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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眸光微沉,与旁边的帝君递换了眼神,以地面损毁程度来看,那符箓的力量想必极为的强大。
闻淑乐没想这仙人当着皇女帝君的面也瞎说,正欲开口解释,帝君开口了,他嗓音沉稳:“这里不便询问,前去大殿再行商议。”
皇女点头,与一众仙人飞身去大殿。
藤芷仙君咬着唇,眸光阴恻恻瞥眼下方,见她看过来又恢复了温和忧虑的表情。
闻淑乐跟在后边,周遭仙人朝她投来眸光,与先前凌霄殿那次一样。
她眸光悄然落在前方众人簇拥的颀长身影上,那人玉冠齐整,衣摆飘逸,端是高高在上、不染纤尘模样。
象征最高的力量,拥有一切的权柄,便是皇女帝君也忌惮于他。
她也想拥有他那样的力量,哪怕为此付出代价。没有任何光环的她,除非加以数万年修炼才能堪堪赶上仙君的力量。
可战争不会等她成长才来到,弱者在这个世界只能沦为饵食,以她现在实力,若非躲在背后,面对祝洵还是只能当炮灰。
金碧辉煌的大殿,香炉生烟,玉石天阶一路顺下,众仙人次序入殿,站在各自位置,繁复衣着厚重华丽,气氛庄严而肃穆。
颇像古代文武百官上朝模样,但此处不是凌霄殿,闻淑乐猜着这是问责的地方,而她便是那犯错之人。
在来的一路,她脑海里不断思索是谁放出的妖兽。
她并不觉妖兽是自己逃出,显然是有人撕下了符箓。
而时间正好,是她前往的时候,那人想致她于死地,若非她拥有施璟的符箓,现下恐怕是真的下了阴阳界……到底是谁害她?
她仅是小仙,在这个仙界从未结过仇,谁要下杀手害她?
这等敌暗我明的感觉很是不好受,闻淑乐胸腔闷着气,她忽然想到了藤芷仙君,她现下就站在天阶之上,美丽容貌一如往昔,忧虑看着她。
她心底疑惑被按捺下去,人总是如此,对于美丽外表的人自觉亲近,而藤芷仙君方才还关心她,怎能猜是她?
闻淑乐抿唇,她与那几位受了伤的仙人一齐在下方,她有预感,应是要受到惩戒了。
果然,在皇女问及发生何事时,她身边几位仙人抢声道:“是她放出妖兽,致使我们受伤!”
“我们本还忧心她出事,结果她才是罪魁祸首。”
“万不可轻放过她!”一侧仙人道。
周如松听闻他们发言,蹙起眉,忍不住开口道:“你们有何证据?”
其中仙人认出他,沉声道:“就是你给她的符箓,她倒是轻松放出妖兽,一点伤都没受,我们呢?”
周如松没见她使出符箓模样,可他清楚没有给予闻淑乐别的符箓,眉眼沉下道:“你在胡说什么,就算她有符箓,只能说是她自身有的,如何证明她是放出妖兽的人。”
仙人:“除了她还有谁,她是喂养妖兽之人,旁人有何必要放出妖兽?此乃为祸仙界之事!”
