褚君陵总算是应了,周祁心知得逞,趁紧让褚君陵拟了旨,等圣旨到自己手中又瞧了瞧,稍作疑惑:“皇上打算逢大人让齐舟随臣一道?”

    “这二人与你交好,多两个人跟着朕放心些。”

    逢宗耀为人沉稳,向来也理智,遇大事能看着些周祁,避免他冲动犯险。

    彭齐舟武功尚可,彭大人也有意举荐他入朝任职,此行就当给他个机会历练,一来可以试试对方能耐,二来明处多个人保护周祁,便是多一份保障。

    为免打草惊蛇,一切旨意皆是暗中进行,周祁有御令在身,加上褚君陵任命钦差的圣旨,即便到时生有意外,也能调动邻界的军将为他所用。

    “应付不过便让暗卫回宫禀报,切不可以身涉险。”

    “臣明白的。”周祁点点头,将圣旨收好,等褚君陵喊人去逢府和彭府传令,这才将注意转到私事上头,似笑非笑看向那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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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倒杯水过来。”

    “是。”

    如今褚君陵在,那奴婢倒是恭恭敬敬的,找不出点错处。

    偏偏周祁也不是个信邪的,见她藏得深,更起了兴致,接过酌了口又递回去:“入冬茶凉得快,做奴才的需得常常留意,冷就及时换上热水,皇上平日忧心朝政不够,怎么?这等小事也要提醒?”

    “奴婢知错,这便去换热的。”

    正要伸手接过,不料周祁手一松,盏托和茗杯双双落地,茶水外泼,和着碎片沾了些到褚君陵龙袍上头,更将周祁衣末处打湿大片。

    “皇上恕罪!”

    褚君陵本和周祁说笑,听到声响下意识护住对方,瞧这些个奴才笨手笨脚,丁点小事也做不好,不由得生怒。

    却听周祁开口说情,这才没怪罪,哪知本就是周祁故意,为的给那奴婢长长教训。

    “还不收拾干净?”

    那奴婢忙回过神,眼中闪过抹狠毒,手指又让碎片划破道口子,更将周祁记恨上了。

    “去给本将拿叠点心过来。”

    “是。”

    点心没到周祁手中,又一并摔了,这回是那奴婢自个儿摔的,一腔算计强忍着痛,直接跪到碗叠的碎屑上头:“将军恕罪!奴婢不知哪里冒犯了将军,奴婢一定改,还求将军莫为难奴婢。”

    有些人便是这样,你欲放过她,她却是不肯放过你的。

    周祁缓缓蹲下身,同那奴婢对视了一眼,见她慌张垂首,伸手就要捡地上的碎片,褚君陵总算瞧出端倪,一把托起人,就看周祁朝自己眨眨眼,手里拿着刚捡起来的糕点。

    “祁儿?”

    “看来皇上宫里的人不大欢迎臣,臣这便告辞。”

    “说什么胡话。”

    褚君陵赶紧将人拦住,又见周祁眸中狡黠,哪有要走的样子,心头略有猜想,宠溺笑笑随他去闹:“这奴婢何处惹到你了?”

    “皇上没听见么?明是臣有意为难,这奴婢才是无辜的那个。”

    那奴婢听此,偷抬头瞪他,哪知正好让褚君陵瞥见,心头一惊,急急垂下头去。

    过会仍不听褚君陵怪罪,以为是自己多想,缓缓松了口气,听着二人有说有笑,没顾她还跪着,不觉更加气恨。

    跪得腿脚发麻,总算等到周祁离开,趁褚君陵送他出去,歹毒骂了句:“让人骑的下贱.货。”

    一时口快逞逞嘴瘾,以为两人离得远没听到,忍不住又骂了两句,尽是些难听的,却没注意褚君陵冷冽下来的气息。

    周祁倒没什么反应,表情仍淡淡的,走前若有所指看了看那奴婢,转而和褚君陵调笑:“臣好一段时间不在京城,皇上可要自觉点,莫让哪个小宫女勾了魂去。”

    “朕何时没自觉过?”

