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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声从琴键中发出,温柔又梦幻的氛围遍布整个房间。

    徐知星第一次弹致爱丽丝时,还是五岁第一年学琴,他听了一遍就会了。

    到现在他都记得当初周老师脸上欣喜若狂的表情。

    在弹奏结束后,周宁迫不及待地抱住他,颤抖地告诉他:“徐知星,你就是钢琴天才!”

    徐知星那时候只知道天才是夸奖词,并没有太多概念。后来诸如此类的评价他听过很多,无数的赞誉声围绕在他身边,他们毫不吝啬地将各种赞美词放在他身上,亦如失败后,毫不客气地将无数诋毁的话泼到他身上。

    在弹奏完最后一个音时,徐知星的思绪也回到现实,他安静片刻后说:“会了吗?”

    路西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由衷地说:“星星,你比我更合适去当这次的伴奏。”

    “不,我弹不好。”

    徐知星脱口而出拒绝,他一向胆子小,没有重新走到众人视线中的勇气,他一想到自己会表演失误,他就感到无比紧张,连手指都不知道摆放在哪里。

    “可是你刚才明明弹得很好。”路西鸣打开平板,视频里播放着徐知星刚才的弹奏。

    坦白讲,这完全是一场专业的弹奏。

    每一个音调,每一段旋律,徐知星都表现得十分完美。

    如果说每个人出生时上帝都会给他打开一扇天赋的窗户,那徐知星在钢琴上的天赋就无意是一屏巨大的落地窗,钢琴所有的技能点都透过这扇明亮的窗户照在了徐知星身上。

    徐知星视线不由自主看向屏幕,连带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弹奏钢琴时,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放松惬意,仿佛在做全世界最快乐的事情。

    随着进度条的播放,徐知星察觉自己心底那堵墙正在摇摇欲坠。

    “别看了。”徐知星关掉了视频,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徐知星都没有再进琴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几圈后,徐知星还是没忍住问:“后天晚上的曲子你练熟了吗?”

    路西鸣扭头回答说:“爱丽丝差不多了。”

    “其他的呢?”

    “还没开始。”

    “一共十首曲子,你就弹了爱丽丝?”徐知星从床上坐起,一把掀开空调被。

    “对啊,太久没弹了,实在不行,我就循环弹爱丽丝。”路西鸣从容不迫的语气,似乎已经想到了当天的对策了。

    “快睡吧。”

    路西鸣闭上眼似乎真的要睡的样子。

    徐知星却根本睡不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是不太好。”路西鸣诚实地说:“可是也没办法。”

    “你到时候也会很丢脸。”

    “是的。”路西鸣向来不喜欢抛头露面,引入注目,如果不是自己把这个事推给路西鸣,他肯定不会接这件事的。

    “别想了,没事的。我丢脸也不是你丢脸。”路西鸣握住徐知星肩膀,示意他睡觉。

    “你丢脸还不是我丢脸。”

    徐知星虽然又躺回床上了,可脑子里还是不断想着这件事。

    路西鸣一只手放在脑后,略有所思地说:“要不我们一起?”

    “什么意思?”徐知星凑过头问。

    路西鸣甚至能感受到徐知星呼吸的热气,他伸手用手指刮了刮徐知星脸颊说:“我们俩一起,如果我后天还没学好其他曲子,你就当替补。”

    这个提议让徐知星有点心动。

    路西鸣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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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反正有你兜底,我和周老师肯定都不会丢脸。”

    “我不想弹琴。”徐知星小声说。

    “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第44章 心事

    “有区别吗?”徐知星问。

    路西鸣回答说:“不想弹琴说明你不喜欢弹琴, 所以不想。”

    “不敢弹琴说明你还是喜欢弹琴,你只是害怕失败。”

    徐知星睫毛微颤,清晰知道自己属于后者。

    “星星,我们在做每一件事之前, 都没办法坐时光机器穿越到未来去看这个事情的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

    “如果只是因为害怕失败就放弃自己的热爱, 那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喜欢不一定要成功,失败也不意味着放弃。”

    “在你弹钢琴时, 你的内心感受到了快乐满足, 那你就是成功的。”

