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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毁灭吧
夜, 一直等到房间里的男人睡着,潘神才用一个召唤阵把阿诺弄了出来。
地点是近郊的墓地——晚上这里一个活人、活死人都没有,很适合四下无人的谈话。
潘神看见, 有那么一瞬间阿诺的眼神警惕极了,又在看清楚他的模样后疑惑地歪了歪头。
说:“小羊?黑山羊?”
某位黑山羊神:“……”
潘神确信,比起心脏, 更棘手的问题是小徒弟的脑子真的坏掉了。
他优雅地走上前,在离阿诺三步的距离站定,手中的文明杖轻点阿诺的额头。
从出生开始回溯——
母亲早逝,被父亲忽略的童年;在外求学,跟在潘神身边学习,与半兽人一起玩耍;每次回家探亲都看到不一样的继母,认识了性格温柔的塞缪尔;发觉父亲并不是个好人,目睹了亲戚们杀死继母……
阿诺如此磕磕绊绊地长大,长到二十岁。
在得知,新一任的继母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父亲的被资助人,对他非常温柔的塞缪尔后, 阿诺决定回家, 告诉塞缪尔他父亲可能有阴谋的事。
不过他刚一回来,就被父亲赫尔曼先生叫去谈话。
这时, 他才知道,赫尔曼先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父亲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温柔,温和地询问他在外游学时候的经历,这些迟来的关心不仅没让阿诺心中熨帖, 反而让他越来越疑惑, 越来越警惕。
果然,虚假的嘘寒问暖后, 赫尔曼先生询问道:“孩子,父亲的身体快不行了,但小镇上的人还需要我为他们工作,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明天,父亲要做一个手术,你能为父亲操刀吗?”
“什么手术?”阿诺问他。
“是换心手术。”赫尔曼先生回答道。
阿诺一怔,用难以置信的、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的父亲,提高了音量问:“你想用塞缪尔做供体?”
赫尔曼先生没有否认。
阿诺觉得赫尔曼先生真是疯了。
以前他还小,许多事情无能为力,他只能逼迫自己忘掉。
但现在,父亲为了该死的长生,竟然要拖他一起下水——就像那些年,他为了巩固利益关系,拉其他亲戚下水一样。
他们一起杀害了许多人,得到财富,得到健康。
塞缪尔,阿诺不说对他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他觉得一个有天赋的大魔导师不应该是那样的结局,塞缪尔是为数不多会善待他的人了。
阿诺果断拒绝:“不,父亲,我不会当您的帮凶,我会告诉塞缪尔这件事的!”
赫尔曼先生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转而问他:“你喜欢他?”
“不——我只是不赞同您用那样的手段。”
“那好。你放心,不是他,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我的医生。当然,很快会成为我的妻子。阿诺,别这么想我,我也是个有感情的人,他在我身边十年,很多时候他比你更像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伤害他?”