    带过人一番亲昵,等周祁走远才转身回殿中,审视了那奴婢良久,冷声喊过德观:“可用朕提醒?”

    “老奴明白。”德观立刻点头,等褚君陵进内室,低声喊来两个奴才:“都机灵点,动静小些,千万莫扰到皇上。”

    两奴才连忙恭恭身,捡起块点心塞进那奴婢嘴里,又拿出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可怜那奴婢一脸惊恐,没来得及喊饶就咽了气儿。

    第50章 把皇上治得真服帖

    “少爷,”周一忐忐忑忑,等周祁回府,忙地迎身上去:“您回来啦…”

    周祁却淡淡看他一眼,没说好与不好。

    “奴才晓得错了。”

    周一低垂着脑袋,亦步亦趋跟在周祁身后,走了段路才觉出不对,一抬头可不得了,刚刚被主子挡住没注意看,他家少爷身边竟然有了新的奴才。

    “少爷!”周一惊惊乍乍,狠狠瞪了小顺子一眼,委屈地憋憋嘴:“他是谁,怎么跟着少爷?”

    见周祁点头,小顺子深吸口气,小小声和周一打招呼:“哥哥好,奴…奴才叫小顺子,是将军从宫里带回来的,以后也…也伺候将军。”

    “谁是你哥哥!”

    “周一。”周祁警告斥了声,面色清冷:“我是如何教你的规矩?”

    “奴才知错。”

    周一急得挠心,完了完了,少爷真生自己气了,还带了个太监回来取代自己:“奴才再也不敢了,少爷别不要奴才。”

    周祁眉梢轻挑,也没问他错在了哪儿,只叫过小顺子走了。

    周一吃醋又害怕,怕那个宫里来的小太监抢了周祁的宠爱。

    夜里听周祁让给小顺子腾个住处,不情不愿带他过去,路上好几次回头,确认周围没人看着,抓住小顺子的衣领吓唬:“我打小就跟着少爷,我们之间可不是什么奴才都能插足的,也就是少爷为早上的事生我气,才对你好点,少爷最喜欢的还是我,你别妄想抢我的位置。”

    小顺子缩了缩脖子,吓得支支吾吾:“奴…奴才不会的,周一大哥放心。”

    “以后不准叫大哥,我可没有做太监的弟弟。”

    说完觉得话有点重,见小顺子脸色白得像涂了面粉,态度稍微和善了点:“叫大哥也成,以后你得听我的话,不准和我抢少爷的宠爱!”

    看小顺子乖乖答应,心情可算好了点,也不再为难他,领着他去认了住处,一边不怎么喜欢对方,又憋不住话痨劲儿,等听说了小顺子的身世,两个人眼眶都红通通的,一个是难过,一个是替对方难过。

    “那些人也太坏了,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小顺子吸了吸鼻子,将周祁要去康城惩治贪官的事说漏了嘴,周一光顾着可怜他的遭遇,听到这话抱了抱他,安慰道:“少爷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别难过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府上的奴才都怕我,绝对没人敢欺负你。”

    “谢…谢谢周一大哥。”

    小顺子无比感动,眼泪鼻涕使劲往下流,蹭了些到周一身上都不晓得:“你和少爷都是好人,小顺子好高兴,以后一…一定好好孝顺你和将军。”

    傻孩子,哄两句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这么笨一定不会和自己争宠,周一放了心,琢磨着还要再对这傻子好点。

    “你家里人都走了,我自幼被少爷捡回府,少爷就是我的家人,你既然叫我大哥,往后我就是你亲哥,咱俩相依为命,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周祁在房外听了阵,摇头笑笑,转身悄悄离开,本来看周一对小顺子有敌意,怕这两个孩子闹矛盾,小顺子性格懦弱容易受欺负,他既是带了人回来,少不得要关照些。

