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你是搞摄影的吧?可别独自半夜上观景台拍星空,很危险。”
许怿神秘兮兮地告诉沈清洛,“其实陆策也遇到过狼,就上年。”
沈清路愣了很短一瞬,“在哪儿?”
许怿不卖关子,“在富蕴县可可托海雪场那边。”
许多人奔着野雪区域去可可托海,有一处密林,石头多,被积雪厚盖,适合享受刺激的滑雪者挑战。当天雪质条件不错,野道开放,陆策和许怿带滑板进入。
这条野道相对成熟,地形不算复杂,但鉴于野雪区域突发状况多,陆策先滑下去试水,他的速度把控和避障能力更强。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许怿抱怨道,“雪场停电了你敢信?!”
边上有雪友插嘴,“我前两天从可可托海过来的,也遇上停电。”
“哈?还停电呢。”许怿和雪友聊了起来。
沈清洛转头问当事人:“接下来呢?”
关心的模样做不得假,陆策目光微动。
可可的雪道很长很好玩,陆策滑到密林深处,雪板刮到石头,木芯伤疤般的露出一道,他停下检查。
再抬首,远处大石块后方,一匹灰棕独狼虎视眈眈,似在觅食。
狼是高攻击性的群居动物,同类间依赖,彼此合作,但比起群狼,独狼更凶猛可怕。
有种说法,独狼是狼王竞争中的失败者,踪迹不定,没有首领,为了活下去,对待果腹的猎物更为残暴。
陆策悄悄从滑雪背包拿出强光手电筒和刀,但没派上用场,独狼一转身,跑回山里。陆策回头,几位开雪地摩托的工作人员正在疏散雪友。
“所以没出什么事。”
沈清洛眉头紧皱,这还叫没出什么事?怎样才算出事?“陆策,你别......”
啪,民宿大厅灯光陡然熄灭,漆黑的屋子阵阵惊呼,接着吊灯忽闪两下,又亮起来。
“暴风雪,估计电路接触不良。”郑阿姨判断。
陆策发现沈清洛在发抖,手按在她背脊,问:“害怕?”
沈清洛摇摇头,不说话。刚才的话题也没有继续下去。
许怿脑洞大开,说万一他在禾木村遇见狼,一雪板把它干趴下了,算不算违法,毕竟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万一我真进去了,陆策,喊你爸爸来捞我。”许怿未雨绸缪。
“他是律师,负责辩护,不负责劫狱。”
“说起来,陆叔最近在忙什么啊?我爸约他打球好几次,约不出来。”
“李建弘的案子。”陆策把沈清洛面前的酒瓶拿走,换成一杯温水,问她,“李建弘,你记得他吗?”
沈清洛当然记得。
那天志愿活动结束,校门口,沈清洛察觉李建弘欲言又止,事后给他办公室打电话。打了两回,李建弘让她过去见面。
李建弘的办公室板正严肃,猪肝红书柜和办公桌,颇有九十年代国营五星酒店装修风格,作为业界知名劳模,案几堆满工作文件。
“进菲,她有没有讲过你爸爸的事?”
沈清洛说没有。但她想知道,为什么赵进菲如此失态,他父亲做了什么事,令母亲恨之入骨。
“性格不和,处不好的夫妻很多。”李建弘顾左右而言他,打马虎眼,“你别想太多,以后也别在妈妈面前提沈柏乌这人。高三了,唯一任务是好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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