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几枚深红的指印,而后一路往下,掌住她纤细的腰身。
好似春日?里的一根刚刚折下的柳枝,她被人握着中段,最后完成一道弧。
胸口被迫挺起,衣衫垂落,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萧琢的吻跟着落下,密密麻麻,没一会儿在上?面染了一层星星点点的红梅。
宋枕棠浑身一僵,抱住他?的脖子,像是寻求主心骨似的紧紧偎在萧琢怀里,而萧琢动作不停。
此?时不过正午方过,外间的阳光晃晃悠悠地?射入房间之内,将这一对相?拥的情?人拢在其中,将落未落的床前帷幔遮掩住两?人的动作,藏住一室旖旎。
宋枕棠身上?刚刚穿好的寝衣衣带崩断,不知何时已经褪到了腰间,雪白的布料成了二人之间唯一的阻隔,他?们几乎算得上?赤身相?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萧琢的手已经搭在了宋枕棠雪白的小腹上?,眼看就要没入堆叠的衣裳里,忽而听到咚咚两?声。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拥抱着的两?个人齐齐僵了一下,宋枕棠不自觉地?往萧琢怀里钻了一下。
萧琢正投入,此?时也?是被吓得心脏骤然一悚,他?感?觉到宋枕棠贴过来的动作,当即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柔声安抚道:“别怕。”
而后他?牵过被子盖住宋枕棠半裸的身体,翻身坐起来,朝外面问道:“何事?”
卧房的门关着,紫苏在外面也?不敢随意进来,只是隔着门,在廊下请示道:“驸马,长治殿的周喜公公来传旨了。”
“周喜?”宋枕棠原本蜷缩着伏在榻上,此?时不由得撑起了身子。
萧琢眸光轻轻一动,抬手按住宋枕棠的肩膀,“别起来了,我自己去吧。”
宋枕棠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有圣旨到,自然是要阖府一起跪领,否则便是大不敬之罪。
但宋枕棠是不担心这一点的,她只是有些奇怪父皇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传旨,更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隐约有些好奇,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尤其是她现在这幅模样,衣衫不整也?便罢了,脸上?的妆容也?都是花的,口脂更是被萧琢吃了个一干二净,旁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这种时候,宋枕棠也?根本不好意思出门,她缩成一只小鹌鹑似的,轻轻点头,然后抓住萧琢的衣袖,道:“早点回来。”
萧琢亲在她眉心,“会的。”
宋枕棠不知道周喜为什么在这时候传旨过来,萧琢却能隐约猜到,今天?上?午去东宫,其实也?是为的这件事。
上?次宋枕棠遇刺乃西北边境上?的粟英族作乱,那原本曾就是萧琢所驻守的地?方,整个大齐都再找不到比他?更适合去平乱的人。
他?身为国之将领自然也?该责无旁贷,惟有一点放不下,就是宋枕棠。
先前宣成帝在宜秋行宫昏倒一事,终究是掀起了一阵风浪,即便现在他?已经痊愈,恢复了从前的精神,每日?照常上?朝,但是那一次病倒却给了所有人一个明确的信号,那就是当今在位的皇帝已经老了。
皇帝老了,所以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太子身上?。
只是,这朝中虽然有储君宋长翊,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宝压在他?的身上?。
毕竟太子统政风格早已成熟,日?后一旦登基,第一件事怕就是要换掉宣成帝留下的一帮旧臣,所以也?有一些人为了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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