    徐知星静静坐在床边, 心底因为路西鸣的话,感到一阵恍惚。

    路西鸣直起身子, 坐在徐知星对面,眼中闪烁着微光, “星星,成功不是必需品, 热爱才是。”

    “没有人规定你必须要成功, 我只想你能继续做自己热爱的事情。”

    “这就够了。”

    徐知星低垂着头没说话, 手指抓着身下的凉被,脑海中不断回响路西鸣的声音。

    成功不是必需品,热爱才是。

    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化解了徐知星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纠结和苦闷。

    从始至终都他一如既往地爱弹钢琴, 不曾有悔。

    “可我还是害怕。”徐知星手指蜷缩, 他害怕被人议论, 他热爱钢琴,可他害怕人言可畏。

    道理都明白, 做到却不是那么轻而易举。

    路西鸣握住他的手, 掌心交叠,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徐知星, “那我们先做最简单的事情,我们只是弹钢琴,我们不需要去考虑其他的。”

    “只是弹琴。”

    不需要去考虑未来如何,不需要去想能不能拿奖,也不需要去看是不是符合评委的喜好,更不需要考虑外界纷纷扰扰的评价,只是弹琴。

    翌日,徐知星和路西鸣在琴房待了一天,时隔一年多,徐知星再次感受到练琴的纯粹,什么都不用想,单纯体会音乐的快乐。

    “所以明天你去吗?”路西鸣倚靠在书柜旁垂眸看着钢琴前的徐知星。

    徐知星手指下的琴声渐缓,“你会弹几首了?”

    “两首。”

    “《致爱丽丝》和《蓝色多瑙河》”

    “一共十首呢。”

    “我两首弹五次不就十首了。”

    “没事的。”

    “其实弹曲子倒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在很多人面前表演。”

    路西鸣性格一向如此,他讨厌被陌生人注视,也不喜欢备受关注。

    他喜欢待在阴暗的角落,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徐知星也深知这一点,有几分自责,“都怪我不好。”

    “没事。”路西鸣走近摸了摸徐知星柔软的发丝,一直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徐知星沉默许久后,犹豫地说:“要不还是我去吧。”

    “毕竟开始周老师找的就是我。”

    路西鸣嘴角微扬,但很快压下说:“你不想去就不用去。”

    “我也没说不想去啊。”

    徐知星按着琴键,上下漂浮的音键透露着他犹豫徘徊的心情。

    路西鸣静静站在一旁,等着他的最后答复。

    “真的决定好了吗?”

    “礼服还没洗。”徐知星突然想起这一茬,自从上次日内瓦后,那套表演专用的礼服就被他埋在柜子最底下了。

    “我前几天整理衣柜顺便洗了。”路西鸣状似无意地提及。

    “哦,那我等会去试下,万一我长高了,就穿不了了。”

    但徐知星的个子就像他的性格一样,慢吞吞地长,别人青春期都如雨后春笋地冒尖,就他以一种匀速缓慢的速度慢慢长。

    礼服虽然有一点点小,但却不影响。

    徐知星站在酒店门口,这是他时隔大半年,第一次表演。尽管只是作为钢琴伴奏,可他内心还是有一丝恐惧。

    “不用紧张,你如果不想弹了,可以随时喊我去替你。”

    徐知星眉梢扬起,笑问道:“循环弹《致爱丽丝》和《蓝色多瑙河》吗?”

    路西鸣略有所思地说:“也可以叫《蓝色多瑙河上的爱丽丝》,毕竟你说我弹的是送走爱丽丝,送走的地点也有了,蓝色多瑙河上。”

    徐知星嘴角笑容更盛,因为这个小玩笑,心中那一丝恐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宴会负责人是周老师的朋友易琼音,徐知星也认识。在看到徐知星时,易琼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知星你真的来了。”

    “太好了,你在这里,抵得上十个钢琴伴奏。”

    徐知星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这么夸张。”

    “我相信你。”易琼音还要忙其他事情,简单和徐知星路西鸣交代了下,就去忙别的了。

    徐知星坐在钢琴面前,他们来得早,宴会厅还没多少人,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在一旁路西鸣。

    “加油。”

    徐知星点点头,先弹了一首比较舒缓的曲子熟悉熟悉。旁边还有乐队伴奏,其中一名小提琴手已经到场了。

    在一曲结束后,他突然走过来打招呼说:“问下你是不是徐知星啊?”

