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得了管家的准信,心里安慰了不少,总算不用自己去为难了,但得提前知会王妃,不能透露受伤的真实原因,这关乎到王爷的身家性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王妃娘娘先忍一忍,王爷已经吩咐管家差人去请太医了(来的绝对不会是普通郎中,再怎么说这宁王妃也是宋国公家唯一的嫡女,虽然宋家死了三个儿子,但胜负尚未见分晓),一会抓了药,老奴立马就亲自去给熬上,很快就能让娘娘得到医治”。
“他还知道让人去找太医?本妃以为他已经疯魔了!
哎哟,疼死本妃了!嬷嬷,本妃是不是要死了?咋这么疼?
呜呜,疼死了!爹爹,爹爹,您老人家赶快回来吧!再晚些回来,唯一的女儿也要被人打死了!
想我宋家,几代人都为箫家出力出钱的,结果却养出了一群仇人,哥哥弟弟死在了箫家人手里,女儿也要死在他箫家人手里了,爹爹呀!他箫家人怎么就这般狠心?一点良心没有,吃我宋家穿我宋家的,到头来却对我宋家赶尽杀绝!真是一群豺狼虎豹变的!”
宋媛媛的话把老嬷嬷吓得“扑通”一声跪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摇手地说道:
“哎哟!王妃娘娘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现在这京城可乱得很,天天有被抄家问斩的,还有流放几个里的,一不小心就得掉脑袋!
老奴正要和娘娘说王爷的事来着,娘娘可不能不注意了,江陵那边的事情挺严重的,王爷回京都是乔装打扮了才回来的,说是行踪不得透露半个字,这事关乎到王爷和国公爷的身家性命,开不得玩笑。
所以一会太医来了,娘娘再气也只能忍着,不能说王爷已经回京,半个字都不能透露,只说是娘娘不小心从假山上摔下来。
娘娘可千万要记住,切莫说漏了嘴,宋家已经折了三个好儿郎,再经不起大闪失了。
好在王爷已经回来,刚才已经给了管家金叶子,王妃娘娘不必担心府中花销的事。
王爷是娘娘的亲表哥,心自然是向着娘娘的,哪里会看不出窦侧妃典当首饰给院中下人发月银的目的是什么?”
“哼!四十万两白银啊!他拿去干什么了?还不都是大部分拿去养女人了!窦氏不是大方吗?那就让她继续大方,告诉管家,她院里的下人不用管了,由她们主子自己卖首供养!四十万两,她娘家可一文没动,全然没伤到半分,一下子成了有钱人了,以后就由她窦家来出银子!”
“哎哟!大小姐哎!真要这么做了,那可就真上当了,她顺顺利利就把管家权给接了过去,王妃这么多年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哼!哎哟!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盼到他回来,却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她窦氏算什么东西,一家子粗鲁武夫,当真以为自己是大将军了?呸!若是没有我宋家,他们只能做个大头兵,就那点破能耐,早死八百回了!
没良心的,我宋家的三个好好的儿郎把脑袋都丢了,我能不伤心吗?用得着他猫哭耗子假惺惺的,反倒指责起本妃来!
我爹爹还没死呢!就这么欺负人,皇后姑母也是,自己的儿子惹下这么大的祸端,她跟没事人一样,让她提早谋划一下,不说对谁出手,起马得去皇上吹一下枕头风,她一动不动,还怪我多事,就只会盼着我爹爹帮她做好一切!
她这皇后还当得真轻松!什么都由爹爹帮她做好,真搞不清楚她是皇后还是国公夫人?”
“主子是气糊涂了!这种话可说不得!皇后娘娘是国公爷的亲妹子,也是宋家唯一的嫡女,和小姐一样,天生就是做皇后的命,自然也是从小就金尊玉贵的养着,国公爷和候爷也是爱护倍至,宋家女儿做皇后,这是宋家的传统,所以哥哥弟弟们自是什么都帮着打理”。
这位也是疯了,突然间说话就不知轻重了,宋家再怎么厉害,他也是臣子,怎能这么瞎嚼牙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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