阿诺狐疑地看着他。
赫尔曼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上面是他与一个阿诺不认识的人的协议——那人得了很严重的痨病,想要用心脏为家人换一大笔钱。
阿诺这才将信将疑。
赫尔曼先生急喘了两下,放下手帕时那上面赫然有一大滩血,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
阿诺难以克制地心软了一下,毕竟,赫尔曼先生是他的亲生父亲。
而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和阿诺的学习有关的事,赫尔曼先生盛赞他是个有天赋的人。
谈话结束前,阿诺答应不会对塞缪尔乱说什么,也同意在明天的换心手术时帮忙。
他有许多为人儿子的无可奈何。
“父亲,手术是在婚礼过后,对吗?”离开前,阿诺和赫尔曼先生确认。
“是的。”赫尔曼先生回答道,“手术是在婚礼过后。”
阿诺应下,说他知道了,然后就离开了。
回忆的视角,他并看不到在他离开后,赫尔曼先生陡然变得阴冷的神色。
否则,就能避免那场悲剧——
第二天,午饭过后,阿诺陷入昏睡。
那是足以迷倒一个发狂的半兽人的迷药,阿诺睡了一个下午,晚上他醒来的时候——不,不是醒来,他是被剖心的剧痛唤醒的。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脏离开胸腔。
心脏上有老师潘神为他留下的魔法印记,阿诺并没有立即死亡,他转醒后先是下意识地用炼金术禁锢住周围企图伤害他的人,然后就看见了一旁的刑架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塞缪尔。
塞缪尔的胸腔也是空的。
赫尔曼先生的阴谋昭然若揭。
单纯的红发青年做了一个潘神想把他脑子敲开的决定——他把自己的心脏给了塞缪尔。
即使他那个时候已经发现,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而是某个后来者。
出于为父赎罪的心理,他还是用自己蕴含着强大魔法力量的心脏救了那个灵魂。
他自己的生机在一点点地消失,好在他还记得遇到问题了要去找老师求救,抱着塞缪尔打算把自己传去黑暗森林里。
地下室内部充斥着强大炼成阵的效果,怕叠加之下传错地方,阿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打开了地下室的水晶大门,打算先去隔壁的房间。
恰在这时,遇到了匆匆赶来的卡修斯主教。
两人都浑身是血,卡修斯主教看出塞缪尔身上逐渐浮现的黑线并非是什么中毒的效果,而是他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反噬——他不知道是潘神在阿诺的心脏上留下了坐标——猜到恐怕塞缪尔的胸膛上到处是血,是因为胸腔里的心脏不是他的,卡修斯主教又看了看胸前空落落的阿诺。
是阿诺救了塞缪尔。
卡修斯主教抿抿唇,告诉阿诺他不能带走塞缪尔,自己有办法帮助他们。
卡修斯主教知道,执政官府邸里有一块狗头金,因为那是他上任时,从中央教廷里带过来的。
那其实才是黄金小镇可以不受瘴气侵蚀的真正原因。
他当时亲手交给赫尔曼先生,看着赫尔曼先生将它放进执政官办公室书架后面的密室里。
他当时并没有告诉赫尔曼先生这块狗头金的神奇作用,只说它是一份礼物,因为那时他就觉得赫尔曼先生不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果然。
卡修斯主教来不及思考别的,他叫阿诺就在这里别动——阿诺本来也快没力气了——他闪现进密室,把那块被保管得很好的狗头金取了过来,安放进了阿诺的胸膛。
接下来,他一个人完成了所有善后工作。
用神力仔细地帮塞缪尔抚平胸膛的伤口,又用神力粗糙地缝合了阿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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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卡修斯主教故意弄出了点儿动静,引管家来。
然后就是他临时编的那套说辞。
幸运的是,糊弄过了管家,也恰好与真实的情况大差不差。
管家给阿诺收了尸,第二天一早匆匆下葬。
当夜,经过了狗头金长达二十四小时的修复后,阿诺在棺材中睁开眼睛,他复活了。
只不过,因为搬运尸体的过程,无论是卡修斯主教还是管家,他们都不太在意阿诺这个可怜的小少爷,所以把人脑子撞出了瘀血,以至于复活后的阿诺脑子傻了。
凭着本能,他回到了自己生活过的房间,又在那里碰到了持有他心脏的塞缪尔,不可避免地被他吸引。
然后开始了小狗吃奶的操作。
——以上,是阿诺视角的记忆回溯。
无语的潘神:“……”
尴尬的阿诺:“……”
两人对视一眼,已然恢复了神志的阿诺想,我干脆死了算了。
我现在就钻进棺材里发烂发臭。
潘神退后两步,轻咳一声,打趣道:“汝小的时候,吾曾为汝准备过新鲜的牛奶,汝说汝不喜欢奶味。”
“……”阿诺把脸埋进掌心,“老师,请您忘记那个,拜托。”
他们都知道,阿诺说的是什么。
潘神愉快地笑了。
他这个小徒弟,是人类中难得一见的天才,年幼时误入黑暗森林,不仅不怕他,还真诚地夸赞他的羊角很威武。
潘神喜欢这个有点傻的人类小孩,悉心教导他。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会傻到把自己的小命搞丢,不过,他胸膛里的狗头金……
黑山羊神眯了眯诡谲的方形瞳孔,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祸兮福所倚。
有了这块狗头金,他还要那么多普通的未附魔黄金干什么?
