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者能够轻易地从他眼中感受到那种极致的悲恸。
江言愣愣神,抿住了唇,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翻看起关于裴景明的新闻。
都是极官方的,没有一点小道消息存在。这些字数极少的简单报道都透露着一个信息,那便是景明如今混的很好,地位很高。
还将裴氏改名成了江氏。
既然没什么挫败,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自杀?
说实话,江言心中有些微恼。景明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地位,却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真是辜负他当年辛辛苦苦把人从孤儿院拎出来。
“到了,呃,小江,”经纪人总觉得小江这个称呼似乎比以前烫嘴,“快进去把,已经五点多了。”
……
秦季坐在二楼靠栏杆边的椅子上,冷着脸看着楼下推杯换盏,脸上始终挂着假笑的人们。
真无趣啊。
要不是老头子非逼着他来这个晚宴,他才不会来呢。永远都是这样的假面,说些没意思的套话,有什么意义?
看到秦少孤身一人坐在那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敢凑上去。笑话,秦少出了名的脾气差,更别说他现在看着就心情不好的模样,谁敢去触他的霉头啊。
“请问,”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即使秦季不得不承认这声音还挺好听的,但这个人这么不长眼来问自己他就有些恼怒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江言看这里根本就没人坐,所有人似乎都自动无视了这个空位。
秦季冷笑一声。
呵,又是想吸引他主意的,听声音估计长得不错。真是搞笑,他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富二代,也不代表他喜欢搞男人。
秦季抬起头,将手中的酒杯随手往上面一甩,语气极冲道,“滚!”
红酒极准地正中江言的脸,江言下意识闭上眼睛。水珠打在他扇动的睫毛上,又一点点坠衣领内。
偷偷关注着这边的众人:看吧,秦少果然心情不好。幸好刚刚没过去。
秦季这才抬起眼打量来人,下一刻绷紧了身子。
这人浑身的气度分明不像是一个想来爬他床的,倒像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秦季天天被家里的老头子逼着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这种眼力见还是有的。
秦季抿紧了唇,头一次有些懊恼自己手快于脑的举动。
江言眨了眨眼,有些懵。
极少有人这么不客气的对他。
“我,”秦季有些无措的站起来,“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一下。”
江言:……
谁都看得出来你刚刚是故意的。
江言只以为这人在阴阳怪气地嘲讽他,也懒得多说,起身便往厕所走去,想整理一下自己。
秦季的脸色却瞬间爆红。他这还是第一次跟别人好声好气地道歉,对方还完全不领情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那张脸,他就是生气不起来。
秦季有些奇怪于自己的反应,还没反应过来江言就已经走远了。
秦季腿比脑子快的下意识跟了上去,等到了厕所才清醒过来。
江言奇怪地看着秦季。跟着进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打他一顿?
“看什么看,我不能来厕所啊?”秦季这一次嘴比脑子快地立刻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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