天阶上的藤芷仙君微白了面,挪开视线。
闻淑乐感激看了旁侧的周如松一眼,眼神示意他不必为她说话,免得牵扯到他。
上头皇女见少她一直未说话,她才百来岁,又是这幅无害外表,实在让人难以相信是她杀了那妖兽。
“闻仙人,你可有话说?”她问道。
闻淑乐缓缓道:“我未放走妖兽,那亦不是周仙人给的符箓。”
“事到如今,你还在说谎,不是他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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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仙人怒瞪着她,只觉她是为撇清关系说的话。
宽阔的大殿,她的身影显得越纤弱,态度却分毫不让,“我没有说谎,亦没放走妖兽的理由,当时我若不用符箓,你已不是受伤这般简单。”
仙人嗓音冰冷:“可笑,虽不知缘由,但你既备了这符箓,就是为了能自保。”
皇女微蹙起眉,那仙人尚不知晓符箓是无法超出自身实力的范畴,所以不可能……
闻淑乐:“我为擅用符箓认错,但此与周仙人无关,放出妖兽另有其人,我用符箓仅为自保,伤及周遭仙人一事甘愿受罚。”
那仙人紧揪不放:“如何无关,分明是他给的你——”
一道清朗嗓音突然打断:“我给的。”
那仙人本来笃定的神情骤变,蓦地看向天阶最高处,瞻阳仙君一派疏离淡漠,视线落在他身上,如万钧之力的压迫感袭来。
第86章
闻淑乐怔在原地,她再次感受到,何为实力为尊了。
他不过简单说了几字,殿内骤然默了下去,而方才似觉抓住她证据的仙人面色变为苍白,身形微颤,良久道:“仙君,是你给的符箓?”
谁都没想到他还会与她有牵扯,若是知晓,便是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像方才那般气焰指责面前少女。
就是知晓她是小仙才敢如此对待,乱说一通也不怕她会报复,可现在,她若与瞻阳仙君有关联的话。
转变几乎在瞬间,他挤出一抹僵硬笑容,“原来如此,仙君见谅,是我误会了。”
上头仙君神色冷淡,让人看不透什么心情,嗓音亦如古井无波道:
“为何让我见谅,不该是由你误会之人见谅?”
仙人顿时明白,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上,一改刚才嚣张模样,“抱歉,闻仙人,我方才冲动指责了你,现在想来若不是你用了符箓,我等恐怕受的不是这点小伤。”
闻淑乐清楚他的转变是因为施璟,她心底涌起复杂难言的心绪,即背后有个虎视眈眈想要她命之人的提心吊胆,亦有被维护的片刻安心。
可对于施璟而言,她的命数实在太过短暂,她并非不信现在的他,而是以后的他未可知,爱恨会在时光之中流逝,她现在除却压抑情感,努力修炼外,就是尽量攥紧手中的筹码,以在即将来临的大战中能够自保。
她全然不担心他,毕竟他是主角,可她不是,所以那日离开天道,她只是对他笑,因为承诺太过遥远,而万年后她还活着未可知晓,期间有太多变数。
这便是做出下毒之事的她,一个为了活下去不折手段之人,更是在穿越前,她能吃下掉在地上的饭只为填饱肚子。
来到这个世界落在了魔窟,在黑暗与血腥中生活多年,她的手段肮脏,却是她想到最好的办法。
若没有这些手段,她无法活下去。旁人知晓她的经历最多同情她一句真是命不好,未曾经历过,不可能有真的感同身受。
她珍惜自己的命,但此刻心中触动并非是假,施璟未做过真正伤害她之事,只是她不知如何回报他的恩情。
闻淑乐:“此事我有过错,动用符箓祸及你们,不过妖兽一事还需调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她神情镇定,眸光坦然看向皇女与帝君,“我愿为用符箓伤人一事领罚。”
伤人是确实的事,虽那是不得已。
皇女沉思片刻,道:“妖兽一事我会派人探查,可你动用符箓一事……”
她还在思索给予什么惩罚好,就听瞻阳仙君道:“符箓是我给予,我亦有责。”
她眼皮一抖,本要说出的话顿时吞了回去,旁边藤芷仙君面色苍白,她死死盯着瞻阳仙君,这一切与她想的根本不一样!