给黄金附魔都要花去好多精力。
况且,要不是因为狗头金被卡修斯主教拿给了阿诺,结界松动,他也没办法这么容易地调动如此数量的活死人。
于是潘神看阿诺的眼神愈发的和蔼。
阿诺冷汗直冒:“老师,您想干嘛?”
“乖徒。”两米多高的黑山羊神近距离之下压迫感极强,他有着浓密的卷曲毛发的大手,轻轻拍了拍阿诺的手臂,鼓励他,“你一直是一个叫人放心的乖孩子,老师是那么的看好你。”
“老师,您请直说。”
“这些活死人你帮我收拾了吧。”
阿诺震悚!
这么多,比小镇上的居民还多的活死人,老师就交给他一个人来办?
“老师还有点事要去办。”潘神解释道,“可能到时候需要你的‘母亲’来帮忙,作为回报,吾会治好他身上的残余毒素。”
“好。”阿诺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然后他就看到,老师看他的眼神,愈发地有深意。
阿诺心想无所谓了,已经被老师看到他追着人要奶吃的样子,还能怎样呢?
毁灭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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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扫墓
送走一看就是要搞事情的老师, 阿诺看了看远处正着急忙慌地往墓地里赶的活死人,很想提醒他们,注意不要引起踩踏事故。
胳膊腿啊的弄丢了不划算……
算了。
想起那人讨厌尸臭味, 阿诺觉得还是等到明晚再来处理吧,反正天快亮了,这些活死人本能地就要返回墓地里。
迟一天, 出不了什么事。
这么想着,他一个传送阵把自己送回了府邸里塞缪尔的房间。
塞缪尔还在熟睡,他好像真的对自己没有一点防备心。
阿诺轻轻勾起唇角,去浴室里洗澡。
洗掉可能沾染上的味道,塞缪尔的衣服尺寸小了两码,阿诺穿不上,出于某种令他难以启齿的心理,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拿衣服,而是就这么光着上了床。
冰凉的水汽让熟睡中的人不适地皱了皱眉头,阿诺等了一会儿,等自己的体温因为被子里传导过来的热气变高一点后, 才凑上去环抱他。
入手的皮肤细腻, 身体柔软,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大概是地下室里的惊鸿一瞥, 战损状态的美人,熟悉的脸上全然陌生但美到极点的表情,让阿诺被盛放在托盘里的心脏阵阵紧缩。
想救他,不想这么美丽的灵魂消逝。
于是把自己的心脏给了他。
阿诺忍不住偷偷伸手, 去摸黑发大美人的胸口。
他把掌心贴上去, 心脏像在主动回应主人一样,一下一下, 沉沉地跳动着。
塞缪尔突然轻轻动了动,于是阿诺的手掌向上,摸上了他如鸽子般柔美的胸膛。
连着几日的开发,某个地方变得异常敏感,轻轻一碰就难受。
阿诺忍了忍,没忍住,手指捏了捏。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他猛地缩回来,蜷缩成一个巨大的虾仁,还是被开水烫熟了的那种。
按理说,他都死了,虽然有狗头金作为身体的动力源泉,但其实血液是不循环的。
但阿诺就是觉得脸好烫,耳朵也烫,头皮快冒烟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是什么臭流氓吗……
我为什么要捏他的胸……
阿诺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
他实在没办法狡辩说,身体对于心脏的追逐,会让他真的变成什么要吃奶的小狗。
只是因为,单纯的,想吃奶……
我渴望他,迷疯狂恋他的身体。
大概可能也许真的是个臭流氓。阿诺冷静地想。
想通这一点后,阿诺决定,一定要继续装傻子。
阿诺知道,塞缪尔好像非常讨厌这里,甚至害怕这里,他想要离开,并且已经在计划着带自己一起离开。
于阿诺来说,他对这座出生的小镇的感情,还比不上常年居住的黑暗森林,父亲和众多亲戚对他来说不过是世俗意义上的联系。
他们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彼此厌恶。
而且,自己都死了,重新拥有一次生命也和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喜欢塞缪尔,想跟着塞缪尔一起离开。