    他又拿周一当弟弟看,两人若是真闹起来,也真够他头疼的。

    好在周一懂事,虽然被他惯的张扬了点,到底心眼儿不坏,只是这么会就背着他互认了兄弟,倒是周祁没想到的,却也宽下颗心。

    ……

    周未头两日为周祁告了风寒的假,又正要暗中往康城一趟,褚君陵顺水推舟多准了些假时,再因皇上对中郎将的宠信,周祁这一连近月都不早朝,倒也没哪个大臣敢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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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君陵朝后去送,一直跟到京城外头,周祁劝了又劝才停住脚,一步三回头,没舍得又上了马车。

    “皇上再耽搁下去,臣今日便不用走了。”

    “不走更好。”褚君陵十万分不舍,也不顾厢里逢宗耀和彭齐舟都在,贴着周祁坐近了点:“定要多加小心,但有麻烦立刻来信,朕给你添了不少暗卫,明处也有彭齐舟在,有危险就让他去,不准冲在前头!”

    “……”,彭齐舟笑而不失尴尬,心中都是骂人话,偏偏还得装作很荣幸的样子。

    “臣晓得了。”

    “寒冬将至,朕让奴才备了衣物,冷就多穿些到身上,莫着凉了。”

    拿过包袱又检查一遍,确认该带的都带齐了,不放心又给了周祁沓银票带着:“打点少不得用到这些俗物,你多带些,不够便让暗卫回宫里拿,蚕衣可穿了?刀剑无眼,千万处处小心…”

    周祁无奈得很,让褚君陵一顿和尚念经弄得犯困,又不忍打击他这在意,甭管废话还是好话尽耐心听着,等褚君陵说得口干才道:“臣记下了,皇上也早些回宫,徐安已然认定徐有晋投毒,又与侯府定了亲事,近日朝中恐不安生,还得多加提防。”

    “朕看着呢,你也不可以大意…”

    “皇上也是。”

    “用不惯那儿的吃食便同朕说,朕让宫里的厨子过去伺候,还有住处…”

    “若有女子送你信物,切不可收下,打发不了便让钟诚去对付,再不济一刀砍了,不准动心!”

    “……”

    逢宗耀和彭齐舟相视一眼,见他二人你来我往没个完了,尤其听不下去,轻咳了声,提醒道:“此去路远,近处亦无店家,再不走晚上恐得露宿,皇上不妨等将军归来再叙。”

    褚君陵遂才想到这茬,也不敢耽搁,极不舍地跳下马车,又看车驾走远了才回。

    待褚君陵一走,彭齐舟立刻活跃开来,拿手中折扇挑起周祁下巴,啧啧两声就要调侃,不妨腕上吃痛,扇子让周祁抢了过去。

    “此去康城是为查贪赃官吏,可不是让彭护卫寻欢作乐去的。”

    还装模作样拿把扇子,周祁打开一看,呵,扇尾处还作了首诗呢:“看不出彭护卫还有这等文采?”

    “过奖了。”彭齐舟盘腿一坐,也不着急把扇子抢回来,摇头晃脑把那诗念完,自我感觉甚好:“缘分天注定,不定哪天查案途中有艳遇,能成就我一桩旷世情缘,别以为本少爷不知,如今姑娘可都喜欢风度翩翩的公子。”

    逢宗耀扬扬眉:“所以彭少爷这是风度不够,拿这扇子顺风用的?”

    “我说你们两个,这么不会说话,是怎么找到对象的?”彭齐舟翻个白眼,侧身往窗外瞧了瞧,手落到周祁肩上:“我比初叙虽是差了些,风度翩翩还是当得起的。”

    “彭公子如此风度翩翩,是如何做到弱冠之年连房亲事都没有的?”

    “本少爷这叫宁缺毋滥,”被周祁嫌弃推开,赖脸又攀了上去,周祁又推,又往上攀,直等周祁剑半出鞘才消停:“说真的,你把皇上治得可真服帖。”

    第51章 官府要找的重犯

    一点天子样都没有,他方才差点被那场面惊掉下巴:“亏得我和宗耀还担心他待你不好,方才一瞧可羡煞我也,幸得本少爷不好男风,不然…”

    “不然如何?”