    “对,怎么了?”徐知星放下手回答着面前男生的问题,瞧着是大学生的模样,看上去比徐知星也大不了几岁。

    听到肯定的答复后,男生惊喜道:“真的是你哎,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嗯?”徐知星微微皱眉,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个人,他看向路西鸣求助这人是谁。

    自刚才男生走过来,路西鸣就一直盯着他,此刻已经从脑海里翻出了这人的相关记忆。

    路西鸣打眼一看,回忆说:“之前你参加钢琴比赛,当时的亚军郭风顺是他弟弟,他是哥哥,郭一帆。”

    郭一帆连忙点头,“你记性真好啊。”

    路西鸣只是笑笑,“因为你们兄弟俩的名字很好记,一帆风顺。”

    “对,我爸是开船的,我妈希望我爸开船一帆风顺。”

    经过这么一提醒,徐知星也想起确实有这号人了。

    “你今天怎么在这?”

    “我和我妈一起来的。”

    “哦,这样啊。”

    “对了,你是不是今年也考上音乐附中了?”

    “我弟也是,你俩说不定还能分到一个班。”

    郭一帆理所当然地以为徐知星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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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走音乐的路,对于这个问题,徐知星只是垂下眼,低声说:“我还不知道,我没考音附。”

    “我走的文化课。”

    “啊?”郭一帆很明显愣了下,随机想到什么说:“哦哦,你是想考四中的艺术班吧?”

    “四中艺术班也很厉害的。”

    徐知星只好再次纠正说:“就普通班,文化课。”

    这一消息的震惊对于郭一凡而言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

    他半天没回过神,“你不走音乐了?”

    徐知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下的钢琴,路西鸣插话说:“以后再说吧,星星今晚还要当钢伴。”

    郭一凡也没再追问,“行,那我们先排练下。”

    “好。”

    徐知星理了理心神,将注意力又转移回钢琴上,郭一凡虽然不是专业演奏的,但这些年陪他弟练琴,也能听出个好坏。趁着徐知星弹奏的间隙,对着路西鸣感叹说:“徐知星不走专业演奏家的道路真的太可惜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走文化课啊?”

    路西鸣视线一直集中在徐知星身上,听见郭一凡说话后,眼眸微转,瞥了一眼淡淡道:“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吗?上次比赛,你一直陪着他。”

    最好的朋友这几个字让路西鸣很高兴,他嘴角微微扬起,看向徐知星的眼神都带着几分骄傲。

    晚宴正式开始后,徐知星一直按部就班地弹奏曲子。

    相比于路西鸣不喜欢被人注视的性格,徐知星则截然相反。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在宽阔的音乐厅中,在众人的注视下弹奏钢琴曲,对徐知星而言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他享受手指触碰琴键发出美妙的声音,沉浸在音乐世界中与音符同行的快乐。

    只是从日内瓦回来后,徐知星便再也没有登上过舞台,他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并非真的一点都不想弹钢琴。

    有一次放学值日走晚了,路过没人的琴房,他像个小偷一样左右环顾,确定没人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钢琴前。

    那时他爸的官司也有了新的进展。好似灰霾的天空中多了一缕阳光,让他看到了一点生活的希望。

    连带着心底对钢琴的火焰也愈演愈烈,有着蓬勃燃烧的趋势。

    教学楼的人都走光了,只有徐知星一人。

    他安静地坐在琴凳前,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弹琴,缓缓地抬起手,就在他犹豫是否要按响琴键时,巡逻的保安在门口喊道:“快回去啦,等会教学楼要锁门了。”

    “好,我马上就出来了。”

    因为这一次的中断,徐知星回家的路上也在想,可能真的是天意吧。

    只是天意有时候也无法战胜人为。

    徐知星一曲终了,忽然抬头发现面前站着一位打扮美丽,精致得一丝不苟的女人。

    “有什么事吗?”徐知星主动开口问。

    女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徐知星,“还会弹别的曲子吗?”

