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动头皮神经深处的剧痛,似波浪般冲击着颅顶。
“老马别别这样!”
徐丽霍然跪下,抱紧马德文的膝盖,瘪嘴哀求。
“我求你算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求你,别伤害陈东实别伤他老马”
她将马德文的手指从陈东实头上一根一根地掰开,下一秒,顺其自然地被马德文卷入怀中,夫妇二人一同退回到安全距离。
“光杆司令吗?”梁泽气息狂喘,任血流下唇角,“恐怕不见得吧。”
话音刚落,金蝶外的主干道上响起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听那阵仗,不下十数辆警车都一窝蜂地赶了过来。马德文身边的猴子一脸惶恐,似中了暗算般,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前处。而为首的马德文如旧镇定,这样的生杀予夺,他见过太多,凡是出血,那就索性一道毁灭。
干他个地覆天翻!
“听着,小警察,”马德文走到梁泽身边,一脚踩住他膝盖,疼得梁泽直接喊出了声。
“我既然有能耐在四年前搞断你一条腿,我就一样有能耐在今天搞断你另外一条。”
“果然是你”梁泽狠笑不止,“……我就知道是你背后搞的鬼。”
“没错,就是我,”马德文把弄着手上的另一把枪,子弹咔哒上膛,枪口正对他眉心。
“别人以为的,是你在查622时不小心从脚架上摔了下来,伤了神经,一辈子都只能做个跛子。却不知道那脚架是我暗地里做了些手脚,李威龙,过去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地蠢?蠢得让我心惊,蠢得让我胆颤,以至于一度和另一个蠢蛋陈东实一样,以为你真的是梁泽,而并非李威龙啊!”
“你说什么?!”
陈东实浑然一惊,整个身体像被电流穿过一般,通体酥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梁泽,“你说他是李威龙?怎么可能你在开什么玩——”
“东哥”
徐丽依偎上前。
“你别碰我!”
陈东实一通狮吼,顿将在场所有人吓得一抖,徐丽更是呆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你再说一遍,他是谁?”陈东实拍了拍自己的脸,揪起马德文衣领,骇声质问,“你再说一遍,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这样的问题,难道不是问他本人更加直接吗?”
马德文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崩顶的泰山般坍倒在陈东实心间。陈东实仍旧不大相信,吸了吸鼻,趔趄两步,苦笑着问:“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威龙?”
坐在地上的梁泽眸色一凉,悲从心生。其实很多时候,没有回答,就是最显性的回答。
“你说话啊!你特么到底是谁?!”陈东实发狂般地将他扑倒在地,欺身压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你说话啊,说啊!你给我说话啊!”
“我我”梁泽被死死扼住了气管,短暂的窒息让他根本无法发声,他抻长了手想求陈东实松手,却感受到气管越收越紧,很快,他放弃了挣扎。
“你说话啊你是谁?你说——”陈东实泣不成声,见身下人的反抗逐渐平息,渐渐将人松开,仿佛从迷魂夜里回过神来,替他捋顺刘海,“你说你好好说,你到底是威龙,还是梁泽……?”
被心爱之人如此磋磨的李威龙早已意识崩溃,果然,杀人莫过于诛心。马德文一招真相大白,便是用来对付自己最好的利器。他清楚,自己最大的软肋就是陈东实,而让陈东实做这把刀,无疑在伤害自己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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