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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1章 迷雾重(七)

    39、

    春…春宵一度…

    我是不奇怪梅若笙会说出如此旖色之语的,毕竟前世他问及我同许桑衡时便就如此,他虽外表清冷坚若孤梅,但于我,却好像总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和责怪之意。

    我脸一红,忙开口解释道,“老师,您误会了,我没有同四殿下做什么的。”

    “你有没有做与我何干?”

    哪知,这句话好巧不巧,偏触到了梅若笙的霉头。

    他竟横眉微怒,声调冷似淬冰,透透扎人,“我只是你的老师,管不了你同男人寻欢。”

    “更管不了你耽溺声色,自甘堕落!”

    梅若笙的话极重,冷心冷面。

    让我不由记起前世那些不堪的回忆和被他责辱时的情形,我那时是因为喜爱许桑衡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被许桑衡口口,可为何,为何他要那般辱我?我越想,越自觉酸苦委屈,垂下眼睑,无措地又抓住自己的手。

    梅若笙本是朝前走了几步,回头瞧见我还呆在原地双肩微抖,终是折返回来,对我道,“四殿下花名在外,若你不想落下污名,就该同他保持距离。”

    “我知老师是真心为我好,否则也不会为我寻医问药,关心我的身子了。”

    我怕梅若笙察觉出什么,强咽下酸楚,轻声说道,“可我当真没有同四殿下做过什么,他是留我在他殿中过了一夜,但他自己却整夜未归。”

    “我亦不是老师想象的那般不知廉耻,下贱脏污之人。”

    40、

    梅若笙说他不再管我,但居然每日都会来的比前一日更早。

    元灵依旧没有回来,我看元熙记挂自己的兄长,便忍不住向梅若笙问过此事,梅若笙当时正在为我授课,闻言放下书册,对我道,“元灵办事不力,你被四殿下的人带走他都不懂得及时禀告,我已嘱宫中管事的太监将他调走了,过几天会重新安排新人过来。”

    “老师,元灵是我的奴才,他待我向来用心,我不愿更换他。四殿下晚间召见,本就事发突然,他一时慌张也在情理之中,且此事因我而起,若老师要罚,就罚我一人。”

    我难得强硬一回,梅若笙见我如此坚持,只好作罢,放元灵回来了。

    我保下元灵,自是因为我同他们相处多日,已有情谊,但更重要的一点则是,元灵是专程帮我同顾府传信的,确切点说,是同卢氏传信。

    我自言皮肤娇嫩,只用得惯那特殊软缎制成的鞋垫,所以卢氏每次都会将信纳在鞋垫中派人送来宫门,而元灵便替我拿回这些鞋垫,再一一拆开,取出信件给我。

    如此这般,许桑衡在顾府笼络朝臣的行踪,我都心中有数。

    卢氏会找上我并不奇怪。

    她嫁入顾府前,亦是京中贵女,同我养母从小一起长大,是闺中旧友,情同姐妹。便是后来养母嫁去北燕,两人也常互通来信。

    我养母便是缠绵病榻的那几年,也常在信中念及我这个身弱多病的“儿子”,语气中全是喜爱与不舍,所以在卢氏心中,我反倒更像是顾家的外甥,而许桑衡才是那个凭空冒出,包藏祸心的人。

    41、

    元灵是隔日放回来的。

    他应该是被人带去责罚了一通,身上受了些伤,但精神倒也还好,一回来就冲我下跪叩首,谢我愿意保他,否则他一个没有依仗的小太监,必会被宫里的管事遣送至苦役库,元灵说那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怕是死了也无人知晓。

