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厉君泽将大掌紧紧捂在他嘴上,“你答应不喊的话就眨三下眼睛,我就松开你。”
苏子欲听话的眨三下眼,等嘴上的束缚一松,他连忙提溜起褪去半边的裤子,滚了一圈往床里,警惕的看着来人。
“不知太子殿下,夜探我寝室,有何贵干。”
厉君泽眼眸带笑,“睡不着,来看看你。你的伤是姑父打的?严不严重,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面对厉君泽的示好,苏子欲撇嘴无语,怎么会有人能脸皮厚成这样,自己睡不着就来骚扰别人。
他板着脸,很不客气的送客,“不用了,太子殿下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还要休息。”
厉君泽见他不收,把金疮药和一个安神香囊放到他枕边,然后若无其事道:“不用再叫我太子,过了今日,我便只是个普通皇子。”
什么情况!!!
苏子欲本来困顿的大脑因为这消息吓醒了,什么叫过了今夜就是普通皇子了,可千万别吓唬他啊!
在位的皇帝比他记忆里的贤明太多,厉君泽这太子之位从出生到现在,十几年了都安安稳稳的,怎么可能会被废呢!
他望着厉君泽,脑子灵光一闪,“你…该不会那圣旨…你到底和皇舅舅说了什么?”
厉君泽只浅笑了下,探身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温声嘱咐道:“放心,不是什么大事。金疮药记得涂,我明天再来看你。”
临离开前,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了,我好像还没说过,欲儿,我心悦你。”
厉君泽丢下这重磅炸弹便离开了,留下苏子欲自己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在天亮刚睡下,没一会儿又被他爹给薅醒了。
苏父刚上朝就得知太子被废黜,联想到昨日自家儿子和太子以及南宫惜被罚跪,他几乎是片刻不停就回来问清楚。
苏子欲睡得迷迷糊糊被叫醒,随口就来了句,“他和你儿子一样是断袖,哦,他还说喜欢我。”
未来储君竟是断袖!!!
竟然还想霍霍自家儿子!!!
苏父被这话惊得连连后退,怪不得这几年来与太子共事,对方总是对自己礼让三分,原来竟然…竟然是存了这种心思。
二皇子虽然眼下被废,但纵观皇帝所有子嗣,也只有对方一个可堪大统,继位不过是时间问题。
苏父看了眼自家不成器的儿子,最后忧心忡忡的离开了,他得和夫人好好商量商量,欲儿不过普通人,如何能承受天恩。
没几日,太子被废黜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苏父苏母也没闲着,整天给苏子欲洗脑,让他意识到和厉君泽在一块弊大于利,甚至还请媒人去辛探花那里做媒。
辛探花礼貌回绝了,并表示自家女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正是裴国公府上的孙子隋贰,两人已经交换过名帖,确定了婚期。
苏子欲偷摸溜出府,约了南宫惜到幽兰楼喝酒,这次吸取教训,他特意让小倌上的是普通酒水。
自己坐在窗户边,望着下面人来人往充满烟火气的风景,只不过南宫惜没等到,等来的却是厉君泽。
厉君泽一进来,便注意到对方手里握着自己送他的香囊,嘴角勾起一抹笑,摆手示意小倌们退下,自己走到苏子欲身边。
“怎么又来这种地方,我不是说了,我比他们好看,你寂寞了只管找我便是。”
“厉君泽,我都想起来了。”
苏子欲仰头看他,目光柔情似水,满是缱绻,阳光洒在他脸颊上,宛若灿烂的春花,让人挪不开眼。
自从枕边放了这香囊,他晚上总是会梦到一些零星的画面,就在刚刚他记忆终于完全恢复了。
厉君泽站定在原地,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眼神更是逐渐灼热起来,“苏苏~”
苏子欲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他,温柔的拉起他的手,将粉色的玉佩放置于他手心,“厉君泽,我心悦你!”
说完,便踮起脚尖主动献吻。
这一幕,厉君泽前世曾经梦到过无数次,此刻他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仿佛时光转换斗转星移,他都会和苏苏相知相爱。
厉君泽将人一把抱起,缓步走向床榻,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
——
南宫惜接到苏子欲的邀约,便马不停蹄的叫人套车,谁知半道上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解释说是有人晕倒在马车前了。
南宫惜着急赴约,本打算出钱叫人送去医馆,结果鬼使神差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就那一眼他便改了主意,“把人扶上马车,去最近的医馆。”
昏过去的男子虽然穿着普通,但奈何生的俊秀清雅,南宫惜总是跟着苏子欲和太子混,眼光自然被养挑了,可眼前的男人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医馆郎中看过后,说是对方身体并无大碍,昏倒是由于饥饿所致,待醒来吃些东西便好了。
南宫惜让下人买了些吃食回来,自己坐在床前,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砰砰直跳。
陈安瑜是被一阵饭香馋醒的,他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馆,身边还坐着个富家公子。
南宫惜见他醒来,很热情的把糕点递给他,“你醒了啊,先吃些东西垫垫吧!我是南宫惜,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这姓氏并不多见,本朝最着名的莫属南宫丞相,陈安瑜在听到少年姓南宫的那刻,对眼前男子身份便有了猜测。
“在下陈安瑜,多谢南宫兄搭救之恩。”
“诶,不过举手之劳。”
南宫惜说完便开始投喂少年吃食,陈安瑜垂眸安静的吃着对方递过来的糕点。
等他吃得差不多,南宫惜给他倒了杯茶,询问他为何会晕倒在路边,然后才得知对方是从外地进京赶考,结果盘缠用光了,这才食不果腹。
南宫惜心疼的拍了拍他肩膀,“你跟我走吧,我爹最喜欢读书人了,你生的这般好看,想来学识定然不差。”
陈安瑜点点头,他对南宫丞相很是崇拜,若是能受到对方一二指点,那简直是荣幸之至。
一个心细如发,一个神经大条,两人的缘分也就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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