去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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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阿诺偷偷在心里想,要是去谁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他可以追求塞缪尔。
没人会知道塞缪尔和他父亲结过婚,没人会知道他们曾是继母和继子的关系。
天色逐渐亮堂,早睡的塞缪尔也逐渐转醒。
阿诺有点慌,他一时没调整过来心态,还没熟练掌握装傻子的技巧,情急之下只能用小狗版阿诺最常用的方式——嗷呜一口咬上去。
于是这一天,塞缪尔醒来,照常是看到某个熟悉的红色狗头埋他胸前顾涌顾涌。
遂一巴掌呼上去。
硬挨了一耳光的阿诺,顿时觉得今天也完整了。
……
阿诺的小心思在几个小时后宣告破产——
早餐时,管家过来告诉塞缪尔,说街道上有人撒了很多传单,把塞缪尔除去是大魔导师外,还是赫尔曼先生的新任妻子以及卡修斯主教的旧情人的事捅了出来。
塞缪尔:“……”
塞缪尔其实说不上太意外,他有预感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冷笑一声,问管家:“那十吨黄金送来了吗?”
管家摇摇头,说:“约瑟芬夫人家里的仆人过来说,希望您能自己过去接应,怕数额如此的巨大,没有您在会出问题。”
“你告诉他们。”塞缪尔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你去告诉那几位,昨晚上赫尔曼先生醒过来一次,他情况不是很好,迷迷糊糊地说他非常想念他的儿子,让我带阿诺过来见他。”
“而我告诉他,阿诺已经死了,死因不明,并且草草就下葬了。”
“赫尔曼先生伤心欲绝,又晕了过去。而我打算替他去扫墓——也就是去看望一下阿诺的墓碑。”
“我还打算把阿诺的坟迁回来,就迁到花园里,赫尔曼先生的眼皮子底下,保证以后所有进到执政官府邸的人,都可以在见赫尔曼先生之前先看望一下可怜的阿诺少爷。”
管家:“……”
疯了,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塞缪尔阁下有这么疯。
“而我现在要上楼换身衣服,准备出门扫墓。”塞缪尔微笑着说道,“如果我回来得不算太晚的话,我会亲自去几个亲戚的府上接那十吨黄金的。”
管家被他笑起来的样子吓得心里一寒——现在,恐怕除去阿诺和卡修斯主教二人,再没有第三个人能透过那些可怕的黑线欣赏塞缪尔原本的美貌了。
管家深深地俯下身:“好的,阁下,我会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
塞缪尔满意了,他轻轻颔首,施施然上楼。
甫一离开管家的视线,塞缪尔的神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这件事,他比表现出来的还要生气。
但他只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程度,再多就有问题了。
那些愚蠢又贪婪的亲戚们,他们终于聪明了一回,下了步几乎能把[塞缪尔]将军的棋。
可惜他不是原身。
不过对塞缪尔的影响也挺大的。
亲戚们为了牵制住塞缪尔,不让他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太过光辉,企图把他抹黑成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娼妇。
此前,塞缪尔给民众们留下的是伟大的大魔导师、为了保护民众不惜身受重伤、奋斗在抗击活死人的第一线的形象。
现在,在铺天盖地的传单下,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塞缪尔不过是藏头露尾的执政官赫尔曼先生的走狗,他还与神职人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塞缪尔真的被气到了。
他知道那些人的小心思:他们既想要自己出力,又不想让自己上位,他们只希望坐在执政官这个位置上的是他们的血亲。
恐怕这波利用完自己,他们就会找个理由追责自己害了赫尔曼先生,然后推他们更信任的人坐上执政官的位置。
好恶心。
塞缪尔被真实地恶心到了。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这十吨黄金他一定一分不少地全吞自己肚子里。
他一粒金粉也不会给他们剩。
之前,塞缪尔还纠结过,是否不应该做得太过,多少给人留点儿。
现在嘛……
塞缪尔回到卧室,关上门,笑眯眯地对阿诺说道:“小狗,乖,去穿身衣服,母亲带你去墓地里玩儿。”
阿诺:?