    “嗯……你想听什么?”

    “来点欢快的,等会要跳舞呢。最好能调动下气氛,大家都好拘谨。”

    徐知星有些犹豫,“我得按照之前定好的曲子来弹。”

    像这种场合弹什么曲子,怎么弹,都是要和主办方事先确定的。

    女人看出了徐知星的犹豫。

    “我知道是周宁让你来的,别管他说什么,出事我负责,你放心弹。”

    听到这话后,徐知星才放心,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欢快的《第五号匈牙利舞曲》从钢琴上跳出来。

    欢快的音乐渐渐带动了全场的氛围,刚才和徐知星说话的女人搭上一位男士的肩膀,两人在宴会厅正中间翩翩起舞。

    徐知星观察着舞池内众人的舞蹈节奏,在这首结束后改弹《维也纳森林圆舞曲》

    这周曲子开篇旋律宽广,让人听之仿佛置身于清晨广袤的森林之中,轻快而富有活力,仿佛在林中漫步。

    徐知星的思绪也跟随着圆舞曲的旋律飘向远方,身体也渐渐放松,看向路西鸣时嘴角还带着惬意的笑容。

    接下来他又弹奏了最为经典的《春之声圆舞曲》,整首曲子娓娓动听,充满活力。

    节奏明快,极具感染力的《叽叽喳喳波尔卡》则将快乐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到最后众人已经围在了钢琴旁,欣赏着徐知星的弹奏。舞会俨然成为了徐知星的个人演奏会。

    赵培生曾经说过徐知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钢琴演奏天才,这并不是说他有多么举世无双的演奏技巧,而是从他手指间弹奏出的音乐极具感染力,就算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钢琴小白,你也能从他的演奏出领略到钢琴曲的魅力。

    一曲舒缓的《卡农》全场的结束,徐知星站起向众人鞠躬致谢,宴会厅发出热烈的掌声。

    其中有人认出了徐知星。

    “我之前还在现场听过你弹月光变奏曲呢。”

    “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隔这么近听。”

    徐知星有些尴尬,却又带着隐秘的欢喜,这得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主办方舞会的女人落落大方地走到徐知星面前,“我姓方,方南。你叫我方姐就好,知星,下次再办舞会还能不能有荣幸再请你过来?”

    “我……”徐知星有些彷徨,下意识去寻找路西鸣。

    直到路西鸣朝他走过来,他才渐渐恢复勇气,回答说:“我考虑考虑吧。”

    “如果有什么顾虑尽管说。”方南看向徐知星的眼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报酬方面我们也可以再商量。”

    易琼音也带着笑调侃说:“我们星星弹这么好,方南你等着大出血吧。”

    “尽管提嘛。”方南也嗔怪地说,“原来你认识钢琴天才不告诉我,自己偷偷藏着呢。”

    “宝贝当然不能轻易给别人看了,不然怎么叫宝贝呢。”

    方南和易琼音一人一句拌嘴,徐知星不太好意思地站在旁边,方南也没有让他立即答应,只是说:“如果有时间就可以一起来玩玩嘛,我们这还是有很多年龄漂亮的小女生的。”

    “方南你长点心吧,人家秋天才上高中。”

    “高中怎么了?青春期的恋爱是最美好的。”

    徐知星脸颊微红,礼貌向易琼音和方南告退后,才怀着激动的心情奔向路西鸣。

    “高兴吗?”路西鸣给他递了一杯果汁。

    “高兴。”

    徐知星一饮而尽,脸上带着止不住的兴奋,这是他从小的毛病,演奏一高兴就会脸红,用林芳的话说就是人来疯。

    舞台就是徐知星的兴奋剂,他太享受聚光灯照在他身上,所有人都听他演奏的快乐了。

    “弹钢琴这么高兴,以后天天弹不好吗?”