皇女拿捏不定,片刻后才道:“瞻阳仙君与你之事,就罚一齐在禁闭室思过……”她眉头拧着道,“三月。”
几乎可以说不算责罚的责罚,她怕瞻阳仙君会不满她的判决,此罚一点都不重,奈何他的位分太高,不似旁的仙人那般好掌控,因此不好定罚。
但好在,她话说出时刻,少女应道,而瞻阳仙君也未提出异议,她松了口气,这可是这么多万年来的头一遭。
连瞻阳仙君这般人物都被拉下了水,显然还是少女的缘故,在场仙人散去时候,眸光忍不住再次打量闻淑乐。
这次,领着闻淑乐与瞻阳仙君前去禁闭室的是卢仙人,他面庞神色异常复杂看着她,“瞻阳仙君、闻仙人,随我来罢。”
闻淑乐站在施璟旁边,但一路上恢复往常日间相见那般无言。
穿过众多琼楼玉宇,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周边是茂密的林子,林中有个屋,屋子看起来很是清幽简朴,与方才看到富丽楼阁不同,应是皇女所说的思过室了。
她后知觉反应过来,她要跟施璟关在一处地方三月。
卢仙人在月老殿与她较为熟悉了,不过碍于瞻阳仙君在旁,他一副欲言又止模样,最后还是没有说话,打开房门,恭声让他们进屋。
“三月后我会来此打开屋门。”卢仙人道,便带上了门离开。
听到卢仙人离开的动静,闻淑乐发散神识,发觉有结界笼罩了这个屋子,看来这结界只有三月后才能解开。
屋内仅有两个蒲团,其余皆是空荡,蒲团前方的墙壁上头刻了许多小字,闻淑乐看清那是清心经。
这责罚确实不重,不过是磨人心性罢了。
闻淑乐上前几步,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将额靠在上边,一副虔诚模样。
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开口道:“自己便是神仙,还要祈祷谁?”
闻淑乐睁开眼,她在现代其实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过现在确是没了办法,她道:“祈祷的事不能说出。”
不过是责罚罢了,他完全没必要帮她的,这下,她欠他更多了,而这些堆起来的,如何才能还给他?
人的痛苦便是如此,自私自利不能做到彻底,尚留有几分温情,难以割舍清。
无论是她或是施璟。
她自顾将他拉扯下尘,却无法对他负责。
施璟坐在另一个蒲团上,身姿笔挺,仪态从容很是清贵好看,嗓音轻缓:“我以为到了魔界发动战争时刻,这个符箓才会被用上。”
闻淑乐看向他,“施郎,你知晓魔界将开战?”
施璟眸光落定清心经三字上,“百年来他们已是备好,随时有可能。”
果然他知晓一切。
她道:“我有听闻,魔界领主以前是仙界的仙君。”
施璟眸光微凝,“他曾是承屿仙君,后来堕魔。”
闻淑乐继而问道:“他是个如何的人?”
施璟缓缓道:“富有野心,视人命如草芥。”
闻淑乐:“他堕魔……真是因为你么?”
施璟转而看着她,“你从哪听来?不是这样简单原因,他堕魔是想一统世界,那是他的追求。”
“你与他未来定有一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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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淑乐低声道,大反派总是会与主角决一死战的。
“或许是。”施璟神情淡漠,未对祝洵有过多评判。
恶或善都对他无关的态度,这种感觉不太像仙人,因为仙人总是憎恶魔界之人,他却毫不在乎。
闻淑乐眉眼微动,不再继续问祝洵,转移话题道,“施郎,方才为何助我?”
他未回答,而是反问:“若我不出声,你就打算一直忍气吞声?”
