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送他上青云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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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绝不允许让一个外家的孩子接受下一任族长。”
再说橘长老这边,他力缆长老之首位,发众人之言,为的就是为家族的航向掌舵。自从上次反驳了族长轻率的提议后,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继续反对。不过他确信自己做的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也笃定没有人想回到十八个月之前那种浑浑噩噩,宛若傀儡的日子里去。
他从前几十年如此活着,从未发现半点异常。某一天,他恍然发现过往的扭曲,自己从始至终都在顺从一个无形的意志:几十年如一日的起床与洗漱时间,无缝衔接的事物与工作,信奉族长绝对的正确,见同一个人,说同一句话,做同一件事——所有人以最高的效率,自觉的自我奉献于同一个家族——这是忽略人性的最大的异常。
直到昨天,当看到那阵无名意志的具现时,他终于搞明白了一切,那是族长的异能力!这使他确信,如果这次听从了族长的安排,一切又会重新回到过往的混沌里。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咔嗒”一声,对面的女子放下茶盏,打断了他逐渐下陷的臆想。
“醇厚柔和,是很好的茶。只不过我手上还有任务,要先行离去。”女子面露歉疚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单纯的品茶而已。
明明数十分钟之前,大家一致认同事物的严重性,所有对于利益的分配都得放到一边,就怕没有命享受。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要待价而沽的卖弄吗?
“水月长老,这就是你的态度吗?”
有人忍不住斥责,女子忍不住摇头苦笑:“三点半出发,去东京,刚刚下达的任务。”
“到头来,还是做不了什么决定。”
她笑得无奈又坦然,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前额,像是接受了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
水月长老的言论让所有人都生起了由衷的恐惧,橘武雄拍案而起:“什么时候下达了这样的任务,族长早就——呯!”
他像是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话语戛然而止,哑然半晌,猛地用袖子将眼前瓷白的凉炉扫落在地,这番变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橘武雄目眦欲裂,额突青筋,一字一顿的说道:“三点半,去横滨,容我先行一步。”
他完全知道了水月长老发生了什么,他对这样的知道无比熟悉。
没有第二个十八月了。
满地的碎瓷暗示着这场无疾而终的会谈。
次月,津岛修治被送回津岛家。由于离家太久,他对父母姊兄已无印象,最后继续由保姆在郊区照顾。
次年,家族确立少主,同时举行仪式,与其他企业组织互通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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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治,让我来教你一个道理吧。‘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就是冒犯你的代价,族长的威严不容挑衅。”
然后是漫天的血色。
太宰治睁开眼睛。他不像一般做噩梦的人一样,醒来时惊魂不定,相反,他连心跳都维系的很平稳,却透露出一种用力的虚假。继续躺了几秒后,他呼出一口气,从床上起来,开始洗漱,缠绷带。
他没有看时间,不过他知道一定是那个点,分秒不差。过往十年的生活到底在他的习惯上留下了痕迹,也不算噩梦吧,只是像玩了一个漫长的游戏,最后打了一个te(trueending)。
要是能一直睡下去就好了,不做梦的那种。他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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