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望着寺崎记录本上规整的数据和符号,夏目贵志从这些凌厉的笔锋中,莫名地感到了杀气。
“你这两天都在研究什么?”
寺崎瞥了他一眼,平静地答:“我在研究怎么避过除妖师的眼睛,把琉送走。”
“如果有隐身术的话,一定很有趣吧。”
夏目寻思片刻,说:“只要不干违法犯纪的事,可能是有趣的吧。”
“附近有一只叫红峰的妖怪会这种术法,把它找来的话,说不定就能研究出来了。”寺崎思忖道。
夏目“嗯”了一声,没动。
寺崎动手在一侧的纸上勾画出了蝴蝶饰品,“我之前见过它来着。”
他说了一下红峰的外貌特征,夏目应了几句,还是没动。
寺崎转头看他,说着:“你对妖怪的术法不怎么感兴趣呢。”
夏目不做反驳,顺着他的话道:“因为,人类是学不会妖怪术法的吧。尽管能借助外物,使用出来的效果也低微。”
更别提妖怪的术法,大多只能在妖怪的世界里生效。
了解到一些常识的夏目明白了一件事实——人类世界和妖怪世界,壁垒森严。
能学会妖怪术法并自如运用的寺崎,真的,还存在属于人类的世界吗?
他明智地没有选择问出声,因为寺崎总是很会骗人的。他根本分不清,也许寺崎本人也分不清。到底是从哪个时候开始,他变得十分地平和,身上毫无生命的向上力呢?
也许是某个比他先醒来的早上,也许是从外出后又平静地回来的某天,也许……是从很久以前,就注定了这种不可逆的,和妖怪同化的现象。
而他初不作抵抗。
后来的挣扎与他人的拉扯,只不过是在延缓这一过程。
箱崎明先死后,寺崎有藏变得异常沉默的那段时间,可能是他最初发现端倪的时刻。
可他从不害怕自己的死亡,从人类世界离开,踏进妖怪世界新生,概率是多少呢?
一半?不是的,根本没有数据可以给他分析,他不过是在赌自己会赢。
寺崎那段时间,就在他眼皮底下,什么也没做,也什么都不说。黔已应该也不知道,它如果知道就会和他说了。至于夜月,关键时刻,它是和寺崎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没有让他等待失败的担惊受怕,寺崎也完全没有赢取胜利的喜悦,只是等待着一无所知的人类自己去发现。
秘密就在箱子里,可是现在谁也不想先打开,让它见到猛烈的太阳,亦或是狂风暴雨。
装作太平。
烦得很。
“你又要准备做什么啊?”夏目趴在桌子上侧头看他,寺崎说想把琉送走,其实是想把他送走才对。
“找除妖师麻烦吗?”他又问。
寺崎眨了眨眼,叹着气笑,“你带回来的麻烦,总得解决一下吧。”
“怪我吗?”夏目也笑。
寺崎一顿,“不是,还是怪我吧。”年少太过轻狂,留下一屁股烂债。
夏目含笑说:“不是说怪罪到自己身上,会显得无能为力吗?”
“一码归一码,比起追昔过往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好吧。”
寺崎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掐死了苗头。
夏目拍了拍桌子,冷静地说:“友人帐上还有很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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