闻淑乐微垂眼睫,她解释过,但无人听她说的话。
施璟看着她的模样,自然猜到她在想什么,清冷嗓音道:“你宁愿叫人误会也不说出我来。”
闻淑乐蹙眉,“我与你扯上干系,总是会遭人非议。”
施璟漆黑眼瞳幽深,一切在他眼中无所遁形,“那又如何。”
若她足够狠心,可以彻底可以利用他来反击他人,而他也不会多余的心软,至今贪恋她偶尔流露的情意。
人是如此复杂,叫人无法捉摸,牵肠挂肚,恨其死,又念其生。
“但你帮我了。”她眉头一松,眼神有些光芒的闪动,浅棕眼瞳何其清丽,澄澈如辽阔的青冥,不见一点阴霾。
“不过是帮我自己。”施璟道,他怎能看着她在他面前受委屈,而她到了这般地步还不说出口是他赠的,令他有些恼怒。
气旁人这般欺负她,又气她不愿说出他来,偏要他来低头,可他亦知晓,她为了不牵扯到他,反在这点“乖巧”起来。
他宁愿她多麻烦他一些。
真是叫人恨得牙痒,恨不得捏着她的面颊问她为何如此防备他,但他知晓她不会说。
“现下连累到你了。”闻淑乐看了看四周,原来仙界也有这般简朴屋子,果真是禁闭室。
施璟眸光幽昧不定,清朗嗓音道:“既是连累我,你如何没有表示?”
本是他自愿插手此事,是故意这般说。
他在索要。
闻淑乐却在认真思索,待好一会,她抬眸看着他,“我能给你的话。”
施璟看着她软嫩认真的表情,这回他又想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他轻声道:“乐娘,把你整个人给我,你做得到吗?”
他要她彻彻底底是他的。
闻淑乐身躯一僵,她望着他乌黑的眼瞳,一种违背她自我保护本能情绪在动摇,他已是为她付出这么多,为何她不可以相信他?
甜言蜜语她可以信手拈来,可真的想要认真时刻,她竟难以向前,她所拥有的太少,或是这颗不容纳他人而封闭自保的内心,让她一次次经历各种常人不能过的难关,保护她存活下来。
这是她最珍贵的东西。
心绪激荡下,她喉间一痒,忍不住闷咳几声,血腥溢上口中,方才与妖兽对决中她受了伤,不过在质问情形下她没说出。
受伤一事,是明白说了也无用。
就如她未祈求穿越前父亲能对她好些,那是求不来的东西,只能让人看轻她的弱小罢了。
施璟神情瞬变,蓦地抬掌掐住她的下颚,指尖点上她的穴位,她胸口一痛,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鲜红的血点状溅在地面,她唇瓣染上血迹,面色显得越发苍白。
施璟见她受伤,骨节分明的指节因紧攥咔嚓响动,沉着阴郁愠怒。
闻淑乐此刻回答他的话,“可以给施郎。”
施璟的纤长睫毛倏地颤动,她知晓她在说什么吗?
闻淑乐知道这是极为危险的赌注,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自知晓他身份的那天起。
他抿着薄唇,修长指节触在她额上,一股极为纯粹的灵力涌入她体内,疗愈她的身体。
她眨了眨眼,“施郎,你也会疗愈术法?”下界的话,林姬竹的功法才有如此效用。
施璟看穿她心思,沉声道:“略知一二。”
闻淑乐想到他的符箓,他的剑心,无论哪个方面都是做到极致,会治疗术法也不奇怪了。
渐渐地,她眼皮有点坠,“施郎,你听见我刚才说的吗?”
施璟嗯了声。
“我说的是真的。”她不知晓他还会不会相信她,便抓住他的手道。
他又应了声,道:“莫动。”
闻淑乐安静下来,好一会她嗓音几乎是呢喃般:“为何我如此困倦……”
施璟看着她垂下的眼睫,解释:“此疗愈术法就是如此,待你入眠后能更好修养身……”
闻淑乐没听完他下边的话,已是沉入许久未有的梦境之中。
现代餐厅
闻淑乐恍惚看着对面的女人,女人面容有些模糊,可确是极为熟悉感觉,和蔼开口:“你一有空就请吃饭,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眼睛一酸,嗓音颤抖道:“姐,好久不见。”
第87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境在某一个程度而言,尤为的可贵,对于不能相见之人,是少有可以再见的机会,哪怕对方容貌已变得模糊。
但当对方说话时候,记忆就都回来了。
闻秋琪的面容看不真切,温和嗓音传了过来,“怎么了,不是上个月才见吗,是不是有人让你受了委屈?”