    元熙也在一旁跪着落泪,对我千恩万谢。

    我让元灵卧床休息几日,元熙照顾他。

    元灵却不肯闲着,说要鞍前马后地替我看着顾府那边。

    不过这几日,卢氏没有送鞋垫到宫里来了,顾家老爷顾道海倒是传了信过来,正是在我留宿容望寝殿的第二日。

    我打开信,居然是要我前去顾府,而信上的笔迹,却是出自许桑衡之手。

    我默默将信纸撕碎烧去。

    心思微微发沉,看来,我猜的没有错,许桑衡果然对我在宫中的一应情况了如指掌。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绞尽脑汁便想,许是宫中有他的内应,他一直在暗处默默监视着我。

    既如此,我便是要将许桑衡逼上一逼。

    元灵问我是否要去顾府一趟,我摇头道,不必。

    42、

    容望殿中的管事太监春喜最近消停不少,没再像前阵子那般总往兰华苑跑,往常容望派人送来的金玉珠宝也未再送了,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不大对劲,毕竟,容望留我一夜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很快就已遍传皇宫,而依着容望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收手避嫌的。

    容望突然低调下来,应该是被人警告过了。

    果然,又过了几天,圣上和于贵妃竟齐齐驾临兰华苑。

    我当时正拿了本书研究棋谱,因为梅若笙刚刚教会我下棋,说是下次会考我,我便在书房中摆了个棋局,一边翻书一边研究,听到通传声时,还微有些愕然,以为自己是太过专心,所以听岔了。

    直到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携着于贵妃缓缓步入,我才骤然回神,赶忙扔去棋子下跪叩首。

    “平身罢。”

    容峯面容和蔼,扫了眼我摆的棋局,开口道,“没想到,你这长在边疆的孩子,也喜下棋这等雅事。”

    “回禀陛下,此是老师所教,是他告诉我,除六艺外,我也应学些棋画雅事,平复心绪,陶冶性情。”

    当然,梅若笙还教了我打雀牌。

    不过,自从上次他因容望之事那般说了我之后,我到底还是心有芥蒂,不想再同他打,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了。

    “不错,不错。”

    容峯微笑点头,状若无心地说了这么一句,“你这性子甚是娴静,和你父王相差太多,看着都不像是许家的孩子了。”

    我心头微凛。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

    一旁的于贵妃接过话茬,“许清妙生母顾氏好歹也是京中的官家小姐,从前臣妾还未入宫前,便同她交好,常邀她一道宴游,是个知书达礼的,虽如今她早早过身,但儿大肖母,许清妙的性子像自己的母亲,亦是再常见不过了。”

    于贵妃说着这话,便转头打量起我。

    然而,她的眼神却极是奇怪,看我几眼后便就顿了下来。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容峯听了于贵妃这话后,脸色骤变,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句,“你也知道儿大肖母?!望儿如今在宫中闹出如此丑事,你这个做母妃的,到底还能不能管教得了!若你管不住,朕就命人将他送去长信宫,朕亲自来管!”

    于贵妃早年间是失过宠的,自也明白这天子之怒不好平息,一听这话,赶紧伏身做低,哀哀求饶,“陛下息怒,臣妾定会好好管教望儿。”

    我这时大约才明白,圣上和于贵妃来找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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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容望之事。

    “望儿从小聪慧伶俐,朕向来宠他,他平日里胡闹浪荡,朕也从来都没说过什么,可许清妙身份特殊,若望儿将他强行欺了辱了,此就是在同北燕为敌!”

    “是,是,臣妾一定好好管教,绝不会再让望儿胡来!”

    于贵妃连声应道。

    我心中已然分明。

    容峯这一出,是专为做给我看的。

    他素来忌惮北燕,不喜欢许氏,可如今北狄贡品被丢,若当真发难打来,他又需要北燕襄助戍边,且现在他既已命北燕替他查案,在于氏未被扳倒之前,必也不愿我出什么差池。

    这皇家纷扰,亲疏有别,全然皆只为利。

    我也识趣,躬身应道,“我同四殿下年少交好,他前几日邀我去殿中只是同我谈心,未曾对我逾距无礼的,请陛下和娘娘无须介怀。”