    周祁眸子一斜,身旁的剑又开始蠢蠢欲动,彭齐舟咽了口口水,忙摆摆手表示玩笑。

    以前没发现,他这发小也忒护短了,这还没真抢呢,说说玩笑都不行。

    皇上也是,拿周祁当个宝似的,大到路途安危,小到衣食住行,连周祁路上吃的干粮都亲力亲为,活像个鞍前马后的奴才。

    “不得不说,你和皇上某些程度上确实挺般配。”

    见周祁不理自己,又转头和逢宗耀嗑,一点闲不下来。

    一会问他在朝中近况如何,一会又问对方家事,听逢宗耀说夫人有喜,一拍大腿,比当事人都激动。

    “你小子行啊!成婚后就守着你那夫人,让去酒楼坐坐都不肯,如今子嗣都埋上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彭齐舟一时没想起来,但不妨碍他替挚友高兴,往包袱里翻出水壶一人递过去一个,以水代酒咕噜咕噜喝了大半,问逢宗耀:“孩子小名能让我取么?”

    逢宗耀略显防备:“你想取甚?”

    “那得等出生再看,现在都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得先回去翻翻书,看有什么合适的名儿。”

    逢宗耀和周祁交换个眼色,都觉得这货不大靠谱。

    “大名倒可以让初叙看看,或是让他同皇上说说,天子赐名岂不更好,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凭皇上对周祁那个宠,一个名字算得了什么。

    周祁突然被点名,倒没急着答应,这事得看褚君陵自个儿愿不愿意,两人再是亲密,他也不能越过君王去拿决定。

    逢宗耀向来考虑周全,晓得周祁有所顾虑,自也不会多心,又看天色渐晚,吩咐钟诚快了驾马的速度。

    近七日才到康城,周一和小顺子又不会武功,连坐七日马车,屁股快散架了,小顺子重回故土,难过得情绪止不住翻涌。

    周一一心安慰小顺子,没注意到方才揉屁股时钟诚晦暗的目光,等到客栈分了房间,钟诚关上门,将佩剑放到桌上,脑中两个画面不断重合,都是周一揉屁股的样子。

    一个时大雨那夜摔到地上,一个就在方才,钟诚只觉得口干舌燥,提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还是没用,脑中的画面始终挥散不去,心炸开似的乱跳,却怎么也想不通原因。

    最后让小二打了桶冷水到房中,一桶水淋下,身上的燥意才平息下来。

    翌日,官府查人,将整个客栈都翻了个遍,说是牢中重犯越狱跑了,敢有哪个知情不报,一律按同罪处置,轻则杀头重则抄家连坐。

    周祁正愁没个头绪,来就遇到这么出事,让周一伺候着穿好衣,等小顺子打来热水净脸,才让钟诚将藏在房中的人拎了出来。

    一身鞭伤,还有几处刑具烙出的印记,肉翻得生焦,隐隐约约瞧出是个“囚”字,正是官府要找的重犯。

    “你是什么人?”

    身负重伤还有本事逃进客栈,也没让人发现,想来会些功夫,这人本打算往柴房躲,被钟诚撞见,猜晓他是官府要找的人,想着于主子或许有用,便直接打晕带到了周祁跟前。

    那人满身警惕,对周祁等人并不相信,被问起来历也不出声,方才又被周祁吩咐喂了什么药入嘴,以为是毒物,不由更是敌意。

    “你就是官府要找的人?”

    那人还是不说话。

    周祁又问:“犯了何事?”

    “主子问话,还不说!”钟诚以为人还不清醒,提着晃了晃,又往他脸上拍了巴掌,被那人恶狠狠瞪住,良久才听他开口:“你给我喂的什么药?”

    “你我素不相识,我若是要害你,方才官府来寻就该把你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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