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冷漠,他停了一下,缓声叮嘱道:“你好好养伤。”
言罢,他便要离去。
容娡看着他挺隽的背影,颇为不甘地咬了下唇。
她忽然小跑几步,追上他,攥住他一角衣袖,气息不稳道:“公子!”
谢玹顿足,垂眸望进她眼底。
身量娇小的姑娘家站在他身边,抬起亮晶晶的眼眸,瞳仁流光溢彩,纤长的睫羽扑簌眨动,带起眼中粼粼的光晕。
她颇为羞赧地咬着红唇,讷讷道:“公子救我性命,我却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姓,能否、能否请您告知……”
言罢,她迅速低下头,只留下乌黑的发顶和一截嫩白的后颈,露在他的视线里。
谢玹清晰地望见,她的雪白的耳廓上晕开绯红的一片。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木牌上的那行字却不知为何浮现在眼前。
她在其上称呼他为“恩人”,想来是并不知晓他的名。
沉默良久。
容娡的嗓音越发细弱,几乎要哭出来:“公子……”
谢玹轻叹一声,温和又不容置喙地抚开她搭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撂下又冷又轻的两个字:
“谢玹。”
——
回厢房的路上,容娡感觉身上有几处地方有些痛痒。
她摸了摸痒意最甚的耳,又低头检查了下自己衤果露在外的肌肤,看见红肿一片的几个小包时,确认自己是被蚊虫叮咬了。
山寺多树,下过雨后,桂花树与榕树又格外招蚊虫,容娡在榕树下逗留许久,身上落了不少蚊子包。
山中蚊子的嘴要比山下厉害些,每一处被叮咬的地方皆是瘙痒难耐。
好在,此行并非一无所获。
不然容娡就要郁闷了。
周围有零零散散的僧人经过,容娡心情还算不错,强忍着抓挠蚊子包的欲望,快步往回走。
她先是去了寂清法师房中,向她求了些草药涂上。
待痒意稍微褪去,便回了自己的厢房。
这几日的经历,令容娡对周遭环境比较敏|感,一踏入房门,她便感觉到房中陈设似乎有轻微的改变。
一抬眼,望见桌边坐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阿娘!”
她惊喜不已,疾走几步走进房中,一面围着母亲检查她是否有恙,一面不禁在心中暗自感慨,谢玹的手下做事当真迅速得力。
她进来时,谢兰岫正在饮茶。
待容娡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确认她没有受伤而松开手后,她忽地放下茶盏,冷哼一声。
看见母亲脸色不大好,容娡僵了一下,迟疑着唤:“……母亲?”
谢兰岫又冷哼一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在旁,这才斜眼睨着她,轻飘飘地打量两眼,暗讽道:“逃跑时丢下母亲不管,只顾自己,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容娡听出她话语中的冷嘲热讽,心头好似被尖刺扎了一下,笑容散去,没有说话。
谢兰岫的目光在厢房中绕了一圈,哼道:“你在这佛寺中安安稳稳地倒是好,我替你被人捉去关了整整两日!见你从外面回来时眉眼带笑,想必我的女儿是在此过得很是快活?”
她猛地拍了下桌面:“丝毫不求上进!你干脆削了发做姑子去,甭做我们容家的女儿了!”
厢房外不时有比丘经过,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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