    43、

    我此话既出,容峯果然缓下神色,又同我闲谈几句家常后,方才离去。

    于贵妃倒是留了下来,命令随行的宫婢奉来一双光泽剔透的蜜蜡色秞玉镯子给我。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我一眼便瞧出这玉镯十分贵重,乃是正儿八经的宫廷出品,忙摆手拒绝。

    于贵妃笑了笑,“你就收下罢,就当本宫为望儿赔个不是。以后,若望儿还敢跑来欺你,你就派人知会本宫一声,本宫定会好好教训他。”

    她亲手从锦盒中拿出那双玉镯,白皙的柔荑轻轻执起,含笑递与我。

    我只好点头接过,“多谢娘娘。”

    “无须客气。妙儿。”

    她这样唤我,又环视了一番我的书房,对我道,“这兰华苑已经好久没有人住过了,如今看来倒颇有些唏嘘之意,不如你带本宫一道走走看看,如何?”

    在话本当中,于氏,顾氏,还有我养父许氏乃是世交,这也是为何于贵妃当初失宠,外戚于家为避风头,会将容望送至北燕的缘故。

    只不过后来,顾氏衰微,许氏常年戍守北燕,唯有那于氏一枝独秀,在朝廷中风生水起,渐渐便也断了往来。

    但我看到于贵妃,不免会想起养母,又见她雍容华贵,姿态有仪,想养母若是还在,定也会如同她现在一般可亲,便心生好感,与她在苑林同行。

    不过,她好像对兰华苑格外熟悉,看得也很随意,并没有将视线固定在某一处。

    我随她一道走廊过桥,待走至平湖湖畔时,她才惊呼一声,“没想到这个水榭居然还在,还有这个露台,花,是兰花!妙儿,本宫认得此些花芽,应该是兰花的花芽,这兰花…是你所种?”

    “是我种的。”

    时至盛春,我种下的花籽已开始抽出嫩绿新芽,昂昂向生。

    于贵妃驻足水榭,望向那些遍地盛开的花芽,喃喃道,“她从前也最喜兰花了,如今这些兰花又回来了…统统回来了…”

    “莫非,这当真…是天意?”

    第032章 身作局(一)

    1、

    于贵妃的话我并未多想,只猜她大概是也想及了一些旧年之事,徒生感慨罢了。

    至于她赠我的这副玉镯…

    我打开锦盒细细看了看,确是极难得的名贵好物,心中难免诧异,怎就这般轻易给了我?

    元灵在一旁捂嘴笑道,“要说这贵妃娘娘,可是出了名的跋扈性子,能得她青眼的人可是不多!更遑论说她主动赠物示好了!”

    “嗯?”

    我将玉镯收回盒里,转脸望向元灵,“原来,娘娘的性子竟然不好吗?”

    “那可不是!”

    元灵是宫里的人,说起这些听来的宫闱韵事颇为津津乐道,“于贵妃最是善妒了!听闻她早年刚刚进宫的时候,暗中害死过不少宠妃,直到她失宠过一次后行事才低调了下来。想来,还是我们公子招人喜欢,她才转了态度待您!”

    招人喜欢?

    我摇摇头,将锦盒递给元灵,叫他收好。

    这句话十分嘲讽。

    没成想,我这个被众人所嫌恶的炮灰,竟还成了招人喜欢的那个了。

    2、

    隔日,梅若笙过来同我对弈。

    要说这琴棋书画,我虽都会一些,但仔细说来竟无一事精通。

    就说这下棋,虽然我能看出梅若笙在有意让子,但我依旧下得很费劲,执着黑子,想了好久都不知该往哪处落。

    梅若笙在我对面坐着,他眼睫垂下,面目浅淡,如松间朗月。

    清透如玉的指尖捻了颗白子放定,对我道,“该你了。”

    “嗯。”

    黑落一子。

    白便落一子。

    我初时还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翻盘的,便瞅准梅若笙棋势当中的破绽,步步紧逼。

    谁知,梅若笙只又顺着我的思路落下几子,便堪堪逆转乾坤,再看那些白子,已成围杀之势,我被堵至绝境,再无机会,只好弃子认输。

    我有些沮丧地将棋子收起,“不下了,反正我也下不赢你的。”

    梅若笙神色如常,“这只是对弈你便觉得落难想要放弃,若遇到更难的事情,你岂不是做都未做就要放弃了?”

