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
尚在白日,些微刺痛让崔珏心中更快清明。
他先起身,又抱起夫人,给她整理衣襟,抿平鬓发。
“还有吗?”捉住他的手,纪明遥继续追问,“当时,还有没有其他想写给我看的?”
“是……还有。”
崔珏又觉身体燥热。
“还想写,”他轻握夫人指尖,“应是想写,我在想你。”
“‘应是’?”
“那时,我不明白这是思念。”崔珏低声剖析。
他以为情爱无趣。
他不明白何?为情爱。
所?以,他只?当那是因已定亲,而对“纪二姑娘”当有的关怀挂念。
所?以,他以为留在修云阁外,是他身为未婚夫婿应尽的义务。
所?以,他以为自己能应下?换人成亲,是因安国公夫人昔年?情分,和“纪二姑娘”平和知礼。
所?以,他以为见到夫人的第?一面,他对温从阳并不羡慕、更无妒忌。
“现?在你明白了?”纪明遥仍在追问。
“明白了。”崔珏笑。
“明白什么了?”纪明遥不肯放过。
“明白了我倾心于你。”
崔珏再次吻上她的唇。
“白天,还是在书房——”纪明遥却推他,“你行了?”
不能做……别这么亲!
崔珏支起上身。
他笑:“其实还有。夫人想听吗?”
“快说!”纪明遥嗔。
“原来,我对夫人,是一见钟情。”
崔珏又俯下?身,轻轻吻她额头?。
原来,从见到夫人第?一面起,他便已然动心。
只?是当时,他毫无自觉、并不自知而已-
二月二十六日,纪明遥和崔珏辞别兄嫂,上船启程。
宝庆暂携孙吏目同乘一船,不与他二人一起。
四人除崔珏外,都是第?一次坐船远行。不上两?日,全倒在舱内歇息。
滚在矮榻上,纪明遥鼓励自己:“等回京,就?不晕船了!”
崔珏也鼓励她:“是会好。”
他稳稳将药碗端在夫人身前。
纪明遥半爬起来,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
……爽!
苦得真爽啊!
苦上这几天,安稳一两?年?!
上路第?五天,晕船症状减轻许多,纪明遥能出舱走走了。
坐船还是比坐车舒服许多,至少活动空间更大。即便夜晚行船,睡在舱内,也比睡在车里更安稳。
一路南下?,春光渐盛。
将到临青时,已在晚春,着单衣而不寒。
崔珏看完的历年?治水、督工条陈已能铺满一整个?长?案。
桑叶与百合常到另一船上找孙吏目,讨教生产、接生的事。
一日从临青转卫河,靠岸歇息,镇中正有一户人家妇女临产,孙吏目亲去?接生。
桑叶百合请示了姑娘,便也去?随行助手。
她二人在女护卫中年?龄最大,原是由?她们负责教授骑射武艺。
八个?女护卫到身边半年?,纪明遥仍让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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