    从弹奏第一首曲子开始,路西鸣就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徐知星。钢琴音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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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徐知星的快乐满足根本藏不住,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幸福。

    不止路西鸣能感受到,徐知星作为当事人也体会到了从头顶到脚底,浑身上下都酣畅淋漓的感觉。

    痛快地弹钢琴,痛快地享受音乐。

    这种美好的瞬间,永生难忘。

    无论时隔多久,徐知星都无法抵挡钢琴的魅力。

    对于路西鸣的问题,徐知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但是又联想到了现实生活的鸡毛蒜皮,他点头的动作也变得缓慢。

    他放下高脚杯,兴奋的潮红渐渐褪去,声调低沉,

    “我可以弹琴,但是我不想当专业的钢琴演奏家了。”

    “一直学钢琴,会花很多钱。”

    如果要走专业的道路,徐知星现在仍然处于学习的阶段,他需要老师,需要更好的资源,而这都需要源源不断的金钱支持。

    “如果只是担心钱的问题,那这就不是问题。”

    徐知星撇撇嘴,“你说得轻松。”

    “我爸妈哪有那么多钱。”

    尽管时常和父母斗嘴,但徐知星也知道他们的不容易,为了他学琴已经付出了很多。

    路西鸣将那张黑卡塞进徐知星礼服胸前的口袋里。

    “归你了。”

    “没钱还。”

    “不用还。”

    “要还。”

    “那打欠条,下辈子再还我。”

    “下辈子也还不起。”

    “那下下辈子。”

    徐知星扭头说:“三生三世都要还你钱对不对?”

    路西鸣没忍住笑,承认说:“是的,三生三世都得和我在一起。”

    笑了一阵后,徐知星目光看向窗外,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愁绪。

    路西鸣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劝导说:“星星,真的不需要担心钱。”

    “我只想你能一直做你喜欢的事情。”

    “月亮和六便士你都可以同时拥有。”

    第45章 起航

    对于路西鸣的话, 徐知星心中掀起一阵连绵的涟漪,他手指交叠,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他确实动摇了。

    “可是……”

    路西鸣看出了徐知星的纠结,“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 只要你想做的事, 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不论是我,还是叔叔阿姨, 包括老师们, 我们都会支持你。”

    徐知星低头没说话, 路西鸣没有再逼他现在马上就要做出选择。

    “回去吧,叔叔阿姨来接我们了。”

    “好。”

    林芳和徐明军在酒店门口的槐树下说话, 见两人出来了,朝他们挥挥手。

    “演出怎么样?”徐明军慈祥地问。

    徐知星小声嘀咕, “那不算演出,就只是钢琴伴奏。”

    “钢琴伴奏怎么不算演出?”林芳反问, “当着外人面弹琴就算是演出。”

    徐明军笑问:“给自己今晚的演出打个分?”

    “打不出来。”徐知星踢了踢路边的石子。

    路西鸣适时道:“那肯定是满分。”

    徐明军点点头表示赞成。

    只是林芳看见徐知星踢石子的动作不免啧了一声, “满分也不能穿着皮鞋乱踢石子, 一点都不爱惜东西。”

    “鞋子都有点挤我脚了,穿着不舒服。”徐知星撇撇嘴,不太乐意。

    路西鸣:“长高了要换新鞋了, 等会去买。”

    徐明军提醒说:“商场都关门了, 今晚忍忍吧。”

    徐知星站在原地望了一圈问:“车呢?没开车来?”

    “晚上我和你爸吃多了, 想着散步来消消食就没开车。”

    “可是我脚疼,皮鞋挤我脚一晚上了, 说不定都磨出泡了。”徐知星这一年长高了, 之前的皮鞋穿上略小,“我晚上踩踏板都难受。”

    “真是个祖宗。”

    路西鸣蹲下对着徐明军说:“我背他吧。”

    徐知星也不客气, 一下就跳到路西鸣身上,“驾!”

    徐明军不免在后面提醒;“你俩慢点,晚上路黑,别摔着了。”

    徐知星回头看了眼爸妈,搂着路西鸣脖子问:“今晚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路西鸣脚步微顿,“故意什么?”

    “故意拉我当钢琴伴奏。”徐知星语气渐渐肯定,一只手揪着路西鸣耳朵,“也是你去找的周老师对不对?”