    “且下棋对弈本就为四雅之一,不仅能够陶冶性情,磨炼心性,亦能锻炼思维,于你有益。”

    “…”

    我听梅若笙这话是有道理的,便乖乖坐好,指着棋局道,“那请老师带我复盘。”

    梅若笙点头,耐心地指出我每一步的错误。

    我听完他的讲解,颇有种恍然大悟之感,对下棋又来了兴趣,问他有没有在对弈中能够必然制胜的法子?

    “我教你三招。”

    梅若笙今日心情不错,他又执起一子,为我演推,“其一,是要在落子之前,多想一步,预估对手下一步的行动,方能无往而不利。”

    “其二…便是要拆其臂膀,吃掉对手精心布下的每一子,这样,对手才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所走的每一步棋,都会成为困顿住他的死局。”

    我听得入神。

    “最后一招,也是我方才对你所用的招数,便是以身入局,以己为饵,故露破绽,诱敌深入,再逆转全局,将其反杀。此招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将自己陷入困境,以至满盘皆输。但你要记得,一旦用了此招,便不可再有任何顾虑或是退缩,定要做到…”

    梅若笙将棋子重重放下。

    “落子无悔。”

    如此,才能最终成就杀招。

    3、

    这段时间,顾府的书信又接连送了不少到了宫里,皆是许桑衡所写,邀我前去相见。

    元灵不懂我同许桑衡之间的纠葛,但见我已经好久都没去顾府了,也忍不住问我现在为何不去了?

    我对他道,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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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棋子,便该有棋子的自觉,将棋下得再好一些,才能够引人入局的。

    元灵晃晃脑袋,表示听不懂,又推了推身旁的元熙,问他懂了没。

    元熙也在摇头,但不忘端药给我,顺道取走我手中的棋谱,“公子,你不要整夜研究这个了,我瞧着殿中的灯火每晚都亮到后半夜才熄,这样休息不好的。”

    我点头喝药,知道元熙这是在关心我,可是,他并不知的是,自重生以后,我就鲜少能睡个整觉了。

    我微微闭眼,任凭苦涩药汤缓缓滑过舌尖,直至肠胃,饮罢后方才捻起桌旁的蜜饯糖糕塞到口中,压去苦味,“对了,你们今早在苑门外是同哪个宫里的人说话啊?”

    “奴才正要回禀公子呢,是六公主宫里来的人,说是想邀请公子去芳菲园赏花吃茶。”

    “容嫣啊?”

    我沉吟片刻,又问,“近来芳菲园的花可是都开了?”

    “是啊,现在正值盛春,那芳菲园中当真是百花齐放,引蝶招鸟的,不止是六公主,各宫的主子都常去芳菲园赏乐游玩呢!”

    “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你去将我从四殿下府里带回来的那块白玉拿来,换个璎珞挂绳,制成吊坠给我。”

    白玉正是容望所赠的那块,其实,这块他随手给我的白玉颇是好看,约摸有半掌大小,玉身光滑细腻,又是月纹连心的形状,制成吊坠后悬在腰间确是容光熠熠,十分清雅衬人。

    美中不足的是玉后有一块凹痕,是那时在北燕王府摔了之后留下来的,我用拇指按住那块凹痕,直至指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才缓缓住手。

    “公子可是要将玉悬上?”