……
十分钟后,塞缪尔亲眼见着已经穿好一身隐蔽黑袍的阿诺用传送阵离开。
而他自己也换了一身庄重的黑色服装下楼。
甚至,路过花园时,他要求正在修剪花枝的园丁给他扎一束鲜花。
“不要红玫瑰,要那丛白色的——有菊花吗?”塞缪尔说。
“没有,夫人。”园丁说,“只有白刺玫。”
“那就白刺玫吧。”
“好的,请您稍等。”
等待的过程中,塞缪尔看见一个路过的女仆,甚至要求她去给自己找一点黑色的布来。
他指挥着女仆帮他包装好了一束黑底白花。
女仆没忍住,问了句:“夫人,您为什么要这种造型的花束?”
“我去近郊的墓地看看你们的阿诺少爷,我想他了。”塞缪尔笑眯眯地回答道。
去看望逝者,当然要带花啊,塞缪尔仪式感拉满。
——把十几岁的年轻少女吓得不轻。
坐上马车,塞缪尔甚至有心情让车夫绕路,从最热闹的街区路过。
他要让那些亲戚们的眼线看到,他真的去了墓地。
塞缪尔本来是不希望阿诺暴露在人前的,他把小狗当成底牌,指望他能出其不意地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
但这群该死的亲戚的做法,逼得他不得不兵行险招。
他今晚就要带阿诺出来遛遛,去他们家里串串门,让他们感受一下认识的活死人找上门的压迫感。
顺带问问,他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
与此同时,分教廷。
随着潘神将力量撤离黄金小镇,言灵的效果越来越弱,笼罩在小镇周围的禁制也被打开。
正在看着传单发愣的卡修斯主教,突然感觉到他好像能联系上中央教廷了。
卡修斯主教赶紧与大祭司联系。
却被告知,圣子连同那位大人,早就已经出发,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们此行,正是为了活死人的事,以及另一件影响更为重大的事。
“对了,大祭司,我有一些疑问,是关于……”
大祭司听完后,告诉他:“或许你应该听他自己解释?卡修斯,去找他吧,我给你的答案没有任何意义。”
末了,他又补充道:“小心一点,今晚恐怕会很难办。”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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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效果减弱,黄金又还在活死人的体内,他们只会变得更加疯狂。
今晚,会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活死人狂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今晚吃什么?
我吃火锅哦。
第163章 浮出
塞缪尔到底没浑到真把阿诺的棺材搬回来。
事实上, 他在墓地外围的小树林里,和阿诺约了个会……
虽然,在塞缪尔看来更像是在遛狗。
从马车上下来, 塞缪尔捧着白刺玫往墓地里走,路面上有一层很薄的白灰,是尸粉。
远远的, 塞缪尔就看见了草坪上糟糕的景象——到处都是翻开的泥土山包,棺材也是横七竖八的。
塞缪尔顿时绝了往里走的欲望。
他刚准备掉头,就看见一旁的景观树树杈微微晃动。
塞缪尔:“……”
于是,他抱着白花走进去,果然看见了正眼巴巴等着他的红发小狗。
“我以为你不来了。”阿诺扯着塞缪尔的袖子说。
他等了好久,甚至中途回去了一趟,发现卧室里没人,才又回来这里继续等。
塞缪尔赶紧把手里的花束递过去:“乖啊,母亲是去给你扎花了,你看,白色的, 是专门送给死人的花, 多配你啊。”
阿诺:“……”
阿诺对自己死了这件事,真没有多少真情实感。
如果没人提醒他的话, 他自己完全没感觉。
还因为活死人状态,直接进化掉了吃饭和睡眠……
“谢谢母亲。”阿诺接过黑色蕾丝包裹的白刺玫,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家里种的花。
