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江倚青感觉倒脖颈滚烫的呼吸,知道小孩还未退烧,小心的扶她上了楼。
刚要扶她躺在床上,小孩却猛地坐起来,拍了拍刚才碰过的地方。
“我还没有换睡衣,不能上床。”
“没事,病人不讲究这些。”江倚青安抚她。
“不行,脏。”小孩很是执拗。
“可你发烧了,我怕你着凉。”
“那也要换。”
江倚青只得去给她找了一身棉质睡裙。
小孩穿着牛仔裤和一件长袖衬衣,刚解开几颗扣子,却发现江倚青还是站在眼前。
“姐姐,我要换衣服。”小孩语调软软的,竟然在害羞。
“好……好,我不看。”江倚青背过身去。
等了一会,小孩又说:“我好了。”
江倚青便转过身来,替她摆好枕头,又盖好被子。
温璃虽然头晕,却也不再困了,靠坐在床头。
江倚青下楼去煮粥。
温璃便拿起一旁的一本书来简单翻看。
白粥煮的软糯,又添了鸡汤、鸡肉、香菇和青菜,氤氲的香气漫了整个屋子,怕小孩嘴里太清淡,江倚青又盛了一碟母亲做的黄瓜咸菜,一齐端上了楼。
温璃没什么胃口,却也还是喝了整碗,顺滑软糯,胃里也暖和起来,两人坐在书桌的两端,江倚青吃饭时也是慢条斯理的,瓷勺握在手里像是握着一柄玉如意。
背后一面巨大的书架,空气中也隐隐有些纸质书本的味道。
江倚青收拾干净书桌,又替温璃找了牙刷。
躺到床上时,已近午夜。
温璃吃了药,又有些昏沉劲儿,江倚青探了探她的额头,烧似乎退了一些。
留了盏夜灯,江倚青又替小孩擦了几次汗。
温璃睡觉不安分,像只小狗似的,爱往人怀里蹭。
江倚青便小心的安抚着她,轻轻的替她揉捏脖颈和太阳穴。
破晓时分,温璃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的她和奶奶坐在翠屏街的院子里,墙角落了几只鸟,叽叽喳喳的乱叫,正要去扑时,梦却醒了。
醒来时天是灰蓝色,一旁昏暗的夜灯还亮着,天窗外能看到树影婆娑,有一双纤细温暖的手掌,轻轻缓缓的覆盖在她疲痛的额头上。
经过一夜的折腾,她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温璃正躺在江倚青的怀里。
她的手搭在女人纤瘦的腰间,这次她没逃,只是微微转身,睁着眼睛,好整以暇的去描摹女人的五官。
江倚青的呼吸平稳,想来还是在睡梦中。
温璃生在高知家庭,自小便是自持又清高,除了明澈,也没有什么别的亲近朋友。
同床共枕这种经历更是少之又少。
江倚青睡时模样娴静,抬头只见纤细又白净的一段脖颈,夜灯是细腻的柔黄,搭着天边那抹昏蓝,胸前的起伏都落了点阴影,恰好又被小臂箍着,勾人心痒的东西全在温璃的眼前。
她有些热,掀了角被,才发现自己的额边出了些细密的薄汗。
被江倚青细弱的吐息一拂,倒是有些微凉。
一番动作,江倚青也朦胧的醒了,她探出手来摸了摸温璃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还难受吗?”
“头还是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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