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兰溪。”
江兰溪迟疑片刻,改口道:“方大哥...你怎么知道我有演出?”
“工作结束后碰到你弟弟,他说你今晚在这边演奏,我就买了票。”方颂泽解释说。
除了江知竹,江兰溪再没有别的弟弟。江知竹对他的事向来莫不关心,这回又唱哪一出?
方颂泽走近两步,把玫瑰花枝别在江兰溪衣领上,夜色下他的声音格外温润,“来的仓促,什么都没准备,就去街边买了一支玫瑰,你别嫌弃。”
他的动作很慢,花枝别过领扣时卡了一下,于是另一只手不得不绕过来,拇指不可避免擦过江兰溪的右脸颊。
江兰溪脸有点热,待方颂泽别好后,稍稍拉开些距离,“谢谢方大哥。”
“本来今晚想约你出来的。”方颂泽说:“家母这两天得了空,今早从香港飞过来,听说你是很厉害的小提琴家,一直想见见你,兰溪有没有兴致赏个脸?”
江兰溪愣了下。两人尚未有过多接触,这么快就见家长?
“你不用担心”,方颂泽说得很谦虚,“只是喝个茶,认识一下。”
话说到这个份上,兰溪想了想,说:“那你稍等,我去跟团长说一声。”
刚一转身,就看到左前方灭了灯的楼道里,一个男人斜斜地倚在墙上。他半边身子隐在黑暗中,黑色礼服更显肃穆,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确切地说,在看他领结处别着的玫瑰花。
白色烟雾飘过来,江兰溪嗅到浓浓的烟味。对方眼神看上去平静无波,却像幽深栗暗的沟壑,深不可测,令人无端害怕。
江兰溪被那双眼神所震慑,一时竟忘了开口说话。
“不介绍一下?”陈何良捏着烟,声音沉沉,自下而上撩起眼锋。
任谁都能听出那语气里的挑衅。陈何良的眼睛里好像潜伏了一只野兽,但凡听到不顺心的答案,就会亮出锋利的爪子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方颂泽,兰溪的朋友,珠宝设计师。”江兰溪正不知道怎么开口,方颂泽上前几步,主动伸出手问好。
陈何良没搭理他,插在兜里的手都没有拿出来,甚至没给方颂泽一个眼神,只盯着江兰溪,说:“团长让我叫你去庆功宴,大巴车在路边等。”
方颂泽淡定自如收回手,“兰溪,你有事我们下次再约。”
“不用。”
心里一阵烦躁。陈何良霸道又任性,不负责任地随意撩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命令他?
江兰溪淡淡道:“你帮我跟团长说一声,我今晚有事,不去了。”
陈何良沉默地盯了他好一会儿,就像一把沉默的弓,江兰溪以为他要绷断的时候,陈何良舔了舔后槽牙,说了声行。
方颂泽看着陈何良离去的背影,问道:“兰溪,你跟他很熟?”
“还行吧”。江兰溪不欲多谈,含糊道:“他跟我们团长关系很好......方大哥,你认识他?”
远远的街边,陈何良单手拉住车门扶手跳进大巴车里,从敞开的玻璃窗里看到有不少女同事拥上来跟他聊天。
方颂泽眼底闪过一丝鄙夷,“当年华人留学圈里,谁不知道陈家大少爷的大名?”
那语气称不上客气,想也不是什么好名声,江兰溪也懒得再问。
见了面才知道,方颂泽的母亲是很温和的人。江兰溪一开始还很紧张,聊起天来就渐渐放松了。
言谈之中他了解到,方母年轻时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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