不管怎么说, 收到花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阿诺非常开心, 无所谓花是什么花。
他有一些隐秘的快乐,这些快乐建立在他的暗恋, 以及暗恋的人与他的关系上面。
背德感。
这三个字让阿诺缺失某个重要器官的胸腔里,有强烈的酸涩感受。
在小树林的长椅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塞缪尔知道阿诺在一点点恢复,最安全、最聪明的做法其实是等他解决完眼下的危机跑路时,不要管阿诺。
但他总觉得,感情是一件期待得到回馈的事,他没那么正经地养了阿诺两天,就会希望阿诺在恢复记忆后能给他一些正向回报。
所以才有了带阿诺一起走的想法。
“阿诺,说说你吧,现在的话,关于以前的生活,你还记得多少呢?”塞缪尔单手撑脸,眼睑很缓慢地眨了眨。
他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温柔缱绻,还让人无端生出过分的幻想。
阿诺现在就很想捧着他美的诡异的脸,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
看他眼皮上的黑色蝴蝶惊慌失措地扑扇翅膀。
“记得一些童年的事。”阿诺说,“我记得小时候,我在黑暗森林里遇到了一个有着威武羊角的神祇。”
“他是我的老师,我向他学习,大部分的时间我都生活在黑暗森林。”
“偶尔回家,都要重头认识一遍家里的亲戚。”
“偶尔也遇见你,母亲。”
……
阿诺不知道塞缪尔是怎么获得这具身体的,与灵魂有关的是最高深的魔法,他只简单讲了自己的事,但是把他所知道的有关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塞缪尔]的事,讲得很详细。
他知道塞缪尔需要这些信息。
以及,不动声色地表达一些诸如“我们以前不太熟”“我很喜欢现在的你”“你很好,是最好的母亲”“阿诺喜欢你”之类的话语。
阿诺简直比塞缪尔本人还想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塞缪尔却觉得,他在上一堂类似于“谁是小狗最喜欢的家长”的宠物亲子教育训练课。
连着几日的陪伴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变聪明了一点的阿诺更依赖自己了。
小可怜儿,可怜的没人爱的童年,难怪这么渴望“母亲”这个角色。塞缪尔想。
知道更多关于阿诺的事后,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塞缪尔更想收拾那些可恶的亲戚们一顿了。
他告诉阿诺:“阿诺,我希望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
“嗯。”阿诺毫不犹豫地答应。
倒是塞缪尔顿了顿,组织好语言,让自己的意思足够清晰:“我需要你晚上的时候,去几个亲戚的家里吓一吓他们,不用真的动手,不需要你动手,给他们一些威胁就行了。”
“好。”阿诺问他,“他们欺负你了吗?”
塞缪尔点头:“他们发了很多传单在街上,告诉每一个人,我嫁给你父亲,我还和卡修斯——一个你不认识的叔叔——我和那个叔叔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他们形容我是一个荡/妇,想要破坏我的形象。”
“这会影响我的计划,让盯着我的眼睛变多——我不想让太多人对我记忆如此深刻。”
“而且,他们还羞辱我,他们一方面想要利用我帮他们保护财产,又要我求着他们,为他们做这件事。”
“难怪你小时候也不喜欢他们。”
塞缪尔总结道。
他说到中间,整个人还挺义愤填膺,但又觉得阿诺大概率听不懂,便把情绪收了回来,只说这些亲戚是令人讨厌的人。
“所以晚上,我们去吓吓他们。”塞缪尔笑眯眯地说道。
“好!”不知是不是塞缪尔的错觉,他总觉得阿诺的情绪比之前激动了一点?
