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她过得安好就会离开,可是她低估了心魔的偏执程度,她同样也低估了自己的执念之深。
阿潇将她救回来了,她看着四周忍不住想。
明明是一件可以借着接触宋望潇的事情,江辞霜心中却漫上无边无际的苦涩。
因为宋望潇并不知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医治她,她的阿潇对所有人都抱着善心,却独独不会对她,可她明明之前也曾拥有过这份偏爱,甚至比其他人更甚,她却把宋望潇这份饱满真挚的爱毫不在意地丢弃。
如今却还想要重新得到她的爱,江辞霜没忍住自嘲地弯了弯唇,虚弱的身子被日光照耀,整个人接近透明。
痴心妄想,可她却真的很想,即使是这副陌生的伪装,她也妄想着可以同宋望潇交谈,看着宋望潇对她笑。
江辞霜撑着力气站起来,想看一看四周的摆设,想着自己离开后按照这个摆设重新铸造一间房间,这样便好似她同宋望潇居住在一起,也能缓解一份她的思念之苦。
只是她刚站起,脑海中却猛地浮现一些记忆。
失狂的、偏执的、被心魔控制的她,想要在晚上将宋望潇掳走只许她看着自己的最真实的自己,她也同时看到了自己昏迷前最后的模糊视线中眸色冰冷的宋望潇。
像被冰水灌溉,一呼一吸全是淬骨的痛,江辞霜浑身僵住,连带着身体的疼痛似乎都随之麻木,她瞳孔深颤,灵海深处翻涌着震荡的海。
宋望潇是不是……知道她是谁了。
江辞霜心中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似乎也在摇摇欲坠,刚刚筑起的几分侥幸岌岌可危。
就在此刻,她身后忽地传出脚步声,宋望潇呼吸猛地一顿,浑身血液僵住。
“你醒了。”身后的人无甚情绪道,声音却如擂鼓般敲击在江辞霜的心中,她颤抖的双眸顿时蓄满雾气,心口蔓延着酸涩。
终于,听到她的声音了,不掺杂着任何恨意和痛苦,只是一声普通的嘘寒问暖,江辞霜却恨不得将她的这句话刻在灵海中,将她的声音印在记忆中。
激动之后便是汹涌的害怕,她怕宋望潇已经知晓了她的身份,接下来便是揭穿她的身份,冷漠讽刺地让她离开,江辞霜只是想到会发生这件事,心脏便控制不住地抽搐。
她想,她应当是无法接受宋望潇这么对她的,她还未从之前的伤势中痊愈,且不可能痊愈,早已无法承受宋望潇对她的再次厌弃。
江辞霜背对着她,意
识到自己还未回答,本想开口应答,可她刚启唇却发觉自己的声音颤得不像话,忙闭上嘴,只得点头,却因太过激动动作幅度太大伤到了本就脆弱不堪的灵体,她顿时猛咳起来。
宋望潇看着她如此羸弱的身子,不自觉蹙了蹙眉,她将手上的草药放下,走过去轻拍江辞霜的背。
“先不要乱动,你伤势很严重,需要好好休息。”她说着扶着江辞霜坐在一旁的床上,语气中充满生疏得很的礼貌,却让江辞霜本就翻涌的心再次震荡起来。
她好久没有听到宋望潇这般声音了,甚至在她的梦魇中,她也快要记不得宋望潇这种时刻的声音是如何了,时间长远到她想记住这些却也无法留住。
江辞霜心中欣喜和痛楚并生,如两个极端般紧紧撕咬着她的心脏,她紧紧扣住自己的手,指尖逐渐扭曲泛白,才克制住自己抱住宋望潇的冲动。
宋望潇将她安稳扶到床上,转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草药,身后传出极其细微的呼吸声,她沉了沉眸道:这些草药有助于帮你恢复身子,但是最确切的还是要去行听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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