一如记忆里的温柔,这种温柔才是最让人怀念的。
闻淑乐摇头:“我没有委屈,只是想你了。”
何止是上月,已是百年了。
闻秋琪嗓音低落下来,“你一个人在外面工作,又没爸妈扶持,我家里还有小家伙照顾,没能好好照顾你……你不想跟我说也没事。”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我做姐姐的当然心疼你。”
闻淑乐努力想看清她的脸,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道:“我不是不想说,是我做过许多坏事,你要是知道这样的我,一定觉得很讨厌。”
她回忆那些事,顿时觉得她与这个现代化的餐厅格格不入,她的手沾染过人血,杀过不止一个人。
久远的法治观念涌入她的脑海,她咬着唇,这样的她再也融不入文明的社会了。
闻秋琪:“我怎么会讨厌你?你做事向来有自己想法,不像我没读过什么书,我还怕你嫌弃我没文化。在我眼里,你是我的骄傲。”
闻淑乐意识恍惚一瞬,这些话她曾听闻秋琪说过,她认真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我能走到今天都因为你的帮助才来的。”
闻秋琪轻笑,似乎觉得她认真模样有些孩子气,“所以,我跟你一样,无论你做出什么坏事我都不会讨厌,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会跟你一起承担后果。你甚至愿意将赚来的钱拿去资助山村女孩,这样的你能做出多大的坏事?”
闻淑乐意识混乱,闻秋琪以前说过的话掺杂在现在的话中,她不受控把这一切当作真实,绷着面色道:“那不一样。”
她垂下眼睫,眼中有了湿意,“我没有办法,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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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样做我就会……我还伤害了一个人。”
到了一个环境,如果没有可以改变环境力量,就势必要被环境所改变,她只是遵守了那个世界规则。
闻秋琪问她:“你做了什么事?”
闻淑乐不想告诉她那些残忍的事,这是现代文明完全接触不到、也不可想象的。
闻秋琪叹了口气:“你从小就是这样,遇上事情总是自己忍下,哪怕是我也没办法。”
她嗓音带上忧虑,“我知道你很讨厌他,但那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可以试着接纳别人,不一定要是我。像你说的伤害一个人,那就弥补回去,虽然我不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我清楚,你不会随意伤害别人。”
她说的他正是她们的父亲,闻淑乐恨他。
闻淑乐坐着,良久才开口:“弥补?”
闻秋琪点头,语气无奈且包容,“你就像刺猬,不了解你的人觉得你很坚强,实际上你的坚强是保护自我的外壳而已。”
若不坚强,就无法支撑闻淑乐走到今天。
这不是理所当然、与生俱来的坚韧,她也不是在爱的浇灌下生长来的,她的心中毫无底气,总是要豁出去才能得到别人眼里平常的东西,或许永远也得不到,比如父母的爱。
她将所有伤口都掩藏在躯壳之下,任由其鲜血淋漓至溃烂,以来警醒自己不顾所有地前进。最后疼痛至麻木地步,她甚至能欺骗过自己,是真的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
只要她不将伤口曝露在阳光下,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自保手段,**的痛楚不至于像心灵崩溃那样致人绝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带来失望。
“我们已经长大,该放下了。”闻秋琪语气温和,“你不用那么累了。”
闻淑乐肩膀震颤,她嗓音哽咽,“可是太晚了。”
