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人,在这段几乎是丧偶式的婚姻中,我的母亲变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正常,那个时候的简家其实已经开始渐渐走下坡路,为了讨好简世凡,她干了一件蠢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旁边的桑嘉意。
桑嘉意立马联想到,之前简霁说结婚是为了拿回外公的东西,而外公的东西现在被扣在了简家。
他小心翼翼的说:“她求外公帮她吗?”
简霁笑了声,带着几分嘲讽:“她下套骗走了她的亲生父亲的东西,不管是股份,还是那庞大的财产。”
老先生当时也上了年纪,精神状态不太好,没想过自己娇养长大的姑娘会骗他。
“其实就算她不骗,当时的外公也打算,遗产一半给我,一半给她。”
后来因为这件事,老先生直接病入膏肓,连去世的时候都是伤心不甘的。
骗走的那些股份也渐渐的落入到简世凡的手中,唐氏渐渐的衰弱。
其实简霁根本不在意,现在简氏牢牢的把握在他的手中,等把一些蛀虫完全剔除后,他就改名为唐氏,结果是一样的。
简霁的声音没有什么感情,清冷无波动:“就算是被简世凡陆陆续续的骗走了一些东西,唐蓉手里的财产依旧是巨大的,后来可能是报应,她病得很严重。”
听到“报应”两个字的时候,桑嘉意莫名的有些难受,替简霁。
“临死之前,她开始怨恨所有人,这份遗产她不想给我,也不想给简家,可偏偏又想让我们争,知道我极度憎恶婚姻,就提出我30岁之前能结婚,就能得到这份遗产。”
“简世凡纵情于酒色,宠爱情妇和私生子,对他的要求是,他不能再婚,已有的私生子全部送到偏远的国外永不回来,才能得到这份财产。”
桑嘉意沉默了,给出一份巨大的诱惑,然后又捏住每个人痛苦的点,以此来挟。
简霁其实不怎么在意那份财产,唯一有一个,是里面有当初外公求娶外婆时送的宝石戒指。
外公临死前都还流着泪紧攥着他的手,让他把戒指拿回来。
桑嘉意没有说话,虽然桑家人很坏,齐家人很糟心,可是中间的一段时间他是被爷爷教养长大的。
生活纯粹简单,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他不太会安慰人,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于是在红灯停下后,他小心探出手,掌心在简霁的手臂上抚了下。
这是以前爷爷的习惯,桑嘉意伤心委屈的时候,爷爷就会摸摸他的脸,抚抚他的后背和手臂。
老人家笑得满脸褶子说:“人之间啊,只有相碰的时候才知道对方的温度,贴贴蹭蹭,就把自己的温度传过去了。”
无声中就会给人以慰藉。
简霁一愣,然后垂头看他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这是……在安慰他?
其实简霁没觉得有什么,这些话他轻描淡写、三言两语的说完,心底没有任何波澜。
他也刻意避开了以前年幼时候,简世凡的家暴,以及唐蓉刻意伤害他以此来寻求简世凡关注的恶劣行径。
小孩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指甲剪得干净,但指床很长,因为瘦,手背上青蓝色的血管明显。
搭在他黑色大衣上,显得更白了。
他有些漫不经心的想到,外公送给外婆的那枚祖母绿宝石戒指,戴在这只手上应该很好看。
但表面上他却垂下了眼眸,神色寂寥:
“我只是想拿回我外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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