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外,就只有这一枚平安扣玉坠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即使昏迷着也依然牢牢护在手中,不让任何人碰。
哪怕宋芒因高烧昏厥留下后遗症,失去了过往所有的记忆,抢救后醒来的他看到这枚平安扣时,也还是感觉到了亲切。
纵然已经忘记了它的来历,但是这是宋芒和被他遗忘的过去之间,唯一仅剩的念想。
从福利院到宋家,再到离开宋家独自一人的那段日子,每当遇到难以排遣的事情,宋芒都会在独处时将平安扣握在手心,暖暖的玉坠仿佛还遗留着曾经赠与人的体温,传到宋芒手心,会让他觉得一切也没有那么难熬。
起码在曾经,也有人送他这样一枚寄予关爱的平安扣,希望护佑他平平安安。
指尾勾着红绳的一端,宋芒低眉将玉坠缠绕在手腕上,系上简易的扣结。
西装贴身,玉坠不好戴在胸前,宋芒整理好袖口,抚平腕上的褶皱,转身向门外走去。
其实,直到即将参加自己的订婚宴的这一刻,宋芒才仿佛彻底从恍惚中醒过神来,对和谢承之订婚的事情有了切实的感觉。
踏上通往一楼的楼梯,宋芒一步一步,将眼中细微的怅惘隐去,恢复成平时淡然的模样,唇边勾起浅淡的弧度,朝餐桌边那个似乎等待已久的高大背影走去。
谢承之听到身后的动静,将手中看到一半的集团月报交给佣人,起身转向宋芒。
昨晚第一眼看到宋芒换上西装礼服时,谢承之便知道为宋芒选这身白色西服的决定很正确,妥帖合身的西服穿到宋芒身上,将他挺秀的身姿显露出来,站在那里就像一株剔透清俊的玉竹。
而此时天光大亮,暖黄的日光倾泻而下,迎着光走来的身影仿佛被镀上清浅的山雾,又多了一分朦胧雅致、若即若离的缥缈。
“谢先生,那条丝带您带走了吗?”
在房内衣柜里,宋芒没有找到昨晚试穿时谢承之为他系过的颈带。
宋芒没有注意时,谢承之眼中的暗色升起又隐去,听到宋芒的话后,谢承之颔首,“用完餐后再系。”
两人坐下后,女侍端着早餐过来,为二人布菜,然后缓缓退下。
“待会儿我要先去宴会厅,你若不喜热闹,在这边休息便好,中午时我过来接你,仪式走完后你可以直接回来休息。”
用完餐后,谢承之像昨晚那样为宋芒系上颈带,编好一个漂亮服帖的蝴蝶结,将宋芒颈后的腺体隐在了丝带下。
宋芒神色微有讶意,浅色瞳仁中印着些微迟疑,看向谢承之时欲言又止。
下一秒,宋芒发间覆上一只宽大的手掌,头顶被人很轻地揉了揉。
“你身体刚休养好,不必一直待在宴会上,在仪式上露个面就好,其余的事情不用费心。”
谢承之声音沉缓,面对宋芒时弯起唇角,淡化了锋利的脸部线条,神色温和。
“夫人,在家里不必拘束。”
原本安静听着的宋芒在耳边响起陌生的称呼时瞳孔猝然睁大,一丝绯色爬上脸颊,宋芒睫毛轻颤,有些不知所措。
“谢先生,你叫我、叫我……”
复述不出那两个字,宋芒面色泛着薄红,睁大的双眼中震惊与羞意交杂着不分上下。
“夫人。”
谢承之却端着平时儒雅的声调,不动如山的身姿下,一双漆黑的眼定定看着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异常。
短暂的失态后,宋芒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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