她意识到这是梦境,只不过她还想与姐姐待久些,哪怕一切都是虚幻。
“不会。”闻秋琪温和对她道,“相信我,不会晚。”
闻淑乐泪眼朦胧,闻秋琪的面容更是看不清了,她颤着嗓音道:“姐姐,我真的很想你。”
若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相同,她已死去了一百多年,在仙人眼中弹指百年,却是芸芸众生的一生。
“怎么哭了?”闻秋琪起身,抬手温柔的贴在她面颊上,然而梦境是感受不到力道的。
闻淑乐紧抓着她的手,这般近了,她还是看不清闻秋琪模样,只听到她温柔的语气,“无论我在哪里,我会一直支持你。从那偏僻的小山村走到现在,我的妹妹已经很了不起了。”
然而越是紧抓不放的越会在掌中流逝,闻淑乐感到周遭环境逐渐淡化虚无,她的手中空落落的,心脏剧烈跳动,倏地挣脱出梦境,睁开了眼睛。
好一会,她才感受到头下枕着什么,视线凝聚在眼前轮廓分明的下颚。
她枕着施璟的腿。
他身上清浅的木质香气笼罩住她,她在眼眶的泪珠无法抑制滴落,顺着面颊晕出泪痕。
“做了噩梦?”他察觉她的动静,垂下纤长眼睫,乌黑的眼瞳看着她。
见她眼神怔愣,他接着道:“疗愈术法会令你困顿,所以你做了许久的梦。”
闻淑乐从方才的悲伤的情绪中努力抽离,哪怕是梦境,可她对于至亲的分别感受却极为真实。
她没忘姐姐的话,在她起了要为自己的过错的而弥补,选择信任面前这个人的时候,有什么在她体内破碎重组,这一刻的感受竟然不是恐慌,而是松了口气。
就像一直生存在阴暗处的人骤然来到阳光下,第一次感受到阳光带给人的充盈与温暖。
“谢谢你,施郎。”她渐渐弯起唇道,“我做了一个梦,是个好梦。”
以后,她恐怕再也不会做这样的梦了,刚才可能是她与姐姐的最后“一面”。
施璟静静看着她,片刻后道:“那就好。”
他没细问,显然那是触动她心绪的梦境,需要她自己消化。
……
三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若是用来修炼,一晃眼便过去了。
翌日,骤然有人来敲门,门刚打开,见到的是卢仙人。
他衣着鲜丽,仙帔繁复,眉梢带笑,手举托盘道:“今日献岁,皇女叫我送点东西给二位聊以消遣,不日后仙君与仙人即可离开此地。”
第88章
竟是新年了。
闻淑乐恍然过来,在屋里不见四季轮转变化,她也逐渐忘却时间的概念。
她提起裙摆,正欲起身上前接过,旁边一道身影先行起身,那极好的料子拂动耀过光泽,白如象牙,身姿俊挺若修竹,当他站在卢仙人前边时,硬生将庄重打扮卢仙人对比得黯然无光起来。
明明卢仙人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模样,却不敌施璟平日清贵的穿着,真是令人自惭形秽的一人。
闻淑乐暗想着,注意到卢仙人唇边微僵地笑,他那清秀的眼眸闪过对眼前之人的妒色——为何妒忌?
她思索几秒,很快便想到,因为藤芷仙君。
卢仙人爱慕藤芷仙君,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但面对心慕之人的爱慕对象,多少心中都会产生妒恨情绪。
然而在他面前的人是不可超过的对象,身份超然尊贵,在妒忌之后又会产生自卑情绪。
复杂在卢仙人眸中转过,他接着道:“瞻阳仙君。”
施璟一如既往漠然,接过他手中的托盘,如泠泠雨下的清润嗓音道:“多谢。”
卢仙人交过托盘,后退几步,垂下眼礼貌道:“我先告辞。”
闻淑乐看着卢仙人缓缓关门,而他似往她方向看了眼,不过背着光,看不分明他是何神情。
施璟转过身,光线自他身后尽数收拢,他走来蹲下身将托盘放于地面,闻淑乐这才看清木质托盘上的东西,是几叠精致的糕点,两个瓷杯,一壶酒,酒香混合着糕点香甜气息溢出。
“凌霄殿内此刻应是歌舞升平。”闻淑乐道,她几乎可以想到仙人翩翩起舞的模样,殿内金光宝射,让人沉醉其中奢华。
本来眼前之人也该在凌霄殿,在高高天阶之上观赏着歌舞,现下却跟她在这个小屋……
施璟坐在蒲团上,姿势闲散放松,微挑的桃花眸看她,嗓音平静:“无甚好看的。”
闻淑乐思及什么,语气微妙道:“藤芷仙君跳舞时,你不是紧紧盯着?”