……
临近中午,塞缪尔乘马车回去吃饭。
阿诺粘他,不乐意自己用传送阵回去,他等塞缪尔坐进马车,闪现到了马车里,没有让车夫发现。
回去塞缪尔没让车夫绕路了,没多久他们就抵达了府邸。
阿诺在车停稳之前回到了卧室,塞缪尔则自己一个人下车。
管家,作为执政官府邸最忠实的一名成员,他已经在门口恭敬地候着了,在他心目中,塞缪尔是下一任执政官的不二人选。
“夫人。”人多时,他依旧称呼塞缪尔为夫人,“您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他们保证天黑前会一分不少地把黄金送过来。”
“嗯。”塞缪儿点点头。
出去一趟他有点饿了,随着管家的指引往二楼的小餐厅走。
“另外,街上的传单我也派人去处理了,除去一早看到了的人,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出现。”
“好。”
“上午您出门后,教廷那边送来一张拜帖。”说到这里,管家的声音战术性停顿了一下,“不是卡修斯先生的私人帖子,是教廷的卡修斯主教。我看了下时间,帮您约在了下午三点半。”
“派恩,你做得很好。”塞缪尔夸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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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颔首,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小餐厅——他知道,塞缪尔用餐时一向不喜欢人伺候。
他出去后,塞缪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是卡修斯先生,而是教廷的卡修斯主教——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站在管家的视角,他以为、塞缪尔曾经故意暗示过他,自己和卡修斯主教旧情复燃,保持着稳定的合作关系。
管家那边大致以为卡修斯主教会利用公职作为塞缪尔的后盾,两人之间的联络应该是私下的、需要掩人耳目的。
但是这一次,却是以教廷主教的名义来拜访,管家拿不准是他们感情破裂但利益还在,还是塞缪尔终于决定把赫尔曼先生的情况公布出来,自己去角逐那个位置了。
万分拿不准,他便把时间安排在了下午,一个足够正式的不惹人非议的时间——在两人的桃色绯闻面前。
管家的做法没有问题,甚至是非常妥帖。
可塞缪尔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他压根不知道卡修斯主教此举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怕桃色绯闻影响他的位置要来以正视听?
塞缪尔不太理解。
但卡修斯主教在的话,下午那些人过来送黄金,整个场面会更加有趣。
想到这里,塞缪尔便不再纠结,左右等下午就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愉快地吃完午餐后,他回到房间里打算午睡一会儿,在阿诺问下午可不可以陪他玩一会儿时,没多想的塞缪尔把下午的安排讲给了阿诺听。
“我下午没空,不过晚上我会很早回来,我们可以一起看看书什么的。”
“好。”
……
下午三点一刻,塞缪尔容光焕发地坐在会客厅里等卡修斯主教。
午睡到了三点整,醒来还有一点倦,塞缪尔匆匆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就下来了。
他特意叫女仆往红茶里放了一点柠檬和苹果皮,怡人的香味让他瞬间来了精神。
三点半,卡修斯主教出现在会客厅里,而管家在他进来后,贴心地关好了门。
“请坐,卡修斯,希望早上那些传单没有对你的工作产生不好的影响。”塞缪尔微微一笑,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不会。”卡修斯主教说。
“那就好。”塞缪尔又问,“那你昨晚应该有收到我给你的信吧?”
“你是说那个奇怪形状的纸?我收到了。”卡修斯主教回答道。
塞缪尔故作俏皮地解释,说那不是奇怪形状的纸,是纸飞机。飞机是一种可以用来传信的会飞的小把戏。
说着,还当着卡修斯主教的面,把一张传单折叠起来,飞出去,那个纸飞机在几秒后又神奇地回到了他手中。
如果是往常的话,卡修斯主教一定会非常享受这个小把戏,觉得获得了一些迟到多年的情感的反馈。
但,眼前这个人,大概率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
所以他不置一词。
塞缪尔沉浸在一会儿将有十吨黄金运来的喜悦里,没注意到卡修斯主教的神色。
他晚上还计划着去搞恶作剧,于是趁着见面的机会问卡修斯主教:“我在信上问的,阿诺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卡修斯主教。
卡修斯主教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
“塞缪尔。”卡修斯主教慢吞吞地说道,“我想你今天起床以后,一定还没有照过镜子。”
“你的脖子上有一个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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