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云在天听到“魔教”二字,悚然而惊时,马空群手中弯刀横劈而出!
迅疾的刀锋闪过,窗外又响起了雷鸣,让人分不清这乍现的清光是刀光,还是窗外的电光。
这突然的出手本该割下云在天的脑袋,可他却好像早有防备一样,脚下一点,人如飞鹤掠起,正是他成名的绝招“推窗望月飞云式”,只不过他的反应再快,也无法在这一刀下全身而退,鲜血飞溅,染红了他的白衣。
被一招重创的云在天惊悸地喘气:“您这是做什么?!”
马空群看着掌中的弯刀,这把刀或许就是逃不脱染血的命运,一定要在风雨和血泊中厮杀,哪怕他擦得再干净,也要再一次沾血:“你们实在不该杀死公孙断,我说过,他是我最重要的兄弟。”
云在天冷汗涔涔,惨笑道:“原来,您已经知道了。”
马空群坐了下来:“在你们杀死那么多堂内兄弟之后,我当然会知道,他们的武功都很好,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他们,一定是他们熟悉并且尊敬的人下手。”
他一直在说“你们”,显然已经知道花满天和云在天是一伙了,花满天也不必再佯装不知,叹气道:“您何必如此,我们毕竟有十六年的交情,我们俩从没想过要您的性命,只是想让您走罢了。”
云在天踉跄着靠在墙上,站住了脚,没有倒下去:“果然像那位公子说的,您早就识破了咱们,因为您从来就不信任什么多年的兄弟,十九年前,三老板自己就做过一桩大事,所以在万马堂内出了乱象时,您一定会第一时间怀疑自己的手下兄弟。”
他一向带笑的娃娃脸因为失血而惨白,连笑容都因此显得诡异起来:“咱们好歹从未想过要杀死您的满门妻妾子女,不是吗?”
马空群的神情变了,变得前所未有的可怕和阴沉:“你们果然和魔教的人有联系,是他们告诉你的?!”
花满天突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是,而且您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到时候,您一定会大吃一惊。”
马空群的脸抽动了两下:“那就让他来吧,他们要是想从我手里夺走这块地方,任何人想要从我手中夺走这片土地,我都会杀了他们。”
花满天的手握在了剑上,但在拔剑之前,他还是有话想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我承认,在见到他之前,我想要为自己争些什么,作为我十六年在此打拼的回报,但是在见到他之后,我明白了,让你离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你知道我没有说谎,你为什么不肯走?”
马空群冷笑道:“你在这里不过是十几年,而我,我出生在这里,一生都在这里,我的根就扎在这片荒原中,你让我走,就是让我去死。”
花满天叹了口气,他知道不必再说下去了,他拔出了自己藏在鞘中的长剑。
窗外,酝酿许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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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天已经受了重伤,花满天手挽剑花如飞雨,看着依旧稳坐在座椅上的马空群,而马空群依旧凝视着手中的弯刀,没有再抬头看他一眼。
花满天感觉到自己的剑尖在颤抖,是他的手在抖,他虽认识了马空群十六年,但那时白天羽早就不在了,江湖上也没有什么人事能值得马空群出手,所以他其实从未见过马空群的武功有多高。
他刚刚故意提起沈三娘背后的那人,只不过是想用“魔教”来逼马空群离开,他知道自己和马空群动手是没有底气的,否则他们也不必用这种迂回的手段逼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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