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三人上楼,李玉娴去将院门锁上,又一路关了玄关灯、厨房灯、客堂门,检查一番后也上了楼,一路辗转来到房门口,看着里头的灯光隐约透出来,开门的手也不由顿住。
不知怎的,竟有些‘近乡情更怯’的心情出来了。
李玉娴收拾了一下情绪,将钥匙戳进匙孔里,一鼓作气开门进去,一进去就自动找寻着房里人的身影,同时也期待着对方能够发现自己的到来,最好是向之前那样,自主地投进她的怀里,然后一抱泯恩仇吧......
当然,现实很骨感。
没有人扑上来抱她,亦没有人出声说话,里头静悄悄的,好似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倍有存在感,李玉娴心头一紧,切切寻找,刚想出声叫唤,却在眼角的余光中瞧见了要找的人。
原来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竟是睡在了自己床上。
并且纤瘦的身子紧紧贴着墙的那边,凌乱的薄被团成一团盖住了半边身子,而藏在与被子色系相近睡衣里的人自然就跟隐身了一般叫人不易发现。
李玉娴顿时放轻了动静,不想打扰到了她。
悄默地拔下门上的钥匙,谨慎地阖上门,最后慢慢坐上了床沿。
这小东西怎么就这样睡着了,还不睡自己的床,非要躺到自己床上来?
想到一些可能性后,李玉娴一直紧绷地唇角也弯了弯,忍不住笑了。
可笑着笑着,又在沉默中品出了几分无奈与失落,而后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去遐想那些没有可能的事......
唉。
李玉娴取下头上的发簪,将一头未干的长发散下......
这头浓密的头发若是没有吹风机烘干,恐怕今夜都没有了干的时候,可陆怀已经睡了,她肯定是不能在房里吹发,李玉娴想了想,还是取了吹风机,去外面别处去吹了再回来。
如此一来一去,虽然已经十分小心,但到底还是动静多了些,等到李玉娴再度坐上床时,陆怀迷迷糊糊咳嗽了好几声,悠悠转醒。
她翻身过来,瞧见披发坐靠在床头的李玉娴,嘟囔一声:“你还知道回来啊!”
“吵醒你了?”
“耳边悉悉索索的。”意思是,确实是你吵醒我了。
“对不住你,早知你睡了,我便在楼下过一夜了,省的惹你醒了。”
陆怀听了这话,小眉毛皱得飞起:“楼下连张软沙发都没有,过什么夜?”
“藤榻上睡一睡也是能过的。”
“然后被花脚蚊子扛走吗?”
李玉娴见她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的可爱样子,心里有些发笑了:“嗯,今晚的蚊子前赴后继,在下面洗碗时,没有一刻是不在跺脚的。”
“噢......我都忘了还有碗要洗......我太困了,洗澡的时候眼睛就睁不开了。”
“嗯,应是病了的缘故,没关系,有我在呢。”
陆怀嗯了一声:“下面关门了?”
“关了,客人也都回来了。”
“噢,那灯......”
“都收整好了,你别担心这些,要是困,就继续睡吧。”
陆怀懵懵颔首,她看着李玉娴就在自己三十公分不远处,才想起自己是鸠占鹊巢了,于是立即起身:“那我回去睡了......你别误会,我洗完澡出来困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到了你床上......”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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