    “啊?”路西鸣故作惊讶。

    “你还装!肯定是你!”徐知星用手指轻轻弹了弹路西鸣耳廓,那只耳朵很快在黑夜中变得又红又烫。

    夜色成了路西鸣心动最好的掩饰。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徐知星不依不饶。

    路西鸣见徐知星已经猜出来了,只好坦白,“是去找周老师了。”

    “然后你们两就想了这一招?”

    “我一个想的,周老师同意了。”

    “哦~”徐知星尾音拖得很长,“我爸妈知道吗?”

    路西鸣小声嗯了一下。

    “哼。”徐知星不高兴地捏了捏路西鸣耳朵,“合着就我不知道呗?”

    “只是想让你弹弹琴。”

    徐知星把下巴搭在路西鸣肩膀上没说话。

    林芳在后面喊道:“你俩等等。”

    路西鸣停住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对面有家鞋店还没关门,去给星星买双鞋。”

    “去买鞋,快点!”徐知星拍了拍路西鸣肩膀,示意他换个方向走。

    路西鸣没忍住轻笑一声,“豌豆王子。”

    结账后,徐明军要去一趟洗手间,不熟这里的路,带着路西鸣一起去了。

    林芳和徐知星坐在街道旁的长椅上等着他们回来。

    趁着间隙,林芳不禁又开始唠叨,“你穿鞋费得很,不好好走路。”

    “我好好走了啊。”

    “你什么好好走,不是踢这个石头,就是滑着台阶走。”林芳眉头一挑,徐知星立刻不说话了。

    母子俩之间一时有些沉默。

    林芳低头看了看手机时间,又看向天上的月亮,又站起望向路西鸣和徐明军离开的方向。

    “你爸和西鸣咋还没回来?”

    “刚走两分钟,我爸闹肚子,这路又不熟,西鸣肯定要等他一起回来。”

    “嗯。”林芳沉默一两分钟后问:“你是不是觉得妈妈很啰嗦?”

    “没有啊。”徐知星撑着下巴看向远处。

    “那你……”林芳一时卡壳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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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知星奇怪地看向林芳。“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

    徐知星皱眉地问:“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事。”林芳摆摆手。

    “那有什么事啊?你肯定有事。”徐知星笃定地说。

    “算了,没啥,改天再说吧。”林芳还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一时有些退缩。

    徐知星焦急地看着他妈,“到底怎么了啊?”

    在徐知星的催促下,林芳才吞吞吐吐地说:“上次的事冤枉你,是妈妈不对。”

    在听到这句话后,徐知星愣了几秒,这还是林芳第一次主动道歉。

    徐知星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但第一句话说出口后,就像是崭新的牙膏掀开了上面的密封锡纸,剩下的话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林芳耐心道:“其实之前妈妈不止你冤枉你一次,小时候想用小狗哄我开心,你考试作弊,还有上次你爸收了假.币我以为是你。”

    “妈妈有时候性格急,一时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是妈妈不好。”

    徐知星始终低垂着头,在听到林芳的道歉后,脸上染上一层红晕。

    “不是的。”

    徐知星低声道:“我有时候也很不好,太任性了。其实我应该好好和你解释的。”

    对于徐知星而言,他只是想要一句简单的道歉而已。仅此而已。

    在听到这句道歉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不高兴了。

    林芳认真道:“可是妈妈觉得你哪里都很好,尽管有些无关痛痒的小毛病,但是在妈妈心中,你永远都是最棒的。”

    徐知星抬头,盯着林芳眼睛许久后回答说:“妈,你也很好,虽然你有时候脾气大,但我还是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

    林芳坐在徐知星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还在生气我冤枉你吗?”

    徐知星眉梢轻扬,“既然你都和我道歉了,那我就小孩不记大人过,原谅你了。”

    “臭小子。”林芳笑着捏捏徐知星的脸,“继续弹琴吧?”

    “家里不缺你弹琴这点钱。”

    徐知星低头不语。

    林芳注视着徐知星说:“一个人能找到一辈子的热爱不容易。”

    “如果因为外部的因素就放弃了,我和你爸会很自责的。”

    徐知星抬眼看向林芳问:“是西鸣跟你们说的吗?”