    “悬上罢。”

    我回过神,对伺候我更衣的元灵道,“顺便取一身新衣服给我。”

    4、

    宫里送来的衣服是很多的,加之容望此前也送来过不少绫罗绸缎,都被元灵送去宫里的尚织局制了衣服,林林总总,不下百余件。

    除此之外,因我怕热畏阳,尚织局还专为我做了不少遮面用的丝巾、幕篱,形制颜色不一,每套衣服甚至都能找到与之相衬的配饰。

    我今日不出远门,就只取了一方薄纱状的透明丝巾戴上,又挑了身鹅白色的月锦广袖长衫,长发则松松挽起,别了支我惯常喜用的木簪,最后才将白玉吊坠重新悬上。

    我那装药的香囊自也要带上的,就挂在白玉旁边,之前我总不喜欢这香囊,因为药味实在太重都染到我身上了,元灵便机灵地采了些新鲜的花瓣混着香料放进香囊,盖住药味,如今再戴上就只能嗅到花草的清香了。

    元灵一边看我,一边啧啧称奇,“奴才终于明白公子为何如此招人喜欢了,因为公子生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奴才没有文化,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但现下看着公子,活脱脱就像个下了凡尘的仙子一般!若奴才在尚织局,都不需要上头吩咐,自己都会想着法儿的给公子做各式好看的衣服配饰,打扮公子!”

    “你又贫嘴。”

    我无奈地轻斥一句。

    元熙不会说话,但也呆呆看了我好久,才替我拿了遮阳的纸伞,对我道,“公子,我们动身罢。”

    “奴才陪你们一道。”

    元灵也想来,我却拒绝了,“你今日再去一趟宫门,看看顾府有没有再送书信过来,记好了,拿了书信就藏进兜里带回来,莫让任何人瞧见。”

    5、

    春景里的御花园当真是晴风暖意,红紫芳菲,美不胜收。

    我经过时,瞧见了各色盛开的花草,不过我注意到,这偌大的花园之中,独独没有兰花。

    容嫣她们已经先行到了。

    她尚未及笄,我亦不是皇家之人,同她私会于礼不合,所以,容嫣今个儿特意宣了不少京城的名门小姐进宫陪她赏花游园,这样就算是个寻常的宴游活动了,才好请了我来。

    只…我哪里见过这么多女孩子,一时间有些发怔。

    她们又都好奇地在打量我,看我虽是男子,但还需人伺候着撑伞遮阳,倒看着比女儿家还要娇气,一个个皆掩唇轻笑。

    也有不少打扮贵气的年轻女子会红着脸偷瞄看我,还遣了自己的丫鬟过来,说是想问一问我的姓名和家世。

    我被她们包围其中,支支吾吾地应着她们的话,也不由有些脸红。

    容嫣瞧见了被人围住的我,跳起来冲我招手喊道,“妙哥哥,来我这里!来我这里!”

    我如获大赦,在宫女的带领下,去到了园中的小亭,这里只有容嫣和她的宫女,总算是清净些许。

    “妙哥哥,吃茶点!”

    容嫣今日着了件胭红色的绫罗长裙,粉面含春,笑吟吟地托腮看我。

    她的面前有一方小茶案,上头摆了不少色泽精致的小点心,瞧之甜腻腻的,便是十分好吃。

    “多谢公主殿下。”

    我摘下丝巾,用筷子夹起一颗糯糯的白玉芝麻团子送入口中,果真甜香四溢,我不由道了一句,“甚是好吃!”

    “你喜欢就好了!哎呀,我最近可是快要闷坏了!这宫里头,统共就那么几位皇兄,三皇兄和五皇兄就是两个没趣的呆子!我从前呢,就和四皇兄最是要好了!他常去外头玩,每次回宫,都会给我带些民间的有趣小玩意儿。可现在,他要么成天去见那干子老头臣子,要么就和那叶家的小郎君混在一起,好生无趣!唉!”

    “老师现在也不去教习了,我见都见不着,思来想去,就只好寻了妙哥哥过来陪我说话。”

    容嫣长长叹息一声。

    “叶家的…小郎君?”

    我问容嫣,“可是那叶朝弦?”

