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维多利亚女王的两只手没有被束缚住,此刻她一只手拿镜子,一只手拿权杖的样子就像是某些古老的神话崇拜里女神的塑像。或者没那么古老,大洋对岸的自由女神看上去就很像她。
只不过,大概没有几个文明会把他们的女神塑造成一具毫无美感和特殊之处可言的黑色的人类骷髅吧。
“……维多利亚?”
江户川乱步有些惊讶地重复了一遍这个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名字。
他突然明白了之前自己听到的声音为什么没有具体传来的方向,只能感觉到一阵空荡荡的神圣回音。
因为王座上的那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发声了。
这样的一句身体里面并没有足够支撑她发出声音的声带了。咽喉位置柔软的血肉早已在烈火中被燃烧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坚硬而又脆弱的骨骼依旧勉强构筑成她“人类”的身份。
他们现在所能听到的声音只是这个火焰包裹的空间自发的震颤,在人类的理解范围内模仿出了英文的腔调——某种属于维多利亚女王自己的神秘术。
“很惊讶吧。”
女王似乎对这种反应很满意,她笑了起来,如果微微张开下颌的姿势也算是笑的话:“我一直在想象别人看到我之后的表情,你们的反应简直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算不算是赢了呢?”
虽然话语的末尾还粘连着神圣空灵的回音,但是突然变得轻快和俏皮起来的语气还是让属于女王的高高在上感瞬间消失了很多。
有种从舞台剧走到了现实生活的感觉。
“其实也算不上太惊讶吧。”
费奥多尔看着面前连人都算不上,某种意义上让“祂”这个称呼变得恰如其分的伦敦女王,突然学着太宰治平时的样子挑了挑眉。
“毕竟和想象的一样,都是个小女孩。”他说。
严格来说,如果不考虑对方在伦敦以这种姿态生存的时间,从骨架上看,对方的年龄也应该算不上是“小”。
至少对方很明显已经成年了,只是看样子应该是成年没多久,大概是二十多岁出头的年纪。
“?”
维多利亚女王震惊地抬高了声音,似乎还多出了一些恼羞成怒的不爽:“所以哪里像是小女孩了啊!明明定位应该是知心大姐姐才对。你说是不是,弥尔顿?”
弥尔顿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的样子大概不能单纯地归结于信息量太大导致的失神,更像是在短暂的惊讶后陷入了某种奇特的思绪里。
蛇怪把脑袋靠在弥尔顿的头顶,用“嘶嘶”的声音低语着什么,就像是在和他说着小声的悄悄话。骨鸟歪头听了一会儿,然后用翅膀把蛇怪的身躯轻轻拨弄开。
维多利亚的目光朝他看过来。
“啊,我想到了辛德瑞拉。”
弥尔顿似乎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说起来也很奇怪,明明连眼睛都看不到,但是那种目光落在人身上的感觉却是切切实实的——反而笑了起来,伸手比划道:“就是那个,把南瓜变成马车,把小老鼠变成马的故事?”
本质上,从骸骨上飞出的蝴蝶其实是与这样的奇迹是一般无二的。
维多利亚女王沉默了一下。
她握紧了手中的权杖,突然感觉有些焦虑,这种感触是“她”和伦敦这座城市的意识打了几十年交道都没有的。
这份焦虑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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