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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从孟嘴角一抽,心下抓狂,他作为魂修,真的很想知道应璋怎么学会的摄魂。
魂修是一门十分需要天赋的道途,若说金身留魂是一片道心的土壤,那么摄魂则是道心之上能开出的最璀璨的花。
习得摄魂,不仅需要极深的修为,更需要绝对的天资。
更遑论应璋居然还能将摄出的记忆当做留影石般播放给所有人看,此等术法更是令他闻所未闻。
焦从孟印象当中的摄魂,只有施展此术的本人才能看见摄魂对象的记忆,并且会使摄魂对象神识崩溃,此后一生痴傻瘫痪,几乎与死人无异。
因此摄魂成功率极低,只有在绝对碾压的力量下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他情不自禁地又问:“应兄……你真的出身灏镇吗?”
观应璋的气度和他的手段,实在不像出身灏镇的修者,更像那些他在望城有幸见过一面的世家子弟。他们生于望城,天生掌握着望城的绝大部分资源,本身也都尽是些天赋异禀的人,如果是他们,会些普通修者无法接触到的术法倒也不足为奇。
似乎是察觉到焦从孟还有数不清的疑问,应璋终于屈尊降贵地传音给他。
“我认为你应该问些更有意义的事。”
良久,焦从孟才传音道:“应兄说的是,是我唐突了。你要说的是命格吧?”
应璋没有反驳,焦从孟便说出自己的想法:“命格置换应当不是诅咒,因为这个标记的出现意味着第三者的介入,只是这些凡人所知不多,所以才把它误认为是诅咒。”
“按照徐富妻子的说法,这个置换命格的人应该是盯上那些有天赋的修者,譬如她的哥哥和她的儿子,并将他们的命格换走了,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些猪狗不如的命格。”
他们只能在命格影响下服从命运的安排,被夺去引以为傲的天资,患上吃人的癖好,最终清醒地看着自己道途尽毁,生不如死。
好的命格提供机缘,坏的命格织就噩运。
不仅是焦从孟的弟弟,徐富妻子的哥哥以及徐富的儿子,还有这荒凉的霞镇以及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都是这场惨剧下的受害者。
“这不会是个例。”应璋回道。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杜撰的……”焦从孟皱眉,“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本事,换掉旁人的命格?”
命运之事虽虚无缥缈,但终究涉及天机,更何况是修者的命格,置换命格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此人做出此等令人发指之事,心狠手辣都不足以形容他。”焦从孟冷静评价。
一个人毁掉了那么多家庭的未来,便不怕道心因此被毁吗?还是说这人根本便不在意报应?
这时,从焦从孟的腹部中倏地升起一团橙亮的光,它慢悠悠地飘向空中,片刻后在焦从孟激动的目光下化作一道虚幻的人形。
依稀可以看见这个模糊的人影与焦从孟相似的面容,想来便是他的弟弟了。
人影对焦从孟露出愧疚的笑意,在他的注视下旋身化作一抹流光飞向晴朗的夜空。
焦从孟久久地凝视着流光离去的方向,半晌后才无声地叹了口气。
“应兄,还是要再同你道声谢。”焦从孟传音道,“我要留在霞镇,为我弟弟护法,助他重炼人身。”
在何处死去,便在何处复生。
对魂修来说,灵魂不灭是种幸运也是痛苦。
大部分正统魂修只要道心坚定,且从前在淬炼魂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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