    “没错,就是他!他最近一直待在宫里,还仗着四皇兄宠他,耀武扬威的很!前个儿我宫里的婢女在路上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就被他派人打了二十板子!差点丢了性命!我去向四皇兄告状,他还怪我小题大做,我看,他定是被那叶朝弦蒙了心的!”

    容嫣提起叶朝弦时,语气颇有不屑,还不忘提醒我道,“妙哥哥你最近可要小心着些,千万别在宫里撞见他!便是撞见了,最好也是绕着路走,我看呀,除了父皇,没人能够治得了他!”

    我端起茶盏,冲她莞尔,“好,我晓得了。”

    第033章 身作局(二)

    6、

    “还是妙哥哥温柔,妙哥哥才是最好的小郎君!”

    容嫣由衷赞叹。

    闲谈几句后,她又耷拉下小脸,“妙哥哥近来一直待在宫中,想来应该也很无聊罢,听说少师大人如今专为你一人授课,怎么样,他是不是很严格?”

    “还好。”

    我如实回答。

    梅若笙在功课方面待我并不严苛,有时我没能按时完成功课,他也从不责我,还会常常夸我努力用功,进步颇大。

    平心而论,若非前世恩怨,梅若笙当真是一名很好很好的师者。

    我垂下眼帘,握住自己交叠在一起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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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嫣并未发现我的异样,还在同我谈及梅若笙,她眨巴着眼,又问起之前在我书册上所看到的那首诗,“妙哥哥,那句诗究竟是何意思?我原还打算去问问少师大人的,奈何从那天之后少师大人就不教嫣儿了,我还记得那句诗,酒醒长恨锦屏空…”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

    “那句诗所说的意思是遗憾。”

    “遗憾?”容嫣不解,“遗憾是何意思?”

    “不是什么好的意思,公主殿下还是永远都不要体会的好。”

    我将自己的手捏得更紧,指甲深深刺进了肉中也未放松,容嫣问了我几句,我方才抬眸,冲她勉强笑道。

    永远不要像我,前世所得,尽是遗憾。

    7、

    这日我同容嫣吃茶一番,将要分别时,她才道出相求之事。

    居然事关那猎春宴。

    “你瞧瞧,闷在宫里游园是件顶顶没有意思的事!还是之前的春猎野步最是有趣了,往年都是四皇兄举办的,今年四月都将过完了,四皇兄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有人说今年的猎春宴被取消了!”

    容嫣一边嘟囔着,一边用哀求的眼神看我,“我还在同四皇兄置气不好去问他,想托妙哥哥同皇兄说说这件事,叫他抓住暮春的尾巴儿,赶紧将这猎春宴给办了,我也好出宫透透气儿!”

    猎春宴?

    容望好像是向我提及过一次,我那时拒绝了参加,容望便将这惯常的猎春宴取消了,难道这次取消同我有关?

    我自然不会觉得我在容望心中的地位有这么高,但这个巧合还是难免让我猜疑。

    “公主殿下,猎春宴一般会有哪些人去?”

    容嫣说起猎春宴,当真是眉飞色舞,“除了几个皇子哥哥和我以外,京中数得上名的官家贵族子弟也都会去,宴上还有各种比试,出挑者连父皇都会召见嘉奖!可有趣了…妙哥哥。”

    容嫣巴巴地邀请我,“你也一道去,好不好?你去同四皇兄说说,让他带你一道去猎春宴!”

    她软语求我,我反倒招架不住,只好硬着头皮应了她。

    “好…那我试试。”

    8、

    辞别容嫣一干人后,我同元熙便往回走。

    路上,元熙忧心问我,“公子,你当真要去那猎春宴?”

    我素来不喜热闹,唯爱清净,且我并不想同京中的官宦子弟有太多往来,因我身份本就特殊,说是燕王之子,但其实不过就是个人质,若抛头露面的,难免会遭人非议,但这次…我必须要违背本心,抓住机会…

    我对元熙道,“嗯,我要去,而且不光是我去,他也得去。”

    “他是何人?”