既然看得那么起劲,怎会是“无甚好看”?
施璟:“……”
他那极为漂亮的眼眸微眯看着她,透着轻微打量。
闻淑乐才觉自己说了什么,她心跳快上一拍,白嫩的耳朵骗不过人地泛红起来,一双清灵的眼眸瞥向另一边,不看他。
施璟盯着她,片刻才道:“你当时偷看我?”
见她不看他,他闲适掀起袖,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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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拎起酒壶,往瓷杯中倒酒,酒液撞入杯中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叮咚响,酒香更浓了。
闻淑乐浅棕眼瞳微转,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单是倒酒动作都做得这样好看,难怪有专门研习茶艺的人,是以这样普通的动作都有很好观赏价值。
可他说的话令她微恼,反驳道:“你在上边,我在下边怎么能叫偷看?”
他斟好酒,递到了她面前,杯中酒液轻晃,不似凡间粗劣的酒水混有杂质,而是极为清冽的酒液,清透澄澈,品质极好。
闻淑乐顺着瓷杯看向递着的人,此人心情颇好地看着她,薄唇微微上扬,那桃花眼似盛入他杯中的酒液,便是不喝也容易醉人。
“不看舞,却看我?”
当时的她哪里还有心情看舞,只看到他抓住了藤芷仙君的彩带,两人看起来很是亲密,所以她自是误会了。
她伸手去接那杯酒,手还没碰到杯,被他另只手给抓住,温热的肌肤贴近令她耳朵更红,他略加以力道,将她轻巧往怀里带。
鬓间的步摇叮铃作响,闻淑乐被他圈入怀中,甚至坐在他的腿上。
“施郎。”她被他紧紧扣着,自从上次做过梦境,她卸下了重担后解开了心结,不再警惕防备着他。
但本能的僵住反应还是让她如受惊的兔子似的,纤长的睫毛颤动,咬住唇瓣。
她明明坐在他腿上,施璟却没感到什么重量。
那蛊惑人心的浅淡药香钻入他的鼻中,很快侵入他的脑海,他俯下头,那香气愈发明显,他倏地咬住她的耳垂。
她立刻打了个激灵,身躯在他怀中扭动,企图以挣脱,可他不放过她,清磁嗓音就在耳侧响起,“给你倒的酒怎么不喝?”
闻淑乐哪有心思喝酒,她顿时想到他荒唐到敢在雾倾仙府的泉水中和她……顿时挣扎得更起劲了,万一又有人来此怎么办?
“莫动。”他嗓音逐渐沉哑下来,本来无别的念想的,却硬生给她惹出火来。
闻淑乐亦发觉了,她连忙安静下来,委屈开口:“你戏弄我,我不喝。”叫他故意逗弄她。
听见他一声轻笑,他不知为何心情很好,稳住她身体后将杯子置在她唇边,已是哄着的语气:“专为你准备的。”
闻淑乐从羞恼中脱出,她并非不知趣的人,眼下是新年,好歹是仙君专门为她奉上的酒,她睇去一眼,缓缓凑前去,一点点啜饮,直到喝光里边的酒。
并非烈性的酒,杂糅着果香,很适合搭配着糕点吃……在她这般想的时候,一块糕点送上她唇边。
闻淑乐想着既然喝了酒,那也不差他这糕点了,于是心安理得接受着施*璟的投喂,待吃完最后一口,身后人道,“酒”
闻淑乐点头,她正好有点噎,方便行动的手被他紧紧缚住,只好等着他来。
施璟虽是单手操作,却丝毫不迟滞,然这次倒好的酒没给她。
闻淑乐以为他要喝,只等着下次。
没想他放下杯后,捏过她的面,随即覆上她的唇,温热的唇瓣厮磨,闻淑乐阵地被突破,酒意席卷了她的舌尖,她恍然中感到了醉意。
待好一阵,她晕乎乎靠在他怀中,深深喘息,“我们不是来这里思过的么?”