    “是啊,那天吵架后,西鸣找我和你爸认真地谈了一次。之前我确实没意识到,总是把你当小屁孩,但其实我应该严肃对待这些问题,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们可以平等地交流。”

    “不只是我和你之间的沟通,还有你弹琴的问题。”

    “我们能很希望你能继续弹琴,继续自己的热爱。”

    徐知星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指,心中已经浮现出答案了。

    正说话间,徐明军和路西鸣从远处走回来。

    “这可真绕,要不是西鸣记得路,我都找不到你们。”

    林芳无语,“星星没随你点别的,就随了墨迹还路痴。”

    “这有啥,反正咱星星钢琴弹得好就行是不是?”

    徐知星从长椅上站起,望着面前的三人,郑重地给出了最后的答案:“我想明天去找赵老师。”

    “找他继续练琴。”

    “好!”

    这一决定得到了全家的一致支持。

    第二天上午林芳徐明军就带着徐知星和路西鸣一同去了赵培生家,后备箱里塞了满满的礼物。

    徐知星站在一旁感叹说:“我以后要是不能当专业演奏家,我也去当老师。”

    “就你还当老师,自己能学好就不错了。”林芳关上后备箱,“等会见到赵老师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我不该任性不练琴。”

    “嗯。”林芳在车上又嘱咐了好多遍,“好好和赵老师道歉,如果他训你几句,你也好好听着知道吗?”

    “知道啦。”徐知星答应地挺快,只是心里还是发怵,“西鸣,你说赵老师会不会一生气就不教我了?”

    路西鸣手肘撑在车窗上看向徐知星,他眉头微皱,抿着嘴带着几分担忧,就连睫毛都在不安的颤抖。

    “不会的,赵老师很喜欢你,他之前说过,后半辈子只教你一个学生,不会再收其他徒弟了。”

    赵培生对徐知星简直是十分疼爱,虽然平常骂的也多,但其实也是恨铁不成钢。尤其是徐知星不练琴后,赵培生简直又气又急,找了徐知星好多次,但他当时哪还有心思练琴,他爸前途未卜,家里条件又拮据。于是就连徐明军官司的事,赵培生还找了之前的老友帮忙疏通。

    因此当昨天晚上接到徐知星的电话时,老头还在电话里傲娇了下,咳嗽两声才悠悠道:“这是谁的电话啊。”

    “赵老师,是我,徐知星。”徐知星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是徐知星啊,原来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啊。”

    徐知星哪敢还嘴,就问明天老师在不在家,很久不见,想来看看老师。

    赵培生本来明天约了朋友去钓鱼,一听说徐知星要来,就知道他八成是回心转意,要继续练琴了,索性直接放了朋友鸽子。

    一大早就站在门口望,还时不时和自己老婆说,“你说星星咋还不来?”

    “不会他又反悔了吧,这小兔崽子,我就应该让他昨天晚上就过来的。”赵培生一拍大腿,真是的,夜长梦多,昨晚就该让徐知星过来,在自己面前举手发誓,这辈子都不能再放弃练琴了。

    赵夫人白了他一眼,喝了口咖啡说:“现在才八点四十,星星就算要来,也得得到九十点左右。”

    “还不到九点,你急什么急。”

    “你不懂,这小兔崽子脾气大着呢,当时说不练就不练呢,我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我赵培生这辈子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从来都是别人求我练琴,哪有我求人练琴的时候。”说话时,赵培生还止不住往门口望,看见徐家的车后,连忙又退回来,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来了来了。”

    徐知星还在忐忑等会见老师的场景,万一赵老师生气,让他滚怎么办?

    路西鸣看出他的担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要担心,赵老师肯定一早就等着你呢。”

    “真的吗?”

    “相信我。”换做别的路西鸣可能不会这么肯定,但是徐知星非常讨长辈喜欢,别说赵老师不会生气了,就算赵老师退一万步不想教徐知星练琴了,赵夫人也不会同意的。两口子简直要把他当亲儿子看了。

    徐知星半信半疑地按响了赵家的门铃,开门的是赵夫人。

    “星星来了啊。”赵夫人穿了件缎面的中式水墨旗袍,看见徐知星时,脸上不由得浮现起笑容。

    “师母。”徐知星连忙殷勤地喊了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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