    我抿抿唇,刚要开口,就见宫道转角处竟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干人。

    为首的,正是那叶朝弦和春喜。

    9、

    “哟,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宫道上挡路呢,原来是那个惹殿下生气,失宠了的许清妙啊!”

    叶朝弦依旧看我不顺眼。

    竟派人当道儿拦住了我的去路,朝我发难,他望向我时,眼神怨毒至极。

    宫道上来来往往的难免还有其他宫人,闻声纷纷侧目,却反被叶朝弦带的护卫拔刀提棒的赶跑了。

    当真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元熙想替我上前理论。

    我拉住元熙,摇摇头,绕着路低头欲走,可刚行两步,就被叶朝弦本人亲自伸扇拦了住。

    “许清妙,我让你走了吗?”

    “不知叶公子拦我所为何事?”

    我神色浅淡。

    我丝毫不奇怪他敢如此挑衅我,因在外朝,他乃大宣右相叶氏族人,颇有荣膺,我不过是个北燕送来宫中的人质。而在内廷,他是四皇子容望的新宠,我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伺候了殿下一夜,就再未被召见,彻底失宠了的“旧爱”,且那夜容望因我踹他一脚,还当着我的面命他为我更衣,他必是对此耿耿于怀的。

    我知我今天大概是逃不过的了,反倒镇定下来,抬首瞥向叶朝弦身侧的春喜。

    春喜目光躲闪,不敢看我,但全无震惊,好像是算准了我会碰上叶朝弦。

    看来,今日之事并非偶然,叶朝弦早不来晚不来,偏是待六公主回宫之后我落了单时才来,显然是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

    此事容望知道多少?或者说,这许正就是容望的意思?

    我心思微沉。

    叶朝弦看我默不作声,气焰便更加嚣张,他得意地笑了下,便挥手唤来两个侍卫拧住我的双臂,不紧不慢地道,“既然你我都是四殿下跟前伺候的人,今日碰见了,我就给你教教规矩,省得下次你再惹殿下不悦!来人啊,把许清妙押去我宫中,我要亲自调-教他!”

    “你们快放开我家公子!你可知圣上和贵妃娘娘都喜欢我家公子…你动了我家公子,绝对没有好下场!”

    元熙急了,上前就要同那些侍卫动手,却反被人狠狠拽住甩开。

    “元熙!你先回兰华苑。我,我没事的。”

    上次圣上同于贵妃来兰华苑看我时,皆都只带了几个近侍宫人,看来是不想被太多人知晓,所以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事端。

    除此之外,我想验证我的猜想:容望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但其实我心中是很害怕的,可我想到了梅若笙所说的以身入局。

    叶朝弦,便是个做局的现成机会。

    叶朝弦看出了我的畏惧,愈发肆无忌惮地用折扇的扇柄挑起我的脸,左右端详一番才嘲道,“不过话说回来,许公子这副皮囊还真是讨人喜欢,尤其是现在这副隐忍可怜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

    他用扇柄轻佻地打了打我的脸,又踢了一脚早就吓哭了的元熙,警告他道,“小太监,你要敢跑去跟人瞎说,我就亲手拔了你的舌头!”

    “带下去!”

    我被他的折扇打了之后,脸颊瞬间感到一阵刺痛,大抵是立时生了红。

    那两个押我的侍卫下手亦很重,不知是不是故意使坏,竟将我的胳膊拧得很高,几乎要与肩背平齐了,这臂上的经脉都仿佛要被人拧断了似的,我疼得眉心紧缩,额上全是冷汗,只能拼命咬住唇瓣才不至于痛呼出声,可即便如此,我仍是受不住地双腿打颤,根本走不快路,还被那几个侍卫狠狠踢在腿弯,用些污言啐骂。

    而自始至终,春喜都沉默地跟在叶朝弦身侧,并未阻止。

    10、

    叶朝弦倒确实如同传言所说的那般受宠,他身为外臣之子,在宫中却有着一处单独的小院殿宇,想来,也是因为叶氏如今势大,所以,圣上才会对容望偏心叶朝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胡闹。

    但震山之虎,又怎会不除?