“既是献岁,今日可宽松些。”
施璟不看她现下模样,连那细微喘气都觉撩动心弦,这里不该做出些事,不像仙府不受干扰。
但皇女的心思他明白了,不如说早就明白,想拿她来操控他,当权者总是如此,想将所有力量尽把握于手中,这一点仙界与魔界几无区别。
何况仙界数十万年的局面都如此,掌权的早已僵化,他只是无所谓搭理那些心思而已。
他眸光凝在清心经上边,此刻他明白该放开她了,然而还是贪恋掌中的柔软,不如他自己多念几遍清心经,将那些杂念清除干净。
闻淑乐见他忽然沉静下来,便抬眸看他,他正专注看着清心经,尔后才垂眸看她。
“新年快乐。”闻淑乐对他道。
他意识到这是她那边的语言,问道:“何意?”
闻淑乐杏眸潋滟生波,弯起唇道:“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安康吉乐的意思。”
见她不再对曾经守口如瓶,他心底震动,想着她说过的话,缓缓道:
“新年快乐,乐娘。”
前四字咬字清晰,已是标准的普通话了。
闻淑乐轻笑:“你念得很好,不过两者一起念有些奇怪。”
毕竟是两种语言的结合。
他接着用极为标准普通话道:“闻淑乐,新年快乐。”
她的名字读音在许久前跟他说过,他竟是记到了现在……在意这回事便是流露在方方面面的,她眼眶不自觉泛红,飞快垂下眼应道:“嗯。”
察觉她情绪转变,他也不逼问她,本以为这次会同先前一样没有结果,她却慢吞吞开口,像蜗牛探出壳第一次接触世界地小心,“新年是一切的伊始,在我那里就和这里一样,是非常重要的日子。”
他安静听着,修长指节温暖着她微凉的手,好像就此传达给她力量。
她道:“我喜欢新年,因为新年意味又熬过去一年,我可以快点长大。”那离开家的日子更近了。
闻淑乐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怨憎,怨憎对于小时候的她来说是有的,那是支撑她走下去的力量,但现在她已不需要通过以往的痛苦回忆走下去。
正如姐姐对她说的,她该放下了。
她不想讲述曾被父亲殴打的事情,那是很远很远的事情,既然决定放下,那就没必要再提起。
施璟却从她平淡的话中听出不易,怎样的生活才能称之为熬呢她以前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她在魔窟中坚持下来。
想必是另一个炼狱。
“在我那边的世界,新年代表着会破除旧日的灾厄痛苦,新生会在新的一年来到。”
“我那里有一种叫“鞭炮”的东西,鞭炮就是爆竹,它会吓跑“年兽”,因而有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的诗。”她缓缓讲述,随着语调起伏,几乎能窥见她所述的另一个世界。
“年兽与妖兽是差不多的存在的么”施璟忽然问道。
闻淑乐一愣,随即解释道:“说是凶兽,我没见过,会吃人,约莫差不多的罢。”
“屠苏又是何物”他展现对与陌生文化的好奇,细心没有在新春追寻她为何想要快些长大原因。他能猜得出,那是不愉快的。
像他这般悠久的岁月,能不知晓事情恐怕很少,难得的好奇。
闻淑乐心想着,解释道:“那是屠苏酒。”
施璟继而道:“与仙界的献岁酒有何不同”
闻淑乐也没喝过屠苏酒,不过她知晓含义,“屠苏酒喝下据说可以避过瘟疫,可仙界的酒有什么讲究”
与此同时,凌霄殿内弦声不绝于耳,舞姿曼妙,皇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看向旁边的帝君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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