    就连根基颇深的于氏,都已是圣上的眼中之钉,更遑论说他叶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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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叶朝弦并不会想太多,他年岁不大,又从小游手好闲,学识不通,在叶氏嫡族宗亲中颇受排挤,如今仗着容望的宠爱一朝得势,便做尽了小人的嘴脸。

    他将我带去他殿中罚跪,让我在太阳底下跪了颇久,自己则在檐下倚着软枕,开心地观赏我这含屈受辱的模样。

    “叶朝弦,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本就畏热,此番跪了颇久,当真是头晕眼花,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身子发软,想要像后倒去,可就在我稍有动作的瞬间,后背就蓦地挨了一棍!

    这一棍子打到我周身的血液好似都凝滞住了,这种强烈而沉重的闷痛感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疼到我难以承受,意识一顿,回过神来时,我的身体已经倾趴在地,紧接着,那凝滞的血气突然开始在胸腔四窜,我捂住胸口,想压下这窜动的血气,可根本就压不下去,鲜血的腥味就快要涌上我的喉头了。

    我原以为他这等恃宠而骄的小孩心性,最多只是羞辱我几句,或者便是罚罚跪罢了,可没想到,他当真视人命如草芥,很快,下一杖就紧接而至,我被打到双目生黑,终是坚持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几个杖打我的侍卫也被吓住,纷纷停手,等候叶朝弦的命令。

    “许清妙,你怎么如此会装?前不久那个顶撞我的小宫女挨了整整二十棍子都没有死,你一个男人,才挨了两棍子就开始吐血了?许清妙,你莫不是凭着这副破烂弱质的身子还能讨得殿下的欢心?”

    叶朝弦表情扭曲, “给我继续打!”

    叶朝弦话音刚落,第三杖又至,我被打到四肢痉挛,再次喷吐出一口鲜血,意识也越抽越远,混沌不清,就在我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今日会被他活活打死的时候,他殿外的院门忽被人用力踹开,紧接着,我就听到了叶朝弦哭天喊地的尖叫和饶命声,再然后,我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好似被什么人打横抱了住,可我眼中全都是水,被糊了一层,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在那人的怀中晕死了过去。

    第034章 身作局(三)

    11、

    “疼…好疼…”

    我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正趴在卧榻之上,墨发被汗水濡湿软塌塌地贴在脖间,后背处则不时传来阵阵刺痛之感,便是我看不到也知伤势不会太好。

    “妙妙,我先给你上药,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容望。

    我没有理他,默默垂着眼睫,看到落在地面上的那件满是血渍和污痕的白袍,只觉可惜。

    今日我穿上时,还是新的。

    现在,便成了这般。

    容望循着我的目光往下望去,一边将药膏涂抹到我的背上,一边放缓了声音对我道,“妙妙,你喜欢的这件衣服我会令尚织局再重新给你制作,还有那块玉…”

    容望的语气竟夹杂了一丝雀跃,“我没想到,你竟会一直戴着…”

    “嘶…”

    容望下手虽然已经很轻了,可冰凉的药膏挨上发肿的杖印后,还是刺激得我倒抽一口凉气,眼眶中也不受控制地噙了层水雾,将落不落的,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咬住唇,想要努力憋回泪意,却被容望抬手抚过唇瓣。

    他的指腹柔柔地从我的唇上摩挲而过,“别咬,都流血了。”

    容望说罢,还将手停在我的嘴边,对我道,“你若觉得痛,就咬我好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手指上沾染了不少药膏,味道甚是刺鼻,终于激得我眼中的泪滚落下来。

    我重重咳了几声,才复开口,嗓音却是我自己都未想到过的嘶哑。“叶朝弦责打我一事,你是知道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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